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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无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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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而间,画面又转到的新的地方,是很大的空间,漂浮的山石和仙台重重叠叠,里头的植株又很奇异,有许多从未见过,但莫不是十分漂亮。只是那片世界,从头到尾,只有时询一个人,落寞的一个人。
  顾遥忍不住要去触碰那个孤寂的身影,原来,你的沧逐界比起归音谷真的是太不好了。
  ※
  又过了两日,顾遥离开师门也三月有余,合该跟着听晓上仙回去,只是自时询出现以后,在顾遥眼里便什么都没有时询来得重要。
  纵使百般不愿,顾遥还是得回蓬莱山呆上几日,回门派的前一天,顾遥托付凌霄好好照顾时询和灵一,只说解决了山上的杂事,几日内必能立刻回来。
  而临走的时候,百里闻又把顾遥拦了下来。
  百里闻这几日总是寝食难安,总以为之前对时询说的话多少起了作用,但单看这几日的近况,时询却是收敛了他的心思不错,可顾遥却赶趟似的要把自己往里头塞。
  百里闻并非没有后悔过他对时询说的那些话,于他来说,分桃断袖于天下杂闻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他并非无法理解,可断袖这事,放在哪里也都是违了伦常。修为再是高深莫测又有何用,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之下,又怎么抵得住悠悠众口,那样的场面宛若一根锈钉,深深嵌进他的脑海。
  “你与时询,保持些距离吧。”
  顾遥似是知道他要谈些什么,先前的情绪已然收拢,静得让人难以开口:“为何?连百里师兄也要阻我?”
  “人言可畏,长痛不如短痛!”百里闻有些狼狈,这些话莫说顾遥不会听,换了他自己怕也只会听之任之。可曾经面目憎恶的嘴脸,他现在回忆起来仍旧心疼地发慌。
  百里闻师从阮庭上仙已有数十年,数十年前他游历瀛洲之时,曾结交过两位挚友,彼此莫不是坦诚相见,所以在得知挚友二人是道侣的时候,他也着实惊诧了一番,却并未将断袖一事放在心上。然而倒底是天不遂人愿,挚友二人的关系不知何故传遍了附近所有大小城镇,只不过区区几百张嘴,却硬是逼得他二人隐居山野,不再露面。
  寻常修仙者已是这样的境遇,他大名鼎鼎的顾遥又怎么会落得更好的下场。
  可顾遥只回了他一句话。
  “有的人,不是你想放弃就能放弃,而时询,也不是我不愿记起就不会记起。只要我活着,这个人就永远不会被遗忘,纵使我死了,他也永远盛在我的心口里。”
  顾遥和时询,注定不能再分割……
  百里闻怔怔地看着顾遥,终于是放松了下来。这个带着端方雅正面具下的风姿,宛若烈焰,令所有一切都黯然失色。
  他带着灰败的脸色转过身,走了几步,又满脸明媚地兀自朝顾遥挑衅起来:“横竖我早和时询说了,他也都开始疏离你了。”说完这句话,立刻撒丫子跑了飞快。
  只留下顾遥暗地里咬牙切齿地把他恨上,怪不得他总觉得时询最近的态度别扭得很,原来都是百里闻搞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顾遥:(咬牙切齿状)百里师兄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百里闻:(走远)你特喵是在逗我…~( ̄▽ ̄~)(~ ̄▽ ̄)~


第30章 平阳(十)
  尚赶着回蓬莱山,自没有那闲工夫收拾百里闻,只匆匆再照看了时询一眼,顾遥便离开了。
  可真不凑巧,顾遥前脚刚走,凌霄也接到了崇吾山师父的召回信,本想叫时询同他一同回崇吾山,可时询却未曾答应。
  他可还有郭家的仇怨在身,还是不要平白给崇吾山惹麻烦,左右不过几日,他们二人待在平阳也不见得会出什么事来,不过玉兔还是要凌霄带走的好。
  “你自回去罢,记得要把兔子带上,它同你最是亲近,还是不要离了太久好,何况之前有人对它心怀不轨,你将贴身它带回去,我比较放心。”
  时询说一不二,凌霄又未有顾遥那样的厚脸皮,自然不能说动他,也只能细细嘱咐了一番。
