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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无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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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倒是挺欢实的,到了我的小木屋都还在惦记着今天出去玩的很开心,还问我什么时候再带他去,二哥始终冷冷的,寡言少语的一反常态。
回到小山包还没有半个时辰,二哥就带着景宁回家去了。
我心道,二哥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就这么点事儿完全不至于不高兴到现在啊……
但我还是没问,一反常态必事出有因,人家不愿意说,我强问是不好的。
我躺在屋后的小吊床上打了个盹,隐隐约约中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梦里好像是小时候做游戏打打闹闹,二哥追着我跑,我怎么逃都甩不掉他,眼看着他要追上来的时候,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重心狠狠的跌在了地上。
——然后,我就从吊床上翻了下去……
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真的在地上,但意识还是恍惚的,迷迷糊糊的捶了捶自己的背,活动了几下胳膊和腿,确定没摔出毛病之后,我进入了短暂的放空。
待我完全清醒了,我才发现,贴身的中衣都快被冷汗浸透了。这才想起来,刚刚做了个梦。梦果然都是反的,就二哥那个体质,他从来就没跟我们一起做过任何游戏,更别说撵着我跑了。
再清醒了一下之后,我不禁感叹了一下幸好这是个土质疏松的小山包,要是换了硬地,这会儿我还指不定得把哪儿摔散架呢。
我坐在地上,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几幅画面。
沈念君眼角滑下泪水的样子……
沈念君安静的蜷在桌旁的样子……
还有……他一脸平静的炒菜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儿想他……
我想……去看看他……
我化成原身,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了山,缓缓踱过这条无数次往返于客栈与木屋的小路。
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沈念君很喜欢我的箫声,我有些动摇,想变回人形去寻他,给他吹个曲子,也许会让他开心起来。
但我还是没有这么做,我总觉得,他喜欢上我的箫声,也许只是因为我那日吹的是一首失传多年的神曲,对凡人用灵力,自然会产生很好的效果。
每次想到这里,我都会有些隐隐约约的心虚。
虽然我走得很慢,但到底是轻车熟路了,所以很快就到了客栈前。
我在门外卧了一会儿,竖着耳朵听了听,屋里似乎没有动静。我用右前爪挠了挠门,发出了几声细小但足够屋里人听到的声音。
沈念君打开门,看到了我,先是一瞬的惊喜,紧接着,他朝我身后放眼张望了一会儿,确定了我是独自前来以后,他放我进了大厅,把门带上了。
屋里燃着蜡烛,很亮,我瞥见一张桌子上铺了张大纸,笔墨砚台都搁在桌上。应该是沈念君方才在这里写字了吧。
但他今天才刚受了些刺激,此时应该会对笔墨产生抗拒才对,这么做我倒是揣摩不出来他的心思了。
沈念君走过去洗净了笔,又卷上了铺在桌上的白纸,看样子应该是不想让人看见的东西。
我一直乖乖地跟在他脚边,也不叫,也不扑他。
他收拾好了东西,坐到桌旁,我卧在他跟前,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还知道来啊,”沈念君笑笑,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我的脑门道,“这都几天了,又来讨食儿吃了?不过今天可没的东西给你吃,你也好些天没送了,我想做饭给你也没食材。”
啧,他这时候居然一点儿不像个只会客套的书呆子,还会打趣儿逗人了,跟我说话的时候,怎么不是这般有趣儿呢?难道我一个大活人在他这儿还不如一只灵宠亲?
我有些莫名的失落,冲他摇了摇头。
“不是来讨食儿?”沈念君有些意外,又道,“那你这么晚了跑来干嘛?你家主子今天才来了,你怎么没跟他一起回去?”
我站起来,伸出前爪搭在了他的膝盖上,把头埋进他怀里蹭了蹭。
沈念君明显有些惊讶,过了好半天才摸了摸我的后颈道:“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特意来陪我?”
我冲他点了点头,还在他手心里舔了舔。我现在乖觉的完全不像一头威风凛凛的狼,简直……就是只听话的大蠢狗……
不过毕竟白天是我们惹了人家不开心,这会儿赔个笑也是应该的……狗就狗吧……
沈念君伸手在我头上揉了揉,过了半晌,他道:“那我带你去睡觉,好吗?”
我:“???”
他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我只能乖乖地跟着他。
到了楼上,我才发现,他的屋子就紧挨着昨晚他给我安排的房间,而且这屋子怕是隔音奇差,估计在这屋里讲几句梦话,隔壁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啧,这是安的什么心呢。
屋里难得没有冷如冰窖,而且炭火居然添的很足,我在厚实的皮毛下甚至有些发汗了,看来这老板娘还是有些人性。
沈念君脱了外衣,搭在床边的衣架上,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拍了拍床板示意我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
是让我和他一起上床睡觉吗??
