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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遥无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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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这几根蓑草,时询不由得冷了一声笑。
这草,竟然是白野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表示之前可能每多10个收,我就会想要加更以庆祝这一盛况,然而10天下来,可能满5个收,我都会想~炸个烟花(ˇˍ;ˇ),如此我现在不知道该是哭出声还是笑出声。/(ㄒoㄒ)/~~
第11章 玉兔(五)
从方才得知了时询的身份,顾遥的脑袋和言辞就再没清晰过,只是他神情控制的还算好,始终保持着疑虑,这种情况下倒没露出那点呆愣紧张的馅来。
时询见他“这般疑惑”,自然得同他解释:“这草叫做白野席,万年前从人界迁进魔界生长,因着交杂了人气和魔气,若是扎了人偶,守尸魂附进去就是一具‘活人’。”没想到绝种的白野席也被万噩兽存下根来,看来,此次他,它真是势在必得了。
“白野席脱离了守尸魂就是一般干草,那魂一定也离开了九遗,且着今日继续给病人们喝的补气的汤药,里头还是要下鬼草种的,若是灵识扫过无事,则说明无大碍了。”说完正事,时询便带着灵一要告辞,“九遗算是了了一事,这两日也多谢照拂,萍水相逢,就此别过。”
“别,为什么要走。”顾遥一听时询要走,哪里顾得上许多,迷糊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手径直伸过去要拽时询的手腕。
时询面上带了点愠怒,不着声色地挪开了去。
顾遥似是不在意般缩回了手,可时询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些委屈。
有什么可委屈的?
“时询道友,你也见着眼下的情形了,此次瘟疫本非常事,况者还有人暗中作梗。你知道的,我对医道不甚精通,若是再遇上,我哪里摆得平?”顾遥一边瞎扯,一边偷瞧着时询的情貌,适时又添了一把火,“此次始作俑者暂且是逃了,但保不准他又会出现在下一个村镇呢?道友既是要细查此时,想必也不愿错过罢?横竖我们药王谷这些日子里都是要各处查探的,不如,就留下罢?嗯?”
时询本是犹豫,只是顾遥“嗯”的那一声实在是与幼时顾遥哼哼的声音太像,时询不由自主又将他与那个孩子重叠,恍惚中竟就应下了。
※
第二天,鸡鸣了许久,时询也未曾醒来。以往在沧逐界,他思绪涌乱缠身,本也没有睡过几个好觉,精神紧张的很,再加上芊髓木根在这凡间也堪堪只有正好的灵气养着,困顿起来真是乏得狠了。
辰时三刻,顾遥才跟着灵一寻过来。
灵一站在顾遥身前,约莫也只够着他的大腿,就这么用胖乎乎白嫩的小拳头一下一下砸着门:“主人,起床啦。你再不起,就吃不上饭了啦。”
房里的时询裹着被子,将自己埋得紧紧,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也不知外头听见了没,又继续睡了过去。
两人在外头磨了一炷香都不见时询出来,不知哪里惹了灵一生气,小东西撅着嘴,用力一推就钻了进去。顾遥不似他这般随意,唯恐惹了时询,就只在外头等着。
不足三弹指,顾遥就瞧见客栈的被子自个儿从屋内钻了出来,接着往他怀里一撞,灵一调皮又急促的声音就在那床被子里头传出来:“快!快跑!”
说着灵一就可劲推他,两人一同躲进了顾遥的屋里。
等灵一大着胆子再敢出门的时候,时询已经穿戴整齐在客栈堂内用了早膳。
灵一扒着顾遥的腰,一刻不肯松手,大半个身子都躲在顾遥身后,脸上怯着却又满是谄媚,矛盾得很:“主人,你好了吗?”
