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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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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捷智,不得放肆!”霍冰清见此情景,心里急躁异常,立即阻止杨捷智继续说下去。“我们到外面去说。”说着,招呼监狱长照料沈伯母。
沈伯母听说爱子已经身亡,又见霍冰清与那个着制服的人关系特别,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对霍冰清的看法,一下子便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这一沉重打击,无异于晴天霹雳。满腔的激愤,使她的理智丧失殆尽。她歇斯底里地狂哭狂叫:“霍冰清,你这个骗子!你们这些衣冠禽兽!你们这群畜生!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呀!……”
这声嘶力竭的叫骂声,在整个监区、整个监狱、整个山村、整个山谷,回荡、廻荡……
表面上,霍冰清的神情与往日一般,内心却满怀着委屈。她在此时此地,是无法对沈伯母表露心迹的,只能痛饮着沈伯母对她的怨言,在沈伯母的叫骂声中,她的心向被无情地撕成了几瓣。
按理,人们不应该对他不知道的事情负责,但是,如果遭到旁人或自己意识的责备,他就必须承受相应的命运。
“沈沉真的死了?”霍冰清似乎不相信。
“是的,霍队长。”杨捷智把灵康路上的争斗简要地叙说一遍。“他的死还是个迷呢,因为谁也讲不清他的身上怎么会有一个血洞的。”
“是子弹所击?”
“有可能,我离开特辑处时,法医的报告还没出来。”
霍冰清这次崧峤之行,在即将如愿的时刻,竟收到了完全意想不到的结果。
沈伯父由于经受不住儿子死讯的剧烈刺激,眼看就要痊愈的心病,再度发作,猝然逝去。在一个接着一个悲剧巨浪的冲击下,沈伯母满含悲愤,亦自缢身亡了。
在霍冰清的主持下,崧峤监狱举行了建狱以来的第一次追悼会。尽管囚犯们挤满了整个厅堂,可除了默默流泪,谁也没有发出声响。可能是被霍冰清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吓住了吧?
内心淌着血的霍冰清,在沈沉父母安葬后,便与杨捷智一起回到明山。才到特辑处不久,陈树华便找见了她。
此刻,她骑在飞一般的摩托上,还在想着陈主任的话:“如果能说服他们,就作为秘密的特辑二处,由你出任处长。你要控制队伍,清除个别异己,表面上维持原状,暂时不要拉下山来。这样,既可吸引更多的人,又不会惹起那些走资派的注意。希望你能使这支队伍,成为反修正主义的急先锋。当然,武器等一切费用,你可直接来找我。”
“唉,说得如此轻巧!这可是件极为棘手的事呀。”向来果断的霍冰清,现在也犹豫了起来。
朝平路810号的门铃响了。
“谁呀!”一个柔和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特辑处的。请开门,我们霍队长要检查。”
“又是你们!”声音马上变得不客气了,“早告诉你们了,没有石先生夫妇的同意,别想进来!”
石音丰的父亲是个帅级的老干部,连他们的秦部长都对他有些忌讳。秦部长还特别关照,对这一家不可轻举妄动。好在石老先生早已调到京城工作,明山市来得很少,所以对特辑处的活动并没有什么影响。
“是朱阿姨吗?”霍冰清柔声说道:“我是冰清呀,你开个门好吗?”
“冰清?谁?是小清吗?”
“朱阿姨,是我,是小清呀。”
“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过了一会,门上的小窗打开了,窗口上出现了一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一看就知道保养很好。“噢,是小清呀。几年不见,快不认识了。”
“朱阿姨,你比以前更年轻漂亮了。”
“小清,不是你朱阿姨为难你,我实在不能让你们检查。”
“朱阿姨,我不是检查。你只要让我看看小丰的房间就行,其他地方保证不去。”
“你们这许多人?”
“我只进去两个人。”霍冰清看朱阿姨还在犹豫,“你放心,不会翻箱倒柜,肯定把东西整理好。”
“好吧,那就两个人哦。”朱阿姨这才把门打开。
三人一边走,一边听着朱阿姨的唠叨:“你呀,从小就跟他们学拳打球,没个姑娘样。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还一身戎装,如何叫小丰喜欢你呀。”
“咦,客厅的门怎么没上锁。”三人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这里有过打斗!”霍冰清马上发现了水泥柱上的掌印。“居然有这么深厚的内功!”她看到嵌在水泥柱上的玻璃屑,非常吃惊。
“把房间检查一下,尤其是书房与卧室。”
“是。”杨捷智熟练地开始挨屋搜查。
“这个小丰,怎么把厅弄成这副模样了。”朱阿姨不住的摇头。
“这里好像开过会,你看这几个沙发被搬动过。”霍冰清一边观察,一边说:“从茶几上的茶杯看,至少有五六个人。”
“卧室内有人!”
