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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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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养魂丹悉数化作药力进入阿吉的魂体,但阿吉死时毕竟只是个孩子,懵懵懂懂的附在梨树身上,并不懂得如何正确修炼,法力低微。所以他无法一次性消化养魂丹的药性,便直接陷入了沉睡,大约三天之后才会醒。
  司年将他送回树上,又独自在梨树下站了一会儿,看着枝头零落不肯离去的梨花发呆。他其实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旁人会把他和梨花扯上关系,哪怕他曾在院子里种了许多梨树,可那仅仅是偶然。
  如果他从鹤京带出来的是梅花、海棠花、杜鹃,甚至是什么牡丹芍药,那他就会种别的,与到底是什么花并无关系。
  把他比作这纯白的梨花,真的是最不贴切的比喻了。
  蓦地,司年回头,目光正对上偷偷摸摸爬上墙边梨树的黑猫。黑猫试探着、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靠近,却还是被发现了,登时弓起了背,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司年瞧着那小眼珠子瞪圆的模样就觉得有趣,便也瞪了他一眼。
  “喵!”黑猫被吓跑了,头也不回,惊飞了内院里的两只大白鹅。
  鹅叫声中,司年抄起手,优哉游哉地往外走,嘴里还嘟哝了一句。
  “真无聊。”
  日暮时分,司年走了,段章又来了。
  老爷子不知道恩人的再次造访,他兀自沉浸在某种迟来的感慨中,无法自拔。管家李叔便给段章打了电话,让他回来看看。
  段章到的时候,段崇还一个人待在阁楼。他坐在地上,戴着老花眼镜,把段既明留下来的旧物通通找出来重新整理。足足三大箱的东西,几乎每一件都有自己的故事。
  回忆让人感伤,段崇经常看着看着就陷入旧日的幻梦里,却无人能够与他分享。他父亲走得太早了,别说段章这个重孙对他没印象,就连段崇这个儿子都开始记忆模糊。
  “爷爷。”段章弯腰走进阁楼的小门里。
  段崇回头看到他,便笑着对他招了招手,老花眼镜滑落在鼻尖,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也就是在这时候,段章看着他两鬓的花白,忽然意识到这个总是中气十足的老头子,真的已经老了。
  “来,你过来瞧。”段崇从一个藤条小木箱里拿出一只木头的小鸟,满是怀念地问:“还记得这个吗?发条小鸟,小时候我给你玩过。”
  段章在他对面跪坐着接过木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倒觉得它跟伯劳长得差不多。小小一只,偏偏长着鹰嘴,看起来又可爱又凶悍。
  段崇继续在藤条箱里翻找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小鸟从我传到你爸爸,再从你爸爸传到你手里,愣是没坏过。我记得它的发条还在,还能动,我找找啊……”
  木鸟的漆已经剥落了,零件也有些生锈了,段章翻到底部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他太爷爷的标记。
  所以这只鸟,果然是仿照司年的本体做的吗?
  段章如此想着,嘴角不自觉带上了一点笑意——从家政课的布娃娃到祖传三代的发条小鸟,他最近总能发现一些自己与司年的意想不到的关联。
  就像是生活中藏着的小惊喜。
  可惜段崇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发条在哪儿,段章干脆把木鸟讨了过来,说再找人做一个。段崇只当他是怀念小时候,就让他拿走了,转头又在箱子里翻找着,宝贝似的拿出一本相册。
  “这是你太爷爷的相册,里面装的都是些年代久远的老照片了。你可小心点拿啊,别不小心蹭花了,蹭花了找你算账。”
  段章无惧于老头子的威胁,但也当心着,打算再陪老头子待一会儿,就带他下去吃饭。可看着看着,段章的视线忽然顿住,牢牢钉在某张相片上,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十分钟后,司年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DZ:【照片】看着眼熟吗?
