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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精会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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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周裳抱怨:“先生太爱玩了。”
  帝恕不在,梁春也能尝试担起班长的职责:“非是先生爱玩,我们作为小乔木本身并不坚硬,多锻炼反而有益,这便是砍柴时的磨刀了。”
  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一行人转而朝山门去了。透过山门,荀衍看到一个小广场,有四个四百米操场那么大,奢侈。他问:“这个也是幻像吗?”
  然后就被嘲笑了。“这都算小的了。”
  修仙者之间的斗争也是由有限的利益资源引发的,而且只会比普通人类的争斗更为激烈。那么这个时候,光靠着远距离使灵力咻咻咻肯定不成,不说力量在途中的损耗,只说这种对敌方法就完全是掰手腕式地纯粹力量比较。那力量偏小的一方直接自杀就好了,还不费事。
  更多的时候,修仙者比斗的是攻击和防守技巧,这和人类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花样更多,技巧性更强。极端的手段也会在生死斗中层出不穷。
  这就导致他们需要更多的练习。因此每个门派最不可少的就是练武场。这种地方和山门下的台阶一样,要摆出来给来人看。虽然悬青当时躲到这里已经不会有多少人来参观了,但这个必须的场地还是建在了山门之后,大殿之前。
  大殿却出乎意料地很简陋,荀衍走进这外面恢宏的建筑,没有雕梁画柱,连个地砖都没有,根本就是糊任务,不看外头的气势光瞧里面,一行宽阔的茅草屋啊。
  很节俭。
  “哼,不可能错了,他最爱拿这种地方招待我们。”郁空桑气哼哼的,这种不待见隔了九百年还没有变化。
  越过空荡荡的豆腐渣工程大殿,后头是门人居住的小院。前面几排都很简陋,似乎延承了大殿的建筑风格,后面一排明显要高上不少,彰示着两处居住者身份地位的不同。
  “哟,真小啊。”
  荀衍以为他站定就是为了嘲讽两句,便想越过他去看这些建在缝隙里的古建筑。
  一只手横在他身前。荀衍不解地偏头看郁空桑。
  “牵着我的手,不然掉到那种地方就坏了。”
  荀衍朝他手指看去,过道边缘连着一角屋舍隐匿在浓浓的雾气里,而雾气和房间的交接处没有任何过渡,像一笔错误的白□□块,太过突兀。
  “是我们在底下看到的雾吗?”
  郁空桑不接话,从虚空抓出一页纸笺,暗器一样割裂空气,眨眼就到了雾气跟前。接下来的一幕比郁空桑这手飞叶成刀更让荀衍惊骇,那纸笺甫一到达雾气所在,便由白纸化为雾气一样的齑粉。
  全然气化了。
  “那可不是雾,是无物虚空,杀戮的最好武器。”
  这里许久没有灵力和阵法的加持,再过上几百年,大概就全然坍塌进这残酷的虚空了。
  即使虎落平阳,亭台楼阁这种该有的设施悬青一个没少。这种古色古香的屋舍让荀衍羡慕之余也让他头晕眼花。郁空桑在后面的诸多庭院里绕来绕去,最终停在最里头,最边上的一间小院。与别处并无不同,里头要死不活地种着几株缺乏外界灵气滋润的草。
  郁空桑非常不见外,全都给拔了,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再不吃就老了。”
  荀衍:……
  原来吃灵草还要讲究口感的吗?
