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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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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不断地融化,无声无息,无形无踪。转眼过去了两年,曾晓杰的第二步功夫业已告成。
“这步功夫已将完成,虽已登堂入室,还不能算个成手,只能说,你的形与气结合起来了。你要清楚,学人规矩不能学人巧,巧是从功夫中得来。而第六成功夫,然非巧力之久不能豁然贯通。意思是要千回万转多多练,功到熟时巧自成。”陆散波说着,把太极拳谱《行功心解》、《太极拳论》等有关秘本交给曾晓杰,“我们得暂时分开,要想到达神明阶段,完全得靠悟性去渗透,非师可及。”说完转身离去,远远地飘来一句:“到时自可相会。”
曾晓杰手捧秘本,犹如捧着师父的赤诚之心。他虔诚地望着师父远去的身影,满怀激情,无限惆怅,心中暗暗发誓:“小徒一定按您的旨意,潜心钻研决不丢丑!”
曾晓杰在不懈的奋发探索中,开始步入不是舍己从人,渐至从心所欲的境地,明白了粘、游、连、随、掤、、挤、按、腾、闪、折、空、活十三个字的用法。终于豁然贯通了第三步功夫,跨向了太极拳最关键的丹田发沉、膀胱发热、足跟发悬、肌皮发胀、手指发麻的炉火纯青的阶段。
同时,他没有放弃周天功的锻炼,在小周天功扎实的基础上,继续了大周天功法。用意引气,从手太阴肺经起始,途径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至足厥阴肝经复回手太阴肺经。息息周流,日日行之无间断。
第三步刚柔相济的太极拳功夫的修练,与大周天的功法同步并进,使曾晓杰的功夫一日技进一日。但要达到随心所欲的神明无圈阶段,绝非易事。
日转月移,几番更换。他的大周天功夫已练至身心混沌,与虚同等,全身百脉畅通,到了不知身之为我、我之为身,神之为气、气之为神,不规中而自规中、不胎息而自胎息,水不求而自生、火不求而自出的境界。
而太极功夫,也由寸劲真正转入了分劲,到了无处不柔,无处不刚,处处能化,幽幽能发,挨到何处何处击的阶段。圈亦渐至五脏百骸、肌肤毫发之内。
是时,他又在沈沉当初因他体质虚弱而推荐给他的那套采阳功法的基础上,研究整理出一套明目功,使他的双眼,即使在无月的黑夜,也能视同白昼。
曾晓杰的大周天功底逐渐深湛,催促了太极第三步神明阶段,功夫越见出神入化。
光阴如梭,冬去春来,暑往寒至。枝叶枯了又绿,绿了又枯。不知又飞却了多少日子,曾晓杰的功夫渐至神乎其神的境地。他静如山岳,动如闪电,练拳时柔和自然,出手时如迅雷不及掩耳。此外形看不见,内里力大无比,变幻莫测。所谓人不所知独我自明,人不出我我独出人。
一天他走到一棵足有海口碗粗的树旁,一时兴起,只见他掌贴树身,只一哼一哈之间,甚至未见其动,未觉其动,而树已折断,飞出丈余。有此神力,就不必论封筋手脉、点穴闭户了。他此步功夫的特殊表现是两肾如汤煎,膀胱似火热。精神饱满,力长无尽。
就在他击断树身的时候,一股劲疾之风,从他身后的树林里袭来,直奔其后脑,隐约中挟着山石的破空声。
曾晓杰一动不动,仍沉浸在对自己功力的自我欣赏之中,对身后的骤变,似乎一点也不曾觉得。眼看他的后脑就要被山石打破,这电闪火石之际,只见他右臂略微往上一抬,那拳头大小的山石,似乎通有灵性,一落在掌中,便失去了刚才那凶顽不羁的狠劲,显得温柔异常。
眨眼功夫,不见曾晓杰挥手,那块石头又恢复了原态,朝着打来的方向,疾飞回去。这时他才转过身来,准备接受挑衅。
攸地,双眼闪烁出惊喜的光彩。“师父!”禁不住高喊起来,有点后悔把石头送回去。只见陆散波笑盈盈地从树林中飘逸而来,衣袖一挥,那块接踵而至的山石已垂直坠落。
“好,功夫确有长进,不枉为师一片苦心。”
“小徒能有今日,全仗师父的指点和秘本的帮助。”听了师父的夸奖,曾晓杰似饮了密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见他这付神情,陆散波提醒道:“你现在的功底确已达到上乘,但要记住,山外有山,全书是无止境的,若要使自己的技艺登峰造极,非尽毕生练习研究,不能尽其妙,切忌骄满二字。”
“蒙师父教诲,小徒当持之以恒。”
曾晓杰随着师父,又来到那多年未临的山上。登高远望,景色虽然依旧,但今日眺之,却有一种更为亲切秀丽的新意。
