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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我要和你谈个恋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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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陶丘还有些事未做,决定留下来,顾言见她一蹶不振,受到重击的样子,就让她一人先回去。
但周大小姐虽然失魂落魄,该有的仗义还是有的。
是她把顾言给拖了进来,现在临阵逃离不是她的风格。
而且,外面天气越来越阴沉,一边的乌云黑压压的,一层层地向这边卷来,看方向,那边应该已下起了雨,而这边要不了半个小时,也将会有一场疾风骤雨来临。
“法师,那个东西是什么?小梅是不是被妖精附生了。”周婷婷小声而惊恐地说。
外面一声闷雷,远远地传了过来。屋里忽然亮光一闪,一个闪电映在了天边。
“你们的同学梅春生没有被化兽或是任何邪祟附身或是寄生。他很正常。”陶丘低声而沉稳地说,“他是真的喜欢月月。”
“等等,化兽是什么?”周婷婷第一次接触这个名词。以她博大精深的中文造诣,没想到在神、鬼、怪、妖之外还存在一个物种。
“奇奇怪怪的动物。可以有形,也可以无形。无形的时候只是一团气,一个影子,有形的时候可以是任何动物,也可以是人,或是神怪。” 陶丘说。
周婷婷张着嘴。她不是很懂,所以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个问题都想不出来,过了会儿,又问:“那个小人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把她理解为一种花妖树精。”为了平复周婷婷的情绪,顾言用极其通俗的语言向她解释。
“法师,你说这个花魄的东西属于纯阴,和人呆久了,受到阳气侵袭,活不了多长时间。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顾言问。
陶丘摇摇头。
花魄这种极阴之物,与梅春生相处这么久,也没出现枯竭现象,陶丘也十分纳闷。
这是他留下的原因。
而顾言操心的事就比较现实,这种东西只寄生在埋着死人的月桂树下,而这里是新开发的楼盘,以前这块地是做什么的,也无人所知。
是个乱坟场也是算来,但如果是个案件呢。
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报警。
二十分钟后,周婷婷纵然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外面已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而密,如同雨墙,外面的景物一片模糊,天色也阴沉,钟点像是快走了几个小时,一下子就到了傍晚时分。
但这种雨来的急,去的也急。半个小时后已转为淋淋的小雨。
陶丘耐着性子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已等不及,便要到外面去看看。做为他的男友,顾言义不容辞地跟了他出去。
周婷婷虽然不愿一个人留在屋里,但又担心外面的小雨花了她的妆,便拉着崔铃扯起了闲话。
崔铃四十多岁,沉着富态。看着性子倒好,周婷婷问一句,她搭一句,始终笑眯眯着一双眉眼。
周婷婷几句话后,便把崔铃看成了可以谈心的对像。
陶丘把衣服的帽子拉在了自己的头上,细瘦的身体整个人都隐在他的风衣里。顾言还是一身得体的西装,还没有遮雨的工具,他只是忠实地跟在他的身边。
月桂园不愧是新区岛上最早的楼盘,面积大到阔野,别墅与别墅之间距离十分宽,植满了包括木樨在类各类常绿植物。
梅春生别墅前门是修剪整齐的花圃,后面是月桂园,除了一些点缀的灌木花草,大半是种高大的月桂树。
树木多而繁密,正值十月,开着银黄白碎花,连空气中的雨水都像是带着桂花的香味。
陶丘对气息十分敏感,就觉得这些味道又厚又重,兜头兜脸地像要把人整个埋在里面。
而顾言身上的味道相对而言要清淡得多,也含蓄的多,只有靠近了,才若有若无的感觉得到。
在以前陶丘并不清楚香味的源头,现在知道那是雪茄的香味。
为了避免浓烈的桂花香,陶丘下意识靠得顾言很近。
顾言的头发蒙了牛毛似的细雨,湿濛濛的,脚下皮鞋踩着青湿的地,也蹭了不少泥。
“你在屋里等着我不就行了。”陶丘看着一脚泥的顾言说。
“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男朋友。”顾言说着,揽了揽陶丘的腰。
没有了旁人,陶丘有些笑不出来。
顾言知道陶丘要找哪棵树,但这里面积大,树木多,就是转上一圈就要花小半天功夫,何况还要找一棵树。
但并没有多久,陶丘的脚步停了下来,如海洋般的桂花林里,一株桂花树一动不动地静立着。
除了比别的要高要大,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是这棵?”
