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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无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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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君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这……多亏您家灵宠记挂,这些时日常常送猎物来接济,我们日子好过的多了。”
  我:“………………”
  “哦?”二哥笑着斜睨了我一眼,轻轻地摇了摇扇子道,“我竟然不知道,这小畜生这么有情有义呢?”
  我:“………………”
  沈念君道:“公子可别这么说,它是极通灵性的。今天公子来访,不知它可有随您一道?”
  “它本来是跟着我来了,”二哥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道,“不过嘛,这小崽子顽皮的很,半路上自己跑别处玩去了。”
  我:“………………”
  二哥又道:“你很想它吗?”
  “也还好吧,”沈念君笑笑,“它之前最多隔天就会来一次,陪我和苗苗玩儿半天,最近已经四天没来了,突然这么多天见不到这小可爱,还真的是怪不习惯的。”
  二哥摇摇扇子道:“嗐,不打紧,你放心,最多明天,它就又来了。”
  我:“………………”
  沈念君有些惊讶道:“啊?真的嘛?”
  二哥又瞥我一眼道:“是啊,这皮崽子鬼馋的很,四天吃不到你做的饭,它可憋不住。”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道:“那可不一定,你怎么知道它四天没吃了?我昨天可是给它带了份儿呢。”
  二哥坏笑道:“哦?你昨天还专门跑我家里来喂狼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来我家里不跟我打个招呼,专门去找一只灵宠?”
  我:“……”
  唉,我这个脑子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竟然忘了之前自己说的和二哥分家自己独住了……
  我暗暗叫苦,只能感慨自己生不逢时,玩儿这种文字游戏果然不是两个读书人的对手。
  过了半天,我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二哥,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啊,”二哥收起了折扇,抵在自己下巴上闭目思考了片刻,微微一笑道,“你们待会儿拿好吃好喝的塞上我的嘴,我保证我话比谁都少。”
  我道:“你就在这儿等着呢是吧?要不要脸啊你?小孩子都没你这么馋。”
  景宁道:“不要脸,要好吃的。”
  我:“……”
  沈念君道:“好好好,大家伙等着就行,我这就去做。”
  二哥笑道:“嗐,不着急不着急,我们刚刚开玩笑的,你们先吃早饭吧,这些东西咱们中午做了一块儿吃吧。”
  沈念君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几个打趣儿聊天,老板娘就在一旁生无可恋的瞧着。现在安静下来,我才发现,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后院洗碗去了,另一边景宁也都已经和苗苗聊起天来了。
  我拍了拍二哥的肩,凑到他耳边说道:“你看咱们景宁,这么小都知道搭讪小姑娘了。”
  二哥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小姑娘主动搭讪的景宁?”
  我道:“嗐,我常来这儿玩儿,都没见这丫头说过几句话。”
  “那可能只是不想和你说话啊。”二哥脱口而出,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呸,”我笑骂道,“你这破嘴一天不损我会死是吧。”
  “啧啧啧,”二哥翻了个白眼一脸生无可恋道,“以前逃家宴要我打掩护,被大哥骂要我求情,总之用的上我的时候,你这嘴一天天的就和抹了蜜似的能甜死人,现在占山为王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哟,真是过河就拆桥啊。”
  我道:“那也没有你这样老损我的啊,哪有你这样的哥哥啊。”
  沈念君看了看我们俩,笑道:“方才的确是苗苗先找景宁小公子说话的,她最近刚刚开始学写字,我听景宁和她聊这个呢。”
  我翻了个白眼道:“欧呦,那难怪了,你要说读书写字,那可有这俩不要脸的人炫耀的了,一个学富五车,一个从小就跟着学富五车的学。这种事情咱都没发言权。”
  沈念君轻咳了一声道:“那个……其实……我……也算是个读书人吧……”
  二哥毫不留情的一阵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温言你还是闭嘴吧,我们都是文化人,和你可不一样。”
  “滚啊!”我瞪了他一眼道,“小心一会儿我给你碗里下毒!”
