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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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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博衍拉着他边往外跑,边解释道:“盒子里的布帛被拿走,触动了湖底的机关,五分钟后浓硫酸就会把这里淹没,必须马上离开!”
  “五分钟……”张承宇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两下。从布帛被拿出盒子到现在,过了多久?
  “等等!还有萍姐。”张承宇猛然想起方萍还在里面,只得重新回到屋内,托起方萍就走。刚走到门口,却被赶回来的陆博衍一把拦住,他道:“别出去!”
  张承宇刚想问为什么,然而,在他抬眸看清外面的情况后,‘为什么’这三个字硬生生的被他咽了回去。
  湖中白气缭绕,巨大的湖面上掀起阵阵波涛,整个湖里的浓硫酸都在沸腾、翻涌。浓硫酸腐蚀性极强,哪怕溅到一点,皮肤都会被腐蚀得够呛,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像来时那样乘坐大花瓶离开。更何况,巨浪已经把他们来时的花瓶冲得不知去向了。
  空气中传来阵阵刺鼻气味,张承宇被狠狠地呛了一下,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边咳边道:“现在怎么办?”
  陆博衍当机立断,道:“先回屋!”
  张承宇一点头,三人重新回到屋内。刚关上门,一个巨浪就拍了上来,残留的浓硫酸将大门腐蚀得滋滋作响,令人窒息。张承宇心乱如麻,一时乱了方寸,急道:“怎么办?”
  陆博衍的视线快速的在屋内扫过,最后落在石台上。之前石台上折射着严鸿的将军像,现在没了,只剩一个空空的台子,石台里面是空心的,藏的正是鹤拓公主毁掉的那份布帛。陆博衍快速上前,动作蛮横的将空心石台里面的东西扔了出来,道:“快进去!”

  挖心案再现

  石台并不大,里面空心部分的空间就更小了,最多只能容纳两人。张承宇刚将昏迷的方萍放进去,陆博衍就不由分说的把他也迅速的塞进去了!没等张承宇回过神来,石台合上了。
  张承宇慢了半拍的思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蜷缩在漆黑一片的狭小空间里,心蹦跶的极快,都快跳出胸腔了,黑暗中,他用一只仅能活动的右手使劲拍打着石壁:“陆博衍!你干什么?”
  石台外的人没有理会他的挣扎。
  屋外的浓硫酸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伴随着墙壁被腐蚀的“滋滋”声响,受尽洗礼的塔身开始摇摇欲坠。陆博衍找遍全身,将随身所带的所有黄符都一股脑儿的拿了出来,双手快速结了个印,印记凝在石台上,黄符也悉数融入石台,形成双重防护。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后,遭受了数次浓硫酸洗礼的大门终于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倒塌了,大股浓硫酸如洪水般倾泻而入,腐蚀、吞噬着屋内的一切,连同石台内的叫喊声也一并淹没在汹涌的波涛中。
  张承宇在里面只觉得天旋地转,小小的石台在滔天的浓硫酸里沉沉浮浮,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石台内的人不知磕绊了多久,忽然一个巨浪袭来,张承宇的头重重的撞在石板上,终于在风雨飘摇的空心石台里晕了过去。
  “喂!教授,我……想再请一个星期的假。”
  “又请假?”
