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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美貌服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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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潜怔了一下,捻起一粒瓜子仁送到口中,满口皆是果仁的香味。
  他再一抬头,看见江一楼已经在登其中一座擂台。
  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上去。
  而他的对手,稍微有些浮夸。
  从远处提气而起,白衣纷飞,掠过攒动的人影,轻轻落在擂台上。
  “慕容师兄!”
  与此同时,身边的天衡宗弟子一齐出声,喊出了慕容景的名字,为他助威。
  他们人多,朗朗声响直达云霄,气势十足,怕是换个胆小的人,都要不战而退了。
  萧潜站在这群人之间,也喊了一声:“师兄!”
  只是夹杂在周围的人声中,就像是水滴入了大海,根本无法察觉。
  但江一楼听见了。
  他回过头,对茫茫人群中的萧潜微微一笑,然后才站到了擂台上。
  慕容景双手背负在身后,看着江一楼,信心十足:“今日,必定要你付出代价。”
  “哦?”
  江一楼若有所思:“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废物,总是话比较多。”
  他的声音极为诚恳:“建议你少说废话,免得……被打脸打得太惨。”
 

第21章 你服不服
  慕容景的脸稍微扭曲了一下。
  但他想起在白露秘境中发生的事,就反应过来,这江一楼不过是声厉内荏,实则不堪一击。
  “我也建议你,激怒我没有任何的好处。”他缓缓拔出了寒辞剑,语言轻蔑,“不管你要耍什么花招,都是浪费时间。”
  他绝对不可能输的。
  金丹期对凝心期,两者天壤之别。
  “呲”得一声,一抹雪色出鞘,顿时周身寒意一盛。
  就算擂台之上有阵法阻拦,但离得近的人,依旧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不由打了个颤,纷纷后退,远离了这擂台。
  “慕容景可是新一辈中的佼佼者,极有可能拿下这次万宗盛会的魁首。”
  “这么年轻的金丹期,恐怕只有天衡宗才培养得出来。”
  “哎,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三十三年前,那一届万宗盛会的魁首才是最年轻的金丹,出自清霄宗,名为什么……”说话的人摇头晃脑,似乎想起了当年的盛景,“一剑惊鸿,掌天下名剑,众人称之为——重月剑尊江一楼。”
  “还有这事?”众人听了,不免好奇。
  其中一个人指着头顶的光幕,惊道:“慕容景的对手,竟然也名为江一楼!”
  说故事的那人摸了摸鼻子:“想来只是同名同姓,那惊鸿一剑,怕是谁也比不上!”
  “重月剑尊江一楼还是清霄宗首徒,可惜这次万宗盛会没来,来得都是什么人,啧啧……”说话的那人瞥了一眼清霄宗的弟子,压低了声音,“看样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这一切交谈声,落在了一旁的清霄宗弟子耳中。
  被众星拱月的白清夜低垂着眼皮,卷翘的睫毛留下了一道阴影,他似乎没有听见那些嘈杂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
  凭什么……
  凭什么世人只知江一楼,他白清夜,也是清霄宗宗主的徒弟!
  徐锐尴尬地笑笑:“白师兄,外人都不知道我们清霄宗的事,乱说的……”
  乾元大陆幅员辽阔,交通不便,消息并不连通,故而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清霄宗换了一个首席弟子。
  “没事。”白清夜轻轻一笑,“经过这次万宗盛会,所有人都会知晓了……”
  他白清夜,才是清霄宗的首徒,而江一楼……不过一个死人罢了。
  就算死而复生又怎么样?
  他白清夜能计算江一楼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铛——
  钟声响,好戏开场。
  *
  “这次,你可别拿什么可笑的树枝了。”
  慕容景并不急着出手。
  在慕容景看来,这是一场稳赢的比斗,与其快速结束,不如慢慢戏弄对手,让他明白,得罪不该得罪的人,是什么下场。
  “在白露秘境中,我说要断你一臂”慕容景的嘴角扯开一个恶意的笑容,“那么在这里,我就要……断你双手!”
  “哦?”
