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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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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另一个人似乎对虐待弱小的戏码并不感兴趣,说了他一句,于是两人相携走远,很快就消失在了胡同里。
  等他们走了,阿吉连忙爬起来,踉跄着跑去找段既明。他听到那两个人说要在血胡同围杀司年的消息了,且就在今天晚上,时间紧迫。
  段既明得了消息,果然神色大变。他好像知道些什么,叮嘱阿吉在屋里好好休息,便急匆匆批了件外衣闯入风雪中。
  “阿吉,听我说,你需要休息。但先生必须得出去没办法照顾你,屋里有热水和食物,你自己先顾着自己,好好睡一觉。记住,哪儿也不要去,一定要等我回来。”
  可是阿吉等啊等,迟迟没有等到他回来。黑黝黝的屋子让他害怕,发生在胡同里的事情更让他一颗心提着。他放心不下,于是咬咬牙,也跑了出去。
  他很聪明的,知道自己去了血胡同也不能做什么,于是直接往南六胡同走。刚才他选择去找段既明而不是去南六胡同提醒司年,也是因为段既明的家比南六胡同近。
  阿吉根本不知道什么妖怪不妖怪,但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先生只有一个人,就算能找到帮手也有限。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他可以去那位大人的住所附近看看,有没有人能帮上忙。
  因为他一点都不想让大人死,那是位很好的大人。
  “可你后来为什么出现在陶然亭?”司年仔细在脑海中描绘了他的路线,按理说,阿吉不该跑那么远。以他当时那个身体条件,又是下雪天的晚上,跑不到一半可能就又晕了。
  阿吉支支吾吾不肯说话,司年的目光稍一严厉,金豆豆就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我被抓住了,我不知道那个人那么坏的……”阿吉哭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妖怪抓着他往血胡同跑,风呼呼的倒灌进他耳朵里,像刀子,冰寒刺骨。天也许是在下雪的,望出去白茫茫一片,目光落不到实处。
  他觉得好冷。
  人类的孩子总是太过脆弱,生如草芥,扛不过乱世里的一缕寒风。那妖怪在八方街潜伏那么久,没能策反司年、也没能获取什么有用的情报,临了,却碰上了阿吉。
  他以为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或许他可以用这个人类小孩儿威胁司年。来赌一赌,屠夫司年究竟有几分人性。
  可这小孩儿眼看着要撑不过这个寒夜。
  妖怪感到惋惜,他其实挺喜欢这个愚蠢天真的小子,于是在他死前把他变做了自己的收藏之一。
  看,他是多么的仁慈。
  人类不过肉体凡胎,可一旦脱离肉体,便能以灵魂获得永生。可见人类是本该灭亡的,他们是如此的脆弱、低等又愚蠢,总是在重复做一些自取灭亡的事情,只有孔雀王朝重建,这个世界才能迎来新生。
  由他们,赋予万物新的开始。
  至于司年那样冥顽不灵、毫无大志、目光短浅的屠夫,既然不肯合作,那就理应成为新王朝的垫脚石。然而他没有料到,恰恰是这样的屠夫,用最简单的杀戮,将一切都葬送在了血胡同里。
  妖怪匆匆赶到血胡同,又被司年所杀。被他俘虏的魂魄化作无数星点消散于夜空,这其中也有阿吉。
  他不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见到了司年,司年也不曾知晓那些离散的魂魄里有一个想要救他的孩子。
  阿吉浑浑噩噩的飘荡了很久,直到又遇见了四处寻找他的段既明。
  段既明看不见他,可他看得到段既明啊。他看着憔悴的先生,就像现在一样绞着衣服低着头,说——
  “对不起啊,是阿吉不听话又乱跑了。”
  “对不起啊,阿吉不是故意的。”
  良久,久到阿吉以为司年真的生气了,气他的莽撞、气他的无知。他惴惴不安地抬头,却看见司年从没有过的万分复杂的表情。
  此时此刻,司年终于记起了阿吉。
  那大约是在1906年的春天,司年的坏心情持续了整整半个月,终于有兴致外出游玩。他本来跟无淮子约好了一起打猎烤野味,结果野味烤好了,无淮子竟有事先走,说要赶去普度众生。
  司年日常诅咒无淮子八百遍,不经意间,看到了在林子里哭丧的阿吉。
  阿吉一身缟素,正在往坟头堆土。坟里埋着他早逝的父母,跟坟前的祭台一样空荡荡的是阿吉的肚子。
  司年心情不好,旁边有人在哭丧,心情更加不好。于是他把野味留给了哭丧的人,希望能堵住他令人烦躁的嘴。
  哭声停了,他转身就要走,那小孩儿却追上来抓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他:“谢、谢谢您,我叫阿吉,能告诉我您叫什么名字吗?我会报答您的!”
