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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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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识货,知道那是鲛人血泪变做的珠子,便去捡了几颗放在随身荷包里。原来五百年前逍遥镇一桩桩杀人事件是云泥所为,并用珠子嫁祸余岁。
可周盈怎么就信了呢?
云泥这样做的目的无非逼出余岁真身,利用世人对妖的偏见,将余岁活活逼死,才有了后来周盈冲进龙绡宫,绞杀鲛人,制作长明灯这事。
从墙角处传来一阵孩童哭声,花明放眼去看,云泥抢走了小乞丐手中馒头,小乞丐抢不过坐在地上大哭,哭声惊动心情不佳的云泥,朝他凶巴巴的道:“哭什么哭,老子还没哭呢!”
手里像细针一样的武器就要钉向小乞丐死穴,被一位白衣白袍的公子挥袖挡下,那人笑如春风,温暖和煦,不顾乞丐身上的脏泥,将他抱在怀里,柔声道:“怎么哭了?”
小乞丐在他白衣上蹭了把鼻涕,雪白的衣上顿时有了个黑黑的印子,暗搓搓的指着啃馒头的云泥,呜咽道:“我刚刚捡到的馒头,被他抢走了……!呜呜呜……”
白衣公子揉了揉小乞丐打结的脏发,道:“那我陪你好不好?”
“不行!”小乞丐义正严辞道:“我娘说过不许白要别人东西。”
白衣公子看到他手上那串用狗尾草编的手串,笑道:“那你就把这串狗尾草送我,这样咱们便平了。”
小乞丐看着手上那串狗尾草,大为不舍,“这手串是阿元送的,我不能给你。不过,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编一串更好的!”
白衣公子与身边人全都笑了,把小乞丐放下,道:“我什么都不缺,喏,给你这个荷包,回家后给你娘亲,让他买米买面。”从腰间解下锦绣荷包,送给小乞丐。
小乞丐从那只看不出颜色的荷包里摸出一个生锈了的铜板,交到白衣公子手里,算是做了桩买卖才一蹦一跳的走了。
而席地就坐的云泥明显对眼前这人观感不佳,看都没看一眼,拍屁股就走。
“师弟,师父命我将你带回菩提山!”
云泥红衣被风吹起,朝他妖孽一笑,阴阳怪气道:“劳烦师兄回去告诉师父,当年他狠心不救谢如时,我与菩提山便再无一丝瓜葛。”
白衣公子款款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谢如已经死了两百年了,师父也在菩提山等了你两百年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云泥道:“若非师父把他寿命转嫁于我,他又怎会英年早逝?”
“他是自愿的!当年你练功走火入魔,若不渡命死的便是你!”
“我宁愿死的是我!”云泥垂胸顿足,“我本就不想修长生道,是师父他逼我的!倘若不是师父自作聪明将我练的普通功法换成长生诀,我又怎会走火入魔?谢如又怎会为我而死?!”
提起那些刺入骨髓的往事,云泥红了眼圈,“我天生有心病,怎么着死的都该是我啊!谢如聪明灵慧,我还记得他爬树摘桃子是咱们师兄弟里最厉害的那个,每次腾云也是他最快,怎么会为了我这个不中用的废物舍了命?他以为我活着就很好过吗?每日背着人命债,坐卧不安,闭上眼全都是谢如在我面前笑!”
“你们总拿为我好为借口,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看什么呢?这样入迷。”凤凰不知何时落在他身边,花明擦掉眼泪,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沙子迷了眼。”
“你该回去了。”凤凰望着远行的红色背影,淡淡道。
“回去?”
“你现在是在幻境里,再不回去那具肉身可就要坏了。”
花明道:“可我不知道怎样回去。”
凤凰道:“我便是为此事来的。”
凤凰食指指尖点上他眉心,轻轻道:“闭上眼睛。”
花明依言闭眼,再次睁开时却是在顾回背上。
天上下着大雨,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的汗水。
“你要死了,谁带本公子回京城?我爹膝下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要是死在外地他们还不得伤心死?!”
花明使出最大力气晃了晃脑袋,雨水顺着发丝甩下,啪啦砸在水洼里,溅起圈圈涟漪。
顾回的背僵了僵,一手托着他,一手抹了把脸上雨水,最后骂道:“会武功就可以装死吓人?!”
