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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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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片刻的时间,所以不急着送他走,先去一趟季家。
南玻也跟着一同去。
季家就住在靠海的地方,独栋的别墅大门紧闭,铁栅栏上爬满了墨绿色藤蔓把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瞧着就没什么人气。
司年没有提前通知就直接过来了,到的时候,季家的大门刚好打开,浓郁的草木之力顿时从中倾泻出来。
南玻只吸收到一丝,也觉得通体舒畅,惊奇的目光望向门里:“这地方是布了什么法阵或结界吗?”
段章也感受到了,但仍古今无波。他今天特意空出了半天时间陪司年来季家,叫方淮安知道了,说他是嫉妒心作祟。
“我看你是真栽司年身上了,他不就去上门做个客吗,怎么吃醋吃成这样呢?我以前也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设啊。”
“换了你,你跟不跟?”
方淮安细想片刻,坚定点头:“我跟。”
段章再次觉得这位发小屁话太多,如果日常交流也可以像发微信那样,他一定直接送他一个句号。
言归正传,季家的门开了,里面却没有人走出来。正当南玻要再次发问时,里头却传来了季情的声音。
“司年大人,请进来吧。”这声音轻飘飘的,不知道是不是隔得远的缘故,有些微弱。
“走吧。”司年微微蹙眉,但却没有多问。
三人走进大门后,那扇爬满了墨绿藤蔓的铁门就自动关上了。门里的世界,草木之力更加浓厚,各种各样的花草都繁盛异常,占据了他们所能看到的每个角落。
一条鹅卵石小路在这草木的世界里蜿蜒前行,带着他们走向深处。
“哇……”南玻打量着这与海底截然不同的风貌,由衷地发出赞叹。谁能想到在人类的钢铁丛林里,还有这样的一个院子呢?
他不由想起了黑仙花的故乡,苗疆的丛林,就是这样的吗?
走着走着,草木渐深。
两侧的树从低矮的花树渐渐拔高,最终那巨大的树冠在头顶汇合,逐渐形成一条天然拱廊。有蝴蝶从拱廊的深处飞出来,这些讨人厌的自诩美丽的小东西绕着三人飞了好几圈,像在打量他们。
草木的缝隙里,也隐约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那位就是司年大人吗?”
“哪一位啊?”
“他们过来了呀。”
“竟然还有一个人类……”
“哎呀他看过来了!”
“嘤。”
“嘤嘤嘤。”
“美芽脸红了脸红了!”
“脸红了!”
“……”
如果司年没有听错的话,这群成了精的草木在对他男朋友发花痴。于是他冷冷一眼扫过去,四周就忽然安静了。
季情的声音便又从深处传来:“大人,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很少见到生人,有些激动。”
司年没理,挑眉看向段章。
段章从容得很,西装外套搭在臂弯,抬手为他拨开拱廊上垂下的藤蔓,说:“这里的草木都是活的吗?”
司年:“草木本来就都是活的,区别只在于有没有诞生自己的灵智。”
随即两人就着这个话题又聊了两句,南玻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没走几步,目的地就到了。
在草木深深的庭院深处,有一片整齐的草坪,草坪上是一个很大的圆形玻璃花房。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在房顶上,一部分似流水般顺着玻璃滑下,另一部分折射而出,将这里照耀得暖洋洋的。
季情站在花房门口,仍是一身黑的打扮,脸色却有些苍白。
“大人。”
“受伤了?”
季情摇摇头,侧身请他们进去:“只是昨天晚上的消耗有点大,暂时需要休养,所以没能去门口迎接您。”
说着,玻璃上传来笃笃的声响。段章转过头去,只见一根藤蔓托着茶水,另一根藤蔓还保持着敲玻璃的动作,瞧见段章看过来,还羞涩地躲到了后面去。
季情打开玻璃窗,那藤蔓便将茶水放到了花房中央的铁艺小茶几上。茶几旁边还有一个从屋顶垂下的秋千架,椭圆的鸟窝模样,里头铺着厚厚的绒毛垫子,垫子上还放着一本打开的书。
段章注意到司年打量的目光,问:“喜欢吗?”
