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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浪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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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是珥名贵的蓝田玉。这是怎么回事?是舅舅挂的吗?为什么不拿回去吁在记忆里,小青没这玉锁片……

怪事,的确是件怪事!

呆立了一阵,韦烈把玉锁片揣入怀中,准备向小青的舅舅路遥求证,然后他点香插上,再焚钱化纸。

小青的音容笑貌再次呈现脑海,她生前的生活片断也历历在目。温婉柔顺的性格,体贴入微的情爱,在世间能再找到第二个吗?没有,不可能有,他的心在滴血,灵魂像是已被撕裂,他坐了下去,不断地想,故意让痛苦一波一波地加深,似乎如此方能稍灭刻骨铭心的夫妻之情所引起的自我折磨。

“唉!”一声悠长的哀叹响起。

韦烈从梦魇中醒转,起身,路遥已站在眼前。

“舅舅!”他悲唤了一声。

“小烈,死者已矣,小青看到你如此自我折磨她会伤心,你忘了……有次你练功走岔,她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人几乎完全崩溃……”

“舅舅,不要……再提了?”

“唉!是她福薄,怪谁?”

“如果她不怀孕,就不会……”

“小烈,别傻了,娶妻是为了传宗接代,能不怀孕吗?难产,总有人过不了这一关,这一切都是命定。”路遥以衣袖拭去了老泪,转变话题道:“小烈,你来了两天,为什么不去看看我?”

“我……舅舅,我刚到!”

“你刚到,那……那玩意儿不是你弄的?”

“什么玩意儿?”韦烈惊奇。

“喏,你看那边!”路遥用手一指。

右前方赫然竖了一块五尺高的石碑。韦烈愣了愣,来的时候一个劲往墓前跑,竟然没发现这么抢眼的东西,忙弹了过去,一看,碑上赫然刻着“擅动此地一草一木者死”十个大字,笔力相当苍劲,刻工也十分地传神。

“舅舅,这……”韦烈惊诧莫名。

“我以为是你立的,昨晚才发现。”

“这……会是谁做的?”

“不是你,我想不出谁会做这件事。”

“看来立碑的目的是在保护墓地不受侵扰,可是……一座普通的小坟,怎么……”他忽然想起以鬼计巧取“宝镜”的就曾把小青的墓列为要胁条件之一,难道这又是阴谋者故意玩的花招,警告自己别再追究这档事?太可恶了,非挖出这恶徒不可。随即,他又想到方一平提供的线索,大刀会总管“鬼算盘”冷无忌和他的副手宋世珍,他们的嫌疑非常大,可是……

这玉锁片又怎么解释?

“舅舅,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这个!”韦烈从怀中取出玉锁递了过去。

路遥接在手中反复细看之后道:“这怎么回事?”

“舅舅认得这东西?”

“不认得,从没看过,你从那里得来的?”

“挂在小青的墓碑上。”

“噢!”路遥也是惊异莫名,瞪大眼,半晌说不出话。

“我本来猜想定是小青生前心爱之物,舅舅挂上去的,后来一想不对,第一,我从来没看过小青有这东西,再来,这东西价值不菲,舅舅挂了不会留下不带回去,这当中一定另有文章,太古怪了!”

路遥苦苦思索了一阵。

“小烈,这玉锁跟石碑是否同一人所为?”

“可能是,但我猜不透其中原因。”

“我想……会不会是……”

“舅舅想到什么?”

“常来探墓的蒙头怪人,他曾说过对小青有亏欠。”

“这……也有可能,可是他是谁?小青是舅舅扶养长大的,是谁对小青有亏欠,难道舅舅一点影子都没有?”

“呃!我再想想……”路遥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想来想去,只有凌云山庄的人有可能,可是……蒙头怪人否认是山庄的人,别的……我就无从想象了。

蓦地,坟后方向传来数声惨号,而且距离很近。

韦烈与路遥一愣之后,双双循声扑去,坟后不到十丈的树丛里,横了三具尸体,背负大刀,是大马会的弟子,连拨刀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杀了。

“谁下的手?”韦烈脱口说。

“当然是立碑留玉锁的人,不然还会是谁?”

韦烈穿林而去,不久又回到原地。

“怎么样?”路遥问。

“半个影子都没有!”

