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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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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车两小时后,圣都高耸的城墙出现在森林尽头。远远望去,圣都几乎全部是银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木桥落在护城河上发出巨大的闷响,整个军队鱼贯而入。
  弥修好奇地在车上张望,圣都的街头自然是比任何地方都要繁华的,民众从街旁的各个店铺里走出来,安静地在街道两边默默行礼,没有任何嘈杂的声响。顺着官道足足奔了将近一小时,一行人才来到了神殿前。
  神殿巍峨高耸,银白的城墙围绕环抱,大门修建成了张开的蛇口,看上去令人生畏。进入神殿后众人便下马下车,运送葬魂花的马车被神教军士兵押运至仓库,阿贝、万兖、鸢尾和弥修四人则走在大路上,往圣殿中心建筑走去。
  一进去圣殿内,弥修就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类似于本能地想逃离这里,一路上他都没敢张望,都是低着头走路。沿途没有任何卫兵,巨大的圣殿内部连个人影也没有。
  “阿贝大人,我就这么去见鹰蛇神冕下啊?”弥修有点紧张地说。阿贝的脚步放慢,慢悠悠地说:“为何不可?你还打算准备什么礼物吗?”弥修笑了两下:“不是,总觉得很紧张,我一介草民,居然能见到鹰蛇神冕下,有点激动,怕一会儿失态了惊扰到鹰蛇神冕下。”
  阿贝沉默了半天,道:“这话,真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的。”
  进入最华丽的宫殿,在镶满宝石的过道里转了又转,弥修都快眼花了,才踏入最终的目的地,鹰蛇神的主神殿,也是平时神罚议会正式面见鹰蛇神的地方。
  已经有两个人在这里等候了,一男一女。男子长的倒是一团和气,从他背后巨大的紫水晶长弓可以认得,这位就是以擅使紫晶箭而闻名的稂梓,也就是一个箭头一万金币起卖的那位。旁边的女性不消多说,是神罚议会里唯一的女性香冥。西恩城老醉鬼口中的香冥是个心狠手辣爱喝人血的疯子,不过单从长相来看可看不出来,香冥的样貌算得上出众了,只是五官都过于深刻,看上去有些朦胧虚假,盯着看的时间长了还会有被迷惑的感觉。
  香冥稂梓二人轻轻对着阿贝行礼,香冥莞尔一笑:“欢迎归来阿贝大人。咦,您身边的这位少年是何人呢?”
  弥修被注视的有些不自然:“额,见过香冥大人,小人只是一介草民,是阿贝神使带小人前来的。”稂梓轻轻一笑:“暗系异能者啊。”弥修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真想问问这帮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阿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位少年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呢。”香冥调笑着和稂梓说道。“如你所想。”阿贝代替稂梓回答道。
  过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冲了进来,喘着气看着他们:“……见过阿……贝大人,还好,没来晚。”
  稂梓笑道:“江正,你慌什么啊,你明知道哪一位不到最后一个是不会来的。”香冥轻佻一笑:“瞎子走路是该慢一点,多多见谅吧。”江正整理了一下侍服,将目光落在弥修身上,问了和刚刚香冥一样的问题。弥修越来越不自然了,硬着头皮又解释了一遍。江正皱着眉头说:“唉,怕是一会儿要闹腾了。”
  弥修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时过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只是这个脚步慢悠悠的,脚步声间还夹带着硬物磕在地上发出的脆响。
  弥修转头看去,一个眼上缠着黑布的男人走到了门前,手上拿着一柄漆黑的乌木手杖。
  那人轻轻拱了拱手:“见过阿贝神使。”然后环视了一圈,面朝着弥修的方向不动了。弥修尴尬地笑笑,用排除法可以知道这个瞎子就是石蚕了:“小人弥修,见过石蚕大人。”
  石蚕慢慢上前两步:“弥修?你是谁的儿子?”弥修心道我也很想知道啊,香冥笑着说:“说出来你可别激动,不过你差不多能猜到吧,毕竟那个人的味道你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啊,他就是那只狼的崽子。”