  悬青此人非常狡猾,如果他们不是朋友,就凭这个惹人讨厌的属性,郁空桑应该会加入围剿魔头悬青的行列中去。
  他们一群朋友年少相识,正是最纯粹的时候,感情无论如何抹杀不掉。即使后来悬青出了那样的事,他们也不曾把各自的秘密往外说。悬青既敢托付,他们也敢守住。
  辟虚之法最大的缺陷就是虚空利用率不是百分之百,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不能完全填补掉所开辟的虚空,这就意味着无物虚空永远存在。一座建在山巅的庭院,悬崖永远是一个危险。时间久了,诸多补救方法也应之而出。最常见的两项便是阵法庇护和画虚入雾。
  前者可以防止年轻修者或者重要物件不小心掉进去,像一个防护栏,上有崖,下有尽。后者具有的就是美化作用了,仿佛云雾,恰似绝顶。从上面往下看,整个门派置身云海。渐渐的,各大门派放弃地球上的小山头,转而将主要部分移入广袤的辟虚楼阁。
  但是这个防护栏只对无意掉落有用,倘若是修为极高之人,撕开阵法缺口把人打入虚空可比直接杀了这个人容易多了。他们当时就说,悬青这个性格,以后失了师门庇佑,一定会被各种仇家追杀。
  悬青却说:“哼,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存着什么心吗,我早就想好了。”
  一群狐朋狗友见他这样信誓旦旦,都放下手中酒盏凑过去听。
  “我以后,就在楼阁底下,多建上半尺,谁要把我打下去,我就壁虎一般巴在那底下藏着,等人走了我再出来。”
  众人都啧啧称奇,纷纷给他出谋划策,要让这个计划臻至完美。
  展苍翼笑着提醒他:“那你可要算好尺寸,别到时候被削掉一层。”
  “会被发现吗,不如我给你抓个象,保证逼真。”
  悬青喝过一口酒,胸有成竹地摆手:“能把我逼下虚空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我使的幻象,绝对弄巧成拙。我只需来个绝望的最后一击,晃晃他的眼。”
  众人又赞他心思缜密。
  念久好心却被驳了脸,脸上装出一副不愉:“那我就把这乌龟法子给你说出去!”
  悬青又放下高傲的表情,嬉皮笑脸道:“好人,快饶了奴家吧,再也不敢了。”
  “这就是悬青爱住在边上的原因了,这个念久说的乌龟法子也确实救了他一命。”郁空桑说完这些缘故又当笑话似的补充:“听我师兄说,悬青没有计算到头发和衣服,结果头发削了,衣服破了,光着腚从底下爬上来的。”
  荀衍他们也忍不住笑了。光听这些有趣可爱的事迹,荀衍很难把故事里这位主人公和那个视同族为草芥的刽子手联想到一起。如果单看这一点,那他实在讨厌无能。
  郁空桑听闻他这说法,并不认同。
  “你的善恶观是基于你现在所处的整个社会背景的,而那时候的修仙界思想并没有这么超前。就好像现在的人类烹煮人牲,并且觉得残忍,但也许千年以后的人类读到你们的历史,也会觉得吃动物是不能忍受的。再过两千,那一批人类吃上了合成食物或许也要批判一千年后的人居然吃活生生的植物了。
  “那个时候,关系不亲密的师徒之间遗留着奴隶制的残渣,如果徒弟的潜能过低,这种关系还会更甚。当然悬青的行为于当时也是出格的,这也是我们疏远的最大原因。之所以说出格,一是因为他给中下层修者带来不安和隐患,更重要的是,他做了一个新蛋糕,却没有分得大佬们人人满意。
  “所以那些掌控者判定他出格。”
  整个修仙界再一次被震动了。暗中庇护悬青的鉴云天竟捕猎其他妖精用以修习魔道法门铜雀春深。鉴云天和悬青的莳花宫同时成为了靶子,无数修仙者在一界掌控者们的带领下涌上山门。
  “他们看到的不是众生的疾苦,而是锁灵展现出的新世界。”

  第25章 日记精

  荀衍不知道一个小小的被划为鸡肋的法术是怎样展现一个全新世界或时代的,但他隐约猜到这个世界很可能最后并没有成型。
  小院的房间里还一如往昔,这个由门派第一人居住的空间具有整个辟虚楼阁最坚固的法术,使之得以在大灾难中获得最多的逃亡时间。就算练武场全部坍塌,修为够高的人也能够在段时间内接出一条通往地球的路。
  郁空桑轻车熟路地在别人的卧房里翻箱倒柜,看起来还不错的东西都装起来了,一些小物件他直接抛给了其他两个妖精。“拿着玩。”
  荀衍从梁春手里拿过一只小环,比手镯小,比戒指大,有砖头手腕粗细,内里有一圈雕刻,因为太细,看不清是什么图案。“这是什么?”
