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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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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没有?”
  司年重新抄起手恢复懒散模样,道:“谁说刀一定要有名字?刀是凶器,只要好用就行,名字不过是装饰。”
  段章:“也有道理。”
  随后,司年就把自己的微信头像和昵称都给改了。头像变成了他的无名黑刀,昵称则改成了——暴躁屠夫在线砍人。
  改完他的心情就变好了,一路跟着段章回到卧室,倚在门口问:“这次怎么又去那么久?章宁来了好几次,一直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段章单手解着领带,道:“她最近倒是学乖了,总是找你不找我。”
  司年:“那是你总不回她信息。”
  段章:“不是有你吗?”
  “我什么时候变成你代言人了?”司年心想这可倒过来了吧,随即又道:“她下周有演出,问你去不去看。”
  段章笑着,凑过来亲了他一口,道:“那我下周空出时间来,我们一起去?”
  “行啊。”司年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时光就是在这样琐碎的日常里慢慢往前走,章宁的求生生涯缤纷多彩,秦特助日常想上吊,段章的工作依旧忙碌,而司年总是最空的那个,喝茶下棋,仿佛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
  这中间倒还出了一件趣事,段章的爸爸再婚了,司年作为家属也出席了婚礼。
  这位段先生也是位妙人,不仅不介意司年的身份,还问他和段章什么时候结婚,他要作一幅画送给他们。
  当然,不免会有人为段章感到不值,目光频频投向新娘子的肚子,感叹段章如此强势,最后还是为弟弟妹妹做了嫁衣裳。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
  外人的看法如何,司年和段章都不在意,甚至段崇都不在意。他不会告诉所有人司年是位大妖,他能够拥有的财富和地位,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妄议都很可笑。
  关于自己的婚礼,司年也考虑过,是真的正正经经地考虑过。因为无淮子的卦象上说过,十月初十是个好日子,这准不会错。
  可司年并不喜欢人类的婚礼,在他看来,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请一大堆不相关的人在旁鼓掌庆祝,自己还要笑脸相迎,实在麻烦。
  他司年需要别人的祝福才能幸福吗?
  可段章毕竟是人类,司年拿不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于是在一个平常的夜晚,突然想起来就问了一下:“你想办婚礼吗?”
  彼时段章正从浴室出来,闻言脚步顿了顿,问:“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司年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说:“无淮子算的卦,十月初十宜嫁娶,那天的气运一定很好。”
  段章蓦地笑了,欺身靠近:“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跟我求婚吗?”
  “也行啊。”
  “真的?”
  司年支着下巴歪着脑袋,故意调笑地看着他:“你们人类求婚的时候是不是都得准备戒指再单膝下跪,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那这求婚岂不是要失败了?”
  段章觉得自己也得矜持一下,便道:“那你准备准备,再求一次?”
  “去你的。”屠夫再度发动抱枕攻击。
  段章总觉得他这声“去你的”虽然凶狠,但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撒娇意味,勾得人心痒痒。他避过抱枕,单手撑在司年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轻笑:“那不如……你再去公司给我送一次花?”
  司年微微后仰:“你又打什么主意?”
  段章抬起另一只手替他把头发别在耳后,想了想,自谦道:“满足我人类男人的一点点虚荣心?”
  司年:“你这不是一点点,是爆棚。”
  “你这么说,我可冤枉了,看起来这花得你亲自送。”
  “你想得美。”
  司年才不要亲自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去找他,有点傻气,还会被人围观。
  “真的不去?”段章追问,使了点巧劲就把司年推倒在床上,箍着他,好像他不说出正确答案就不放人走了。
  司年乐了,他问段章:“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段章:“像什么?”
  司年:“像讨不到糖吃的小朋友。”
  那既然是小朋友,当然要做点跟小朋友一样幼稚的事情,让他知道熊孩子不能惹。于是故事的最后,司年被闹得终于服了软,半是纵容半是讨饶地答应了屈辱条约。
  第二天,司年就出现在盛光总部。穿着条超级马里奥似的连体工装裤,戴着帽子,推了辆装满各式盆栽的小推车,旁若无人地坐电梯直达段章办公室。
  屠夫送花,怎么能只送一束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的花呢?
