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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全面复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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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歌根本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谁，方如？
联邦最大的军用机甲制造商？施歌·罗德心里嗤笑了一声。
严少泽习惯性的保持微笑，轻轻看过一眼，就要回头。
一直紧紧投注在施歌身上的目光忽然一转，诧异，“难得在M区见到你。”然后上下打量了一圈，“看起来你情况还不错嘛。”
严少泽似乎被他这句话带出了一些兴趣，他兴味盎然的看着对方，“哦，上一次？”
施歌抱着胳膊站在一边，闻言看了眼严少泽。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讽刺方如。
他们确实和方如见过一面。施歌手上有一些关于方如的资料，种种事迹无不表明，这个人心狠手辣性格乖张。并且据说他身体患有某种无法治愈的绝症，活不过四十岁。他们见面那一次，正是方如因为突然发病，被恐怖分子挟持绑架，要求方氏旗下的机甲研究机构用联邦最新机甲数据库来交换自家老板。
随着科技发展，大型科研项目的所消耗的资金也成次方增长。而联邦内部面对的科研项目又不止一两个，政府不可能全部承担。目前联邦的机甲研发采取的就是与大型制造商联合研发的方式，方氏虽然碍于联邦安全法，有义务对研究成果进行保密。但是同时联邦也必须保证方如的人身安全。
这个解救联邦机甲制造最大合作商的任务就交给了施歌和严少泽。
当时方如的情况非常狼狈，由于病发，四肢痉挛，神情扭曲，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行为。施歌和严少泽在扰乱了对方的信息流之后，潜入内部，在外部军事打击的配合之下，仍然费了很大力气才将方如营救出来。原因很简单，病发中方如非常的不配合，他们几乎是使用强制武力才把他弄出来。方如当时的情况也非常狼狈。
这样一来，也就彻底的得罪了这位联邦机甲制造大亨。
严少泽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毕竟，像是方如这样的信息对于前身来说基本没有什么重要程度。因此，严少泽大脑里对于这个人的印象非常模糊。他之所以专门问了一句，不过是因为方如那句“看起来你情况还不错嘛。”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意思是他曾经有过某段时间“情况很不好”？
于是严少泽反问了一句“上一次？”。这样随口一句，听在方如耳里未免太过刺耳。顿时，眉目间的病色蒙上了一层沉郁。施歌身家背景让方如不能轻举妄动，但是严少泽就不一样了。方如因为身体的原因，从出生开始好几次都差点就命丧黄泉，发病时又无比痛苦，姿态丑陋。这也就导致他自尊心极强，同时也非常敏感，对别人的轻慢不屑几乎一触即发。
当然一般人也不敢对他不屑。
严少泽话说完。
方如嘴巴动了动，胸口上下起伏了一下。手微微发着抖，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往嘴里倒进几粒药片。然后身体才稳定下来，他往后扬了扬胳膊，站在他身后半米的少女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他左臂。方如却抽出胳膊，反手将她搂在怀里。
看了眼严少泽，方如抬着下巴直接出去了。
严少泽冲着施歌扬了扬眉毛，意思很明显，一句话而已，他至于吗？
从现在到后天下午，严少泽还有不到两天的假期。说是三天假，其实连手续交接什么也算了进去，联邦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压榨的机会。施歌在M区有住宅，就先让严少泽住在这里。他的假期只有一天，哦，想到明天就要面对那位最高总指挥大人，施歌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该死的。
严少泽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这里位于M区的制高点之一，可以俯瞰整个M区的繁华灯火。窗子下面的景色非常好看。
严少泽却没有去欣赏。他看似放松的躺在床上，身体每一根弦都崩到了极限，精神高度集中。
他在捕捉那每每在生死关头出现的“控制”的感觉。