“嗯。你仔细看看,上面有化兽残留的气息。”
顾言凝神看去。潮湿的空气中布满了雨水,月桂树被刚才那场暴雨冲刷得油绿发亮,而枝枝叶叶间,似乎有一两点光亮在跳动。
点点灭灭的,有点像萤火虫。
骤雨初歇,天光是又灰又亮。
顾言忽然面向陶丘,抓起了陶丘双手,“冷吗?”陶丘身体里存着貘,又加上感冒,一双手像冰坨一样。
陶丘斜了顾言一言,对他突如其来的殷勤举动,理解不能,但还是回答:“有点。”
顾言抬起双臂把他拥在怀里,“这样呢?”
陶丘的身体僵了僵,2秒钟后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便老实地呆在顾言的怀里不动。
但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拿眼瞪视着顾言。
半阴半晴的天色下,陶丘的脸色异样的青白,一双眼睛像是粘着灰湿的空气,幽暗而柔润。
顾言的脸忽然向他逼近过来,一个冰冷柔和的软物落在他的嘴唇上。
纵然明白顾言不过是在做戏给人看,陶丘还是觉得全身一僵,身体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直挺挺地被顾言楼着。
本来冷嗖嗖的身体,现在却有些出汗。
顾言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贴在他的后背上,把他抱得也很结实。
顾言开始只是在放置在他唇上,辗转了几秒,便亲吻得深入进去了。
虽然这于陶丘并不是第一次,但顾言并没有那段记忆,这个亲吻就显得又突兀而又唐突。
陶丘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如同罅隙空间那次一样,只是震惊与混乱。
等到他醒悟的时候,气息已开始不顺畅。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就在陶丘不知所措的关头,听到一个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没想到你们也在后园转悠。”
顾言这才离开他的嘴唇,但依然搂着他不放。
陶丘扭头就看到梅春生拎着大鸟笼。
他又瘦又高,弯着腰拎着硕大的鸟笼,像芦苇荡里的一只芦苇,被身上挂得物件压得东倒西歪。
顾言悠然一笑:“没事。就是情不自禁的时候,让你笑话了。”
梅春生连说:“我懂我懂。爱这东西,说来就来,排山倒海,被压死了,淹死了都在所不惜。”
“你这是带嫂夫人出来散步?”顾言问。
梅春生鸡打鸣似的笑了几声,径直走到月桂树下,把鸟笼挂在枝杈上。
“是呀。你说巧不巧,这就是我与月月相缝的地方,我在这里看到了她,一个那么小的小人,可怜巴巴地站在这个树杈上,当时有只大灰喜雀在她附近走来晃去,我就过去,把鸟给赶走了。我趴在树上,征求她意见,想带她回去,她就用那双可怜的,小雀儿似的眼睛看着我。我就把她领回家了。我又怕她天天宅在屋里,宅出病来,每天带她出来。”
顾言心里暗想,会不会是因为梅春生每天晚上把花魄放回到这树上,吸收足够的阴湿之气,所以本早该消失的花魄,直到现在还能和他共存。
他看了陶丘一眼,陶丘从脸到脖子通红一片。
这个人一向神经比人粗几倍,现在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虽然是打着演戏给梅春生的幌子,但此举也是有些过了。
顾言对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心里表示歉意,却并不后悔。
虽然有冰虎这个障碍,但陶丘他是意在必得。
“你呢?”梅春生笑嘻嘻地望向顾言,“你怎么遇上你的精灵的。”
黑长风衣里的陶丘,如同一道淡淡的影子。
灰白的发头,灰白的眼睫,甚至连唇色都是淡淡的浅色,没有了一点生人的新鲜旺盛之气,真如同一只幻化成人形的精怪。
“我们没有梅兄那么奇幻的经历,就是日常工作中认识的。”顾言揽住陶丘的手又紧了紧。
陶丘配合身体一动不动,并点点头。
梅春生一副看透你是在忽悠我,却不说破的表情,扭头去摆弄他的鸟笼。
等梅春生走远了,顾言抬起手,把陶丘衣服上的风帽拉到了他的头上。
“刚才没让你觉得不舒服吧。”顾言说。
陶丘顿了顿,“没有。”
晚上又下起雨来,伴着电闪雷鸣。
顾言有些忧心忡忡,照这个下雨法,道路一定会积□□,明天想走也不走不成了。
手机中的微信不停地弹跳,王艳丽把一些请示、文件一一上传到邮箱给他发了过来,他也不太有心思去看。
