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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无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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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君不答反问:“我在边关过的已经不知四季了,现在皇城那边,可是秋季了?”
姜伯点了点头:“是,已经深秋了,都快入冬了。”
沈念君微微一笑:“那就是了。明年开春,我要去应试。”
姜伯和我同时讶异的开了口:“应试?”
“不错,”沈念君点了点头,“我要凭自己的本事,看看没有家底的加持和任何与皇家沾亲带故的关系,我能考出个什么水平。我想用自己的本事,给我爹娘洗脱冤屈。也给我枉死的师父,争一口气出来。”
姜伯几乎是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抬手抹了一把无意中滑出的眼泪:“好,好啊,好孩子,真不愧是相爷之后,真不愧是景穆王爷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啊。”
姜伯走到沈念君身边,弯下腰去轻轻地搂住了他,沈念君含着一丝微笑,轻轻地在姜伯的背上搓了搓。
听了沈念君没有马上就走的计划,我竟然有了一丝惊喜。
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和他充其量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且要算起来,还是我有恩于他。怎么此刻我竟然舍不得他离开这里了?况且,我分明又不是想要他留下来回报我什么。
我心里乱糟糟的,思绪已经缠成了一团解不开的麻绳,不上不下堵的我怪不自在,只好出门去吹吹冷风透个气。
我走到门口站了一会儿,昨天晚上我们一起睡过的吊床还挂在两棵老梅树之间,风一吹摇摇晃晃的,像湖底飘摇的水草。
沈念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被他吓了一大跳。
“在想什么?”沈念君看着我一脸错愕的表情呢,问道。
“没什么,”我定了定神,朝他摆了摆手,“屋子里有些闷得慌,我出来透透气。”
沈念君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
“嗐,我能有什么事啊,我挺好的。”我笑了笑。
沈念君道:“既然你没事,那我现在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我忍不住被这种玩绕口令一般的聊天方式给逗笑了,别过头去道:“说吧。”
绕是已经转过了头,我还是能感觉到沈念君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的后脑勺在看。
“我明年春天,要去应试,”沈念君轻咳了两声,像是有意提醒我认真听他讲话一样,“所以,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读书。你可不可以……让我在落梅坡借个宿?”
我又把头转了回去,讶异的看着他,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要和我商量的竟然是来我这里借宿……所以一时半会还真是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沈念君似是对我的反应感到有些尴尬,又试探着问了句:“可……可以吗……?”
我忙点了点头道:“可、可以,当然可以。”
沈念君这才放松的笑了笑道:“看来,我又得欠你一个人情了。真是不好意思。”
“无妨,”我低下头道,“只是,你不在客栈帮忙,老板娘会同意吗?而且你平时不是还要教苗苗念书吗?”
沈念君笑道:“你放心,她会同意的。我应试是要去皇城的,她心心念念就是去皇城寻夫,我若是能去,也就是给了她一份希望,她必然不会拒绝的。”
我点了点头:“这倒是。不过,你觉得这事有几成把握?”
沈念君沉默了片刻:“你说呢?”
我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不是我说风凉话,我觉得,没什么希望。”
沈念君点点头:“这种情况,其实挺多见的,读书人虽说有文化,可要负心起来,还真办的出那不是人干的事。考到了那繁华似锦的皇城,分了黄金的地段上,谁还能惦记着家里的糟糠之妻呢?所以才有诗云悔教夫婿觅封侯嘛。”
我摇了摇头:“我们……就不会这样。”
我突然想捂住嘴,刚才那句话差一点就说成了“我们狼族就不会这样”,话到嘴边又生硬的改了口,显得怪刻意,沈念君禁不住看了我一眼:“你们?”
我又忙不迭的往回圆:“啊……我是说,我们家里的人就不会这样,你也别觉得我们边关苦寒的地界就出负心汉,我们家里的人,认定了一个伴侣,终生都不会变心。”
沈念君却笑了:“我何时说过你们家的人如何了我觉得,你好的很。”
我有些戏谑的看着他道:“真的?”