严少泽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虽然重新回到联邦最高军事院校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够支撑他身为一名军人走下去。严少泽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解决大脑里的那个芯片。身体里莫名出现的力量或许就是解决的关键。但是就是没有这么些理由，严少泽也会尽全力去掌握这种力量。仅仅出于骨子里对力量的渴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严少泽大脑里的东西终于渐渐减少到几乎一片空白，放空思想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这需要“超我”能够强大到控制“自我”。在其他东西被层层剥离之后，那股力量才渐渐显现出来。严少泽强制抑制着喜悦，试图去抓住他。但是力量却很不驯服，几次从他意识的控制中逃脱。甚至还渐渐出现了攻击的倾向。
肌肉紧绷，汗水顺着精干的躯体流了下来，浸湿了身下的床单，灯光之下，严少泽修长的眉毛拧在一起，神情非常痛苦。
对于嫁给江天，林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但不论怎么说，她还是故作平淡的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自己的几个闺蜜。很快，林洛和江家联姻的消息在联邦高层中流传开来。
林洛得知之后也很无奈。他还没有在江时那边得到肯定的答案。因为这势必涉及他们后来的一些格局和利益分配，林琳竟然就把这个当做事实一样散播出去。难道真是对江天动心了？
其实林琳更多的，可能还是少女的虚荣心。
林洛还不清楚江天的看法，在对方拒绝和林琳见面之后，他必须和对方谈一谈。毕竟江天并不是两家联姻中的一个棋子，他本人手中就握有巨大的权利。
人类联邦和施维克人在“上帝之眼”螺旋星云殖民地上的资源争夺战愈演愈烈。在施维克人公开响应卜拉拉人对于“制裁”人类的声明之后，人类也不复之前的束手束脚，果断调取了“X素”能源武器，在对殖民地上施维克人进行打击。僵持的局势陡变，施维克人节节败退。同时，派遣上百艘无敌舰，向施维克人核心聚集地进发。就在三天前，双方初触战战况已经发送了回来，由于施维克人的主要战略力量被殖民地争夺战牵扯，无力回防，人类方面优势非常明显。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整个施维克核心聚集地都将被人类攻陷。上帝之眼上的施维克人已经在悄然撤退，人类似乎即将摘取胜利的果实。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卜拉拉方面发表声明，他们将派军支援施维克人对于自身独立和自由的捍卫。
在半个月前，卜拉拉宣称将让人类付出应有代价之后，卜拉拉人就开始单方面停止和人类的几个大型合作项目，并且，号召所有卜拉拉人从人类殖民地上撤出资本。但是除此之外，竟然没有更加激烈的动作。
窗外空间绿岛生态系统模拟出的夜色深沉动人，绿岛中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但是在D区核心的联邦防御委员会大楼最大的会议室里，却座无虚席。
江天主持的关于卜拉拉人援助施维克人战略应急会议正在进行当中，关于卜拉拉的一些情报在中央光屏上滚动着。
莫斯少将突然发出笑声。
如果没有江天的不败纪录，人类历史上莫斯·安德鲁一定会占据很大的篇幅。他性格中有着意大利血统的热情和奔放，但战略战术上却喜欢兵行诡道，和他的性格恰恰相反。
当卜拉拉人最近的战略部署出现在中央大型光屏上时，莫斯忍不住咧嘴一笑，笑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面非常突兀。众人都已经熟悉了他的性格，江天出于礼貌，还是问道，“安德鲁少将，你是否有什么异议。”
莫斯·安德鲁抱着胳膊在胸前，就差把军靴搭上桌子，“哦哦，我是想说，那些鸟人，当时说得痛快，现在又缩回去了。不就是想趁着我们不注意搞偷袭嘛，那你当初就不要发表什么对战声明，搞得和笑话似的。”介于卜拉拉人的外貌特征，莫斯说得很不客气。
江天对他的话没有发表看法，他心里有一种预感，卜拉拉这一次针对人类的战略安排谋筹已久，其中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许，他们有更大的图谋，但是这些图谋成立的前提和联邦高层的叛变者脱不开关系。
但是他父亲江时却根本不认可他的看法，江时坚信，联邦高层根本不会出现江天口中的叛徒。这让江天头疼不已。加之江时给他安排的那位“林小姐”，江天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回家了。但是就在今天下午，他母亲给他发了好几条视讯，要求他明晚必须回去一趟。