时询点点头嗯了一声,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嘴和手,灵一看他再没别的动作才放下心来。
※
宁原镇离九遗很近,骑马不过三盏茶的时间。
进了镇门,白术离了队自觉去医馆询问近况,待白术离去后,顾遥便带着师弟师妹们到镇内的陶然居投宿。
不过两盏茶,白术便带着消息回来了。宁原镇也确有瘟疫,不过镇内杏堂已然在处理,堂内诊治的医师是一位大约花甲的老翁,脾气好得很,颇为慈善。
待放置好行装,一行人便朝那杏堂走去,虽然走得很快,但是一队的少年少女也是引人注目,路上已有不下十道目光扫过来了。
行至杏堂,医馆内还十分杂乱,顾遥向掌柜道清来历后便让半夏带着众弟子帮忙,各司其职,不过片刻又秩序井然起来。
时询站在医馆门口已观察了那老翁许久,顾遥不便打扰又忍不住想跟他亲近,跟着也在一旁细细观望起来。
这一瞧却叫他瞧出许多来。
诊治的老翁与九遗的老姥脾性委实差了许多,待人处事始终乐乐呵呵,引得看诊的病人诸多好感。不过,他灵识过人,细细端望下自然看出这老翁同之前的老姥竟是同一人。
两人行针把脉的手法习惯实在相似,几乎不出二致。凑近刚出门的病人看看那老翁的药方,用药剂量和习惯竟也一模一样。
果然,这神医定非常人:“时询,可看出些什么了?本以为只是个普通医修,可他三番两次遮掩形貌,不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有所玄机。”
自来了宁原镇,顾遥就一直唤时询的名,一点客气的称呼都没用上,时询不在意,自也不管这许多,只是对他的话倒是颇为惊奇。
这个“顾遥”灵识清明,连“这一位”的障眼也能如此轻易看破。时询自知那人的身份,却又不想与顾遥详细道出,只勉强应着,便不想理他了。
谁知顾遥倔起来也拧得很,定要识破这人的面目,竟想出如此的馊主意来:“等今夜夜深了,我们跟着他回他住所,我有法子叫他回复真身,你要不要看?”
时询看着他,心里不知是该乐还是如何。先不说他到底有没有那法子使那人现得了真身,就算有,万一那人是个惹不起的主,他又当如何,这人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哼,我劝你还是不要深究,那人既掩了真面目,自有法子让人看不破,更不待说他只是诊治瘟疫,并未做其他逾矩之事。你如此莽撞,万一惹了人家不快,小心自己倒霉罢。”说完便不再理他,自离开杏堂。
顾遥瞧着他有所松动,继而又兴冲冲地追上去,眯着他的桃花眼,笑得阳光明媚:“既然你这么担心我,不若你我二人一同去罢,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能使变幻之术的,自然不是人,如此便被他看破幻形,修为也定然不高,他自是知道这神医不坏,不过是想看看人家的真身罢了。
时询心里不免气乐了,怎的拖人下水下水还如此冠冕堂皇。眼下更是不待见地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自寻事,可不要带上我。”
顾遥哪里这般容易放弃,尤不死心地在他耳边说了半晌。
时询刚走几步就被他烦得不行,正要斥责却又一阵心慌。顾遥修为不弱,若是他真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那边那位岂不真要遭了秧。万一真做出什么不好收尾的事来,他去了还能帮衬一把,省的搏了那一位的面子,惹得大家不快。
想了许多,时询又回过身来,对顾遥道:“我同你去,不过你还是收敛点。”
顾遥听了这句,喜不自禁地点着头,笑得和狐狸似的,虚眯的桃花眼更是狡黠。
不过时询若是知道他把那一位想成了寻常低修为的小妖,还备了捉妖的法器,估计又要气着了。
第12章 玉兔(六)
入夜,两人潜在杏堂附近的巷子里。时询一身灰樱色常服,在黑夜中有些扎人眼,顾遥倒是一身铁色,不那么明显,自觉把时询挡在了阴影中。
待刚入亥时,便见那老翁辞别了杏堂掌柜,朝宿地去了。时询和顾遥两人静悄悄地跟在身后,隐蔽得很。一路上异常安静,时询心里却一阵擂鼓,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来。
跟了一路,未料到那老翁与他们宿的是同一家客栈,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被跟踪的警戒。
顾遥且回头与时询低语道:“你看这老翁警觉性如此弱,我们机会又大了许多。”
时询不想与他搭话,径自看那老翁进了陶然居的甲子号房间:“他进去了,你要如何?”
“这边来。”说罢顾遥带着时询绕到了甲子号的后窗。
甲子号在二楼右手第一间,后窗外正有第一层的屋檐,顾遥带着时询轻巧地跃到了屋檐上,窗户距屋檐还有半人多高,顾遥带着时询猫着腰躲在窗下。
两个脑袋偷偷从侧边探过去。
那老翁进屋,似是累极,喝了些茶水后就在桌上伏着睡着了,呼吸声沉稳得很。
许是太累了,雾海缭绕间,只见那老翁转眼就成了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这神医竟不自觉化了本身。
横竖时询知道他是谁,见了也并无大惊小怪,倒是顾遥语气轻快了许多:“瞧,是一位漂亮小哥哥呢。”
时询闻声一颤,怎的以前霓凰说的那些胡言乱语竟还是真的了?