  江一楼似乎有些困惑:“为什么总有些人本事没有,废话倒是一箩筐。”
  “你!”
  慕容景又被激怒了。在他看来,这种修为低微的对手,早就该跪地求饶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自找苦吃!”
  既然如此,只能用剑让他闭嘴——永远的闭嘴。
  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寒芒在剑刃上流转。
  一抹锋利的雪色破开了慕容景的衣袖,夹杂着风霜而来。
  初春,本就尤带料峭,当这一剑出手,春去冬回,寒意凛凛。
  在这一霎那间,慕容景的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
  不是击败对手之后的喜悦,亦不是斩杀一个讨厌之人的畅快,而是……
  可惜了这张脸。
  透过漫天风雪,慕容景看向了他的对手。
  他在笑。
  笑容很浅,就像是初绽的桃花。
  慕容景心头突地一紧,莫名地感受到了恐惧。
  为什么?
  这人凭什么让他心生退意?
  ——是江一楼的剑。
  不再是可笑的桃花枝,而是真正的剑。
  长二尺七寸,剑身薄而轻巧,泛着淡淡的白光。
  不是出自名家之手,更不是玄铁所铸,只是长曦城中打了一辈子铁的铁匠,敲打出来的一柄凡人剑。
  但就是这把剑,破开了迎面而来的寒霜。
  那气势如虹的剑意,被江一楼劈成了两半,就有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灰溜溜的从两边分开,没有沾到他一点头发丝。
  “不可能!”
  慕容景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然后他看见江一楼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说:“可惜。”
  “可惜什么?”
  精心准备的一剑被对手轻描淡写地化解,还是一个小小凝心期的对手,下方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他的窘样,慕容景一想到这一点,就面色涨红。
  “再来!”
  他迫不及待地出剑,想要抹去刚刚的失利,可就是因为这样,他心不稳、剑不稳。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在懂剑的人眼中,露出了破绽数不胜数。
  就像平地起高楼,外面花团锦簇,实则……
  轻轻一碰,就轰然倒地。
  “我想说……”江一楼侧身与慕容景的寒辞剑擦身而过,再抬手一刺。
  这一剑,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剑招,就算是蹒跚学步的幼童都使得出来,好像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抬手。
  可偏偏,慕容景就躲不过去。
  这一剑,正中眉心。
  叮当——
  慕容景手中的寒辞剑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感受到眉心处传来冰冷彻骨的寒意,还有……一声叹息。
  “……可惜了这柄剑。”
  江一楼的目光掠过了地上的寒辞剑:“剑是好剑,人却……”
  他收剑入鞘:“我赢了。”
  光幕之上,慕容景的名字被轻轻抹去,好像从来不存在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慕容景怔了一下,显然不接受这样的结局。他双目涨红,声音嘶哑,大喊道:“我不服!”
  怎么可能会输?
  金丹期对凝心期,怎么可能会输?
  一定是……
  “你作弊了!”慕容景咬牙切齿,“一定是你耍了什么花招。”
  这句话一出,就像是凭空炸了一道惊雷,刚刚还震惊得说不出话的人们反应了过来。
  擂台上交手数招,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瞬间,有些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慕容景就输了,故而他如此说话,自然是有人赞同、有人保持怀疑。
  “慕容景可是金丹期,怎么可能会输得如此容易?”
  “就是,慕容师兄不会输的,一定是他使用了什么花招!”
  “看他妖里妖气的,说不定还是什么魔道的招数,还请长老彻查。”
  只有一个人在无力地反驳。
  萧潜朗声道:“输了就是输了,难不成天衡宗偌大一个宗门,还输不起吗?”
  可惜他人微言轻,连个浪花都掀不起,就淹没在了人群中。
  江一楼本来都要走下擂台了,突地听见耳边传来种种质疑声,不免好笑。
  “输了就是输了……”他的眉梢皆是讥诮之意,“偌大一个天衡宗,还输不起吗?”
