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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坠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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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
凌渠急切抓住他,声音带着哀求,“湘君,孤王可以与你商量,不要说走。”
“还有什么可商量,君上为如此一个低贱的宫人,竟然怀疑湘君!”
“孤王怎会疑你?只是。。。。。。”
秦湘君扬起头,正对着凌渠的眼睛,“好,湘君便告诉君上,就是此人害我落入宴池,请君上发落!”
凌渠目光移向含笑,他还是低着头,面上无波无澜,根本看不出表情,凌渠猜不透他是不是在伤心,只能不带任何感情问道:“含笑,是你吗?”他说的很简单,但含笑知道他在问什么,一阵刺痛袭来,不能疑他便能疑我吗?我就合该受君上怀疑?
含笑淡淡看着他,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凌渠面色有些尴尬,又问了一句:“含笑,回答孤王。”
他不会说话啊,他如何回答,含笑心底颤动,缓缓启唇。
君上信我吗?
凌渠心里一痛,不是他不信,而是威势和颜面不能让他轻易点头,他是大王,秦湘君即将成为他名正言顺的侧君,而含笑只是个卑微的宫人,在这宫闱中一抓一大把,他们的清白乃至性命,与秦湘君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死不认罪!来人!”秦湘君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挥手唤来宫人。
“慢着!”
“君上还有话说?”秦湘君冷冷道。
凌渠上前两步,“含笑,点头或是摇头。”
含笑仰起头,眼眶湿润,晶亮的眼睛与凌渠对视着,凌渠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竟然那么漂亮,就像中秋节的明月,含笑望着他,竟然点了下头。
既然那人让他快些死掉,他不如就此死了吧。
凌渠心头剧震,他是相信含笑的,但他承认了,这一瞬间,凌渠击溃自己那仅有的一点怜爱,变的冰冷无情。
“漪春园含笑以下犯上,贬入教廷。”
他还是没忍心杀他。
第6章 06 人面
教廷明面上只是个教导宫规的地方,但面对的都是犯了错误的宫人,虽然对这个结果秦湘君不甚满意,还跟凌渠闹了番脾气,可这是凌渠的底线,他再多言也是无用,秦湘君面上不说,却是记在了心里。
含笑入了教廷,当然不会有好日子过,第一天他就被竹竿敲红了双手,他咬牙坚持着,等着某一天死在这个地方。
然而,他的老师父确实是个好人,他花了自己的积蓄打点了教廷掌事,让他多多关照含笑,含笑的苦日子稍稍改善,但还是不得不用曾经弹琴的双手来洗衣擦地。
日子飞快,在他离开晖阳殿的时候,百花凋谢,而他入教廷的时候,绿树枯萎,此时,却才刚入盛夏。
他再也没见过凌渠,他现在的身份,甚至比之前更加不如,他不能出入教廷,只能在这方寸之间日复一日消磨时间。
当然,他也认识了一个好友,是个跟他同龄的少年,叫做月寒,当初是因为误踩了王后的长裙被赶来了这里,月寒是个心思活络的人,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揪揪含笑的衣角,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
“含笑,为什么教廷掌事可以打我们,而我们就要任他打呢?”他吹吹自己红肿的胳膊,眼眶泛红的问道。
含笑帮他一起吹,但却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月寒看不懂他口型,即使说了他也不知道。
“为什么王后的裙角如此贵重,而我们却穿着粗布麻衣。”
因为他们是贵族,而我们却连平民都称不上。含笑心中答着,在月寒眼中看见了那种不甘的眼神,这让含笑感到很危险,月寒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月寒小心的躺下,把红肿的胳膊放在一侧,月光撒进两人简陋的小屋,月寒声音哽咽,“含笑,人的一生是注定的吗?生在一个什么样的位子上,就该有什么样的一生?就像君上,和我们。”
含笑忽然把手放在月寒唇上,不要说,不该说。
月寒拉开他的手,“我都知道,我只是。。。。。。很伤心,同样是祁国子民,为何要有贵贱之分。”
含笑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他脑中根深蒂固的观念,第一次被他认真的分析,他不是没想过这些,而是他有记忆后就在宫中,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且他深爱着凌渠,也习惯了为他付出。
想到凌渠,含笑才真正体会到月寒的心情,凌渠离他弃他,不也是因为他身份低微吗?可是。。。。。。喜欢一个人,究竟是喜欢他背后的身份地位,还是单单喜欢他呢?
