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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我要和你谈个恋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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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春居言辞挺有点瞧不上陶丘的意思。笨手笨脚打翻物件,引来老总侧视,这脑残偶像剧情的套路现实中被陶丘这样操演,而结果居然真得引起老总注目,让他大跌眼镜,而且不齿。
现在的男男女女都急功近利,想着抄近道,走捷近。
像苏云泥那样月色一样皎洁的女孩儿,大约现在已是绝品了。
付春居复杂的心理历程陶丘自然不得而知。但既然大老板这样吩咐,他还是拿了衣服,上了电梯。
酒店的走廊很深,几个转弯的角度也陡,如果不是陶丘已在这里呆了几天,确实有些方向难辨。
走廊上铺着地毯。很厚,脚步落在上面毫无声息。
陶丘转过一个角度,忽然一个人影在前面一闪,从她的衣裙来看应该是苏云泥。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腰有些驼,步子也有些颠簸,肩头上像是负着重物,头垂得很低,让她的身体形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陶丘想要再多看一眼,苏云泥已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
陶丘心里对自己的行动方向动摇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放弃苏云泥,向910房间走去。
毕竟他的经济命脉现在掌握在顾言的手里。
到了门口,刚敲门,顾言已把门打开。
他靸着棉拖鞋,白衬衣松松地解了两颗扣子,没了正装时的得体严谨,是一副私密亲切的样子。
陶丘双手把衣服递了过去,并按工作流程说道:“请您检查一下衣服。”
“不用了。”顾言一笑。
他的目光在陶丘身上绕了一圈。陶丘已换回了自己衣服。一身的装束都是洗得掉了色,并且没了形状。连斜背着的黑色帆布大包,也是不成形的膨大。
脚上的球鞋虽然洗刷得很干净,但前面裂了缝,开了条口子,像是可怜兮兮地张着嘴。
陶丘全身上下都是被生计所迫的痕迹。
顾言有些怜惜,更多的是好奇。
这该有多衰,多背,才能把自己过得如此凄惨。
“如果没有别的服务,我走了。”陶丘就要走。
“你一直在酒店等我?”顾言问。
“这倒不是,今天客人太多,洗衣服的陈师付忙得不可开交,所以耽搁晚了。”陶丘说,“实在抱歉,这么晚才把衣服送来。”
顾言咽了咽口水。陶丘的诚实少有地让他觉得受到了伤害。
陶丘当然不会注意与理解顾总微妙的虚荣心,接着说:“还有洗衣费,谢谢你。”
餐厅经理的确办事雷厉风行,一个电话打到了洗衣房,免了陶丘的费用。
“谢什么。”
几十块钱,就换来一个真诚的感谢,顾言的心情恢复了一点。
“那我走了。”陶丘再次告辞。
“没事的话,进来坐坐?”顾言脱口而出。
第6章 第六章
顾言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虽然他承认自己对陶丘颇有兴趣,但也并没真想整出点什么事。
顾言喜爱外表光鲜美丽的东西,但大多数情况下,也只图饱个眼福。
陶丘在进去与不进去之间犹豫了3秒后,还是推辞了。“不了。”
虽然他并不想拨了大BOSS的面子,但他有事要做。
虽然只是一闪,但苏云泥给他的状况是不对的。在她身上,他看到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嗯。”顾言有些失望,同时也松了口气。半夜三更,他把一个试用期的服务生留在自己的房间。
虽然他的本意不过是跟他说说话,聊聊天,但谁能保证他不心猿意马呢?