吃长寿面的时候,周婷婷与崔铃已打成了一片。崔铃姐是北方人,做了几道北方的特色菜也是像模像样。
几个人围着餐桌,伴着外面的雷雨天气,又紧张而热闹吃了寿面,崔铃便上楼去收拾房间准备几个人的睡衣与梳洗用品。
周婷婷心里膈应,穿自己不熟悉的衣服,睡不熟悉的床,心里心心念念地放不下她晚上的栖身之所,便跟着崔铃上楼。
顾言借用了梅春生的书房,打开了随身带着的笔记本,处理一些事务。当然,临走的时候,把陶丘也一并带了进去。
梅春生吃了晚饭,依然一声不吭地上了楼。
但没一会儿,他忽然出现在书房,把门开了一缝,脑袋像是从缝里挤了起来一样,孤伶伶的一颗挂在门缝上。
“那个,精灵。你能来我房里一下吗,对于明天的仪式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婷婷她是个粗汉子,还是个凡夫俗子。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他热切的目光依然包含着高度的亮光,像两颗高光的亮光,打在陶丘身上。
在他的心里,他真心诚意地认为陶丘与他的月月一样,被顾言机缘巧合地捡了,禁锢在自己身边。
陶丘正愁无所事事,闻言立即点头。只是顾言心里直犯嘀咕,梅春生的邪魅狂狷已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顾言,只一会儿,你别介意啊。”梅春生又一脸讨好地转向他。
顾言的嗓子眼憋了一口气,只是“嗯”了一声。
陶丘跟着梅春生推门进入他的卧室。
陶丘一眼看到那只原色的竹条红子鸟笼,安放在窗前的一张大桌子上。可能为了营造气氛,桌子上还摆放了几盆花草。
外面的金丝绒被取了下来,花魄坐在架子上,交叠着双腿,脖子伸出老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四下地转动着,颇有点悠闲从容的风流姿态。
陶丘也只是在化兽图谱里看过这东西,现实中遇到还是头一次,也不禁盯着花魄看。
梅春生径直过去,把椅子拉了出来,冲陶丘招了招手,指了指位置。
一进入他的房间,梅春生有些微妙的变化,对着陶丘只用肢体语言示意,话是一个字不肯讲。
大约是日常一直这样与花魄交流,便不由习惯了。
纵然是陶丘,也觉得梅春生的诡异,但他见过了更加诡异的,也是习以为常,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梅春生把鸟笼打开,一伸手,握住花魄大半个身子,颇有点金刚抓着女记者的那种感觉。只是女记者是现代文明人,会叫会喊,花魄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梅春生把她从鸟笼里抓了出来,微笑着看着陶丘,朝他伸过手去。
陶丘看他那意思是把花魄递给自己,便不客气地捏着她的上半身接了过来。
花魄的身体看起来十分柔软,但捏在手里,才发现她的身体很有硬度,如同软玉。
陶丘注视着她洁白的胸膛,双胸隆起,形状十分美好,但胸脯安安静静,丝毫没有心脏跳动的律动。
他不禁抬起食指,极轻地触在她的胸脯上,果然没有心脏鼓动的起伏。
陶丘心里一边惊奇,一边仔细打量这只可怜的小人儿。
而梅春生却后退几步,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用一种十分享受的目光看着陶丘与他手掌中的玉人。
花魄全身柔白,光滑滑的没有一丝毛发,好是好看,更多的是一层说不清的诡异感。
陶丘也是好看的,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岁月的模糊感,也是异样的。
这好看叠着好看,异样叠着异样,让花魄与陶丘彼此生出了一个增强效应,十分的光怪陆离,十分的诡异莫测。
梅春生眼睛一会儿看花魄,一会儿看陶丘,眼睛开始不知道放在谁的身上好。
两个都是他喜欢的类型,非同寻常的,带着点阴森森的美感。
可陶丘是吃饭的,梅春生亲眼看着他,在顾言的侍候下大快朵颐,吃了五只螃蟹,三只鲍鱼。吃千层饼的时候,吃得太快,咽着了,还被顾言强行灌了几口茶。
而且身量也正常,器官大约也是健全而完备的。
这样一想,梅春生的心不免有些不甘与失落。
上学的时候,顾言处处压他一筹,好不容易自己得了这月月,以为天上地下,只此一个,没想到顾言又带来了一个精灵似的陶丘,有月月的一切,却比月月更具实际用处。
他霍地站了起来,向陶丘走过去。
忽然门吱啦一声响。顾言笑吟吟地出在门口,“梅兄,如此良辰如此夜,你拉着我家陶丘干嘛呢?”
