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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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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珍言,在下聆教。”石音丰略微点头,用同样的目光还视陈树华,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一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众弟兄,因为这不是我个人的事情。”他站起身来,“想必这样的回答不使你失望吧。”
陈树华觉得这次糟糕的谈话该结束了,他知道要继续谈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弄不好反而成拙。于是抬起右手,探出食中两指朝石音丰招了招,转身打开客厅边门。石音丰不知其玩的什么把戏,疾步跟了进去,原来是间储藏室。陈树华走到立式保险柜前,旋转了几下柜把,打开柜门。石音丰警觉地往后一闪,继而眼前一亮:一扎扎厚厚的大团结整齐地排列在柜内。
“请便。”陈树华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这么多的人民币,倒使石音丰犹豫起来,不知如何携带。
“怎么,觉得烫手啦?”陈树华笑了起来。
“那么,在下失礼了。”石音丰严肃地说道,随即招呼吴松涛。吴松涛从客厅的沙发上取来一块沙发巾,用它将钱包了起来。
收拾定当,石音丰平静地转向陈树华:“陈主任慷慨解囊,在下非常钦佩。这些东西,总能算物尽其用了吧。”
“从哪里来,就得还到哪里去。”吴松涛插了一句。
“从哪来,得回到哪去?说得好!”陈树华并未因他们的话而激动,不愧是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笑呵呵地说道:“这是规律,是永恒的,鸟知倦而归嘛。”他深邃的目光四下里扫视了一番。“你们也得考虑归期了,是吗?”
“不,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声音虽然不大,力量却如炸雷。陈树华身子略微一颤,手中的杯子差点脱手。他被震惊了,转回身来,用疑惑的目光凝视着石音丰。但他毕竟是块老姜,阅历深渊,一付慷慨就义的神态:“把我的脑袋带去吧!”因为他想到,石音丰是指他的生命了。无疑,身边的王灵维不也给干掉了吗?
其实,石音丰想的完全是另一码事。他认为,他们的这次行动尚未被陈树华的警卫们发现,因为守在外面的钟鸣也未发出信号。如果马上撤离,却回不了仙人洞,哪怕腰缠万贯,也救不了被困在山上的曾晓杰他们,失去了这次行动的意义。因此他决定铤而走险,劫持陈树华,把他作为鱼饵,使其警卫将情况报告给特辑处,完成冷蓄的围魏救赵的计划。
“哈,哈哈哈,你太多虑了,陈主任。”陈树华被石音丰戏剧般的笑声所糊涂,吃不准他们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是的,”石音丰闪着狡黠的眼珠,接着说道:“此事本想如你所说,就此结束。可是你看。”他指了指吴松涛手中的巨款,作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式。“象我们这付模样,走在路上能保证不被人怀疑?万一有个不测,你的一片好意岂不付之东流?我想,事至如今,就送佛送到西天。劳你大驾,给个方便,送我们一程,你意下如何?”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陈树华知道,他们进来如此容易,出去也不会有多大的麻烦,这只是个借口而已。然而送与不送的结果只有一个,何须选择!片刻犹豫过后,他忽然嘴角抖翘一下,果断说道:“好,走吧!”
石音丰猜透了他的心事:“你的生命我们可以保证,可是要在保证我们安全的前提下。这不过份吧?”
三人没走出几步,石音丰瞄了瞄王灵维,收步说道:“不行,如此他挨不过六个时辰。这样吧,”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本子,翻动了几下,从中撕下一页,走过去放在王灵维身上,“这下对他也算尽责了。”
说实在的,王灵维的武功并不在石音丰之下,只是因为前几天与钱抑傲等人拼了几场,有所损伤。近几日,又为围剿冷蓄等人而奔波,费尽心机,体力与精力消耗很大。今日,陈树华又为此事传他谈话,使本来已对此事有点束手无策的他,更加诚恐诚惶。然而,石音丰却凭借着点穴和铜梗的优势,出其不意,一击而就,轻易得手。
院子里,几名武装警卫看见自己的主任与身旁的两位陌生人有说有笑地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手中还拎着个包裹,觉得奇怪:这里防范严密,这两个陌生人从何进来?王处长为何不露面?虽生疑窦,却不敢上前问津,怕陈树华责备。一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石音丰他俩押着陈树华,并不理睬他们,径直走到车库门旁。陈树华打了一个手势,一辆轿车从库房开了出来。三人跳上车,开到大门外又停了下来。一声唿哨过后,黑暗中从高处不知什么地方跳下个人来,向轿车奔了过去。
“快上来!钟鸣。”坐在司机身旁的石音丰轻声叫道。钟鸣急忙拉开后门,在陈树华身边坐下。轿车又启动了,两道灯光在黑暗里凿洞而进,眨时消失。
几个警卫觉得事情有些反常,赶紧冲进客厅。
“啊!”不一而同地惊呼起来:王处长不省人事地瘫倒在沙发上!其中两人急忙拥上前去,只见他的身上留着一页纸片,上面写着:
琥珀粉一钱,煅蝮蛇、炙甘草各二钱,党参、麦冬、百合各四钱,准小麦、刀豆粉、龙齿个一两。
“不好!主任被劫,处长生死不明,赶紧通知特辑处!”