沈念君却很认真的道:“嗯,真的,你真的特别好。”
我却不想管这是为了借宿才说的好话还是发自内心的夸赞了,总之,听沈念君说几句好听话,还真是能让我开心很多。
于是,我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今天屋子还是得给姜伯住,看来咱们又得挤一晚吊床了。”
沈念君道:“吊床也蛮好,能看看星星。”
我嗤道:“昨天晚上我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沈念君道:“那是因为昨天有云嘛,星子都给云层遮住了。且昨儿夜里不是顾着看花了么,谁也没注意有没有星星。今儿个天晴,星星肯定多。”
我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了繁星点点。
读书人果真见识不凡,我心想,不如我趁着沈念君在我这借住的这段时间,跟他一块儿读点书?
翌日一早,姜伯就迫不及待的要去客栈验收我的成果了,看看那乔海生是不是真的断了气。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二哥和景宁也来找我们了。
我们三个正准备下山的时候,二哥正好刚刚领着景宁上来。
“二哥?”我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们,“你怎么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二哥有些不满的摇了摇扇子,“就这么嫌我?”
“哪里的话,我这不是现在有事么,等我忙完了,一定好好跟二哥喝几杯。”我又开始了我的油嘴滑舌大业。
二哥摆摆手:“喝几杯就不必了,你能替我照顾好景宁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诧异道:“什么意思?你不照顾景宁了吗?”
“我准备,和姜伯一起去皇城走一趟。”二哥左手收了折扇,抵在了右手的掌心里。
“什么?”这下子沈念君也忍不住惊讶的问了一嘴,“您要随姜伯伯去皇城?”
二哥浅浅一笑:“不错。此行若是姜伯一人独往,未免太过危险,还是有人护送一程为好。且我幼时常常去皇城游玩,也在那边结识了不少朋友,这次去,我也正好和他们叙个旧,一举两得。”
这话说的倒真是挑不出毛病,毕竟二哥幼时随阿爹阿娘去皇城游历的次数太多了,那里说是他的第二故乡也不为过。
“那也好,”我想了想,“不过,你不会去太久吧?”
二哥摆摆手:“最多一月。况且我也不敢消失太长时间,大哥要是知道我不好好带着景宁,学你一样到处疯跑,还不得拿他那神弓给我上家法。”
我翻了个白眼:“谁天天到处疯跑了?!明明是你和大哥把我赶到这小山包上的,况且我来了这,一直安分守已的很,从来就没往远处跑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行了我真的自闭了……
码这章的时候输入法抽了,很多标点符号都显示不出来,要么就是乱码……我改了好几次了……大家不用一直进……
实在是太抱歉了……
第22章 烛光倒影为君添茶
二哥也翻了个白眼:“切,你少来了吧,要不是因为你这山包子离人家沈公子的客栈近,方便你蹭饭,你怕是早就离山出走了吧?哪还能老老实实在这呆这么久,估计这木屋长了蘑菇你都不一定会住呢。”
我知道二哥这是逗我,却偏生想着要气他一气:“那可不是吗?倒是辛苦两位哥哥给我寻了个这么好的住处,好让我天天吃香喝辣。”
二哥自知嘴皮子没我厉害,便不再同我争论,只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叹了口气对沈念君和姜伯道:“你们瞧他这张嘴。”
姜伯嘿嘿一笑:“所以沁言公子便赶快随我们去皇城清静清静吧,见见您那些个老朋友,也好让心情舒畅些。”
二哥摇了摇手里的折扇道:“那就委屈沈公子一段时间了,替我照顾一下这两个小屁孩儿。”
沈念君礼貌的道:“沁言公子言重了,温言公子聪慧伶俐,景宁小公子可爱乖巧,怎么能说是委屈。”
“得嘞,”二哥“啪”的一声收起了扇子,率先下了山,“果然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咱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家都开心。”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是看不得别人夸我一句好,小时候阿娘赞我一声,你就能在一边拈酸小半个月。”
二哥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继续往前走了。
沈念君和姜伯只当我们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斗斗嘴,只是相视一笑,并未吭声。
我原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方才二哥瞧我的那一眼,总让我觉得很不对,却也谈不上怎么不舒服,但我感觉就像是吃饭的时候被极细的鱼刺卡了喉咙却又无论如何都剔不出来一般,弄得我心头堵的很。
到了客栈,我惊奇的发现除了老板娘惊恐错愕的搂着苗苗呆立在客栈门口外,似乎一切都还平静的很。
我这才想起来,昨晚上我为了防止闹出太大动静把不相干的人吵醒,先给这群人吹了支安眠曲。许是我不曾对凡人动过灵力,一时没掌握好火候,一不小心又折腾过了。
不过我真的觉得,这些凡人体质有些差的离谱,这耐受力真是比那娇嫩的花瓣还脆弱。
沈念君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大姐,苗苗这是怎么了?”