  慕容景刚开始还有些后悔说出此话,但见台下之人纷纷附和,心中也渐渐有了底气——这么多人都怀疑,那必定是江一楼使了什么花招。
  “不是输不起。”慕容景沉声道,“只是不想输得不明不白。”
  江一楼笑出了声。
  “这输得还不够明白?”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乐不可支,“行行行——”
  江一楼挑起躺在地上的寒辞剑,稍一用力,将剑推向了慕容景。
  慕容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寒辞剑,重新握在手中。他定了定心神,看向了江一楼,再也不敢轻敌。
  这一次,他必须要赢。
  若是赢不了……不、不可能赢不了!
  江一楼再次拔出佩剑,摇头道:“竟然还输得不够不明白,那我……”
  他声音轻快:“要认真了。”
  又来了。
  又是这种狂妄到极点的话。
  慕容景经过前两次的教训,再也不将这种扰乱心神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之前不过是失手罢了。
  只要认真对待,这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慕容景将全数灵力都使了出来,寒辞剑“嗡嗡”震动,寒气四溢。以剑尖为中心,一层薄霜往四面八方而去,瞬息覆盖了整个擂台。
  他是真的认真了。
  慕容景屏住呼吸,右手像是有千斤之重,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才抬起。他停了一下,面色憋得涨红,勉强将这一剑挥了出去。
  尖锐的呼啸声响起。
  一道冰影破空而来,在半途中化作了一只张牙舞爪的冰鸟,身体庞大,翅膀一振,就挥动起刺骨的风霜。
  在冰鸟面前,江一楼就好似渺小的蝼蚁,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被碾压成齑粉。
  可是江一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花里胡哨——”
  话音还未落下,一道雪线,缓缓地舒展了开来,接着横贯而下,就如同撕破一张白纸一般,轻描淡写地将冰鸟削成了两半。
  轰然一声巨响,震起漫天白烟。
  众人都觉得慕容景要赢,扪心自问,谁都接不下这惊天一剑。
  可现在的走势,却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再次反转。
  飘摇的冷霜渐渐落下,擂台的情景缓缓地展现了出来。
  江一楼一脚踩在了慕容景的胸口,眉间是一股风流的笑意,他笑得好看,旁边的霜雪都成了点缀。
  众人只听见这看起来冷清绝艳的人吊儿郎当地说:“服、还是不服?”
 

第22章 脸皮真厚
  慕容景仰头躺在地上。
  他的面容恍惚,双目放空,根本没听见江一楼说的话,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输!
  江一楼见他毫无反应,口中“啧”了一下:“脸皮真厚。”
  他的睫毛柔顺的垂了下来,但手上毫不留情,手握着剑鞘一转,“啪”得一声,打向了慕容景的右脸。
  “这下……”他的声音轻快,有些跃跃欲试,“再不服,我就要打脸了。”
  慕容景被脸上传来的疼痛唤醒,他呻…吟一声,尚有一些迷茫。在看到剑鞘即将再一次落下的时候,这才反应了过来。
  “我……”他口中含血,含糊地说,“我、我认输……”
  “晚了。”
  江一楼微微一笑,手中动作并未停下。
  擂台上再一次传来一个清脆的声响。
  “我最讨厌嘴硬的人了。”他摇了摇头,“嘴硬?硬得过我的剑吗?”
  噌——
  收剑入鞘,江一楼走下了擂台。
  只余下慕容景躺在上面,过了一会儿,他才以手撑地,缓缓地爬了起来,还未站稳,就“哇”得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输了……”
  “夺冠热门人选,慕容景竟然输了!”
  “嘿嘿,输得这么难看,输一次不够,还要输两次。”
  “还输给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宗门弟子,天衡宗的脸都丢光了。”
  迎着众人的议论与目光,江一楼丝毫没有被影响,脚步轻盈,穿过了人群,走到萧潜的身边。
  刚刚还在擂台上嚣张肆意、无法无天的人,突然就软了下来,唉声叹气:“可冻死我了。”
  刚才慕容景又是招风、又是唤雪的,下方都能感受到一股凉意,擂台上就更不用说了。
  萧潜一摸,手上果然没有一丝热气。
  他赶紧取出了白狐绒披风,给江一楼披上。
  白狐绒披风是云裳阁的绣娘所做,合体精致,绒毛白软又蓬松,将江一楼捂得严严实实的。
  没过一会儿,萧潜再摸了摸他的手,已经温热了起来。
  “师兄厉害吗?”
