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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美貌服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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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
白衣带血,眉眼含笑。
他或该惊慌失措,或该严阵以待,偏偏不该笑。
可他就是这般,笑得惊心动魄。
游泰真人的动作一滞,迟疑片刻后,又卷土重来。他双手抬在胸前,手指纷飞,结成了一个印记。
“你该死——”
宫殿中,一股狂风席卷而来,周围的装饰噼里啪啦地倒下,烛火也“呲”得一声熄灭,又添一份黑暗。
但这份黑暗,又更显月色清亮。
风中夹杂着碧青薄刃,“嗡嗡”作响,旋转着刮向了江一楼。
江一楼站在那里,任由狂风掠起他的衣角,就像是山崖上的一簇青竹,就算面对再凛冽的风,也依旧风吹不动。
就在风刃即将抵达面前之时,他才缓缓地抬起了手。
随着江一楼的动作,踩在脚下的月光突然活了过来。
他挥出一剑,从大殿门口流淌而入的月光如潮汐般卷了起来,呼啸着挡住了风刃。
风刃与月光相碰。
两者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接着同时发力,想要分出个胜负。
最后还是风刃更胜一筹。
游泰真人口中发出“桀桀”的笑声:“你早该死了,江一楼……”
他手中又结了一个印记,风刃旋转得更快,眼看着就要将江一楼拦腰削断。
想象着血腥的画面,游泰真人畅快地笑了起来。
可事与愿违。
“叮”得一声,江一楼的手腕一转,剑刃上挑,用了一个巧力将旋转而来的风刃挑飞。
风刃来得太快,根本收不住脚,直直地朝着上方而去,几乎掀开了宫殿的半个屋顶。
上方夜风习习,砖瓦噼里啪啦地掉下。
江一楼足尖轻点,从屋顶的窟窿处穿过,站到了屋檐上。
“跑?”
游泰真人以为江一楼是避战而逃,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越发的张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跑不掉了!”
微风环绕身边,托着游泰真人的身躯到了追了出去。
他尚未看清外面的夜空,就见无数道剑气扑面而来,让人无法喘息。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一点寒光落于江一楼的眉间,更显凌厉。
“护——”
游泰真人在毫无防备之下受了一剑,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青色的旋风护在了周身,震开了身前的剑。
他伸手捂住了腰间的剑窟窿,咬牙切齿:“你竟敢伤我!”
江一楼觉得手腕一麻,一股推力袭向了他胸口,只得急急退后,避开了这道风。
他错开三两步,来到了宫殿的另一头,下方摇摇欲坠,是万丈悬崖。
“不仅要伤你……”江一楼缓缓道,“我还要杀你。”
“黄毛小儿,大言不惭!”游泰真人的白发散乱,脸上青筋暴…露,双手上扬,大声一喝,“风来——”
风吹树林,簌簌作响,如鬼哭狼嚎。
游泰真人的衣袖鼓起,伸手向前一推,风刃如流星落下。
叮叮叮——
江一楼身影一转,在风刃中穿梭,剑刃飞快划过,将风刃一一斩于剑下。
步步逼近。
像游泰真人这样的灵修,只要被近身,就必输无疑。灵修只修灵术,近身搏斗远远不及剑修,只要接近,就可以赢下这局!
“回——”
游泰真人见江一楼的身影渐渐靠近,却不慌不忙,伸出双手向下一压。
那些被江一楼斩落的风刃转了个弯,呼啸着从背后而来,速度极快,几乎化作一道道的青线。风刃尖锐无比,只要被碰一下,就会被切割成无数块。
江一楼暗道一声“不好”,回身一转,腰部如杨柳般向后折下,避开了回旋的风刃。
一缕乌发被风刃斩断,徐徐飘落。
他于半空中再度转身,抬手顺势挥开一剑。
衣袖划过一个弧度,剑刃上流光一闪,将风刃再度斩断。
江一楼又轻轻地落在了屋檐上,垂眸一看,手中剑刃已断。
其中一截不知所踪,他手中握着的,只剩下剑柄与一半剑身。
“你拿什么和我斗?”