霍冰清马上赶了过去,朝卧室一看,只见有个人低头盘腿坐在床上!
“快起来,把双手放在脑后,慢慢地走出来!”杨捷智按照套路,高声喝道。
可那人却依然盘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杨捷智右手持枪,蹑手蹑脚地近到床边,用左手去托他的下巴,却把他吓了一跳,手上的感觉是冰凉的!“是个死人?”他弯腰侧首朝那张脸望去,更把他吓得不轻,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这不就是那个使鞭子的家伙吗?”
杨捷智认出了这张脸,一拳打将过去。那个盘着腿的人,从床上被打到地上,但仍然一动不动。
“啊!死人!真有死人!”朱阿姨尖叫了起来。
“你这家伙伤了我们多少人,你也会有今天!”杨捷智说着,抡起脚,向他踢去。
“住手!”霍冰清疯了一般地冲了上去,捧起那人的脸,拼命地摇着他的头:“抑傲、抑傲,我是你的冰清姐呀!你醒醒、快醒醒呀!”
“霍队长,他的手脚冰凉,人已死了,你就不要叫了。”杨捷智将钱抑傲抱回到床上。
“抑傲啊,是姐没有安排好你,是姐没有照顾好你啊!”霍冰清的泪水夺眶而出。
“霍队长,让我替他检查一下吧。”杨捷智看见钱抑傲的左膝内侧鼓起个大包,马上就说:“他是被点了阴谷穴,看来这就是致命伤了。”
杨捷智原先也是少体校的,曾向沈沉、石音丰他们学过气血流注及点穴。霍冰清对气血流注也了解一点,知道阴谷穴是足少阴肾经的重要穴位,此穴遭点性命攸关。
生命难道就这么脆弱?像钱抑傲这么顽强的生命力也不例外?钱抑傲盘膝跪坐,竟与那些得道高僧一样圆寂啦?
“你们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快搬走,搬走!”朱阿姨冲着他们叫道。
当杨捷智把钱抑傲背到门外时,门外的那些队员纷纷涌来。
“哦,原来是那个夜闯特辑处的家伙。”
“这家伙的鞭子够毒,我那天只挨了一鞭,就皮开肉绽,缝了十多针。现在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恨!”这队员说着,拔出了匕首。“对!千刀万剐!”好几人拔出了匕首。
“当!”这队员刚提起的匕首,已被霍冰清的红绸短刀击飞。
“住手!他是我弟弟!”霍冰清怒道:“你们谁敢对他下手,我就叫谁身首异处!”
见这些人收住了手,霍冰清便缓了缓口气:“你们赶紧回去,向陈主任和王处长报告,向他们说明钱抑傲的后事由我解决。”
说完,她骑上摩托车,叫那些人把钱抑傲绑在她的身后。她发动了摩托车,消失在夜雾中。
王灵维接到报告后,非常高兴,马上把这一消息电传给了侧月山区的武装部。
第二十三章 以逸战劳 仙临洞前退敌军
一杆似欲刺破青天的举义大旗,在银屏峰的巅顶上迎风招展。
七色光的投射下,古朴粗犷的银屏峰,由于一伙年轻的拓荒者的涉足,陡然增添了无限的青春活力,就同这批对它进行着意雕凿者的年纪一样,周四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仙临洞洞口上方,一条写着“热烈欢迎有志之士上山聚义”的长达十余米的横幅,及在两旁的上书“誓与明山派系决一死战”和“要为革命前辈平反昭雪”的红绸垂联,随风起舞,如三条竭力想挣脱束缚的赤龙一般。
被用作临时讲台的洞前的那块草坪空地上,摆着一些简陋的设施。冷蓄、石音丰、曾晓杰等主要人物,正在这里面对着满布在山坡、小岗、甚至爬在树上的举义之士,召开了这别开生面的举旗大会。
“我们这次聚义的宗旨,毫不掺入个人的私欲。正如这三条红幅上的白字所书,可以心照天日。”冷蓄作为主持人,首先说道:“同志们,祖国目前正处在极其混乱的危机之中,历来的文明被极力歪曲,一股赤色而充满腥味的势潮,翻滚在祖国的上空。人们狂热了,思维单纯了,行为愚昧了,人民遭到了极端的愚弄。大地的荒芜,生产的停顿,几乎每个人都在漫无边际的政治漩涡里挣扎。这是谁的杰作?大家都非常清楚,是明山派系,是这伙置人民生死、国家兴亡于不顾,结党营私,篡权越位的野心家。
“为了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手中夺回江山,我们的前辈,怀着一腔碧血丹心,抛头颅、洒鲜血。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浴血奋战,赢得了祖国的独立,民族的解放。可是,这些接受过无数次大小战役的祖国栋梁,在激烈残酷的战争魔爪面前没有倒下,今天却受到了自己的‘亲密战友’——明山派系的‘殷勤款待’,长驻于‘丰肥豪华’的‘掌股宫殿’——牛棚与监狱,甚至还不幸过早地被夺去了宝贵的生命。
“同志们,人民是渴望和平安宁的,我们的前辈正在看着我们,我们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吗?我们的良心能平安吗?这样做,对得起老一辈革命家吗?对得起慷慨无私地用自己的乳汁哺育我们成长的母亲——人民吗?