含笑思考着,而月寒,却在无声中滚落一滴泪。
“含笑,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月寒没多久就离开了,但却不是走出去,而是被拖出去的,他冒犯了教廷掌事,被行了刑罚,含笑捂着嘴泪眼朦胧中看见他口吐鲜血,在地上拖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含笑不知他会怎么样,但他猜测他应该活不下来了。
他又成为了孤单的含笑,每日辛勤劳动,等着生命终结的那一刻,过了几日,他也出了教廷,但不是被放出去的。
秦湘君宣他到晖阳殿。
又一次踏入晖阳殿,含笑心中有些准备,知道秦湘君叫他来,肯定不会简单。
他来的时候,秦湘君正坐在矮几前,手里摆弄的,赫然是他留在这里的轻雀琴,上次轻雀琴断了弦,含笑因为突然的离开没有马上修好,而现在,琴弦竟是完好无损的。
见含笑进来,秦湘君停下手,抬头忽然笑了一下,他向含笑招招手,含笑踟蹰的走过来,跪下拜了一拜,这次他万分庆幸自己不会说话,因为他不知该如何称呼秦湘君。
“教廷怎么样?”秦湘君忽然问,含笑不知他是何意,默不做答,秦湘君自顾说着,“传闻宫中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教廷,前几日还打死个人。”
月寒!含笑心中震动,宫里的消息总是传的很快,秦湘君竟然也能知道。但他也只是知道死了个人,而不知那人叫月寒,还是他初识的朋友。
“你一定不想待在那样的地方吧,不过,”秦湘君歪头笑笑,“若我不答应,君上不会放你出来,你想出来吗?”
含笑仍低着头,默默的仿佛说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秦湘君指尖忽然拨弄着琴弦,琴声骤然而起,他竟也会轻雀琴?!
秦湘君闭着眼睛,一首曲子在他指尖流出,丝毫不比含笑弹的逊色,这是含笑发自心底的惊叹,传闻都说秦湘君才艺双绝,如今一见,确实不凡。
一曲终了,秦湘君笑着对他,问道:“如何?”
含笑双手交握胸前,深深一拜。
“呵呵呵。”秦湘君笑起来,突然右手猛然一动,顺着琴弦挥了出去,几声刺耳的尖锐,琴弦骤然崩断,秦湘君右手划出口子,滴着血嘭的按在琴上。
含笑吓了一跳,呆愣着不知如何反应。
“呵呵呵,这是你的琴,我弹给他听,他看到的,竟是你!”秦湘君说着,带着岑岑笑意。
不,不是。。。。。。
含笑急着否认,秦湘君猛然打断他,“你的琴坏了,他修好了,你不在他身边了,他却还想着你!”
含笑神色微动,在秦湘君眼里却那么刺目。
他霍然起身,将身前的矮几一下子推开身侧,轻雀琴从几上掉落,翻滚着落在地上。
“你还敢得意?你就是个卑贱的宫人,竟然也敢妄图君上的爱?!”秦湘君提高音量,气急败坏道。
爱?
恍惚间含笑又想到月寒,他们一样生于世间,难道身份地位的枷锁,让他没有权利得到君上的爱吗?
秦湘君在含笑面前蹲下,捏住他的下巴,直视着含笑的眼睛愤然道:“你不是想光明正大的得到他吗?我可以成全你。”秦湘君露出嗜血般的笑意,“不过,这要以你的生命为代价。”
秦湘君伸手入怀,迅速把一颗药丸塞进含笑嘴里,含笑咕哝着反抗,但秦湘君卡住他的下巴,让他动不得,药丸在嘴里化开,含笑感觉一阵甜腻沿着咽喉滑入身体,眼前逐渐模糊,他看着秦湘君笑盈盈的松开他,感觉自己无法控制的倒在地上,转眼间,眼前一片黑暗,含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含笑环视一周,还是在晖阳殿,他茫然半晌,才惊觉自己躺在凌渠的床上,含笑一骨碌翻身起来,即使他与凌渠靠的很近的时候也不曾睡过他的床,他知道凌渠心里的那道坎。
这一起来,含笑却感觉到了不容控制的眩晕,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碰落了床头的铜镜,人也跟着摔在地上,他强撑着抬起头,却在铜镜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人脸,他晕过去前刚刚见过。
是秦湘君的脸!
