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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妖物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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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不下的金玉匆匆赶到,奔至二楼,却被司年的结界拦在外边。
  天台上,司年回头看向段章,一对金耳环在月夜下摇晃着迷幻光晕,黑色晕染的眼尾邪气横生。他问:“你害怕吗?”
  段章当过兵,见过比这更血腥的画面,自然不觉得有多可怕。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从两人的对话里也估摸得出一个大致方向,所以——根本不必多言。
  他走上前去,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着司年。目光在他的脸上仔细观摩,却又在冒犯的边缘自然收回,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脸上有一滴血。”
  司年没有立刻接过,仔细探究着他藏在眼底的情绪,确认他的平静不是假装,才饶有兴味地拿过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朵梨花。
  好,很好。
  “看也看过了,你还不走?”司年擦掉脸上的血珠,却没把手帕还给段章。
  “我送你。”段章的目光仍停留在他脸上。
  司年却看了眼地上已经痛晕过去的人,眼神里多了丝戏谑:“不必了,金玉已经到了楼下。你如果真不害怕……那就留下来给我打扫现场吧。”
  说罢,司年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段章的肩,脚步一退,便似一阵抓不住的风飘然远去。
  他从楼顶一跃而下,飞扬的银灰色头发成了月夜中最惹眼的色彩。
  “走吧。”司年轻巧地落在金玉身旁,径自上了他的车。金玉有心想问,可知道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于是只抬头望了一眼,便钻进了驾驶座。
  那楼顶之上,段章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他们,直到车子远去。
  良久,他失声笑了笑,转身走到酒吧老板身旁蹲下,亲眼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无法维持人形,化作了一只鹰。
  妖怪,果真是妖怪。妖物千变万化,神秘莫测,实在很难不让人好奇。
  那司年……又是什么妖呢?
  翌日,某酒吧管道爆炸造成一人受伤的事故上了社会新闻。彼时司年才刚刚睡醒,收到金玉的提醒后打开电视看了一眼,又很快关掉了。
  段章办事向来妥帖周到,他对于这方面,倒没什么不满意的。随后他又上网看了看,昨夜他特意让金玉把酒吧的消息散了出去,静观后事。
  果然,今日的妖怪论坛又因为这件事掀起了风波。
  路人甲:你们听说昨晚发生在南区的事情了吗?管道爆炸,我怎么一个字也不信……
  大富翁i:据说那个酒吧老板被挖了一只眼睛,失血过多,差点半条命没了。
  打鼓少女:朋友在医院上班,我作证,是真的。
  吊柜:卧槽。
  氮化物:卧槽。
  非酋:那么可怕的吗???
  妖界打摩的:瑟瑟发抖。
  大胃王:QAQ害怕,我现在搬离南区还来得及吗?
  路人乙:突然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
  多玩会儿:南区的标语都贴出来了,板上钉钉的事跑不了。
  打后卫:我还在比赛那个帖子里投了屠夫大佬的票,我是不是马上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爱你一万年:我我我我在标语上看到了盛光的署名!老子就在盛光上班啊,他妈吓到我了,我们boss明明不是妖怪啊,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活雕塑:那个搬家的加我一个啊!!!
  WE:搬北区去吧,东区和西区也不好混啊,北区有傅先生,傅先生是多么朗月清风的妖啊。我愿意为傅先生献上我的膝盖。
  第五危机:赞同。
  氮化物:赞同。
  达斡尔:赞同。
  ……
  灯火火:看你们聊这么欢,你们觉得大佬就不会上网吗?
  J:屠夫is watching you……
  好好的一个楼,至此戛然而止。所有妖默契地装起了鹌鹑,纷纷下线遁,留下一批新来的继续重复之前的环节。
  司年看了会儿就没了兴致,刚想起身去冲个澡,就发现微信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附加信息那一栏里赫然写着——不考虑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吗?