  我送你满屋花色,四季长春。


第74章 片段
  (一)关于下厨
  司年其实不是不会做饭; 他从不下厨,只是因为他懒。毕竟在司年的幼年时期; 没什么人照顾他; 他如果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会饿死。
  在岚苑度过的第三个冬天; 鹿十快递过来一大箱子的野山菌和一只山鸡。偏巧王厨又请假了; 司年便难得有兴致的在自家院子的雪地里堆起了篝火; 炖汤烤菌子,再升个小火炉烫上一壶清酒; 慢品慢酌; 很有点闲人意趣。
  段章下班回家; 正好赶上了这顿大餐。
  此时司年已经喝了半壶酒,盘腿坐在铺着羊绒毯子的竹席上; 冬衣微敞着; 似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冷。
  段章扫过旁边零落的iPad、抱枕; 有点难以推断他到底在这雪地里待了多久。再一扫,没有段章新给他买的那双毛茸茸的拖鞋。
  “你又把拖鞋藏哪儿了?”段章无奈。
  “我没藏,谁稀罕你那两双拖鞋。”司年仰头喝下一口酒,支着下巴; 满不在意。
  段章也不跟他辩; 进屋换了件衣服; 而后熟门熟路地从沙发底下找出了拖鞋; 又重新走到屋外放在席边。
  司年看见了; 轻啧一声。
  他实在是不喜欢穿鞋子; 越冷越不喜欢穿,而且瞧瞧段章给他买的什么款式,知道的说这是拖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脚背上蹲了俩兔子。
  都跟你说八百遍了,老子不冷。
  “好了,你就当做个样子给我看。”段章也不勉强他现在就穿上,只是这雪地里冷,走路的时候总得穿。
  司年便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冲他扬了扬眉,说:“要什么拖鞋啊,你不会抱我进去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没说。”
  颠倒黑白、矢口否认,司年对此愈发熟稔,且脸不红心不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段章的执行力太强,天底下就没有他不敢做、办不到的事情。小心祸从口出,后悔无用。
  但撩还是要撩的,眼前这个是他男朋友,不撩一下手痒心痒,浑身不舒坦。
  段章由着他闹,目光转移到手中的酒上,却迟迟没喝。末了,他又看向篝火上炖着的汤还有烤菌子,问:“这算不算你第一次给我下厨?”
  司年:“感动吗?”
  “感动。”
  “感动也不会有第二次的。”
  屠夫冷酷无情地掐灭了段章刚生出的幻想,拿起一串烤菌子咬了一口,面露嫌弃——说实话他的厨艺真的不咋样,且仅限于露天烧烤。
  毕竟伯劳都是烤串达人。
  段章忍俊不禁,拿过他手中的菌子:“我来吧。”
  被段章重新加工过后的菌子,香味扑鼻,调料洒得也刚刚好。见司年吃得高兴,段章便又去厨房拿了些食材出来烤,等到把小鸟儿喂饱了,他才慢条斯理地吃起剩下的烤菌子。
  在他吃东西的时候,司年就拎着酒壶歪歪斜斜地靠在他身上,一边喝酒一边跟他说话。有时谈天有时说地,鬼话连篇。
  重要的是,无论他说什么段章都能接得上,是知己也。
  (二)酒量
  跟司年在一起三年,段章还是不知道司年的酒量到底有多大,因为无论喝多少酒,他好像都不会醉。有时你以为他醉了,其实他清醒得很,故意捉弄你。
  段章也有点坏心思,很想看看司年喝醉了的样子,而且秦特助给他新收上来的一本妖怪杂谈上面写——绝大多数妖怪喝醉酒之后,容易现原形。
  司年的原形会是普通伯劳的那个样子吗?有他的手掌那么大吗?段章万分期待。
  可三年过去了,司年一次都没有喝醉过,而不拘着司年喝酒的后果就是——清酒产量太少,根本供应不上,导致段章不得不专门开了家酿造清酒的酒厂。
  酒厂规模很小,大大小小的员工都由鹤京出身的妖怪担任,所产清酒除了供应司年之外,只在妖市出售,售价昂贵。
  前几个月妖管局铁路运营部跟酒厂谈了笔单子,让酒厂每个月给北国专列供应清酒,单瓶售价9999。
  为此很多妖怪都说段章是专门来祸害他们妖界的黑心商人,不光霸占了他们的大妖还要赚他们的钱,但这价格比段章当初从黑市上收酒时的价格低得多,绝对的成本价。
  有了酒厂之后,上门打秋风的人也多了。此处特指东区的商四。
  商四纵横妖界数千年,上至九重天下至往生塔,就没有哪里的美酒能逃脱他的魔爪。各个地方的酒,有各个地方的特色,瑶池的酒最香、草原的酒最烈,而鹤京的酒最清爽,适合闲来无事小酌一杯。
  司年并不欢迎他,因为他每次来都会带走一箱酒,且从不出钱。
  当然,有的时候司年也会跟商四一起喝酒,两人虽然互看不爽,却是合拍的酒友。因为东南西北四大区里,傅西棠是个清雅居士,他能喝酒可总是点到为止,至于西区那位……
  “我实在是第一次瞧见比我还能撒娇的。”商四喝着酒,跟司年吐槽:“从大唐到现在,他算算也一千几百岁的妖了,见天儿的装十八岁神采飞扬少年郎。我如今想起长安的春光来,都觉得那春光不够明媚了。”
  司年的关注点却有些偏:“你怎么撒娇,嘤嘤嘤吗?”