曾晓杰父亲的病情,同他们的生活一样,日见好转,在人的搀扶下,还能自己走上几步。这虽然有曾晓杰妹妹精心护理的功劳,但主要的还是陆散波师父的草药和气功疗法的作用。
此后,师徒俩共同切磋拳术,潜修太极真谛。一日,陆散波挑了些山货和农作物照例下山去了。这个把月出山一次,一是为换取一些钱物,其次去拜会一下他的老师弟,顺便将他和曾晓杰他们的信件等物带回来。
师父这一去要十多天才能回来,曾晓杰则与往常一样,在自己的所谓世外小桃园中操持着日常事务。
地球仍按原有的速度一圈圈地自转着,曾晓杰却觉得日子比往常慢,这大概是念师心切的缘故吧。
傍晚,曾晓杰来到山顶师父的茅舍,点起煤油灯,自修起来。
风在林间穿行、回旋,与漆黑的夜空为伍,增加了山上的恐怖。可曾晓杰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多年的山中生活,使他与之和谐起来。
忽然,他身子一晃,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警觉的神色。
夜风在不知疲倦地戏游,时而低吼,时而高啸,时而如哭泣,时而似兽叫。正在山顶师父屋内自修的曾晓杰,却敏锐地闻到有一种声音,裹在风中传来——脚步声。他这一远过于一般伏地听声的功夫告诉了他,这声音既不是功底高深的师父,也不是羸弱的妹妹,而是一个陌生人正在匆匆地朝山顶接近。他拉开门,见距自己三十米外的山下,有一个黑影。
“什么人?晚上进山有何要事?”曾晓杰轻声喝道。
来人并不搭话,到了屋内,才气喘吁吁地答道:“我姓张,有要事找陆散波大师。”
“师父不在,估计要明后天才能回来。若不妨,我可以代传。”
那人见说,不由得焦急百般,出于无奈,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曾晓杰。
他就是砚林牧场看押犯人的张整毅,晚饭前收到一封匿名电报,要他设法帮助严立首长脱险,因为明山派系已派人前来,要干掉严立。而且明山市特辑处的两个人已经赶到,声称要重审严立的案子,欲将他带走。
原为明山市公安局刑侦科长的张整毅,曾多次与严立接触,知道他的为人,因此对他非常敬重。在严立受到指控后,张整毅根本不相信这会是事实,可是由副科长王灵维组织的专案组却给严立定了罪。后来,张整毅断然拒绝了王灵维向他提出的一起组建特辑处的请求。没想到不过几天,张整毅就被调动到砚林去工作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严立正好被遣送到他的管辖范围内。
今天,那份电报和特辑处的来人,使他十分焦急。左思右想,才想到了陆散波大侠。因闻其当年曾是个名震江湖的抗暴助弱的游侠,现在隐居在砚林山上。所以连夜上山,以求支援。
曾晓杰一听是个当官的,而且是明山市委书记,不禁勾起自己一家被赶出明山后的情境,便没好气地一口拒绝了张整毅。
“哼!没想到陆大侠调教出来的高徒竟是这样一个窝囊废!可见大侠近来确已年老无眼了。可惜一世侠名,毁于一旦。”张整毅如果知道曾晓杰的遭遇,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
曾晓杰被张整毅一激,脸色有些尴尬,垂下头来思考着。
张整毅见这一着有些效果,心中略宽,但不露于形,静待其反应。
“我不容许你用这种话来说我师父,你可以对我提出责难,我仅代表我自己,于我师父无关。”曾晓杰心事重重地抬起头来,“我重申,不管你怎么说,我绝不会帮助你的。请便吧。”
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与自己所想的完全相反的回答,犹如一盆冷水澈头浇下,希望变成了绝望。张整毅震住了,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你,忠良糟害你袖手不管,奸盗横行你袖手不管,人民遇难你袖手不管吗?你练武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强身益寿吗?真义善良被邪恶凶残踩在脚下,你却熟视无睹,于心无愧吗?你、你的良知何在!”
“不要激动,我已清楚地回答了你,请不要索丝攀藤,误了救人。”曾晓杰似乎见他的姿态有些好笑,冷笑着抢白道。
张整毅再也忍受不住曾晓杰这不阴不阳的话语,“不要以为离开你们就没有办法了!”他转身冲出屋子,忿怒地说道:“你这种袖手旁观,等于助纣为虐,将来总有一天会后悔!”
