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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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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吞了吞唾沫,忍下头皮的麻意,还是一脸正色地道,“你轻点!把他摔死了,你问鬼去啊!”
  风澜睨了他一眼。
  长微这下倒是不惧了,又道,“你若是忍不住不杀他,那就换我来问,要是你信不过我,那就让叶……”
  “别……”风澜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沙哑地道,“别找他……我……我会克制。”
  长微面无表情地想,得,一提到叶影帝,就和吃了乖宝宝药一样。
  “啊?你……你们是谁?要问……问什么……”风家主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他眼睛是瞎的,耳朵似乎也不大灵敏了。长微看到他这个样子,淡淡问道,“他这样,是你弄的?”
  风澜似乎真的冷静了不少,闻言道,“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折磨他,是阎青帮我的。”
  “……”这能用一个“帮”字吗?!
  长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心想,这副鬼样子能问出什么,也是见鬼了。
  然而,风澜上前几步后,并没有一点弯弯绕绕,就直截了当地道,“风家主,我是风水钦,你还记得吧。”
  风天应浑身一抖。看来是记得了。
  “那请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父亲风兰契,究竟是不是你害的?”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然带了些颤抖。
  “呜……呜呜呜……”
  他话说到这里,还没说完,风天应竟然抱头痛哭了起来,他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委屈。
  也许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件案子最后审判的那刻,哭得最厉害的不是被害人家属,而是被告人。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是别人欠了自己的,自己才是最委屈,最苦不堪言的那个,却从未想过,别人因自己的罪行所背负的苦楚。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把头抬起来了一点,嗫嚅着道,“那毒,那毒是……是魔君给……给我的,我没想……没想害死他……真的没有想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片绿阴如洗,护竹何劳荆杞?
仍将竹作芭篱,求人不如求已。
——清  郑板桥  《篱竹》

从生到死

  风澜的眼睛似乎越来越红了; 其中的杀意也像加了柴的火焰愈烧愈盛。
  但这一次不只是对风家主一个人的了。
  长微上前几步; 奇道; “你什么时候认识魔君的?”
  风天应抱着头,喃喃道,“还没做风家家主的时候; 他派人找的我,说……会帮我当上风家家主,”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里蓦然闪过一道冷光; 嘴巴却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还真以为他是上天派来帮我的……原来……哈哈哈……原来……”
  长微怕他笑着笑着疯癫了,忙问,“原来什么?”
  风天应可能真的是疯了; 哭着哭着; 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他自己对那女人藏着龌龊心思!”
  长微惊了一下。魔君重宴和重情那可是亲兄妹啊!
  忽然之间,背后一阵冷风擦过面颊,他眉头一皱; 转了个身果不其然将诛邪架在了那柄匿华上,道,“你先等他说完!”
  风天应抬起头; 呆滞着看着他们,随后他抖了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肩膀,对着风澜傻傻笑道; “哦,我记得你……你……你是我的儿子。”
  风澜厌恶地移开眼睛,冷冷道,“我不是你的儿子,我是风兰契的儿子。”
  风天应仰起脑袋,眯着眼睛道,“你提他干什么,我的好兄长早就被那毒弄得五脏俱衰,尸骨无存啦,哈哈,可惜连魔君都没想到,被他将魔气都收回了的重情,还能逃出魔界,而且……还落到了我手里……哈哈哈哈哈。”
  长微一边注意着风澜的表情,一边半真半假地感慨道,“重宴竟然没把你碎尸万段啊……”
  “哈哈,因为他想让我养着那个女人和风兰契的儿子啊!他想让这个小崽子被我折磨到死……可惜了……被凫山横插一脚。”风天应已然神智不大清楚了,说着说着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唉,重情,重情,重情啊,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就是她啊,我那哥哥有什么好……”
  听着他的嘟囔,长微真想将自己的耳朵或者将他的嘴巴堵起来,却突然福至心灵,推了推风澜道,“他说……是魔君收回了你母亲的魔气?”
