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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美貌服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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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潜想起这人自称重月剑尊,虽没听说过,但……应该挺厉害的。
他低垂下了头,做出了一个恭敬的姿态:“请你教我。”
片刻过后。
萧潜听见那凶器懒散地说:“先带我去你师兄死的地方看看。”
恍如大梦初醒,他回过了神。
萧潜带着人来到了一处小河流旁。
他指了指岸边,说道:“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江一楼走到了岸边,没发现魔修的气息。
想来这么久过去了,早就被人清理得一干二净了。
他在河岸处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了水边,半蹲了下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水面中的倒影。
萧潜见他这幅样子,还以为发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后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师兄……”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江一楼“嘘”了一声,见状,他立即闭上了嘴。
又等了一会儿。
才见江一楼摸了摸下巴,感叹道:“我怎么这么好看?”
萧潜:“……”
原来他看了半天,只是在看这张脸吗?
“除了这个……”萧潜问,“还发现了其他的吗?”
“没有。”江一楼一脸坦然的摇了摇头,“看来不能帮你师兄报仇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不过……”
这百转千回,倒是让萧潜心头一紧。
“不过……”江一楼点了点水面,看向了一脸期待的萧潜,“今天晚上可以吃鱼。”
“唔……如果有酒就更好了。”
他拍了拍萧潜,说:“去吧。”
萧潜有些无语地看向了水面。
水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
难道……这是他的考验吗?
想到这个可能,萧潜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又是去后山捉鱼又是拿出了上一任宗主珍藏了一辈子都舍不得喝的美酒。
直到星光璀璨,才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
江一楼倒也是不客气,一撩袍子就坐了下来,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尝了尝,片刻后评价道:“手艺一般。”
又端起酒杯闻了闻,这才展开了笑颜:“这酒还算不错……”夸完之后又摇摇头,“只是比不上九天坠清露。”
两三口美酒下肚,江一楼瞥了眼一旁的萧潜。
他懒洋洋地拉长了语调,说道:“坐吧——看在这酒的份上,吃完了我教你两手。”
萧潜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心中冒出了一股喜意。
“你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地确认,“愿意教我了?”
在得到江一楼确定的回答后,萧潜立刻掀起袍子要跪下来,只是他膝盖刚一弯,就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膝盖,一个不稳向前扑去,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他呻…吟了一声,以手撑地,仰起头,望向了坐在月色下的人。
江一楼捏着白瓷酒杯,看着杯中倒映着的月亮,漫不经心地说:“别跪我,我不收徒弟。”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品味着口中醇香的酒味,又想到占了人家师兄的身体,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若是非要个名分的话,就叫我师兄罢。”
萧潜爬了起来,拱了拱手,正儿八经地喊了一声:“师兄。”
这一声师兄传入耳中,江一楼闭了闭眸,眼前闪过的却是当年在清霄宗的岁月。
当年那白清夜也是如此唤他一声“师兄”,好得就如同亲兄弟一般,也想不到竟会到同室操戈的地步,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起往事,江一楼失去了胃口,连最爱的美酒也少了几分风味。
他干脆站了起来,对萧潜说:“我教你一套炼体术,此术可打熬筋骨,疏通经脉,连通天地灵气,以便于引气入体,到达炼气期。”
萧潜闻言,立刻盯着江一楼,连眼睛都不敢转动一下,生怕看错了一招。
江一楼走到了空地处,舒展了一下身体,说:“这是第一招。”
话音刚落,他的腰部一转,身体极为柔软地做了一个旁人难以想象的动作。
萧潜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做到的!
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萧潜才反应过来,江一楼还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他有些不解,心想难道这个动作要保持这么久吗?
他又看了眼江一楼。
那双宛如水墨绘成的眼睛有些湿润,眼眶处泛起了诱人的红。
这是……
萧潜想了想,迟疑地鼓起了掌:“厉害!”
