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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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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人类的政权毫无兴趣,但他耽于享乐,于是在繁华的王都停留了很久。那鲛人就在戏班子里唱戏,不知是什么事情激发了他的凶性,每到初一十五就杀人,杀得还特有仪式感。
  那会儿的京城,可还没有四大区这样的划分。四大区真正开始出现,是天帝将死时,预感到人间将会迎来的一场战争浩劫,于是命商四常驻北京。
  这样一桩大案,如果有大妖坐镇必定会处理得很快的案子,在当时拖了整整半年。至于司年,那会儿他也还算不上是个大妖呢,还没等到案子了结就碰上了仇家,一路打到了关外去。
  忆起往事,司年都不禁感叹当年的桀骜张扬,哪像现在呢,光顾着谈恋爱了。段章小先生还不理他,胆子特别肥。
  于是他随手录了一段海妖的歌声给段章,并附言道——
  X:今天的小海妖长得特别好看。
  段章的信息终于来了。
  DZ:有多好看?
  司年想了想,去金玉朋友圈盗了一张图。那是他和南玻的合照,司年把金玉裁掉,留下无辜的南玻发给段章。
  X:一人一个绯闻,扯平了?
  段章竟不知道还能这样算。
  DZ:海南距离珠海并不远。
  段章目前就在珠海,司年看他这样说,便知道金玉跟秦特助打听行踪的事情果然已经传到段章耳朵里了。他是想让自己过去找他。
  但司年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可不代表他真的不跟段章算账。
  X:你不先解释一下那个女伴是谁?
  X:真当我那么大度吗?小朋友。
  X:不吃醋的妖通常都喜欢见血。
  X:给你十秒钟。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十秒钟,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55章 陈醋
  十秒钟能做什么; 上吊都嫌不够。段章便也不做任何辩解,只留下一句话——你来; 我什么都告诉你。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意; 司年终于把段章拉黑了; 这样双方都舒坦。
  三天后,广东珠海。
  如果说春日的阳光是恋人轻柔的抚摸; 那夏季的海边一定是她最火辣热情的模样。哪怕是在夏天悄悄过去的九月,这种热情依旧没有消退。
  段章还在忙他那个百亿的大案子; 整个周期可能长达一年。忙碌的赚钱生活让他的时间不得不掐着秒表来算,因此不得不错过许多沿途的风景。
  但现代人会享受,哪怕再忙,总有人会见缝插针地想出点娱乐活动来。
  多方会议暂时告一段落; 本地的合作商已经为他做好了一系列安排; 还有方案ABC可选。至不济,一起吃顿饭总是可以的。
  秦特助摸不太清boss大人最近几天的情感之路走得到底顺不顺畅,所以不敢像从前那样做主安排; 什么都得问过之后才定夺。但段章对这些事都不甚在意,他还在想一个问题。
  司年究竟什么时候来找他?
  司年一定会出现,这点自信段章还是有的。但他消失了三天;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或许是在憋什么大招; 让人好奇得很。
  “秦特助,你确定金玉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确定。金玉最近在忙南区的事情。”
  “那就一切照旧。”段章将电脑合上,起身; 随手摘下眼镜放在桌上,揉了揉手腕,道:“Rex的代表不是已经到了吗,你去通知他们,我现在有时间跟他们谈了。至于今天的晚宴,得取决于见面的结果。”
  “是。”秦特助心领神会。
  段章转身去屋里冲了把澡,过于忙碌的生活总会带来疲惫感,而他习惯于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去面对任何事情。
  比如洗个澡换一身衣服,效果相当于睡觉三小时。而且哪怕是发生在同一天的事情,穿同一件衣服出席不同的场合,在段章看来也是失礼的。
  待一切收拾妥当,秦特助那边也安排好了。
  “走吧。”段章的步伐很快,但总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劲儿,一身矜贵,彬彬有礼,神色却稍显冷厉,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他不好接近。这次他来珠海不止带了秦特助一个,包括白助理和广东分部的高管在内一共七个人,再加上保镖,个个西装革履的跟在后面呼啦啦一串儿,终于有了点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范儿。
  白助理这次纯粹是来帮秦特助打下手,他最近入了上头的眼,隐约有成为御前第二大红人的趋势。
  Rex这次的姿态放得很低,一切沟通都由白助理经手,对方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白助理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身上的西装都感觉贵了不止一倍,办事也越来越有秦特助的风范了。
  但在白助理心中,他最感谢的还是小松饼,这位简直是他生命中的贵人。
  为了配合段章的行程,会面地点就在下榻的酒店。但是进会议室之前,白助理却似乎瞥到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看过去,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秦特助停下来,问:“怎么了?”