  放下手里平板一样的盒子,郁空桑接过玉环,套入食指,道:“玩具。”手指带着小环绕起来,渐渐的,光从玉环里透出来,一圈更大的环凭空出现在小环外,形成一个同心圆,丝竹声也渐起,空灵悦耳,隐约有风声,雨声。随着时间的持续,一圈又一圈发着青光的虚环生出。
  哦,修仙界的八音盒。
  手上的动作一停,音乐也停了,外圈逐渐虚化,青光也淡去。荀衍端详着手心的玩具,计算着搬到这里时悬青的大概年龄,感叹道:修仙大概真的能修出抑郁症啊。
  书本大小的盒子,上面没有什么精美的雕刻,粗糙得甚至没有上漆,像是手工不好的人自己做的。但是这个盒子,郁空桑却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开。
  他似是想通了什么,脸上挂着点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有些人修为到了还不渡凡劫,硬要赖在人间。这种千年修为的碾压实在有点爽。”
  盒子里是一张一张的纸,他翻了几页,像日记,但是不天天写,笔记潦草,真情实感。
  凡历戊子年三月十一
  那些老不死的不去渡劫,净来找我的晦气!我也不飞升了,我一个一个记着,等我成了千年的王八你们的徒子徒孙也别想逃!
  鉴云天的狗梧桐,你们给我等着。
  凡历戊子年五月五日
  今日端午,艾草本身就难成精,愚蠢的人类还要薅他们,残忍至极!
  午时!念久来看我!还给我带有趣的小玩意,真是我的亲亲好官人!
  凡历庚寅年二月
  没有人来看我……实为狐朋狗友!我的酒你们喝过就忘了吗?尤其是郁空桑!拿酒缸装!装完不认人!
  看到这里郁空桑摸摸鼻子,假装好像有那么一丝愧疚,转身又好奇地翻下一张了。
  凡历,哎哪年我不知道了,约莫是秋
  鉴云天那帮子蠢货要研究离魂,笑死人了,金梧飞升后他们中哪还有研究的天才,全是蛮力!找我?仔细看清楚本天才脸上的嫌弃!
  说实话,我要是能研究出来还在这里窝着?早跟着初神作威作福了。
  凡历有一年,冬
  不见山居然来问我要小铁线,小铁线是硬被带走的!他很依赖我!天天和我谈天!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疯子!
  不见山此人极其天真,说让小铁线自由。自由是什么呀,只有天真如他才会说出这种词。小铁线天天在我的魂界里不自由,谁又敢说我们就不是在神的魂界里被锁灵呢?
  凡人不知天外有天,一个小小的人间就是全部。但是对于修者来说,成仙,就真的是脱离了小世界了吗?仙界外面会不会有更大的世界,大世界之外又是什么。只要不走到边际,世界对我来说就是无穷无尽。我既走不到,人间与仙界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自由与否,全凭自己感触了,旁人过问不得。
  思及此处,才发觉看得越远就越不甘心。我窥天机,天机窥我久矣。
  小铁线爱的是我!
  此处的铁线精自然就是被悬青拿去做催生展示的那位。郁空桑看了现代社会很多天文知识,他明白这个真正的天才说得确实很对。地球之外是太阳系,太阳系之外又是银河系,甚至还有一些假设,说宇宙之外是更多的宇宙。悬青的见识是超前的,当然也是诡辩的。自不自由既然不靠不见山来说,那也不是由他判断的。
  凡历有这么一年,夏
  郁空桑这个傻子!胆子也太大了,要不是他师祖机灵,现在都凉了吧。
  这些被世人称作天才的人,还不是要在我身后拾我牙惠。
  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他的,我没有这样的胆量拿自己试离魂。
  下一页写的还是同一天的事,郁空桑接着往下看他这一天的长篇大论。
  “他师祖十分溺爱,期望这是他的凡劫,可我猜这大概不是。我托展苍翼给他送了点东西,希望他能早点醒来。神机妙算一番,他大概在一千年后醒来。”
  郁空桑面露得意,劫数这一项他又猜对了,但怎么可能什么都让他算去,他只睡了九百年就醒了。
  结果下面又接着:“如果晚于千年,那郁空桑修炼得不到家啊。”
  呵。
  “如果早于一千年,那定是我的功劳了。”
  郁空桑的得意僵在脸上,很不好看。荀衍瞧见了,伸头往那纸上看,潦草的字迹和不要脸的风格一下把他逗笑了。
  凡历,去他的凡历
  就知道这群狗梧桐不靠谱,果然被其他老狗咬上了。还是要靠自己的才智,可惜了我一个一个楼梯搭上来的山路了,多威风啊。新住处只适合招待那些不来看我的狐朋狗友!
  凡历某某年夏
  闲来无事,
  我怎么可能闲来无事!我要修炼!我还要研究离魂!展苍翼一个小小的苍耳居然对高贵的青松天才指手画脚!谁给他的自信!
  哎,听他一回也不是不可以,我准备去渡个雷劫飞升了。只是遗憾老不死的一个还没报复呢。不见山什么时候才能捅破天?