啪啪啪。
“小兔崽子——”江一楼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快来扶我一下!”
萧潜这才反应过来,上去将人扶了起来。
江一楼借力站稳,颤巍巍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腰,哀叹了一声:“哎,我腰闪了——”
萧潜开始怀疑这个人的真实水平了。
第3章 万宗盛会
其实不是江一楼修炼不到家,实在是换了一具身体,不太适应而已。
他趴在床榻上,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无力地说:“轻点……”
萧潜坐在床边,一下一下地按着他的腰部,听到这话,他的动作稍微轻了一些,问道:“可以了吗?”
“差不多了……”江一楼将下巴搭在了臂弯上,恹恹地说。
这萧潜的手上功夫还不错,在腰上按了两下,酸痛消下去不少,人更是懒懒散散的,眼睛一闭一闭,一下就坠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间,江一楼似乎听见少年压低了声音说:“我去摘点草药。”
江一楼想说,夜这么深,算了吧。
可是他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说没说出口,只记得最后腰间传来一阵清凉,鼻尖嗅到了一抹淡淡的药香。
晨光乍现。
江一楼翻身从床上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
好了。
不酸不痛,只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药香。
他抬眸看向外面,透过纸窗,隐约可见少年的身影。
江一楼抬脚正要走向门外,余光突然瞥见破旧木桌上放着的一枚鸡蛋。
剥了壳的鸡蛋待在白瓷碗中,白皙滚圆,煞是可爱。
给他留的?
江一楼也没客气,拿着鸡蛋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晃荡到了门口。
萧潜在练剑。
他手上无剑,心中无招。
但还是勤勤恳恳,拿着枯枝充当剑刃,日日练剑,风雨无阻。
江一楼倚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摇头道:“花架子。”
他咽下了最后一口白煮蛋,心想这小子对他如此殷勤,真不教他点什么,还有些过不去。
于是江一楼冲着萧潜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师兄。”萧潜快步走到了江一楼的面前,微垂着头。
萧潜年纪尚小,还未完全长开,身高只勉强与江一楼的肩膀持平。这样一来,江一楼只能看见他乌黑的后脑勺。
给他个后脑勺也不是回事啊。
江一楼琢磨了一下,伸出两指,捏住了萧潜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注视着自己。
“看着我——”
萧潜听见江一楼这么说,下意识地就看向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一寸秋波。
千斛明珠觉未多。
萧潜一时间恍惚了。
但很快就回过了神。
江一楼的指尖点上了他的额头,冰冰凉,一触即离。
就在这片刻时间内,无数讯息涌入了萧潜的识海中,将里面挤得满满当当的,正在他头昏脑涨之时,那些讯息经过排列组合,形成了七幅图。
每一张图上都是一个人体,做着稀奇古怪的动作。
“这是炼体七式。”江一楼解释道,“融会贯通,即可到引气入体。”
萧潜还有些恍惚,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炼体七式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他正要道谢,转身却只见江一楼的背影。
“你先练着,我出去逛逛。”
江一楼走出了破旧的院落,也没走多远,找了个隐蔽无人的去处停留了下来。
他确定无人从此经过后,才略微伸展了一下筋骨,将炼体七式上的动作一一做出。
那些稀奇古怪,常人难以做出的动作,轻轻松松地就被他演示了出来。
直到最后一式做完,他才轻舒一口浊气。
“果然……”江一楼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只是失误了。”
没错。
他只是不好意思再在萧潜面前失误第二次而已。
所以才跑出来,自己先演练一遍再说。
省得丢人。
在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后,江一楼这才晃悠了回去。
他刚迈过院落的门槛,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里面多了一个人。
来客人了?