顷刻,手忙脚乱的警卫接通了电话。
本来应该将息的大自然,看来今夜又不得安宁了。
第六章 抛砖引玉 生活目的在斗争
若说山势绵亘的明山,层层叠叠,似沙海的波浪,那突兀而起的玉楼峰与银屏峰,就像穿越沙洲的骆驼背上的两个驼峰。
玉楼峰奇拔俊秀,山势雄浑,峰石峥嵘,气宇不凡。
更为俊俏的银屏峰,崖壁升耸,银道纵横。这绮丽而雄壮的架势,使人油然产生肃穆之情。
严冬遗留下来的春寒,在阳光的照耀下颤抖怯退。当人们消除了极度紧张的心理之后,沐浴在和熙的阳光里,正是其乐无穷。
仙临洞前,一伙青年正懒洋洋地躺在山坪上,边受着晨光的摩挲,边闲聊着:“冷蓄他们安排的这些洞及壕沟已经挖得差不多了,如果特辑处再来,我们就能主动多了。”
“什么主动!面对特辑处的枪炮,不是照样被动挨打。”
“我们正准备造一些*、土炮、土炸弹呢。”
“异想天开!哪有这么容易?”
“买了这么多的小电珠与电池,你知道是派什么用场的吗?”
“有什么用?”
“除掉玻璃罩,它就是引信,就能引爆!”
“就用那些鞭炮中的火yao,有啥威力?”
“没看见运上来的几台大电动机吗?它们是用来发电的。这个电不仅用来照明,把它升到高压,用高压产生电弧,就会有二氧化氮气体。把二氧化氮溶入水中,就是硝酸。”钟鸣似乎很有学问:“把棉花溶在硝酸里,就能生产出硝化棉zha药。这硝化棉的爆炸,体积猛增47万倍,你说有威力吗?”
“怪不得运上来这么多棉花!”
“这么说要在这山上长居久住了?我看不如组成游击队,与特辑处干一场。”
“干一场,谁不想呢?可这事还得听他们的。”钟鸣指了指洞内,“好啦,不谈这些。”继而把手往上一翘,指着洞口的石碑问:“你们可知道,这洞为什么叫仙临洞?”