两人也看了许久,一直没有动作。突然,却不知他们动了何处,“啪”地一声响,终于惊动了屋里的人。
时询见状正要招呼顾遥离开,却见那不正经的顷刻就脱离了他范围所及,伸手一条捆灵绳就把屋里那位连人带凳捆住,捆灵绳一收紧,屋内的人一下子被绳子绑住,双眼大瞪,再不过一刹那就吓得耷拉下眼皮,半晕了过去。
时询惊得嘴都合不拢,简直不敢相信,就那么一会,那个灾星就吓了一只兔子!这可是兔子呀,寻常吓一吓都可能会死的兔子。
还不自知的顾遥在捆兔子的同时,翻进窗内,轻巧的捏了一个决,这下更是干脆,兔子真的变成一只雪白的兔子了。而他这会正提溜着兔子的耳朵给时询炫耀呢:“看,是一只兔精。”眼里满是讨赏的倨傲。
时询这会真是气急了,赶紧翻了进来,一巴掌就呼在他脑门上:“看你干的好事!”接着凑到迷糊着的兔子身边,一边不断抚摸着兔子的脑袋,一边凑着它耷拉的长耳朵喊:“玉衍!玉衍!”
算是安抚起了作用,兔子从晕厥中恢复了过来,可它还绑着捆灵绳,再瞧一眼顾遥,一下子就又瘫软了,哆哆嗦嗦的,还不断地用脑袋撞桌角,真是吓得不行了。
时询立刻一个法诀解了捆灵绳,将兔子拎上了桌,不断安抚着兔子脑袋,还引了一缕缕月光的灵气缓和着兔子的恐慌。
做完这些,动怒的时询抬头便瞪着顾遥:“你瞧瞧你这都干了些什么?!你可知他真实身份?你可知兔子胆小,你这一吓,多半兔子都是要进黄泉的!”
顾遥这会脑子里还是刚才时询给他一巴掌的不痛快呢,哪里就肯示弱了,怄着气坐在时询对面:“不过一只兔精,何须你如此在意,这不还没死呢么。”
说完,自顾自地坐在桌边,眼睛还眯向桌上趴着的兔子一个挑衅的眼神。就这一个回合,刚缓过来的兔子这会又开始哆嗦了。
时询又急忙引了几缕月光的灵气,冷冷望着顾遥:“你还吓他!广寒宫的玉兔,要是没了命,你还能活?”
顾遥闻言倒不再吓它,也不见什么内疚的神色,只嘟嘟囔囔的:“我说呢,谁家的兔子医术这么厉害,原来是月宫里那位的。”
说罢,便从怀中掏了一根胡萝卜出来,走近兔子,拿着胡萝卜的手一摆一摆的:“兔儿爷,可饶了小的吧,不知您尊驾,来,吃根萝卜消消气。”说着这话,脸上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真真是欠揍的很。
玉兔这会没那么哆嗦了,挣开了脚边的捆灵绳,连爬带滚的跑到时询袖边,一股脑躲进臂弯里,扒着他的衣边,凭着依仗就开始一通骂:“你这凡人,竟敢对本座下如此毒手!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
可顾遥一点没受影响,懒懒地趴在桌面上同它对视,还是笑得阳光灿烂。待玉兔骂一句“你混蛋”他就摆摆手里的胡萝卜问一句:“吃胡萝卜消气吗?”