  司年低头瞧见他沾了泥土的脏兮兮的手,心里虽然烦躁但生不出什么厌恶。他想快点儿打发他,因为他特不喜欢听见小孩儿哭。
  “司年。”他这样回答。
  阿吉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想,他会永远记住这个名字。


第43章 借宿
  阿吉说着说着; 又哭累了,依偎在司年身旁沉沉睡去。他是魂体; 依旧触碰不到司年; 可这一次屠夫内心的铁壁上终于露出一丝柔软; 用法力凝聚出一层薄膜,将他托在自己身侧。
  于是当段章来到梨亭的时候; 看到的便是司年垂着双脚坐在树桠上,闭目假寐的场景。黑猫乖巧地蹲在他身侧; 尾巴慢悠悠地晃荡着,显露出一股从未有过的亲昵来。
  段章看不见阿吉,但这无碍于他的想象。温柔的屠夫不多见,他不忍心打扰; 便在树下站了许久; 一直到司年睁开眼来。
  “您搁这s望夫石呢?”行走在时髦前线的老妖怪,一直在更新他的词汇库。语毕,他又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院门口; 老管家进退两难、欲言又止,真是难为他了。
  段章好似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看,对司年伸出手; 道:“下来吧,该吃饭了。”
  司年眯起眼; 他觉得如果自己从这里扑进段章怀里,老管家会立刻表演一个心肌梗塞加突发脑溢血。他觉得这很有意思,但做妖不能真的太商四; 于是他抄起旁边的黑猫扔向了段章,自己则轻轻松松地往下一跳。
  “喵。”黑猫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猫眼,还有点懵。
  段章摸摸他的脑袋,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爱人与猫之间的落差,抱着猫跟司年并肩往外走。
  司年抄着手,边走边问:“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了?”
  段章听懂了他的意思,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这次可真没有买通谁,是老头子打电话给我的。他说你来了,如果这次我还不肯回家作陪,他就真的要打断我的腿。”
  干嘛,又跟我告状吗?依我看,你这种以下犯上的叛逆小朋友就该打断腿。
  “你就不怕他看出我们的关系,那就不只是打断腿了。”司年道。
  “我们什么关系?”段章反问。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司年调笑着:“不过听你的语气,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人类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管家:我听到了哦,我全部听到了哦。
  司年一个眼刀飞过来,段章又笑着转移话题:“段家的人在寻找另一半这件事上一向很开明,太爷爷娶了我太奶奶,我爷爷比我奶奶大整整十岁,我爸妈爱得轰轰烈烈又散得轰轰烈烈,轮到我,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也没有什么不对。”
  司年莞尔:“你是想气死他啊。”
  段章:“老头子虽然固执,但其实并不保守。等你以后见过我爸就知道了,他能长这么大还没被老头子打死,可见老头子心胸开阔。”
  司年:“……”
  司年忽然想起来,他到现在都没见过段章的父母。但看段章和章宁的样子,又不像是与父母关系不好刻意回避。
  “你爸妈都不在北京?”