  石蚕的手猛然握紧,关节泛白,呼吸都乱了:“他的崽子?”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弥修面前,右手劈向弥修颈间,弥修后撤半步,下意识地扬起黑色的气盾。
  气盾被石蚕轻而易举地抬手扬开,不过他也没再出手,指尖上气盾破碎的黑烟缓缓升腾。
  弥修吓了一跳,果然能在神罚议会里有一席之地的人都不能小看,速度和力量都那么可怕,更不用说还有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异能。
  “他的儿子啊,呵呵,没想到当年居然没死,都这么大了啊。”石蚕苦涩地笑着说。弥修心里明白了,这个人八成和自己的父母有什么渊源,那一夜在拍卖会也听了,他母亲是当年神教的盟友。
  香冥笑:“见到了故人之子,不想说些什么吗?”石蚕冷哼:“有什么好说的,阿贝大人您把他带来这里做什么?”阿贝轻声道:“他是暗系异能者,而且还是故人之子,于情于理不都该带回来吗。”
  石蚕笑笑:“又是所谓的研究新复活仪式吗?鹰蛇神该清醒过来了,死了的就是死了,无法复活就是无法复活,为了一个死人鹰蛇神他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他该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这话应该是大不敬了,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反驳他,只有香冥嘲笑:“你就别说鹰蛇神冕下了,我看你也差不多和他一个样了。”“你!”石蚕嘴角一抽,稂梓笑着拉扯香冥两下。
  阿贝道:“鹰蛇神冕下快到了,不要再出言不逊。石蚕,鹰蛇神到了死心的时候自然会死心,不用我们多管。这孩子算得上你故人之子了,之后就留在你的异能学院吧,你亲自带他。”
  “哼,他身上全是那个人的黑暗之力,我一个毒系异能者怎么带他?”石蚕不屑地笑笑,但是也没有明说拒绝。
  什么?难道一会儿就要和阿贝分离了?弥修欲言又止地看着阿贝,阿贝仿佛感应到了一般也看着他:“先去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上来,这是一切的基础。”好吧,虽然知道阿贝这句话没什么特殊的含义,但是弥修还是忍不住往深处想了想,噘着嘴点点头。
  突然,无形的压迫从四面八方袭来,弥修一阵心悸,从没有感受到如此强大的气场。神罚议会的七人迅速一字排开,面朝台阶上的王座跪好,阿贝在最前边中心,左右略靠后各跪了三个。弥修知道这是鹰蛇神要来了,着急忙慌地在阿贝的屁股后面跪下,迎接着最高统治者的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弥修:提高实力是一切的基础,那我强大到一定程度是不是可以……嘿嘿嘿
  阿贝:是的,足够强大后就可以代替我成为神使,在鹰蛇神座下侍奉,无限光荣。
  弥修:哦,突然不想变强了呢。


第8章 过往
  过了好久一点声音也没有,弥修忍不住微微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宫兰已经坐在了王位上。弥修慌忙低下头,眼睛盯着宫兰的靴子。一条细长斑斓的毒蛇倒着盘踞在宫兰身上,蛇首在宫兰的脚边,吐着信子盯着弥修。
  “阿贝,葬魂花带回来了吗?”宫兰漫不经心地说。
  阿贝略微直起身子道:“启禀鹰蛇神冕下,葬魂花已如数运往仓库,之前来往报道的异能者们也养精蓄锐多时,不日便可进行仪式。”
  “好。”宫兰仍然是没什么语气。
  弥修眼往上瞟,偷偷看着宫兰。强大,这是弥修唯一能想到的词。无论是散发出来的气场,还是他体内那磅礴无垠的力量,都像世人诉说着四个字:遥不可及。阿贝的强大尚在人类可以理解的范畴,可眼前这位,是当之无愧的神。更可怕的是宫兰的眼眸,如同毒蛇一般冰冷,不怒自威地散发着逼人的杀气,无法想象要沾染多少鲜血才能造就出这样的凶神。弥修出现才知道,联盟军所谓的起义简直是教科书般的以卵击石,这个男人,这个神,是不可能被打败的,哪怕全世界所有的异能者都站到他的对立面,也动不了他分毫。
  宫兰看上去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比弥修大不了多少,而且算得上是美男子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瞳孔宛如蓝色碎钻。弥修鼓起勇气在心里吐槽:神教军的实力是按照颜值排的吗?但是,这幅外表却稳稳地驾驭住了强大的力量,任谁也不敢轻视。
  阿贝开口道:“启禀鹰蛇神冕下,属下此次出行还打探了关于塔依尔城的情报,叛军在此纠结造反,并阻断了周围城邦的援军,塔依尔城已经岌岌可危。属下归来途中曾与几名叛军头目交手,他们都不容小觑。眼下四方动荡,叛军已经会聚到一起,形成了规模巨大的队伍,消灭叛军已是燃眉之急。”
  宫兰微笑一声:“哦,我之前听香冥说过几句,塔依尔城城主将原本五成的赋税提高到了七成,那里的蝼蚁们活不下去,造反也是情理之中吧。”
  阿贝顿了顿说:“鹰蛇神冕下,您的意思是?”