“好吧,很晚了,你早点回去。路上注意点,我看你眼神不好,小心看车,别再被撞了。”顾言微微笑着。
陶丘张了张眼睛,这才发觉这张优雅的脸庞有些熟识。
“中午的事,该我说抱歉了。”
顾言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陶丘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手掌上蹭破的皮,一经提醒,火辣辣的疼感一下子苏醒了过来。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掌抬到眼前,看了一眼。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落在顾言的眼里,便成了一个无言的抗议。
“这样吧,”顾言咳了一声,“我给你留个电话,如果身上哪儿不舒服,随时联系我。”
“不用了。就是磕着了,没事。”陶丘忙说。
确实是没事,而且中午的时候,顾言已给过钱了。
陶丘忽然有些心虚。
顾言瞅着他,陶丘这么笃定自己没事,中午接钱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丝毫犹豫。
顾言转身回屋,陶丘也不知道自己该走不走,一会儿顾言回来,手里捏着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陶丘接过来,往口袋里一塞。“那我走了。”
顾言看他转身上的速度,估计名片是白给了。
陶丘一离开顾言的视线,几乎是半小跑地到了电梯口,等了几秒,便有些等不及,掉转方向,向安全楼梯跑去。
苏云泥就住在上一层,陶丘虽然在这周折幽深的酒店里没有方向感,但这几层属于他的保洁范围,他左右确定了方向,便找准了苏云泥房屋所在的方向。
苏云泥的房门紧闭,陶丘一拧,发现并没有上锁。
陶丘推门进去。
标准的客房,一目了然。
屋里有着属于年轻女孩的凌乱。床上、地上扔着几件颜色鲜艳衣物,桌上也是化妆品的乱堆乱放,但因为这些物品有着属于女孩特有的青春气息,并不让人生厌,反而让人觉得生机勃勃。
但屋里却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如果说那些物件是种年轻的健康气息,那么那种味道则是一种衰老糜烂的腥臭味。
陶丘小心地越过地上散落的内衣,跨了进去。
他的目光被地上一些东西牵了过去。
那些堆放的衣物上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一团毛乱乱的黑物。
陶丘蹲下身体,用手指捏起一撮。是人的头发。又黑又亮还长,是日常保养极好的那一种。
还有一团白而干的皮状物。陶丘端详了会儿,伸出手,用食指与拇指捏了捏。皮状物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干燥,反而油油的,有些滑腻的感觉。
陶丘对着这团不明物,皱了皱眉。
苏云泥并不在房间里。
陶丘忧心忡忡地站了起来,酒店这么大,苏云泥会去哪儿呢?谁才是她的标的?
床上也堆放着些粉嫩衣裙。陶丘用手扒拉几下,从里面捡出一条浆洗得白而硬的餐巾来。
餐巾上布满了褐色的水渍。陶丘的脑海里出现出白银晶为顾言擦试咖啡的情景。
他掉头就跑,背上急了一身冷汗。
此时顾言在解了衬衫要去洗澡,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以走进浴室的顾言又转过身,去开门。
一个年轻的,身穿制报的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门外。
顾言并没有叫送餐服务,想必是总经理赵胜安自作主张的讨好行为。顾言本着从善意方向的理解,在心里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你对你们经理说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餐车上放着盖得密实的金属餐盘,但顾言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没听到服务生回答。顾言抬起头。
服务员一双年轻的眼睛似是有神,又似无神地盯着他,一张嘴半张着,像是在开口说话的样子。
这个表情实在正常,不正常的是这个表情像是镶在了服务生的脸上,纹丝不动。
就在顾言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服务员身体忽然软了下来,顺着餐车,歪倒在地上。
顾言也吓了一跳。
员工不堪工作重荷,昏倒在工作岗位——怎么看都是一篇拉仇恨的新闻标题。
“喂,这是怎么了?”顾言一手拨拉开推车,勾下腰去看倒在地上的服务员。
他伸手去拍拍服务生的脸,服务生并没有丝毫反应。他手指放到鼻下,试了试呼吸,又按了按胸膛,还好,还算正常。
大概是年轻人整夜上网玩手机,作息失调引起的低血糖反应。
顾言放了心,就要起身,忽然然有个蜷曲的暗影在服务员身上动了动。
顾言定神去看,那东西不停地扭曲蠕动,慢慢地变长,像是有手有脚,站了起来。
顾言怀疑自己的眼里得了飞蚊症,出现了片刻的幻觉。
他抬起头,看到了苏云泥。站在走廊里。
她圆白的娃娃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大的眼睛扑闪闪地盯着顾言。皮肤如同才抽出芽的嫩苗,说不出的水灵,鲜润。
“还是你好看。”苏云泥忽然一笑,眼睛与嘴唇弯成了一轮小小的新月。
顾言对她的映象是容颜姣好,可神情有些呆滞。可现在,她似乎被注入了新的活气,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但脸上的神经却像是有些不协调,随着她一笑,有种张牙舞爪的感觉。
“有事吗?”顾言用大拇指去掐服务员的人中,同时说,“你能下去到服务台给我叫几个人吗?这儿有人昏过去了。”
他一直低着头,没去留意苏云泥。但似乎身边有个极大的冰箱对着他吹着冷气,顾言打了个寒战。
他不由抬起头来。
苏云泥用一种执拗的目光盯着他。
这个女孩子还真是邪门。顾言在心里嘀咕。
既然苏云泥没指望,他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总台。可一只细细的手腕伸了过来,一把夺住他的手机。
顾言不由地捏紧了,但那只手腕看着瘦弱,但实在是力大无穷,手机在两人之间维持了几秒后,屏幕出现裂纹,手机被苏云泥捏碎在手里。
“好大的劲。这是练了金钟罩,还是铁布衫。”顾言松了手。
手机被苏云泥扔在地上。任是顾言再心大也觉得不正常。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姑娘,力量大得惊人。
难道这遇上了飞贼,还是入室用强的这一种?