  熟悉的人三三两两离开了平阳,时询倒并未想过只留在别院,先前因为郭冉冉的缘故没能靠近得了字库塔,这次怎么也得趁此机会过去调查一番。
  奈何近了字库塔后才发现郭家对此塔的守卫可谓是铜墙铁壁,就他所能看见的,大成人仙的武师护卫层层围绕塔身,还伴有三层阵法,点了朱砂阵法的黄符也都十分精巧,若要强行破塔而入,定然十分棘手。
  否定了这样强入的举措,时询和灵一也只能在路人的遮掩下,渐渐靠近郭家的主宅。
  郭家主宅坐落在字库塔北方,虽说是中心区,但因为自带湖山的缘故,方圆五里皆是郭家地界,硬生生夺走了平阳城一小半地界。
  凭着这几日搜集来的消息,时询对郭家也知道了更多。
  郭家现在的家主是这一辈的老二郭冕,老大郭瞿九年前暴毙,亏了这郭家老二一手扶持,才没叫郭家没落下来。郭冕育有一子一女,长子郭准,次女郭冉阳。而郭家这个辈分还有老三郭怀,被时询伤了的郭冉冉和郭冉冬正是他的女儿,还有素来不显的老四郭素。
  郭家最出名的是家族天资卓越,修炼天赋实属仙界头号,而最令人畏惧的便是监管词坟山仙障一职。
  词坟山位于仙界阴眼,山内廖无生气,没有一样活物,反倒意外积了不少尸骨,因这些尸骨的缘故,还催生出许多尸鬼,甚至吸引了许多走上邪道的修仙者残魂来此修炼。
  由四大上仙所铸的仙障将这座死山重重叠叠包围起来,交由郭家监管。
  灵一化作渡鸦停息在时询的肩头,静悄悄地不曾言语,而逐渐拢了气息靠近词坟山仙障的时询,却刚刚好见了一场好戏。
  “郭慈,劝你不要再白费力气,念你算得上郭家人,已经给你一条生路了,你好好待在山里,对我们都好。”说话是一名年轻男子,看衣着与前些日子所见的郭冉冉一般无二,想来也是郭家的年轻一辈,大约是郭准无疑了。
  他此刻正站在词坟山的仙障之外,仙障呈罩型将整座山收拢在内,而他说话的对象是仙障内一名未及弱冠的瘦弱少年。
  那名少年身上是玄色的粗衣,裂口颇多,有的地方甚至能渗出血腥的味道,脸上也都是山间泥土的痕迹,但是他却一直都未曾停下,片刻不停地用自己的力量撞击仙障,而仙障之外的郭家却毫无动作,只任凭这少年消耗气力。
  更诡异的是,这位少年立于土地的右脚上缠了一道大约两指粗细的链条,而与他锁在一起的是一道真正的死尸,面色枯败,层层玄异的纹路布满身体,且这道尸体还能站立直行,实在非常人所能理解。
  山内没有灵气,这少年所动用的力量自然不是这些,那股力量带着深沉的枯死之意,凭时询的感应,竟然能闻到淡淡腐尸的味道,他用的是山内的尸鬼之气。
  那人即便如此狼狈,言语间无畏的张狂也丝毫不弱一分:“我可看不出来哪里好,你们如今逆天行道,不过自掘坟墓罢了,哪里来的底气如此狂傲。如果我能出去,定要将你们对我做的,对他们做的事,一桩一件,算得清清楚楚。你们也不过现在能诓得住别人罢了,若是让四大上仙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又如何能在仙界混下去。”
  像是无法容忍他再说下去,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喝道:“住口!黄口小儿,你这般作茧自缚,同你那父亲倒是一般不识好歹。”
  “你还有胆子敢提我父亲!二叔,呵,唤你一声二叔我都觉得是在恶心自己,他做错什么了,不过看破了你那点野心,你竟然就这样杀了自己的哥哥,你还有没有人性?如今,你不过是想赶尽杀绝罢了,先是留了我一条命,这会又怕了?”那少年几声狂笑,“托你们的福,残存了一条命,必然要你们一个个偿还!”
  然而即便这个少年的尸鬼气力量超出寻常灵气许多,但终究抵不过四大上仙的仙障,待他力尽气竭之后,也只能瘫坐在地上。
  可笑正道又岂能全是正道,待那少年力竭之时,那中年男子立刻打开了仙障的一道裂口,灵气猛然溢出,指法凝结间,一股强劲的灵力波动直朝那男子的心脏袭去。
  先前听了那么多,这孩子的血性倒也是对了他的胃口,时询自知他与郭家有牵扯不尽的关系,腰间的玉饰随即落下碎凌的一块冰晶,凝了十足的灵气朝那名中年男子的灵力攻击冲过去,直接击穿了那股力量,并将余力冻成了实质的晶块。
  仙障内的男子也识得了他二叔的杀意,抓准了这一刻生机,拖着孱弱的身体和那副鬼尸朝山中深处逃去了。
  时询见那人也识趣,知道要逃,而自己也一击得逞,便立刻同灵一点了瞬移灵符往百丈之外脱离了。
  留下的郭家人皆是震惊刚才一击的力量,仅仅一块冰晶便将大成太仙的一击化去大半,这实力着实让人匪夷所思。而其中一位女子在感受到这样的寒意时,立刻惊叫起来:“是他,是他!”