花明将头埋在颈窝,第一次显出疲累,有气无力道:“骂够了没?”
顾回略带着哽咽,道:“没有!”
花明道:“我现在使不出一点力,你最好在天黑之前找一个安全点儿的山洞,否则随便来个毛贼都能把你我撂倒这儿。”
山间小路弯曲,顾回平时不是骑马就是坐轿的主儿,此刻走的异常艰难,短短几百步路,就摔倒十余次,每次都是他做肉垫,无一次把花明甩出去。
顾回找了点干柴,擦燃火绒,整个山洞顿时亮堂起来。
花明袖中长明灯安在,摸了摸腰上,却不见当归,便问道:“当归去哪儿了?”
顾回不答。
花明再次问道:“当归呢?!”
顾回沉着脸,小声道:“他被那个穿红衣服的捉走了,临走时要我把你背出长明楼,还说有多远走多远。”
花明就要起身去找他,顾回瓮声瓮气道:“你去吧,去就是送死!你死了,看谁还能救他!”
花明又无力坐下,篝火彻底烧起来,身上湿衣被火烘的冒烟。
顾回靠着他坐下,温声道:“先养好伤,事情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花明抱膝而坐,痴望着那堆明亮的火。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说各位,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口感肯定不错。”两个身材娇小,流着哈喇子的男子大摇大摆的冲他们而来。
顾回一个激灵把花明抄起手边长棍,预备一决高下,花明哭笑不得,道:“他们是山妖,最怕火,你把这根棍子烧了都比现在拿着强。”
顾回当真把棍子投到火堆,讪讪道:“你就不能夸夸我吗?”
“说真的,你赶紧逃,去山下叫人,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等你。行不行?”
顾回冷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骗我没用。”
眼看两个山妖离他们越来越近,顾回一把背起花明,往山洞里逃去。
越往里走越黑暗,花明耳朵尖,听到脚步声不像只有两个人的样子,倒像是成群结队追着他们。
有山泉哗啦啦撞击石头的声音,花明忙道:“你看这附近有没有湖。”
顾回往水声传来方向跑了一会儿,便一脚踏进水里,道:“有!”
“水能掩盖气味,只要跳进水中等他们走了就好。你会闭气吗?”
顾回道:“会!”
“放我下来,你去水里躲着!快呀!”
“你为什么不下去?”
“我不会闭气!”
“哦。”
花明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顾回拉入深水中,快要呛水时,顾回捧着他脸,以嘴渡气。花明身上本就没有力气,挣脱不掉,只能任他宰割。
而顾回食髓知味,柔软的舌头撬开整齐的贝齿,更进一步。
大约是连日变故太多,再加上怕水只能牢牢抱着顾回这棵大树,慢慢的竟松动下来,有了些许回应。
岸上山妖成群结队而过,没有注意到水下缠绵的两人,等他们离开时,顾回把花明从水里拉出来,继续背着他寻找出路。
来时一心逃开追兵,没注意路况,此刻再看时,竟有数不清的小路通向每个方向,有康庄大道,有荆棘小路,有金银铺满路,有妖魔鬼怪挡路。
当他看到密密麻麻的羊肠小道时,不由头皮发麻,“这么多路,咱们该走哪条?”
花明伏在他背上,道:“该来的总会来,你看哪条顺眼就走哪条。”
最终,顾回选了条荆棘杂石密布的小路,那小路极窄,只容他一人前行,山洞极矮,纵使他将腰弯了再弯,还是会时不时碰到花明的头。
顾回为安慰刚被碰头的花明,无视被荆棘刺穿的靴子,笑道:“我小时不爱读书,觉得读书苦死了,冷板凳一坐就得一天,教书的夫子更是铁面无私,每次背不好书就要挨打。我常想我生来就有无双的富贵,为什么还要像其他穷书生一样三更灯火五更鸡?直到两天前看到你就那么躺在床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我方明白,如果小时多扎几个马步,多练几个时辰的剑,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
“还是与读书没关系。”花明找茬儿道。
他侧脸贴着花明的脸颊,轻轻蹭了蹭,笑了,“不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以后的苦我替你吃,人上人你做。”
花明笑着接道:“这也叫先苦后甜。”
“是,先苦后甜。”
一旦有了想保护的人,脚下荆棘便算不得什么了。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两人柳暗花明终于走出石洞,洞外山清水秀,别有一番洞天。
山上遍植翠竹,微风拂过,凤尾森森。
顾回停在青竹编的篱笆门外,喊道:“有没有人在家?”