江一楼隐蔽了身形,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院落中的两人正在交谈。
其中一个少年身穿精致的服饰,面容倨傲,正一脸鄙夷地打量这破旧不堪的院落。
但萧潜没有觉得自卑,就算一身粗布麻衣,还是笔直地站立在那少年面前,没有落于下风。
“王杉,你来这里做什么?”萧潜先开口。
王杉双手背负在身后,像是眼睛长在头顶,连看萧潜一眼都不愿,口中说道:“如此落魄的宗门,如此废物的弟子,没想到这上衍宗还配参加万宗盛会……”
他口中的废物弟子,指得自然是萧潜了。
就算是被当面指着鼻子说废物,萧潜还是不为所动,只淡淡地说:“是否配参加万宗盛会,怕不是你我可置喙的。”
王杉本想用语言激怒萧潜,使得萧潜对他出手,这样就能够以雷霆手段将其制服,狠狠地羞辱他一番,再让他一蹶不振。
没想到萧潜根本不上当。
王杉想到师父明里暗里的吩咐,又心生一计。
“怎么不见江一楼?”王杉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师兄说了,这两天少了条狗跟在身边,还有些不太习惯……”
萧潜的眸子一暗,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握起。
“他扒着师兄想要到天衡宗来,可惜,师兄不过喜欢他的一副皮相。”王杉嗤笑了一声,“若是玩腻了,说不定还能轮到我玩玩……”
萧潜攥紧了手,一股子的怒火从胸口燃起,就算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皮肉中也没有知觉。
王杉再添一把火:“你倒是在意你师兄,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
萧潜终于忍不住,抬手就要给王杉一拳。
可他的拳头还未落在王杉身上,王杉却发出了一声惨叫。
“是谁!”王杉捂住了高高肿起的脸颊,退后两步,吐出了一口血水并几枚雪白牙齿。
“五句废话。”
江一楼在一旁观望了许久,这才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把玩着两颗小石子,对刚才王杉所说的话没有任何表态,只不慌不忙地说:“你可以继续说你的废话。”
王杉打了个哆嗦,望向了地上。
那里不多不少,正好躺着五枚牙齿。
“江一楼你……”王杉正要出言威胁江一楼,可对上他那双满含笑意的眸子时,却突然心生惧意,硬生生地咽下了刚刚要说的话。
这样的江一楼,太陌生了,根本不像是那个厚着脸皮跟在身边讨好他们的江一楼。
江一楼竖起了手指,道:“两句。”
又说了两句废话。
短短两个字,却让王杉遍体生寒。
他不敢多言,扔下了一块玉牌,以极快的速度说:“万宗盛会的请帖!”
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万宗盛会?”
江一楼手指一屈,玉牌就凭空飞起,落入了他的手中。
万宗盛会。
为乾元大陆第一盛事。
每三十三年举行一次,乾元大陆上所有有资格参与的门派皆聚集于此,千万青年豪杰争锋,夺取那潜龙雏凤榜上的前十名。
而掐指算来,距离上一届万宗盛会正好三十三年,而这次的万宗盛会,正好由天衡宗举办。
这万宗盛会,不仅关乎各个宗门的脸面,还牵扯到这三十三年的修真界的资源分配。
故而不仅这一院两宗四城八派会参加,更有如星子般繁多的小门派,例如这上衍宗。
江一楼将“万宗盛会”这四个字从口中慢慢咀嚼而过。
尾音落下之时,身形一晃,出现在了王杉的面前。
王杉见到来人,身体一抖,没骨气地想要求饶,可又怕再被江一楼打落几颗牙齿,只能哆哆嗦嗦地听候吩咐。
江一楼问道:“此次万宗盛会,清霄宗是否参加?”