司年抄着手迆迆然在茶几旁坐下,说:“你买呗。”
南玻和季情眼观鼻鼻观心,等他俩调情调完了,才切入正题。季情很想知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寻思着司年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便直接问了。
司年却道:“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当年的黑仙花去哪儿了?”
季情早有准备:“她回去了。海边其实不适合我们居住,她在这里等了一甲子,没等到,便回了苗疆。”
顿了顿,她又说:“那个海妖想回到故乡,谁又不是呢?苗疆才是我们的故乡。”
南玻对这话颇为感触,司年却神色如常,又问:“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季情道:“其实季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看出来了。”
“我留在这里,一方面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如果真的有那个海妖的消息,还有人可以带信给她。她早年四处行医的时候救了很多人,损耗太大,恐怕活不长。”
年少时遇到的少年,总是在回忆里发着光。
黑仙花寻了他很久,又等了他一甲子,念念不忘,也许会抱憾终身,却并非偏执之人。她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便又重新踏上旅途,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在这里,遇见了同族。
季情就是其中一个。
她们不算是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开在同一片山崖上的花,也许花种是来自同处。年轻的小辈们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季家也就以这样的方式延续了下来。
“我也是前几年刚来的,对外就说从小在国外长大。但不论留在季家的是谁,我们都希望能得到那个海妖的消息,完成她的心愿。”
季情说着,又零零散散地说了许多关于黑仙花的事情。这可能是是她最近说得最多的话了,说完便开始咳嗽,瞧着身体是不大好。
南玻听着故事觉得感伤,看到她脸色苍白又有些心疼,于是想了想,就做了一个决定:“不如我跟你去一趟苗疆吧?”
季情微怔:“你?”
南玻:“对啊,我们带着骨笛一起过去,算是故地重游?我觉得故事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挺好的。”
这话倒听着不错,季情不由思考起事情的可行性来。
段章和司年对视一眼,司年对他挑了挑眉,然后取出骨笛“啪”的放在茶几上,说:“你们不是想知道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吗?”
南玻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妖威压给震昏了头,说:“所、所以?”
司年:“这笛子里住了一个阿拉丁,你可以问他。”
南玻:“阿、阿拉丁?”
阿拉·巽枫·丁:“……”
阿拉丁神灯,司年最近才从书上读到的故事,觉得特别适合巽枫。这也是属于屠夫司年的小幽默。
第66章 离别
“南汀死在上海; 为了救人。”
巽枫沉默了半天,就说了这十个字。
南玻感知到他身上还残留的杀意; 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后,也不敢多问; 于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司年。
司年一副大佬派头的盯着他看了两眼; 没好心帮忙; 反而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看,我的脾气一点也不差。”
“是很好。”段章觉得他这叫可爱。
南玻和季情当然不这么想; 但大佬发话,他们只能赞同。随后司年终于大发慈悲地把巽枫没说的话给补完了,但也精简得很,前后浓缩在一百个字里,其余全靠他们想象。
过去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 知道再多的细节也无济于事。南玻没有刨根问底,心里也不大悲伤,只是觉得有一股遗憾包裹着他,隐约有点伤感。
这种伤感就像看到秋天的叶落; 平静又无言。
司年和段章随后离开了; 约定在巽枫离开后; 将骨笛归还。至于拍卖场那边; 就由季家去交涉; 权当他们买下了笛子。
其后的时间; 司年都在带着巽枫到处走。就像司年曾经跟巽枫说的那样; 多看一看吧; 代替他好好看一看如今的世界,再回去告诉他——
如今一切安好。
他们走过繁华的商业街,也领略了网络世界的奇妙,巽枫不喜欢说话,但他对眼前见到的一切都记得很用心。
他离开的前一天,金玉也来了。
跟随过无淮子的新旧两人对面而坐,金玉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一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巽枫现了形,无言的威压扩散开来,压得金玉大气不敢出,他却还在慢悠悠地斟茶。跟无淮子在一起久了,他做起这些事来也终于带上了一些文雅,不再像从前那样生硬。
金玉转而注意到他斟茶时的动作,发现他竟然还用法力构筑了一个小的恒温法阵在茶几上,保持茶水的温度。
如此精细,不愧是跟着主人的男人。
金玉忍不住拍了一句马屁,谁料巽枫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头问:“他不曾教你这样做吗?”