  白助理摇摇头,正要说什么,时间来不及了。秦特助沉声叮嘱道:“皮紧一点,别出差错。”
  会议室的门一关,隔绝了所有打探的视线。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在工作,一直到下午五点半,才有了口喘气的机会。
  白助理匆忙出来安排别的事,结果刚走出会议室,就怔在原地。因为此时此刻正从他面前走过去的,不正是小松饼么!
  “小……司先生!”
  司年却像是不认识他,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便走远了。也就是这时,白助理才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个高大的男人,瞧着像是混血,一直在跟司年说话。
  大妖的威压让人害怕,白助理可不敢随意上前打扰,于是顿了顿,又马上折回去。
  秦特助对他的去而复返微微蹙眉,但当白助理凑近了将司年的事小声告诉他之后,脸色就缓和不少。他随即冲白助理比了个“继续工作”的手势,而后平静地走到段章身边,俯身跟他说了几句话。
  段章蓦地笑了笑,却没什么表示。
  晚上七点,某山庄别墅内,段章应邀出席合作商举办的酒会。作为全场最大的咖,他当然姗姗来迟,且一出场便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司年摇晃着酒杯坐在偏厅的沙发上,背后就是窗帘半遮半掩的落地窗,观他举止打扮,像是被长辈强制拉来的风流贵少。
  这少爷等了段章半个小时,等得快不耐烦了。
  “司,不去跟其他人聊会儿吗?”白天的那个高大男人也在,但他像是此地的常客,游刃有余地跟大家打着招呼。
  司年兴致缺缺地喝着酒,托着下巴,点评道:“无聊。”
  男人笑了:“这可是你要来的,我先前提议去看赛车,是你嫌他们开得太慢。”
  司年:“他们确实开得太慢。”
  对于大妖来说,所有赛车都慢得像是乌龟爬。他在澳门转了两天,也见识了诸多赌局,反正都没什么意思。
  男人在他对面坐下,说:“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一个腔调,你又不跟他们谈生意,坐着确实有点无聊。不过你看到那个刚走进门的男人没有,盛光的段章,他可有意思。”
  “哦?他怎么有意思了?”司年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仿佛被勾起了兴趣。
  “方淮安你知道吗?小方总,我跟他一起玩过。谁都知道段章只跟他走得近,他俩是发小,但就是这样,他的场子都很难请得到段章。”
  “那不是很好吗?说明他自律严谨。”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段章前段时间也开始养人了,一个工作狂每天都按时下班,不知道被谁给勾住了。不过要我说,那人能拿下段章,就能拿下这里的所有人。我都有点好奇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司年挑眉,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高的评价。他笑着靠在沙发背上,喝了口酒,道:“那你怎么还说他养人呢?说不定他是认真的呢。”
  男人却觉得司年的说法很有趣,反问道:“认真什么?这么早就踏进婚姻的坟墓吗?段章那样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这种人吧,玩玩而已。越会赚钱的男人,越能装出深情的假象,用钱来谈恋爱太低级了,能买得到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对象。”
  嚯,你们富二代的思想觉悟都这么高了吗?
  司年表示惊叹,余光瞥向依旧被人群簇拥的段章,恰好与他视线相撞。欢笑声中,水晶灯投下一片光影,处处奢华的别墅内仿佛连灯光都染着一股柔和的金色,然后在言语的蜜剑中,化作碎光掉在摇晃的红酒杯里。
  他们之间,相隔着人海和一道走廊,但却又仿佛近得能看到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倒影。
  司年向他举杯示意,调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高大的男人将这一切互动都看在眼里,不由有些吃惊又无奈:“你不会是真的对段章感兴趣了吧?”