含笑震惊的手指发颤,他呆呆的伸出手,拿起地上的铜镜一点点放到面前,镜中的人确实是秦湘君,眉眼,容貌,含笑都不必多看就能确定。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变成秦湘君?
含笑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脸颊,眉头一皱,镜中的人跟着一皱,那是他,他变了,这就是秦湘君说的,可以让他光明正大的得到他,但要以他的生命为代价?
含笑还未从这震惊中□□,忽然就是一个异常想念的声音。
“湘君!”凌渠笑着走进来,显然心情不错。
含笑张张嘴,他还是不能说话。
君上。
凌渠并未发现他的异常,见他坐在地上,凌渠快步走过来,“湘君,怎么坐在地上,起来。”
含笑身子有些软,被凌渠连拖带拽的坐在了床沿,他仅仅搭了个床边,不敢碰的太多。凌渠却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笑着说:“湘君,孤王见你这些日子总是不开心,特意给你寻了个有趣的东西,来人!”
含笑看向殿门,那里,一个人牵着一只小猴子走进来,小猴子好奇的东瞧西瞧,龇着嘴巴挠挠头,凌渠心情大好,连连招呼耍猴人多让小猴子做几个动作。含笑见这一幕的时候眼底就是一湿,曾几何时,凌渠出宫回来,高兴的跟他说,含笑,孤王今日见了个极有趣的事,然后就给他讲了宫外的杂耍,含笑心驰神往,凌渠便答应日后一定带他去看。
如今,他没有带他出宫,却还是看见了。
“湘君,你喜欢吗?”凌渠满怀期待的问。
含笑不做声,凌渠把头扭向他,又问了一次,“湘君,宫外的人都喜欢看猴子表演,你在宫里看不到,我就把他们带进来了。”
凌渠等着秦湘君的夸赞,然而含笑什么也做不到,他说不出。含笑咬咬嘴唇,低下头。
“湘君,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凌渠满怀关切。
含笑摇摇头。
“你怎么不说话?”凌渠疑惑问道。
含笑心中痛苦非常,他知道了秦湘君的意思,他让他有了他的容貌,也就有了他的身份地位,但却只只是现在这一瞬,他不能说话的情况让他隐瞒不了,而一旦被发现,冒充贵族的大罪,足够让他丢了性命。
“湘君。。。。。。”
“君上!!”
含笑还未想好如何请罪,一个满身血痕的人就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他大呼着,赫然是秦湘君的声音。
凌渠望向他,待看清了秦湘君的面容,他霍然起身,一步跳开了含笑身边。
第7章 07 选择
“你是谁?!湘君呢?谁是湘君?!”凌渠疯狂喊道,站在两人中间面露惊恐。
秦湘君昂起头,抹去脸上的血迹,看向含笑,冷声道:“谁是湘君?呵,你问他。”
凌渠转向含笑,声音颤抖道:“。。。。。。怎么回事?湘君、你说句话。”
“哼,他不会说话。”秦湘君阴冷的说,目光中带着戏虐。
含笑从开始的震惊一点点平静下来,既然秦湘君设计陷害,那他便没了逃脱的可能,他对上凌渠的目光,面容带着一丝悲戚,他缓缓启唇,唤了一声。
君上。
凌渠像吓了一跳,全身一颤后退两步,如此熟悉的感觉,这些年来他日日都能感觉到这份痴念,现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他一下就能知道面前这人是谁。
“。。。。。。含笑。”
是,君上。
含笑低下头,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跪在凌渠面前,如此大罪,他已逃脱不得,凌渠也不再有放过他的理由。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会。。。。。。与湘君一样?”凌渠不敢置信,面前的人周身散出的气质明明是含笑,可他的脸,却是秦湘君。
含笑低垂着眉眼,他无法回答,说是秦湘君的计策?且不说凌渠会不会相信,单单那边站着的秦湘君就不可能让他说出实情,不过他也不屑与他争辩实情,他的命运早就不能自己掌控,有人想安排他的命运,那就这样吧。
凌渠冲过来,扣住含笑的双肩,他眼里满是心痛,前后摇晃着含笑,“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你怎么做到的?”
秦湘君轻步走过来,他掩去眼中那些嫉妒和不甘,骄傲的说:“为何?哼,他一个宫人,私改容貌冒充贵族,为了什么当然显而易见,无非就是身份地位罢了。”
凌渠不敢相信的松松手,“含笑,是吗?”