  “……嗯!”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良久,长叹一声:“好吧!那就再准你一个星期的假,自己在家好好休养,调整好心态。干我们这一行的,不仅要有体力智力,还要有强大的抗压能力,凡事看开点儿。”
  “谢谢教授!”张承宇挂了电话,倚在窗前,重新进入放空模式。
  一个月前,他们就从古墓里死里逃生了,他醒来之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前来看望的王翕说,他和方萍是被刘长德和李允救回来的,当时地下的浓硫酸湖受到强烈气压,喷出地表,连同他们藏身的石台也被冲到了地面上,恰好被刚爬出古墓的刘长德和李允发现,这才将二人救了回来。
  而据刘长德和李允说,他们在七彩食人蚁墓室那里分开后,就碰上了两条大乌蛇,是陆博衍击退乌蛇,他们才得以逃出来的,刚逃出来,就遇上了浓硫酸喷发,这才碰巧救了他和方萍两人。
  小奇也回来了,所有人都回来了,除了陆博衍。
  他问了刘长德和李允无数遍“没有没看到陆博衍!”,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那时,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迫不急待的出了院,出院后,他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古玩店,然而,那个女店员告诉他,陆博衍已经好几天都没回去了。他不死心,又去了郊外的别墅和古墓现场,可是都没有。古墓现场喷发的浓硫酸溅得到处都是,荼毒了不少植物,而陆博衍——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北郊浓硫酸喷发事件成了H市最热门的新闻,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轰动。可张承宇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想找那个人。
  在这一个月里,他每天都去古玩店,期待他过去的时候能看到陆博衍已经回去了,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虽然刘长德和李允都说陆博衍是掉进浓硫酸湖里,被腐蚀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但他还是带着一丝希望,因为陆博衍身上可是有鹤拓公主的灵药啊,六百多年的时间他都熬过来了,怎么会折在区区一个浓硫酸湖上?他每天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时间越久,张承宇心里就越没底,如果陆博衍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他不来找自己?他人去哪里了?
  每天被这种念头困扰着,张承宇就连工作也没心思了,这是他第三次因为请假打电话给王翕,这在以前是不存在的,以前他可是研究所里出了名的工作狂,别说请假,放假他都嫌多。
  不知过了多久,张承宇被毫不客气的敲门声拉回了思绪,他开门,看到陶硕明一副趾高气扬、十分欠抽的样子站在门外,他不耐烦的将手中的东西扔过来:“萍姐让我带你的报告,说是要你签字,赶紧签,签完我再拿给她。”
  这段时间,陶硕明和慕小甜的关系突飞猛进,为了讨好慕小甜,他经常献殷勤去帮方萍的忙,渐渐地,方萍对这个表妹夫也温和了起来,两人的矛盾缓和了不少。
  方萍自古墓死里逃生后,在医院躺了三天才醒过来,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古尸刚运回研究所的那天。张承宇刚得知的时候,心道:“这样也好!倒省去了许多烦恼。”
  如今,方萍的生活已经重新回归正轨,刘长德和李允也平安逃出来了,只有他还在深渊之中挣扎。张承宇想:或许,芸萱说的对,他这一辈子注定要在不安与自责当中渡过。
  是的,隔了这么久,他才从前世的记忆中搜索出来,那鹤拓公主的真名其实叫“芸萱”。
  芸萱是一种忘忧草的名字,而她却被仇恨困扰了六百多年,最后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也是讽刺!
  陶硕明这段时间情场得意了,可脾气却大了不少,他见张承宇站着不动,一拳砸了过去,焦躁道:“你小子发什么愣?还不快签!我这可算是在帮你跑腿。”
  张承宇回过神来,忙签了字,将文件递回给陶硕明。谁知,他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挡住了张承宇要关门的动作,他故作沉痛状:“张大少爷,你是丢了魂儿了还是丢了心了,你看看你,研究所也不去,工作也不做,一天到晚这副二百五的样子,看你沉沦至此,让我很是痛心呐!”
  他随时随地都要抽风抽上一阵,张承宇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一脚将他踹开,“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毫不拖沓。
  陶硕明被踹的往前趔趄了一下,在门外鬼叫道:“哎呀!你干嘛呀!干嘛呀踹人家嘛?”
  房间内,张承宇面无表情的回到窗前,重新开启放空模式。
  陶硕明见里面没了动静,长叹道:“完了完了,还真是脑子坏了。喂!你该不会还在为那位陆大少爷的事忧心吧?他还没消息吗?都过了这么久了,该不会真的挂了吧?我看他好像还挺厉害的样子,没想这么容易就挂了啊!”