王杉点头,声音发颤:“自然……”
“领队人是谁?”江一楼的声音越发的冷。
“领队人……”王杉绞尽脑汁地回想,“好像是新一任首席弟子,天下第一美人……”
“白清夜。”
白清夜。
在王杉说出这个名字之时,江一楼已在心中默念。
白清夜。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面了。
江一楼垂下了眼睑,掩去了眸中刺骨的寒意。
“我、我可以走了吗?”王杉见识过了江一楼的手段,不敢擅自离去,只能放低了身段询问道。
江一楼回过了神,粲然一笑:“当然可以。”
王杉心头一松,拱手道:“那我……”
话刚出口,就听见耳边响起了江一楼轻快的声音:“你又说了两句废话。”
加上刚才的,那就是四句。
他最厌恶这种乱嚼舌根的人了。
又是四枚牙齿落地。
王杉倒在地上,蜷缩得像虾米似的,但就算他疼得面色发白,也紧紧咬着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那青紫高肿的脸上,再也看不见一丝倨傲之色。
江一楼慢慢地走回了院落。
再踏入其中之时,心境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
他看着正在联系炼体术的萧潜,还夸奖了一句:“不错。”
萧潜见江一楼回来了,立即停下了动作,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犹豫地说道:“刚才他所说的应该不是真的……”
他师兄虽仗着一副好皮相在外面招蜂引蝶,但也知道提前破身对修炼一途有碍,不可能随意就被人……
萧潜生怕这人在意,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说好。
江一楼并没有将这点事放在心上,见萧潜一副担心焦急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说道:“野狗狂吠而已,我岂会在意?”
萧潜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提起另外一件事:“你要去万宗盛会吗?”
江一楼道:“自然。”
不参加,怎么能再见一面他的好、师、弟。
“可是……”萧潜抿了抿唇角,“我们不能参加。”
江一楼挑眉:“为何?”
“万宗盛会对于参加的宗门,有最低要求。”
万宗盛会,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的。
首先,要有百年的建派历史;然后,宗门中必须要有凝心期以上修士一名;最后,每个宗门必须要有两人或以上参加万宗盛会,而这两人必须要是筑基期以上。
江一楼问:“哪项不符?”
萧潜竖起一根手指,说:“首先,我们宗门没有宗主。”
“然后,我们没有凝心期修士。”
“最后,我还是个没有引气入体的凡人。”
江一楼抱着肩膀,陷入了沉默。
萧潜以为江一楼放弃了,于是又开始练起了炼体七式。
他的资质不凡,炼体七式已经到了第三式,只是不知为何,这第四式做起来总有些不连贯的感觉。
他正在掰动手臂,努力按照图纸上的人体做着动作,突然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宗主我来当。”江一楼说,“凝心期我来破。”
他的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谈论今天晚上吃什么。
“而你……”江一楼看向了萧潜,“你负责在一个月内到达筑基期。”
萧潜一怔,一下没保持好平衡,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他连疼痛都感知不到,只愣愣地指着自己:“我?”
“不行?”江一楼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那就……”
萧潜对上了江一楼的双眸。
他的眼睛很好看,如墨色夜空中点缀着的璀璨星子,这般直直对视着,让萧潜一怔。
接着萧潜听见自己说:“行的。”
话音落地。
萧潜回过了神,声音坚定了起来,重复道:“我行的。”
世人皆让他平庸,可他不甘。
总有一日,潜龙可遨游九天。
第4章 鱼目混珠
乾元大陆幅员辽阔。
东边是无穷无尽的无尽海,西侧是漫天黄沙组成的上古荒漠,其间点缀着各种秘境。
有许多地方,常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踏足。
清霄宗与天衡宗南北之隔,相距十万八千里,就算是修士都难以跨越如此距离。
人力所不能及,唯有可逐日追月的灵舟可抵达。
灵舟浮于空中,以风为力,以云为伴,搭载着数位清霄宗的弟子,朝着天衡宗的方向而去。
就算如此,也要在路上花费一个月的时间。
清霄宗的弟子或闭关打坐或饮茶谈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用以打发这闲暇时间。