含笑抬头看看他,没有动作。
凌渠悲痛异常,“含笑,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是孤王看错了你吗?”
含笑平静的与他对视,我当然不是,只是,你心中不肯坚定,不肯相信,那我就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含笑低下头,垂下眼睑,默认了凌渠的话。
“君上。”凌渠身后的秦湘君忽然摔在地上,他喘着气,捂住自己流血的小腿,眼中流露出疼痛之色,他向前爬了两下,拉住凌渠的衣角,“。。。。。。君上。”
凌渠面上骤然失色,他掩下那些震惊与失望,整理好面容淡然起身,拍了拍衣袖似乎想把那些与含笑的接触全都拍掉,他深深的看了含笑一眼,转向秦湘君问道:“怎么回事?”
凌渠俯身扶起秦湘君,贵族的气质不仅表现在面上,更在骨子里,即使现在秦湘君衣着落魄,脸上身上也全是血迹,可还是掩不住他那透骨的贵气,他扶着凌渠的手,勉力站住,斜睨着含笑说:“今日我宣了他来晖阳殿,想让他教我轻雀琴,可是,中途不知怎的,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了。”
“先坐下吧。”凌渠扶着秦湘君坐在床边,并迅速传唤了医丞,秦湘君没有放开凌渠的手,他语气咄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君上,这人犯了大罪,君上还打算包庇吗?”
凌渠身形一僵,握着秦湘君的手不易察觉的紧了紧,秦湘君心里一惊,努力压下自己那些不甘,额头跳了跳凄声道:“君上。。。。。。疼。”
医丞进来,凌渠松开秦湘君,对医丞说:“给湘君看看,伤的可还严重?”
医丞拜了拜上前来,仔细检查了秦湘君的伤口,含笑一直跪在殿里,没人理会他,也没人注意他。
忙了许久,秦湘君的伤口都被包扎妥当,他换上了华贵的衣饰,擦去了血迹,仅仅隔了半日,他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凌渠一直沉声坐在房中,他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医丞已经退了出去,秦湘君起身,施施然缓慢走到他面前,他冷哼一声,问道:“君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人?”
凌渠沉了半晌,回问:“他的脸怎么回事?”
秦湘君拍拍手,“来人!”
两个宫人进来,秦湘君一指地上跪着的含笑,说:“看看他的脸。”
两人一人扣住含笑的双手,一人在含笑脸上摸索一番,回到凌渠面前回道:“回君上,是人|皮面具。”
“取下来。”凌渠声音里有一点点颤抖,一张脸而已,他就那么想要吗?
宫人再次回身,在含笑脸上鼓弄一番,哗的一下撕下了他脸上的一层面具,含笑既没反抗也没挣扎,他连面具是怎么带上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么弄下来,现在,他又变回了自己的脸,即使他身穿华美衣裳,他也还是那个含笑。
“含笑,孤王很失望。”凌渠开口,却把头转向一边,他不敢看他。
含笑忽然笑了一下,呵,失望,如果我会说话,这该是我说才对吧,君上的情,究竟是对谁,是对高贵的秦湘君,还是对卑微的含笑,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的是秦湘君,可秦湘君说你喜欢的是含笑,你在这个礼教铸成的堡垒中,不敢坦露自己的真实感情,究竟谁才是卑微的?
“放肆!”秦湘君冲上前,一巴掌扇在含笑脸上,“你还有何颜面在君上面前笑!”
啪的一声响起时,凌渠像触了电一般弹起,他双手紧握,狠狠的咬了下牙齿,然后他转身走进里间,对秦湘君说:“他犯了大罪,你处置吧。”
秦湘君露出毛骨悚然的笑意。
“是,君上。”
含笑被拖了出去,他被压着跪在晖阳殿前,秦湘君站在高阶上,冷笑着看着他,含笑抬了抬头,再未看到凌渠,秦湘君轻嗤一声,嘲讽道:“你还想看到君上?”
“哼,可惜,他不会再管你。”
秦湘君轻步走下来,一直走到含笑面前,含笑垂下头,他本就胜不过他,可他却还咄咄相逼。
秦湘君蹲下,猛然捏住含笑的下巴,逼迫他将头抬起来,含笑眼中平静,可对上的,却是秦湘君恶狠狠的眼神。
“还在装可怜?”秦湘君勾起嘴角,“你只是个卑贱的宫人罢了,你以为君上对你有情就会接受你吗?只你的身份这一条,他就永远也不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在他身边!”