会议达成共识并且拟定了下一步的作战安排。他们都是联邦最优秀的军事专家，并不会因为目前人类掌握的优势就心生轻曼，因为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和百分之一百有天壤之别。江天把上帝之眼上的战略部署交给了不莱梅·沃伦上校负责。他们已经研究出了攻破卜拉拉人核心聚集区三层防御罩的办法，总攻迫在眉睫。
严少泽躺在床上，试图掌握那种无形的力量。这种感觉非常微妙，他尝试着靠近，小心翼翼的安抚，然后制服。严少泽紧紧纠结着修长的眉毛，表情挣扎，汗水顺着紧实的肌肤一滴滴坠落，忽然发出一声低吼。
查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
严少泽坐起来，懊恼的砸了一下床。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儿，严少泽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真是不甘心。走到窗边，刚好看见一道闪亮的光带从天际划过。撕裂了黑夜，接着，整个天空渐渐亮了起来。绿岛生态模拟系统没有太阳月亮，光带亮过之后，天色渐变，这意味着绿岛上新的一天降临了。
这也是在提醒人们，不要产生时空的错乱，绿岛仅仅是绿岛，并不是地球。
严少泽靠在窗户边，赤裸着上半身，眉目之中带着些许思索。而在另外一边，一夜未眠的最高总指挥也刚刚好抬起头，看到夜空渐亮的一幕。不知道脑海里浮现了什么，他轻轻皱起眉，阖上双眼靠在了椅子上。手指轻轻点着桌面，犹豫不定。显然，目前正有一件让他难以抉择的事情。
“叮，您有新的视讯信息。”
眼前的光屏亮了起来。
☆、第47章
“叮，您有新的视讯信息。”
眼前的光屏亮了起来。
江天看了一眼就点开了，光屏上出现不归夜酒吧的样子。灯光迷乱，人声嘈杂，因此严少泽和施歌的对话也不是很清楚。
严少泽确实是在他的面前喝施歌一起离开，但是江天对于没有到手的猎物会置之不顾吗？
当然不，江天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支着下巴，盯着光屏上的画面。
严少泽和施歌并肩坐在吧台前面，两人亲密的交谈着什么。施歌递给他一杯酒，严少泽接过来抿了一口。江天眼神变幻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画面上，施歌突然提高音量，一句话请清楚楚被录制进来，“我觉得说不定他根本就是性冷淡。”
江天脸色骤冷。
接着，是严少泽清朗的嗓音，“可我并不是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
“严，你到底……哪一点儿？”
“所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江天把画面定格在严少泽半靠在吧台上，端着酒杯，神情中微带思索和沉吟。
严少泽容貌出色，微微沉吟的样子也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江天迷惑了。他第一次对于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
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次起，他就觉得莫名的熟悉，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够轻易吸引他的注意。即使在离开绿岛之后，他的大脑里总是出现这个人的音容笑貌。直到身体出现无法控制的异状。他终于不能忍受下去。
江天向来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绝对的理智，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位年轻的军人，虽然在做数据分析的时候，他罗列出了这些种可能。但是事实上，他更倾向于阴谋论。
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异状，终于决定亲自领导特别行动小组前往不灭星河，这对他来说，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让感情占了理智的上风。
但是，现在看来，这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决定。江天关闭了眼前的光屏，支着下巴的手抵在了额头上。
在星联中威名赫赫的最高总指挥大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苦笑。