他以前难道没有养过宠物的吗???
他难道不知道宠物不需要睡床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午体测完之后整个人基本瘫痪,躺平流泪
第15章 君言情暗然悄升温
算了……我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吧……
我伸出爪子扒了一下床沿,借着脚下蹬地的力量跃上了他的床榻,卧在床板上看着他。
见我跳了上来,他便放下了卷着的床幔,吹熄了蜡烛,撑开了被子。
我卧在靠墙的一面,他在我旁边躺下,这床委实不够宽敞,我的原身块头还是很大的,这么排排躺开,我敢肯定,晚上他稍微翻个身都能翻地上去。
就在我想着该怎么腾出一点地方的时候,他突然搂住了我,把我圈在了他怀里,然后头一靠,枕在了我毛茸茸的颈窝里。
“……”
我还愣着,突然就觉得颈窝里一阵湿热,我眨了眨眼睛,发现他居然抱着我哭了。
我从来没被人抱着哭过,一时之间有些恍惚。他哭的时候并不发声,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我看着他被眼泪濡湿的纤长睫毛,一种无法言喻的难过竟然如海水般漫上了胸腔,我的心脏仿佛被绣花的银针轻轻地被刺痛了一下。我伸出爪子在他背后轻轻地挠了挠。
他哭了一会儿,待好一些了,就轻轻地抱着我,和我说了很多话。
我虽然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这些低声细语,但可以肯定,他念叨的这些话,我字字句句都听进去了,一定永远都忘不了。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一个月,我已经和沈念君混的很熟了。
这里的“熟”,是我以人形出现在他面前,这次是真的“温言”和他熟了,而不是那只被他叫做“小温”的小白狼了。
过去的一月里,我只以原身去寻过他两次,都是和以前一样送些猎物去,然后和他一同吃饭。
其余时间,我就都是以人形去找他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上他那坐坐,还能蹭口饭吃。我也会顺便也看他教苗苗写字,看他做饭干活,和他唠唠嗑。
今天上午,我也像往常一样去蹭饭。可还没走到客栈口,就见到了很多人。
北荒这地方什么时候来过这样的大队人马?我一时有些震惊,就先躲到了客栈旁边看着。
老板娘正点头哈腰的和这群人寒暄着,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见到沈念君的身影。按照他平时有活抢着干的性子,按理说并不应该。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思考着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沈念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念君看着我,“先离开这吧。”
“啊,好。”我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想,猜测这群人应该是受朝廷所托,押送被流放的犯人来这里的。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间客栈都没人住还能坚强的在这里开设着了。
这些朝廷里派来的军队都是出手阔绰,且不肯亏待了自己的军爷,他们定然不会在边关苦寒之地委屈自己,不会和这些犯人一起风餐露宿。
但朝廷里哪会天天都往边关发配流放犯,因此,这些人估计来一次给的钱就足够这小客栈支撑到下一次来人。
这么想着,我已经和沈念君走到了那棵熟悉的老梅树下。
不等我开口问,沈念君就先道:“陪我在这里待一会吧,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
我点点头道:“好,我陪着你。”
我能感觉得到,沈念君现在有些心乱如麻。
若换做平时,他是定然不会这么不把我当外人的直接说出要我陪他的话,所以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有些不爽,难道他只有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才不和我见外吗?
罢了,还是先搞清楚他有什么事吧。
“我那天晚上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沈念君坐在树下,头也不抬的问了我一句。
我道:“记得,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他又道:“其实,关于我的故事,我那天只和你讲了上半阙。”
“那么下半阙呢?”我顺着他的话锋问了下去。
“其实,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明明受着压榨,却还是要守在客栈里给老板娘干活,对吧?”沈念君抬头看了我一眼,“因为她曾经,救过我的命。”
“啊……原来是这样……”我有些惊讶的附和了他一句。
“我曾经,也是被流放到北荒的人。那一年我只有十三岁,我的家人们都被砍了头,我因为年纪小,才活了下来,但还是被判了流放边关,永远不得回到皇城。”
“我跟着押送我的军队路过这间客栈时,老板娘正抱着苗苗站在门口,当时的军队并不敢私自花钱住客栈,但我当时意识到,老板娘可能是我唯一的救星。”
“我当时说要去如厕,押解我的官兵很不耐烦的把我推进了客栈里。”
“后来,老板娘留下了我。她谎称我是栽进了粪池里,捞不出来了,一个人和那些官兵周旋了三天,才算是把这事瞒了过去。”
“后来我问她,那天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救我。”
我问道:“那她说什么?”