老板娘抬头看了沈念君一眼,颤声道:“我也不清楚。昨天大半夜,我都已经睡着了,她突然就跑到我屋里来,哭着跟我说有个死人,我不信,就和她一起去那死人的屋子里看了,我抠破了窗户纸,看见屋子里的人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染红了半身衣服。我记得,那是这支军队的头目,我一个在边城开小客栈的小老百姓,还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哪里担得起这样的闪失,但无论如何,人是在我这里没的,我……”
不等她说完,姜伯就上前一步打断了她:“这位夫人尽管放心,你的客栈不会有任何的麻烦,我们都可以向你保证。”
老板娘抬头看了姜伯一眼,一张脸瞬间变了个色,她大概也认出了,姜伯就是她客栈里第一晚失踪的犯人。
二哥也走上前去,老板娘看到了我们这些“老熟人”,像是松了口气。
饶是以前有些过节的,这时候估计也都当靠山了,瞧她那神态,心里估计是稳当了不少。
几个人围着她,一边宽慰着她,一边给她简单的叙述了一番这两天的事情经过和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我却往旁边闪了几步,边退后边心想,昨晚我明明吹了安眠曲,一客栈的大人都睡的死气沉沉,为什么偏就没作用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身上呢?
她不可能修过灵力,亦不可能有妖族的血统,为何却可以对我施的法术产生屏障呢?
待我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已经商量清楚并且准备出发了。要说这种时候还得有我二哥这种心细稳重的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他们的安眠咒给解了。
浩浩荡荡一队人马离开了边城,北荒的冻土十分坚实,这么一支队伍走过去,连个蹄印子都没能留下,就好像从来没有人踏足过这里一般。我出神的盯着地面,竟突然生发出了一种人走茶凉的沧桑之感。
沈念君走过来招呼了我一声道:“又在想什么?怎么一天天的总是出神?”
我这才从自己的识海里游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还在想为什么苗苗能免疫我的法术。
但我不能对沈念君这么说,只好习惯性的扯了个谎道:“我在想,用不用帮你置办些什么东西去落梅坡。毕竟你是要在那里安心读书的,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告诉我就是。”
沈念君展开一抹微笑:“不必。我带着我那些书和笔墨纸砚就足够了。就是我这两日在你屋里没瞧见炊具,你若是还想吃我做的饭,那还得把这边的锅带去……”
“想想想,”我忙不迭的接了句话,“你做的饭简直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可是一天也离不了。”
想想这两天,我们在落梅坡上只吃了两只烤鸡,我就觉得憋屈。看来我的口味已经被沈念君的厨艺给养刁了,这会子居然连出息都顾不得就讨人家的手艺尝,好不害臊。
所幸沈念君不曾表现出对我的嘲笑,我还是能挽回些尊严的……
结果,我刚刚准备揭过吃饭的话题时,沈念君突然道:“说来奇怪,我瞧着你家里条件应是不错的,我做的饭也就是普通的家常菜,怎么你会这么捧场?”