  风澜不知何时已经将剑放下了,闻言冷冰冰地道,“我没聋。”
  他看了看风天应,虽然只是极为吝啬地赏了这位家主几个眼神,却还是明了了就算自己不杀他,如今已然瞳孔涣散,手脚枯瘦的风天应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一开始就没有多信阎青的话,如今听到另一个版本也并不多惊讶。
  这位魔界少主就静静伫立在原地,极其淡然地对那个疯子道,“风羽,是我杀的。”
  说完,他看到风天应那呆滞的瞳孔里终于浮现出了一点讶然与怒意,嘴角便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
  长微看着他转过身潇洒离去后,才回过头来看向了想要拄着拐棍站起,却因为愤怒怎么也不得其法的风家主,看着他一次一次地摔倒在地,最后终于睁着眼睛靠在案台上,一动不动了。
  他愣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缓缓走过去,弯下身合上了这双浑浊的眼睛。
  风澜走出这偏院,找了最近的路径直往叶府大门走去,他虽然已经将近十几年没有来过这里,却依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倍感亲切。却不想,走过第一个拱门,就看到了已经换了一身碧衣,长身玉立靠在门边的叶家公子。
  “我靠,就料到你会走这条路!”
  “……”
  叶承欢本叼着一片草叶,见到他后立马将它恶狠狠地一吐,道,“风水钦,你现在很猖了是不是?咱们叶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喘了一下后,他又叹口气道,“那魔物说什么你信,风天应说什么你也信,你就独独不信我说的是不是?”
  “……”风澜在他面前,总是不由自主收敛气场,莫名有点儿小心翼翼地问,“你听到……风天应说的……”
  “嗯。”叶承欢挑了一下眉毛,笃定道,“虽然那疯子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但魔君八成不会真心对你,而且……”
  而且……魔君重宴希望风天应好好折磨风澜,可重情走后,风澜就被送到了叶家,在叶家他当然过得很不错,而十几岁后他在风家没待上几年,又被凫山相中了。如果风家主真的打算折磨他,这目的可是一点也没达成。
  但是这话,他不打算告诉风澜。因此只说了个“而且”,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好在风澜也没有多追究,未等他说出个所以然,便道,“我知道。但是,叶乾,”他盯着叶承欢的眼睛,慢慢道,“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这副样子我还能留在人界吗?”
  ——自然是不能。他半人半魔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而且过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修真界,难不成要他留在这里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吗?“而且,我和重宴的账还没有结算清楚。”回到魔界是必然的,他要的只是一个真相,真相过后有没有归宿暂且不想。
  叶承欢的手指紧紧抠入掌心,看着他,有些许不可思议地道:“你难不成是想在魔界的地盘找重宴的麻烦?!你疯了吗?”
  风澜却低着头,没有看他。“我想好了。如果成功了,我就会接替他成为魔君,如果……我死了,”他垂下眼睛,顿了顿,冰雪一样苍白的嘴唇微微一抿,“那便死吧。”他说得极为决然,这个答案似乎已经在他心中盘旋好久了。
  叶承欢愣住了,一时连即将涌到嘴边的训斥都吞了下去,心头抽搐着的疼痛几乎让他忘记了呼吸。
  “对了,”风澜忽地将头抬起,唇边夹了一点笑意,“今日是你大婚,我并不知晓,没有带什么东西给你,嗯……你看这个,你喜欢吗?”他说着,不知从哪儿掏出的一个白玉雕,玲珑小巧做工精致,雕的是只神色坚毅的小麋鹿。
  “那个……风澜,你过来点。”叶承欢闭上眼睛舒出一口气,没有去接他的东西。他以为这个身体的灵魂总有一天会回来,可没想到原身里的叶乾早死了,而他却还在去和留中纠结。可是在看到风澜的那刻,他突然不再纠结了。
  在那黑衣人靠过来时,他伸出双臂,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柔软的唇角刻下一个缠绵的吻,风澜只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客为主。
  过了片刻,叶承欢微微喘息着道,“你,你带我去魔界吧。”
  他想和风澜在一起,从生到死。
  夜色渐渐朦胧了,月光如瀑倾下之时,两道修长的身影紧紧相拥,几乎要合二为一。
  大堂中,所有长辈的脸色都很难看,崇延深深地叹了口气,本就饱经沧桑的脸上似乎又多了两条抬头纹,“叶家主,人都说教不严师之惰。水钦如今成了魔族,也是我的错。”
  叶家主摆摆手道,“长老此言差矣,是我的错,风澜这孩子是我从小带大,怎知他会成这番模样唉,如今只希望修真司的大人能严惩这些魔族!”