这回轮到金玉顿住:“这是……主人要求的?”
巽枫深深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却还是没有问出口。无淮子的所有习惯他都了如指掌,那就是个生活精细但又不大会照顾自己的人。鹤京陷落后,能有一个金玉跟着他也好,但他又为什么把习惯改了呢?
冷掉的茶水,有毒。
无淮子曾这样面不改色地为自己的娇贵开脱。冷掉的茶水不喝,去年的衣服不穿,连额头上长一个痘痘都能叫他生半个月的气。
在那错失的百年光阴里,他改变自己了吗?
巽枫一时有些出神。
金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失言,也沉默了一阵,但终究按捺不住,还是碎碎念一般的讲起了这百年来的事情。
“巽枫大人,如果您去了浮冢,真的见到了主人,一定要告诉他——我们都很好,请他不要挂心。”
巽枫已经是个残魂,说不定真的能在那浮冢之上见到无淮子呢?金玉这样美好的构想着。在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也觉得浮冢一定是来接巽枫的。
主人或许一直在等他出现吧,漂泊的人终将到达彼岸,届时他们就能一起离开。不管是自此消散也好,去投胎也好,怎样都好。
他始终没有办法忘记主人临死时那个孤单寂寥的眼神,所以现在这样很好。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金玉这样美好的期盼中,巽枫离去的日子终于到了。
司年、段章和金玉一起送他到了定风波的入口,三人一魂站在红石滩上望着海面,来接他们的还是划着小船挂着琉璃灯的南玻。
但这一次,司年说:“我们就不过去了,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吧。”
巽枫回头看他,海风穿透愈发透明的残魂,仿佛时刻都要散去。他望着自己唯一的朋友,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冲他点头致意。
再见,朋友,很高兴与你重逢。
随后,巽枫便登上了小船,由南玻载着驶向了海面深处。
司年一直遥望着他的背影,没有言语,不见悲喜,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段章有些心疼,又忽然间想起他曾经说过:“我不喜欢告别。”
活得越久,经历过的离别就越多,或许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跟巽枫的离别才显得这么简短和随意。
有些话不必多说,有些感情不必多提,你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再见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嫉妒无淮子吗?”段章握住司年的手,忽然问。
“嗯?”司年转头看他,声音有些轻。
段章轻笑着,说:“他们总能让你流露出刚才那种眼神,但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司年听着挺感动,但嘴上仍说:“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挺大。”
段章:“这不叫口气,这叫底气。”
“得了吧您。”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再不工作,秦特助要上吊了。”
两人遂并肩往回走,只有金玉还形单影只地站在红石滩上,遥望着浮冢的方向,满怀对未来的期望,独自品味单身的忧伤。
过一会儿,他也打算走了,可就在这时,一声鹤鸣忽然从海面上传来。
金玉瞬间睁大了眼睛,惊喜从眼底泛出,直上眉梢。
已经走远了的司年也霍然回头,整个人僵在原地。可是定风波结界挡住了一切,他什么都没看到,就连那声鹤鸣好像都是幻听。
“要去看看吗?”段章看着他耳朵上还在摇晃的耳坠,轻声问。
“我……”司年定定地看了片刻,海风吹着他的眼睛有些酸涩,这才眨了眨眼。但他最终还是摇头,说:“走吧,你不是说秦特助要上吊了吗?好歹是条人命。”
走吧,走到这里,没必要再回头了。
