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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坠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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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坠尘》青青水墨
文案:
他本是天界仙君,却因误踩祥云坠落人世,受一世情苦。
他们不知人间喜乐,终是因情饱尝辛酸。
情债,情缘,还清了。。。是不是就无缘了?

注:本文由五个故事组成,相互间联系不大。
每篇都不长,所以进展会比较快。
行文间会有些淡淡的伤感,小虐怡情,虐虐无妨。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花仙 ┃ 配角:凡人,仙,魔 ┃ 其它:



  篇一:含笑

第1章 01 月出
  “含笑!含笑!”一个愉悦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含笑微笑着拨了拨油灯,然后整整衣衫拜服在地。
  那人冲进来,一眼就看见了跪在中央的人,他疾步上前,半蹲在含笑身前,他看到眼前的人动动嘴唇,说的是见过君上。
  凌渠笑容满面,像个得了至宝的大孩子,他兴奋的对含笑说:“今日孤王见着湘君了,不期而遇,孤王送了他一株莲花,他竟然收了,你说他是不是开始接纳孤王了?”
  凌渠开心的样子毫不掩饰,含笑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微躬身,说,恭喜君上。
  凌渠虽然高兴非常,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笑容不见,他面上竟是难掩的惆怅,他起身,坐在案几之后,喝了一杯茶沉声说道:“不过,听闻湘君过几日就要出门游学,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孤王怕他厌烦,也没敢询问,含笑,你说若是湘君一去几年,孤王如何忍得?”
  含笑再次躬身,手指在地上画出一个字。
  等。
  凌渠歪头看看,问道:“你说孤王应该等他回来?”
  含笑点点头。
  凌渠认同道:“是啊,孤王已经等了他那么多年,何必差这一时。”但很快,凌渠再次紧张不安起来,“若是湘君游学的时候遇见了别的人,或者他回来后还是对孤王无意可如何是好?”
  含笑低头,又画出一个字。
  甚。
  这次凌渠没有思索就脱口而出,“孤王应该对他更好,然后他就会对孤王动心?”
  含笑颔首,他们习以为常的交流方式,让凌渠很容易就能明白他的意思,凌渠忽然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然后再次蹲在含笑身前,托起他的脸颊,满是遗憾的说:“含笑,如果你会说话该有多好。”
  含笑不会说话,他甚至不知自己如何出现在这里,他十岁以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听师父说,那年繁花正盛,他赤|裸身体出现在宫廷御园,若不是被师父发现很有可能被当做刺客当场处死,但师父心善,见无人在侧就收留了他,那时起,他就跟着师父学习御乐,时常在廷宴上演奏。
  他天赋颇高,仅仅一年就超越其他年长的乐师,技艺超群,但他依然只能在最角落里演奏,因为他身体有疾,怕惹了祁王不快。不过,含笑性情谦和,从不争执什么,有他的位子他就认真演奏,若不能出场,也只是安静的跪坐在一旁。
  在他十二岁那年,祁王凌渠忽然传召会轻雀琴的乐师到宫殿演奏,然而会轻雀琴的人只有一个,还因为生病无法前去,含笑就在那时,出现在了御前。
  含笑记性很好,但沉迷演奏,他没发现凌渠从头到尾,一直看着他一个人,他只记得放下琴的那一刻,祁王拍着手走下台阶,到他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含笑,这是师父给他起的名字,因为当年他就出现在含笑丛中,但他不能说出口,他可以听可以看,却不能说。
  “孤王在问你,为何不答?”凌渠声音威严,传闻这是个极有威势的大王,含笑心中想着,果然与传闻一模一样。
  一再的沉默让凌渠失了耐性,他刚要发作,忽然含笑仰起头,微微一笑,然后在地上画出了两个字。
  含笑。
  “你不会说话?”凌渠骤然明白。
  含笑点头,随即躬下身子以头点地,做出了最诚挚的请罪模样。
  “抬起头来。”凌渠声音不咸不淡,看不出怒气。含笑缓缓直起身子,凌渠目光落在他脸上,遗憾的摇摇头,说:“不错的苗子,可惜了。”
  这是凌渠第一次对他不能说话表示出的失望,以后相处的每一天,凌渠依然会时不时对此表达遗憾,按他的话说,如果含笑是个正常人,以他的才艺,一定会艳惊四方。
  那日在宫廷上,凌渠当场就命含笑以后留在晖阳殿,以便日日为他演奏,时候久了,含笑不再仅仅是个乐师,还成了晖阳殿的掌事,凌渠的生活起居都由他照料,到了今天,他已在这里住了四年,成了凌渠会说心里话的人。
  呆在凌渠身边,含笑渐渐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在人前,他是威严的大王,而人后,他也如常人一样,有自己的小期待小梦想,含笑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个人的,从他来了他身边,他似乎就已经开始了喜欢。