沈念君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他的脸颊滑过:“她说,因为见我的那天,我怀里紧紧抱着一摞书。我是个读书人,她不识字,在这天寒地冻的边塞,我是他的女儿能识字的唯一希望。所以她不管冒着多大的风险,也要让我留在她的客栈里。”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老板娘这么坚定的要让女儿读书识字。
我还没问,沈念君就继续道:“这间客栈,原是老板娘和她的丈夫一起开的,他们是沙城的一对儿小夫妻,她丈夫原本是地主家里的小杂役,因为刻苦好学,自己偷着地主儿子的书来读,后来和她成了亲,两口子就一起开了这间客栈谋生活。”
“可她男人到底是自己苦学过几年的人,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她也鼓励他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男人最终去应了试,可这一去,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已经高官厚禄飞黄腾达,还是已经成了黄土白骨,她说,男人走的时候她刚刚有了身孕,男人连他们的孩子都没见过一面,就这么杳无音信了。她哪里甘心,含辛茹苦的一个人生养孩子,绞尽脑汁的要让孩子读书识字,将来进到那皇城去寻一寻素未谋面的亲爹。”
听完这个故事,我的心情瞬间阴沉了很多。
这样的事情,在人间的戏折子上一抓一大把,无非就是个陈世美秦香莲的翻版罢了 。我早就看多了这样的戏,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感触,可现在,戏台上的故事真是的发生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方才感受到了这有多么残忍,多么悲凉。
一个女人在边塞独自生养一个孩子,这要受多少苦啊。
我一时难受的有些语塞,沈念君也已经说到哽咽了。
我看了看周围,对沈念君道:“他们来了这么多人,这里怕是也不会太安全,不如你先去我那里坐坐?”
他抬头看着我道:“嗯,好。”
我带着他回了我独居的小山包,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邀请他来我这里坐坐的,只是一直没时间,这下子,也算是机缘巧合了。
我拿出茶壶和茶叶,切了一杯热茶递给他道:“你先喝口水压压惊吧,我这里安全的很,绝不会有人能寻来的。”
沈念君捧着茶杯,对我点了点头。
他看了看我的小木屋,一杯热茶下肚后,心情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指着门前的两棵梅树问我道:“这里的梅树是你栽的吗?真好看。”
我笑了笑道:“这两棵树差不多得和我太爷爷同岁了,你看我像是活了一百多年吗?我又不是什么神仙。”
沈念君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就是神仙。”
我突然有些心底发虚,心想莫不是他看出了我并非凡人?
但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凡人怎么可能看得出我是不是妖族的呢,他又不是修真界的弟子,没有天眼的。
于是我便反问道:“我怎么就是神仙了?”
沈念君低下头,思索了片刻道:“你会在我快冻死的时候给我披衣服,会在我昏迷的时候吹曲子给我听,还会砸钱给我解围,还有现在,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收留我,你就是神仙,是老天爷派来照顾我的神仙。”
我:“……”
饶是我做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自发与自愿的,并没有寄希望于他会回报我或者是把这些当做是个受恩于人一般铭记在心里,但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的有些动容了。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打小就被我阿爹阿娘和哥哥们保护与宠爱着长大,但作为一匹意气风发的少年雪狼,我对比我弱小的个体也有出于本能的保护欲。
这种欲望得到满足以及心意被人看重并珍视的感觉突然让我觉得很幸福,身为一只狼妖,我居然在一个凡人男子身上体会到了这样前所未有的快乐,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啊。
而沈念君似乎并未察觉到我此刻的心理活动,他只是出神的望着门外的两棵梅花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嘿,你在想什么?”我迈了两步走到他身旁,问道。
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头看了我一眼,缓缓道:“你可以再为我吹奏一支曲子吗?就在那里”
他指了指树下。
我一时有些惊住了,他竟然如此喜爱我的箫音吗?