“那就让我自食其果吧!愿你成功。”曾晓杰冲着下山的张整毅喊道:“恕不远送。”
第十一章 反激请将 舍己斗胆抗强权
明山市委书记严立,曾晓杰在学生时代听长辈说起过,是一个秉公办事之人,因此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但那次疏散人口运动,对曾晓杰一家的打击太沉重,尽管曾晓杰也认为那是上面要求搞的。以后,尤其是在山庄公社东风大队的那些经历,使曾晓杰对一切头顶官衔之人都本能地反感,于是对世事也异常冷漠。
近年来,陆散波师父对他们一家的那股挚情,以及与沈沉等人的通信,才使他那颗已近冰点的心略有回暖。
适才张整毅的来访,早已打破了他那宁静的心境,真义之气油然而生。可是他不是个鲁莽之徒,对一个陌生人的话怎能轻易相信。他决定去探个明白,再作处理。
当下,他回到自己家里,将父亲与妹妹安置好以后,装束停当,便下山去了。
曾晓杰施展起绝顶的轻功,飞速下山。在去牧场的路上,一条百余公尺宽的河流横在眼前,他拾起河边的几块石片,“嗖”、“嗖”几声,飞向河面,脚踏着石片,蜻蜓点水般地飘过河面,霎时到了对岸。这一高超的技艺,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曾晓杰的速度虽然很快,可他由于不知去牧场的路途,绕了几个大圈,忽然听到一阵摩托车声由远渐近,便朝路旁的树林隐去。不一会,远处出现了两个黑影,曾晓杰凝神望去,原来是适才上山的张整毅正扶着一个步履踉跄的人。这个人,想必就是严立了。
“感谢你这番陌路相救,我死而无憾,只是连累了你一家。”
“严书记,不要这么说。”张整毅打断了他的话头,“我钦佩你的为人,知道你是无辜的。为了正义,我有必有这样做。”
“为了正义,你更应该赶紧离开。为了许多蒙冤受屈的老干部,你更不能牺牲自己,应该上诉中央,揭露明山派系的卑劣行径。”
“不,我决定不能就此……”随着“呯”的一声枪响,张整毅的后左肩已被子弹射中,便同严立一起跌倒在地,滚向路边。
曾晓杰刚欲上前救护,后面的摩托车却已驶近。
“两个黑影怎么一下子都不见了。”
“可能被你那一枪击中了,要不便躲起来。”
曾晓杰听到这对话声有些耳熟,立即注视着两辆并驶前来的单人摩托车。
“哼,躲起来又有何用,后面的人马开来,不怕搜不到他们。”
“不管怎样,我们先赶到河边,堵住他们的退路,带后面的人马赶到,便可将这老骨头和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起收拾了。”
“噢,原来是他们。”曾晓杰在思索着,在记忆的海洋里搜索着,仿佛电影里的特快镜头,闪电般地飞到了十几年前的回忆中。“没想到,追捕严立的竟是这两个无赖——成辉、李泽明!”
曾晓杰听了双方的谈话,一切都明白了,对张整毅的舍身相救顿时肃然起敬。此时,两辆摩托车已驶到曾晓杰的跟前,不用犹豫了,他呼地从树林中飞跃而出,双腿收缩,似鲲鹏展翅,掠到飞驰着的摩托车上空,一声短啸。说时迟,那时快,“嗖嗖”两脚,凌空施招,“左右分腿”,分踢并行驾着车的成辉与李泽明的头部,同时朝张整毅他们喊道:“还不快走!更待何时?”