  “不能管,至少现在不能管。好不容易那些蝼蚁们给了我一点惊喜,一不小心把他们全部弄死就不好了,咱们看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毕竟,我能找的乐子太少了。”宫兰的眼神里多了几抹笑意,却更加冰冷。
  宫兰的目光不经意瞟过众人:“阿贝,神罚议会什么时候有八个人了?”阿贝道:“鹰蛇神冕下,这位少年名叫弥修,是属下偶遇的故人之子,相信他的黑暗之力比那些暗系异能者都要强大。他是安景的儿子。”
  安景?弥修第一次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
  宫兰的目光落在了弥修的身上,弥修不由得跪的更卑微。“安景啊,”宫兰悠长地叹息道,“克维最棒的部下,如同你一样优秀。”真的?自己的爸爸能和阿贝相提并论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您谬赞了。”阿贝颔首道。
  宫兰好像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行了,既然葬魂花带回来了,差不多该进行新一轮的尝试了。阿贝,带着弥修随我来吧。”
  弥修跟着阿贝一起起身,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弥修还是乖乖地跟着阿贝并排走在宫兰的后面。三个人弯弯绕绕,走了大约四五分钟,在经过一扇门后,弥修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气息,只属于死人的气息。
  “感应到了吧?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复活他。”宫兰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随着他的幅度越来越大,宫殿的地砖也随着分裂,发出玉石摩擦的声响,一口透明的冰晶棺材升了上来。
  及腰的银色长发,一身洁白的神教侍服,这个人庄重地躺在里边。身边的白玫瑰像是早晨刚刚摘下的一样娇艳,衬托他的睡颜更加安详,但是很明显,这是一具尸体,而且,是男性尸体。
  宫兰走上前,隔着棺材抚摸着那人的脸庞:“克维,我来看你了。”
  弥修心里一动,这什么情况?鹰蛇神和自己一样喜好男风,还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
  “即使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已知的三种复活术都已经无法运用在他身上了,所以我只能进行新的尝试。光系和暗系的异能是最为神秘的,加之以怨气或神圣气息的物品辅助,说不定能创造出新的复活术。弥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宫兰看向弥修问道。
  弥修一言不发,他能有个屁看法,他连已知的三种复活术是什么都不知道,最怕的情况来了,阿贝本身就是带他来参与复活仪式的,现在来吧。
  弥修抿着嘴唇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没想到的是阿贝居然帮他解围了:“鹰蛇神冕下,弥修他并不懂得复活,属下只是看中了他的黑暗之力,能在关键时刻贡献强大的助力而已。”
  “呵,你倒是挺护着他啊,我本以为这话会是从石蚕嘴里说出来的呢。”宫兰冷冷一笑道。阿贝低头:“冕下息怒,复活仪式不可急功近利,万事都要小心为上。”
  “我复活你的时候,可没这么磨叽。”宫兰语出惊人。
  “属下明白,冕下。”阿贝的头更低了。
  弥修诧异地看着两人,刚刚他好像听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啊。宫兰不悦地摆摆手:“都退下吧,既然没什么办法就少来烦我!”阿贝行了一礼后默默离开,弥修连忙跟着他的脚步一起溜了。
  弥修跟在阿贝身后,组织着语言想问,阿贝率先道:“弥修,毫无疑问你的天赋是极高的,毕竟你的血统摆在那里。但是你没有从小抓紧异能修炼,实力还完全匹配不上你的天赋。明天就去异能学院吧,让石蚕带你,变成强者之后才不会被人小看。”
  弥修憋了半天,蹦出一个字:“好。”
  半夜,弥修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这里离自己的家乡遥隔万里,一路上休息的环境都是如现在般静谧的,按理说早该习惯,可是这里却又有不同,圣都是繁华的,但是自上而下都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给人的的感觉是肃穆而绝望。
  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弥修慢慢地走出门,在圣殿里闲逛,不出意外地在主神殿的顶部看到了阿贝的身影。
  放眼望去尽是银白色的建筑,恍得人眼晕。
  “不睡觉?”阿贝轻轻说。弥修在阿贝身边坐下:“阿贝大人。”阿贝侧头看着他,照例没戴面具。
  “我的表现,是不是丢您的人了?”弥修闷闷不乐地问。阿贝轻笑:“有一点吧。不过重要的是,别丢你父母的脸。”
  “父母……”弥修喃喃道,“阿贝大人,我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啊?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我还幻想过有一天他们会接我团聚,可是他们已经不在了。”
  “你的父母,是很厉害的人,是克维的得力手下,克维知道吧,就是宫兰身边的那具尸体。”“知道,看得出鹰蛇神很爱他。”“或许吧,但是他却生生毁掉了宫兰。”
  弥修犹豫了一下:“能和我说说吗?”“说什么?”阿贝反问。“说说我的过去,你的过去,我父母、鹰蛇神、克维的过去,我都想知道。”
  “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阿贝道。弥修笑了:“咱们有的是时间吧?”