第16章 查旧案君言蹚浑水
于是,我便取来了我的白玉。洞箫,和他一起在梅树旁坐下来,倚靠着粗壮的树干。
“想听什么曲子?”我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都好,只要是你吹的。”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很享受此刻劫后余生般的静谧与安逸。
我竟然一时觉得他这句话有些暧。昧,我的心像突然被小猫挠了一爪子一样猛然一痒,什么玩意儿,我在心里嘲了自己两句,叫自己别想太多。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种错觉。
我将月华送到唇边,轻轻地换着气,带动箫身里的气柱上下颤动起来,一串悠扬的箫音从白玉的空洞间倾泄了出来。
沈念君似乎是沉溺于其中似的,一动不动的静静聆听着每一个音符。
吹着吹着,我不免想起了一月之前,我们同榻而眠的那个晚上,他在我的耳边低语时,诉说给我听的那些故事。
记忆的潮流渐渐地涨上来,吞没了我的意识,我回想着他说的话,竟然如同置身于他所亲身经历过的那些事情的现场一般,就好像亲眼看见了那些对他来讲是永远的伤痛的过去。
他原是丞相府的少爷,他的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卓越的才能,深受百姓们的爱戴。
他从三岁起就拜了文武双全的穆景王爷为师,从小得到的就是与皇子们一般的教育。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给人的感觉不一样的根源。
他周身的气质高贵而不冰冷,饶是一身道骨仙风凛如寒梅,却仍有一缕幽香萦绕在侧,并不似北荒的冰山上那些没有生命的冻雪,只有冷铁般的坚硬。
可他的父亲却因与穆景王爷羊恪交好,在穆景王班师回朝不久离奇暴毙之后,他父亲也无故获罪,当时他仅有十二岁,还不懂官场上的是是非非。因此,连父亲被定的是什么罪名都还没弄清楚,他就被流放到了边关。
而在这之后的故事,他方才也已经说与我听了。
我将他的这些经历思前想后的梳理了一番,心里像是一下子就被填进了千斤重的难过。我无法想象,若这一切悲剧的主角是我,我如今会是一幅怎样的光景,可经历了这些之后的他却依旧在努力的生活着。
他铭记着每一份或大或小的恩情,并且在一点一滴的回报着。
我承认,我根本没办法不为他这种坚韧有所触动,他真的太令人折服了。
“怎么不吹了,”突然,我的思绪被他的话语打断,“你在想什么?”
我的天哪,我竟然沉浸在他的经历之中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箫声吗?也不知道停了多久,他就一直这样等着我吗?
我顿时觉得尴尬无比,恨不得这树下能裂出一个地洞来把我吞进去。
我尴尬的冲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他看着我,目光那样深邃,就像是要把我洞穿一样炽烈。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兀自低下了头。
他却没有要将视线挪开的意思,依旧注视着我道:“你在想我的事情,对吗?”
我不免大吃一惊,他一介凡人,如何有这样的读心之术,能这样犀利的察觉到我心中所想呢
这样的讶异使我脱口问道:“你会读心术吗?”
他却被我的问题和惊异的神色逗得忍俊不禁了,掩嘴笑道:“哈哈,竟然被我猜中了。我当然不会读心术,我只是随口说的,没想到让我说到了点子上。那不如你告诉我,你在想有关我的什么?”
我:“……”
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如果实话实说,对他来讲,岂不是相当于直接揭他的伤疤戳他的痛处吗?
况且,关于他家族的事情,他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是以狼形听到的,如果我现在讲出来,岂不是自己出卖了自己吗?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编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既然老板娘都有心要苗苗读书识字去皇城找她的父亲,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不通过应试离开这个地方呢我相信以你的才华,拿个状元也未尝不可啊。反正你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你们朝廷里的人估计都不会想到你还活在这里吧,应试中举不是每个读书人心中最高的理想吗你去了皇城,也可以更好的帮助老板娘寻找丈夫啊。”
我说了这么多废话,沈念君也没有打断我,只是静静的听着,反倒是我自己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这个样子,简直活像一个婆婆妈妈的老大娘,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声音越渐低微了下去,最终我闭上了嘴,不在自讨没趣了。
良久,沈念君开口打破了我们之间尴尬的沉默道:“你知道为何如今边关这般冷清吗?”
我摇了摇头,勘不破他突然问这个的意图。
他轻轻地抖掉了了落在他衣襟上的白梅花瓣,对我说:“因为江山已经易了主啊。”
我下意识的狐疑道:“啊?”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当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就是当年的三皇子,也就是先皇帝和穆景王爷的三弟。先皇帝本有自己的儿子,但或许是作孽太多,天都看不下去,就报应在了他的儿子身上。这位东宫太子于一次皇家围猎中死在了一头黑熊的爪下,尸体都被啃的七零八落了。先皇帝气急攻心,也一命呜呼,朝中不可一日无君,先皇帝和太子爷相继去后,朝臣们便拥立了这位三皇子。”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凡人们对领袖地位的追逐是热烈甚至残酷血腥的,但在大多数的妖族却并非如此,我们追求的更多是自由与快活,对权利并不像凡人们一般爱不释手。
我问道:“所以,这位三皇子和你有什么渊源吗?”
沈念君顿了顿道:“他其实只比我大五六岁,我幼时随师父学习,常住在师父家里,三王爷也总来穆景王府里玩耍。名义上,他也算是我的师叔。所以,他自当对我是很熟悉的。”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心说原来如此。
他又道:“新帝性子温和,不比当年的昏庸暴。君。因此轻易也不会判人以重刑。所以他登基后,边关才越发冷清了,一年到头也不一定会有被流放到这里的人。”
我这才明白了为何客栈的生意如此青黄不接,感情原来是朝堂上清明了。
我思索道:“那么你真的不想回到皇城吗?照理说,那里才是你的故乡不是吗?至少,你也去查一查当年你父亲被人陷害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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