“时代在向我们召唤,我们应该是时代的先驱与缔造者。让我们发扬‘五四’运动的精神,让我们以顽强的意志、毅力、智慧,冲破一切障碍与阻拦,冲过去,冲过去!就像在沙漠中渴极了的旅人冲向一片绿洲那样,把你们干裂的嘴唇和燃烧的脸庞,紧贴着人民——母亲的胸脯,依向那热烈跳得着的、蕴含着无限乳汁的神圣Ru房。从这神秘的、永恒的、属于我们大家的青春源泉中,去夺得力量、夺得战斗力!
“为了让我们永远欢聚在这位伟大而慈爱母亲的怀抱里,向明山派系宣战的进军号吹响了,同志们,勇敢地前进吧!”
冷蓄这一番铿锵有力的演讲,深深扣动了全场热血青年的心扉。大伙群情激愤,奋臂响应,斗志分外}高{书}涨{网}。
不知谁哼起了“义勇军进行曲”的前奏,顿时全场唱起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宏伟雄壮的歌声,似山风,似林涛,盘旋在银屏峰的上空。
曾晓杰被这激动人心的壮观场面所感动,一向如一潭死水般的抑郁心灵,突起涟漪,一反常态,情不自禁地发出阵阵清脆嘹亮的长啸,陪伴着那划破晴空的歌声,飞向远方。
在这大伙斗志昂扬的时刻,石音丰向大家敬了酒。
“弟兄们,同志们,我们怀着同一目标,甘冒风险,上山聚义,此真诚之心不言自明,我觉得没有重申的必要。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共同庆贺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举旗大业吧。弟兄们,干杯!”
场上的欢呼声与碰杯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这些血气青年的心弦上弹奏出来的一曲高昂激烈的乐章。
“这第二杯酒。”石音丰在大家干完第一杯酒后,接着说:“让我们为我们的先驱与缔造者、为我们这次聚义奠定基础而无私地奉献出生命的沈沉、陈风等殉难之士,干杯。”言毕,环视全场一遍,仰首苍穹,肃然起敬,场中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庄穆沉静。
曾晓杰默默无言地走到草坪前缘,举杯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突然他以深湛的内功,将半杯酒洒向空中,顷刻出现一极薄的匹练,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一道极为奇妙的彩虹。尔后,他又把剩下的半杯酒,均匀而缓慢地洒在草坪上。
望着曾晓杰这不寻常的举动,石音丰照例施行,只是内劲应用不当,泼向空中的酒如随风飘曳的绫绸带,因此动作没有曾晓杰那样柔贴、潇洒。做完这些,他庄严沉稳地说道:“沈沉、陈风,你们壮志未酬,却先捐躯。我们活着的弟兄,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定要使你们的心志如愿。安息吧,待到成功的那一天,我们再来祭拜你们那为国、为民、为革命前辈的在天英魂。”
数百杯酒几乎同时,纷纷洒向空中,此起彼落。眨那间空中展现出无数道色彩斑斓的七色虹,相互粘连成巨大的理想虹桥,体现了这些对未来充满憧憬的青年的坚强信念。
同仇敌忾,壮怀激烈,这是划时代的强音。年青人蓬勃的朝气,如奔流的恬河,正是匪夷所思。
“现在为我们这些上山聚义的弟兄们干这第三杯。”石音丰再次举起酒杯,朗声说道:“为粉碎明山派系、为革命前辈平冤愤雪耻辱,弟兄们,我们已勇敢地跨出了第一步,为了永恒的真理,干杯!”