张整毅听出了曾晓杰的声音,浑身为之一振,犹如吞了强力丸,兴奋之极。早把正在流血的伤口跑到了九霄云外,来不及说上一句感激的话,扶起严立向河边而去。
“嘎嘎”,两辆摩托车的车闸在同一时间内发出刺耳的怪叫。成辉和李泽明为了堤防张整毅与严立的伏击或暗算,一直比较警惕。因此当他们发现一个像猫头鹰似的黑影掠来,已经有所准备,只是没有料到来人的动作竟会如此敏捷,眨那间脚已到了他们的头旁。幸好他俩不是寻常之辈,紧急中身形攸地一动,身子已经蜻蜓倒竖,双手撑着车把,同时发出一招“乌龙绞剪”,两人的双脚犹如两把锋利的钢钳,分别绞向曾晓杰出击的双腿。
曾晓杰一见此情,大感不妙,知道此时如果被绞,两腿即使不瘫,一时也不能动弹,那只能坐视待毙。现在身在空中,纵然有劲,也绝难施展,不由得暗自叫苦。
说功夫,曾晓杰远在成辉李泽明两人之上。只是在七、八年的练武期间,只有师父作伴,缺乏临场经验。而成辉李泽明经过多年的联手共进共退,已到了心意相通的境地,确已不同凡响,因此,一出招便能转劣为优。
眼见得曾晓杰即将毁于此招,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心反而冷静了下来。急切间,吸气收腹,上身俯垂,一个“哈”字轻微地从口中吐出,两手划弧,疾速地在胸前叉了个十字,便向下两边错开,迅速地在成辉李泽明上击的脚上一点,借着这一点之势,曾晓杰才险险地避开了成辉他俩的招击,身子上拔,凌空翻个身,朝前落了下来。
成辉与李泽明也因被曾晓杰在脚上一点,顺着反力,分别向左右方向翻出,两辆摩托车同时歪向路的两旁。
这一切的发生于结束,是何等的惊险,又是何等的短暂。
双方在相距七、八公尺处对峙。
“何方小子,竟敢如此猖獗。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物!”
曾晓杰眼中喷射出凌厉的精光,口中吐出一股冷冰冰的语气:“知道,还不是曾在明山市撑过市面的成辉、李泽明吗!你们这两个无赖,什么时候又窃来了这两套制服?”说完冷笑着哼了几声。
“他怎么认识我们?”成辉、李泽明被曾晓杰的话震住了,极目凝视着曾晓杰,只见两道异样的精光,似夜猫的眼睛般地闪亮。却无任如何也认不出对方是什么人,大概是天黑的缘故吧。
“你是什么人?胆敢阻碍我们的公事!”李泽明喝道。
“我是谁,你们日后自会知晓。至于你说的公事嘛,实在可笑,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能称作公事?我看,我们还是先聊聊私事吧。”曾晓杰冷笑道。
成辉见情,知道硬的不行,便说道:“这位英雄既然认识我们,想必也是故友了。请高抬贵手,让我们办完公务,再来向你赔罪。”
“故友?哈,哈,哈。”曾晓杰大笑起来,猛然又收煞了笑声,说道:“想必你们出道时,曾得罪过不少人吧。”
这倒被曾晓杰说中了,成辉、李泽明在明山市小有名望时,仗着自己的武功,果然结了不少冤。“难道他原先吃过我们的亏?”他俩暗想道。
不等他俩开口,曾晓杰接着说道:“看来你们的八卦掌功夫今天必定异常精湛,能否赐教?”目光仍牢牢地盯住他俩,静观其反应。
成辉与李泽明知道,不搬走眼前的这个障碍,今日绝难成事。于是交换了一下眼色,忽地一闪,向两边荡开。
成辉抢进乾位,一招“黄鹰掐嗉”,身形左转,踏成左弓步,左掌屈肘护于左腰侧,掌指向前,掌心向下。右掌屈肘向上,掌指朝上,掌心朝前,从身前疾探,力贯右掌,劲势十足,挟着疾风,向曾晓杰正面上三路奔来。
与此同时,李泽明已撤步急踏离位,施出“推山入海”招数,身子向右急转,右掌向上屈肘托起,掌心向上,掌指向前,守护头部。双腿左前右后略微下蹲,左掌同时向身前平伸推出,肘尖微屈,掌指向上,掌心朝前,掌起劲达,劲内窝风,疾按曾晓杰的后侧腰部。
两招并起并落一气呵成。眨时间,劲风四起,已把曾晓杰裹在其中。成辉他俩的联袂进招,果然名不虚传,威力无比,迅猛之极,非同寻常。