  沈念君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了,我倒是挺想看看这俩小孩儿写字的。”
  我们仨走过去的时候,这俩小家伙都没发现。
  啧,还真是专注。
  凑过去一看,景宁正提着笔写字,苗苗在一旁用手撑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地看着。
  景宁笑道:“其实写字很简单的,我二叔就写的可好了,我现在也在和他学。”
  苗苗嘟着嘴道:“念君哥哥写字也好看,他最近刚刚开始教我写字。”
  我横在在他们中间,转身对这两个被提名的读书人插了一句道:“不如你们俩现在比一比,看看谁写的更好?”
  沈念君连连摆手道:“当然是沁言公子写得好,我……我读书并不多的……字也只是勉强能看……沁言公子一看就是学富五车的才子,我怎么好意思和沁言公子比试书法……”
  二哥笑着轻摇了几下折扇道:“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沈公子莫要过分自谦嘛,再说了,又不是真的比试,只当闹着玩儿让他们俩瞧个新鲜呗。”
  我叹了口气,心道这读书人就是喜欢在这些拐弯抹角的场面话上浪费时间,扭捏的要死,他们俩叨叨的这一阵子,我都已经备好了两份笔墨纸砚了。
  沈念君也没再推辞,对二哥微微一笑,提起了笔。
  二哥也回了个微笑,提起笔来蘸了墨就往纸上挥。
  笔走龙蛇间,两个小朋友都看的十分认真。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他们都停下了笔。
  我凑过去一瞧,二哥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端方大气,让我这种不爱看书的都觉得赏心悦目。
  再一看沈念君的字,我突然有些愣住了……
  因为这个字……实在是……太……抽象了……
  我盯着纸面瞧了半天,也没看清楚他到底写的什么玩意儿……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字写的非常刚劲有力。
  苗苗看了一眼,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景宁则是直接笑出了声,边笑边道:“哈哈哈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直沉默着盯着沈念君的字看的二哥突然剜了景宁一眼,斥道:“不得无礼,你懂什么。”
  景宁低下头,乖乖的闭上了嘴。
  沈念君低声道:“献丑了。”
  我有些恍惚,毕竟二哥一向温和,方才他斥景宁的那样子,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二哥看着沈念君道:“沈公子,为何不写自己最拿手的字体?”
  沈念君张口欲答,但不知为何,并没有说出口,最后选择了沉默。
  “不过,”二哥拎起沈念君的那副字又细瞧了一番道,“穆景王爷羊恪的书法在人世天下无双,公子既然师从穆景王爷,就该知道无论如何掩饰,这笔锋走势都还是能被认出的。”
  沈念君闭上眼睛,过了好久才睁开,我发现,他整个眼眶都红了。
  “师父……已经过世七年了,”沈念君终于开了口,他的眼角滑下两行清泪,叹了口气道,“为人弟子,如今沦落至此,如何还敢再大言不惭的提及恩师……”
  二哥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沈念君的胳膊道:“所以,你就甘心在此荒芜边城草草一生,看那昏君佞臣糟践穆景王爷拼命打下的江山吗?”
  沈念君眼角的泪还没干,眼神都是涣散的,被我二哥抓着摇晃也不做挣扎,也不说话,看上去像是魔怔了一般,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难受极了。
  我不能再这么在一边干瞪眼了,我上前抓着我二哥的手把他和沈念君分开朝他吼道:“二哥!你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平时最稳重的就是你了,现在这么扯着人家逼问算怎么回事,你看不出来他很难受吗?”