老前辈惨遭迫害的一幕与今日振奋人心的举义场面、以及美好明天的蓝图,触发了冷蓄少有的灵感,他禁不住吟诵起即兴而作的“江阵子”词来:
云遮江山十年萧,魂飞绕,魄散遥。千里徘徊,公愤实难消。追思当年驰沙场,建奇勋,擒贼妖。
年去岁来迎春宵,劲风招,雾障消。万里晴空,缤洒山河娇。喜闻今日熙风昭,群情奋,旗帜飘。
正当大家豪情勃发之际,闲不住脚喜欢溜达的钟鸣急匆匆地跑来,口中喊道:“我们的老朋友来了!”
“特辑处的?”冷蓄先是一怔,继而问道。
“特辑处的制服倒没看见,而是一帮玄一色密扣劲装的人。”
“莫非是哪个武术队来投山的?”
“看气势不像。我从望远镜中发现,他们每个人带着一把驳壳枪,其中还有一挺轻机枪哩。这带队的,你们可能更想不到了。”
“谁?”
“宋洁中!”
石音丰立即跳起来,高声叫道:“弟兄们,各就各位,作好战斗准备!”
“且慢,我们先去看看再说,洁中应该是朋友。为什么没有看见钱抑傲呢?”冷蓄说着,便同石音丰、曾晓杰一起,向洁中他们方向走去。
“洁中,出了什么事?抑傲呢?”曾晓杰冲着山坡下的洁中问道。
“你应该问他!石音丰,还不下来受缚,免得老子动手!”
“洁中,你这是为什么?”
“找石音丰算账!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对钱部长下毒手,我岂能放过他!这事与你曾晓杰无关,希望你不要插手,赶紧躲开。”洁中的那帮人似乎闻到了火药味,主动摆好了阵势。
听了这句话,曾晓杰心中一懔,带着责备的口吻问道:“小丰,你对抑傲作了什么?”
“我可是在百般无奈之下才动手的呀。”石音丰一脸委屈。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冷蓄,这时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批人训练有素,武器精良,不像寻常之辈。不会是特辑处豢养的精锐别动队吧?可特辑处的主要骨干均未出现,难道成辉、李泽明、霍冰清之类的在场,会阻碍洁中的如意指挥?嗯,从前几次的攻山看,似有可能。不过,特辑处是把我列为榜首的,为什么洁中却死死盯住石音丰?作为借口?作为行动的起始,然后再对付我?”
“对!很显然,洁中这小子待钱抑傲死后,便投靠了特辑处,借特辑处的人马来寻报私仇。难怪通缉令上没有他们的名单。”
“不要瞎猜测,他们是侧月山区的,没被特辑处掌握也很自然。”
“那么你呢?近十年未露面的砚林客,为什么已在通缉之列了?”
“喂!听见了吗?再不交出石音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山坡下的洁中怒喝道。
“宋洁中!你不要太狂。如果有能耐,咱们就比试比试!”石音丰怒不可遏。
“弟兄们,看清了吗?他就是石音丰。准备上!”
“洁中,我奉劝你还是极早回去,不要伤了和气!”曾晓杰说道。
“好哇!既然你们要护着这条中山狼,就怪不得我啦。兄弟们,踏平山头,为钱部长报仇。上!”
驳壳枪几乎同时出击,这支黑衣队伍迅速地发起了进攻。
山上的聚义壮士,立即用石块、**、土制炸弹等进行还击。但黑衣人都异常机灵,以树干作掩护,瞅准机会,再轻巧地跃到前面的树后。因此,尽管石块在山坡树林中跳跃疾冲,却不能遏制洁中他们的攻势,双方的阵线在渐渐缩短。
“没想到他们竟具有如此丰富的山野作战经验,远远胜过特辑处前几次的攻山队伍。”冷蓄大为吃惊,“不仅洁中指挥有方,那伙人配合也相当默契,真是一支不可多得的队伍呀。不行!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攻破山头,”他马上高声叫道:“传命令,退出第一道防线!”
第一线的聚义者,很快地向山上后撤了数百米,哪想到黑衣队伍动作更快,他们看到对方向后溃退,便进一步加快了进攻节奏,从四处纷纷围拢上来。当第一线的人进入第二道防线,他们几乎已迫在眉睫!
