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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美貌服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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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江一楼出生世家,师从名门,天资绝艳,于万宗大会上一剑成名。
但到底不如同门师弟的天下第一绝色。
之后他被至亲背叛,与挚友刀剑相向,金丹被剖,修为被废,跳入断情涯。
在生死瞬间,他才知道。
原来不止手中之剑,美色亦可杀人。
有一个回溯时光,从头开始的机会摆在了江一楼的面前。
但是他拒绝了。
“报复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太过无趣,
我要将加诸于我身的,
一一奉还。”

然后他重生了。
成为了一个一无所有,唯有美貌的人。

*病弱美人受×小狼狗攻
*年下,打脸

内容标签: 仙侠修真 重生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一楼 ┃ 配角:萧潜 ┃ 其它:

作品简评:
vip强推奖章
江一楼天下第一宗门的首席弟子,出身世家师从名门,本是风光得意,人生赢家。可有一日师尊陨落,身边的人纷纷露出了真面孔,师弟白清夜诬陷他、好友沈长临与他刀剑相向、师门长老将他逐出师门。然后有一个重生的机会摆在了江一楼的面前……本文写了主角重生虐渣附带养家带师弟的故事,行文流畅、文笔细腻,各个人物亦是跃然于纸上,情节一环扣一环,逐步递进。攻受两人互相扶持、一同成长,情节轻松有趣,互动更是令人会心一笑,是一个轻松甜蜜、有笑有泪的故事。
                                                                                  

第1章 前因后果
  恰逢初春丝雨绵绵。
  雾气氤氲,春风一吹,尤带三分寒意。
  可立于悬崖边缘上的人却似乎不知冷热,只着一身雪白单衣,寒风掠过,卷起一片衣角,将其上的一片污渍缓缓地展露了出来。
  那是由暗红血迹染成的。
  “咳……”
  寒风撩起乌黑的发丝,挡住了半张面庞,却遮不住一双寒星秋水般的眸子。
  他身形清瘦,如一株青竹,直直地站立在那里,任由残风席卷,依旧脊梁直挺,未曾挪动一步。
  只是他又确确实实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白衣带血,鲜血泊泊地从腹部的伤口处流出,点点滴落,于足尖汇聚成了一条溪流。但他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痕迹,只是手背上的青筋突起,用尽了浑身力气抓住了手中之剑。
  “……你还不认罪。”
  其声朗朗,夹杂在风中传来,落入了江一楼的耳中。
  那蓄满了雨水的睫毛颤了颤,他望向了来人,并未进行辩解,而是沉默了片刻后,轻叹一声道:“沈长临,你的话越多,就越显得心虚。”
  沈长临脸色一冷,怒斥道:“执迷不悟。”
  他就犹如万古寒冰,见昔日挚友落得如此境地,也丝毫不为所动,而是沉声细数江一楼犯下的罪孽。
  “其一,谋害同门师弟。”
  “其二,知错不改,心术不正,堕入魔道。”
  “我都说了,你废话太多了。”江一楼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咽下了咽喉中冒出的一股血腥味,坦荡荡地与沈长临直视。
  “要我的命,那就自己来取!”
  “我不要你的命。”沈长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缓而又冷漠,“和我回去,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保你一命。”
  “沈长临,我与你相识三十三年。”江一楼垂下了眼睑,黑白分明的眸中倒映出了他手中的剑刃,“今日才知道,你是如此的虚伪至极……”
  他像是失去了力气,声音低缓了下来,却又吊着一口气,一字一字地将话说完:“好像那个逼我入绝境,不是你……”
  “好像那个废我修为夺我金丹的人,亦不是你沈长临!”
  沈长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有些无力地说:“你失去的只是金丹,却能救清夜一命,清夜也是你的师弟,你怎么能如此……”
  谎话说了百遍,也变成了真话,于是他义正言辞:“师兄弟一场,江一楼,你真是铁石心肠!”