  “我爸是个画家,常年在国外流浪,属于网上说的不好好画画就要被迫回家继承家业的那种,所以他把希望全寄托在了我身上,因为他画画真的很烂。至于我妈,她跟赵叔结婚之后倒定了下来,赵叔在大学教书,是个跟我爸完全不一样的很温和雅致的人。章宁跟他一点都不像。”
  这么长一段话,司年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人类的家庭关系,真的比他们妖怪复杂多了,哪像有些族群的妖,天生地养,压根都不知道爹娘是谁。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饭厅,谈话便自动终止。
  段崇笑眯眯地迎上来,照旧把司年请上主位,又絮絮叨叨地介绍起了农庄里新送来的菜,请司年一定要多尝尝。
  大约是临近亡妻的生日,今天的段崇有点多愁善感,多喝了几杯酒,又盛情邀请司年在这里住一晚。
  司年无可无不可,段崇见他不反对,便赶紧叫管家去准备客房。
  客房安排在二楼,段章的隔壁。这一面每个房间都配备一个小阳台,站在阳台上望出去,视线越过内院的院墙,就可以看到成片的梨树。
  阿吉发现了他,站在树冠上冲司年挥手。小孩子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司年陪了他半天,他便又开心起来了。
  黑猫蹲在院墙上摇晃着尾巴,看起来心情也很好。
  客房里备了红酒和威士忌,司年最近对这些洋酒也品出了一些心得,刚才在餐桌上又没喝够,便又倒了杯威士忌喝着。
  打开酒柜下方的小门,里头竟是一个迷你冰箱,里面不光有苏打水还有一些冰块。他又转头搜寻起薄荷叶,发现它就种在茶几上那个巴掌大的小盆栽里,长势喜人。
  司年在酒吧看过别人调酒,忽然来了兴致,便把威士忌兑了苏打水,又加了两片薄荷叶,味道也还可以。
  端着酒杯他又在房里晃荡一圈,发现段家的客房真的像个百宝箱,可以满足客人的各种需求。当然如果你只想享受,管家也随时恭候。
  司年图清静,于是提前吩咐了管家不要打扰。但他以为段章会过来的,结果他却出现在隔壁阳台上跟他聊天,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
  段章耳朵上还别着麦,偶尔有几句话传出来,似乎是秦特助在跟他汇报工作。晚上八点钟了,秦特助还没下班,是真的惨。
  “就这样吧,秦特助。或许你可以考虑换一个离公司近点的房子,公司有住房补贴,不要太累着自己,否则有人还以为我虐待员工。”段章跟秦特助说话,目光却看着司年,背靠在栏杆上,唇角带笑。
  秦特助面对老板突如其来的关心,抢先挂断了电话以表敬意。
  司年挑眉:“你除了睁着眼说瞎话,是不是还特别擅长指桑骂槐?”
  段章反问:“这不是人类本能吗?”
  不,你是人类的叛徒。司年喝下最后一口酒,转身进屋。他总是很洒脱的,说亲就亲,说走就走。
  段章的声音从背后飘来:“明天一早带你去后山看看。”
  司年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司年久久没有入睡,因为段章竟然真的没来串门。难不成这是因为在老宅里,段章怕被老头子发现所以刻意避嫌?
  不,段章不是这种人。
  事先声明,司年并不是在内心期望他过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躺了半个小时后,司年忍不住了,略微感知了一下隔壁的动静,发现段章竟然不在。他蹙眉,披着衣服下了床,打开门的时候正巧碰见管家李叔端着茶点去书房。
  “司先生。”李叔冲他恭敬点头。
  “你这是送给段章的?”司年瞬间明了。
  李叔点头,正要拜别司年继续前往书房,却听司年说:“给我吧,我去送。”
  “这……”李叔的脚步顿住,微笑得体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这是我的分内工作,怎么好意思劳烦客人?”
  司年径直从他手里拿走了托盘,像个不服管教的纨绔子弟:“老人家现在该睡觉,懂吗?”
  李叔心里苦,但李叔不能说,他愧对老爷的信任,但又不能拆少爷的台,更不能违背恩人的意思,于是只能以秃头谢罪。
  这年头啊,跟时间一样留不住的就是头发了。
  司年顺利抢过了管家的差事,大大咧咧地走进书房,便瞧见段章戴着副无框眼镜在工作。
  晚间的段章跟白日里的段章有些不一样,段既明身上的文人气质终于还是遗传了一些下来,悄悄掩盖着后代子弟的狼性,将那双锐利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
  “怎么过来了?”段既明没有抬头,便准确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是我?”司年有点好奇。
  “你的脚步声跟别人不一样。”段章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抬头看着他:“我以前当过兵,你忘了?”