  他会神神秘秘的说着关于秦湘君的所有事迹,会偷偷告诉他他们的一些进展,还会与他分享他的快乐,含笑看着凌渠从最开始的试探,到逐渐表露心迹,再到现在的猛烈追求,他的每一步都有他的帮忙。
  他不得不帮忙,因为凌渠会苦恼的问他问题,他不忍心憋着不告诉他,虽然他已经发现,自己对凌渠,就像凌渠对秦湘君一样。
  他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他明确知道那不可能,而凌渠和秦湘君,却是天造地设的一般。
  “含笑,你在想什么?”凌渠见含笑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句。
  含笑回过神来,他匆忙叩拜,在君上面前失神,实在有罪。
  凌渠微微一笑,挥手道:“起来吧,孤王早就说过你不用行礼,可你总是不听。”
  含笑微一欠身,站起来恭候一旁,凌渠走到窗前,望向窗外,说道:“我要不要挽留他,或者,如果我说不想他走,他会不会留下来。”
  凌渠虽然像自言自语,但含笑知道他在问他,他们之间的话题,从来都离不开那个人。
  过了半晌,凌渠转过头来,似在等他的回答,含笑轻轻摇了下头,虽然他能体会凌渠的心情,并且知道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秦湘君,但理智上,他什么也不能做。
  凌渠很显然也知道难在何处,他惨惨一笑,说:“湘君不喜欢被束缚,他想出去游学,我该支持他才对。”
  是的,这样做才能在他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含笑想着,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凌渠流露出的不舍和难过。
  含笑低垂着眉眼,凌渠难过,他也会难过,长久以来,他一直围绕在他身边,已经可以深深体会他的每一分情意。忽然间,凌渠张开手臂,对含笑说:“含笑,我抱抱你。”他喜欢这样的疗伤,抱着含笑,可以让他空旷的心里充实起来。
  含笑默默上前,如往常的每次拥抱一样依偎在他身前,他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他淡淡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若他能如你一般。。。。。。该有多好。”
  即使不舍,秦湘君还是走了,他要去别国看看,去寻访无穷的未知,他想更多的了解天下大事,希望有宽广的眼界和渊博的知识。凌渠只是前去送他,并细细叮嘱一番,他没有说有多么不想他走,也没有说让他快些回来,他只是告诉他,他会等他。
  傍晚时候,凌渠回到晖阳殿,垂头丧气,与前几日那种兴致勃勃截然相反,他沉默着坐到天黑,含笑在他身侧已经点燃了灯火,灯光微亮,映出了凌渠那张分外萧索的脸。
  “含笑,你知道爱是什么感觉吗?”凌渠直愣愣的说。
  爱?含笑当然知道,他心里已经装的满满,就对着面前的这个人,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他身份低微,对君上动情已是大罪。
  “你当然不知道啊。”凌渠忽然笑道,他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不早了,休息吧。”
  是,含笑躬身应下。
  他一直都睡在凌渠寝殿的外殿,如此时候,他能听见里面凌渠辗转反侧的声音,月光明亮,殿中一地银白,他一定睡不着吧,今日秦湘君刚刚离开,他一定在想念他。
  过了许久,含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凌渠的声音,一个温热的身体挤在身侧,凌渠的气息落在他的耳迹,含笑猛然惊醒,随即一动也不敢动,凌渠呵呵一笑,说:“别怕,我忽然想听你弹琴。”
  含笑从僵硬中舒缓,然后起身拿过床头摆着的一张短琴,指尖微动,悠扬的琴声愀然落下,凌渠轻敲着床沿,咚咚几声与他的琴声相和,并轻声唱出他心底的渴望。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他真的在想念他啊,一曲终了,这是含笑心中的印象。
  凌渠在他的床上安然睡去,含笑放下琴,借着月色看他的容颜,那不止是凌渠的心情,也是含笑的心情。凌渠是王,可以说出来做出来,但他不行,他小心的爬下床来,铺了个毯子坐在地上,抱着胳膊逐渐睡着。
  在秦湘君离开的日子里,含笑能感觉到凌渠与他的贴近,他会更多的要求抱抱他,要求与他睡一张床,含笑也从最开始的逃避到后来安稳睡在他身侧,他知道凌渠只是借他来聊以安慰,但他愿意为他做他能做的一切。
  本以为凌渠会这样一直等到秦湘君回来,但凌渠是王,王总要身不由己,他已经二十六岁了,却还未立王后。


第2章 02 立后
  “。。。。。。为巩社稷顾大统,承沿祁国之威,臣冒死敢进。。。。。。哼。”凌渠把手中的竹简啪的扔在地上,随手又拿起另一个,继续阴阳怪气的读起来,他身侧已经堆积了不少,显然已经看了有些时候。
  “自古贤君皆有贤后,祁国陈后辅祁王平白成就霸业,黎玉王后辅成兆一统西北,望君上思虑周全,以定国之根本。。。。。。”凌渠还未读完,又一下把手里的竹简扔下,他气呼呼的喘了口气,问道:“含笑,你也觉得孤王应该立后了吗?”