  您让我有点醉了。
  商四挑眉:“这是一项天赋。”
  司年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说:“喝酒吧你。”
  (三)原形
  司年作为四九城最凶的妖,从来不准任何人说他小,也从不肯现原形。除了商四那个老不死见天儿的喊他“小鸟儿”,谁都不敢当着他的面触他的逆鳞。
  因为楔尾伯劳真的小,造型还有点可爱,他需要作出很凶狠的姿态,别的妖才会相信伯劳真的是一种猛禽。
  看到我凶神恶煞的小眼睛了吗?
  看到我弯弯的鹰嘴了吗?
  我超凶的。
  不要小看我,我虽然小,但是我会把你的尸体串在树上做展览。
  司年一直行走在属于猛禽的钢铁之路上,当他越来越刚、越来越凶的时候,他就愈发见不得那些体型比他大的妖怪在他面前臭显摆。
  但令人遗憾的是,整个鹤京都没几个妖比他更小。
  司年最讨厌住在隔壁的金翅大鹏,没事就爱在家门口梳理他的羽毛,翅膀打理得油光水亮,仿佛上了蜡。
  但金翅大鹏是个二愣子,比邻而居上百年,他都没弄明白隔壁的伯劳为啥总是对他投以死亡凝视。尤其是在幼年期,小小的伯劳没有人类手掌大,圆滚滚的很可爱,就是不知道为啥越来越凶。
  司年知道段章很想看他的原形,看看家里越来越多的鸟窝和羽毛样式的摆件就明白了。但他更知道小男朋友心里的邪恶思想,于是死死捂着不给他看。
  段章不强迫他,但借着又一次生日的时候,向司年牌许愿池许下了自己的愿望。可这个许愿池,质量真的奇差无比。
  司年也知道作为伴侣,一辈子不给段章看原形似乎说不过去,所以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们在网上看到的很可爱的伯劳,那都是小伯劳,长大了就没那么可爱了。”
  段章答:“我不介意。”
  司年:“我介意。”
  绕着绕着,话题又绕回了好不好看上面。段章听他一通鬼扯,无奈又觉可爱,就是自己的愿望可能得很久之后才能实现了,令人叹惋。
  (四)长发
  司年的头发长得很快,留了才不过一年,就已经及腰。
  妖怪中留长头发的不少,毕竟对于所有的老妖怪来说,人类剃短发才多少年,在他们的妖生中,大部分时间见到的人也好妖也罢,都是长发。
  对于司年来说,长发也好短发也好,好看即可。他为了哄一哄小男朋友留长了头发,看腻了大不了再剪。
  只是司年不喜欢扎头发,偶尔出门嫌累赘的时候就拿一条绸制的丝带绑一下,简简单单,还不伤头发。同款的绸带他有七条,什么颜色都有,最好看竟然是绿色,丝绒的墨绿透着股高贵范儿。
  金玉见得最多的还是司年在家里披散着头发的模样,乌黑的发间隐约可见金色耳环,用金玉的心里话说——这位先生越来越邪气了,像个反派大魔头。
  留了长发以后,司年的穿衣喜好也逐渐偏向黑色系,可不就像一个反派大魔头吗?每一次他跟商四同时出现,一黑一红,两个都不像是好妖。
  司年全然不在意这些,比起“善良”、“正直”这些形容词,他宁愿别人说他是个魔头。只是有一次他去盛光找段章的时候被人拍了照片,就一张模糊的背影照,竟被当成了段章劈腿的证据。
  这么大一个乌龙,可把司年气死了,当天晚上他就在妖怪论坛又发了一次占据整个版面的红底黑字警告。
  警告函2。0:
  老子留个长发就不认识我了?