  他话音未落,张承宇又“啪”的一下打开了房门,看也不看他,径直出去了。他实在被聒噪得受不了,直接下了楼。天空似乎是为了应和他此时的心情,也阴沉沉的,空气中有种直透人心的凉意。
  张承宇在路边打了辆车,奔向古玩店。店员们早已习惯了他每天来一次的状态,见他进门,都变得默不作声。
  古玩店二楼,依旧紧闭的大门,冷冰冰的将来人拒之门外。张承宇站在门口发了许久的呆,然后和往常一样失落的离去。
  第二天,古玩店二楼房门依旧紧闭着。
  第三天,古玩店二楼房门依旧紧闭着。
  第四天,古玩店耳扣房门依旧……
  ……
  又一个星期过去,那人还是没有回来!
  请假期限已至,张承宇早早地起来,早早地赶到研究所上班。生活似乎和以前并无不同,研究所里永远有做不完的工作,而他也回到了以前那个工作狂的状态,只有当工作停下的时候,比如吃饭、喝水的间隙,他才又会想起那人,而且一想起就停不下来。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他只能更加拼命地工作。
  “哎,看到今天早上的新闻了吗?杀害小江的那个凶手又出现了!”工作室里,新来实习生捧着手机一脸惊恐!
  “啥啥啥?又出现了?让我看看……哎呀,我去!还真是,还让不让人活了,警察到底什么时候能抓住凶手啊,吓死人了!”
  “可不是,这凶手也太变态了吧,杀人还不算,还要挖心!简直是现实版的聊斋!我现在每天出门都害怕的要死!”
  “天,这都第六起了吧!”
  “才不是,这只是这个月的第六起,加上上个月的,已经算是第十一起了,开膛破肚,杀人挖心,作案手法全都一模一样!”
  “我滴乖乖!快别说了,我害怕!”
  ……
  众人忙噤了声,都心照不宣的在心底害怕去了。
  张承宇刚做完一件文物的样品检测,从检测室回来,准备写检测报告,就听到一伙人的谈论,不由得一滞。
  之前他一直以为,杀死小江的是鹤拓公主芸萱。就连陆博衍也说过,确实有一种秘法是用人类心脏滋养来魂魄。因此他一直认为是芸萱在杀人挖心,目的就是滋养她快散的魂魄。
  可时至今日,芸萱早已魂飞魄散了,不可能再出来作案。而且,之前在古墓的时候,他曾亲口质问过芸萱,小江是不是她杀的,芸萱当时也是否认的。
  如今,挖心凶手仍在逍遥法外,继续作案。难道说从一开始,凶手就不是芸萱,而是另有其人?

  闹剧

  一想到陆博衍,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张承宇忙收回心绪,迫使自己不再往下想,他心道:既然挖心案的凶手不是芸萱,那他也没有再管的必要了,这些事情警察都会处理的。念及此,他又恢复了脸上淡漠的神情,投入繁重的工作当中。
  一天时间,张承宇一个人几乎包揽了工作室所有人的工作,大家都带着惊奇又感激得目光看着他,都在感叹:他爱工作竟然已经爱到了这种地步,果真是人才!
  张承宇并不在乎他们的看法,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只有这样,他才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令人伤心的事。
  日暮渐黄昏,研究所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都下班了,只有张承宇还在工作室内,一直到深夜十二点,他才停下手上的工作,打车回公寓。
  在公寓楼下,他刚好碰到陶硕明从楼上下来,送慕小甜回去。看到两人这么晚回去,张承宇心里并没有什么感想,他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径直上楼去了。
  回到寝室,他顿觉身心俱疲,直接躺在客厅沙发上,重重的揉着太阳穴,企图把脑子里的那个人揉去,然而,于事无补。他不想动,就在沙发上挺起了尸,许久之后,陶硕明终于回来了。
  陶硕明“哐啷”一声撞开了宿舍门,弄出老大的声响,在沙发上挺尸的张大少爷皱起了眉头,终于爬了起来。
  待看清眼前情况后的张大少爷吃了一惊——陶硕明此时一头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刚才硬是用身体将大门撞出这么大的声响。
  张承宇皱起了眉头,心里更加烦乱,叹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他躺在地上的好室友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就像忽然睡着了似的。
  张承宇觉得不对劲,随即上前去,推了他两把,他还是埋着头没有动静。此时的张承宇终于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他不由得心头一紧,一边将陶硕明从地上拖起来一边叫他。陶硕明明被他架在肩膀上,低垂着头,双眼紧闭,似乎晕过去了。
  怎么会忽然晕过去?不久前还在楼下看到他精神抖擞、有说有笑的送慕小甜回去,还听到他用钥匙开门,怎么才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张承宇将他拖到沙发上放好,摸了下他的额头,没发烧,不像感冒,呼吸也还算平稳,除了脸色有些发青,就没什么异常了。
  那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张承宇回忆起前世的事情后,每次面对陶硕明都会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似乎有了芥蒂。可毕竟他是他这一世的室友,而且之前两人关系也都不错,所以现在看到他突然这样,张承宇一时间也有些担忧,他当机立断地掏出手机,打了120。
  医院的速度很快,十多分钟后楼下就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张承宇听到声音立即就要下楼去迎他们。
  谁知,没等他站起来,一只手就率先按住了他——陶硕明自己醒了,他道:“你做了什么?”