越来越亲密的接触，令他越来越沉迷于这种感觉。因为一个人的安危而忍不住心绪起伏。在看到他安然无恙时，心情骤然放松。握住了他的手就不想松开，这种亲密无间的感受是他在过去的二十八年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潜意识中，他感觉得到这个人对他非常重要，但是为什么这么重要却得不出理由。直觉告诉他，必须紧紧抓住这个人，让他呆在自己身边。
只是江天从来依靠的是理智而不是直觉。
所以他在决定彻查这件事的同时竭力克制着自己。
直到，最后一刻，严少泽奋不顾身的扑上来，用身体护住了他。
江天心跳快到了极致。
紧张，不可置信，心疼……甚至还有微微恐惧的情绪笼罩了他。从来没有过的诸多感情纷纷涌上心头。让他在一瞬间几乎失去了判断力。
他才倏忽间醒悟，这个人对他的重要性远远超过其他。他根本不能忍受对方离开自己身边。
不能。
当约克·李全力抢救严少泽的时候，江天却没有在场。一种异样的坚决笼罩在心头，江天没办法让自己挪动脚步。他可以明白的感受到自己心底的惊慌不安，这让他束手无策。但是他却没办法让自己呆在严少泽身边。
他不愿意承认那一刻的心情，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严少泽死亡？害怕亲眼见到他从自己手心离开？
似乎不仅仅是这样。
江天勉强压制住心底翻涌的迷茫和混乱。他明明知道，在那种重伤之下，严少泽根本没有多少存活的可能。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对方会这么消失在世界上。
幸好结果和他的直觉一样。严少泽终于还是支撑了过去。
为了向自己证明自己仍然一如既往的理智，江天目送严少泽被双S医院带走，就投身于星联的工作。
如果不是施歌·罗德直白并且愤怒的告诉他，“没有人会为了另外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付出生命，除非是他深爱的人。”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承认在严少泽浑身浸透鲜血的时候，自己的双手微微颤抖。对于总指挥而言，这种陌生的感觉在他的人生中前所未有。在他少年时经受的训练中，也没有一种是教授他如何处理这样的状况。
施歌的话就像是一把钥匙，可以让目前的一切都得到合理的解释，但是江天握着这把钥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严少泽终于在医生预料的时间范围内苏醒，他心底不由得松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看到对方靠着不舒服，他将床调节到一个合适的高度，让严少泽靠得舒服一点。
但是却得到一句客气疏离的“谢谢”作为回应。
江天分辨不出那时他的心情。但是很显然，他一点也不喜欢对方这样冷漠疏离的拉开彼此距离。他仍然记得最开始见面时，严少泽灰蓝色的眼睛，柔软却毫无感情。他更喜欢对方眼神温柔，唇边带笑的样子。
终于，他还是直截了当的问，“你为什么救我？”
那一瞬间，严少泽脸上带上了微微诧异，接着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诚恳而温柔的说，“你遇到危险的那一刻，我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顿时，因为他那句客气疏离的“谢谢”产生的不满烟消云散。
这是一种江天从来没有尝过的感觉。
被一个人放在心里，心心念念。
对方甚至为了自己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知道在联邦内部，有不少人宣称爱慕自己，但是却从来没有带给江天这样的感受和震动。
江天忽然想起施歌·罗德的话，“除非是他深爱的人。”
他心里倏然一惊，往日的种种迹象浮上心头。
他对于对方的关注和紧张，在对方命悬一线时无法自持，以及因为对方一个疏离的话语产生种种不满。
似乎都符合，人类书籍中对于“爱”的描写。
那么，他爱上了这个人？
窗外，绿岛新的一天已经降临。
一夜未眠对于江天来说丝毫没有产生影响。他站起身，眺望整个空间绿岛D区核心。
忽然想起严少泽在对施歌说的句话，唇边罕见的浮起笑意。
“所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江天对于自己的种种反常，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那天，身体稳态失衡，思维混乱中，他强制亲吻了对方。
那种柔软额触感，似乎现在还在唇舌之间徘徊。
江天眼神明亮，或许，他没有必要犹豫下去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早晨的M区，时间还很早，但是最近十几年来的太空探索已经使大部分人类的生物钟不再遵循古老的规律。M区现在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