苏云泥另一只手向顾言的脖子掐了过来。顾言急忙躲开了,把餐车往前一推,重重地撞在苏云泥身上,反弹的力量让顾言整条手臂都有些发麻,但苏云泥却如门板一样,平平整整,毫无反应。
下一刻,她一把掀开餐车,整个人向顾言扑来。
顾言虽然装着西装,看起来极其斯文优雅,但脱了衣服,也是一个运动健将。他热爱体育健身,加之人聪明,又好玩,上学期间,搏击格斗也都玩过几手。为了争强好胜虚荣心,比过赛,更打过架。
对付苏云泥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虽然有些辣手摧花的嫌疑,但显然,苏云泥已属于芭比金刚的范畴。
顾言侧身躲开苏云泥,站稳脚步,一拳击了过去,苏云泥也不躲,正中她的面部。但她并没有什么感觉。顾言的一拳更像是打在一块风干的肉上。
而她的脸看起来是如此的水嫩,饱满。
这在这时,苏云泥已扑了过来。娇小的身体,如同一只又急又猛的兽,把顾言扑在了地上。
苏云泥的双手掐住顾言的脖子,顾言气出不上来,一会儿就脸红脖子粗起来。苏云泥眼珠一动不动,忽然张开嘴,就往顾言脸上凑。
她粉嫩的嘴张得极大,整张脸被压挤成了一个变形的漏斗。那张血盆大口里,顾言并没有看到她同样粉嫩的舌头,而是一条黝黑的物什。
头部顶着光,说不上是涎水,还是眼睛。
顾言一阵犯晕,把头偏在了一边,一只手用力地抵住苏云泥的额头。
他直犯恶心,这要是被亲上了,估计一个月都吃不下去饭,而且还会留下后遗症,再也无法面对女孩子的樱桃小口了。
顾言的脖子别向一边,但苏云泥的手力大无比,她开始气喘不过来,视线开始恍惚。
就在他处于半昏厥状态时,忽然整个人猛地轻松,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灌了进来。
整个世界跟着一亮。
身上的苏云泥被人撕了下去。
顾言转脸就见陶丘薅着苏云泥的头发往外撕,把她娇小的身躯拖了出去,然后如同摔东西一样,拎了起来,又往地上狠狠一掼。
手段极其简单,极其粗暴。
苏云泥发出一连串叫声,声音细小而尖,如同雏鸟。身躯也急剧地扭动几下。
陶丘的头依然扯着她的头发不放。苏云泥拧着身子,尖叫着,逃了出去。
陶丘手里的头发也跟着往外扯,却拽不住苏云泥的身体。她的头发如同蒿草一样脱落在陶丘手里。
苏云泥半拉子头发脱落了下来,露出一半青白的头皮。头皮撕了口子,像半块破布一样挂在她的脑门,却不见丝毫血迹。
苏云泥蹲在地上,虎视耽耽地盯着陶丘。
陶丘如天神一般突然现身,救顾言于出生死存亡之中。
顾言的内心百忙之中,对他升起了一股爱意。
哦,不,是敬意。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亲,加个收藏哦*^o^*
第7章 第七章
虽然眼前发生的状况已超出了顾言理解与认知的范围,但陶丘的到来,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来了!”顾言从地上爬了起来,语气是控制不住的喜悦。
为什么来?当然是为了救你。
当然,这话陶丘是不会说的。
陶丘往屋里跑去。他不希望顾言成为苏云泥的目标。蹲在会客厅一角的苏云泥,眼角的余光一直向顾言闪烁。
果然,他一动,苏云泥本能地追着他过去。
陶丘从包里拿起三根五行针攥在指头缝间,苏云泥的手指尖就要挨着他的肩膀时,他一回身,手扬了起来,就要把针插进了她的天灵盖里。
就在这时,苏云泥忽然嘴一张,一条黑物从里面窜了出来。
陶丘临时改为一拳侧击了出去。
他的手里攥了银针,如同拳头上长了爪牙,苏云泥的身子飞了出去,同时那张粉脸上多了三道疤痕。
疤痕处依然不见血,却撕破了几处脸皮。
苏云泥的嘴里发出细而尖的细小叫声,愤怒而胆怯地瞪着陶丘,忽然转身向顾言扑去。