  司年想了想,把DZ这个ID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回了一个“不”字,又把他给拖回去了。
  但是段章并没有继续在黑名单里待多久,因为一月之期将满,元昼他们马上就要从段章的“新社会妖怪生存训练营”中毕业了。
  有了人手,这也意味着司年即将正式接管南区这个在四大区中最龙蛇混杂的烂摊子。
  妖怪管理局的人已经联络上了金玉,商量着该走的流程。只是人与妖毕竟不同,办事的章程也不同,大多数事情还是按照妖界的规矩来办,不需要那么麻烦。
  但按照金玉的建议,还是要办一场接风宴。
  “管理局早些年其实就有了自己的人选,一些知道当年故事的人,不太希望您回来。只是四爷发了话,一直压着——他昨天又托人带话,说,欠他的酒该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辣手屠夫,现场跳楼。


第14章 搬家
  司年可不记得自己欠过商四的酒,若真要算起来,那也只能是当年血胡同里的那一杯拦路酒。
  他那时杀红了眼,一杯酒下肚,也不记得什么滋味。只觉天地暗沉,血色当涂,落在肩头的雪花都像钝刀。
  商四在最后关头拦住了他,那一夜的事情便被封存在了血胡同内,成了一段禁忌。其后一百余年,世事变迁,血胡同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拆除,终于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其实该死的人都死了,该收的利息他昨夜也收了,过去的事情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提及,办一个接风宴迎接新生活,也挺好。
  可司年怎么就那么不想请商四喝酒呢?
  可能是因为对方人品太差。
  司年想着想着,把段章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问他:有好酒吗?
  段章回复得很快,让司年怀疑这些人类大老板是不是整天不上班都在开小差。
  DZ:洋酒还是国酒?
  彼得·赵:随便。要最烈的。
  DZ:Spirytus,酒精度96%
  彼得·赵:来一箱。
  DZ:好。
  司年就喜欢段章这爽快劲儿,要是找金玉,说不得还要问上一句。就冲这一点,司年决定不再把段章拉进黑名单了。
  DZ:明天培训结束,秦特助说要在荷禾斋请他的学生吃饭,赏脸吗?
  彼得·赵:不去,太吵。
  司年几乎可以想见熠熠见到他的情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他哭诉,说不得还要弄脏他的新衣服,那还有什么吃饭的乐趣。
  DZ:那我单独请你呢?
  段章又发来了新消息,司年看着,久久没有回复。因为有姻缘卦在,所以司年看段章的出发点跟看别人很不一样,但段章本人又不知道这回事,干嘛总是来招惹他?
  这么想着,司年从网上随意找了张美艳女星的照片发过去。
  彼得·赵:【图片】喜欢吗?
  DZ:?
  彼得·赵:我问你喜不喜欢这样的,从一个男人的角度。
  这回轮到段章迟迟没有答复,因为他莫名觉得这个问题如果答得不好,他立刻就会被司年重新拉进黑名单。有时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
  难道司年喜欢这种类型的?他想请这位女星一起来吃饭?
  蓦地,段章想起之前司年催他去相亲的事儿,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光。他哒哒敲着手机屏幕,不一会儿便有了主意。
  DZ:性别不对。
  “操。”司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手机扔到了床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此刻确定姻缘卦上的人一定是段章了,而且莫名从“性别不对”这四个字里品出了一丝调戏意味。
  究其原因,他觉得可能是自己下山的姿势不好,以至于随便碰到个人类小朋友都敢在他头上撒野。
  没有把段章的好友直接删除,是司年最后的隐忍,因为如果他这么做了,总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但他拒绝跟段章单独吃饭。
  段章却丝毫不在意司年的拒绝,看着那简短的“不去”二字,唇边甚至还带着笑。他随即也把手机丢在一边,按下了内线电话。
  “秦特助,明天晚上还是按原计划来吧。把上海那边的事重新安排一下,我要在下周三准时回来。”
  段章去上海出差了。这个消息是司年从他的朋友圈看到的,整个文案内容极其简单,就“出差”两个字,配着一张机场的照片。
  司年看过就罢,方淮安却仿佛中了邪。
  Overdose:朋友,你怎么会发朋友圈了?你变性了吗???
