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搏浪-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学武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尤其是要使学校里正课的学习成绩不拉下,更需要有一定的毅力。说也奇怪,他们虽然早晚学拳,可在校的成绩,仍然名列全班的前茅。
对生性活泼的石音丰与霍冰清,从排球场转入少体校,并不让人费解。可一向对体育活动不太感兴趣的沈沉与曾晓杰,居然会从他们各自爱好的电子技术与文学书籍以及他俩共同学习探讨的中医理论中解脱出来,就不是简单地为中华武术的神秘感所吸引。
沈沉是因为前不久,这场声势浩大的大运动的初期,父母被作为反动学术权威而遣送他乡。他虽然作了多种努力,不仅没能打探到父母的下落,反而时常遭到人格的侮辱。因此,他怀着一种强烈的、但又茫然的复仇欲望。
至于曾晓杰,只是体质较差,想以此增强体魄而已。
尽管他们目的各不相同,然而他们都很努力。他们除了参加课余的少体校活动外,每天清晨,还一起在沈沉家附近的一条比较宽敞的弄堂里练习八卦掌中的基本步法&;shy;——八卦步,以便加快学习进程。不过,在这每日的晨课时,还多了一个跟着他们学的钱抑傲。
八卦步,亦即蹚步走圈。圈的大小,以练习者的功夫深浅而异,一般以练习者走满八步为周长的中圈来锻炼。这步法可分为起式、走圈、回身法、收式四个环节。
起式:正立于圆周上,左侧对圆心。随后两膝略蹲,上体微微右转,两手心向上,左在上右在下,在腹前重叠。接着左掌经右向前划弧至左前方,掌高与头顶齐。右掌紧贴左臂,随其划弧,向左肘尖移动,上体随之左转,重心移至右脚。左脚平起,靠于右踝内侧。然后左臂继续向左划弧,掌内旋,慢慢沉至指尖与眉同高。右掌内旋成掌心对圆心,食指靠近左肘尖。上体继续左转成左臂与右脚跟和圆心在一平面上。同时向前出左步,膝略屈,脚微扣,目向圆心方向平视,成左转掌式,也就是八卦掌中称为“鸿雁出群”的左式。本式的要领是,头向上顶,两眼从左手虎口处平视前方,舌顶上鄂,微收下颚;腕下塌,肘下垂,肩下沉并微向里合。虎口圆撑,掌心涵空,食指挺立,拇指前顶,小指及无名指微向里扣;含胸、圆背、松腰、提肛;两腿内裹,两膝内扣,脚心涵空,十趾抓地。整个要求可简括成四句歌诀:空胸拔顶下松腰,扭步合膝抓地牢。沉肩垂肘伸前掌,二目须向虎口瞧。
走圈:上体仍然保持转掌式的姿势,左脚掌原地外摆于圆周上,然后由右步开始交替上步,绕圆走圈。它的要求是,行进时,脚掌平起,离地寸许,逐步伸直脚面向前迈进。落地时,脚掌仍要平落。这步法术语称之为“蹚泥步”。外脚落地要向里扣,里脚脚尖外摆落于圆周上。脚掌摆扣的幅度大小,由圈的大小决定。圈越小,摆扣的幅度越大。向前上步时,后步的膝盖和脚掌必须分别贴近前步的膝部和内踝。两膝应保持一定的弯曲程度,重心不能高低起伏。身体要正直,不能左右歪斜。速度要均匀,不要间断。思想要集中,排除杂念。呼吸要深长,气沉丹田。姿势要轻松,如水飘木。
回身法,即向左走圈:当左步在前时,向前扣上右步,两脚呈倒八字形。上体左转,紧接着原地外摆左步,左掌内旋,左臂圆撑平举。右掌外旋,手心向上,前伸于左肘下。眼看前方,重心逐步左移。然后,平起右脚靠于左踝内侧。以后的具体作法与起式中起左脚之后相同,唯姿式相反,成为右转掌式,即“鸿雁出群”的右式。
收式:当走至里脚在前时,后步跟并前步,两腿保持原弯曲度,两掌收于胸前。继而两手下落于两腿侧,双腿渐渐蹬直,上体随之挺立转正,还立正姿式。
八卦步的练习要领可以简括成四句歌诀:平起平落摆扣清,擦膝摩胫蹚泥行,欲须转身步先扣,收式尤担担千斤。
由于它是八卦掌的入门功夫,因此练好它是至关重要的。沈沉他们几个,风雨无阻,勤学苦练,加上以前练习的由沈沉与曾晓杰他俩从中医古籍中整理出来的几套练习内功的方法的辅助,进步很快。