过来一个白衣童子,隔门问道:“你们是谁?”
花明道:“我因半途崴了脚,故来借地一歇。”
☆、说一声抱歉
“让他们进来吧。”
花明听到熟悉的声音,略一皱眉,便想到是街头救小乞丐,被红衣称为师兄的人。
这就让人有些头疼了。
屋内兰花芬芳,染的人袖边衣襟皆是香味。
花明因仙根被妖吞噬大半,形如废人,行走坐卧都得要人帮忙才行,顾回不厌其烦的把他背起放下,端茶递水,被云泥师兄取笑了几次,才收回落在花明身上的目光。
云泥师兄放下茶盏,道:“两位可曾见过贫道那位不懂事的师弟?”
花明摊在椅子上,道:“是见过,在长明楼。”
袖中长明灯火幽微,云泥师兄一眼看穿,道:“贫道可以帮阁下恢复仙根。”
“用什么换呢?”花明对这种生意见怪不怪。
“借你袖中长明灯一用。”
豪饮几大碗白水的顾回打了个饱嗝儿,赧颜道:“只要他能好,别说长明灯,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也能给你弄来。”
云泥师兄微笑道:“那便不用了。”
若能补全仙根,法力也会回来,到时就算有变故,也好应对,总比靠顾回这个大傻子强。
“何时能还?”
云泥师兄道:“施主仙根受损严重,须得疗养三个月,三个月后长明灯必还阁下。”
花明从袖中甩出长明灯,顾回双手捧给云泥师兄,“还望您尽心尽力。”
云泥师兄是个君子,自然不会像云泥那般蛮横无理,他按照约定拿走长明灯,第二日便替花明疗伤。
顾回被童子关在门外,空望着绿油油的小竹屋发呆。而花明被云泥师兄喂了碗药,躺在竹床上睡了过去。
云泥师兄掸掸衣裳,双手一拱,请出青竹屏风后的仙人。
白衣白裳,仙姿卓绝。
灵清仙君抬手示意他退下,屋内只剩他和花明。
十二个时辰后,云泥师兄再次进来,灵清仙君已帮花明疗好伤坐在榻前,满头大汗。
灵清仙君喝口茶缓了缓气,道:“此事不必让第三人知道。”
云泥师兄应了声是。
灵清仙君斜眼望着床上躺着的那人,眉头舒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宫主曾将凤凰托付于本仙君,不曾想前天他感知到宫主在凡间有劫难,便私自下了凡界,本仙君此番下界不过是将他捉上天庭,好不负宫主信任。只因凤凰爱好音律,尤爱琴音,承明兄可曾知道这附近有无好音律者?”
何德何能,被仙德巍峨的灵清仙君称一句承明兄。
云泥师兄,号承明真人,是菩提山老祖的大弟子。在顾回喊门的前一刻,灵清仙君下界至此,并交代了他应所做之事,才有了后来的借长明灯。
仙根是仙者的命脉,况且花明仙根特殊,若非灵清仙君事先说明情况,他冒死也不敢做此承诺。
屋外,竹林内,下起了秋雨,哗哗啦啦,来势汹涌。
承明真人正想吩咐童子将院中淋雨的顾回叫到厢房,却听灵清仙君道:“男子汉大丈夫,淋些冷雨不碍事。”
承明真人只好作罢,由着不长心眼的顾回淋着。
屋中长久的沉默,唯有花明无意识的哎呦呼痛。
承明真人觉得气氛尴尬至极,才想到回答灵清仙君刚才问的问题,便答道:“由此向东三百里处有个苍梧山庄,庄主是冠绝天下的琴师,只是……,只是那人自生下来便双目失明,不能视物。”
灵清仙君将茶盏放下,道:“你将长明灯交给云泥,三个月后我自会来取。”临去梧桐山庄时,看见在院中痴痴淋雨的顾回,道:“他想淋便淋,不用管他。”
在院中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顾回身上湿透,但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觉的世上苦难都是有定数的,他多受些,里面躺着的花明便会少受些。
直到次日雨停,承明真人开门笑道:“无事了。”
顾回甩着湿衣就要进屋,被承明真人挡下,童子取来白衣一件,让他换上,又道:“花明施主只需静心修养三个月,便会痊愈。贫道这三个月里不常来此,草药已按天包好就放在药箱里,施主一天熬一次药让他服下即可。”