只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坐在甲板上,望着随风聚散的轻絮。
那人身着素白锦衣,身披一件白狐绒披风,眉眼精致得不似凡人。璀璨的日光从云间流淌而下,印在他白皙的脸颊上,犹如不染尘埃的谪仙。
没有人敢惊扰他。
就算是从旁路过,也是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了这人间难得的美景。
“不知你没有听说过一个词。”
可总有人是例外。
周燕晴站在了白清夜的身后,打破了甲板上的宁静:“那个词叫做——画虎不成反类犬。”
白清夜侧身看向了周燕晴:“还请周师妹指教。”
周燕晴似笑非笑:“江师兄最爱穿白衣,尤其爱白狐绒披风。江师兄好饮酒,最喜九天坠清露。”
“而你穿白衣,披白狐绒披风,饮九天坠清露,你在学江师兄,可你永远成不了江师兄。”
周燕晴讥诮:“你还想要用江师兄的重月剑,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白清夜的面色一沉,但又很快被掩饰了过去。
他垂下了浓黑如鸦色的睫毛,遮住了眼间的冷色,缓缓道:“我何必学江一楼?他谋害同门、堕入魔道,最后跃下悬崖,尸骨无存……”
“我为何要学他?还请周师妹指教。”
周燕晴紧紧地攥起了拳头,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白清夜,你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
白清夜起身,面不改色:“我身为清霄宗首席弟子,自然知道该做什么,这一点,还不必周师妹赐教。”
他整理好衣物,抬脚从周燕晴身边走过,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微笑道:“只是江一楼早已被宗门除名,不好再称‘师兄’,还望周师妹不要再犯,不然……”
“宗门戒律可不是个摆设。”
周燕晴死死盯着白清夜的背影:“当年江师兄如何对你……”
江一楼是清霄宗的首席弟子,底下不少师弟师妹。白清夜天资普通,比不上下面的师弟师妹,暗地里不免有人不服,因为这个,江一楼就对白清夜照顾一些。
“你在炼气期待了五年,迟迟不能突破,还是江师兄去了秘境,千辛万苦为你取来了灵药,助你突破……”
“够了。”白清夜打断了周燕晴的话,精致的面容上遍布寒霜,他顿了一下,冷声道,“清霄宗没有江师兄,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周燕晴松开了手,咬牙道:“你的心就不会痛吗?”
“不会。”
白清夜淡漠地垂下了眸子,无论周燕晴再说什么,都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
上衍宗的院落荒废已久。
里面杂草丛生,树枝横生,几乎下不去脚。
萧潜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用镰刀在其中开了一条路,这路的尽头竖立着一块高大的石碑。
江一楼站在石碑面前,仰头看去,竟一时间望不到尽头。
萧潜上前,将覆在石碑上的爬山虎等物除去,露出光秃秃的表面。
他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指了指石碑:“就是这儿了。”
现在江一楼才看清楚石碑上到底有什么玄机。
上面用瘦金体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江一楼上前一步,发现这些都是上衍宗宗主的名字。
第一百二十六任宗主,徐清河
……
第一百二十八任宗主,周思危
……
第一百三十一任宗主,沈踏岚
……
一直到一百四十一任宗主为止。
“只要将姓名刻上,就能成为上衍宗宗主。”
萧潜站在一旁:“上一任宗主——也就是我们师父——都没能将自己的名字刻上去。”
也就是说,要凝心期以上的修为才行。
江一楼将指腹按了上去,接触到的是冰凉的表面,就与一般石头无异。
可当他想要在上面留下印记的时候,就感受到其中一股由无数剑意组成的排斥力。
“咳……”
江一楼面色一白,咳出了一口鲜血。
无数流光从字体上闪过,随后剑气从石中迸发而出,大概是考虑到前来刻字的都是后辈,其中剑气柔和,并无杀意。
只是江一楼此时的身体太弱了,还是伤到了肺腑。
萧潜在一旁,有些紧张,生怕这位能教他修炼的师兄交待在这里:“要不算了……”
江一楼摇了摇头。
他伸手触碰上石壁,再次施力。
原本黯淡下去的姓名又一一亮起,各种或柔和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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