半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他们练习的圆圈逐渐缩小,已经能熟练地掌握难度很高的以三步为周长的小圈练习,并且又增加了套路、散打对拆等学习内容。在这期间,他们间的融合程度也渐渐加深。虽然沈沉与曾晓杰对异性的接触向来谨慎、拘束,好在霍冰清大方、主动,缩短了他们心理上的距离。另外,则是石音丰见钱抑傲人小、个小,喜欢戏弄他;钱抑傲则看不惯石音丰的傲迈与对他的发号施令。因此,偶而有些小摩擦。但这无损于他们的友情,因为霍冰清一直是袒护钱抑傲的。
霍冰清作为姑娘,体力当然比他们这些小伙子差些,因此,她的努力是加倍的。成辉与李泽明则常常在体校活动结束后,主动留下来对她进行个别辅导。时间一长,便成了习惯。这件事引起了石音丰的不满,与霍冰清也发生了些口角。为此沈沉特地同成辉他们作了交涉,希望他俩在指导霍冰清的同时,也帮助石音丰一起练习。而成辉他们却嘲笑石音丰的走架像驼背老头,弯背直膝,飘而不沉,不是练武的料子。这些话,把沈沉弄得哭笑不得。
一个星期天,沈沉他们几个人约好下午一起去逛公园。午饭后,沈沉让钱抑傲去叫负责置备照相机的霍冰清,自己则同曾晓杰来到石音丰家。想不到石音丰正一个人在喝闷酒,经问起才知道,上午石音丰遇见成辉,要他远离霍冰清。成辉声言,这种事他只知道凭本领,不懂得什么面子。并和李泽明等还对他进行了戏辱。
“走,找他们说理去。”一直不声不响的曾晓杰也沉不住气了。
“这样的理,谁说得清。”石音丰沮丧着脸。
“没用的家伙,我们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沈沉愤愤地说,“走吧!大不了大家翻脸。”他刚跨出一步,回头问:“可这会儿到哪里去找他们呢?”
“这不难,我们可以到他们经常玩的安乐里去找。只是惹火了,我们三人也无济于事。”曾晓杰答道。
“那这样吧,我再去约几个人。”沈沉最后说道:“不过,最好能谈妥,礼而后兵嘛。”
成辉与李泽明果然都在安乐里,他俩正同一伙人,在津津有味地扯谈着武林轶事。没提防斜刺里猛然窜出个石音丰,一把抓住了成辉的衣领。周围的人转首一看,发现左旁的一条狭窄的弄堂内,一溜跑出几个气势汹汹的人来。见机不妙,也不管对方的人多少,拔腿先溜走了好几个。
石音丰看到成辉,正可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一股热血猛冲上来,早把沈沉他们事先说好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不分青红皂白,撩起一掌,朝成辉的太阳穴砍去。成辉慌忙转腰挫身,偏头避让。哪知道,庭院失火殃及池鱼,石音丰这一掌没斫着成辉,却打倒了成辉身旁的一个人。
沈沉见石音丰居然开了这么个局面,心里暗暗责怪他的鲁莽。急忙用力将他拽开,自己则迎上前去,准备与成辉搭话。可成辉已经撒开手掌,劈头盖脑地朝他打来。无奈间,他也只得拳脚相向了。
就这样,混战展开了。并且在延续,趋于疯狂。
正在同李泽明对峙的石音丰,由于一脚踏空,跌倒在地。李泽明趁机对他的胸胁部飞起一脚,石音丰被踢得就地滚了几下。刚欲站直,李泽明已跨步上前,向他的颈项又是一掌,将他重新打在地上。这时曾晓杰刚将对手打退,看见石音丰处境危 fsktxt。cōm险,马上赶来。正遇李泽明在准备用脚踹石音丰的头部,他即刻蹲身朝李泽明的腰部狠命一撞。李泽明冷不防遭此冲击,蹬蹬蹬,被撞到墙边。
“你不要紧吧?”曾晓杰拉起石音丰。
“我,我胸口难受。”石音丰表情很痛苦。“头晕,想吐。”
“当心!”曾晓杰猛觉得被人撞了一下,心头一惊,骤然又听见沈沉发出的短促的疼呼,连忙回头,看见李泽明已将一把尖刀插入了沈沉的后腰。他疾速转身,忽见远处的成辉也将闪亮的刀刃朝沈沉的后脑勺飞来。忙不迭地用尽全力把沈沉往旁边一推,谁想到刚巧将他推到在侧面的李泽明身上,李泽明被撞倒在地,但沈沉因此未能完全避开。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削掉了沈沉的左耳根。顿时鲜血淋漓,整个颈脖均被染红。溅出的血珠,涂到了曾晓杰的脸庞。