“他真的没事了?”顾回再次确认。
“无事了。”承明真人招来一只雪白信鸽,道:“若有事,可让它捎书传信给贫道。”
承明真人带着童子走了,顾回换了白衣,挽袖去厨房熬药。
青竹四季青葱,若不是某天夜里突然降临的大雪,两人还以为是在七月夏季。
花明尚未痊愈,坐在火炉旁发呆,顾回去外边砍柴回来,见他双手托腮若有所思,便笑道:“下了一夜的雪,都没我脚脖子了。”
花明仰头望向他归来的方向,道:“我很担心当归,近日仙根慢慢恢复,却无法感知他。”
顾回扒出烤的正好的红薯,掰开来里面是黄灿灿的糯,柔声道:“还有三天,等你好利索了,才能去救他。”
除了等,别无计策。
顾回带着花明出去踏雪,赏竹林之外的红梅,凿开冰层钓鱼,总之,他希望这三天里可以做完一辈子做的趣事。
花明手里提着鱼篓,两三条两斤重的鲤鱼在里面活蹦乱跳。
“我不吃荤的。”
“那就我吃,你看着。”
顾回突然脚下一滑,叫道:“哎呀,我脚崴了!”
花明忙扔了鱼篓去看,将雪团成一团在他脚踝处轻轻揉了一会儿,才扶着他回去。顾回趁机捉住那只冰冷的手,无赖道:“我现在是伤者,你得照顾我。”
明面上是花明扶着他在雪中前行,实际却是顾回带着他左弯右拐回到竹屋。
三天后,花明正在打坐,却闻到一阵幽兰香。
顾回在花明身边起身行礼,“多谢高人救命之恩!”
花明双臂搁在膝盖上,左手手指轻轻滑过方寸镯。
承明真人进来后当归也回来了,花明才跳起身迎他,“可有受伤?”
当归笑道:“多亏了……承明真人,我无事,您且放心。”
承明真人把长明灯送还到花明手上,花明递给了顾回,“回去好好读书,考个状元方不负这次历险。”
顾回笑着接了。
承明真人问道:“您接下来又什么打算?”
花明笑着望向顾回,道:“先跟他回京,之后走一步算一步。”
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顾回已能轻易握住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他习惯性的碰了碰那只冰凉的手,道:“说的是,侯府铺有地暖,定没有这儿冷。”
花明不动声色将双手插进袖子里。
承明真人说了没两句话便走了,顾回望着那个白色背影嘟囔道:“脸色那么难看,活像自家媳妇被别人抢走了。”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花明呛了口水,“当归,你这三个月怎么过的?可有受委屈?”
“没有——,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是谁啊,我可比你的岁数都大得多……”当归拍着胸脯道。
“为防夜长梦多,咱们现在就回去!”
三人回到京城侯府,玉子昭还在顾回院里翘首等待,见顾回回来,一头扎进他怀里,道:“你怎么才来,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疯了。”
顾回尬笑两声,偷偷瞥着花明。
花明缓袖道:“我与当归都累了,我们先回房休了。”又把荷包里的珍珠倒在顾回掌心,“这便是鲛人泣泪而成的珠子。”
长明灯找回来了,珠子也有了,花明觉得自己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孰料,晚间刚吹灭蜡烛,顾回便抱着他的小被子敲响了厢房门。
当归开开门,奇怪的打量着他,只见赤脚单衣站在雪地里,用恳求的语气道:“让我进去吧。”
“为什么要让你进来?”当归更加琢磨不清这个叫顾回的人了。
顾回言简意赅:“我屋里冷,厢房暖和,我自带了被子,打地铺也行。”
当归一阵莫名其妙,双臂环胸,堵住门,道:“你不陪你的玉美人了?”