游泰真人见状,哈哈大笑,更显癫狂:“你没有剑了,你又有什么法子?”
他再度结印,呼唤狂风而来,誓要将江一楼斩杀于此地。
只要杀了这个人,他就还是清霄宗的宗主,不……清霄宗又算得了什么?那位大人绝对不会亏待他!
江一楼松开了手。
残余的剑身从一旁落下,许久才传来一声闷响。
“是啊,我没有剑……”他轻叹一声。
眼前又重新汇聚了一道道的风刃,四面八方,无处可逃、无地可避。
江一楼环顾四周,朗声道:“重月何在——”
*
山谷之中。
上空被密密封起,没有一丝月光可以落在此地。
无数锁链从山峰上伸出,将中央的一柄长剑困住。
“重月何在——”
郎朗声响,响彻四周。
重月剑身一颤,连带着剑身上缠绕着的锁链也开始震动,发出叮铃铛啷的声响。
锁链困不住它——
重月剑上散发出了淡淡的月光,光芒越来越盛,只将暗沉的锁链都染上了一层清晖。
咔嚓——
锁链应声而断。
这里本是妖王玄翎设下的阵法,为了困住重月剑。
可现在妖王玄翎离去,无人给阵法输送灵气,加之江一楼身在此地,此消彼长之下,重月剑自然脱困而出。
更何况,
没有人能困住一道月光——
*
“哈哈——”
游泰真人嗤笑道:“还想垂死挣扎?重月剑早就……”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远处山峰间,一道月色冲天而起。
江一楼的手心一沉,一柄剑刃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听雪楼仿制的重月剑,外表与真正的重月剑并无什么差别,可只要见到两者,就可能能一眼分辨出,谁真谁假。
因为,没人能仿制一道月光。
“该死!”
游泰真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在这么缜密的布置下,重月剑还会脱困而出。
当然,他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一枚弃子,一枚必定要死的弃子。
“有重月剑又如何?”游泰真人强撑着说,“不过区区一个金丹期……”
他还想着解决江一楼后向那位大人邀功,见频频出现意外,加之体内蛊虫作祟,不免急躁了起来。
他脸颊两侧一鼓,咬破舌尖,吐出了一口精血。
噗——
殷红的血如天女散花般,落在了周身的风刃上。
青色的风刃添了一抹血色,凌厉十足。
游泰真人的伸出手,用尽浑身力气向前一推,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去——”
江一楼面对无数风刃,不仅不避,反而向前一步。
一轮新月悬空。
他挥出一剑。
以重月剑为中心,一抹柔和的月光朝着四面八方弥漫而开,无声无息。
第36章 不准长高
月华大盛。
天地间; 瞬时像是下了一场冷清的雪。
点点光点漂浮半空; 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停顿在此刻。
风不再吹。
树也静止。
此时唯有月光。
“怎么可能!”
因用力过猛; 游泰真人的脸颊上青筋迸发; 月光照亮,像是诡异的妖魔。他看见眼前的月华逼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风、风!”
游泰真人是擅长风灵术的灵修; 只要心意一动,便是万般风灵涌来。可此时,不管他如何撕心裂肺地呼喊; 周身还是一动不动,好似与风灵的联系都就此被隔断; 成为了手无寸铁的凡人。
可世间的一切都好似消失了。
只有月光。
游泰真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说:“这、这是……领域!”