  最后一日
  世人嫉我,恨我,谓我妖魔,我还是要成仙了。
  看我所记者,应是千年之后郁空桑。
  最后一个预言也被证实了,这个神算子啊,郁空桑不得不服。
  盒子里的纸张之前仿佛无穷无尽,拿出来足有一个屋子高了,而这一张之后果然空空如也,悬青的自述戛然而止。他最终还是没有执着于他搞出来的新技术,也没有成为千年王八,就像他的笔迹一样草草地飞升去了。
  如同千年之前成缸成缸地抢他的酒一样,郁空桑这回更不客气了,把整个门派搜刮的一干二净,还潜到悬青为自己留的求生之地,摸出一张纸条:哪个王八蛋!连这里都搜!
  “他可真好玩。”
  郁空桑诧异于荀衍给悬青的这个评价,但也肯定道:“是啊,挺大方的。”
  一群人看着手里包里满满的赃物,默契地对视一笑。
  小院。
  “又来了又来了。”
  胖笋气得在院子里蹦:“他妈来都不中用,他怎么又自己来了。”
  千乘跳上南墙,看着小男孩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时不时还要把眼睛塞到门缝里瞧瞧。门边转完了又转到墙角,蹦跳着朝院子里看。
  他招呼田田。
  田田蹦到他旁边,一只脚差点没站稳掉去。他拍拍不知哪来的胸口:“吓死了。”
  “他好烦啊,我不会给他道歉的。”田田斩钉截铁地说。
  小男孩头发全剃了板寸,还有一块为了清理和抹药剃成了斑秃。田田心里有一点点过意不去,又追加一句:“除非他先跟砖头道歉。”
  他自言自语:“哎,他看不到砖头就和砖头道不了歉,所以我也不会和他道歉的。”
  头上刮着斑秃的小男孩在外面无聊地拔起草。他先是扯了会草叶,然后看见一朵喇叭花。他想:漂亮的女孩子是会喜欢喇叭花的。
  他扯了一堆喇叭花,又看见了蒲公英花,他想:漂亮的女孩子也会喜欢这种花。他在墙外摘了一大堆花,有些茎短的,摘起来就扔了。
  田田看着东墙外的花都被揪得光秃秃的,比男孩头上的斑秃还秃,心里又气又急。他才不会跟这样的人道歉。谁知道他会不会扯自己的花,会不会扯砖头千乘他们的花。
  远处男孩母亲扯着嗓子呼喊他。男孩还木木怔怔地采花,采完就直戳戳地站在荀衍门口。
  “采花贼!”田田气道。
  “他妈都喊他吃饭了,他怎么还不回家。”
  田田也纳闷:“该不是没听见吧。”
  他跃下墙头,随便套上一件裙子,打开插上的大门,对外头那个讨精厌的男孩说:“喂!你妈喊你了。”
  语毕再次插上了门。
  男孩终于见到了梦中的公主,还没等他激动,母亲的声音却已经近到他不容忽视了。于是他扯起嗓子撕心裂肺地应了一声。“噢!”然后心情愉快地飞速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点就写好的,居然忘发了

  第26章 扮鬼精

  傍晚六点半,天色微红,荀衍等人终于从山里走出来,来到停放车辆的地点。这里距荀衍家足有两个多小时车程,从家去市里都没这么远。梁春看中的,是较短的山路部分。然而山路可以作弊取巧,开车就需要平稳地开上两个小时了。
  一上车,周裳就得了赦令,被允许玩以灵力作为开关的八音盒。他手里这个环是紫色的,转起来是紫色的光圈,内侧的雕刻不同,因此出来的乐声也区别于青色的那件。
  还有很多,他打算一个一个来。
  乐声是非常传统的三段式,开头大气磅礴,接着夹入一段欢快的叙事,结尾转向高、潮,情绪突然拔高,又层层叠加,最后以一个短促的声调结束,一段留白的余韵里风声悠长。荀衍听了居然也能跨专业地从里头听出些故事性来。
  “是一首战争史诗。”
  驾驶中的荀衍一听有故事,耳朵立刻竖起来了。郁空桑的故事如果只是作为单纯的故事来听,就像一本诡杂的史书,大大地拓展了荀衍的世界观。
  卖完关子的郁空桑突然一顿:“家里出事了。”
  老式木门插以门栓,木头重,一般不需要做成金属插销的钩状就能阻人于外了。但要是真碰上这里头的行家,密度再大的木头也是白搭。荀衍找村里的老人做这扇门时,就先说了他家院子里不放什么贵重物件,让老人家随便做就行。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扇防人不防贼,小偷很好撬的门。