  含笑跪坐在凌渠身侧,把他扔下的竹简一个个收起来放好,听了凌渠的发问,含笑双手放在膝上,恭敬点了点头。
  凌渠并不满意含笑的回答,但含笑向来说的都是最有利于他的方向,凌渠沉下心想了想,自顾说道:“是啊,先王亲政便已大婚,而孤王已亲政八年有余,却还未立后,着实难堵那些老家伙的嘴。”凌渠说着,忽叹了口气,“孤王若立了后,湘君可怎么办。”
  这是最棘手的问题,凌渠倾心秦湘君,但凌渠不能立他为后,不止因为他是男子,更重要的是,各国之间相互制衡,凌渠的婚事,必然要考量对祁国最有利的一面,而且各国纷争,联姻也已经成了长久以来的习惯。
  “湘君,湘君,”凌渠口里喃喃着,忽然转头对含笑说:“含笑,你说他的名字怎么起的那么好?”
  凌渠笑意染上眉梢,敲着桌面朗声道:“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悱恻。。。。。。”
  含笑静静听着,感受着凌渠那满溢的爱意,他低垂眼睑,心中默默跟上一句。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即使凌渠百般不情愿,但立后一事还是提上了日程,有了凌渠的默许,百官热络的张罗起来,左右丞相加上重臣凑在一起一番讨论,很快就把可选之人的画像呈给了凌渠,画像放在凌渠的案几上有好几日,一直没等到凌渠的青睐。
  含笑把画像换了个地方,放的更显眼,他想着,或许今日他就有兴趣看看了吧,毕竟这是大事,他有义务规劝他。
  凌渠回到晖阳殿的时候,确实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几片带着画像的轻纱,他面色一沉,声音带了微怒,“含笑,这是你放的?”
  是,君上。
  含笑不卑不亢答道,虽然只是口型,但凌渠早就能看懂他说的话。
  “孤王现在不想看。”凌渠硬是闹了脾气。
  君上!
  含笑匆忙间拉住凌渠的衣袖,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坏了礼数,又急切着松开手,交握着放在身前。他停了一下,做了个让凌渠过去看看的手势,极尽谦卑恭顺。
  凌渠也没有为难他,眉头皱了皱还是走了过去。
  “有什么可看的,该娶哪个朝臣肯定有过商讨,选最有利的那个就是。”凌渠随意坐下,顺手拨了拨那几副像。
  “寅国公主,年方二八,是不是小了点?不过寅国地处祁国之北,是祁国多年交好的一国,若能与寅国结亲,到是对祁国有莫大的助益。”凌渠分析着,并未仔细看画像上那人的容貌如何。
  他随手又拿起一张,想了想说道:“燕国公主?她也在考虑之列?传闻燕国这公主刁蛮任性,若进了孤王的王宫,还不搅的天翻地覆?”
  含笑忽然碰了碰凌渠的胳膊,眨了眨眼睛,把一根竹简递到凌渠面前,凌渠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两个字,德行。
  凌渠脑中一瞬间豁然开朗,他声音急切道:“你是说在条件相当的情况下,当选德行最优的?”