  萧潜还在想着怎么给师兄补补身体,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声“厉害”。
  江一楼感觉到了他的敷衍,有些不满意,伸手捏了捏萧潜的脸颊:“不够真情实感,再来。”
  “师兄……”萧潜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很厉害……”
  江一楼瞥了他一眼。
  萧潜急中生智:“回去给师兄买酒喝。”
  江一楼“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这才差不多……要喝最贵的。”
  “好、好。”
  萧潜连声应了,看着江一楼被白狐绒毛衬托着的侧脸,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明明只有师兄才压得住这么白的白狐绒。
  他伸手整理了一下领口的绒毛:“那我们先回去休息?”
  “再等等,不着急。”江一楼的声音有些轻,“你看这几场——”
  他指了指其中的几座擂台:“他们的实力与你相近,你多看看,或许能有所领悟。”
  萧潜看了眼身边的人。
  江一楼的身体本就虚弱,经历了一场比斗,脸上明显的浮现了倦意,但还是强撑着站在了这里。
  “师兄……”萧潜道,“要不靠在我身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肩膀一重。江一楼闭着眼睛,靠上了萧潜的肩膀,呼吸轻缓,像是睡着了。
  萧潜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伸手,搂住了江一楼的腰。
  好细、好软。
  萧潜的手莫名地有点发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前方的擂台上。
  江一楼所指的擂台,上面的人都是有真才实学之人,皆有长处。萧潜看了片刻,就完全沉浸在了台上的刀光剑影之中。
  直至黄昏将近,今日的比斗落下了帷幕。
  萧潜这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肩膀都麻了,他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江一楼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嗯?”
  “结束了。”
  江一楼“嗯”了一声,从萧潜的身上起来,眯着眼睛看向了上方的光幕。
  萧潜只觉得身上顿时一轻,但肩膀上空荡荡的,还有些不适应。
  在早晨的时候,光幕上还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三百人的名字,经过一天的比斗,此时有半数名字都被抹去。
  留下来的只有胜利者的名字。
  当擂台上最后一场比斗结束,天衡宗的长老再次出现。
  只是与之前不同,长老的脸色极为阴沉,目光扫过下方之人,在看到江一楼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
  慕容景是天衡宗长老的弟子,亦是天衡宗的佼佼者,本来想要借着万宗盛会,刷一些名声,以便日后登上天衡宗宗主之位。
  没想到……竟然输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对手的手上,还一输就输了两次,简直就是被人轮流打脸。
  天衡宗长老既恼慕容景的无用,也恨江一楼的嚣张。
  在擂台之上自有规则,生死不论,长老也不能插手,但……这对手分配,自然可以暗箱操作。
  “今日比斗结束。”长老的声音中明显地察觉出不悦,快速地说完了规则,“一百五十人晋级,明日再进行比斗。”
  “每年都是这样。”江一楼嘀咕了一声,“没有新意。”
  唰——
  光幕上冒出了一道流光,紧接着这一百五十人的名字被拆散搅乱,再次拼凑成两人一组。
  一个个的名字再次展现了出来,有人欢呼,有人叹息。
  众人都关注着自己的名字,所以没有发现,在“江一楼”这个名字出现的时候,光幕上闪烁了一下,旁边刚刚探出头的名字,突然一变,成为了“白清夜”。
  天衡宗长老阴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次的万宗盛会,纸面实力最强的就是白清夜了吧?他的对手——”有被淘汰的人讨论起了起来,目光扫过光幕上的组合,停留在了白清夜的名字上,不免惊愕,“怎么又是江一楼?”
  “这个江一楼到底是何方人物?慕容景输在他手上,不会白清夜也输在他手上吧?”
  “这……不可能吧,白清夜到底是清霄宗的,又有金丹期的实力,不可能的!”
  “难说,慕容景不也是金丹期的实力吗?”