  如今门栓被工具推拱着,一点一点往外打开,铁具和木头相击产生的钝响,让几个妖精无论如何也忽视不能。
  千乘摆出架势,流氓一样啐了两口:“什么玩意儿,偷东西偷到老子头上了。”
  盗业鄙夷地移开了视线,他的这个捧哏越来越抢镜了,那倒没什么,反正他现在专心修炼也没空说相声了。
  “那我们来吓唬吓唬他好了。”田田作为新晋狗头军师提议道。
  这两个都是十足的行动派,就算没有砖头和盗业应和也非常有干劲,当下就敲定了一个方案并且马上实施。
  帝恕阖目修炼,笑而不语。
  实在的木料终于被勾出了一边木框,小偷妄想悄无声息地打开门,但在夜晚的静谧下,厚重门扉的“吱呀”甚至引起了远处的狗叫。居住人口太少,猫狗家禽也少,这些田园犬们一旦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嗷嗷直叫,就算因此被主人家无数次训斥也不行。
  狗生,需要刺激。
  千乘习笑嘻嘻跟盗业小声吐槽:“就这水平,还有脸当贼。”
  千乘此时并非植物形态,声音再小,也会在空荡荡的庭院里被人注意到。小偷显然以为屋子里还有人,迅速扭头环视一圈,屋子里投射进的月光很亮,二楼阳台附近的窗帘随晚风鼓起又放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静。
  “嘻嘻嘻。”田田也不甘寂寞地加入。
  小偷一惊,叫喊一声:“是谁?”
  也是个很好笑的贼了,偷偷摸摸进了别人家的屋子,还要理直气壮地问人家是谁。
  盗业也忍不住了,学起简单粗暴的隐身术,变成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尘埃,在朦胧的月光下完全隐去身形,怪声调笑道:“是你爷爷!”
  场面氛围一下就从贞子之类的鬼片恐怖配乐的高、潮部分转向葫芦兄弟阳光正面的第一集了。帝恕忍不住偷笑,小偷也没有那么惊慌,又直起了腰。
  盗业非常懊恼,好好的气氛被他一句逞能的话搞砸了。好在千乘及时补救,阴森森地说:“是你爷爷杀死的孤魂野鬼……”    
  小偷判断声音的位置转头去看,一片阴森森绿惨惨的光犹如鬼火,一个白衣长发小鬼鬼目圆睁,内无眼珠,两行血顺着空洞洞的眼眶干涸在惨白的脸颊,伸着骷髅一样的利爪,直直向他飘过来。
  小偷惊骇,嗓子发紧地咽了咽口水,恐惧之中往后退却。却见右边也亮起这样惨绿绿的光,其中也有一个小鬼向他飘去。小偷双腿发抖,一颗心要跳出了心脏,往后退的途中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跌在地上。这一跌跌醒了他,他赶忙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往院外逃窜,一眼都没敢往回看。
  跑了很远千乘等妖精才听到他发泄恐惧式的大喊。
  按照去时的速度,荀衍需要八点半才能到家。可郁空桑那么一说,平时求稳不求快的荀衍也扮演了一回老司机,把最后一段路从一个小时缩减到四十分钟。二十点十一分,这辆车急切地穿过起了露水的荒草地,来到它并不熟悉的前门。
  大门敞着,里头热闹非常。
  “我好饿,我饿得听见衍衍的汽车了。”田田有气无力地睁眼说瞎话。小小的男孩儿光着屁股趴在柔软潮湿的草地上,在没有家长的晚上,学起叛逆青年放浪形骸。
  “我还听见衍衍做饭的香味呢。”都是植物成精,巴着土还敢说自己饿。千乘裹着白被单沉浸在他今天自认为完美的角色扮演里,形象也没有比田田好多少。他眼瞅着门边的月光被一个人影挡了一块,嗤笑又是哪来的小贼,天天往铁板上踢,结果抬头一看,是荀衍。
  千乘惊雷般跳起来,甩掉被单变成小芽,他很明白荀衍最吃他这个形态。他跟荀衍摇起狗一样的尾巴,邀功道:“衍衍我们今天赶跑一个小偷!”
  田田受到了惊吓,火速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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