我:“……”
“咳咳,”我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相府里的家常菜,搁到民间那也是玉食琼浆了吧,沈大少爷可别用自己的标准揣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标准啊。”
话虽如此,但说完后连我自己都觉得扯淡。
沈念君十三岁就被流放到了边疆,且相府里的公子哥一个个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生活内容永远只有读书习武骑马射箭,就算是懒散些的纨绔子弟,也是逛酒楼遛鸟玩收藏,怎么会下厨房呢?
所以他现在的厨艺应该全是在客栈里练出来的,学到的菜系自然也都是边城特色的百姓家常菜。
这么一想,我突然很心疼沈念君。
再则,我方才那句胡话,怕是又戳到了人家的痛处。我又悔又气,下意识的举起了手,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沈念君眼疾手快的截住了我扬起的小臂:“这是干什么?”
我木讷道:“说错了话,理当自罚。”
沈念君把我的手放下,摸了一把我的脑袋道:“傻乎乎的,你说错了什么?就算真说错了话,也不该这样。”
我一下子就被他摸的呆住了:“可……可是……”
沈念君道:“没有什么可是。既然说的是我,那我说你没错,你就是没错。既然说的是我,那也要我说罚再罚,又是谁给你的权利越俎代庖擅作主张了?”
我:“……”
我头一次见人被揭了伤疤还这般回护说错话的人,因此一时半会很不明白沈念君在想什么。
沈念君收拾自己的书本的时候,我也顺道跑过去和老板娘搭了两句话。
我心想,沈念君若要念书,必然不方便让景宁也跟着我住在落梅坡。他就算是再乖巧,到底也是个八岁小孩,正活泼好动的年龄,必然会干扰了沈念君的清静。于是,我便灵机一动,跟老板娘商量了一下——把景宁搁到客栈里,好让苗苗也有个玩伴。
老板娘起初很是不乐意,但当景宁在她面前徒手劈断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后,老板娘便飞快地改了口,愉快的决定了收留景宁。
我这边谈成了,沈念君也收拾好了。于是,我们便一道回了落梅坡。
其实,我要景宁留在客栈,也不全是我不想负责照顾他……
让他跟着老板娘她们,一是让他保护一下那母女俩,二来则是我要他留意着苗苗的动静,看看这小丫头有什么神通。
其实她有什么神通,原是碍不着我什么事的。只是想到她在沈念君身边呆着,我便觉得马虎不得。毕竟沈念君是个实实在在的凡人,而我莫名的无比在意他的安危。我希望他身边的一切都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在这之后,我便同沈念君一起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此前,我并非没有同人一起生活过,但和沈念君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一个月以来,我却觉得日子新鲜的像刚钻出土地的嫩芽一般,充满了快乐和希望。
快乐是因为,我现在不必时时刻刻的伪装着自己化为原身就可以随时吃到他煮的饭菜了;希望则是因为,我每天看着他读书写字,准备着开春的应试,就好像心里有了个盼头似的。虽然这并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但我却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美好的结果。我打心眼里觉得,沈念君就是那种值得得到自己喜欢的一切的人。
入了夜,沈念君还在灯下读著书,屋里的炭盆烧得很暖和,因此他穿的并不很厚。白色的衣袖宽宽敞敞的,他因要提笔,于是把右手的衣袖往上扯了一截,露出了一小截手腕。
我也不知怎的,竟然一时看的恍了神,待反应过来,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我忙不迭的给他倒了杯茶放在书案上,幸好他没有抬头看我。
他看起书来非常投入,再加上一起居住月余,我们对彼此的存在已经互相习惯,因此沈念君读书的时候我便尽量不出声吵他,他有时候看的累了,我也会给他吹上一段小曲放松醒神。
饭菜虽都是他来做,但出门猎食,砍柴生火,烧水煮茶,这些事情则都是我的。
我们彼此配合的很舒服,日子过的很是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是我的生日耶
另外,这一章也是开文前存稿的最后一章
好了,存稿又用完了
又要赶日更了……
不过想想小天使们,我就觉得我又可以了
爱你们,啵唧
第23章 沁言怄火家中生变
沈念君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道:“离上次送姜伯伯和沁言公子离开,已有一月了吧,怎么他们还是没有个回音呢?”