  “谁?你知道是谁?”那中年男子紧紧捏着她的胳膊,怕是再用力半分便能让它变成碎渣碎。
  惊叫的女子正是在仙家大会之前与时询有过一面之缘的郭冉冬,她是郭冉冉的姐姐,至今仍记得自己的妹妹受伤回来的那几天鲜血肆流,止也止不住还浑身极寒的惨境。
  “他是伤了冉冉的人,一模一样的寒气和冰凌,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那中年男子闻言走上前摸着那些实质晶块,眼中弥漫起血腥的贪婪和杀意:“如此御灵之气的散灵,碰到我郭家也算你倒霉,日后擒住了你,定要你为伤我郭家之人付出代价。”话音刚落,那实质晶块也被那人捏了个粉碎。
  ※
  回别院后的灵一从渡鸦变了回来,先前逃得实在仓促,灵一也只匆匆含了一口灵气回来,待将其吐出,时询指尖凝出一枚细针在此翻搅,果然那口灵气霎时变得漆黑,无数道不同的怨念渗漏而出,倏地冒出阵阵黑烟,最后消失殆尽。
  灵一藏的这口灵气乃是先前那中年男人送出去的一击,那中年男子定然是郭家家主郭冕无疑。若说之前对郭冉冉灵气场感应来的气息还算淡薄,这下子算是真真正正弄了个清楚,郭家必然是靠着散灵的御灵之力强行吞食其他界的灵气才有了这般顶说破天的修炼天赋,殊不知吸纳这掺杂了万噩兽万魂噩气的灵气对他们来说无疑饮鸩止渴罢了。
  时询正思索着怎么端平郭家,殊不妨没日没夜赶回来的顾遥朝着他的腰窝就挠了一下,紧绷的时询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回手一道灵气鞭就抽在了顾遥的肩膀上。
  顾遥呆了,时询也呆了,灵一更是惊得嘴里的馒头都掉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时询,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平时端着的冷清瞬间消失不见,心疼的样子实在藏不住。他笨手笨脚地拉开顾遥肩头的衣服,急急引了木灵来愈合伤口:“我,我并非有意的,方才想事情,脑子紧绷得很,就下意识动手了,你疼不疼,马上就好了啊。”
  顾遥也渐渐从刚才的呆愣恢复过来,转了几个歪脑筋,便开始哭哭啼啼的:“我费那么多心力不过想早日回来见你,结果一见面你就抽了我这么大一下,你太过分了,哇哇哇…”顾遥耍起赖皮来,自有他的狠处,若不按他的意思来,定扰得你不得安生。
  “你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像个什么样子!”说的都是狠话,语调却一点没有那个意思。
  灵一在时询面前也未如此赖皮过,顶多哼唧两下就缓回来了,可顾遥不仅哼哼唧唧还大哭大闹,和以前乖巧的样子实在判若两人,他也确实手足无措了。
  顾遥见苦肉赖皮计有了效果,便稍微收敛了些,继而又哼哼唧唧地开始提要求了:“我肩膀很疼,你要给我吹吹。”说着嬉皮笑脸地把肩膀凑了过去。
  时询刚才引的木灵气已经起了作用,肩膀上的鞭痕渐渐浅了下去,只剩下一条淡色的痕迹。
  时询看着这条淡痕再看看顾遥故意摆出来的脸,露出了平日里从不曾见过的笑容,连语调都跟着上扬了几分:“我记得你姑姑在我们离谷的时候拿了很多药给你,擦个药就行了,别来劲了啊。” 说完,时询自己动手拆了顾遥腰间的百宝格,拿出擦伤的药膏,抹了一点在手指上便沿着鞭痕涂了开来。
  顾遥刚才无理取闹没有得到满足,心里一下很是失落,却见时询给他主动擦药,又觉得那些失落早不知何处去了,哭唧唧的样子也没有了,专心致志地盯着时询给他擦药,肩膀上传来似有若无的温热触感。
  想想还是可以再提些要求,便又闹着时询明日同他一块上街去,时询无奈,只好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新晋榜马上也不能上了,要和唯一的小天使单机到完结了呢。(小纠结)
  再求一下收藏吧。
  小剧场:
  郭慈:逐江,你左手折了。
  逐江:(漠不关心)
  郭慈:逐江,你右手断了。
  逐江:(漠不关心)
  郭慈:逐江,你脑袋又掉啦!