江一楼静静地站在那里。
月华从肩头轻轻掠过,撩起他的发丝。
他掀起眼皮; 看向前方,但眼中并没有他的对手; 而是——冷清的月光。
如水般温柔的光晖终于到了游泰真人的面前。
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单纯的月光; 更有凌厉的剑气。
“啊——”
一声惨叫,被淹没其中。
江一楼缓缓眨了眨眼,屋檐之上; 只余下他一人。
世间; 再无游泰真人。
今夜月色正好。
风轻云疏; 淡天一片琉璃。
“今夜月色……”
江一楼的手臂无力地垂下,重月剑撞上了屋檐的瓦片,发出“叮”得一声。
“好月,应有酒相伴……”
他咳出了一口鲜血,引发了浑身所有伤势,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再也站不住直直地向下栽去。
*
暗无天日的牢房中。
数位清霄宗弟子盘膝坐在肮脏的地上,为了抵抗噬魂虫的侵蚀,几乎每个人都是面容严肃,不敢有一丝懈怠。
“噗——”
其中一位面容稍微稚嫩些的少年摇晃了一下身子,吐出了一口浓稠的鲜血,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他面色苍白,浑身无力,显然是修炼中出了岔子。
但周围的师兄师姐们只能自保,甚至抽不出时间来照拂这位小师弟。
少年自觉无力抵抗,眼珠子转了转,从栅栏的缝隙中向外看去,盯着豆大的烛火,喃喃道:“如果……大师兄还在……就好了……”
吱嘎——
尾音还未消逝在唇齿间,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声响,接着封闭的大牢打开,璀璨的日光洒下。
这牢房中的人都长久未见过天日,乍一看见日光,都下意识地避开。
少年更是被照得泪眼婆娑,但他还是不躲不闪,看着牢房大门口,一道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你……”少年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看体型,不像是清霄宗中之人,“你是谁?”
萧潜在牢房前站定,拍出一道符纸,将牢房周围的禁锢解开,又扔下了一个白玉瓷瓶。
“里面是噬魂虫的解药。”
只要还未被噬魂虫占据身体,还是有药可解的,若是像卫闻玉一般失去意识,就只能一死了之了。
“他们都死了。”
萧潜没有多说什么,扔下解药就转身离去。
少年紧紧地抓住了白玉瓷瓶,看着萧潜的背影,一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钻出,他甚至来不及辨别真假,就大喊一声:“是不是江师兄?是不是他……”
萧潜的脚步一顿。
少年从他的动作中得到了答案,急急地爬到了栅栏前:“我们……我们都在等江师兄回来,清霄宗现在需要江师兄!”
“没必要。”萧潜的声音很冷,“他做得够多了。”
“现在……”他朝着牢房门口走去,“他是上衍宗的江一楼。”
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师兄。
日光和煦。
所有的黑暗都在日光下消散。
抬眼望去,青山碧绿,好似清霄宗干净如初。
*
“回来了?”
江一楼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口中叼着一根青草,眯着眼睛看着萧潜的身影越来越近。
萧潜回答:“回来了。”
“嗯……”江一楼“呸”得一声吐出了青草,毫不迟疑地说,“那就走吧。”
萧潜半蹲在他的身边,问道:“师兄舍得走?”
“有什么不舍得的?”江一楼被这日头晒得有些困,头一点一点的,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只是回来拿剑的,又不是回来当保姆的。”
他摆了摆手:“再说……我现在是上衍宗的宗主。”
“哎?”
江一楼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个腾空而起,落在了一个结实的臂弯中。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正是萧潜的下巴。
他打量了一会儿。
一夜未见,萧潜的下巴处冒出了一点青色的胡茬,不知何时,喉结也越发的明显了,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江一楼有些手贱,伸手摸了摸萧潜的下巴,新长出来的胡茬有些刺人,摸起来手感倒是挺好的。
“师兄……”萧潜有些无奈。
江一楼收回了手,掩饰地笑笑:“长大了啊。”
“嗯。”萧潜的声音有些沙哑,“是该长大了。”
江一楼又戳了戳萧潜的胸膛:“不放我下来?”
萧潜反问:“师兄能走?”
昨夜一战,是江一楼自修行以来,最危险的一战。
若不是最后使出了一招“月境”,还分不出胜负。
这也耗尽了他身上的所有灵力,身体近乎枯竭,能醒着说话已经是奇迹,更不用说下地走路了。
于是江一楼心安理得地缩在了萧潜的怀抱里面。
他瞅瞅萧潜,模样越发的沉稳,已经看不出当初青涩少年的模样了,个子也——
“哎……”江一楼越来越不是滋味,这小子都和他差不多高了,看样子还会长高,于是难得耍了个小性子,“你可不能长得比我高了。”
萧潜正想说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话到嘴边却变成:“那师兄一直监督我。”
江一楼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这还差不多……”
萧潜走得很稳,几乎感受不到颠簸,于是江一楼很安心地就睡着了。
萧潜低头看了一会儿怀中之人的笑颜,这才冲着竹林中喊了一声:“铃铛——”
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
“大哥哥!”铃铛在竹林中等了许久,一见到萧潜就像是见到了亲人,泪眼汪汪地拉住了他的衣角。
“走了。”
铃铛点点头:“嗯!”