  事后他跟段章讨论过这个问题,真心实意地问:“我怎么觉得大家对你的意见特别大?成天盯着你抓你的小辫子。”
  段章认真地想了想,答:“可能是更加后悔把你嫁给我了?”
  “滚犊子。”
  “我说的是真话。”
  嫉妒之心,妖妖有之。
  段章作为妖界的女婿?媳妇?大家看他的目光总是很挑剔的。尤其是当大家发现屠夫其实没有传言中那么的凶残恐怖之后,爱慕他的妖愈发的多,看段章不顺眼的妖也愈发的多。
  这爱慕也不一定是爱情,崇拜、欣赏都有,总之就是气不过。
  司年反驳段章:“商四家里那位也是个人类,怎么他的妖缘就那么好?从没见过有人编排他一句。”
  段章一时无言,这要怎么说呢?
  可能是气质问题吧。
  末了,他从背后抱着司年,把玩着他垂下来的头发,说:“这样不是正好吗?邪魔歪道跟名门正派是走不长远的,不是互捅一刀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司年挑眉:“你在诅咒商四还是在骂我?”
  段章轻笑:“这是夸你。”


第75章 听戏  (四区聚会,人物众多,不喜勿点)
  司年下山之后的第五个年头; 四区大佬难得地聚在了一块儿。聚会的贴子是商四发的; 黑底烫金; 上边儿还有他的亲笔落款。
  如此正式,可不像是商四的一贯作风。
  司年抱着疑惑带段章一起去赴约,到了地方; 才发现这群妖正事不干; 竟然聚在一块儿打麻将。
  相聚地点是一家复古典雅的小茶楼; 茶楼主人正是少年海妖的故事里,那个战死在黄浦江上的小捉妖师。
  司年不认得他,但他出现在这里; 显然是没有死。这些年司年也多多少少听了些关于他的事情,当然这都是些题外话,此处不表。
  茶楼里没有不相关的外人,坐在牌桌上的毫无意外是商四和傅西棠,这两位从很久以前就常聚在一块儿打牌。商四便算了; 司年时常疑惑; 傅西棠那么清雅的人为什么会坐上麻将桌。
  还是说再雅致的人也总有那么一两样俗人爱好?
  傅西棠打牌还特别厉害; 无论是打马吊还是打麻将,罕有敌手。以前北海附近也有座小茶楼; 他们就经常在那儿打; 傅西棠未尝一败。
  牌桌上剩下两人是西区的大佬桓乐以及傅西棠家的那位,司年从未打过照面但老是在大荧幕上看见的演员许白。
  据说他前段时间演了个赌王; 又跟了傅西棠那么长时间; 看起来牌技了得。但他像是来凑数的; 见到司年过来,便主动让了开来。
  “司先生来啦,三缺一,就等你呢。”许白笑得爽朗,一点儿都不见生。
  司年脱下厚重的外衣,大大方方地在牌桌上坐下。坐他对面的正是商四,他便挑了眉含笑问:“你叫我来就为了打麻将?”
  这么闲的吗。
  商四把骰子扔给他:“你不也来了吗?”
  司年翻了个白眼不再言语,随手抛下骰子,两个六,开门大吉。
  “你会打吗?”他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问身后站着的段章。
  “不会。”段章回答得实诚,他会玩牌九,但麻将这东西他倒是真没接触过。他仔细站司年身后看着,问:“你以前经常打?”