第13章 功盖主招致杀身祸

“景宁,带苗苗出去玩儿会!”我拽着我二哥,现在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只知道这样的场面让小孩子见了不合适。但转念一想,我又改口道:“啊,不对……苗苗,你带景宁在这附近玩会吧。”
  两个小孩子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样子是都被吓到了,出门的时候还有点懵。
  看着他们俩出去后,我才松开了二哥,然后把门关上了。
  转过身来的时候,我看见沈念君已经坐到了桌子旁,安静的蜷了起来。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我走过去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道,“你看你,惹到人家了吧。”
  二哥也是一副刚刚冷静下来的样子,他把折扇搁到桌子上,用双手抹了抹脸,深呼吸了几口,走到沈念君旁边轻声道:“沈公子……抱歉……我……我刚才……”
  沈念君并没有抬头看他,依旧蜷着道:“无妨……只是,我想知道,沁言公子到底是何身份,为何方才言谈提及‘人世’?加之沁言公子还养有灵宠,那么……莫非沁言公子并不是‘人世’的人?那您又是为何……了解这么多皇城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刚刚二哥好像的确说了句“穆景王爷羊恪的书法在人世天下无双……”什么的话……
  方才那情况,二哥和沈念君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激动,但那样情绪失控的状态下,沈念君依旧能腾的出脑子来仔细思考二哥的每一句话,字斟句酌,这着实很令人佩服……
  果不其然二哥还真是被他给问住了,想了好半天,二哥才道:“我们……是隐居在边陲的修真世家……前些年,我常随父母一道出游,曾去过皇城数次,关于皇城里那些事情,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听罢,我不禁感慨道,读书人居然连撒个谎都比我高级,至少要是我的话,这种情况下肯定反应不过来,更别说还现编出这么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了。
  沈念君对这个说法没有怀疑,轻轻地点了点头。
  其实二哥的确是随阿爹阿娘去人世玩过好多次的,我想大抵是二哥自小不能像我们一样习武围猎,终日闷在书案前怪可怜见的,阿爹阿娘心疼他,便时常带他去人世游山玩水,看看别样的风光,我跟着去的都有四五回,对人世那皇城,我也有些印象。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十岁那年和二哥同游皇城时,恰逢皇朝刚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我们也就见到了那位穆景王爷身披战衣,骑着白马,率着一队皇家精兵凯旋而归,整个皇城的百姓都激动不已的盛大场面。
  皇城的主干道两侧挤满了探头探脑为了一睹穆景王爷真容的老百姓,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当时我和二哥站在一处酒楼上,光是听着百姓们的喊叫,都差不多能给这位王爷写本传记了。
  不过那位王爷的真容,我倒是真的不得知,并非时隔已久忘记了,而是因为当时,那位王爷带了一张面具。
  后来的事儿,我就是听二哥说的了。说这位穆景王爷羊恪能文善武,治国打仗都极有办法,老皇帝对其颇为倚重,但只可惜羊恪生来脸上就带着一骇人的胎记,曾被国师认为是不祥之兆。
  当时老皇帝有三子,长子不学无术,次子命格不详,幼子尚在蹒跚学步,因此老皇帝驾崩前再三思量,最终还是将帝位还是传给了那昏庸的长子。
  新帝继位,羊恪被封为穆景王爷,辅政国公。
  皇帝昏庸无能,终日沉湎于声色犬马,所幸辅政王勤政爱民,鞠躬尽瘁,朝野上下无一不称赞穆景王爷是如何的德才兼备。
  可时间久了,穆景王爷在朝野中地位愈加高稳,难免会惹这位皇帝的不快。
  七年前边疆多次进犯,皇帝一道圣旨加封了穆景王爷为大将军,派遣其远赴沙场去平定叛乱。
  二哥说,皇帝此举的用意八成就是想叫羊恪有去无回的,因为当时他们只闻穆景王的一手好字写的名扬天下,并不知其上阵杀敌亦能威风凛凛,立下如此战功。
  因此这一战非但没要了穆景王的命,反而让他拥有了更稳固的地位。
  但皇帝的目的未达到,怎肯善罢甘休,穆景王爷班师回朝不过三月,就暴病而亡了,朝中宣称王爷是在边疆作战时染了当地的急病,宫里为其请遍天下名医最终还是回天乏术。皇帝为了不落人口舌,在穆景王去后,为其加封追赠的名号累了不知多少卷,葬礼更是大操大办,足足折腾了月余。
  皇室里假哭丧,民间百姓却是真难过,甚至有不少人自发请愿去为这位王爷守墓。
  回想起这一么段来,我大概就有些明白了。
  沈念君若是这王爷的徒弟……
  那八成就是王爷去了以后,这混账皇帝还要斩草除根,把沈念君也流放到我们这苦寒边关了。
  我们北荒这片的气候和地形,简直就是个专门为流放犯人准备的天然刑场……
  咦?等等……
  沈念君既不是皇亲又不是国戚的,居然能做辅政王爷的弟子???