  DZ:滚。
  Overdose:话说你跟那小美人怎么样了?那天晚上竟然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吧里,不厚道啊。
  DZ:。
  您的好友段章单方面结束了对话。
  方淮安轻“啧”一声,对于友人的反常抱以最离谱的揣测。这位朋友说不定真的弯了,任谁直了三十年突然变弯,肯定会有点反常的。
  原谅他了。
  方淮安倒是有心想跟司年交个朋友,可段章捂得太好,连名字都不肯告诉他。而以他那么广的人脉,竟然都一点消息也查不到,神秘得很。
  另一边,顺利结业的元昼等人终于迈出了踏入人类社会的第一步,新的开始,意味着新的冒险。冒险,就意味着你总会遇到各种各样新的问题。
  司年的打算,是想将他们分配到各个不同的地方,让他们自己去闯荡。南区很大,够他们祸害了。
  可熠熠死活不肯,他说他害怕,而且得了人类恐惧症,抱着司年的床腿死活不撒手。
  “你真是太丢我们照野观的脸了,区区人类有什么好怕的?”小金龙对此嗤之以鼻。
  “那是你没见过!”熠熠瞪大了眼睛露出虎牙:“我老师真的超凶超可怕的!”
  老师就是秦特助。司年还记得那个长相清秀、斯文得体的年轻男人,很难想象他能让一个妖怪怕成这样——虽然熠熠本来就是一个小怂包。
  “你如果再闹,我就让你老师来领你回去。”司年一句话成功让熠熠闭了嘴,随即看向金玉:“那边有什么交代?”
  金玉立刻递上一份企划书:“秦特助办事周到,什么都规划好了。他还特意叮嘱,说最好让他们先去找个工作或者做点小营生,适应一段时间。总是打打闹闹的,容易出事。”
  司年没说话,一直翻到企划书最后一页,微微挑眉:“这是什么?派出所出警记录?你们学了一个月,就交给我这玩意儿?”
  凌厉的目光扫过房内或坐或站的九位问题妖怪,熠熠低头扣着床柱,寸头笑得一脸正气,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移开了视线,只有元昼不怕死地开口道:“我们就是一时没忍住,手痒。”
  “那我给你剁了?”司年语气上扬,却显得寒气森森。
  元昼立刻绷紧了身子,连连摇头。可他们现在的乖巧不能说明任何事,司年忽然意识到,这些小家伙们骨子里的疯劲和暴力因子不是靠一个月的培训就可以压制的。在如今这个社会,很多事也不能光靠武力去解决了。
  司年有些头大。
  金玉建议道:“不如再让秦特助安排一下?”
  “秦特助?”司年登时一个眼刀飞过去:“什么都靠姓段的,你当我吃软饭的吗?我跟他有什么吗?”
  金玉立刻噤声,但司年紧追着又说:“我看你最近挺空的。”
  最近,金玉为自己一时的失言付出了代价,肩负起了九个问题儿童的教育责任。他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又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心里忽然无比期盼司年能跟段章谈恋爱。
  谈恋爱挺好的,至少能给他减负。
  没成想,金玉的这个愿望第二天就有了些苗头,因为秦特助又上门来了。他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递给金玉一串钥匙和一个文件夹,说:“这是准备好的别墅和跑车的钥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到位了,请司先生直接入住即可。”
  金玉默默接过,看着这崭新的钥匙,心里忽然也生出了一个豪门梦。
  有钱真好。
  话虽如此,金玉暂时还不想为钱献身,于是赶快把钥匙和产权证书都交给了司年。司年没接也没推拒,只微抬下巴让金玉放在茶几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待金玉走后,他靠在落地窗边回头看着茶几上的东西,凝视良久,眉梢微挑。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跟段章说好的,不接,略显矫情。接了,司年心中怄气。可偏偏段章趁着自己出差的时候把东西送来,这突然的抽身留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让司年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又高了那么一点点。
  这个人做事,好像总是那么的精准。
  如果是几百年前,人类还能修炼成仙的那个年代,像他这样的人,应当也不是个凡人吧。
  司年思考了一个下午,快到六点的时候突然想吃水煮鱼,念着别墅里已经备好的川菜厨子,最终下了决定——立刻搬家。
  好在他一直住酒店,行李不多,从头到尾花了没两个小时,就已经出现在岚苑别墅27号的大门口。
  这栋别墅是司年亲自挑的,完全的现代风格建筑,以黑白为主色,采用大面积的玻璃墙面,但却在整个院落、景观的设计上提取中式园林的风格,一步一景,恬静淡雅。
  司年很喜欢这样的设计,尤其是卧室里的大天窗。因为本体是鸟的缘故,他格外喜欢天空,哪怕北京的夜空里已经看不见几颗星星,他也不想有什么东西阻碍他的视线。
  还未进门,司年就闻到一股辛辣香味,不用仔细分辨,就知道是川菜的味道。进去一瞧,果然有个穿着正儿八经厨师服的胖子在做菜,还有个笑容亲和的中年女人在给他打下手。
  听见脚步声,那女人抬起头来。见到司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迎上来:“是司先生回来了吗?正好,晚饭已经在准备了,您先坐下休息会儿吧,马上就好。”
  司年觉得挺有趣:“你们知道我要过来?”