  江一楼只觉得体内气血翻腾,涌上来一股腥甜之位,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看来错的只有我一人,但是我这人比较倔……”
  “既然错了,那就一错到底!”他手腕一抬,剑锋指向了站在远处的人,抹去了所有的情绪,冷声道,“沈长临,出剑!”
  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总有一条命要交待在这断情崖上。
  沈长临的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剑,“你重伤未愈,金丹又……”
  他话语至此,便见眼前一道凌厉的剑光闪过。
  绵绵细雨从中折断,带起翩翩寒光。
  这是江一楼的剑。
  他伤痕累累又失去了金丹,但沈长临丝毫不敢小觑,抬手挡下了这一剑。
  两剑相逢。
  “叮”得一声,好似漫天细雨都停顿了片刻。
  一触即离。
  江一楼退后三步,与深不见底的悬崖只有寸步之距,他想要咽下口中的腥甜,但还是从嘴角缓缓滑下了一道血红。
  “你的剑,不稳。”沈长临说。
  江一楼无需低头,就知道他的右手在不自觉地颤抖,就连手中之剑都差点脱落。
  “那是因为……”江一楼缓缓说道,“我瞎了眼看错了人。”
  自从清霄宗宗主仙逝后,清霄宗就一日不如一日,原本应该继任宗主之位的江一楼,被诬陷谋害同门师弟白清夜。
  江一楼百般辩解,可铁证如山之下,没人相信,最后在诸位长老的审判下,最终将他逐出了师门。
  他落魄离去,本想暗中找机会证明清白。
  可没过多久,修真界中又传出江一楼陷入魔道的消息,引得清霄宗弟子出山清理门户。
  江一楼不欲与昔日同门刀剑相向,只能暂时退去,打算等事情平息后再出来澄清,后在山林中遇上了沈长临。
  江一楼是信任沈长临的,加上他是云浮山的人,理应不会插手清霄宗之时,所以……
  他毫不怀疑地吞下了沈长临交予他的丹药,失去了所有修为,活生生地被刨了金丹,落得如此境地!
  沈长临上前一步,说:“跟我回去,看在以往……我可以保你一命。”
  “不必了。”江一楼的眸光扫过悬崖边上的一块石碑,上书“断情涯”三字,他闭了闭眼睛,叹息道,“断情涯,好名字……”
  沈长临再度向前,想要伸手直接制住江一楼。
  可江一楼早已洞悉他的意图,手中剑刃向下,直直没入了地面之中,他望着脚下不断裂开的缝隙,说道:“沈长临,今日我命丧于此……”
  他手腕一转,用力向下,“若有来日,必将一一奉还!”
  江一楼本就站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如今脚下皆是裂缝,只稍稍用力,便纵身跃入了无尽深渊之中。
  惊起鸟雀无数。
  凌冽的风刮过,掠起乌黑长发,云雾如万顷波涛卷来,簇拥在身侧,如堕仙境。
  江一楼松开了手,他的剑,落得比他更快一些。
  就算不坠落山崖,他金丹被剖,修为全废,也活不了多长时日了。若是束手就擒,回到清霄宗也不过是受他人折辱,苟延残喘罢了。
  他自有风骨。
  还不如干干净净地了断了。
  江一楼阖上了双眸,遮住了黯淡无光的眸子。
  悬崖下方,是亘古寂静,是浓稠如墨的黑暗。
  不知这断情涯有多深,还给他余下片刻时间,就在这间隙之间,从出生伊始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一幕幕的闪过。
  江一楼。
  出身世家,师从名门,天资绝艳,于万宗盛会上一剑成名。
  可到底不如同门师弟白清夜的天下第一绝色。
  原来……
  不止刀剑可杀人,美色亦能要人性命。
  江一楼睁开了双眸,看着上方的天空。
  一碧如洗。
  他像是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重新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一声闷响,万物归于沉寂。
  *
  断情涯上。
  细雨浸湿了沈长临的衣摆,带来丝丝寒意。
  他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下方的万丈深渊。
  直到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沈长临这才动了动,冷冰的脸上难得柔了下来,说道:“你重伤未愈,这里寒气重,小心又添新病。”
  来者是一名青年,他面容苍白,但又不是毫无血色的那种白,而像是冰雪堆砌而成,精致绝美得不似凡间之人。
  不过说起来,也不算是凡间之人。
  他为修真界天下美人图榜首,清霄宗,白清夜。
  “江师兄呢?”白清夜问道。
  沈长临的声音一沉:“坠下断情涯,死了。”
  白清夜闻言,那清澈如海的眸子中便荡漾出了水光,他的身子晃了晃,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江师兄,到底没犯下什么大错,若是肯悔改……”
  沈长临伸手扶住了白清夜的身子,他回想起江一楼那幅决绝的面容,不欲让白清夜再伤心,只冷硬地说:“十恶不赦,死不足惜。”
  *
  死后,是什么样的一个情景?