梅春生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牙槽磨了磨,半晌露出一丝笑意:“你怕我吃了他,还是怎么的?才多大一会儿,就不放心了。”
陶丘把花魄也已看了个仔细,把玉人递了过去,站了起来。
男朋友来接他,他当然要配合配合。但他还没站起来,顾言已先一步,进了房屋,揽过他的腰,笑吟吟地冲梅春生点点头。把陶丘半搂半抱着,带了出去。
陶丘那双眼睛转向顾言。顾言一反平日洒脱的样子,神情颇多思虑。
陶丘不过在梅春生的屋子里呆了一刻多钟,顾言便有些心绪不宁。
梅春生现在属于非正常人格,虽然不愿承认,顾言心里十分顾虑他。
把陶丘从梅春生那里带了出去,他自己接着去了书房。陶丘先一步回屋休息去了。
因为顾言与陶丘的关系,两人名正言顺地被分配在了一起。周婷婷单独一间。
虽然她还没有从这种魔幻氛围中回过神来,但她毕竟是个大姑娘,不好与顾言他们赖在一起。
陶丘的目的就是为了一探究竟,对这是处之坦然。只是有些神思懒怠,蟪蛄的影响越来越重,而且感冒还没好透,陶丘便自个洗洗睡了。
等顾言进去的时候,陶丘洗澡完毕,全身裹在毯子里,睡在床上。
他侧卧着身体,给顾言腾出一大半的位置。
虽然顾言不承认,但他这么晚回来,也是有意避免两个男人同时上床的尴尬。
但陶丘睡得十分安静,连头发丝,与睫毛都是又软又顺的。
夹着灰白,更有种稍纵即逝虚无的美感。
顾言只敢在床沿边轻轻地坐了下去,怕把陶丘给吵醒了。
但难得的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就这么平白地给耗过去了,有一种辜负良辰美景的不甘。
但去亲他,摸他,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顾言是做不出来的。
他想起白天他情不自禁的举动。一开始只是想做个样子给梅春生看。但一触到陶丘,便失了控。
顾言就这样,在床沿上看了陶丘一会儿,站了起来,走到露台玻璃门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外面正对着月桂园,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一览无余。
他点了根雪茄抽了起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陶丘眼睛睁开,露出了黑灰的,如同裹着暗尘的瞳仁。他摸黑穿上衣服,拿了毯子给顾言盖在了身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
陶丘来到那株月桂树下。整座月桂园的香味经过一整夜的酝酿,更加浓郁。
陶丘拿着在仓库找到的园艺用锄头与铁铲对着树根,开始刨挖。
经过一场大雨,土地松软了许多,陶丘几铲子下去,便挖了不小的一个坑。但土地明显粘硬了起来,没有松过土的迹像。他没有继续深挖,而是扩大了范围。
天上还下着毛毛细雨,月桂园里小径边上的路灯发出微小而胆颤的光芒,映在那件冲锋衣上,反射出一两星油润的光芒。
陶丘挖了十来分钟,已有些乏力,他换算过自己的身体年龄,虽然自己的样貌并不是多明显,但这个身体大概已到天命之年。
而断断续续的感冒,更让他有些气喘吁吁。
陶丘并没有顾言想象的不关心俗事。
树下到底埋着什么人,陶丘也想知道。而且,花魄与梅春生如此长时间的相处,却没有丝毫委顿的样子,也让陶丘百思不得其解。
而他独自一人过来,是因为顾言与他不一样,处在尘世的各种社会关系中,他不想把他牵连进来。
但这具身体已不有些不堪重负,陶丘挖了不过十来分钟,便有些吃力。就在这里,忽然一个声音低声笑道:“半夜三更,你这是谋财呢,还是害命呢。”
陶丘一回头,顾言已一脚深一脚浅地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把他手里的铁铲给拿了过去。
陶丘瞄着他,一时说不出话呢。他本不想给顾言惹麻烦,这人却偏非要往麻烦里钻。
但看到顾言,他心里还是喜悦的。
“你一个人在挖死人,不怕诈尸,出来个女鬼。”顾言一铲子下去,“对了,你看得到怪物,那你能看得到女鬼吗?”