  司年没接话,把托盘放在书桌上,他瞄了几眼电脑屏幕,抱臂发道:“你今晚就一直在忙这个?”
  段章轻笑:“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放着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男朋友不要,坐在这里苦哈哈地发越洋邮件?这个企划案很值钱。”
  段章说值钱,那一定是非常值钱,百亿起步,上不封顶。
  司年也很爱钱,既然知道了答案,这个答案也可以接受,那他就打算回去睡觉了。可段章不干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指腹在他突起的骨节上细细摩挲着,诚挚发问:“来都来了,真的不陪我一会儿再走?”
  “陪你?你想怎么个陪法?”司年挑衅反问,最近的段章在他心里简直就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典范。
  结果下一秒,这个定论就被推翻了。
  段章胆大到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搂着他的腰,按着他的肩膀亲吻。宽大的不知传了几代子孙的太师椅完全能容纳得下两个成年男子,可发挥余地还很足。
  这吻来势汹汹,司年作为一个大佬,本不该以这样的姿势被人按着亲。他只需稍微放出点威压,就能压得段章动弹不得,就像在青岛的海滨别墅里那样。
  但归根结底,段章现在正跟他谈恋爱。
  再归根结底,司年是个享乐派。
  他很快就强势地占据了一半的主动,也默许段章对自己身体的侵犯,他喜欢这种刺激的可以让心脏怦怦直跳的感觉。
  而且段章戴眼镜的样子真的很耐看,这笔买卖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  撒狗粮,我是专业的。


第44章 超凶
  段家的老宅里; 藏不住秘密。
  生魂阿吉和黑猫小黑知道这栋房子里所有的秘密,就连那两只看似很傻实际就是很傻的大白鹅; 都很八卦。
  昨夜发生在书房里的事情; 谁能说他们不知道呢?
  阿吉知道; 但是阿吉不说。他羞红了脸,缩在树里觉得害臊; 没过一会儿又一个人咯咯笑起来,让小黑一头雾水。
  小黑作为一只猫; 它是不会理解阿吉的心情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娃娃终于开始处对象了,对象还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大人,这种感觉异常令人激动和欣慰。
  而且阿吉死时还小,脑袋里并未形成什么同性恋、异性恋的固有观念; 对于他来说; 两个很好的人就可以在一起,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就像先生和大姐姐一样。
  唯一还被瞒在鼓里毫无所觉的段崇,今天也在花园里快乐的打太极拳。
  段章和司年一大早就去了后山的马场; 段家在那儿养了几匹纯种马,旁边还有一个箭道场,规模不大但设施齐全。
  司年摸着那明显上了年头的紫杉弓; 看大小款式,应该是儿童专用的; 于是好奇问:“你会骑射?从小学的?”
  “嗯。”段章取下墙上的另一把弓找了找手感,解释道:“我奶奶是内蒙人,她爱这些。”
  你的家族成员总是令我感到惊讶。
  但是还别说; 司年挺像看看段章弯弓搭箭的模样。如今的人类虽然已经逐渐丧失了求仙问道的能力,可武学上的美感仍然保留了下来。
  两人取了弓,又去挑马。马都是好马,哪怕以司年挑剔的眼光来看都很出色,所以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角落里那道别具一格的身影上。
  段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叫公主,是一匹矮脚马。”
  司年:“矮脚马?”
  “对,这是章宁的马,她有时也会过来。”
  “这马的气质……跟她倒是挺配的。”
  段章但笑不语。
  想当年章宁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段章真的很嫌弃她。妹控这个词从不存在于他的词典里,所以当小章宁缠着哥哥也要骑大马的时候,段章就送了她一匹矮脚马。
  从此以后,章宁当一个英勇女骑士的梦破灭了,与之相反的日益增长的是她的少女心。时至今日她还会控诉段章:“如果不是你送我一匹矮脚马,十八岁的我怎么着也是个勇士。”
  司年不知道这段往事,但矮脚马的气质实在是太独特了,独特到司年也没有办法把目光从它身上移开。
  段章:“想骑吗?”
  司年:“你确定我坐上去的时候,脚不会碰到地上?”