一人一兔就在桌面上开始折腾起来。
玉兔一边骂着你混蛋,一边说着不吃,一边咕咕叫表示自己的不满,一边又紧紧扒着时询的袖子,可对方还脸色不改笑容满面地一直问着吃不吃,这场面,真是让人冷俊不禁,如何办才好呢。
玉兔白日里诊治了一天瘟疫,夜里累极又被顾遥一通吓,早已筋疲力尽,两人闹腾了不过一会,玉兔就疲得睡了过去。
时询进了灵一的房,掀开了被角,将兔子塞到灵一的脚边,满脸冰霜地回来收拾残局。
顾遥本想轻轻松松就将此事揭过,可在察觉到时询绷着的神色后,却又生出好像做了不该之事一样的怯意。
他凑到时询身旁,只觉得他面色比刚才还冰,厚着脸面讨好他:“我都给那兔子道过歉了,饶过我罢。”
时询收拾好之后,并不想理睬他,越过他就要回房,顾遥哪里能让他就这般走了,按着他的肩膀便绕道时询的正面,脸上的悔意倒是分明至极:“是好是坏好歹留下几句话罢,板着脸不做声,我又如何知道。”
“我先前可是叫你不要太过轻举妄动?你若要看,看便罢了,何故对他出手?我就不信你原先看不出他是一只兔子。”时询生着气更不愿别人亲近,一把把顾遥推开,甩开他复而又伸过来的手臂,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倒是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感觉。
顾遥以往妖捉的多了,流程怪熟练的,再加上时询跟着,免不得生了出头的意念,哪只下手这样快,反倒做了坏事,不禁开口辩解道:“我只知他是一只兔子,哪里能深想它的身份了。”
“既知它是兔子,难道不知兔子天性胆小,稍加惊吓即可性命不保。而你抓它还如此粗暴,今日它尚且还活着,若是真吓死了,你又待如何?何况它白日里化人诊疾,半点害人之心都没有,你都不曾考虑过这些?”
顾遥听他语气自知他也是气急,几度想要开口,都不知说些什么好,思来想去还是不要措辞,直截了当说了真相罢:“我没有故意吓它,我知它是兔子,定然胆小,捆灵绳早已用醒神的灵液泡过了。我还特地带了萝卜,就怕它吓着给他压惊呢,它不吃能怪我么。今日我见它哆嗦,怕是趴着睡觉手麻脚麻站不稳罢了,哪里就是吓得了。”说完,偷偷看着时询的脸色,待他稍有缓和便挤出一副委屈的神色来。
顾遥抿着嘴神情很是可怜,在外头吹了一夜冷风,鼻头也冻得红了,桃花眼眼角透粉,配上强硬地眨巴出来的眼泪,哪里像是药王谷师兄的样子,分明一只受了委屈的猫。
时询瞧着他的面色,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刚才恼极了的神色也渐渐缓和下来了:“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嘴上说着狠话,手却不觉伸了出去,微微发凉的指腹擦过顾遥的眼角,带着它主人别扭的心情,拭干了泪水。
等时询回过神时,手也收了回来,遮掩似的握拳拿到嘴边,干咳了一下,又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不若明日我们问问他好了。你还生气吗?”顾遥一边信誓旦旦,一边又小心翼翼,眼里的喜悦藏得很好,“我做事,自知分寸的,以后你信我罢。”
顾遥见他不说话,自觉他还在生气,双手控制不住地就去摸时询的耳朵,温热的手指碰触到冰凉凉的耳廓,还揉揉捏捏,委屈的神色做的恰如其分:“不生气了啊,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吧。明日我们去问他便知我话的真假了。”说完,停了手,讨好地看着他,又摆出一副邀赏的表情。
时询刚被碰着耳朵,便不自觉缩了一下,垂着眼,好似还在生气,沉沉静静地瞧着他的领子,思索间,觉得古怪的很,待那人停下手,便是一番义正言辞:“我知了,明日问他即可。”说完就回了房。
留得顾遥一人满面笑意留在原地,细腻的触感留在指尖再难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顾遥:吃胡萝卜吗?
玉兔:切(ˉ▽ ̄~) ~~
顾遥:那吃兔子肉吧。
玉兔:惊慌(๑;°ㅁ;°๑;)‼;
顾遥:那还吃不吃胡萝卜?
玉兔:吃(╯﹏╰)b
第13章 玉兔(七)
昨夜睡得实在晚,时询今日晚起了大半个时辰。一出房门,便瞧见灵一挂了一脸的泪水糊糊。见他出来,灵一更是哭得起劲,抱着怀里的兔子,口齿不清地:“主,主人…呜呜呜…我生了一只兔子,怎么,怎么办呀?”
这倒是让他愣住了,他委实想不到灵一唱了这出,指头弹了弹少年的脑袋,无奈道:“谁同你说的这些不靠谱的,你哪里生的出兔子来?”