  那他被流放之前得是什么身份啊???或者说,他们家得是什么地位啊?
  我这么想着想着,才发现自己已经愣了大半天,而这俩人居然也没有说句话,估计都各想各的事呢吧。
  但这事儿沈念君反应大些也便罢了,毕竟那穆景王是人家亲师父,他自己八成也是因为这个被流放的。但我二哥反应也这么大,我就觉得有些过激了。据我所知,二哥当年不过是去过几次皇城,对这些事情应该也就是听说而已,我想不通他跟着瞎激动什么。
  “不好意思……”沈念君抬起头,看了看我们道,“是我不好了……”
  他看上去已经平静下来了,但我想,这样的事情就像是一道很深的陈年旧伤,不管我们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都是扯到了人家的痛处,这让我十分愧疚,更有些惴惴不安。
  “哪里哪里……”二哥忙道,“方才是我失礼,冒犯沈公子了,还请公子莫要怪罪,我诚心跟您赔个不是。”
  沈念君浅浅的笑了笑道:“好了,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前尘往事就是落了灰的书页,还是少翻动为好,若是不小心把灰掀进了眼里刺痛了眼睛,反而得不偿失。”
  二哥很诚恳的点点头道:“沈公子言之有理,在下受教了。”
  沈念君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还在气头上。他真要是不介意的话,这会儿别说和人讲大道理了,早就抬出不知道几千斤的客套话来宽慰人了。
  我细细品味了一下他方才的话,摆明了那就是在说“不要管我的闲事,也不要乱翻旧账”。
  不过虽然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我还是觉得他的修养很不一般。人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何况这是他亲身经历而我只略有耳闻的事情,但我虽不能体会他的心情,却也明白这定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应该是深埋于心永远都不想提起以及被提起的。
  带了人来蹭饭蹭出了这么个结果,可怎么收场呢?
  以前还玉的事情算是已经扯平了,那我这次,应该算是又欠了他吧。
  人果然不该多接触,接触的越多,这笔账就越糊涂。你欠了我的,我欠了你的,人情世故最是算不清的东西。
  我想了想,觉得人与人的关系大抵就是这样,在互相亏欠里不断深化,最后却在两不相欠时分道扬镳。
  所以要么不要互相亏欠,要么就永远不要两清。
  那我现在,到底是希望和他两清,还是不希望呢?
  猛地想到这个问题时,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不知为何,我最近总会冒出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我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们在这里等着吧……”沈念君大抵是听见了我的叹息,于是率先开口道,“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做饭吧,今天人多热闹,我多做一些菜,大家都多吃点儿。”
  二哥也回过了神道:“那我去帮忙……”
  我拎起桌子上他的折扇塞回了他手里,打断他道:“你还是在这里冷静冷静吧……先不说你会不会又突然发神经抓着人家不撒手摇个不停,单说你从出生到现在进过一次厨房没有?别一会儿帮不上忙还碍手碍脚的影响人家干活。”
  二哥拿着扇子“啪”的一下磕在了我脑门上道:“说得好像你下过厨房似的。”
  我理直气壮的反击道:“我是没下过厨房,但我好歹也经常自己捕食儿给自己吃了,至少给土鸡拔拔毛还是很熟练的……”
  说着说着,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仿佛又说错了话,忙停了下来。
  二哥叹了口气道:“唉今天真是……算了你快去吧……放心吧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不会多想的啦……大家都清醒清醒吧……”
  我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在这屋子里了,气氛压抑的几乎都能闷死人了。
  我拎着那筐食材就去了后院,刚走到院口,就发现老板娘一溜烟的蹿到了柴垛边假装在劈柴,我知道她方才定是在偷听了,但她都蹿的这么卖力了,那架势估计差点儿就得扭断脚,我也就没好意思拆穿了,所幸两位读书人都稳重内敛的很,方才也没说出来什么惊天大秘密。

第14章 诉心事君言共枕眠