  彼时司年正在阳台浇花,听到手机提示音拿起来一看,视线也蓦地顿住。只见被段章发过来的那张黑白老照片上,赫然有几个熟悉的面孔。
  中间那个个子虽矮但眉目清秀,穿着件对襟长衫,笑容温和的,正是段既明。他右手边站着一个女子,面容因为照片的老旧早已模糊,但瞧着也还年轻。不过司年却认出了她,因为她那身衣服很眼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就住在司年曾经住过的那条街上,是陈记酱菜的女掌柜。
  至于段既明的左手边,站着的是一个穿着新式校服的陌生少年。笑容明媚,锐气昂扬。而就在这三人的最前边,高脚凳上坐着阿吉。
  他看着镜头,双手端端正正地摆在膝盖上,一双眼睛却笑得眯起了缝儿。
  作者有话要说:  段章:小鸟儿,可爱。


第33章 约会
  一张老照片; 似乎藏着最深的故事。
  段既明跟阿吉究竟是什么关系,陈记的漂亮女掌柜又为什么会跟他们站在一起; 这四个人身份、年龄各不相同; 看起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拍了这样一张照片呢?
  段章问过段崇,段崇却对照片上的人没什么印象。这些照片大多是他在段既明死后才整理出来的; 照片上阿吉还在,段既明还没脱下长衫换上西装; 那就代表这是在他出国之前。那会儿距离段崇出生还有十余年时间,他不认识照片上的人也正常,更何况照片都已经模糊了。
  司年却对这张照片很是在意,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与他有关。
  去探究一件明明与自己有关但却毫无印象的事情; 司年的心情略有些微妙。他长那么大; 这还是头一遭。
  司年想到了商四,这张照片拍摄的时候,商四应该还没有陷入沉睡。而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绝大部分事情; 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因为他可以自由穿梭在书的世界里,而他手上的那本手札; 几乎就等同于现实世界的倒影。他可以随意的在里面进行时间回溯,来还原事情的整个经过。
  可司年暂时不想去找商四帮忙; 因为这意味着他必须要跟商四分享照片背后的故事,而司年最讨厌讲故事了。
  既然不想请商四帮忙,那司年只能自己查; 于是他去了一趟原先住过的那条街。
  那街名曰八方,靠南边拐进去有一条胡同,叫做南六胡同。司年就住在南六胡同里,有一个两进的宅子。
  陈记酱菜开在八方街上,司年跟女掌柜不算很熟络,但也算认识。因为她家的酱菜很好吃,自制的甜酱用来做京酱肉丝也很好吃。
  掌柜的姓陈,司年不知道她具体叫什么,但街上的人都叫她甜姐儿。甜姐儿长得漂亮,十八岁就嫁了人,但丈夫待她不好,于是和离了。
  在那个年代里,一个目不识丁又出身平凡的女人敢于跟夫家和离,靠自己养活自己,可是很少有的。
  人类有句话,叫寡妇门前是非多。甜姐儿的丈夫虽然没死,但也差不离了。
  司年有一次路过的时候看到过她前夫来闹事,好好的一个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可就是不干人事,脑子里装的大概都是狗屎,剁下来给司年当酒杯都嫌臭。
  如今的八方街已经改了名字,陈记酱菜也早不见了踪影。司年循着当年的记忆走到那儿,看到的是一家小卖部。
  司年进去买了一根冰棍,大晚上的,就想吃点冰的刺激刺激。坐在路边长椅上吃着冰棍玩着手机,刷出一条朋友圈。
  青春美少女:【菜】【菜】【菜】被遗忘的我,被遗忘的晚饭,孤独的青春,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忧伤。
  这什么玩意儿?
  司年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家里似乎还有一个被遗忘的章宁。不过很快司年就把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他只是个被蹭饭的,段章可是她亲哥呢。
  有事找段章啊。
  但是青春美少女还要靠她哥吃饭,所以只敢在朋友圈发发牢骚,并希望能以此激起她哥那少得可怜的愧疚心和同情心,给她打钱。
  结果证明,她哥没有感到任何的愧疚。
  章宁穿着新买的连衣裙在家里上蹿下跳,末了,又叮嘱段章:“哥你明天记得跟司年哥一起去看音乐节啊,就在城郊,我票都给他了。”
  段章:“?”
  章宁:“有我家哥哥的演出啊!”
  段章:“你自己怎么不去看?”