大家被问愣住了:“什么,这洞名还有来历?这可不知道。”
吴松涛捅了下钟鸣,钟鸣转身朝他眨眨眼,摆了摆手,随即坐起身,面对着大家说道:“好吧,我来讲给你们听。”停了停,他燃起一支烟,周围的人全神贯注,竖耳聆听。
“相传,明山只有一座峰。只是后来有一位仙人路经此地,才分为玉楼峰与银屏峰。”
“为什么要分呢?”有人插嘴道。
“那时有位姓李的道人,因慕明山仙境之名而来。在山脚下喝醉了酒,摆摆摇摇地进山了。待到山腰处,已是黄昏时分。那无私地为大自然争辉的太阳,正拼命地将其余辉洒向大地,大自然为感激其一片挚情,展开了自己的全部英姿,庄重地与红日揖别。因此,落日的余晖使明山更显得雄姿焕发,变幻无穷。那道人被这绝妙的景色所陶醉禁不住酒性勃发,在山腰上耍开了拳路。
“舞得兴起,忽然翻身跃起,探出右脚,一个‘庚子无影腿’,突然蹬向山壁。这一脚,蹬石穿洞,力敌万钧。瞬刻间,山摇地动,飞沙走石,‘哗喇喇’,石壁开裂,山峰脱离山脉横飞而去!那道人一看不好,急忙收势,身子凌空腾起,直至山顶。展开双手,以如来合掌之势,捂住山顶,口中念念有词:‘惭愧、惭愧。’声调油滑,山峰果然给按住了。
“他回到原处,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洞。端详了一会,觉得好笑,这是个值得纪念的地方。遂以碎石充笔,在一块石碑上写下了这仙临洞三个字。本来此事也算完了,没想到待他抬脚准备下山时,感到右脚有点捌拗,这才知道右腕裸骨已碎。当时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没有感觉。
“这时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底油然而起,拔起旁边的一颗千年大树,一个觔斗翻上半空,古树当刀,朝着山头猛劈下去。即刻扫出两个山头,快如闪电一般。这就是玉楼峰与银屏峰的来历。而那道人是谁呢?他就是八仙之一的铁拐李,他的脚就是在那拐的。”
钟鸣的传说,使大家若入迷雾,似痴似呆。
“他这胡编乱造,你们都信以为真呢!”经吴松涛说穿,大家才知道钟鸣在捉弄他们,于是一哄而上。
“传说本身就是胡编。问题是像与不像,你们听过也就算了。看你们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可以想象,我编得还不错吧。”钟鸣争辩着,可大家早已把他掀翻在地,闹作一团。
仙临洞内的谈话在继续着。
“看,”石音丰朝洞口撅了撅嘴,对曾晓杰说道:“他们这个亲密无间的样子,你的担心就显得没必要了。”停顿了一下,见曾晓杰没有反应,接着道:“至于纲领嘛,我这儿有一份现成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呈到曾晓杰面前。
冷蓄在一旁补充说道:“这就是沈沉打算在广场事件中发言的讲稿,你看是否可以利用。”
曾晓杰展开稿子,看道:
朋友们!
共同的目标,把我们聚集到这里;共同的需要,使我们一直憋着的心里话终于吐了出来!
从封建母体里孕育出来的、深深地打着封建烙印的我们这个社会制度中,人民所能享有的除了流于口头的民主外,只有戴着沉重枷锁的自由!
统治者颠倒是非黑变白,受迫者历尽艰辛泪变血;权贵们肆无忌惮行横暴,劳众们忍气吞声苦残息;几个人的轻狂使天翻地覆,多少人的心灵被无情蹂躏;狐假虎威小人得志,怨声载道人民遭殃!
今天,向这个陈旧社会宣战的时候到了!
我们现在的袭用封建式的统治、引进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方式的社会制度,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封建和资本主义的混血儿。
可以从两点来鉴别社会制度的先进与落后。首先是人们创造力发掘的程度如何;其次是人民在政治上享有的发表意见、参与国家管理权的多少。
就这两点看,资本主义却比我们这个混血社会向前跨出了一步!
历史与现实证明,只有一些封建的制度或处于资本主义萌芽的国家才会发展成混血社会,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内不仅没有而且也不可能建立这种模式。因为这种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不能适应资本主义高度发展的生产力,他们的国民也绝不会服从于这样的独裁式的统治。
封建和资本主义的官僚作风,渗透了我们这个社会的每一个角落,人们心中没有真正的真理标准,一切都由那些长官说了算。各种法令乃至宪法,也都是这样产生的。难道这些仅为官僚统治者服务的东西,是我们所必须遵循的真理吗!
虽说是人民民主,可哪些长官是真正由民众选举出来的?国家的哪些决策是由民众参与决定的?
我们这个混血社会,把人们不加区分地统一分配,人们不能将自己的特长与爱好很好地发挥出来,抑制了人们的创造力;由于将人们只当作生产工具,因此控制和惩罚始终伴随着他们,自由亦无从谈起了!