“这真把我弄糊涂了!”路遥摇头。

“舅舅!韦烈目光闪了闪:“目前的情况不但诡谲,而且复杂,凭空去想绝理不出头绪,只有层层剥笋法,让对方现出原形。”

“你怎么剥?”

“我自有道理,此地就劳舅舅照应,我马上展开行动,玉锁片就请舅舅留着,我带在身边怕遗失。”

“你现在就要走?”

“是的,不能给对方弄鬼的机会。”

“对了,小烈,我还有句话要问你,那个酷似小青名叫紫娘的女子,现在情形怎么样?”

路遥是爱屋及乌。

“她……下落不明。”韦烈轻轻一挫牙。

“什么,下落不明?”

“是的,我正在找她。”

这……从何说起?”

农家小屋,简陋的卧房。

司马茜和衣躺在炕上,房门是由外反锁的,她等于是被拘禁,由于久不梳洗,头发蓬乱,与疯女无异。

她的眼睛有了光,仿佛已回复些意识。

“我是谁?为什么……我老是想不起来?那虐待我的男人又是谁?……”她痛苦地自言:

“我是从那里来的?……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为什么?天啊!”她用手绞扭自己的头发,无奈又无助。

“对了,有个人,我很喜欢她……他不打我,也不骂我,他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泪水涌出,由眼角流向枕头,也流进耳朵,耳朵痒得难受,她坐了起来:“他不准我哭,他会打我……”她赶紧擦干眼泪。

房门开启又关开上,进来的是方一平,脸上带着狞笑。

司马茜像老鼠见了猫,赶紧低下头,人在发抖。

方一平用手托起她的下巴。

“你又哭?”

“唔!我……我没有哭!”

“啪!”一记耳光:“眼睛是红的,还说没哭!”

司马茜抚被打的脸颊,不敢抬头。

“听着,不许哭,不许闹,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我就活活打死你,把你抛在荒郊野外喂狗。”

“不……不要……我听话!”她缩成一团。

“司马茜,千金小姐,我会让你慢慢消受。”

“你……”司马茜突然抬头:“叫我什么?”

“叫你贱货,小母狗!”

“不……不是,你刚才叫的不是……”

方一平脸色骤变,从衣底摸出一个小瓷瓶,拔开塞子,倒了一粒豆大的红色丸子在手里,然后用手指钳住。

“快吞下去!”

“我……”司马茜缩得更紧:“我不要吃……”

“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剥光你衣服修理你。”

司马茜畏怯地伸出颤抖的手接过。

“哈哈哈……”方一平仰头大笑。

司马茜悄悄把丸子扔到炕后。

方一平收敛了笑声,阴阴地道:“让你恢复意识那还得了,你永远是我的,等我宰了韦烈,接掌凌云山庄,你还会活着,白痴般活下去,永远不见外人,你老子老娘会一辈子感激我收容他们的白痴女儿。哈哈哈……”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司马茜偷觑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大刀会总舵。

是一座座落在深山里的古庙,老旧但依然宏伟,一共有三进之多,可以容纳上千人。

庙门前八名武士抱刀而立,左右各四呈八字形。

韦烈步履从容,直抵庙门,他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因为沿途桩卡并没有讯号传进。

“什么人,站住!”右首第一人出声暴喝。

八个人齐齐握刀柯把作出戒备之势。

韦烈到距警卫武士身前五步之处才停住。

“你是什么人?”原先喝话的大声问。

“访客,要见你们会主。”

“可是拜帖?”

“没有!”

“报上名号!”

“凭你们还不配!”韦烈是故意不报名号,他怕报了名号之后,对方会警觉而采取掩饰的措施。

八名武士眼睛都气蓝了。

“找死!”暴喝声中,齐齐围上。

韦烈当然不屑于对这些小角色出手,身形一晃,穿过人隙,迳自入门,身法之迅快利落如游鱼滑过石缝。

八名武士回头时,韦烈已到了庙院之中。

一名中年人横里截出。

“站住,你是谁?”