  章宁登时苦大仇深,捂着心口倒在沙发上,“我搞CP被反噬了,最近对家天天跟我哥在一块,出镜率百分之百,还一起拍杂志封面,我觉得我要死了,再搞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小姑娘家家什么成天死不死的。”段章可不想讨论什么对家什么CP,他只觉得如果章宁再多说一句,他就想直接打死她了。
  “我不管,你们去看嘛,不然我的钱就白花了,你不能让我人财两失啊!”章宁抱住段章的胳膊,又撒起娇来。
  “不好意思。”段章语气淡然,“那是我的钱。”
  霸道段总,腰缠万贯,以一人之力养起了整个家庭。他一直觉得这位妹妹像是上辈子来讨债的,每天除了打钱还是打钱,但如今看来她总算做了件好事。
  翌日,正好是周六,风和日丽,宜出行。
  跟一大早起来晨跑、八点就已经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厨房煮咖啡的段章比起来,二楼那个抱着被子睡得毫无形象仿佛八爪鱼的章宁,和隔壁那位不知道是不是又看星星看了整晚的司年,更符合现代年轻人的生活状态。
  至少这两位没有一个是在中午十二点前下楼的。
  半天时间里,段章已经开完一个视频会议,特助都在公司和岚苑之间打了一个来回了。
  十二点半,段章端着早餐敲开了司年的门。这位爷可能是刚醒,靠在门边眯着眼睛看人,又变长了的刘海拂在眼睛上,满脸都写着“脾气暴躁”。
  往下看,他竟然穿着件老头背心,松松垮垮的露着大半的胸膛。
  “看什么看。”
  司年脾气真的暴,尤其是在他刚刚睡醒的时候。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段章在看什么,在打什么主意,但这能怪他过分美丽吗?
  去你丫的。
  要老子脱了给你看吗,老子就不脱。
  司年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眼皮还在打架。他已经很久没感觉到这么困了,转头往沙发上一倒,又趴着睡了过去。
  段章无奈地把精心准备的早餐放在茶几上,目光从他光滑的背脊一直看到裸露在外的一截腰线,光明正大地看了挺久。
  一直到下午三点,司年才真正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就见段章坐在他对面,正悠闲自得地喝茶看书。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里洒进来,像散落的碎金,避过了正在睡觉的他,却洒满了段章的周身,在他黑色的袖扣上欢快跳跃。
  段章抬头跟他四目相对,微笑:“你醒了。”
  司年:“……”
  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段章看了看时间,说:“音乐节已经开始了,我们该出发了。”
  司年仍旧躺着,只侧身换了个姿势:“我什么时候答应去了?”
  段章:“章宁说的。”
  司年:“那你带她去啊。”
  段章:“她已经走了。”
  段章状似无奈地看着司年,眼神里带着一点小祈求,把他高高抛起,又自然而然地在下面哄着他:“我难得有这样的休闲娱乐,您真的不考虑陪我一次吗?”
  心怀鬼胎的人,态度是难得的恭敬,竟然又用上了“您”。他知道司年吃这一套,司年也知道他的知道,他只是每次都纵容着。
  因为段章总是很有分寸,做得恰到好处,让他总是懒得去拒绝。
  不过这一次,司年决定搞点不一样的。他答应了段章跟他一起去看音乐节,人类管这个叫约会,但约会嘛,不是应该好好打扮的吗?
  于是当司年收拾妥当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段章就品出异样来了。
  今天的司年好像跟平时有些不一样。
  脱去了老头背心,他换上了一件嫩黄色的T恤,搭一条浅色破洞牛仔裤,外头罩着件oversize的蓝色连帽风衣,头发随意抓了两把,又自然又随性,耳朵上是依旧放浪不羁的金色羽毛耳坠。
  看起来像个十八岁的街头潮流青年,腿长任性,步履如风。跟他站在一起,段章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衣,都觉得自己老了。
  不,这不仅仅是一位街头潮流小青年,还是一位大少爷。把车钥匙往段章手里一抛,顺手又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打开,往门口那么一站,就等着段章把车开过来,还得给他开车门。
  段章哪敢不伺候着,等他上了车,还顺手递了副墨镜过去。
  司年斜眼瞅着他,道:“干嘛,我今天不想戴墨镜。”
  段章却坚持:“现场人多。”
  “人多怎么了?”
