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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剧情拯救世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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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主峰,静室之外,一片硝烟。
    在玄荥闭关第一天,神淮、圣君霄已经斗的乌鸡眼了。
    然后第二天,在神淮出去溜达的时候,利用对方的阵盲,圣君霄在宗主主峰套了十七八个阵法。
    阵外,进不来的神淮:“……”没关系,他还有新玩具——清晖小盆友真是萌萌哒,清修那一肚子坏水像黎栩,清萍长得养眼,明旭变脸的样子真好玩……
    半年后。
    彻底把境界巩固在元婴巅峰的玄荥出关。
    “恭喜师尊。”圣君霄立刻迎了上来,恰好对上对方淡极的星眸,无所喜无所悲。每次玄荥闭关出来都是这样的,好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淡漠的不含一丝感情,他,不喜欢。
    对上自家小徒弟明亮好看的桃花眼,玄荥微微柔和一丝目光,“嗯。”
    “哈哈哈,你终于出来了。” 清凌凌的声音在半空响起,转眼一袭红影翩然而下,恰好落在了两人之间。
    圣君霄脸一黑,他不应该这么早撤掉阵法的。
    之后几天,玄荥安排了一下宗门事宜,细细交待明旭一番后,把圣君霄喊了过来。
    “师尊。”圣君霄随传随到,亮晶晶眼。
    玄荥沉吟片刻,摩挲了下杯壁,道:“去四方大会前我给你的乾坤袋还在吗?”
    圣君霄点了点头,刷的拿出精致小布袋,打开递上,布袋背后浅浅的“荥”字光华流转。
    玄荥接过,神识一扫,灵力一动,取出里面一个小锦囊,“这里面是一张古图,指向一个秘宝。找到秘宝,是我给你筑基期的任务。找到以后,秘宝是我给你完成任务的奖励。”
    乾坤袋里三个锦囊,本是他以防自己在四方大会出了什么意外后给徒弟准备的藏宝地去寻找,以防徒弟坐拥宝库,不得成长。如今,既无意外,且做试炼罢。
    圣君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本也想在玄荥出关后找个理由离开一段时间的,在四方大会的发情期激活血脉和那块极火石都让他时刻处于一种要突破的状态,他必须离开闭关。可是……
    “是。弟子必不辱使命。”他深深地凝视着玄荥的面庞,等他回来,修为就应该赶上你了吧。玄荥,等我回来!
    站在最高峰,云海涛盛,山风吹起墨发,目送自家徒弟下山,玄荥有种恍惚的感觉,这是七年来第一次和小徒弟分开吧。初见时,对方还是小小软软不会说话只会嗷嗷叫要烤肉吃的小黑团子,现在都这么大了……好吧,也才九岁。
    虽然徒弟如今只有九岁,但是无论修为和为人处世都足够独当一面了,如果有不能解决的麻烦可以用小海螺找他,如果遇上强敌可以炸极品法器,应该……不会有意外罢。
    “啧啧啧,就是去历练一次,要不要和生离死别一样啊。”神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对方身侧,夸张道。
    玄荥收起突如其来的感慨,嫌弃地看了神淮一眼,忽道:“你换衣服了?”
    昳丽眉眼挑起,神淮摸了摸鬓角,“如何?”
    雪里轻纱,其色纯绝,衣袍如火,华丽无双。
    “相得益彰,国色天香。”玄荥细细欣赏面前人一番,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神淮眉眼一弯,“得君此语,吾无憾矣。”
    这话说的,玄荥嘴角一抽,“所以穿的这么好看,是准备去投胎?”
    却见对方忽然敛下嬉笑,正色道:“我要闭关冲击化神了。”
    玄荥眉梢一动,“找到契机了?”
    神淮点了点头,“多亏与你一战。”
    说到这里,玄荥有些好奇,“你当时是怎么激发出‘场’来的?”
    “怎么激发……”神淮歪了歪脑袋,“我就想着我不可能会输,然后就突然控制了周围空间。”
    玄荥:“……”这么任性,真的好吗?
    “你呢,你又是怎么打破的?”
    “哦,我觉得怎么可能输给你,然后就打破了。”
    “……”
    “其实场就是借天地……”
    上玄宗山门,圣君霄抬头,遥遥看了一眼群峰环绕中最高绝最陡峭的一座山峰——宗主主峰。
    玄荥。
    他心内默念道,脚下飞剑蓦地加速,笔直划出护山大阵,留下一串迤逦剑光。
    圣君霄走后的第二天。
    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同时划出护山大阵。
    “上次既然胜负未分,这次不若比一比速度?”清凌凌的声音含着战意跃跃欲试。
    “看谁先到妖界。”清冷无波的声音接道。
    “好。”
    原本清晰可见的身影蓦然化作两道残影,以风驰电掣之速往东而去。东方妖界。
    玄荥脚下飞剑加速到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厚厚防护罩打起,否则恐怕要一脸灰了。
    神淮双臂张开,笑的畅快。鸟儿,是会飞的。
    半个月后。
    横跨落日岭,一路往东,妖界山水已渐可见。
    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同时在一座秀丽山体前落下。
    平局。
    “又是这样,混蛋!”神淮喘着气骂道,末了又大笑起来。
    玄荥并不理会对方的意气,休息片刻,继续御剑前行。
    流央大陆,南面广袤的土地是人族栖局地,最为壮丽、最为仙气;东方妖界,最为自然、最富生机;北部则是最庄严肃穆、信仰文化最盛的魔域。
    一踏入山林,鸟鸣阵阵,有松鼠抱着果子鼓着脸啃,有小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蹭过来……生机勃勃,万类竞自由。
    难怪会养出神淮这样的人来,玄荥不由一笑。
    “你等等,我带你走走。这妖界除了管邙大峡谷,没有我不曾到过的地方。”
    妖界管邙大峡谷,与冥渊齐名,大陆三大禁地之一。
    玄荥略略放慢速度,等着身后人追上来。
    两人并肩而行。
    “这里是淮山,我的出生地。虽不是最高最险,却是最美的。梧桐参天,落英缤纷。”
    玄荥面无表情脸:连这个都要遥控一下不成?