她的身体骤然变长,如同一只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瞬间已到了顾言面前,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一起摔在了地板上。速云泥把顾言死死地抵着,一张嘴张得大开。
陶丘在过去,已是来不及。一眼瞥见身边墙上镶嵌的一方圆镜。他扯着袖子垫在手上,一拳打了上去,镜子四分五裂地碎,陶丘伸手扯下一块。
“苏云泥。”他猛地大声叫她的名字。
苏云泥正和顾言在地上处于胶着状态,虽然苏云泥力大而迅猛,但顾言也不是省油的灯,正在负隅顽抗。
苏云泥混混沌沌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似远似近,又模糊又惊心。
她抬起头,愣了愣,扭过脸去。
她看到自己的样子。
半阴半阳的头发,被撕烂的面皮,她又惊又怕,一张嘴,又发出一串如雏鸟般绵弱而惊恐的声音。
顾言趁机一下子把她掀开。
苏云泥无比狂躁起来,上不停地扭曲蠕动。
她开始用力抓挠自己的面部,她似乎奇庠无比,又似乎如同一只发情期的猫,烦躁不安。
她长长的指甲在脸上抓挠,却丝毫不见血,倒是有些皮屑细细碎碎地落了下来。
苏云泥的脸被撕抓开裂,如同壳一样出现裂缝。
在越来越大的裂缝里,是一张更加娇嫩,更加新鲜的脸孔。
裂缝越来越大,从脸部漫延至头部、脖部、领口,如同破壳一般。
一个更新的,更好的苏云泥在里面挣扎,蠕动,从里面一边往外钻,一边去挣脱那张外壳的束缚。
苏云泥整个人已钻了出来,贴在地板上,光滑滑的躯体带着新生的热气,像是冒着烟,更衬得委顿在地上的那一堆毛发与皮囊的干枯与丑陋。
她整张脸对着陶丘。
陶丘手里拿着一大片碎镜子正对着她,印出她新生的姿容。
她微微地笑着,轻声地说:“好看。”
又看向陶丘:“你也好看。”
“那你还不到我这儿来?”陶丘慢慢地往后退。
苏云泥果然向陶丘移了过去。
她的身体柔白贴在地上,又像是滑,又像是蠕动,头微微地昂着,一颗诡异而硕大的美人头。
陶丘手里攥了攥银针,苏云泥整个身体忽然跃了起来,像弹簧一样高而快。一张粉嘟嘟的嘴,裂到腮帮子。同时,一条黑物从里面窜了出来。
这次陶丘没有避开,反而迎了上去,手一抬,一根银针扎进了她的嘴里。苏云泥悬在半空的身体,一下子摔回了地上。雪白的一团,依然蠕动不止,如同一只巨大的虫子。
陶丘从黑布包里摸出一个黑皮革夹子,夹子没有金属拉链之类,只是卷成一个包裹的样子,陶丘一展开,黑皮夹子摊开。里面插着长长短短的二十来根针状物。长的四、五寸,短的不过二、三寸,闪着纯粹的银色光芒。
陶丘蹲在地上,从夹子取出三根银针,一只手把苏云泥的身体扳正,另一只手由下至下,分别插入苏云泥的眉心、胸口、肚脐三个地方。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不过几秒,看起来他十分熟悉这套工作流程。
封了苏云泥几处穴道,陶丘才捏住她的腮帮子,强迫她把嘴张开,两根手指一夹,往外一抽,一条黑影从苏云泥的身体里扯了出来。
那东西黑乎乎的,没头没尾,只是圆长。当它完全脱离苏云泥的身体时,一端曲卷起来,绕上陶丘的胳膊,做盘绕状。
陶丘甩了几下,那黑不溜啾的物种,却牢牢地盘在他的手上。
这时顾言也以过来,见陶丘一时挣不脱手上的那个东西,不由迅速出手抓住那东西,一下子从陶丘手臂上扯了下来,掼在地上。
陶丘跟着上前,用一根四寸长的银针,钉在了那东西的头部。
黑物像麻花一样一圈圈地沿着银针盘上了去,又散开,然后再次盘了上去,它似乎疼痛难忍,又似乎极力要挣脱银针的束缚,在地上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
直到现在,顾言算是松了一口气。地上的那团黑影,说是条蛇,但是黑墟墟的一团,没有头尾,没有眼鼻,像是道浓烟,又像条影子。