“访客!”韦烈脚步没停。

那中年人弹身扑击。

韦烈连看都不看,随手反挥。

闷哼声中,那名中年人扑近的身形倒飞两丈之外,“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倒地面。这庙院是大青石板铺砌的,这一摔跌了个七荤八素,爬不起来:“有人闯舵!”真亏他还能叫得出声音来。

大门警卫的武士也跟着吆喝。

“当!当!当!”警钟大鸣。

韦烈已过了庙院之半。

持刀武士从不同方位纷纷扑击。

韦烈止步,面对大雄宝殿。

武士合围,刹那间叠成了三重,不下两百人之多,闪闪刀光,变成了一片刀海,论声势还真的吓人。

一名红光满面的老者从大殿中疾步而出,直赴韦烈身前,韦烈的气宇穿着显示了他是不凡之辈,老者可是见机,先抱拳然后开口。

“老夫总坛香主武魁,朋友是哪路来的英雄?”

人家照江湖规矩来,韦烈自不能过份而损了形象。

“在下天涯浪子韦烈!”

“啊!”姓武的香主老脸变了变:“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韦公子,失敬,驾临本会不知有何指教?”

“在下要见贵会的掌舵来。”

“什么贵事?”

“见了掌舵人再谈!”

“这……”姓武的香主犹豫了一下:“容老夫前去通禀,请韦公子稍候!”说完,高扬右手在空中挥动了数下,高声道:“你们退下!”

弟子们纷纷退离。

姓武的香主转身回进大殿。

韦烈心里想:“这名总坛香主倒是数数周到,表面上看来大刀会还算正派,只不知是真的还是装作?若照‘鬼算盘’的行径,恐怕是做作的成分居多,休管他是正是邪,反正今天非要得出一个结果不可。”

人已散尽,只剩下大殿走廊上原本有的四名武士。

不久,四名娇健的年轻女子步出殿门朝两旁一站。

韦烈心中大奇,大刀会主用的是女侍卫?

紧接着,姓武的香主出现,站在左首阶沿边,然后,一个面如冷霜但风韵极佳的中年妇人缓步而出,到阶沿正中央立定,眸光如冷电,冷漠中带几分威严。

韦烈十分纳闷,何以会主夫人出见?

姓武的香主躬身道:“禀会主,这位便是韦公子。”

韦烈不由傻了眼,大刀会,顾名思义是一个犷悍粗野的江湖门户,做梦也估不到领导人竟然会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徐娘,的确是不可思议。礼不可失,他抱了抱拳,朗声道:“在下韦烈,冒昧拜访,请会主海函!”

大刀会主冰冷的目光罩定韦烈。

“韦烈,你懂江湖规矩吗?”声音也是冰冷的,如果不看她的人而听她的声音,还以为是个僵尸型的女人。

“当然懂!”韦烈昂首回答。

“擅闯他人总舵又复伤人,怎么说?”

“等在下表明了来意再慢慢说吧!”原先由于姓武的香主表现有礼而生出的一丝丝好感已完全消失。“好,你说来意!”

“贵会冷总管与副手宋世珍掳人勒索,又行使鬼诈食言背信不放人质,照江湖规矩又当如何?”

“有这等事?”语虽惊诧,但冰冷的脸色不变。

姓武的香主皱起眉头,看来他本身是个好人。

“武香主!”大刀会主的目光转向姓武的香主。

“属下在。”

“冷总管现在何处?”

“垣曲!”

“宋副总管呢?”

“也在一道。”

韦烈心火已生,但仍忍住,他必须保持风度。

大刀会主的目光又转回。

“韦烈,本座不能听你片面之言,等本座召回冷总管查明真相之后再为处置。”

韦烈冷冷一笑。

“以在下所知,冷无忌最近已经率手下离开垣曲返舵。”

“可是人没返舵。”

“在下不接受这说词。”

“你的意思是本座包庇属下?”

“会主心里明白。”

“韦烈!”大刀会主面色更寒,声音也转冷厉:“你太放肆,这里可不是你张牙舞爪的地方,你最好放明白些。”

“否则又怎样?”“来时有路,去时无门。”

“哈!会主也请放明白些,今天如果不给在下一个清楚而合理的交代,八人大轿也抬不走在下,掳人勒索讹诈,已严重地坏了江湖规矩,是同道所不齿的宵小贩行,在下乃是受害者,有一千个理由讨回公道。”

“好,很好,本座就给你公道!”扬手:“来人!”

大殿两侧人影涌出,不下二十人之多,从穿着打扮来看,不是一般弟子,而是中上级的角色,一呼即出,显然是早已伏伺在侧的。分左右从三边包围,距离约莫两丈。

韦烈不为所动,连眼珠子都不曾转。

“会主,要流血吗?”