  含笑点头。
  这个确实要由凌渠自己拿主意,百官只会考虑对祁国的益处,而很难考虑到对凌渠个人的益处,既然凌渠早已决定要跟秦湘君在一起,那么娶回来的王后也只能作为祁国的一个摆设,而这个摆设还要有做摆设的自觉,不能扰了凌渠和秦湘君的感情。
  凌渠想明白后,忽然大笑出声,他一手拉过含笑,把他抱在身前,说:“含笑,你真是我的智慧锦囊。”
  这一夜,凌渠睡得很好,可能是因为了却了一桩心事,他只等着大婚之后再慢慢感动秦湘君,他虽然未立王后,但身边美人也有不少,他从不怀疑他对秦湘君的感情,他也想当然的以为秦湘君不会介意。
  其实,他还是不了解秦湘君。
  含笑早想到了这一点,他侧头看看熟睡的凌渠,自那日他占了他的床就再未回自己的床去,而在他身侧,含笑却总是失眠。他闭了闭眼睛,再次思索刚刚想到的问题,虽然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但他感觉高傲的秦湘君一定不会接受,他想着明日就要提醒凌渠,让他先差人告知秦湘君,他的大婚,只是政治需要罢了。
  然而,次日一早,含笑睁开眼睛之后,凌渠已经不见了,他忐忑半天,却等来了凌渠定下大婚的消息。
  选的是凌渠最开始看到的,寅国公主桨婷。
  含笑心中担心,但他的身份不能去前廷,他一直等在晖阳殿的大门前,左左右右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傍晚,凌渠才姗姗归来,含笑上前,急道,君上,快给秦公子传消息。
  “含笑你在说什么?”凌渠心情大好,看的并不仔细,而含笑因为过于急切,唇形也不容易看。
  含笑深吸口气,说,君上,告诉秦公子君上的大婚。
  凌渠一愣,“告诉他?”
  是。
  凌渠没想明白,他大婚,若是湘君对他有意,那该会生气吧,但现在湘君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国君大婚,肯定会传到各国臣民的耳中,不论秦湘君在哪里,也定会听到消息,还有必要亲自告诉吗?
  含笑却执意让凌渠差人送消息,含笑的话凌渠一般都会考虑,而且传个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他随便吩咐一下就安排下去了。
  含笑似乎松了口气,但很快,他就慢慢伤心起来,以后,君上有了王后,还有秦湘君,那他呢?还能像现在一样陪在他身边吗?含笑侧头望望那边笑意盈盈的凌渠,骤然间伤心的想哭。
  出乎意料的是,凌渠送信的人还未找到秦湘君,他却自己回来了,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凌渠愣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然后他呆呆的转向含笑,问道:“含笑,孤王刚刚听到了什么?湘君回来了?他不是才走了没多久吗?”
  含笑面上却并不如凌渠那般既震惊又惊喜,秦湘君这时突然回来,或许就是听了凌渠即将大婚的消息,他心中是何想法含笑无法知道,但他隐隐猜测着并不会是好事。
  凌渠慌忙起身,直冲门外而去,但他冲到门口,忽然又折回来,在含笑身前转了转,急切道:“含笑,你看孤王这身衣饰成吗?湘君喜欢什么颜色来着?哦对了,一定是白色,他通常喜穿白衣。”凌渠慌张的整理了衣袍,正了正发冠,然后再次急切的走出去。
  他刚出了门,就有宫人来报,说秦湘君已经进宫了,正等着凌渠传召。
  凌渠再次慌了手脚,他折回宫殿,含笑还站在他刚刚的地方,凌渠快步走过来,问道:“含笑,我该在前廷见他还是传他到这里来。”
  含笑心绪难平,秦湘君突然回来,更是直逼宫殿,显然来势汹汹,但凌渠却还兴奋的以为他只是玩够了所以才回来,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凌渠的婚事恐怕要有变故了。
  “含笑你快说话啊。”凌渠急切的已经忘了含笑不能说话,他只想快些得到含笑的回应,含笑想了想,应该来后廷吧,秦湘君的目的估计也是针对凌渠的婚事的,跟前廷应该无关。
  含笑刚刚启唇,宫人又再次出现,禀报说秦湘君进了后廷,马上就到晖阳殿了。
  凌渠对秦湘君的心思宫里宫外不少人知道,自然无人敢拦他,这下,凌渠顾不得等含笑的回答,直接冲出去自己打开了晖阳殿外侧的院门。
  门外,秦湘君正站在那里,一身风尘,但难掩光华。
  含笑跟出来,又一次看见了秦湘君,他没见过他几次,因为他一直都在晖阳殿,很少出去,几次看见也是凌渠兴致勃勃的带着他,告诉他那个光彩照人的人物就是他喜欢的秦湘君。
  含笑心底骤然一痛,他看看自己粗糙的双手,因为常年弹琴已经生了薄茧,他摸摸自己的脸庞,虽然柔美,却不如他那般惊世,他再看看自己的衣服,穿的是上等宫人的衣饰,但他身份低微,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且,含笑动了动唇角,他不能说话。
  心痛的不只含笑一个,凌渠高兴的拉开门之后,对上秦湘君的冷脸,如兜头浇下一盆冷水,他刚刚开口唤了一声,门外那人就冷冷的质问起来。
  “君上要大婚?”