眼看就要短兵相接,石音丰不仅向曾晓杰埋怨起来:“嘿,就是因为你不同意。如果早点把陈风他们所组织的具有武装的一支队开上山来,局面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没等曾晓杰说话,冷蓄大声说道:“小丰,都什么时候了!有话以后再说。”他一面说,一面发出了命令。
顿时,山上滚下了无数大石块,由于洁中他们放松了警惕,许多人被石块冲了下去。同时,**、土炸弹的火力也密集了起来。洁中他们再也无法压住阵脚,在弥漫的硝烟中败下阵来。
宋洁中看到自己的队伍居然被这些土家伙打下来,而且竟有几十个人不同程度地负了伤,不由得气红了眼。“机枪掩护!兄弟们,跟我上!”
“哒哒哒,哒哒哒。”机枪的火力把上面的人压得抬不起头来,洁中他们很有节奏地发起了第二次冲锋。除了几个伤势特别严重的,其余的伤员都一跃而起,继续投入战斗。
机枪在不断地前移,聚义者的阵线越来越小,黑队上去了!在这丛石嶙峋,山岩峭壁上攀援,即使平常也很困难,何况在遭到阻击的情况下,简直不可思议!
不一时,山上义军的几道防线相继被攻破,“仙临洞”三个大字,已清晰地掉入眼帘。黑队有条不紊地向上推进,毫不急躁,显然掌握了前一次的吃亏经验。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已经亲临第一线的冷蓄,见对方已迫得很近,一声令下,义军们同时掷出了许多炸弹,先后在对方的阵形中炸响。这一批和入石灰粉的炸弹,果然使黑队防不胜防,一下子都睁不开眼睛,失去了战斗力。这时山上的石块铺天盖地地滚砸下来,终于打掉了洁中他们的强劲攻势。
“打得好!”石音丰高兴的跳起身来,“弟兄们,冲呀!”顷刻,聚义者纷纷跃起相应。
“小丰,不能出击!”冷蓄急忙拦住石音丰,“我见他们攻山时,西侧的那片丛林里始终有烟尘升起,恐有伏兵。”
“别疑神疑鬼啦!他们把伤员都拉上来了,怎么会有伏兵?快,趁此良机冲下去,一鼓作气,彻底击溃他们!”
“不行!从双方的火力配备看,敌强我弱。他们虽退,但行阵整而且锐,未可与战,宜坚壁待之。我们之所以两次拒敌,全倚仗于地利天险之助。如果出击,则失却地形优势,必败无疑。”
“这些败兵,也会把你吓成这样。可不听说,居高临下,势如破竹!我们冲下去就是利用地理条件。”
“兵法云:……”
“去你的兵法!马谡论战,纸上谈兵。好吧,你留在山上。三分队,随我出击!”
曾晓杰一把拉住石音丰,“小丰,既然咱们议定由冷蓄统一指挥,你怎能擅自主张!”
“嘿!”石音丰恨恨地跺一脚,转身走开了。
这种时刻,钟鸣还是改不掉乐天派的脾气,东窜西跳。他以游击队之歌的曲调,唱起了自己胡编的歌词:“我们都是神投手,石头炸弹能打退敌人的进攻。我们都是勇敢的人,哪怕子弹打在身。没有枪,没有炮,敌人被我们打跑了。大石头、土炸弹,叫敌人回老家!”大伙被他的滑稽样逗乐了,相机进行即兴表演,钟鸣想缓和一下紧张空气的意图,轻而易举地成了现实。
双方的阵前,被炸弹燃着了的树枝冒着青烟。缕缕烟丝,缠绕飞舞,随风盘旋。
宋洁中被山上传来的阵阵哄笑声气得七窍生烟。他凝望着阵前,冥思苦想。忽然,飘摇的烟雾给了他启发:火!他细察四周,银屏峰杂草丛生,树林茂密,加上天时燥旱,风向又正好对着敌方,如纵火焚之,配合攻山,必能打破他们仙临洞这个巢窝。
说干就干,刻不容缓。不一会,山腰便滚起阵阵浓烟,夹着火苗直奔而上。黑队紧跟在山火后面,又一次向仙临洞逼来。山上的义军虽然斗志高昂,但战斗经验毕竟不足,吃不住烟火的熏烤,人心逐渐涣散,阵线自然崩溃。
义军已完全丧失了阻击的能力,黑队几乎攻到仙临洞了!石音丰还在责怪冷蓄,起先不该阻拦下山追击。造成目前的这种危局,完全是冷蓄的指挥不当。
黑队的气焰分外}高{书}涨{网},他们齐声呐喊着:“踏平银屏峰,为钱部长报仇!”从四下里奋勇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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