  江一楼从未想过此事,但现在又不得不去想。
  是万古不变的寂静,是不分日夜的黑暗,还是……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可待江一楼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封闭狭小的空间中。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脚,很快就碰到了一层障碍。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江一楼不解,难道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没有任何玄机,只是待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木盒子里面,还有意识,还有身体,还有脉搏……等等,还有脉搏?
  江一楼用心倾听着。
  或许是处于黑暗中,听觉就显得更为敏锐,他不仅听见了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有朦朦胧胧的鸟啼虫鸣声,还有风吹树枝发出的声音。
  叽叽喳喳,簌簌沙沙。
  江一楼的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伸出手,抵上了上方的木盖,稍稍用力,就将那层阻碍给推了开来。
  日光撒下,宛如新生。
  他没有死。
  江一楼坐了起来,入目的是一处陈旧的院落,一旁是摆放着香烛、纸钱等祭拜的物件,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身穿麻衣的少年。
  那少年见已死之人开棺起身,还以为是诈尸,怔在了原地,与江一楼对视了一眼后,冷静说道:“师兄,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和我没有关系……”
  少年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硬声道:“若是你真的要我的命,就别怪师弟让你死第二次。”
  他盯了一阵,发现“起尸”的师兄并未做出什么,只翻身出了棺材,捡起一枚供奉用的果子,正啃得认真。
  动作自然,不像是起尸。
  少年产生了一个猜测。
  他试探着开口:“师兄?”
  自从清霄宗宗主出事了以后,江一楼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逃命的途中。如今手中拿着鲜嫩多汁的果子,连话都来不及说,先将这果子啃得一干二净后,才开口。
  “我不是你师兄。”
  少年瞪圆了眼睛,“江一楼?你没有死?”
  江一楼又捡起一枚果子,在衣袍上面擦了擦,随口道:“这么巧,这具身体也叫江一楼?”
  一从棺材里面出来,他就知道自个换了一具身体。
  他四岁拜入清霄宗,握剑近百年,早已指节粗大遍布老茧,可这具身体的手白皙纤长,一看就知道连阳春水都没有沾过,又怎么会是他的身体?
  他是重生了。
  不知为何,重生到了一具刚死不久的身体上。
  江一楼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子,走向了那个愣在那里的少年郎,问:“这是哪里?”
  那少年早就懵了,愣愣地回答:“上衍。”
  “上衍?”江一楼琢磨了一下,“没听说过啊。”
  “……在天衡宗旁边。”
  天衡宗,这江一楼听说过了。
  修真界地域辽阔,各种势力林立,但大致分为一院两宗四城八派十二世家,这天衡宗虽与清霄宗并称修真界两宗,但实际上远远不如清霄宗,只屈居于乾元大陆上的一角。
  正好与清霄宗相距十万八千里。
  江一楼瞅了瞅自个的小胳膊小腿,默默地摇了摇头。
  看来现在还不能回清霄宗找回场子。
  不过也不用着急。
  他眉眼间浮上了一抹近乎于冷戾的笑意,希望沈长临和白清夜在这段时间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免得……无处报仇!
  过了这么久,少年终于反应过来了,警惕地看着江一楼,问道:“你不是我师兄,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江一楼垂下了眼睑,看向自己的指尖,发出了一声闷笑。
  “天地间有十把名剑,我掌其一,我乃……”
  “重月剑尊,江一楼。”
  少年沉默了片刻。
  江一楼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少年或震惊或崇拜的目光,有些不满:“你这什么反应?”