顾回呵呵道:“他睡的正好,我不想打搅他。”
可当归明明看到玉子昭正与他一般模样,透过纸糊窗子看向这边。当归心思一动,在顾回耳边大声道:“你不会喜欢花明吧?那玉王爷怎么办?人家都为你搬到侯府来住了。几个月不见,怎么着也得温存温存不是?”
他嘴角一翘,道:“你不会腻了玉王爷,又见花明长得可人……”
“没有!”顾回急了,他怕睡里间的花明听到乱想。
“那你还是喜欢玉王爷。”当归又绕回了原题。
顾回把被子往雪地里一扔,怒气冲冲道:“你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
当归下巴一扬,指向独立窗前的落寞身影,“顾公子今夜这些话,可是要伤了某个人的心呢。”
顾回咬着嘴唇,“你让不让我进?!”
“不让!”
当归态度强硬,顾回打不过骂不过,只能抱起雪窝里的小被子讪讪回房,却被玉子昭在里面反锁了门,顾回哭笑不得,正打算在廊下凑活一辈子,却听厢房里传出声音,“让他进来吧。”
顾回欢天喜地的打了地铺,花明也没再与他说话,倒是在地上睡着的顾回开了口,“你是不是还记恨着我上次骂你的事?”
花明惊讶道:“什么事?”
“就是上次因为……骂你的事。”
“哦,这辈子听的骂声多了,你的暂时还在我这里排不上号。”
“对不起啊!”
“你是第一个骂了我还与我说道歉的人。”花明笑道。
顾回立马坐起身,道:“以后谁要敢骂你,我就替你骂回去。”
花明翻了个身,带着无穷困意道:“不说这个了。”
翌日,天还未亮,玉子昭就搬回了王府,临走时说了许多伤情话,什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啦,你若无情我便休啦,唠唠叨叨一大晌。花明在旁边坐着,感应到玉子昭还是希望顾回留他,但顾回相当绝情的嘱咐他许多,便放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求收藏啊……
☆、凤求凰
时至午饭时,从宫里传出消息,当今陛下要替他亲弟弟报仇,将花明顾回召进宫里,共用晚餐。当归还是变做一根银色丝绦缠在腰间,与顾回坐了马车前往宫里。
直到酉时才见到当今陛下,陛下于四面漏风的凉亭中设宴,玉子昭也在,一身家常白衣,当然皇家的家常在普通百姓看起来依旧锦带款款,大袖飘飘,话说的很客气,但细揣摩起来便不那么客气了。
“顾公子果真一表人材。”夸他弟弟眼光不错。
“花公子也是玉树临风。”这就不知该怎么解读了。
“子昭性子顽劣,还请顾公子多多包涵。”
“是草民有眼无珠。”
……
如此过了几个轮回,有人送上果子美酒。
那人缓缓坐在陛下身边,软声道:“陛下。”
陛下似乎极宠他,再者本就是家宴,也论不上君臣之礼,便脱下白色貂裘裹在那人身上,“穿这么少出来,不冷吗?”
那人看到坐在一旁的花明,便笑道:“这位绿衣公子看起来好面善。”
顾回道:“花明不曾入过宫,想必吴公子看错了。”
那位被顾回成为吴公子的人最得陛下宠爱,据说某次陛下要上早朝,奈何吴公子想喝朝露茶,非得要陛下亲自乘船去荷花池一滴一滴的收集露水,然后煎茶给他喝。
由此,吴公子一战成名,成了整个国家的红颜祸水,更成了整个朝廷肱骨之臣的参奏对象。
花明对他这种行为敬佩得很,要问为什么,大约是他知道他自己做不到吧,他不会放下前朝后宫的议论去喝一碗可有可无的朝露茶。追根究底,这都是他藏在骨子里的东西。
吴公子当着陛下他弟弟,顾回,花明以及亭子周围的太监、侍卫,在陛下唇上印下一吻,而后愉悦起身,笑着对陛下道:“你们还有正事要忙,我与这位绿衣公子便先下去了。”
花明不得不起身告退,随着吴公子走出花园,吴公子轻车熟路的将他带到一座巍峨古旧的殿中,说:“这座大殿已有一千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这里一草一木都记录着一千多年来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你就不想知道他有没有来找过你?”
吴公子就是千足洞里那只修行几千年的老怪,摇身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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