眼看着自己的挚友成为血人,曾晓杰岂能不激动!他像发怒的雄师,狂冲上去,朝着刚爬起身的李泽明,掌劈脚踢,雨点般地打将过去。李泽明当即浑身遭击,在地上乱滚,发出裂人心肺的哀号。若不是成辉的相助,他很可能会倒毙在疯了一般的曾晓杰的拳脚之下。
正在同成辉斗打的沈沉,因瞥见靠着墙的李泽明拔出了一把尖刀,扑向正拉着石音丰的曾晓杰。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喊了声:“当心!”,用力把曾晓杰撞开。
成辉起初见沈沉突然飞身离开自己,接着听到一声惨叫,以为自己的同伴遭到不测,不及思索,便飞刀相助。待见沈沉腰、耳处受伤,鲜血直冒,方觉得闯下大祸,吓得怔在原地。李泽明哭一般的叫声,才使他清醒过来,及时赶上救援。
“街道治安队来了,快跑!”眼尖的人突然喊道。
顷刻,大家纷纷逃窜。曾晓杰环顾四周,场地上仅剩下自己与受伤的沈沉,石音丰早已不知去向。便赶紧背起沈沉,也离开了安乐里。
他们并不蠢笨,却干出了此等傻事。这个以斗打为英雄的年代呵,令人发指。
霍冰清事后得知这一消息,立即赶到沈沉家。由于沈沉的态度非常冷漠,连钱抑傲也在责怪她,她感到一肚子的委屈无法申述。尽管曾晓杰对她进行了安慰,并表示对她行为的理解,但她的内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惆怅和对沈沉的负疚感。
且说石音丰回家后,便一头倒在床上,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他匆匆赶到曾晓杰家,却未能找到他,以为他与沈沉已先到学校去了,便想到校后再了解情况。在学校的大门口,他碰着了钱抑傲,便上前向他探问,谁知道钱抑傲不仅对他破口大骂,还对着他的面门一拳挥来。
石音丰岂能容忍钱抑傲当着众学生的面坍他的台,尤其是那扑面的一拳,更使他怒火万丈,当下将钱抑傲摔了几跤。这一下钱抑傲更是怒不可遏,竭尽全力要同他拼命。石音丰见他还不服,便管不了手脚的轻重,把他打得眼青鼻肿,鼻血满面。莘好曾晓杰此时赶到,否则局面还不知如何收拾呢。
于是钱抑傲发下誓言,要与石音丰十年后再见高低。石音丰却说,不管几年,悉时恭候。
石音丰直到从曾晓杰的口中知道沈沉负伤,才明白钱抑傲愤怒的原因,因此深感后悔。
“沈沉,我、我对不起你。”石音丰跪在沈沉的病床前,“只怪我昨天饮酒过多。”他泪痕满面,“愧呀,我真难以见人了!”它用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
“小丰,不要这样。”沈沉艰难地抬起上身。
“沈沉,你别动!”曾晓杰一面阻止沈沉,一面拉起石音丰。
“抑傲,我向你道歉。原谅我吧。”
“我发的誓决不收回!你等着吧。”钱抑傲直朝他翻白眼。
打这以后,他们虽然与少体校断了缘分,但仍然坚持着业余锻炼。霍冰清则由于沈沉对她异常反感,只能到少体校去继续深造。这却使石音丰更为恼火,跟她着实吵了一场,自此分道扬镳。坚韧的霍冰清,潜心于武术事业,希望有一天,能消除沈沉他们对她的误解。
人们常说,人间最苦事,生离与死别。其实,不能被理解,才是最痛苦的事呐。
不久,运动浪潮使曾晓杰断了学业,他带着未能如愿的理想,随家离开了可爱的明山市。在他临行的一刻,霍冰清也特地赶到火车站来为他送行,并索去了砚林的地址。
无言的道别,使大家感到异常沉闷,而沈沉对霍冰清、钱抑傲对石音丰的态度,把气氛推向进一步的阴郁,每个人的心,都随着无情的汽笛声而痉挛。
十年有余的学生生活终于结束。
石音丰由于其父亲的原因,被安排的丝绸公司工作。
沈沉则因家庭的情况所迫,在明山市向红电机厂从事繁重的翻砂工作。靠着他的学徒工资与里弄给钱抑傲的孤立救济费,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精神却还算愉快。
石音丰时常来串串门,拿点吃的东西来,欲与他们喝酒聊天,却常常遭到钱抑傲的白眼,钱抑傲也从不吃他带来的东西。这使沈沉左右为难,一个是同窗好友,一个是视为弟弟的邻居,真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沈沉虽然多次开导钱抑傲,但对固执己见的钱抑傲来说,这些无异于泥牛入海——杳无反响。沈沉知道钱抑傲对自己是一片赤心,觉得多劝反而不妥,因此只好顺其自然了。