  怕你的眼睛太勾人。
  段章不说话,递着墨镜的手却没收回去。司年心道小朋友闹别扭真麻烦,还是伸手接了。不过很快,段章就发现这墨镜戴了比不戴更惹眼。
  复古的半透明黄色镜片,遮得欲语还休。
  两人抵达演出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半。音乐节已经开始了,某个摇滚乐队正在登台演出,铿锵的鼓点和撕裂的嗓音隔着老远就能听得到。
  因为距离结束还有几个小时,音乐节又是露天活动没有凳子可以坐,两人便不急着进去,在附近吃了点东西,才慢悠悠地入场。
  偌大的草坪上,是人山人海。
  狂热的粉丝们挤在舞台前,手里挥舞着荧光棒,还有各类应援的小旗子,场面火热。闲散的路人们大多更佛系一些,站在后面,有些甚至直接在外围草地上铺一件透明雨衣,或坐着,或躺着,听着音乐吹着晚风,舒爽惬意。
  日头西斜,司年摘了墨镜,跟段章信步走过场地后方的美食摊位,各自点了一杯饮料,远远地听台上传来的歌声。
  摇滚乐队已经下台了,此时的大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年轻歌手,戴着帽子抱着吉他,唱一些悠扬婉转的民谣,倒是跟天边的日落很相配。
  人群也安静下来,夏日的躁动被歌声安抚,晚风传来一丝凉意,温度正好。
  司年想起入场前看到的宣传海报,突然好奇起来,问:“章宁喜欢的到底是哪个?”
  段章答:“倒数第二个。”
  “搞CP又是什么?”
  “粉丝给偶像相亲,存在但不限于娱乐圈。”段章依旧对答如流。
  司年对相亲这个词有点神经过敏,但他觉得吧,段章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现在的年轻小朋友追求快乐的方式都稀奇古怪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人群混杂的难以逐一分辨的气息中,某个声称“搞CP被反噬”了的青春少女,正偷偷摸摸地从买饮料的摊位后面探出头来,咔擦拍下一张照片。
  五分钟后,她发了一条微博。
  八万仙女总教头:【背影。jpg】搞到真的了!今天也是快乐的搞CP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仙女告诉你,追星和搞CP真的快乐。


第34章 游戏
  吹着晚风听着歌; 司年忽然觉得章宁的快乐是很纯粹的。无论是她所谓的追星还是搞CP,获得的快乐都不掺杂什么杂质。
  在这偌大的欢乐场里; 所有人一起欢呼一起唱歌; 你无需知晓我的名字; 我也不用知道你来自哪里,大家各有各的故事; 相聚又抽离。
  “你说世界多大,再辗转
  无数相逢都只是笑谈
  你说人心多深; 再期待
  千言万语都只是胡言
  握着我的手忽然长出鳞甲
  扒开表皮露出白骨的美艳
  别害怕啊,你听那夜里的呜咽
  路过的女郎她只是在听一个故事最后的等待
  妖魔鬼怪啊
  人世浮沉
  嬉笑怒骂啊
  管他真假
  ……”
  夜色渐深,舞台的灯光都打开了,章宁喜欢的歌手终于登台。唱着些仿佛行走在妖怪世界里的胡言乱语; 清清冷冷; 慵懒颓废。
  小姑娘,品味至少还不错。
  司年听得入神,段章看得也入神; 他在看司年。
  舞台上绚烂的灯光被渲染成了蓝调,间或氤氲着紫色的迷幻的光,穿过喧闹人群到达他们眼中时; 又添了一分朦胧。
  月夜下的司年总是格外美丽,他独立于这样的灯光里; 既远又近。
  段章既想就这样看着他,保持最恰当的距离、抱着最纯粹的欣赏,去享受这份美丽。又似乎快要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想靠近他,想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以彰显他的所有权。
  最原始的欲望,充斥着野性和美感。如果他能将这份美据为己有,哪怕那是一朵只开在午夜的带刺的花,哪怕拥有只是一瞬,都让人心驰神往。
  他情不自禁地屈起食指,在饮料杯子上和着歌声轻叩,眼神渐显幽深。
  “在想什么?”蓦地,司年回过头来,调笑着看向他。
  “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段章声音轻缓。
  司年挑眉,那眉眼里似乎藏着一丝挑衅。
  段章知道他看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对他抱有怎样的心思,可他偏偏不避,就这样好整以暇地看着你、挑衅你,甚至带着一丝玩味,让你更想对他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
  你听,他又故意问:“是什么?”