  逐江:(漠不关心,划掉)快给我接回来!


第31章 鹓雏(一)
  除非正事,时询向来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跑,可是碍不住昨日做的诺,早早地便被灵一和顾遥拉起来,凑了一把早集的喧闹。
  东街的早集在平阳城最是热烈,这热烈不仅胜在人多,更胜在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又加上顾遥传遍仙界的名望,惹来的瞩目也是不少。
  恍惚间,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浮上时询的心头,他疑惑地抬头望望四周,却只是繁闹的集市,倏地一道人影便跃入他的视野。
  “霓凰?”
  灵一耳朵尖,听到了时询的低语,一时间也顾不得手上的糖葫芦,忙在街上探头探脑:“哪里有霓凰?哪里哪里?”
  顾遥却依旧端正,面上神色不露,也不多问。
  果然,那道薄红色的人影正徘徊在闹市,跌跌撞撞在人群之间寻找些什么,表情极为慌张,似乎下一刻便撑不住能够哭出声来。
  时询觉着她情况十分不对,脚步一刻不停地向她走过去。
  此时霓凰不停地拧着自己的衣带和长裙,在人群间茫然若失,一不小心被匆匆经过的行人绊了一跤,跌坐在地上,竟就这么大声哭闹了起来。
  时询和灵一急忙走近她,几十步外,灵一便唤了起来:“霓凰姐姐,霓凰姐姐。”
  一个人跌坐着兀自哭闹的霓凰听到熟悉的声音,下一刻竟哭得更厉害,她脸上再没有以往的神采飞扬,湿润的眼泪流了满脸,睫毛也被泪水凝住了,哭红的鼻头一抖一抖的,见到时询过来,她停停顿顿地哭诉起来:“遥遥,离鸾不见了,我的离鸾不见了,呜呜呜呜…”
  走近的时询立马蹲下,掏出干净的棉布擦拭着霓凰满脸的泪痕,一边擦着一边哄:“我知了,你别哭,停下来慢慢说好吗?我在这你不用愁找不见她。”说着将她扶起,顾遥见状在路旁寻了一间茶社将他们安顿了进去。
  嘴上这样说着,时询心里却也十分不解。
  霓凰平素对两样东西最为珍视,一是她的妹妹离鸾,二是凤九子给她的鸣哨。
  平日里霓凰从来不会离开离鸾一丈之远,她对这个妹妹疼爱的很,哪怕是自己赴险也绝不会让离鸾有任何的不测,自从自己做了离鸾七千年,就算霓凰时常出去玩闹,也从未出过丢了离鸾的意外,可这次竟然真的丢了,怕却是让她怕极了。
  顾遥倒了一杯茶,递到霓凰手里,心中满是好奇却又不能深究,已然非常郁闷,但又不能表现出什么,只能帮着时询一块安慰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
  “这位姑娘,你且先调整一下情绪,万事慢慢说道,总归我们都在这里,你安心即可。”
  时询身边除了灵一再有别人,这对霓凰来说也是一样新奇,但眼下还是离鸾重要,她咽下一大口茶水,擦干了眼泪便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我,我前几日想给离鸾买新衣服,怕钗放在头上不小心掉了,于是就用盒子装了带她下界来。前些日子不是仙界平阳城有炼器大赛么,我就顺道过来凑了热闹,结果人太多,不小心盒子就掉了。我…”说着霓凰又抽泣起来,与她平常飞扬跋扈的样子实在不同,“我哪知道就会不小心丢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把她放在南禺山安全呢。”
  时询见她又哭,只能重新再拿一块棉布让她擦脸,说着:“你怎会找不到她?你如此熟悉她的气息,感应不到吗?”望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时询倒担心她忘了自己的身份能力,只像个傻孩子一样尽感情用事,反倒忘了最简便的方法。
  霓凰闻言却更慌张了:“我找了,没有,如此我才更慌的。本来离鸾装在盒子里,我对她感应就已经十分微弱了,若是她再流落到什么修为高的人手里,那人起了歹心,再加一些禁制,我根本就找不到她的。”
  时询倒是忘了自己给装着青木彩鸟钗的锦盒下了多大的保护禁制,若是被有心人察觉了这其中的阵法,也确能起毁钗夺盒的歹念。