  长微抱着手臂听这两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听得直想打哈欠,几次三番几乎要歪倒在云峦身上了,被人家一个警告的眼神盯了回来,这才清醒了几分。岚华和凌墨还是制伏了那个阎青,把他扭送去了天庭。当然,神官的事凡人知道得越少越好,因此这里头的凡人还以为他们是将魔族送给了修真司,也不想想修真司一群凡人怎么可能让那个魔族伏法。
  “我说,咱们能不能走啊?”他用手肘轻轻捣了一下“站如松”的云峦,小声道。
  云峦竟笑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地开玩笑道,“你若此刻晕过去,我们便有理由回去了。”
  还穿着红嫁衣的秦秦坐在红木椅子上,很有些坐立不安,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一句:“叶伯父,成欢哥哥呢?”
  “……”听她提起来,长微才猛然觉得好像的确少了什么,他不由自主看向云峦,却见云峦也是一脸茫然。
  “不是你看着他的吗?”长微压低了声音道。
  云峦道,“他说他有事。”
  真是不加修饰的借口啊。
  叶宣白知道他的毒已经解了,也听到了云峦的回答,只是这回答基本也就等于没有回答,他揉揉额头,正要吩咐家仆去找,却听外头一个声音道。
  “家主!家主!”匆匆忙忙赶来的正是一位叶家奴仆,他身上披着凉气逼人的夜露,道,“公子……公子晕倒在后院,吴叔已经把他送回房间了,您……您赶紧来看一看吧!”
  “什么?!”闻言,一个大堂的人都惊了一下,连忙奔向叶承欢的卧房。
  此时,晚风正凉,寒气逼人,站在叶府屋檐上的一袭如墨黑衣,几乎要沉入这茫茫夜色。
  叶承欢醒来之时,天已大白,唯独叶家主守了他一夜。但他坐起身后,还未叫出声,衣襟处便有一张纸条掉了出来,不顾他爹复杂的目光,他匆匆捡起纸条,展开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凉。
  “叶乾,我愿意陪你生,却舍不得你陪我死,我保证,若我侥幸活下来,定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再赴叶府,与君白首。”
  “若我未至,唯愿君一生安定,百岁无忧。”

软硬兼施

  “乾儿; 你醒了?感觉如何?”叶宣白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一双手从上到下摸着叶承欢的肩膀问道。
  叶承欢收敛了面上的神色; 将那张纸条折好放进枕头底下,这才淡淡道,“爹; 我没事。”
  “你怎么会忽然晕倒?”叶宣白的眼睛里依然不减忧色,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叹口气道,“爹知道你和风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是……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难过。”他斟字酌句地说到这里; 见叶承欢的面色更白了些; 担心他受不住,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秦秦昨夜也歇在了叶府,虽然你们礼还未成; 但……”
  “爹,”叶承欢轻声打断了他,“我能见见秦秦吗?”
  叶宣白愣了愣; 道,“啊……好。”
  话刚说完,他就看到叶承欢在床上利索地穿好衣服就要下床; 连一句“你身体刚好,我让秦秦来见你”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叶承欢系好腰带,束好头发,同他告了一礼,便径直往外走。
  一出门刚转过一个弯,就碰上了熟人。
  叶承欢道,“许长微。”
  长微笑道,“我正打算去看你呢,那魔族的毒是烈毒,就算服下解药,也得好好修养……你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赶着投胎?”
  “云峦呢?”