第3章 03 争执
  这一声质问来的着实突然,凌渠微怔了一下,连忙压下心底升起的雀跃,湘君在意他的婚事,那么他是不是也开始喜欢他了。凌渠上前一步,刚待解释,秦湘君便轻蔑一笑,道:“看来我扰了君上的好事,湘君告辞!”
  他话里的不满显而易见,凌渠急忙拉住他衣袖,“湘君,孤王并非此意。”
  秦湘君眉梢微跳,“莫不是湘君听的消息是假?”
  “不,消息不假,但孤王的婚事。。。。。。”
  “君上。”秦湘君扯回自己的衣袖,“君上之情,实在来去匆匆,只当湘君是一时糊涂,勿要让君上误会才好。”
  “湘君你别气,孤王是真心待你。”凌渠急于解释,稍稍乱了方寸。
  但秦湘君显然铁了心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凌渠话都没出口,就再次被秦湘君打断,他愤愤推开凌渠,转身已朝来路而去。凌渠何曾遭过如此对待,他本以为自己大婚湘君应该理解,但湘君的处理方式,却让他实在颜面尽失。
  含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摇头,凌渠虽然爱慕秦湘君,但他毕竟是国君,秦湘君的行为,实在过于僭越。即使如此,含笑知道他现在该考虑的并不是如何让凌渠消气,而是怎样帮凌渠让秦湘君消气,因为凌渠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他反省过后,一定会后悔没有早早跟秦湘君解释清楚。
  接下来几日,正如含笑猜测的,凌渠早出晚归,除了日常政事,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秦湘君身上,然而,从他那布满阴云的脸上,含笑知道事情并不顺利。
  这段时间,凌渠大婚的事宜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似乎并不因秦湘君的回来有何改变,但时间久了,含笑忽然发现,凌渠竟然不再去找秦湘君了,他呆呆的坐在殿中,双眼放空。
  每每这时,含笑总会陪在他身边,凌渠也会与他说一说自己面临的难题。
  果不其然,坐了有半天,凌渠忽然叹气道:“含笑,这次湘君怕是气着了。”
  含笑歪歪头,不知何意。
  凌渠惨然一笑,“湘君说,若孤王想与他在一起,就不能与寅国公主大婚。”
  含笑面露惊讶,如此国家大事,怎能凭一人感情而决断。
  “孤王大婚,岂能说成便成,说不成便不成?婚事已与寅国商定,婚期典礼均已准备就绪,就等寅国公主前来,若此时退婚,祁国与寅国,怕是再不可能交好。”
  含笑当然知道其中厉害,当听到退婚二字,他急忙跪在凌渠身前。
  君上,万万不可!
  凌渠一笑,“孤王当然知道,只是。。。。。。湘君却不能明白孤王之心。”
  两厢沉默,只要凌渠不再说话,殿中就没了声音,只是,他呆了半晌,忽然问道:“含笑,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含笑神色一顿,但他没有太过显露,只是恭敬欠了欠身。
  不敢。
  他不敢以身相比秦湘君,更不敢妄图凌渠的爱,他如此回答,最符合他的身份,但在他心中,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有一番自己的考量。如果是他,他一定也不喜欢凌渠与他人成婚,但他不会阻止,若能有秦湘君的身份地位,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他身边,不让他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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