混血模式发展缓慢的根本原因,是落后的生产关系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而决不是也不可能是所谓的先进的生产关系与落后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
真正先进社会中的一切权威人物,必须由民众所信赖的、由民众所选举出来的人来担任。这些人,除了工作的必需外,不允许有任何特权;他们的生活水平也决不能大幅度地高于一般群众的生活水平。也就是说,只有对民众具有献身精神的人,才会出任。
以一个企业为例,由于这个企业的职工,是根据企业所得利润的百分比为收入的。譬如说,企业利润的百分之四十提供消费事业,百分之六十为职工的工资。这个企业的职工由于自己生活的切身利益,始终关注着这个企业的成败,他们会认真行使他们对企业权威的任免权,把不称职的人及时赶走,从而选出或聘请有真正学力的、而不是仅靠学历的,有实际工作能力的、而不是凭资格的人来取而代之。
把这种方法推而广之,乃至最高领导人,使整个社会始终处于不断更新的变革之中。
有些人担心这样一来,人们会热衷于某些产品,使生产发展失去平衡。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有些东西虽然暂时紧缺,但它的价值就高了,那些生产滞销产品的人就会转到这方面来。所以,它的内在有一种调节作用。
如何引导和发展人们的特长与爱好,使他们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材呢?应该让所有的专业都能为人们免费提供场所与用品,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专业,并在这些场所内进行学习研究及模拟试验和学术争辩。这样就不难发现那些有学力、有能力的人材。
社会能否发展,在某种意义上还取决于人民对真理原貌的认识程度。我们的人民,由于受长期的封建道德的约束,在许多范畴内还把谬误奉为真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要求乃是社会的需要,而那些长官的言行,只有在符合这个需要的前提下,才是正确的。因此,我们必须为我们的人民能够真正地掌握真理而努力。
国家是富人的私产。对人民来说,国家无任何积极意义,它只是一种压迫工具。历来有多少人被这架沉重的机器压得家破人亡,又有多少人利用这架陈旧的机器对民众进行大肆的盘剥!
我们的口号应该是:无产者没有祖国,联合起来砸碎国家机器!
人民,是哺育我们成长的母亲;真理是引导人类前进的太阳。
朋友们!为了人民,行动吧!为了真理,奋斗吧!
“狂妄!”曾晓杰一下子激动起来,“将某些局部无限扩大,让黑暗遮住自己的视线,就以为没有光明了!以主观臆断取代客观实际,把社会看得一无是处,不免太过分了!这种毫无根据的结论,你们竟还要把它奉为珠宝!”
“沈沉的措词是过激了点,这同他的经历不无关系。”冷蓄表现出对沈沉的同情。
“可我们就不能这样,应从大局着想,要明确支持谁、反对谁。”曾晓杰毫不让步,接着说道:“什么封建统治!那些只为自己钻营谋财的帝王将相,能与我们毕生为民族解放、人民幸福谋益,甚至捐躯的干部比拟吗!广大为了祖国建设呕心沥血的干部,怎能同那些荒淫无度、整天只为吃喝玩乐而忙碌的封建官僚并论呢?
“什么资本主义大工业!我们的工业要比资本家大得多!尤其是生产与消费两大部类的平衡,是任何资本家都办不到的。因为我们的企业不是私人的,而是国家的、是人民的!
还有什么学力、能力。请问,没有经过必要的系统学习,没有不断攻读、不断上进的学历哪来真正的学力?一个没有工作能力的人有什么资格,难道资格不是工作成绩所换来的吗?”
石音丰刚要开口,曾晓杰摆手阻止了他:“我们的人民是有觉悟的,我们的祖国在前进着!阻碍历史发展的小丑只是极少数,历史一定会将我们祖国的名字洗刷得更加绚丽夺目!”
冷蓄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所以默不作声;石音丰则由于对政治理论关心太少,自然也无法对答。
片刻,曾晓杰平静了许多,语调也缓和了:“我不赞成你们去冒险,因为这是行不通的。我意思是我们应该收集明山派系的材料,揭露他们的罪恶,为那些无辜受害的老干部平反昭雪。”
“不,”石音丰不同意:“要干就得痛快地大干一场,为什么要由别人来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不要这样。小丰,也许曾晓杰说得对。”冷蓄劝住石音丰,没让他再说下去。“谁不想干一番事业?但总得有个先后,切不能急于求成,当初陈风也是晓杰这个意思。”
“陈风?是不是陈树华的儿子?”听到陈风的名字,曾晓杰又一次激动起来。可这一次激动与前一次的内容完全不同:“他现在何处?”