  那边议论纷纷,江一楼这里却是丝毫不慌,伸了个懒腰,自语道:“比我想象中要早一点。”
  他拍拍萧潜的肩膀:“回去了。”
  萧潜从光幕上收回了目光,他的对手是一个凝心期的修士,输赢五五之分,但他也不怎么担心,点头:“好,回去了,我回去给师兄做一顿好菜下酒。”
  “一盘花生米加一轮新月,足以下酒。”
  江一楼说完之后转过身,似乎若有所感,抬眸看去,隔着人群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白清夜。
  江一楼懒散的表情一收,就像是剑刃出鞘,顿时锐利了起来。
  但这样的气势只保持了一瞬,他突地笑了起来,如春花绽开,十足的风流味道,但眼睛中却是一片寒霜。
  “白清夜……”他的嘴角翘起,以口型无声道,“我等着你。”
  白清夜听见了。
  虽然江一楼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他还是感觉有一个人在他的耳边,说出了这句杀意十足的话。
  他打了个颤,只觉得浑身发寒。
  “白师兄,怎么了?”旁边的徐锐察觉到了不对,关切地问道。
  白清夜没有理会他,死死地盯着江一楼的背影,收在袖中的手掌紧紧握起。
  今非昔比。
  他已经有金丹期的修为了,而江一楼……
  没有重月剑在手,最多只有凝心期的修为,拿什么和他斗?
  他能以计谋杀江一楼一次,也可以亲手杀他第二次!
 

第23章 师出同门
  萧潜在厨房里面忙活了半天,准备了一桌好菜,探出头一看,发现院子中的竹椅上不见师兄的身影。
  他望了一圈,这才发现江一楼坐在屋顶之上。
  “师兄——”他喊了一声,发觉江一楼没有反应,干脆也爬上了屋顶,坐到了旁边。
  江一楼的手中拎着一个酒壶,一旁只放在一盘花生米,倒也喝得畅快。
  “你不准喝酒。”江一楼拿起花生米递了过去,“吃花生米。”
  萧潜接住了盘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师兄,你不开心吗?”
  江一楼一愣,将酒壶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后,才道:“倒也没有不开心,只是……”
  他摇了摇头,声音轻了下来:“想起了以前的事。”
  “可以说给我听吗?”萧潜问,“说出来就好了。”
  江一楼从萧潜的怀中摸了一粒花生米出来,抛到了口中。
  一片寂静中,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我第一次见到白清夜,是在十岁那年……”
  一切还要从江一楼的师尊,上一任的清霄宗宗主安瑶真人开始说起。
  安瑶真人是修真界有名的好人,她常年在乾元大陆上奔波,各种消息传回来,不是灭了一只大妖,就是拯救了一方百姓。
  那年云梦城有一蛟妖作乱,瓢泼大雨一直下了整整三个月,民不聊生、浮尸遍地。
  安瑶真人途径此地,顺手除了蛟妖,带回来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孩。
  这就是白清夜。
  其实安瑶真人收了江一楼之后,就没有再收徒的打算了。
  只是她从云梦城路过,见白清夜在一群面黄肌瘦、骨瘦嶙峋之人中极为显眼,又见他即将被家人卖给青…楼以换取一袋小米,心有不忍,直接将他带了回来。
  后来,白清夜进行资质测试,天资一般,与清霄宗的外门杂役相差无几,根本不配成为内门弟子。
  但……安瑶真人见白清夜冰雪可爱,又心软了一次,将他收做了弟子。
  就像是一只家雀落入了鸿鹄之中。
  正因为如此,清霄宗的弟子不待见白清夜,明里暗里地排挤他。
  安瑶真人常年不着家,还是江一楼担起了师兄的责任,护着他、教导他,没想到……
  最后同室操戈,刀剑相向。
  “或许是我没教好。”江一楼晃了晃酒壶,声音低落,“若是换成师尊来教……”
  “不。”萧潜果断道,“本性如此,不是师兄的错。”
  江一楼扭头看向了萧潜,他的脸上是少年专有的诚挚。
  “师兄不用担心……”他的声音有些轻,但字字认真,“我一定不会如此,让师兄失望的。”
  莫名的,江一楼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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