  “怎么了?不可以吗?”
  “段章可从没表露过喜欢男人的意思,你是要玩一把大的啊。”
  司年微笑:“不刺激吗?”
  男人道:“刺激是刺激,你这都快浑身挂胆了。但我得事先提醒你啊,以前可从来没人成功过,再漂亮的女人都近不了他的身,更别说男人。万一你得罪了他,我可保不住你啊。”
  司年这就不服气了,说:“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男人也来了兴致:“赌什么?”
  “三天。”司年放下酒杯,拿起桌上叠成花朵状的白色手帕,漫不经心地擦着沾到酒液的手,说:“我在这里多待三天,三天之内我要是钓不上段章,就答应你之前说的事。”
  男人眸光微亮:“那可说好了啊,就三天。我再让一步,帮你去打听接下来段章的行程,怎么样?”
  司年起身:“那我就提前感谢你的帮忙了。”
  男人见他要走,连忙也跟着站起来:“你这就要走了吗?司,时间可只有三天,不多留一会儿?”
  “不了。”司年潇洒的挥挥手:“这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
  事实是,如果司年再不走,赌约的对象就要过来抓人了。如果段章和他的关系现在就曝光,那可就不好玩了,没意思。
  于是今晚的段章也注定要独守空房,明明看见了自己的男朋友,可他就像一缕风,抓不住、摸不着,勾人的本事倒日益见长。
  “那是谁?”段章看着重新走入人群的高大男子,似笑非笑。
  “Rex大中华区潘总经理的小儿子。”秦特助小声道。
  “哦。”
  “需要给他找点事做吗?”
  “不用。”段章转身把空了的酒杯放在他手里,看了看时间,道:“别吓坏了小朋友。你回去准备一下,我要跟美国那边通话。”
  司年既然想玩,那就让他玩尽兴了再说,否则他又该咬人了。
  翌日,风和日丽。
  今天终于是个难得清闲的一天,段章没有要出席的会议,所以白助理只需要留在他位于酒店顶楼的套房里帮着处理文件,不必再到处跑。
  秦特助却依旧忙碌,临走前叮嘱他:“切忌自作主张,拿不准的一定要问,副总没那么可怕。还有,所有关于司先生的事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耽误一秒都不行,明白吗?”
  白助理连连点头,这点分寸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今天大部分时间都留在酒店里办公,他自信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是很快,问题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客房服务?我们没叫客房服务。”白助理蹙眉看着眼前的服务生,冷硬地将他拦在门外。
  “很抱歉,打扰到您了。”服务员也有点懵,顶楼套房的客人他可不敢怠慢,更别说骗人了:“也许是哪里出现了错误,请您稍等片刻,我再与总台确认一下。”
  白助理也不是喜欢为难别人的人,便站在门口等了几分钟,结果那服务员确认之后又说,客房服务确实是他们叫的,因为电话从这个房间里打出来。
  这时,段章出现在门口,平静道:“把餐车推进来吧。”
  白助理不如秦特助那么了解段章的生活习惯,下意识地以为是段章饿了,没叫他便自己点了送餐服务,便没再多想。
  他还深刻检讨了一下自己,办事还是不够周到,否则怎么能让老板自己点餐呢?又错过一次升职加薪的机会了。
  而这时,段章好整以暇地看着服务员把早餐摆上,眸光一扫,便看见了那瓶矗立在一众精致餐点之间的、非常突兀不合群的——镇江老陈醋。
  这餐谁点的,答案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  司年:一个格外喜欢跟人打赌的大妖怪。


第56章 台球
  下午一点半的台球室里; 只有零星的小猫三两只。
  慵懒的爵士乐从老旧留声机里缓缓流淌而出,吧台上还蹲着一只真正的猫; 抖着耳朵; 正在打盹儿。
  司年慢悠悠地擦着球杆; 目光在各色的球上掠过,挑选下一个目标。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散漫; 却又在球杆瞄准的那一刻,露出一丝属于掠食者的光芒。
  艾文靠在吧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 脑子里还在回味昨晚上的艳遇。但他对司年的大胆计划同样很感兴趣,忍不住又提醒道:“司,第一天已经过了一半了,你还不采取行动吗?”