灵一也是聪慧,只是早上实在慌了神,又被顾遥灌迷糊了脑袋,现下想明白是顾遥的捉弄,立刻乖乖地朝着雅间一指,带着鼻音告状:“他骗我!主人快去教训他。”
灵一早上揣了气人的兔子去找顾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不过觉得有趣,就闹了灵一一下子,谁知灵一信以为真哭了一早上。
偷着乐了那么久,现在叫小东西告了状,顾遥也是怕的,生怕昨日里说的那些个话又让时询不信了,连忙招呼他们过来吃饭,继续掏了胡萝卜逗兔子,嘴里小心翼翼的:“你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罢,我哪知道小崽子这么容易当真。”
时询在空位坐下,对他的无赖也算是习以为常,只安安静静地吃饭,才不管他许多。
时询今日起得晚,药王谷的师弟师妹们一早就去杏堂帮忙了,只剩下他们三人和一只兔子留在陶然居。
用完早膳,顾遥拿出符篆,捏了一个结界拢在了雅间四周。
玉兔尚还虚弱,并未回复真身,对顾遥还是一副傲娇的样子,只兔子形态便对两人道出它所知的事情始末:“人界本就有拜兔儿爷和兔儿奶奶的百姓,听着他们说这几月瘟疫严重,我才过来看看。本来,担心又是哪一种疫疾融了魅在生事,可我走访了足足两月,未曾见过它的踪迹,才确定这些瘟疫真只是普通瘟疫罢了。之前几个村镇也有过百姓灵识被侵入的的情况,好先我自己也是还有些鬼草种,所幸也没出什么大事。但九遗那次…”
玉衍顿了顿,略带不满地瞥了顾遥一眼才又继续说道:“鬼草种正巧用完,还算好,遇上这讨厌鬼修了仙道,鬼草种也就不用担心了。”
顾遥插了句问道:“侵入的黑气,是什么?”
提起这个,玉衍有些犹疑,但瞧着时询并无阻拦,便接过了这话:“两万年前万噩兽,死灰复燃。”
玉衍毕竟有神祇血脉,自能看出万噩兽的噩气以及时询的不寻常之处,因此言语间也倒是以他为尊的。
顾遥应着:“若是万魂噩气,倒也了然。”
玉衍又继续说道:“之前几次噩气也只是侵扰了寥寥数人,这次怕是沾了这香饼的便利才有这么大范围的波及。”
时询漫不经心地低头摆弄腰间坠的丝绦,静静思考着人界的情况来。
现下人界事情有二,一是灵气稀而阻滞,遭人剥夺;二是万噩兽已经开始对六界下手,用万魂噩气来诱发凡人为它培植养料。
后者难以以大规模的形式发生,但绝对渗透在人界各个角落,逐一解决不能治本,还是要解决万噩兽本体。而前者若是与万噩兽有关联,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灵气一旦消失,绝对是万噩兽大肆下手培植养料的最佳时期。
这般看来,前者更为重要。
商量完正事,顾遥迫不及待拉着兔子一只耳,就要它赶紧说明白它昨日哆嗦的缘由,到底是睡麻了站不稳,还是被他吓到。
玉衍本想脱口而出的告状却在看见顾遥湿漉漉的桃花眼时,顿住了。
它们神本也不爱记仇,这会儿再加上顾遥美□□惑,神志清醒什么的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心下立刻就没那么气了。
玉衍自己本来也不甚在意形象这回事,于是就积极地解释了它昨日确未被吓到,只是睡麻了腿,叫时询不要担心,多休息休息就能恢复了。
时询见顾遥湿漉漉的眼,着实感叹这人的伪装,一人一兔的各种眼神交流也尽收眼底,自知无事,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
宁原镇的瘟解已除,只消众人安心休养便无大碍。商议后,一行人决定分作两拨,顾遥带着时询,灵一抱着玉衍,再带上师弟辛夷,师妹赤芍,一行人往儿茶村方向去。白术半夏则带着余下的师弟师妹们往小桑村去。约了四日后在闫浪坡碰面,一同回谷。
在儿茶村休整了一夜,翌日,众人便散开查访村内情况。
根据儿茶村村长描述,村上原先也有几日的小瘟,但药王谷就在附近,村民们受其影响较大,向来也以药材谋生,故多少有人懂得些皮毛医术,因而生病的大伙也早已痊愈,只是水源倒确有问题。
村内拢共不过七十户人家,约莫二百人口,都用的是同一口井。井水源头是村尾的茶溪,上游的水流进井中供全村人饮用,下游多为妇女浣衣使用。
近日,村民们接连出事,症状都是像中邪一般的疯癫之症,可表现起来却又不那么痛苦,且疯过半日又恢复了原样,村内的医师排查几日才觉察起因是村内的水源,故现在村民们也不敢饮茶溪的水了,多是从宁原镇郊外的宁海河运水过来。
清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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