  阿贝也笑了笑:“那好吧,我就按照时间顺序说了。”
  “你应该知道,早在持续数十年的战争以前,我就已经闯出些名气了。当年我游离于各大家族之外,许多大家族想邀请我加入,不过都被我不留情面地拒绝了,这势必会惹怒许多人,其中就有塔基尼亚家族。”
  “那不是前任的统治者吗,那么早就蹦跶起来了?”弥修问道。
  “塔基尼亚是个非常善于隐藏实力的家族,都以为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早在数十年前他们就有了挤进大家族行列的实力,只是隐忍不发而已。接着说当年吧,我拒绝的塔基尼亚之后,他们怀恨在心,设计害死了我唯一的学徒。说是学徒,实际上我是把他当家人看待的,我理所当然地去找塔基尼亚复仇。比较丢人的是我输给了他们,不是因为他们有顶尖异能者,仅仅是因为他们团结,那时候我知道了一个人是不能和一群人比较的。落败后我身负重伤而逃,居然又遇到了仇家,然后我就死了。好在那人亦敌亦友,留了我的全尸,葬在了乌啼山下。”
  “后来是鹰蛇神复活了你,对吧?”弥修问。
  “是的,这就是接下来要讲的事了。在我死之后几年,发生了著名的威尔斯特内乱事件,拉开了混战的序幕。克维就是内乱的领导者,当时年仅十六岁的他率部下叛变,袭击家族下一任的继承者,他是上一任首领的私生子,为的就是夺回他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实际上他也只是为了替他母亲鸣不平罢了。克维这个人,是我平生所见最为矛盾的人,无法想象出他有多坚强,也无法想象出他能有多脆弱。不得不提一句的是,威尔斯特那个正牌的继承者真的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这场内乱最终以克维身负重伤幡然悔悟而收场,克维受毒伤太严重,毒发身亡。但是,克维有一个叫做心狐的部下,这个女人用转生之术复活了克维,转生之术就是三大复活术之一。”
  弥修听的有些呆了:“真的有复活术这样的禁术吗?”
  阿贝接着说:“异能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有复活术存在也不足为奇。转生之术是三大复活术之一,释放条件很苛刻,需要在死亡后十二小时内进行,通过献祭两个与亡者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来实现复活,实质上是剥夺相近的生命之力。最终克维是活过来了,也算是忘却了仇恨,能和正牌威尔斯特和谐共处了。但是迸发了两个问题,第一,克维早年间是对世界充满仇恨的,他的部下相当一部分是和他一样的仇世分子,他忘却了仇恨可是那些人忘不掉,有部分部下背弃他而去,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是很大的,这也促使了之后悲剧的发生。第二,虽然威尔斯特的内乱结束了,但是却成为了混战的□□,没有任何家族是愿意与他人共享统治的,纷纷站出来拿此事大做文章,开始了漫长的战争。”
  “那个时候,我的父母就已经追随克维了吗?”弥修问。
  “是的,安景和蕾格亚的大名在那个时代几乎是无人不知。之后战火波及了几乎所有家族,也包括宫兰的家族。”这个时候弥修才发觉,今晚阿贝对宫兰的称呼不再是鹰蛇神了,而是直呼其名。
  阿贝接着说:“宫兰永远像个孩子。他渴望得到他父亲的夸奖,一直在外闯荡,机缘巧合之下学习了很多邪门的异能,其中就包括三大复活术之一的无厄之术。宫兰的父亲死在了战争中,据说当时宫兰都疯癫了,他要拿无厄之术复活他父亲。无厄之术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但是相对而言它的条件就很简单了,只需要完整的尸体。不过遗憾的是,宫兰的父亲死无全尸。”
  弥修了然:“所以,鹰蛇神把这唯一的复活机会,给了你?”