“不计代价,一定要把你拿下!”

“那好,在下不负后果之责!”

“拿下!”会主下达命令。

一老者一中年左右进身上前,亮晃晃的大刀恶狠狠劈出。

一道寒光冲起,闪动,两声怪哼几乎不差先后响起,中年人手中刀破空飞出,持刀的手五指齐没,踉跄倒退。那老者口吐鲜血斜跄了四五步才稳住,是被剑柄击中脚口的,拨剑出手伤敌在一瞬之间完成。

这一手使得人人变色。

大刀会主冷霜脸泛出了红色,她动容了。

紧接着,三柄刀从左右从三方袭到。

韦烈一个回旋,只见剑芒闪了闪,又是惨哼,连照面二字都用不上,三名高手大刀坠地而退,一样是被削去五指,没杀人,但已四人成残。如果他要下杀手,不用说现场是五具尸体,这种剑法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没有惊呼,现场都是高手。

当然,所谓高手,是指功力到了某一程度的人概括而言,但碰上了韦烈这种超级高手,便不能同日而语了。

其余的从三方一拥而上……

这一来,流血死伤已无法避免。

“退下!”大刀会主厉喝了一声。

拥上的纷纷退回原位置。

大刀会主步下阶沿,跟韦烈隔八尺相对。

“韦烈,你果然不赖,难怪如此狂傲!”

“在下不狂也不傲,只争公道,不愿随便杀人!”

“本座说过要把你拿下,说过的话不改。”

“在下也一样绝不改变主意。”

“好极尸说完却不见行动,只定定地望着韦烈。

韦烈是在等对方出手,也不动,照样定睛回注。

四道目光已呈胶着状态。

许久,许久……

突地,韦烈惊觉对方的目光有异,不禁心头一凛,但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目光像被一种无形的巨大力量吸住,想移却移不开,同时也感到真气在涣散,无论怎么努力也提聚不起来,这是什么邪功?

逐渐,眼前幻象众生,排之不去,意识也陷手混乱。

身躯一震,已被点中穴道:“砰!”地栽了下去。幻象消失,意识慢慢恢复清明,但人已不能动弹。

“哼!嘿!”大刀会主一声冷哼之后又加一声冷笑。口唇一动,似乎要说什么……

一名大汉奔入,单膝下跪,大声喘息。

“什么事?”会主寒声问。

“禀……禀会主……”那大汉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是跟随总管出山的吗?”

“是……是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姓武的香主也趋近前来。

所有在场的全瞪大眼,但没一人吭声。

“张年,你慢慢说。”姓武的香主插了一句。

韦烈亟以本门心法想自解穴道,但这大刀会主点穴的手法与众不同,竟然察不出何穴被制,所有大小穴道都是畅通的,这实在邪门。

叫张年的大汉喘息平和下来。

“禀会主,副总管遇害!”

此言一出,全场皆震。

大刀会主杏眼圆睁,冷漠立即转化为激动。

“你说副总管遇害?”

“是的,另外还搭上四名弟兄。”

“什么人下的手?”

“根据线索,好像是‘天涯浪子’韦烈下的手。”

“韦烈?”大刀会主厉叫了一声,带煞的目光射向地上的韦烈,脸皮子连连抽动。

韦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耳朵还能听,一听之下,气冲顶门,想不到竟然被人嫁祸,而现在偏偏又落在大刀会的手中,忍不住张口想叫,但没声音。

大刀会主掌已扬起……

姓武的香主摆了下手道:“张年,你且起来。”

张年应了一声,起身退站一边。

大刀会主的手掌正要劈出……

“且慢!”一声清叱传来。

大刀会主收回手掌。

不速而至的竟然是一个俊美如女子的斯文书生。

全场都傻了眼,大门口有警卫,人是怎么进来的?

大刀会主两眼都气蓝了。

“你是什么人?”

“在下‘多事书生’王雨!”随说随作了一揖。

“多事书生?”

“正是!”

韦烈心中一喜,怎么也想不到王雨会适时而至,随时又心头一沉,大刀会主的邪眼功连自己都挡不住,王雨能吗?如果双双被擒该怎么办?怪的是他怎么会摸到大刀会的总舵来?

是有心还是无意?