  艾文就是昨天的那个高大男子; 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的中文名字; 太土。
  司年回头扫了他一眼,说:“你不知道中国有句成语,叫守株待兔吗?”
  艾文挑眉。他昨天回去之后又通过各个朋友打听了一下段章的情况; 搞得他朋友都以为是他转性看上段章了,冤枉得很。不过在他得到的情报里,可没说段章喜欢打台球。
  段章当然不喜欢打台球; 更准确的说,他对这项运动无感。喜欢打台球的是司年; 而且他也是前两天才开始喜欢的。
  司年从不热衷于任何群体活动,篮球、足球、排球等等一系列需要团队配合的运动,都不在他的涉猎范围之内。
  他喜欢炼丹; 喜欢钓鱼,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现在他的喜欢列表里又多了一个台球。台球是不一定要对手的,司年可以一个人慢悠悠地把球都打进洞里。
  艾文就不一样了,他擅长各种运动、学习各种技能,只是为了更好地交朋友,心里并没有多喜欢。在他看来司年的行为略有些无聊,守株待兔这招也着实不靠谱,艾文放下酒杯打算离开。
  他是来看戏的,这里没戏可看,自然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可就在他马上走到门口时,他忽然瞧见了那个正从门里走进来的男人,脚步倏然顿住——段章!
  艾文真没想到段章真的会来这里,看他的样子,仍旧是西装革履系着领带,但只是把平时往后梳的头发都放下来,眼神稍作变化,便从一个金字塔顶端的商界巨擘变成了豪门公子。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他眼底的冷漠,对于艾文这样惯会享乐的纨绔子弟来说,这种冷漠最为眼熟。
  段章是一个人来的,在吧台要了一杯酒,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就独自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静静看着正在打台球的人。刻意打得暗沉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让他显得更加疏离。
  五分钟后,他看了看表,似乎是来赴某人的约,但那个人还没来。
  可谁敢那么大胆的放段章的鸽子呢?
  艾文重新走到司年身边,小声道:“段章来了。”
  “哦。”司年仍旧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球,俯身、瞄准,绷紧的衣服勾勒出完美腰线。球杆轻轻一推,白球撞上黑球,清脆的“啪嗒”一声,黑球落网。
  他勾起嘴角,这才回头看向段章。
  他的小男朋友来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眼神就差没把他钉在台球桌上了。
  “司,你不过去打招呼吗,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艾文又催促道。
  “你谈朋友都这么心急的吗?”司年不禁对这位号称万花丛中过的情场高手报以质疑,然后继续淡定地打台球。
  艾文噎住,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十分钟后,司年终于把所有的球都打进洞,段章的酒也刚好喝了半杯。
  “叮咚。”司年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放下球杆靠在桌旁,恰好正对着段章的方向,拿出手机。
  DZ:打得不错。
  司年抬头,眼神跟段章有片刻的交汇。这时艾文又凑过来,于是他一个顺手就把段章的备注名称改成了“小朋友”三个字。
  艾文眼尖看到了,问:“小朋友是谁啊?”
  司年:“亲戚家的小孩儿,特别喜欢找我撒娇。”
  艾文听到“亲戚家的小孩儿”这几个字就会全身过敏,天知道那些小屁孩儿是有多烦人。他实在是为司年忧心不已,段章那儿还毫无进展,他竟然还有心思哄小孩儿。
  这时,司年道:“别担心,我打听过了,段章喜欢男人。”
  艾文表示惊讶,他都没打听到的事情,这位司先生又是哪里来的消息?一个在赌场里碰到的游学归来的富二代,有什么深不可测的背景不成?