  司年漫不经心地理着牌:“偶尔。”
  无淮子是会打牌的,这个假道士正经经文不念,却精通各种旁门左道。测字看相他会,打牌抽烟他也会,司年鲜少来参加这些聚会,便由他在外行走。
  但十次里,司年总要来那么一两次的,牌技不说多好,还算过得去。这牌桌上牌技最差的当属桓乐,他爱舞刀弄剑,麻将这东西,实在不是他擅长。
  “阿岑,你来帮我嘛!”他自个儿不行,便要叫外援,堂堂大妖毫不脸红。
  被叫做阿岑的便是鬼匠柳七的传人岑深,也是帮司年重新锻刀的那位,此时正坐在靠窗的茶桌旁与陆圆圆说话。
  这两位瞧着都是清冷的人,自成一派。
  桓乐叫了他,他便过来了,扫了一眼桓乐的牌,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你相公了。”
  许白忙凑过来一看,乐了:“果然是啊。”
  在麻将桌上,手里的牌多了一张或少了一张都叫相公,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打都胡不了。桓乐闻言便苦了脸,抓着他的手说:“我就说我不会打吧,你替我?”
  岑深无情地拒绝了他。
  桓乐只好又自己打,反正都胡不了,他便东南西北风一通乱打,把别人计算好的牌面都给打乱了。
  这招叫“要死大家一起死”。
  司年坐他下家,愣是一张牌都没吃到,抬头看了眼商四,大家同病相怜。因为商四是傅西棠的下家,傅西棠对他更狠,他只能期望从司年这里能漏什么牌给他。
  但司年宁愿拆了自己的对牌,也不打他要的那一张。
  一局下来,仍是傅西棠胜。不显山不露水,赢得出其不意又稳稳当当。
  许白趴在他的椅背上开心得很:“先生,连赢三把了,今晚能吃蛋糕吗?”
  傅西棠挂着淡笑,反问道:“不怕发胖了?”
  许白想了想,还是算了,好的身材需要保持,如果他胆敢把自己的腹肌吃掉,经纪人马上就要去他家上吊了。
  这时,茶楼的主人终于出现了。他披着件外衣从里屋出来,看样子是刚醒,扫了一眼牌桌也不想搭理他们,径自坐到了陆圆圆旁边,慵懒地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跟他埋怨着什么。
  窗子半开着,有些微的凉风从窗外飘进来,拂动桌上点燃的沉香,换来一室清幽。金色的镂空雕花小香炉看着像是古董,跟椅子后面的八宝屏风相得益彰。
  司年静下心来,隔着屏风听到两人的说话声,不一会儿茶煮好了,茶香飘过来,那声音便又淡了下去。
  陆圆圆端着茶过来,他眉目清秀,看着不与人亲近,但却妥帖周到。待他把茶放下,商四便说:“茶楼是小少爷的,怎么让你端?懒死他得了。”
  陆圆圆没回应,只伸出手从他的牌里拎出一只打出去:“五筒。”
  说罢,他又轻飘飘地看了商四一眼,问:“你懒还是他懒?”
  商四语塞,看着陆圆圆的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司年却喜闻乐见,因此对陆圆圆的印象好了不止一个档次,甚至想给他鼓掌叫好。而就在这时,窗边传来一个声音。
  “下雪了。”茶楼的主人把窗户完全推开了,倚在朱红的格子窗上边,伸手接住了一两片飘落的雪花。
  这让司年忽然想起了阿吉走的那一天。
  冬天又到了。
  司年有些晃神,同样晃神的还有商四,他看着窗外的飘雪,忽而道:“今天是小六的百年忌日。”
  忌日,这两个字让司年蓦然回神。他一下子想起福海楼上跟傅西棠一块儿出现的高大青年,西区原来的那位六爷。
  难怪商四那么郑重的给他们发了贴子,原来是他的忌日到了。
  此话一出,茶楼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不管是亲眼目睹过他死亡的傅西棠,还是桓乐这样与他从未有过交际的继任者,都刹那无言。
  良久,茶楼的主人打破了沉默,他望着雪中缓缓走来的两个人,唇边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星君和南英大哥也到了。”
  斯人已逝,如今他们这些人还能重聚,也算是一桩幸事了。
  司年听着他的话,却不免又被勾起了回忆。那是在他去往鹤山的前几年,人间的动乱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但风雨还没刮进四大区的时候,他也收到了一张帖子。
  那是初华大戏园送来的请帖,他们培养了一个新角儿,唱《穆桂英挂帅》。所有妖怪都知道,梨园行的背后有北街的傅先生,商四也是初华大戏园的老主顾,于是看在他俩的面子上,许多妖都去了。
  司年闲来无事,想看看那个传闻中还未正式登台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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