  听到这两个字,长微的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他以手成拳放在唇边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道,“他……咳咳,身体不适。”
  叶承欢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没看出什么门道,转而严肃且认真地道,“你不是神仙嘛,我问你个问题,知道怎么才能进魔界吗?”
  长微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沉吟思索了一下,道,“按理说人类是不能进入魔界的,只有魔界自己的人才能开得了无上真境……不过上次有个魔族竟然用金河的水做掩护使用了传送符……”
  “金河?那不是修真司的结界吗?”叶承欢也是一愣。
  “所以我怀疑修真司里的魔族恐怕不只白夜一个,但这些事会由那些神仙查,小弟我如今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啦。”
  虽然他嘴上说着“手无缚鸡之力”,但那一如既往明朗张扬得有些过了的神情,证明他内心绝不是这么想的。
  然而叶承欢的重点在于,“你的意思是你已经不是神仙了?”
  这句话的语尾带了点叶影帝一贯的幸灾乐祸。
  “犯了点事儿被组织处置了呗。”长微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对了,那传送符现在怎样了?”
  “已经被摧毁了,要真继续留着那东西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魔族趁乱来人界。”
  叶承欢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这么说,人是到不了魔界了。”
  长微板起脸教育他,“我说你老惦记着去魔界干什么,那里的东西大多吃人不吐骨头,你看看你家叶老头为你操碎了多少心?”说这话时,他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勇闯魔界时的一腔莽撞。
  叶承欢唇角扬起一个微笑,“关,你,什,么,事。”说完,他衣摆一扬,径直绕过长微往前走。
  眼见他要走,长微猛然想起正事,连忙冲着他的背影问道,“喂!你八月十五那天到底和不和我们一起走啊!”
  叶承欢边走边摆手,“到时候再说。”
  长微给他气笑了,“这家伙……真是……”
  叶承欢当然知道身后那人肯定在腹诽自己婆婆妈妈,可是他此刻实在进退维谷。原本下定决心要陪风澜留在这里,如今却变成了他一个人待在人间等着一个既可能是希望,也可能是绝望的消息。他如今既希望八月十五快些到,又希望它慢些,简直都要把自己给折磨疯了。
  他就这么一路惆怅着直到走到秦秦的房间,才整了整脸上神色,尽量让这张苍白的俊容别那么像死人脸。
  门被轻扣了几下后,一个丫鬟开了门,这丫头叶承欢也认识,正是和秦秦从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头。
  “啊!姑爷!”
  叶承欢被这声清脆的姑爷叫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在门槛上。
  秦秦听到这称呼也走了过来,颇为娇羞地埋怨道,“小蝶,你胡说什么呢,还……还没礼成……”
  这叫小蝶的丫鬟十分伶俐地道,“哎,那不是早晚的事,小姐对着未来的夫君还害什么羞啊。”
  “你,你别胡说了!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得,这两位姑娘自己便能排出一部戏来。叶承欢讪讪觉得自己或许不该来,虽然他混圈的时候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这么具有古典风味的还真不多,让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说接下来的话。
  “嗯……那个,秦秦。”迟疑了片刻,他还是开口道,“有件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
  “这是什么?”云峦整理完自己的衣襟,已经提了剑准备出发,回过头来瞥见长微的左手上正握着一段木头,右手则捏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刻刀,专心致志的雕刻着什么。
  长微吹了吹那上头的木屑,微微一笑道, “是阵法需要的东西。”他歪了歪头,将这“艺术品”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道,“怎么,要去天庭了?”
  云峦点点头,“是。”
  长微道,“那就去吧,纯当上天庭玩儿一趟。”
  如果一级武神不在,那些天兵天将也没个主心骨,恐怕玉帝又会为了三界和平对这些魔族放任自由,顶多做做面子功夫就放回去了。
  然而,修真司里的魔族必须要抓出来,只有这样,原本的司战星君回到这个身体时才不会背上屠杀人类的罪名。
  “嗯,我会尽快回来。”云峦顿了顿,又道,“可能需要点时间,但到了八月十五阵法启动,我们也能见面,你不用……”
  “我知道,不用着急嘛!就算着急也没用,我这肉体凡胎也闯不上天庭不是,不过……”
  “嗯?”