  “哪儿能啊。”女人摇摇头,嘴边还是掩不住笑意:“是段先生吩咐的,不管您回不回来,三餐都照常准备。您要是不回来,那就只能我们两个吃了。”
  “哦,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司年:段章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第15章 蝴蝶
  若说贴心,段章是真的贴心,给司年安排的这两个人都是妖怪。让司年能不必担心身份暴露,生活得更自如。
  若说添堵,那也挺添堵的,因为司年舒舒服服住了几天后,赫然发现段章就住在他隔壁。
  那是周三的傍晚,天边飘着大块大块的火烧云,像一朵朵瑰丽的艳色的花。司年刚起床喝了杯茶,穿着黑色睡袍、赤着脚站在楼顶阳台上浇花。
  楼顶的阳台种了很多花,不知道是段章特意安排的,还是买来时就有的,有杜鹃、兰花、茶花等等,还有沿着墙体垂下的藤本月季。不过司年最喜欢的还是那一个巨大玻璃碗里装着的金钱草,绿油油一片,喻意讨喜。
  司年不爱侍弄花草,但不讨厌这些赏心悦目的东西,唯一让他觉得不怎么满意的是——这些花为他招来了一只蝴蝶。
  蝴蝶可讨厌了,司年从小就很讨厌蝴蝶,因为这些花里胡哨的小东西向来最烦人。可司年堂堂大妖,也犯不着跟一只蝴蝶动怒,于是只稍稍露出一丝妖气,把它赶走了。
  蝴蝶吓破了胆,扑棱着翅膀迷失了方向,一头栽进隔壁人家。
  司年原来只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谁曾想定睛一看,那个正好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不正是段章么?
  段章也恰好抬头望向隔壁,于是两人猝不及防的,打了个照面。
  司年先是微微挑眉,随即那眉梢又舒展下来,缓缓勾起的嘴角像勾着谁的魂,眸子里藏着最潋滟的水波。
  妖精。秦特助心里忽然蹦出这个词,连忙垂下视线。然而下一秒,司年又转身而去,那眉眼里流露出来的冷酷色泽,跟刀子似的。
  段章眸光微暗,却依旧不动如山,余光瞥向特助,说:“章宁上次说的那个巧克力,买回来了吗?”
  特助:“今天下午刚到。”
  “给隔壁送过去。”
  “是。”
  段章往屋里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必特意拿到他面前,直接交给刘婶,给他放冰箱里。”
  特助微愣,随即点了点头。待段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特助又情不自禁地往隔壁看了一眼——从段章入主盛光开始,他就陪在他身边,对于自家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特助从没有见他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
  诚然,妖怪的世界光怪陆离,便是特助自己在接触的过程都不免惊讶探究,更何况是段章。对于这位大老板来说,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只有感兴趣和不感兴趣。对他不在意的,他向来冷漠无情,可一旦挑起了他的兴趣,游戏就开始了。
  可隔壁那位岂是肯乖乖入局的人?
  特助遥想到以后的剧情发展,觉得有些刺激。为了小命着想,看来他以后得减少来这里的次数了,免得被殃及池鱼。
  那厢,司年回到屋里,把自己摊在沙发上,怎么想怎么不得劲。最近一直被冷落的小金龙适时出来刷存在感,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司年告诉它段章住在隔壁,小金龙沉默良久,说:“你不觉得姓段的一直在惹怒你的边缘试探,但一次都没有失过手吗?”