  段章轻轻笑了一声,目光扫过他的眉眼一直到他的嘴唇,看得极度认真。
  司年果然避也不避,面对着愈发靠近的段章,从容不迫。段章忍不住抬手,虚揽着他的腰,缓缓低头,让两人呼吸相撞,近得只剩下睫毛打架的距离,却又在触碰的前一刻略略偏移,凑在他耳边问:“就像这样,您还喜欢吗?”
  司年觉得腰有些痒,哪怕段章并没有真的碰到他,可他却好像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令他感到奇异的是他竟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不仅仅是不排斥段章平日里的靠近,甚至连这样的肢体接触都能够接受。
  这种感觉有些新鲜、刺激,所以司年不由笑了笑,在段章即将抽身退开的时候,忽然蔫坏地抬手搭在他肩膀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小朋友,你是在跟我玩游戏吗?”
  玩,人类的情爱游戏。
  段章微微挑眉,他可不觉得就司年今天的打扮,适合叫他小朋友。那他又该怎么回答呢?是顺着他的话一如既往地哄着他,还是做点稍稍出格的事情……
  恰在这时,几个年轻男女从挥舞着荧光棒的人群里跑出来,一路笑闹着跑过两人身边。其中一个女生正跟男朋友打闹,一个不小心被脚边的石子绊了一下,撞上了司年。
  司年的注意力都在段章身上,猝不及防间被撞到,竟没能防住,直接扑在了段章身上。可真是妖生千余载,一朝滑铁卢,丢脸至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生赶忙道歉,夜色太深她没看清司年和段章的脸,只觉得这两人都长得很高,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于是连忙跟着同伴跑走了。
  司年脸都绿了,抬脚就要追上去,却被段章拉住。
  “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如果是故意的现在就已经死了。”
  暴躁屠夫有点气不顺,明明他逗小朋友逗得挺开心的,那人偏要撞他一下,坏了他的心情。他低头看向段章抓着他的手,道:“还抓着干嘛,放手。”
  还想跟我玩游戏吗?现在开始就是杀人游戏了哦。
  段章只好依言放开,不过在他眼里生气的屠夫也是可爱的,于是他又笑着问:“那边有卖冰激凌,想吃吗?”
  “你在哄我吗?”
  “是的。”
  “你到底从哪里得出结论我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想吃,所以找你当借口,行吗?”
  司年沉默片刻,说:“你去买吧,要巧克力味的。”
  买了冰激凌,司年的气莫名消了一点,也不再惦记刚才的事了。不过两人还是没看完整场表演,趁着演出还没结束,避过人潮先行离场了。
  段章把司年送到了家门口,看着他房里的灯亮起来,才转身回到隔壁。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网瘾少女章宁还在房里打游戏。
  段章没去查房,听着她屋里传出来的动静,了然地笑了笑。拿出手机打开微博,一个ID全是数字、关注数只有1的小号跃然眼前。
  他下划刷新,两条新微博就跳了出来。
  八万仙女总教头:坐上了回家的车!不能被我哥发现了!
  八万仙女总教头:【背影。jpg】搞到真的了!今天也是快乐的搞CP的一天!
  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念书,戏倒是挺多。段章如此想着,动动手指给她点了两个赞,随后便回了房。
  一门之隔的房间内,章宁附在门板上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呼,好险。
  第二天一大早,章宁就拎着装有早餐的小竹篮,像快乐的小红帽一样敲响了隔壁的门。章宁不知道妖怪的存在,于是司年只好亲自下楼去给她开门。
  “司年哥,吃早饭吗?我哥亲手做的,可好吃了。”章宁叽叽喳喳的,光她一个人的声音,大约就足以把司年的屋子填满。
  司年今日精神尚可,瞥了眼她的篮子,问:“你哥呢?”
  章宁答:“他去上班了啊,秦特助一早就过来了,他们今天好像要去哪里巡查,要很晚才回来呢。”
  “哦。”顿了顿,司年又问:“你们家的厨子还没回来?”
  “你说赵叔啊,最近名森接了一个大单子,正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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