  “你怎么了?”见他醒了,张承宇略微松了一口气,严肃道:“怎么突然不省人事了?”
  楼下120的鸣笛声越来越近,陶硕明皱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道:“你叫了救护车?”
  “嗯,叫了。”张承宇道:“你突然晕过去,当然是叫救护车了,不然我背着你去医院?”
  陶硕明面色一沉:“叫他们回去!”
  张承宇:“???”
  陶硕明:“我都醒了,还叫什么救护车?大惊小怪,叫他们撤回去吧,不用上来了!”
  张承宇道:“既然都叫来了,车都到楼下了,你就跟着去一趟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他话音未落,就被陶硕明打断了:“去什么去,都说了我已经醒了,没事了,不用去了,听不懂人话吗?”
  他语气很不耐烦,暗含着暴怒与焦躁。张承宇被他吼得一怔,虽然陶硕明平时很不正经,经常性抽风,但是很少会这么易爆易怒,像吃了□□一样。
  张承宇哑然片刻,还是耐着性子道:“可是你刚刚……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他话刚说完,几个抬着担架的白大褂人员到了门口。
  因为自陶硕明晕倒砸开门后,大门就一直没关,所以几个白大褂一上来就和屋内的两人对上了。
  屋里屋外两伙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白大褂道:“需要急救的患者呢?你们谁打的120?”
  陶硕明一甩袖子,漠视了在场所有人,直接当着一伙人的面回了房间,把房门甩得震天响。
  屋外几双眼睛唰的一下,同时看向张承宇。
  张承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晕倒需要急救吗?人呢?”
  张承宇眼角抽了抽,一个头两个大地道:“抱歉抱歉,弄错了弄错了,没有人。”
  “……”
  屋外的白大褂们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空气静默了好几秒,一个白大褂没好气的扔下一句“神经病”,就愤愤下楼去了。
  张承宇默默的遭受了好几个白眼,终于将这几个莫名其妙被叫到这里的急救人员请下了楼。出了这么一场闹剧,他重新关上大门,有些心累的揉了揉眉心。
  陶硕明进去后就一直没声音,张承宇怕他出什么事,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过去敲了响了他的房门“你还好吧?”
  无人应答。
  张承宇:“好点了没?”