  “你别慌,我总能找到她的不是吗?有我在呢。”
  哭了许久的霓凰这会像是才真正找着主心骨来。是啊,做钗的时询在这,他肯定能找到的,肯定能的。
  于是霓凰胡乱抹干了脸上的眼泪,双手紧紧抓住时询的左臂,眼里满是急切:“那你看看她在哪?丢了两天了,我好担心她。”
  时询右手握住霓凰的双手,抓的紧一些算作抚慰,待他闭上双眸,周身灵气旋即受到感应,四散而开,其中一道灵识由此离开,掠过整片归墟海。
  三分内收回灵识,时询向顾遥问道:“仙界可有一处门派修剑的?那地方有一处深谷,悬了一把巨剑,剑上刻‘说剑’二字,山内弟子好像都是剑修。”
  顾遥方才听了霓凰的话尚还混沌,这会时询又真的点出了那么个地方,只将自己知道的先说出来吧。
  “却有一处这样的地方,仙界玄洲寒虚山派与你描述如出一致。你确定在寒虚山派吗?”若在寒虚山,那事情会有些棘手。
  霓凰闻言,脸上喜悦显而易见,不再听顾遥的后话,立即松开了时询的手想要过去:“真的,那,那我过去找。”
  顾遥却站起来将她阻拦住:“这位姑娘,寒虚山派门禁森严,护山阵法常年开启,你若没有拜帖非要硬闯的话是决计进不去的。”
  可如今的霓凰哪听得进这些话,虚影间便消失了。她是上古唯一一只凰,普天之下,拦得住她的阵法禁制,除却时询外,也不再有什么人能做出来的。
  “诶,竟真走了。”顾遥看得出她焦急的心情,只是也十分忧虑,回来坐下后将寒虚山的情况与时询细细说道,“我刚说的可都千真万确,寒虚山的罗子虚虽才三十五岁,但他人迂腐得很,条条框框的门规能压死人,况且他脾气又极为古怪,你这位友人如此急躁便去了,万一碰壁惹了寒虚山那些死脑筋可怎么办啊。”
  “无妨,她不会有事的。我们也能尽快赶过去吗?要很快。”时询的芊髓木根虽是上古灵物,但一节断根,又只化了仅仅百年修为的红枫木体,极为孱弱,根本受不了长途飞行。先前去扶摇山是由顾遥带着,自不用费心引灵,可若是他自己的话,怕短时间内绝对赶不到玄洲的。
  他这人就是这般,嘴上说着天道伦常,好似真就受了那限制一般,可实际上却控制不住作祟的占有欲,总能想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过分的亲近。
  这是要去救离鸾的,所以靠近一些没什么。
  他求人的样子也就那般,惯是清冷,又带着诡异的期待。可是这对于顾遥来说都算不得什么,毕竟,顾遥从来不会拒绝他。
  顾遥认命般地引来了飞剑,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来吧来吧,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哪里就像百里闻说的疏离了,明明还很依赖他不是吗?
  尽管飞剑够快,但总抵不上凰鸟“鹓雏”的飞行速度,抵达玄洲之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飞剑悬空在寒虚山派山门上空,结界的屏障泛着深沉的亮泽。在时询的感应中,霓凰的气息已然越过了这些壁障,怕她激动做出些难以解决之事,灵一在时询的授意下化作渡鸦,二人也都随即换了玄衣,正是要夜闯入内。
  护山阵法再是悬异,未曾触动的时候也自有它的波动,强弱分明之下,闯进去并不算太难。二人守在最脆弱的一块障壁外,直等阵法波动最弱之时,迅速贴了隐身符跃入屏障之内。
  看守的寒虚山派弟子疑惑地扫过守卫范围,不见任何动作,复又继续看守起来。
  两人正小心翼翼使了隐身符在屋檐上游走,刚靠近主院,便传来了激斗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求收藏,么么哒


第32章 鹓雏(二)
  霓凰作为上古唯一的凰,飞行速度不与寻常鸟禽而比,只需一弹指,她便从祖洲平阳飞到了玄洲寒虚山,以速度和血脉为优势,旁若无人般地进了寒虚山派。
  因着距离近了,她对离鸾的感应也从之前的若有若无而变得渐渐明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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