严少泽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出了门，毕竟，明天他就要回到情况不明的联邦最高军事院校。虽然已经过了两百年，军校的纪律严明还是一成不变。他一身休闲装扮，信步走在M区的人形步道上，头顶往来穿梭着各种类型的悬浮车，身边两侧是各种大型的商店卖场，除了装修更加奇异新潮，似乎和当年的地球别无二致。除了来来往往的生物不再全部是正常人类的样子，他们有的是金属的皮肤，有的精灵状的耳朵。
行走在空间绿岛的M区，完全没有自己是在一个人造大型空间站中的感觉，就和他以往在地球的街区行走的感觉一模一样。甚至空气还要更加清新一些。
严少泽目光一边掠过街道两边的景象，一边和自己大脑里的记忆相互印照着。可惜原来的严少泽开始在殖民地的巷道里苦苦挣扎，之后参加了联邦护卫军，就全心投入对力量的追求之中，因此大脑中并没有什么丰富的信息。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穷小子。这让严少泽有点郁闷。
昨天试图捕捉那股力量失败之后，严少泽心里忍不住有些沮丧。毕竟，对他来说，这种神奇的力量算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当然，也可能是他太过心急。
“滴！滴！滴！……”
空中忽然想起急促的警报声，街道上来往的人群顿时四散着逃开。去并没有惊慌失措的表现。严少泽有点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辆亮红色悬浮车正从磁力轨道上脱轨，忽然一个压低，迎面飞了过来。他反应敏捷的一侧身，快步后退贴着墙站立。
在红色的悬浮车之后，紧随着两辆蓝色的悬浮车。显然是在追捕着前一辆。看得出，驾驶红色悬浮车的人技术非常好，车子在M区中央广场以各种曲线盘旋，两辆蓝色悬浮车虽然迫使它不得离开广场范围，但也不能制服对方。
红色的悬浮车又一次擦着严少泽身前飞过，带起一阵风，倏忽一下突破了对方的围追堵截，冲出了广场范围。驾驶蓝色悬浮车的联邦安全局特别行动人员脸色非常不好，他一边联系后备支援在下个磁力轨道设置关卡，一边招呼队友，驾驶着悬浮车追了上去。
严少泽眼睁睁看着三辆车先后飞了出去，才貌似随意的把手伸入了裤兜。之前几次，红色的悬浮车从他身前掠过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显然，车子的驾驶者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机会，把东西通过喷枪准确投入严少泽的口袋里。
果然，手心里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硬块。
之前因为警报疏散的人群都慢慢回到了广场和街道上，严少泽悄悄渗入人流，就像是一滴毫不起眼的水滴。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巷道中，确定周围没有别人后，他才掏出右手。
手心里，竟然是一块黑白相嵌的石头。
不，说是相嵌并不准确。这分明是太极石去掉了黑白两个小点的样子。
严少泽在手里反复把玩，并没有发现东西有什么不同。质地也似乎就是一般石头。只是黑的地方极黑，白的地方极白。也或许，是什么高科技产品？
严少泽大脑里的信息储存量让他找不出头绪。他将石头握在手心，重新收回了口袋。
八成还会有人来找他，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有价值的话。
虽然这是个麻烦事，但是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是吗？
严少泽一整天都在M区里闲逛，让自己更加深入了解这个自己即将呆上很久的地方。
快下午的时候，施歌竟然专门拨通了视讯，原因是忽然想起从来没有走出过S区的严少泽是否知道在哪里吃饭。
不要随便吃了点寡淡无味的营养剂就成了。
严少泽失笑，看着光屏对面的施歌·罗德，掩饰住自己心里的感动，玩笑般的说，“想我了就直说吧，如果你请我吃饭，我当然不会拒绝。”
施歌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天驾驶着悬浮车缓缓降低到距离地面一米的地方。
“要是我请你吃饭，你会拒绝吗？”
☆、第48章
江天驾驶着悬浮车缓缓降低到距离地面一米的地方。
“要是我请你吃饭，你会拒绝吗？”
视讯器对面，施歌看不到江天这边的情况，但是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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