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并不长,钱抑傲就向学校申请,要像高年级毕业生一样,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学校批准了他的请求,使他提前一年多就结束了学业,到遥远的边戎侧月山区去了。
钱抑傲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看不惯石音丰?是怕沈沉的负担太重?抑或他要走自己的路?钱抑傲的这次决定,尽管沈沉坚决反对,沈沉还因此到学校跟老师吵了几次,但由于钱抑傲的坚持,沈沉也就无计可施了。
霍冰清像成辉、李泽明那样,被留在体校工作。她在体校的日子并不长,经过考核,又进入了明山市公安局,成为以张整毅为科长的刑侦科里的侦察员。
在此期间,她与曾晓杰的书信往来颇为频繁。从信中,她窥视到曾晓杰内心世界的一个侧面,深为他的怀才不遇赶到惋惜。她希望他能调回明山,表示要想方设法把他们一家妥善安置,并提出必要时愿以自己作出一些牺牲为条件。曾晓杰则认为她是异想天开,因为他无法离开父亲与妹妹。为不妨碍她的前程,他毅然割断了与她的联系。
第二十二章 事与愿违 缘何几多伤心事
自从失去曾晓杰的信息,霍冰清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他已产生了爱慕之情。她本想亲自去寻访,迫于公务缠身,疾风暴雨般的政治事件,使她应接不暇,渐渐地便把曾晓杰搁置一边了。
没想到几年后,她意外地又收到了他的来信,曾晓杰在信中说道:“你从事公安生涯,眼力务须锐利,应于暗中能辨毫芒。其练习之法,可分为早晚两课。每日天色朦明,步至旷野或山上,面东而立。静心凝神,调息运气,圆目定睛以视东方红晕。一饮时许,自觉眶内有蒸气一缕上透。直至旭日欲露,即刻紧闭双眼,气运眼珠,内视红日。待日完全透出,即可收功。初时,闭目视日,一片红晕,日久则能清晰见得其轮廓。须记,不可睁目视日,以伤眼目。每日夜间,则熄灯静坐,瞑目定心,默想屋内各物的位置,运气于双眼。然后启目极视,务须以意、以神。初时虽不可见,稍久自能隐约见之。若能每日勤行,坚持不懈,自能练就在黑暗中亦能明察秋毫的眼力。”
霍冰清立刻向砚山发出回函,但像以前的许多信件一样,被退了回来。她依照曾晓杰向她推荐的明目功法练习,果然得到极好效果。其时,她又练起红绸飞镖。这一尾系红绸的短刀,随着她明目功夫的加深,黑夜中居然亦能百发百中。
在刑侦科长张整毅被调离明山后,霍冰清与副科长王灵维以及明山市体育总会造反派头头成辉、李泽明等人一起,创建了特辑处,并荣任侦缉队队长。
多年的公安生涯,使敏捷、果断的霍冰清,不但学会了冷静与思考,更磨砺了坚韧的意志,成为特辑处里不可多得的智勇双全人物。
最近,她又在镇压市中广场的政治事件中立下了特等功,并向王灵维提供了严立的女儿严怡尘的具体住址。其实王灵维对严怡尘的情况早有知晓,只因为陈风作了她的保护伞,故迟迟没对她下手。
在清理那批从广场事件中被逮捕的人员时,霍冰清发现沈沉竟然亦在其中。
原来,那晚司徒悾帮助冷蓄他们在特辑处拿到笔记本之后,他马不停蹄,冒雨向二支队的人员传达了冷蓄的行动提前的通知,忙得一夜没有睡觉。第二天七点不到,沈沉、司徒悾及二支队的人员已都在广场集合了,但八点已过,并没有见到陈风、冷蓄及具有一定武装的一支队的人。直到中午十二时,特辑处突然全面拉网,沈沉他们虽然全力抵抗,但在全副武装的特辑处队员的面前,就像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在场的人几乎无一幸免,被捕的人几乎都知道有一个打红绸飞镖的女队员特别厉害。