如果那鹤鸣真的存在,也只会是催促他离开,继续向前,继续走下去。所以司年再次转身离开了,没有用寸步,而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往前走。
段章跟随在他身侧,看着他从初时的晃神到坚定,那眼神里哀伤还是有的吧,但却莫名给人一种愈发松快的感觉。就好像每走一步,身上的枷锁便轻一些,变得更自由。
或许,当司年收到无淮子的死讯,却无法下山时,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冷酷平静。他对于被逐出京的妥协,对于无淮子的埋怨,都在那一刻落了空。
段章觉得心疼,无论司年如何强大,这丝心疼永远存在。可另一方面,了解得越多,他就越嫉妒,嫉妒得发疯。
只是现代绅士的外壳总能将人伪装得滴水不漏,他用调笑的语气说着吃醋的话,只偶尔在情事上过分一些。
他有时甚至自私地想,万幸,现在司年就只有他了。这样的念头往往转瞬即逝,又在某些时刻突然出现,比如现在。
他忽然又不想去工作了。
于是段章和司年回到珠海后,最终也没去见快要上吊的秦特助,两人在房间里荒唐了一个下午。极度放纵的结果就是在精神得到极大愉悦的同时,把心里的其他屁事也给抛掉了,除了秦特助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其他都挺好。
秦特助忍不住打电话来的时候,段章正坐在床头点烟,司年懒洋洋地趴在旁边,用把自己裹成蚕蛹的方式来拒绝二手烟。
段章接了电话,终于要出门工作。可他正要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旁边便伸过一只手来把烟抢走了。
司年坐起来,就着段章抽过的烟嘴抽了一口,吞云吐雾的喷了他一脸。随后他又笑起来,在段章欺身靠近的时候,抬脚踢在他小腿上。
“滚远点儿,少跟我凑那么近,整天不知道在动什么歪脑筋。”
以下犯上。
作恶多端。
段章无奈,还是俯身在他唇边亲了一口,这才迆迆然走进浴室洗漱。半个小时后,段章出门了,司年便独自窝在房里休息,后来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段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的。
第二天便是拍卖会,司年原本不打算去了,谁知道段章还是拿回了请柬。
司年看着秦特助推进来的一大排衣服,倚在门口问段章:“怎么忽然想到带我去拍卖会?骨笛的事情不是解决了?”
段章正站在镜前系领带,闻言回头,道:“你不是问我绯闻对象是谁吗?我带你去见见她。”
司年挑眉,段章不提这事儿他都快忘了,可他再问,段章又不肯多透露一个字。
左右待会儿就会见到,司年也就不问了,越急越是着了段章的道。他随手挑了套西装换上,跟段章的都是黑色的,看着倒像是情侣装。
段章还给他拿来了一个羽毛领针,亲手帮他别上。
抵达拍卖会现场,段章自然还是人群瞩目的焦点。他今天要来参加拍卖会的事情没有事先通知任何人,近来又一直跟本地商界的人打交道,大家看到他的时候,不免有些惊讶。
就算是那么几个还不认识段章的,只要往人群里一瞅,最英俊挺拔的那个就是他了。不靠名气也可以靠颜值。
不过看着看着,大家总会不由自主地被段章身边的那个人吸引目光。他虽然不如段章那么高,可却更打眼。
在这一点上,司年其实有点委屈。旁人看他,第一时间总会被他的耳环和眼睛吸引,但他其实只是戴了点首饰罢了,真没化妆。
那眼线可绝对不是画的。
这样的男人,妖里妖气,但屠夫司年,有点委屈。
他又轻飘飘地靠在段章身上,说:“他们看我的眼神,又像在看什么霸道总裁文里靠美色上位的小明星。”
可段章看他此刻的动作没一点委屈的样子,道:“他们只是想象有点丰富。”
“不。”司年微笑:“是他们的想象太贫瘠,我比明星好看多了。”
第67章 出柜
入场后; 打量的目光虽多,但都克制了不少。段章知道司年不喜欢交际,便也不带着他四处寒暄,两人随意找了处位置坐下; 一边闲话; 一边等待开场。
但司年耳力过人,他能听到在场的许多人还在议论他的身份——一个突然出现的跟艾文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 据说是从国外回来的富二代,奇迹般地搭上了段章,可不惹人好奇么?