*
江一楼是被一阵剧痛唤醒的。
他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胸口,翻身起来,还未说什么,就见一旁递过来一杯温水。
萧潜关切地问:“师兄,怎么了?”
江一楼话都没说,先吐出了一口鲜血,滴滴落在地板上,慢慢形成了一滩血泊。
“咳咳……”
萧潜刚开始还以为江一楼是日常咳血,可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有些不太对劲。
江一楼面色苍白如纸,流出的血就像是水一般,源源不断。
“师兄?”萧潜开始慌了。
江一楼咽下了喉咙中的一股血腥味,这才稍稍缓了过来:“没事……”
他的声音嘶哑,又咳嗽了数声:“我……暂时不会死,放心。”
这具身体死而复生,本来就是一个残次品,根本承受不了江一楼的剑意。
加上之前清霄宗一战,更是残上加残。
根基不稳,本源受损,再这样下去,怕是日后有碍大道。
“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萧潜的双手发抖,但还是将江一楼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
“真没事。”江一楼按住了萧潜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认真地说,“我觉得要去治下病。”
话题转变太快,萧潜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江一楼抬眼看了一下窗外,他大概睡了几天,现在正是清晨:“我们这就出发去春城……”
江一楼见萧潜紧张得很,故作轻松道:“没事的,一点小毛病。”
“我的命……长得很。”
他抬手揉了揉萧潜的头顶:“我还有事情没做,没这么容易死的。”
*
两人再次启程。
只是这一次,旅途上多了一个人。
铃铛是望仙城人,但望仙城中人都死绝了,没有一个存活。她的年纪又太小,江一楼不放心将她留在其他地方,只得带在了身边。
对此,萧潜异议颇多。
铃铛趴在灵舟的围栏上,到处东张西望。她年纪小,忘性也大,悲伤了一段日子也就过去了,现在正沉浸在沿途的风光之中。
“哇——”铃铛指着天边飞过的禽鸟,一脸震惊,“这么大的鸟!”
萧潜坐在一旁给江一楼剥核桃,有些不爽地说:“师兄,你真的要收她做徒弟吗?”
一向到又有人要和他抢师兄,萧潜的脸色就更加的阴沉。
江一楼倚在软垫上,身上的小毯盖得严严实实的,听到萧潜所说的话,懒散地说:“振兴宗门,光靠我们两个怎么行?”
萧潜回首看了一眼那个小萝卜头:“难道还靠她?”
江一楼笑道:“怎么,吃醋了?”
萧潜确实是吃醋了。
可是他又不敢明说,只能委婉地说:“当初你都不愿意收我做徒弟。”
怎么转眼就收了别人?
“谁说我要收她做徒弟的?”江一楼对铃铛招了招手。
铃铛依依不舍地从窗外收回目光,凑到了江一楼的身边。江一楼捏了捏她的小揪揪,说:“快叫师兄。”
铃铛软软地叫了一声萧潜:“师兄——”
萧潜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认了:“师兄,你不准摸她的头!”
“好、好……”江一楼含笑道,“只摸你,行了吧——小孩子气!”
萧潜的身体一僵,手上一用力,差点把核桃捏的粉碎,他欲盖拟彰道:“她是姑娘,自然不一样……”
江一楼充耳不闻,对铃铛说:“你萧师兄吃醋了。”
铃铛笑嘻嘻地拍手:“萧师兄不要脸,这么大了还吃醋!”