“你跟韦烈是一路的?”大刀会主语塞如冰。

“不是一种,是两路。”王雨否认。

“看你一表人才,年纪也不大,为什么巴巴地赶来送死?”

“会主,在下看芳驾气质风韵都不错,为什么说话这么粗俗难听?”王雨立即回敬,不过面带笑容。

“大胆,竟敢对本座出言无状,拿下!”喝声中作了个特殊的手势。

大刀会主身后四名娇健女子之中的两个立即弹出,在王雨身前站成犄角之势,动作之敏捷利落令人叹为观止。

“两位姑娘。在下一向和平不是来打架的!”王雨一口的南方腔,听起来别有韵味,简直可以说是悦耳。

面对如此英俊的小生,两个女的倒是呆了一呆。

“我知道你不是来打架,是来送死的!”一个说。

“小兄弟,我们不会太为难你,只要你躺下而已,上!”上字离口,掌已攻出。

另一个如响斯应,同时发掌,这一联手合击,仿佛是两头母豹在扑噬猎物,凶猛凌厉令人动魄惊心肝胆俱寒。

王雨一味躲闪,分明一掌必然击中,就是差了那么一丝被他避过,似乎出招时故意留了空隙,身法玄奇得有如幻影,又像是飘絮飞羽,掌未至先已荡开,是真正地达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超越了人所能的极限。

所有的目光全直了。

韦烈也忘了身在何处,心神全为玄奥的身法吸引。

“多事书生”名不见经传,着实令人骇异。

如果他出手反击,情况会如何?

两名女子虽然摸不到王雨的衣边,但功势不失凌厉,而且愈宋愈猛,在一般而言,她俩的每一掌都可致命。

激烈无比的搏击持续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

“两位姑娘太累了,该下去休息。”王雨从容地说,当然也是反击的讯号。

只见他双掌疾颤,幻化成无数掌影,虚实难分,穿棱在二女的掌斥之中,没有碰触,仿佛他的手不是实体。

“啊!啊!”惊叫声中,二女的细带发钗被抓落,乌丝散披下来,视线受了妨碍,攻势立即松了下来。紧跟着又是一声惊叫,其中之一暴退,原来腰带被扯断了,另两名站在阶沿的立即飞身应援……

“都退下!”大刀会主的脸色发青。

三名女子电闪抽身,站回会主身后,王雨经过这激烈无比的搏斗,居然面不红气不喘,这一份能耐令人咋舌,韦烈算是见识了王雨的身手,窥一斑而知全豹,别的不说也明。

“在下说过生性平和,所以没有伤人。”

大刀会主只定睛望着王雨不开口。

“在下多事一向用的是和平手段!”王雨又说一句。

大刀会主依然不吭声。

韦烈急煞,他想警告王雨注意对方的眼睛,但苦于发不出声音。

大刀会主与王雨已经凝立对望了好一阵子。

韦烈大为惊异,根据自己的经验,被魔眼迷乱的时限应已超过,而王雨竟然所行无事,眼神仍然澄澈如秋水,态度也极从容,是他有反制之道,还是具有某种神功?反观大刀会主脸色已经不太正常,略显焦灼。

大刀会在场的高级弟子当然都知道他们会主有此克敌邪功,居然久不见效,全都觉出有异,而总坛香主武魁却表现得很不安,这名不见经传的美书生刚才出手时所展露的能耐已弥足惊人,现在又表演了这一套,他到底有多深的修为?“多事书生”这外号本来就极不寻常,既敢多事,必然有他多事的本钱……

“会主是在考虑一个重大的问题吗?何以久久无言?”王雨淡淡地开口问,话中含有几许调侃的意味。

大刀会显然已自承眼功失败。

“多事书生,你纯粹是为多事而来?”

“不错!”

“多的是什么事?”

“为天涯浪子作证面来!”

“作什么证?”

“证明他没杀人!”

韦烈一听之下震惊莫名,大刀会副总管宋世珍和四名手下被害是刚传来的讯息,而诬栽在自己头上也是刚出禀事者之口,他刚到怎么会知道?难道说他已经早知这件事?如此说,他必知谁是凶手。可是,他又怎知自己来了大刀会总坛呢?看来他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噢!”大刀会主目光连闪,她不得不对这文质彬彬的美书生重新加以评估:“你这管闲事的看来的确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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