刚才自己抓住它那一刻,手里又像是摸着一个毫无质量的绵状物,并没有想像中的滑腻之感。
“那东西是什么?”顾言这才看向陶丘。
他心里憋了无数个问题与惊叹,这时终于可以问了出来。
顾言是个根深蒂固个历史唯物主义者,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种违反自然法则的事情发生。
虽然做生意经常也会接触到风水堪舆,但基本上都是抱着“姑妄言之,姑且听之”的随便态度。
现在,他觉得面前给开启了一个异世界的大门。
陶丘心里也在犯嘀咕。鸠是种单属性低等化兽,它毫无气血,不具备实体。只用受过训练的化兽师才能看到。
但刚才的那一幕表示,顾言与他一样,可以能看到没有另一个领域的生物。
不过,在陶丘漫长的除邪祟生涯中,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一两个这样的人。
有的因为机缘巧好,有的却是天生具备的能力,眼睛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
这种能力于他们算不上好事。
“一种动物。”陶丘沉吟了会儿,用一个简明扼要的词,概括了化兽的属性。
顾言苦着脸瞅着陶丘口里的动物。
扎在那只动物身上的银针足足有四五寸,比顾言日常认知的,叫针的东西要粗一些,露出的一头稍稍扁平,方便抓握。
那个被陶丘称为动物的东西,正在不停地挣扎中,身上一层黑得发亮的皮,如同壳一样开始开裂,像苏云泥那样,一层层地褪皮。
只是银针的颜色也开始变化,有些微微发红。
“什么动物?”顾言问。
“属于另一领域的虫兽,我们一般称它为化兽。”陶丘看了一眼顾言,又看向五行针。
“法师,你能说详细点吗?”顾言问。
陶丘的脸上闪过一丝滑稽的笑意。他除虫兽的历史生涯里,还没人叫过他法师。
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是和尚道士,也不画符念咒。
“化兽与日常的动物不一样,因为它们会发生各种变化。这种物种自古以来一直存在,也和人类一样,遵循自然法则,生生灭灭。虽然它们在暗,但其实它们参与了人类历史的整个进程。一些古籍上也都有记载。化兽与人一样,具备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与气血。属性越齐备,等级越高。气血代表化兽的智慧与表现形态。气血虚弱或者没有的化兽不具备实体,只是一团至冷的阴气。气血达到一定程度,可以以实体的形式出现,如果同时连五行都具备,那这种化兽不仅具备很高的智慧力量,它们甚至可以是人类的姿态。”
陶丘的话玄之又玄,听起来像是一个神棍。
可地上那条如暗影一样扭曲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现在那暗影似乎又有了变化,颜色越来越淡,忽然“呼”地一声,像是起了一道火,暗影疯狂地在火中抖动了几下,便烟消云散了。
只有陶丘的银针落在地上,发着寒白的光。
顾言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也知道一种化兽。”
陶丘瞅向他。
“狐狸精。你不是说气血到达一定程度的化兽能变成人嘛。”
看来顾言领悟得倒是挺快。
“没有狐狸精这种化兽。狐狸只是动物。九尾狐才是。”陶丘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银针,收进了皮革夹子。
“那是什么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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