  司年却无意为他解惑,他觉得是时候行动了,因为段章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经吸引了三批搭讪的人,络绎不绝。
  此时此刻段章面前还站着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看那侃侃而谈的架势,像是来找段章谈生意的。
  司年不疾不徐地走到他身旁,道:“抱歉,这是我的位置。”
  那人愣了一下,回头对上司年的眼神,一个晃神,下意识地让了开来。司年淡定地冲他点了点头,而后一屁股坐上段章身旁的位置,抬手朝酒保示意:“一杯龙舌兰。”
  “两位……认识?”那人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段章的反应却称得上冷漠,连嘴角那丝礼貌的微笑都很冷:“你搞错了。”
  “以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吗?”司年斜倚着吧台,含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段章:“我叫司年,有司的司,流年的年。”
  段章这才纡尊降贵地施舍给他一个眼神,道:“我们有认识的必要吗?”
  司年耸耸肩,从酒保那里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说:“我只是想跟段先生交个朋友,不行吗?”
  “抱歉。”段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我家教很严。”
  小男朋友这句话意有所指,司年听得舒心,屈指敲打着玻璃杯,慢悠悠地说:“成年人就该玩点儿成年人的游戏,管家教做什么?况且我只是想请你打几局台球,有兴趣吗?”
  段章真的很想答应他,但司年玩得这么投入,他怎么能扫兴呢,于是他只思考了两秒钟,就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
  司年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欢喜,他一转头看到刚才那个男人还在,眉梢微扬:“你还有事吗?”
  男人:“……”
  男人莫名觉得这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不适合他久留。但他惦记着自己公司的项目,好不容易撞大运在这里碰到段章,怎么能轻易放弃?
  于是司年撇撇嘴,自己走了。
  把男朋友气跑了的段章,突然间变得异常冷酷。如果说他面对司年时是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现在他终于做到了表里如一。
  男人很快被冻走了,段章继续坐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喝着酒,目光时而落在司年身上,有点后悔跟司年玩这个“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的游戏了。
  因为把司年这样的人放进欢乐场里,就像一滴水掉进油锅,总不会太平。
  邻桌的人一直跃跃欲试地把他拉过去一起玩,缠了好一会儿,司年终于同意了。他抬腿坐在球桌边缘,怀里抱着球杆,领口松松垮垮地露着锁骨,散漫又撩人。
  艾文忍不住又问:“司,你跟那位段先生刚才说什么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司年:“谈得不怎么愉快呗。”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司年笑着,拿着球杆重新加入战局。
  这时,秦特助终于过来了,附耳跟段章小声说了几句。段章便放下酒杯,离开了台球室,看样子是又有事要忙。
  司年一直留意着他的举动,但没有回头。优哉游哉地打完了一局台球,才拿起手机给段章发了一条信息。
  X:你错过了我的房卡。
  段章回复得很快。
  小朋友:看来我的表现不够好?
  X:不,你的表现很好,但是看到我跟别人玩这么开心,你竟然一点都不吃醋吗?
  X:看来是今天早上的那瓶醋还不够酸。
  X:【微笑。jpg】
  司年算是彻底跟他在吃醋的问题上卯上了,屠夫司年,心眼小,爱记仇,真的非常不好惹。但人类段大佬,也愈发的无所畏惧。
  小朋友:您知道有句话叫秋后算账吗?
  司年挑眉。给段章改了备注之后,这种狠话看起来竟也有种意外的萌感,以至于他一点不生气反而还有点想笑。
  于是他也给自己改了个名字。
  大妖怪:拭目以待。
  撩完骚,司年又把手机收了,告别台球室。时间快到傍晚,他决定去日暮下的沙滩上走一走,找找清静。
  沙滩上正好有篝火晚会,司年便远远地站在人群外围看了一会儿。人群嬉闹,但清静往往就存在于这种嬉闹之下,它会让你产生一种身处红尘又与世隔离的感觉。
  一直漫步到晚上八点,司年才回了酒店。他的房间其实就在段章的楼下,昨晚新开的,还假装楼上叫餐、在餐车里塞台球室的小卡片,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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