霍冰清了解沈沉的为人,认为他在这次事件里必定是个重要人物。于是隐在她心灵深处的负疚感又抬起头来,便在还未完全调查到沈沉的材料前,她请示了王灵维,希望释放他。可是,却遭到了成辉、李泽明的坚决反对。同时,由于这次镇压所留下的后遗症,使王灵维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这类事情。故所以霍冰清也无计可施,只好把这件事暂时搁下。
后来王灵维因前些天误杀陈风之事,被撤职接受审查,特辑处的日常事务由霍冰清主持。在这些日子里霍冰清首先下令逮捕严怡尘与冷蓄,哪想到严怡尘和冷蓄均早已不知去向了。她并没有释放沈沉,只是整日的为王灵维奔波。由于她的全力斡旋,王灵维终于摆脱了困境,恢复了原职。
直到此时霍冰清才再度提起开释沈沉之事。王灵维虽然觉得成辉、李泽明的说法亦有一定道理,但苦于没有确凿证据能说明沈沉在这此事件中的具体作用。碍于霍冰清的面子,便把沈沉作为一般扰乱分子,给予释放。当然他想过,如果日后成辉、李泽明果真能拿出真凭实据,再抓回沈沉,谅霍冰清也不会有什么话了。
沈沉释放后,使霍冰清联想到他父母的案子。她翻阅了案宗,觉得给沈沉父母戴上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实属荒唐,有必要为这两位老人讨还清白。从慎重着眼,她决定前去查询一番。作为侦缉队长,外出了解情况是很自然的事。她便衣到了崧峤村,一路上她想着,待此时办妥后,顺便再去砚林查访曾晓杰的下落。
崧峤监狱所保存的沈沉父母的材料,与明山的案宗相差无几,这无疑对霍冰清是个好消息。她亲自下监去探望沈沉的母亲,沈伯母对她非常亲热,并告诉她曾晓杰到这儿来过,住了一阵子,昨日才走。
霍冰清为了搞清曾晓杰的来去行踪,在狱卒的带领下,又去看了沈伯父。出乎意料的是,沈伯父的态度与沈伯母的态度完全相反,他声称从来未听说过霍冰清这个名字,使霍冰清很尴尬。
她明白,沈伯父并非真的不认识她,而是对她不信任。也难怪,在这动乱的年代里有些人为了向上爬,连自己的亲人都肯出卖,何况面对一个十年未见的年青人,怎有不提防之理。
她又去找了琪珉,可琪珉对她相当敌意。监狱里的其他一些人,虽能讲出曾晓杰在此的许多情况,但对他的由来与去向便谁也说不清了。
霍冰清决定用事实来消除沈伯父对他的怀疑。她东奔西忙,到处去找当时的见证人及办案人。由于时隔很久,这些人都已散布到好几个地方,累得她整天在机场、车站里打转。
在她的汗水浇灌下,事情的进展还算顺利。这几天,她正在起草一份为沈沉父母平反的报告。由于某些具体的情况需要核实,她又到了沈伯母那里。
就在这时,监狱长带进一个身穿制服的人来。那人一见霍冰清,连忙招呼道:“哟,霍队长!听监狱长说,有一个女的在此办理案子,想不到就是队长你呀!”
在此地会突然遇见特辑处里的摩托队员,霍冰清大感意外。“杨捷智,你来干啥?”她的口吻中带着队长的威严。
“霍队长,我到崧峤来可也是公差呀。”其实,在霍冰清这次离开明山后,杨捷智因在押送沈沉去市监狱的路途中,与截车暴徒搏斗顽强。事后陈主任夸奖他临战清醒、勇猛顽强。从而使他由一名普通的摩托队员,晋升到侦缉队副队长。虽然他现在身为队副,但对侦缉队长霍冰清,还是敬畏如虎。“我奉处长指令,是特来调查沈沉家庭关系的。”
“沈沉的案子已经结了,难道还要复案吗?”
“那是在你走后,不知谁告了沈沉一状。汇来了一份市中广场政治事件中的反动宣言的影印件,同时还有一些其他的反动手稿的影印件。经查,不仅确认这些手稿和宣言出自沈沉手笔,还查明他系此次事件的首脑人物之一。”
沈伯母一听到儿子同那件全国闻名的重大政治事件有牵连,急忙冲了上来:“不可能!我儿子绝不可能会参与。你们不能冤枉他!”
“哦,沈沉是你的儿子?”杨捷智好像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个女囚,疑惑地打量着她。
“我儿子在哪里?沉沉在哪里?”
杨捷智看到沈伯母那付急切样,有心加深她的心灵痛楚,冷冷地哼声道:“要问你儿子现在何处,你就到阎王殿去找他吧!”
“杨捷智,不得放肆!”霍冰清见此情景,心里急躁异常,立即阻止杨捷智继续说下去。“我们到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