  少年迟疑地开口:“没听说过啊。”
  江一楼的动作一顿,咬牙道:“穷乡僻壤、孤陋寡闻……”
  少年从善如流地接上后半句话:“虽然没听说过,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第2章 落魄宗门
  “那么……”少年想了想说,“你这么厉害,能教我法术吗?”
  “不行。”江一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少年锲而不舍地问:“为什么?”
  江一楼一摊手:“因为我不会。”
  剑修和灵修之间有壁,他根本不会什么灵术。
  “啊?”少年不解,“那你怎么会占据了我师兄的身体……”
  “我也不知道,一睁眼就在你师兄的身体里面了。”江一楼将果核扔到了一边,“你先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我考虑考虑。”
  这具身体是无父无母、六亲断绝之人,夺舍了也无太多因果沾身。
  不过……师兄弟如亲兄弟,面前这少年应该是世间与他因果最深之人。
  少年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可他还未吐出个字来,就被江一楼打断了。
  他一看就知道这少年要说一个挺长的故事,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回身将一碟供奉用的瓜子端了过来,又挑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这才示意少年继续说。
  少年:“……”
  “是这样的,”少年清了清嗓子,将故事徐徐道来,“上衍宗在千年前,是与清霄宗齐名的两大宗门,甚至都要压清霄宗一头……”
  “千年前?”江一楼嗑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
  少年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江一楼“呸”得一下吐出了瓜子皮,说:“你讲、你讲。”
  少年在确定他不会再捣乱以后,才继续说他的故事。
  千年前,上衍宗曾经是与清霄宗齐名的修真界两大宗门,门下弟子各个都是百年难寻的天纵之才。
  但就因为弟子太过天才,一个接一个的飞升,门派中青黄不接的,撑不起场面。
  最后有一个欺师灭祖的弟子——也就是如今天衡宗的宗主——趁着这个机会,卷走了上衍宗传承数千年的东西,另外成立了天衡宗。
  如今天衡宗越来越繁华,上衍宗却越来越落魄。
  到了这一代,上衍宗的宗主就只是个凝心期的修士。
  修真界的境界大致分为炼气、筑基、凝心、金丹、元婴、出窍、化神、大乘、渡劫这九个境界。
  而凝心境,是处于修真界中中下层的修士。
  宗主资质太差,寿命即将耗尽,眼见着就要失去传承,在临死前,还是勉强收了两个弟子,也就是江一楼和这个名为萧潜的少年。但掌门的修为实在一般,又因临近死期,只能教导其中一个弟子引气入体,带领其迈入修真之路。
  宗主在两厢抉择之下,选择了江一楼。
  在江一楼引气入体后,宗主仙逝,而宗门中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教导萧潜,于是他空有天赋,无法步入修真之路。
  听完了整个故事,江一楼有些奇怪地说:“不是,你们引气入体还要别人帮忙的吗?”
  萧潜愣了一下,反问道:“那不然?”
  “……我不会。”江一楼真诚地说,“在我们那儿,靠别人引气入体的,都统称为废物。”
  在修真界,一般都是在师长帮助教导下,点化身上的灵心,引气入体,迈入修真大道的。
  “就算我会……”江一楼懒散地说,“又凭什么帮你?”
  他看向了萧潜。
  青涩少年,如青竹一般站立在那里。
  面容俊俏,皮肤白皙,就连身上的粗布麻衣都掩不去身上残存的贵气。
  再加一双清透的琥珀色眸子,怕是长成的以后能勾去不少姑娘的心。
  江一楼琢磨了一下。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小子。
  说不定还是血海深仇,蚀骨得很。
  萧潜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江一楼摊手,“我什么都不想要。”
  萧潜的心渐渐冷了下去。
  他曾登上天衡宗九十九重天梯,也曾在白玉京前雪地中跪了三天三夜……
  可是,没有一个门派敢收他为徒。
  世人皆让他平庸,可……他不甘心。
  “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江一楼停住了,突然发出了一阵咳嗽声,随后“哇”得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师兄?”萧潜脱口而出的,还是那个称呼。
  江一楼摆了摆手,掳起了右手的袖子,将左手手指搭了上去,一边看脉搏,一边问:“你师兄是怎么死的?”