  阿贝点点头:“所以说,宫兰是恨我的吧,当年他没复活他父亲却复活了我,现在因为复活了我而无法复活克维,他该恨我。我苏醒时,相貌就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宫兰就在我身边,他对我说,要我帮他杀掉所有该死的人。从那个时候,我就看出了他的残忍与极端,当年我出于报答和有趣,我同他一起加入了战争,为他沾满了鲜血,最终将矛头指向了名义上的根源,威尔斯特。我们重创了威尔斯特,然而我们最终还是棋差一招,中了威尔斯特的算计,宫兰被克维重伤后扔进了海里。”
  弥修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不是克维把他扔进海里,他反而爱上克维了吗?”
  阿贝笑笑:“宫兰和克维是两个很相似的人,人生经历很类似,自然而然地就相互吸引了。几余年的战争里两人像是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这中间还穿插着许多故事,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最开始的时候,两人只是有些惺惺相惜,慢慢地就变了吧。可是我说过,克维是个很矛盾的人,怀抱仇恨时他可以杀神灭佛,可是后来得到了威尔斯特的认可,他就变得小心翼翼,去守护所谓的责任与和平,克维本来该是个枭雄的,却自甘当个懦夫,那个时候他们俩一个疯狂一个懦弱,本身就是个悲剧。宫兰那时满脸绝望,一动不动地任凭克维在他身上留下伤痕,最终被沉入大海。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宫兰那时候的表情,也就是那一刻起我知道,宫兰完了,克维也完了。”
  弥修不再言语,他多少能想象出宫兰当时的心情。
  “幸运的是宫兰捡回了一条命。那会儿他的状态很不好,说实话我之前一直把他当个孩子,可是那一刻明白了,他就是个孩子。接下来,克维的矛盾又一次展现了出来,他又觉得是威尔斯特和他一起逼死了宫兰,再次决裂,只是这一次他只是离开,没有战斗。这个时候各个家族都是死伤惨重,阴险的塔基尼亚趁机出山,势如破竹一般横扫了所有家族,那会儿他们想要联合起来已经太晚,塔基尼亚中一位被称作魔雷天使的人掌握了三大复活术中的最后一个,雷绝莲生术。雷绝莲生术的本质其实只是治愈术,但是魔雷天使却通过异能阵的增幅让其达到了起死回生的效果,复活了塔基尼亚的初代首领。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世界被强迫着进入了塔基尼亚的时代。”
  阿贝停顿了一下:“三大复活术,心狐和魔雷天使已死,两样复活术已经失传,宫兰的无厄之术无法使用,所以宫兰一直在寻找最新的复活术。”弥修道:“那个克维这样对鹰蛇神,鹰蛇神却对他不离不弃,鹰蛇神是很不错的人啊。”
  阿贝苦笑:“并非如此,宫兰他,真的不能说他人不错。宫兰在海里捡回了一条命,濒死之际他领悟了一项非常逆天的能力,就是夺取别人的力量。他再次出现在了克维的面前,之前敌对的人们全部站在了一起反抗塔基尼亚,克维以为宫兰会和他一样放下仇恨,但是,宫兰从来不会。宫兰一步一步地杀戮塔基尼亚的高手,剥夺他们的力量,越发的强大,甚至到了战争后期,宫兰明明可以一举消灭塔基尼亚,但是他却故意放慢节奏,让克维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死在塔基尼亚人的手里,然而克维却逆来顺受了似的,心甘情愿地被宫兰这样折磨,他以为最终他们会有一个好结局,呵。”
  “那,我的父母,也是死在塔基尼亚手上的?”弥修颤抖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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