  段章:“这倒也是。”
  毕竟为了配合章宁的气质,段章特意挑了一匹最矮的,丢进马群里瞬间被淹没。如果他坚持让司年坐这个,可能会被暴打一顿。
  两人遂各自挑了一匹,也不设什么比试,因为以司年的武力值,根本没得比。他只想欣赏一下小男朋友射箭的英姿,光明正大地满足私欲,甚至还主动抛出诱饵:“你要是能三箭之内射中靶心,不用等章宁开学,我就让你搬过来。”
  段章从容地骑在马上,一身骑装英俊挺拔,他不急着应下,反问道:“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得,司年原想坑他一下,没坑着。
  段章却也并不执着于这个问题,双腿一夹马腹,棕色骏马便率先在前开道。四蹄翻飞,速度加快的时候,段章侧身弯弓搭起了箭,箭尖直指远处靶心。
  清晨的空气很好,朝雾刚刚散开。司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含笑看着他射箭的身影,脑子里依稀还能回忆起被那双臂膀抱着的感觉。
  “啪!”右手松开,弓弦震颤。飞驰的箭钉上远处的靶子,却离靶心还差了些许。
  段章拉住缰绳调转方向,回过头来与司年四目相对。司年冲他懒洋洋地挥挥手,幸灾乐祸地说:“这可不算哦。”
  “不给我加个油吗?”段章问。
  “你是小孩子吗?自己的事情自己扛。”
  “哦,那是我想差了,我还以为我在你心里一直是个小朋友。”
  段章轻笑着,转身又策马离开,弯弓搭箭。
  一共三箭,一次比一次更准,到第三箭的时候,箭尖终于刺中了靶心边缘。段章心里还有些遗憾,最近没来放风,手生了。
  背后却传来敷衍至极的鼓掌声,司年策马来到他身边,拉长着语调说:“小朋友真棒。”
  段章总觉得司年可爱,现在也一样,心里有种克制不住的想让他骑矮脚马的冲动。他不禁问:“有什么奖励吗?”
  司年朝他勾了勾手指,等段章靠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给他奖励了一个吻。
  “还满意吗?”
  “基本好评。”
  司年差点没忍住把他从马上踹下去。
  两人回到老宅后陪段崇吃了顿早午饭,便又驱车离开。司年回岚苑,段章则去公司上班,在这个年头,哪怕贵为老板也是必须得上班的。
  越有钱的人,越是有赚不完的钱。
  这边司年也开始办正经事,那就是把鬼差重新找了过来。
  阿吉既然已经想起了那些痛苦回忆,那就不急着去投胎了。而因为那张老照片,司年一直有种感觉——阿吉或许也只是那个故事中的一部分。把整件事情捋清楚,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
  只是金玉一直在查的那个叫“重云”的人,到现在还是毫无音讯。
  司年便让鬼差递个话,请星君查一查有无重云的死亡记录,因为他没有星君的联络方式。
  大妖司年的朋友圈,大约是商四的百分之一。每天有无数人排队加他,可他看都不看,觉得麻烦。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加过一些人的。比如商四、金玉、傅西棠、鹿十,还有都广之野的那只凤凰等等,后来还有章宁,秀恩爱、毒鸡汤、代购、追星,齐活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基佬生不出孩子,否则司年就要宣布屏蔽他的整个好友圈。
  许久不见的鹿十发来慰问,并向司年发出邀请。
  鹿人甲:朋友,你最近好吗?
  鹿人甲: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想我吗?
  鹿人甲: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现在参加相亲活动还有绝世美女在等着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还在等什么!
  鹿人甲:快来加入我吧!
  这位朋友到底是去参加联谊还是去搞传销了?
  X:不去。
  鹿人甲:为什么!
  X:我有对象了。
  鹿人甲:……
  鹿人甲:求求你告诉我她是一位女性。
  X:【微笑。jpg】
  鹿人甲:人间果然不直的。
  鹿十作为大妖之中少数的异性恋,而且还是个脱单困难户,他感到了生存的艰难。于是愤怒之下的鹿十,又找上了商四。
  鹿人甲: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我的圆圆不可能那么可爱:???
  于是十分钟后,“屠夫有对象了”的消息再度刷爆了大妖们的朋友圈。
  又过了十分钟,司年的微信被卡爆了。金玉还有熠熠他们发来了连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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