其实我这几天也想着这事,算算日子,早就到了二哥当初说的一月之期了,他也该从皇城回来了,可到现在还是没瞧见他的影子。
我也不知是何缘故,和沈念君闲聊了几句,便作罢了。
许是太久不曾去过皇城,见了那些个老朋友可着劲的续上旧了吧,我想。
待二哥终于回来的时候,景宁已经被大哥发现不在我这里了,大哥一声令下,命我把景宁捉回白雪洞。
我原想着努力瞒一段时间含糊过去,就像之前二哥为我不去家宴打马虎眼一样。可也不知是我说谎的本领太低劣还是大哥太过于明察秋毫不好糊弄,这事儿还是没扛得下来。
大哥发了飚,我顶不住,也不敢太犟,只得去客栈领了景宁回家。
老板娘一听说景宁要走,满心都是不舍,她说景宁在客栈这两个月,和苗苗玩的甚好,小孩子自己一个人可怜巴巴的长到八。九岁,都没有个玩伴,景宁又乖巧懂事,虽年纪不比苗苗大,可识的字却比她还多,也比她更稳重内敛。想来也是在这地方,老板娘极难见到能把她女儿往正路上领的人,因此很是舍不得景宁离开。
我也能感觉到,景宁并不想回到大哥身边那种高压的环境。那种生活严格的让人呼吸困难,几乎每一个时辰要做什么都是被安排好了的,景宁毕竟还是个贪玩的孩子,怎么会愿意回去受这样的拘束呢?
但我饶是再心疼也没得法子,二哥此时已经赶回了白雪洞,估计正被大哥训话,大哥一道急令砸在我头上,要我把景宁带回家去,我也是无奈地很,只好在路上默默的祈祷今天能一切顺利。
拉着景宁的小手出客栈门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苗苗竟然悄悄地跟在了我们身后。不过她并没有追出门来,只是用小手扒着门框,倚在门口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
我回头瞥了她一眼,竟然在她腰间看见了一块类似什么符咒的小木牌。
这是……?雪狼族的护身符咒?!
我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像我的玉箫这样的法器,主要是靠控制和侵染人的精神来制敌的,因此为了防止伤到自己人,族里也多多少少的发明了些自己人间防御的办法。
譬如这种护身符一样的小木牌,带在身上,就可以隔绝我的箫音了。
但这东西出现在苗苗身上,就足以令人深思了。我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心说景宁这小子还真是有那么两下子,不过短短数月,就已经把比他还大一两岁的姑娘哄的随身配着他送的小玩意儿了。
沈念君见我笑而不语,遂问道:“在笑什么?可是能回家了所以高兴?”
我回过神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好容易想些开心的事儿,你就偏要一棒子敲醒我。”
沈念君嘿嘿一笑:“哪里哪里,我可不是故意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这么不愿意回家?你这么厉害,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家里能有什么让你忌惮成这样?”
其实我突然很想告诉他,我真的不是什么都不怕的。
譬如……
譬如他开春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这就是让我害怕的事情。
我从小生活的环境是不乏温情与关爱的,阿爹阿娘,大哥二哥,都宠着我护着我,生活里从没什么能让我感觉到威胁的事情。我这么顺风顺水的过了十七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害怕他会永远的离开这里一样担心过一件事情。
但许是越害怕就越不愿意提及,为他伴读的这一个月,我似乎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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