  萧潜回忆了一下。
  他师兄此人,天资不凡但不思进取,整日里往天衡宗那边跑,仗着一副好皮相缠着天衡宗的弟子,想要从这个落魄的上衍宗跳槽到隔壁仙气十足的天衡宗。
  他师兄心中自有打算,就不愿意搭理萧潜这个凡人师弟,所以萧潜并不知道师兄死前发生了什么,只在上衍与天衡的交界处发现了师兄的尸体。
  “不应该……”江一楼探了一下脉搏,“这具身体精血全失,是被魔修所害的,而这附近不应该会有魔修。”
  “死了几天了?”
  萧潜摇了摇头:“不知道。”
  江一楼沉吟了片刻,说:“你扶下我。”
  萧潜不明白为什么话题变得如此之快,没有反应过来:“啊?”
  江一楼语气平稳:“我要晕了。”
  说完后,他干脆利落地闭上眼睛晕了过去,被萧潜手忙脚乱地接住。
  “喂?师兄?”萧潜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人。
  江一楼比萧潜大三岁,个子也稍高一些,可此时落在怀中,只觉得他身子极轻,清瘦得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萧潜微微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
  他犹豫了片刻,将人抱入了房间,放置在了床榻上。
  江一楼的呼吸声轻而缓。
  他睡着了。
  毫无防备,白皙的脖子呈现一个纤细的弧度,似乎用手一捏就能折断。
  萧潜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原本断了气的师兄突然又复活了,里面的芯子还换了一个,萧潜虽不喜欢他那个爱招蜂引蝶,仗着一副好皮相无事生非的师兄,可到底相依为命地生活了两、三年的时间。
  他轻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还摆着棺材和散落的香烛、贡品。
  这些都是为师兄准备的,既然师兄“活”回来了,也就没有必要了。
  萧潜将一片狼藉收拾好,又把棺材拖入了一间杂货间,心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退回棺材铺拿点银子回来。
  待一切做完,已经是日暮了。
  夕阳轻缓地撒了下来,罩在破旧的小院上,宛如打了一层柔光,看起来温暖又温馨。
  萧潜蹲在门口休息了一会儿,想来无事,捡起了地上的枯枝开始练剑。
  他曾经在天衡宗处偷偷见过别人练剑。
  他记性好,别人出剑的动作记得一清二楚,可一模一样的动作到了他的身上,就是说不出的不对劲。
  练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个样子。
  他有点不服气,连着挥出了数剑。
  树枝快速地划过,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可还是不对。
  萧潜停了下来。
  他眉头紧锁,像是有了点感觉,缓缓地抬手,送出了一剑。
  可这手臂还未完全舒展开,手腕处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令他一阵吃痛。
  是石子。
  萧潜回过头,看见一道人影斜斜地靠在门栏上,手中一抛一抛的,正是一枚小石子。
  “错了。”江一楼将石子抛到半空中又伸手接住,“你是在耍剑,还是……”
  “在耍猴呢?”
  萧潜攥紧了手中的枯枝,有一种近乎羞耻的情绪升腾了起来。
  他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服气:“你行?”
  “我为什么不行?”
  江一楼拉长了尾音,像是带了点笑意。
  萧潜远远地望着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人。
  他师兄,天生一副好皮相,一颦一笑都是万众风情,但到底只有一副皮相,里头空荡荡的,就像是绸缎堆成的假花。
  脆弱、美丽但虚假。
  可现在,虽还是那副皮相,但却完全不同。
  他懒懒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剑刃。
  精致、华美,甚至可以摆放在宫殿中任人观赏,但只要他愿意出鞘,就是战场上足以要人性命的凶器。
  萧潜想起这人自称重月剑尊,虽没听说过,但……应该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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