这一问,冷蓄的神情马上沮丧下来,与曾晓杰的兴奋恰成一个强烈的反比。石音丰一时也显得不知所措。曾晓杰看到冷蓄的脸色骤变,大为惊奇,刚欲追问,冷蓄开口了:“要是陈风在的话,我们也就不需这么多周折了。”
“到底怎么回事?陈风不在明山市?”
“唉,真是一言难尽,还得从头说起呢。”曾晓杰的问话,勾起了冷蓄的回忆。
第七章 破釜沉舟 好事从来多磨难
冷蓄在将毕业时,应征入伍,服役期间,他结识了在首都大学新闻系学习的陈风,出于两人对政治见解的颇为接近,便一见如故。此后,两人时常在一起探讨社会问题,往来甚密。
当时,陈风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实地采访活动,有机会接触到各个阶层的许多人。他住在集体宿舍里,很少回家。陈树华则因整天忙于自己的工作,对其的肄业也不大过问。独立思考,把陈风培养得很自信,他从不以父亲的职位来炫耀自己,无论干什么事,他总认为要凭靠自己的力量。为此,几乎无人知晓他就是市革委主任的儿子,连冷蓄当初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干什么的。
专业的关系,陈风还了解到许多事情的内幕。这些事情中,使他反感的是明山派系的所作所为。尤其令他痛苦和不解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原与他同系的同学严怡尘的父亲严立一案。在他的印象中,原市委书记严立是一个令人敬仰的老干部。他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对革命事业忠心耿耿,作风上也是无可指摘的人,会干出置人民生死于不顾,打量砍伐森林资源,破坏生态平衡,无视党纪国法,从中牟取暴利的事来。
虽然严立已成了阶下囚,但他还是不相信,他认为其中必有跷蹊。因此,他私自进行了多次查访,却始终未能得到对他有用的线索,他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困境。
于是他回到家来,想借助父亲来澄清事实。因为陈树华不仅是严立在战争时期的老战友,而且还是和平时期的老同事。
事实没有给他希望,陈树华不是说他资历浅薄,就是说他不该管这种党内的复杂问题,或者把这话题扯开,转到他的肄业上来,或者就是避而不谈。有一次,竟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训斥,父亲的这种态度,使他百思不解。
陈风决定同父亲摊牌,作最后一次争取,虽然他只有一些胡乱的猜测及在私访中得到的一些疑问。他走向父亲的办公室,这次的脚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坚定。他暗暗发誓,纵然父亲反目,也要把案情搞清楚。推开办公室虚掩着的门,他失望了,陈树华不在。他刚欲返身去找,父亲办公桌上放着的圈有绝密二字的文件吸引了他。过去,他对这类东西熟视无睹,今日却一反常态。他匆匆地翻阅一下,与自己需要的东西毫无相干,随手把它放在原处。他突然想到,自己有多么傻,父亲的钥匙他经常拿得到,却从没想到去翻一下放绝密文件的保险柜!
这时,他下意识地朝那只绿色的保险柜一望,钥匙正插在保险柜的锁上!他喜出望外,早已把各种顾虑抛到了九霄云外,急忙打开保险柜,在里面仔细搜索起来。
找到了!他兴奋、紧张、惊诧、不安、复杂的感情像乱麻一样交织了起来,这种心情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验,才能品尝。明白了!他明白了一切。
他内心责备,责备父亲不该卷入这人民心中嗤之以鼻的明山派系;他内心愤慨,愤慨父亲不该反亲为仇,参与迫害同甘共苦的亲密战友。
战友,这是一个无比崇高的名词,他付出过鲜血的代价,经历过烈火的锤炼;他是心的联结、血的相通,凝结着深深地情谊,象【炫|书|网】征着钢铁般的重量。而今,却要使它锈蚀、失去光彩!使它象灰飞烟灭般地消失!
父亲的行为太使他失望了,难道是惧怕明山派系的权势?是怕丢了乌纱帽?抑或是另有谋算?他想到,自己该怎么办?也像父亲一样,袖手旁观、听之任之吗?徘徊彷徨、振奋冲刺,哪一种行为更合适?他内心矛盾极了,然而除却自己,有谁能为他作主呢?
“父亲啊,千该,万该,但不该给我出如此棘手的难题呀!”他的自信已蒙上了灰色,犹豫起来。
他的父亲,市革委主任、老党员,他心目中正义的化身,在他的眼里已经开始扭曲。尽管他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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