含笑认真的看着他,他忽然想到月寒,那个为了抹除尊卑而失去性命的人,尊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迷失自我,忘却爱情,甚至重过一个人的生命。
你身份尊贵,你可以得到君上的爱吗?
含笑忽然启唇说道。
啪!!
秦湘君狠狠扇了含笑一巴掌,他面容骤然扭曲,指尖颤抖着指着含笑,“放肆!!你竟然敢、竟敢藐视我!卑贱就是卑贱,你的命都捏在我手里,你死了,不论君上喜欢的是谁,在他身边的都是我!!”
“来人!给我往死里打!”秦湘君一甩衣袖,招来身边的人,几人很会看脸色,猛然拥上将含笑按在地上,一旁手执棍子的侍从急切的将棍棒落在含笑身上,剧痛袭来,含笑面色骤变,但他喊不出声,他只能咬紧下唇,承受着没有终止的痛楚。
一声一声,含笑额头渗出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来,他华美的衣衫已经染了血迹,但秦湘君嘴角擎着笑意,显然不打算停下来,含笑脸色开始变白,嘴角也流下血迹,他也要和月寒一样,死在着深宫之中了。
含笑艰难的歪歪头,余光中看见了蓝天,天还是很蓝,如以往的每一个晴天一样,但现在,他从蓝天中看到了黑暗,是那种见不到天日般的绝望,雷声阵阵,他觉得晴天也要下雨了。泪水混着汗水落下来,他要死了,君上连最后一面也不愿见他吗?相伴四年,所有感情到头来还是敌不过那些礼教。
有什么落在脸上,秦湘君抬抬头,伸出手竟然接住了一滴雨滴。
殿里,凌渠颤抖的抓着椅子扶手,他知道外面那一声声是落在了谁的身上,每落一下他心中就要抖一下,他感觉恐惧,但他无法说服自己将他救下来,他们从来都不曾有过未来,他也没办法许他未来。
凌渠闭上眼睛,他在哭吗?他在疼吗?耳边那呜咽之声,是他喉中发出的吗?不!怎么会是他,他不会说话啊。
可是,他为什么不会说话,如果他会说话,或者他不仅仅是个宫中的乐师,即使他是个商贾之人,他也不至于避他至此。
一声惊雷在天边炸开,轰隆一声震彻天际,凌渠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外面棍棒落下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会这样死去吗?若他死了,世间将再无含笑,再也没了那个会微笑着看着他唤他君上的人,不!他怎么能让他这样死去?
凌渠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房门。
第8章 08 仙君
凌渠出来的时候,大雨已经滂沱,落下来打在含笑身上,与他的血迹融为一体,他倒在血泊中,甚是凄凉。
凌渠心底骤然一空,他颤抖着身体向前挪了两步,嗫嚅道:“。。。。。。含笑。”
含笑眼神涣散,呼吸微弱,但他还是听到了凌渠的呼唤,他努力的动动垂在地上的头,寻找凌渠的地方,凌渠继续向前,却被秦湘君一把拉住。
含笑使出全力动了下嘴角,他还有个问题,他想在死之前问问凌渠。
君上,爱。。。。。。也分贵贱吗?含笑、身份卑微,便、便不配君上的爱吗?
“含笑。”凌渠悲痛欲绝,他们都是为世俗所束缚,不仅含笑,还有秦湘君,以及他这个君王凌渠,他们都为了遵守那些虚无缥缈的教化,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伤害了最不应伤害的人。
凌渠挣脱秦湘君,飞奔向含笑,然而,有人比他更快,秦湘君突然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先凌渠一步向含笑而去。
“不要!!”凌渠大呼,但秦湘君手中的剑却毫不犹豫的刺入了含笑的身体。
一口鲜血喷出,含笑眼神失了焦距,再也映不出凌渠的面容,他趴在血泊里,永远离开了凌渠。
秦湘君笑盈盈的看着他,“君上,你怎么能为这样一个小小宫人伤心呢?他不配的。”
凌渠僵在原地,他双膝酸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配吗?如此深情,可以为他死为他生,他连为他伤心都不可以吗?含笑,时至今日,终究还是孤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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