不过在大家眼里,他跟段章的关系仅限珠海,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而且可能很快就会玩完。因为方淮安到了;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了不得的女人。
准确来说; 是方淮安跟着那个女人,两人的从属关系一目了然。
司年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清丽脸庞,微微挑眉。他可还记着这位绯闻对象呢,可看方淮安对她的态度,这人的真实身份倒还值得商榷。
他又看向了段章; 笑眯眯的,渗人。
段章凑过来跟他咬耳朵:“这是我小姨; 陈女士。”
What?
司年在心里放了个洋屁; 这下可有点不知道这出戏该怎么唱了。他盯着段章; 深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等到两人快见面了才说,就为了欣赏他片刻的失态。
现在司年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那么的意味深长还带着一丝同情了,原来是这样,气得他想打人。
可方淮安已经非常不知趣地把人往这边领,还风度翩翩地跟司年挥手示意,挥您大爷。他大约以为段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底气十足。
他今天还特别绅士有礼,头发也扎了起来,烫了个卷,像个英伦贵族,笑说:“这么巧啊,阿章和司年你们也在。”
段章微笑:“是挺巧的。司年,这是我小姨。”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死了。
司年还在犹豫他是继续端着他大佬的架子呢,还是委屈一下装个晚辈,目光对上陈女士含笑的眼睛,终于在她眼角找到一丝细纹。
得了,小姨就小姨吧。
“你好,我是司年。”司年第一次装晚辈,装得实在不是很像。
“你好。”陈女士倒是落落大方,不提他跟段章的特殊关系,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看轻或是不怀好意的打量。她看起来是个独立且聪明的人,气场也强,却不咄咄逼人。
寒暄几句,陈女士便道:“明天我也要回广州了,有时间再一起吃个饭吧,阿章带上司年一起。”
段章点头:“好。”
随后陈女士就带着方淮安去别处落座,坐得不近不远,刚好互不打扰。方淮安临走时还给司年挤眉弄眼,司年也懒得意会。
他翘起腿,又恢复了大佬样,开始跟某位小朋友算账:“看起来你小姨跟你关系很好?”
段章:“她是章女士的小表妹,但跟章家人不是一路的。你放心,她对我很好,也很开明,否则我也不把你介绍给她。”
司年:“你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
“不然我敢先斩后奏吗?”
“我看你胆子大得很。”
两人说话间,拍卖会开始了,周围的人也终于收回了打量的视线,一个个心里惊奇得很。那位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竟然对司年如此和颜悦色,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说这世道已经开放如此?还是陈女士根本还不知情?
而更让大家匪夷所思的是,姗姗来迟的季情坐到了司年旁边,主动跟司年问好,态度是从未有过的恭敬。
这一幕,无异于在宾客席投下一片惊雷。
季家是什么做派,这种清高的喜欢独自装逼的存在实在很难让人亲近,可他们的生意偏偏做得很好,也是个未解之谜。以前也不是没人想要抱季家的大腿,可都失败了。
前有笑面虎陈女士,后有高岭花季小姐,都对司年另眼相看,这司年到底什么来头?
司年不知不觉又被套上了一层神秘人设,但他乐见其成,以至于心情又再度愉悦起来,举牌举了好几次,拍下了一个小玩意儿。
付钱的当然是段章,霸道总裁一掷千金的游戏他玩得也挺开心。
快结束时,司年才终于跟季情聊起了正事:“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巽枫已去,骨笛现在就只是普通的骨笛。哦,不对,海妖的歌声还在里面,据说还能奏响。季情已经跟南玻约好了一起回苗疆,只是时间未定。
“季家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大概还要两三天。”
“也好。”司年点点头,遂不再说什么。
“大人,不管怎么说,这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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