  长微神秘兮兮地靠近他,对着他耳朵道,“我听说修真司有一座望星台,风景不错。不如我们就在那儿启动阵法?”
  “……”云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嘛,去凫山,好不好?偷偷地去。”
  云峦叹口气,无奈道,“好。”
  “最后,小心点儿。”长微捏捏他的耳垂,在这张洁白如玉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云峦被他吻得面色微红,片刻后才又恢复白皙如雪的模样,走到门口召来祥云就往天宫去了。他走后,长微又坐回了椅子上,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提了刻刀准备继续干活,却忽然听到外头一阵斥骂声,而且声音还十分熟悉。
  他皱了皱眉,往外头一看,见有几个家仆正抬着什么东西慌慌张张地往大堂的方向走。
  知道这位是家主的座上宾,几个仆人还有礼有节地问了声好。
  “你们也好。这个箱子是干什么的?”
  几个仆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说。
  “哈哈,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长微摆摆手,正要回屋,却没想到有个年纪稍微大点的仆人突然叫住了自己。
  “常……常公子,您……您劝劝家主吧,少爷身体还没好,万一被打坏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啊?”这么严重?!长微愣住了,“你们少爷犯什么事了?”
  “这……说来话长,还是请您去一趟吧。”
  “好吧。”
  他跟着这些家仆一路匆匆进了大堂,刚踏上台阶就差点被一股血腥气给弄晕了,而后,便见有一根断得非常彻底的木棍不知被谁扔在了门框外,上头还有斑斑血迹。
  长微被震惊得半天挪不开腿。
  可怜见的!难道他该庆幸司战星君父母双亡?!
  “你说!”里头传来叶家主的怒吼,“你在这个关头退婚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他猛地一拍桌子,气得话都说不齐整了。
  叶承欢则一直沉默着趴在地上,雪白色的衣袍一片鲜血淋漓,看起来惨不忍睹。
  “你们几个?棍子拿来了没有?搬进来!”叶宣白本来已经有些心疼和消气了,见到那个装有木棍的箱子,又起了火。
  “咳咳,那个,叶家主。”被无视在一旁的长微腆着脸站到前面,将惨兮兮的叶影帝挡住,“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把……把人打成这样?”
  叶宣白没想到他会来,面色更加难看了,连一贯的礼貌敷衍都顾不上了,“常公子,你怎么来了?”
  长微心想:废话,我再不来,叶影帝被你打死了怎么办。
  “……长……长微。”
  这时候,叶承欢微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让开。”
  “我……”长微还打算说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认出来人正是叶承欢的未婚妻秦姑娘,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哭过,身边带着个一脸愤慨的小丫鬟。
  “秦秦,你来做什么?”如果说这位叶家主刚才的神情还仿佛地狱罗刹,那么此刻就完全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
  “伯父,我要回暮阳城了,您……”她的目光在趴在地上的叶承欢身上停留了几秒后,用极其坦然的神色道,“您也不要再罚成欢哥哥了,其实我也不想……嫁过来。”她说话声音又细又小,显然平时从没说过这种不合礼法的话。
  叶宣白当然了解她,闻言颇感愧疚地道,“你不用帮这臭小子说话,你看我不……”
  “不用了,叶伯父。”见叶承欢也转头看自己,秦秦慌忙低下头,这姑娘的眼泪一直在打转,竟也没掉下来,“这婚事是父亲定下的,也没有问过……问过我……我的意见……所以我才提出解除婚约的,不是……成欢哥哥的意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可能问她的意见。这托辞蹩脚得把叶宣白都说愣了,“那……那……我遣人送你回去?”
  这一次,秦秦没有说话。
  叶宣白叹口气,向外头一摆手,秦秦便也随着他往外走。看来,这位老家主还要绞尽脑汁地想想,怎么来安抚秦家。
  见他走了,长微立即招呼人帮忙把叶承欢扶了起来。
  “你说你既然同意了成亲,还退什么婚,要退也该早点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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