“世界哪儿来的鬼。”陶丘说。
顾言的动作停了停,扭头去看陶丘。
跟着这人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匪夷所思,到头来,这个人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
“某处意义上来说就是一团气。和化兽一样。”陶丘接着说。
“那你看得到这团阴气吗?”
“嗯。”比如现在,陶丘却看不到树下有明显的阴气。这也是他要挖土一探究竟的原因。
“以后你别再到处打工了,也立个门面,像人家和尚道士一样,你看你把自己过得……还不如让我把你养起来算了。”
顾言像是随口一说,一瞅陶丘。果然这个人也只是嘴角挂着笑,丝毫没有深想的样子。
顾言微微地叹了口气,加快了上手上的动作。
顾言因为着装,言谈举止,看起来斯文,但其实比陶丘强壮有力得多,几句话功夫已挖了不小的坑。
但两人渐渐地都不说话了,顾言中途留了下来,用他那高档西服擦了擦额头上的毛毛细雨以及冷汗。
他的背部也被冷汗湿透,几铲下去,土已呈现出颗粒状松散状况。
显而易见,是刚被人翻过一遍。顾言的腰越弯越低,铲子下面的土几乎碰着便碎。
眼看着,离他们的目标已越来越近,虽然顾言见多识广,但半夜挖死人的勾当还是有非常骇人听闻,他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把铲子给我。”陶丘说。临近目标,陶丘也有些急迫。
“不用。”顾言不容置疑。他纵然真觉得耍谔涨鹈媲埃从行┏亚俊
“等等。”陶丘跳下了坑。顾言忙收了铁铲,陶丘的手在土里扒拉了会儿,摸出一个小挂饰。是一个女性用的纯金手链。
“快上来。“顾言伸出手,陶丘把手递了过去,顾言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看来目标已不远,顾言更是一鼓作气地挖了下去。最终,却一无所获。
但从土的松软度以及陶丘发现的女性饰品,这里面埋过人是肯定的。
“树底下的东西被人运走了。”陶丘说。
树底是埋过人是千真万确的,但现在里面空空如也也是千真万确的。
“这属于刑事案件,不是你的领域,你别瞎操心。”顾言安慰他。
现在这个灵异事件中插入的犯罪现场让发展变得复杂,不明朗起来。
陶丘心里却惦记着别的:没有月桂与尸阴之气的滋养,为什么梅春生的花魄还能够存活。
见陶丘眉头紧皱,顾言说,“我先把这儿收拾了,回去再说。”
顾言又把刨出的土往坑里掀。
顾言的一脸雨水混着汗水,还有几星泥星子。平时里风度翩翩,即尊且贵的形容荡然无存。
他抬头抹了一把汗,泥星子更大面积地晕染开去。
陶丘一直无所事事地看着他,看久了,就老盯着他脸上的泥星子看。
注意到陶丘的目光,顾言停了下来,看向陶丘。
陶丘便抬起手,用他的袖子在顾言的脸上搓了几把。
劣质的布料像小钢锉一样,在顾言的脸上锉了几下。
顾言一时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还有泥吗?”
陶丘又用袖子在他脸上蹭了蹭。“现在没了。”
顾言又去填土。丝毫没有觉察繁重的工序带来的劳累,以及时间的流逝。心里只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奖励所填满。
顾言没一会就把坑给填平了。然后在上面踩了十来脚,又把土给踩实了,才算完工。
两人又悄悄摸摸地回到了去。两人一脚泥,在外面的水池里简单地洗了洗,又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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