第37章 算算辈分
既然已经入道; 那就不能再称呼为“铃铛”了; 毕竟这只是家中人随便称呼的小名; 上不得台面。
铃铛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可爹娘也没有给我取大名啊。”
江一楼的手有点痒; 想要摸摸她的两个小揪揪,可想到刚刚才答应了萧潜,只得作罢。想想又有些不甘心; 伸手抓过了一把核桃碎啃着:“那还记得姓什么吗?”
铃铛懵懵懂懂:“姓?”
江一楼:“你家开的酒肆是什么名字?”
“哦、哦……”铃铛仔细思索,“叫——萧家酒肆。”
江一楼思索了片刻,道:“那便取名为萧雨铃吧。”
铃铛将这三个字来来回回的念叨; 最后展开笑颜:“好听!”
正说着话,萧潜端着一个大大的汤碗走了过来; 往小桌上一放,发出了清脆声响。
江一楼起身凑了过去,掀开盖子一看; 里面热气腾腾的。
“核桃鸡蛋炖米酒。”萧潜又摸出了几个碗放上,“补血。”
江一楼的脸色有些微妙。
铃铛闻了闻; 大大咧咧地说:“这是坐月子的时候吃的!”
江一楼又缩了回去,摆明了不想吃。
萧潜也没想到这点。他在落脚的城镇中买了一本菜谱; 上面写了这道甜品就是用来养气补血的; 根本没多想。
但做都做了……
萧潜舀了一碗,端到了江一楼的面前,无奈地说:“师兄; 你吐了这么多血; 总得补一补。”
他吹散了上面的热气; 用汤匙舀了一点,递到了江一楼的嘴边。
“核桃都剥了半个时辰。”
江一楼这才睁眼,凑了过去,将汤匙中的核桃米酒喝得一干二净。
“难喝。”他皱了皱眉,“太甜了,没酒味。”
萧潜闻言,下意识舀了一勺尝尝看,确实有点甜,于是他说:“下次我注意,少放点糖。”
说着,又将汤匙递到了江一楼的嘴边。他一边喝,一边含糊地说:“没有下一次了!”
待一碗甜酒喝完了,萧潜才反应过来两人共用了一个汤匙。
萧潜的耳朵有些红,悄悄地瞥了江一楼一眼,见他毫无反应,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
“刚刚你们在聊什么?”萧潜坐到了小桌旁边,舀了两碗,将其中一碗推到了铃铛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这核桃鸡蛋酒的作用,喝完了以后江一楼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半眯着眼睛回答:“给她取名字,以后不叫铃铛了……”
铃铛立刻接上去:“叫萧雨铃!”
萧潜一愣:“名字挺好的……”
只是,怎么姓萧?
“随便取的。”江一楼在一旁解释,“江家下一辈排到雨字辈,双字从金,正好和‘雨铃’二字。”
萧潜更加迷糊了。
怎么又姓萧,又用江家下一辈的名?
越想越不对劲。
只是他莫名地觉得铃铛不,萧雨铃顺眼了起来,于是放缓了声音问:“晚上要吃什么?”
江一楼抢着发言:“要吃鱼。”
萧雨铃想了想说:“要吃烧鸡!”
两人说完后,突然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都要!”
“行……”
周身浮云掠过,暖阳照耀,不知怎么的,萧潜莫名地觉得这里有种“家”的味道,他的眼中都是笑意:“都做。”
*
“咳咳……”
周燕晴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脑袋一片混沌,尚未反应过来身在何处,直到眼前迷雾散去,才看清的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屋子。
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一张椅,木格窗子外传来鸟儿愉快的啼鸣声。
周燕晴以手撑着床沿缓缓地坐了起来,期间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吱嘎——
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醒了?”萧深端着药走到了床边,“都昏迷了好几天了,快把药喝了。”
周燕晴还有些迷糊,伸手接过了瓷碗,一口气将其中黑乎乎的药汁喝完。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想起昏迷前的画面,急急问道:“这是哪里?”
“啊?”萧深不解,“这是云浮山啊。”
咔嚓——
周燕晴手中的瓷碗落在地上,摔成了数瓣。
“云、云浮山……”
她竟然还在云浮山。
“怎么了?”
萧深伸手摸了摸周燕晴的额头,解释道:“你受了很重的伤,还发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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