随即,沈念君也走了进来,他看我正在拔一只山鸡的毛,走到我跟前,拎起了筐里的蘑菇银耳去洗了。
  他大概是看到了我方才可怜巴巴的委屈表情,刚跨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对我浅浅一笑道:“别担心,我没事。”
  我能看得出来,沈念君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今天这事儿我是无辜的,没有给我冷脸。
  同时我也很佩服他,刚刚他说的是“我没事”,而不是“不怪你”,这就很玄妙了。
  啧,我不禁感叹了一下,自己怎么想的这么多,也许人家真的就是无心一说呢,干嘛要跟个老娘们一样想那么多。
  我低下头,揪着那只鸡开始认真的拔毛。
  我把两只山鸡和一只肥兔都干净后,沈念君那边的菜也已经都洗好切好了。
  我把肉往他砧板上一搁,开始看着他切。
  “你去屋里等着吧,”沈念君一边利索的动着刀子,一边轻声道,“我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了,再说了,也没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
  我笑道:“我也没打算帮忙,你看我像是能帮得上忙的人吗?不过你要是需要被帮倒忙的话,随时招呼我一声就行。”
  沈念君被我逗笑了,我看得出来这是发自内心觉得好笑的笑,不是出于礼貌的敷衍。
  这一笑,带着那若有若无的紧张感的气氛也就被冲散了,我觉得轻松了很多。
  沈念君切好了兔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也不帮忙,也不捣乱,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看你做饭啊,”我盯着他的手道,“看看这双刚刚还在纸上笔走龙蛇的手,又是如何做出人间绝味的。”
  沈念君笑笑,没说话。这就够了,我可以肯定,他现在已经开心多了。
  这就是会拍马屁的好处了,毕竟很少有人经得起我这么天花乱坠的称赞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先贤诚不我欺。
  但人家到底就是有两把刷子的,在我看来,沈念君不过是让各种食材在滚烫的锅里翻了个滚,几样调料下进去搅了搅匀。我还没看够,几道热气腾腾的菜就已经装好盘了。
  小鸡炖蘑菇,银耳兔肉汤,爆炒山鸡,浓烈的菜香味在整个后院弥散开来,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好几口口水。
  我有些恍惚,喃喃道:“这就……好了……?”
  沈念君解下围裙,把微微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点点头道:“嗯,好了。”
  我和沈念君端着菜一起回大厅的时候,苗苗和景宁都已经回来了,二哥正看着他们俩写字,时不时的指点一二。老板娘也出奇的没有躲在暗处,正一脸欣喜的看着苗苗练字。估计是看出来了我二哥不是来找麻烦的,所以拉着他教苗苗写字了。
  我有些惊讶,在这种鬼地方,老板娘居然那么看重孩子的教育。几乎一个读书人都不放过,但凡对方有点文化,都能被她揪去教一教苗苗。
  方才在院子里竟未觉时间流逝,进了屋才发现阳光已经到了一天中最鼎盛的时期,整个屋子亮堂堂的,此刻是正午了。
  啧,这么说,从早上到中午,其实我们在后院里也忙了挺长时间了。
  但我怎么总觉得,时间还没怎么过呢?
  虽然每道菜都美味的不得了,但这顿饭却吃的很是压抑。
  小朋友们倒是啃的欢,老板娘得一个劲儿的拦着苗苗,才能控制住她多吃肉。景宁则表现的和我第一次吃沈念君做的炒兔肉一样,两眼放光,狼吞虎咽,筷子基本上就不停。
  二哥和沈念君都没怎么说话。
  我们的原计划本来是吃完了饭还要再玩会别的,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吃完饭自觉拍屁股走人比较好。我和二哥交换了一下眼神,凭借对对方的了解和多年来形成的默契,确定了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一致。
  吃完饭,我就和二哥一起带景宁回了小山包,一路上二哥都没说话。
  景宁倒是挺欢实的,到了我的小木屋都还在惦记着今天出去玩的很开心,还问我什么时候再带他去,二哥始终冷冷的,寡言少语的一反常态。
  回到小山包还没有半个时辰,二哥就带着景宁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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