  小金龙觉得这真的太他妈神奇了,大家还在鹤山的时候,天天被屠夫蹂躏。姓段的区区一个人类,为什么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这不公平。
  司年挑眉:“你在撺掇我过去打他一顿吗?”
  小金龙义正言辞:“没有,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
  “打抱不平,是建立在我被他欺负了的基础上。”司年冷笑,“你觉得我受欺负了吗?”
  小金龙吓了个哆嗦,立刻噤声。
  “呵。”司年起身就走,咚咚咚走到楼下,碰上刘婶正在收拾厨房。
  因为司年三餐时间并不规律,甚至整个作息都很随意,所以他特别允许刘婶和厨师王大力按自己的时间准备餐点,不必跟他一起,等他要吃的时候再做。此刻两人刚吃过晚饭,王厨先离开了,刘婶还在清点冰箱。
  司年眼尖的看到两个小黑盒子,问:“那是什么?”
  刘婶连忙笑着解答:“刚才秦特助送过来的,上面写的都是外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先生要不打开来看看?”
  段章又在搞什么鬼?
  司年动动手指,那两个黑盒子就直接飞到了他手上。黑盒子入手冰凉,用墨绿色的丝带系着,看着价格不菲,打开来一盒才五块巧克力。
  醇香的巧克力味钻入鼻孔,让司年有了些食欲。他从昨天到现在就吃了几筷开水白菜和一碗蟹黄粥,虽然不饿,嘴巴里却是有点寂寞。
  他随意拈了一颗放进嘴里,把剩下的交给刘婶,道:“下次隔壁再送东西过来,你告诉他们,让段章亲自来。”
  说罢,司年转身又上了楼。
  如是三天过去,住在相邻别墅里的一人一妖,却再没有任何交集。段章每日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司年也被接风宴的事情绊住了手脚。
  屠夫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对于各区的妖怪们来说,仍然是个谜。所以当金玉将“接风”的消息放出去之后,前来打听的多了不少。
  司年不喜欢麻烦,他不可能站出来跟每一个不服管教的人打一架,那太浪费时间,也太掉价。所以从他踏进永定门开始,层层铺垫,就为了最后能一锤定音。
  点燃笼烟是为了宣告回归,昨晚的酒吧事件是为了立威,这一敲一打就能歇了大部分人搞事的心思。现在时机已到,司年就干脆公布了住址,并将接风的时间定在明晚。
  “明天管理局的人会在上午登门拜访。”金玉上门,跟他做最后的确认。
  妖怪管理局是政府机构,它所依托的仍然是人类的社会体系。司年接管南区,却并不在这个体系中任职,同其他三区的几位一样,与其说是“管理者”,不如说是在“坐镇”。他们可以协助管理局维护各区安定,却并不受其管辖,甚至在地位上更高一层。
  说到底,妖怪之间,仍然奉行实力为尊的铁律。
  “行吧。”司年仰头靠在沙发上,一副慵懒到没骨头的样子,还是没穿鞋。
  金玉目不斜视,继续汇报:“鹿十马上就到了,说是今晚七点的火车,明天早上就到。是安排他住酒店,还是让他直接来这里?”
  司年侧目:“让他去找商四,我不留宿。”
  金玉:“四爷最近闭门谢客。”
  “他怎么了?终于死了吗?”
  “闭关。”
  司年翻了个白眼。商四的鬼话他会信才有鬼,他铁定在偷懒,不想管事儿,否则怎么还有空在论坛上给他刷票?
  他好不容易从那个狗屎选美比赛中淘汰,那老不死竟然还想给他搞复活赛。
  “让他住酒店。”司年斩钉截铁。
  “好。”金玉点头:“还有,傅先生去外地了,明天他会让阿烟送礼物过来。”
  “那只大尾巴松鼠还没死吗?”
  “没有。”
  来自屠夫的亲切问候,通常弥漫着坟堆里的清新空气。他其实挺诧异的,人间动荡的那些年,许多故人都死了,倒是这些小妖怪活了下来。
  想着想着,他便有些出神,好半天缓过来,发现金玉还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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