对武功寻常之人,这一联手进击,如应酬不周,非死也得伤八九。端得曾晓杰功夫已非昔比,敏捷异常。听、化、拿、发这太极四劲,已臻出神入化。他根据《打手散诀》中“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先动。劲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的要旨,当成辉他俩掌风齐齐袭来时,身形随势微微摆动,化却劲风。待其实掌迫近,自己的皮肤触觉似乎已感觉时,便取“我顺人背”的机势,随着敌劲的焦点,身形左旋左腿略一后撤,“白鹤亮翅”,一招即已展开。气沉丹田,两臂呈弧形左下右上,自身前拂出,意到劲到,气贯两掌,右掌向前上提,边提边臂朝内旋,使掌心朝外,拆了成辉的“黄鹰掐嗉”,左掌弧形下拨,消却了李泽明的“推山入海”之招。
成辉他俩吃了一惊,不仅是因为招术被拆,而且共同赶到对方掌内含有一股极强的内力,方知不可轻敌。
成辉当下换招,右手变掌为抓,疾奔曾晓杰手腕,同时右脚迅速移步向前,游进坎位。身形左扭,贴背窜到曾晓杰身后,右臂内旋,绕头而过,左掌发招,“玉女献书”,屈肘从左臂下横向穿出,掌心向上,直截曾晓杰胁下的辄筋穴。此穴属足少阳胆经之募,足太阳、少阳之会,位处第四肋间,如被点重,即便昏死。这一掌中带戳,暗含点穴式,扎实厉害,堪称歹毒。
李泽明此时也已顺势变式,“蝙蝠落地”,左足在原位后撤,两腿屈膝成为歇步,右腿盖压在左腿上面,左足跟离地掀起,左掌朝外略旋,脱开曾晓杰的掌击,向上屈肘托起,掌心向上。右掌随之落于左肘内侧,即而两腿随之向下沉坐,气贯丹田,两掌齐动,右掌向身后反臂伸出,右掌朝前外向前,转腕向内平绕一圈,反臂疾撩曾晓杰的下阴部,劲势猛烈,使人见之毛骨悚然。
经前一招,曾晓杰也觉得他俩的功夫已较深厚,不可小视,便凝神敛气,待敌进攻。现见他俩出招迅捷沉猛,当即一个“下势”,右脚退步,身形向右疾转,一个下蹲,成左扑步,左掌里收,下移压肘,划弧前穿,随着圆势,架开了李泽明的撩阴之手。同时,右掌顺着成辉的招势,转腕内旋,滑脱他的抓击。
这一系列的动作不快不慢,见之无毫发之差,真可谓恰到好处。接着,曾晓杰一个扫蹚腿,以右脚为点,左脚为线,顺时针序地席卷,右臂“五花盖顶”护头出击,左掌“黄龙缠柱”不离胸腹腰背。接连几圈,把个地面刮得如桌面样光。成辉李泽明情急之下不能取胜,双双纵出圈外,一时三人扎成鼎立之势。
再度交手,曾晓杰已被他俩的游身八卦困在圈内。成辉他俩脚踏八卦方位,绕着曾晓杰右盘左旋,纵横交叉兜圈急转,纹丝不乱。双掌挥劲,乘隙发招,吞吐如意,始终不离对手的要害。这样转了十几圈,曾晓杰见招拆招,已不下三四十招。成辉他俩到底实战经验上略胜一筹,时间一长,曾晓杰不免有点吃力。
“啊哟,浆给飘走了!”
“那怎么办?”
一阵细语从河边传至曾晓杰耳中,却似沉雷炸耳。“不好!情况紧急。”曾晓杰脚底准备溜滑,无奈成辉李泽明相逼更紧了,看来,他俩也听到了河边的对话。
原来张整毅将严立安置上船后,急忙去解缆绳,不料脚下一滑,船头一偏,船身晃了几下,只听得“扑哧”一声,船边的浆被晃入水中。张整毅慌忙去撩,为时已晚,禁不住急叫起来。
偏偏在这时候,后面又传来了摩托车声,越来越近,曾晓杰意识到形势已异常危急。而成、李二人不由得高兴起来,走圈、发招更显得灵活自如。
“快!直奔河边!”成辉朝着渐渐驶近的摩托车队喊道。
也就是在这一喊之中,曾晓杰趁其注意力稍一分散,一招“白蛇吐信”疾戳他的咽喉,破了对手的掌网。继而又顺势发招,“玉女穿梭”,左右腾挪,四面出击,掌劲甚是凌厉,硬将成辉他俩逼开一步。
就在这一瞬间,曾晓杰乘隙一个“燕子穿云”,飞身纵到即将从他们身边驶过的两辆摩托车上的上方,一招“追风捞月”即时发出,含劲蓄力,手拍脚蹬,分别击向骑在最先的两辆摩托车上的两人头部。那两人忽觉斜刺里一股疾风袭来,知道不妙,左面的人身子急忙一偏,头部虽然闪开了,肩膀却被蹬着,“啊呀!”一声,连人带车滚倒在路旁。而另一位因见曾晓杰来势很猛,便加大油门,险险地躲开了曾晓杰一招,车身颠簸着飞驰前去。
曾晓杰岂能容忍他就此逃脱,乘刚才蹬倒那人的一眨那,借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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