  还是无人应答,不过里面却响起一道书本砸在桌上的声音。
  张承宇:“……”果然,又在里面抽风,知道抽风,就说明没事了。张承宇松了口气,走开了,打算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抽风抽个够。

  锯子人

  第二天,早起,上班。
  生活按部就班,又一天繁重的工作结束。张承宇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外边又是深夜。
  没了工作这个短暂性的精神支撑,他就会胡思乱想。想多了,心里难受,便连公寓也不想回去了。
  张承宇出了研究所,像个失魂的流浪的人偶,目光呆滞,行动迟缓的往前走着。他没有目标,纯粹乱走。
  由于H市发生了连续十几起的挖心案,凶手还没归案,恐慌还在扩散,因而一到晚上,大家都变得格外的敏感,不是迫不得已,很少出来走动,更何况还是深夜,他们避之不及,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挖心凶手盯上,当成下一个目标,惶惶不可终日。这也导致大街上空荡荡的,基本看不到行人。偶有一两个行人或车辆经过,都是快速而灵活的,好像后边就跟着个挖心魔。
  空荡的大街上只有张承宇一个人,繁华的灯光映衬着清冷的道路,他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经过某条巷口时,一股阴风吹来,空气中多了些腥甜的味道。他登时一个激灵,人清醒了不少,这种味道他实在太熟悉了。
  鹤拓族人被屠杀的那个祭台、那条大街,都是这种甜到发腻的血腥味,不过那里是六千多人的屠杀现场,比起眼前,那的腥甜之气要浓烈多了。
  难道巷子里有人受伤流血了?他方才浑浑噩噩的,一时也没想起来还有挖心案这么一回事。
  巷子里黑乎乎的,他就这么大胆的走了进去。
  黑暗中传来细微咀嚼声,张承宇此时才忽然想起连日以来的挖心案,不由得心头一跳,他举着手机灯光屏息缓步上前。
  巷子幽深,他走了好半晌,才发现这是个死胡同,而胡同尽头的角落里蹲着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他,那咀嚼声就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空气中的血腥味又浓重了些,蹲在角落里的人似乎没发现后面来了人,仍在费力的咀嚼着什么。
  张承宇强行定了心神:“谁在那里?”
  闻言,角落里的高大身影顿了一下,随即发出野兽般“呜呜”的声音,像只愤怒的野狗,试图驱赶入侵者。
  张承宇动作一僵,头皮传来阵阵麻意,此时,他看到角落里除了眼前这个蹲着的高大背影外,还有一双躺着的脚,这双脚的主人——上半身被蹲着的身影挡住了,看不清他的具体情形。不过,从空气中的血腥气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张承宇一颗心“突突突”的跳成了机关枪,一时间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冲背影喝道:“放开他!”
  下一刻,不等他看清那个身影是如何动作的,就被一把锯子似的东西掀飞好几米,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虽然想起了前世严鸿的记忆,但却回不到前世严鸿那般的武艺,故而只有老实挨打的份。
  被打飞的张大少爷咽回喉间一口老血,待他重新从地上爬起来时,发现面前多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之所以说它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因为它长得极其高大——快有普通人的一倍高,身体是人形的,可手臂却衍生成两把巨大的锯子,高高的举起,活像只人形大螳螂。
  夜晚的巷子太黑,张承宇的手机又被甩到了墙角,光线隔得太远,他看不清眼前锯子人的脸,只知道它现在似乎很不高兴,正发出凶狠的“呜呜”声,像随时要反扑的野兽。
  而墙角,手机光线照亮的地方,是一片残酷的血腥之地——躺在地上的人被某种利器开膛破肚,鲜血和肠子漏了一地,极具凶猛的视觉冲击力。
  这样的一副场景,除了挖心魔还有谁?没想到,大半夜刚好让他撞上了令H市人人闻风丧胆的挖心狂魔。
  张承宇太阳穴重重的跳了一下,心里顿时蹦出无数个疑问和猜想。比如:面前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妖是怪还是鬼?它为什么要挖心?难怪警察查了这么久的挖心案仍然没有抓到凶手,因为凶手根本就不是人。
  不知为何,此时,面对如此诡异强大未知的挖心凶手,张承宇心中并无多少恐惧,只是对角落里血腥凶残的作案现场有些恶寒。他心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死,除了死相会难看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么想,心里就更淡定了,将身体站得笔直,与暗夜中的锯子人对峙着。
  他本以为对面的怪物会将他这个目击者一起赶尽杀绝,因此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谁知,对面的锯子人却站在不远处,举着两个大锯子,对着他“呜呜”叫,并没有要扑过来结果了他的意思。
  张承宇一时摸不准它的意思,难道它不准备杀了他,真的只是想要赶走他这么简单?
  也许是我们张大少爷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也许是张大少爷真的觉得自己活腻了,也许是张大少爷想近距离的观察一下传说中的挖心凶手长啥样儿,总之,他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抬起脚就朝着锯子人走去。
  没等他走近,作死的张少爷就被锯子人的大锯子再次拍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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