    “这里是黎水,我在这第一次碰到黎栩,他是谁你一定知道,我不说了。”
    黎栩,金龙真身,日后和神淮同为三妖王,阵术天才。
    玄荥心里默默点头:和我一样的知识分子。然而——
    没有然而了,并不能一起好好探讨知识。
    因为这位未来妖王有一个隐藏身份——雀翎仙子的痴恋者。这样的人,面对主角难道还会有抵抗力吗?原著中可是被主角利用得底朝天。
    “黎水倒也没什么稀奇的,”神淮哼哼道:“就是伴生泉的水特别好喝,我带你去偷喝,嘘。”
    玄荥还没说什么,就被一把扯了过去。
    
    第53章 东方妖界
    
    清澈见底的泉水,底下玉石鳞鳞,煞是可爱;其上乳白色雾气氤氲,灵气四溢。
    神淮从怀里掏出一片金色薄片,形如云彩,在阳光下泛着耀目的光,从形状大小和其散发气息看来,玄荥推测这是一块龙鳞。整片流央大陆只有一条龙,金龙黎栩。
    金色薄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抛物线,坠入泉中,水面漾开波纹,玄荥这才发现这看似毫无危机的泉上竟是套了连环绝杀的阵法,不由赞道:“果真好造诣。”
    作为阵盲,神淮笑笑不说话,拿出精致翠绿色玉荷叶,舀起两盏泉水,一杯递给玄荥。
    清透液体,恍如玉液,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尽数归于口中。
    “神淮。”平平一道声音响起,不轻不重。
    神淮一惊,“遭了。”
    玄荥淡淡点了点头,“果真是遭了。”偷人家东西被主人当场抓到的经历他还是第一次,不过……是神淮递过来的,也不算他偷的罢。
    水柱高高冲起,其上站着一青年男子,青衫如荷,玉冠束发,手持长箫,有子若青莲。
    神淮变脸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他脸上被抓包的神情飞快地划过,勾起嘴角,抱着胳膊,挑了挑眉,模糊焦点道:“栩妹,几年不见,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淮儿也不遑多让啊。”黎栩足间轻点,翩然而下,朝两人走来,他身后逐渐盛开起大片紫色鸢尾花,一步一步,步步生花。
    “春水梨花,清风朗月。兄台好姿容、好风仪。”他把目光投向神淮身侧的玄荥,微微一笑,“不知是?”
    “上玄宗玄荥。”玄荥微颔首,看到对方身后紫色花海,眉头微动。
    “原来是玄荥宗主。龙泉得饮于君,自是幸甚。”目光微微流连,黎栩一笑,清雅出尘,复而把目光转向神淮,哼笑道:“给你喝就是牛嚼牡丹了。”
    这画风迥异的两张脸色和两句言语,神淮却不生气,反而扬眉一笑,矜骄而自傲,“那是它天大的福气。我可是全看在栩妹你的面子上才赐福的。”
    两人你来我往,动嘴不够还分分钟动起了手来,《三界至尊》中凤王神淮和龙王黎栩就是典型的损友,玄荥很淡定,他把目光投向那画风熟悉的大片紫色鸢尾花,凝了凝眉,若有所思。
    一息之间,半空中已是空间扭曲、灵气涌动、水火交加了,玄荥不动声色退后几步、走出战圈。
    下一瞬,青红两道人影蓦然分开。结果显而易见,在暴力输出方面,无人能出神淮之右。
    黎栩整了整发冠,对着好整以暇、优雅闲散的神淮缓缓勾起嘴角,“师傅已经为你下通缉令了,淮儿此去,一路小心。”
    龙、凤、麒麟,天生神兽,无人敢居“尊”字,是故称呼景泽,三人用的都是师傅。
    神淮面色一僵,显然没想到自家师傅这么狠绝。
    笑看神淮变色后,黎栩目送二人离开,临走前对玄荥邀道:愿得闲与君论道。
    “会的。”玄荥应道,心中不由叹惋。可惜,可惜了这位风姿卓绝的龙王黎栩。如今对方修为元婴中期,是同辈中皎皎,但是玄荥知道对方最终因为心结止步化神。
    【“没什么值不值得,我心甘情愿。”
    “雀翎姐姐,永远在我心里。”
    “圣君霄利用我便利用我。子非鱼,安之鱼之乐也?我若喜欢,便不觉得伤心失望。”
    清雅男子眉目悠远,仿佛透过蓝天碧树、彤日浮云看到那个殊色无双、容色倾城的女子拈花一笑。】一念成执,不外如此。
    玄荥忽然问道:“那大片紫色鸢尾花是……”
    话还没说完,便传来一道如银铃般清脆动人的声音——
    “神淮哥哥!”
    只见一只鸟儿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其羽红如火,其冠翠如玉,其喙嫩如蟹黄,其爪黑如徽墨。
    夭莺,羽族八大族之一,血脉天赋仅在凤凰、孔雀之下,与仙鹤并列第三,美歌喉、善音攻,杀人于无形。
    玄荥有种淡淡的预感,他似乎又要遭遇主角后宫了。
    鸟儿在半空中转了个圈,落下来一个红裙少女,头戴花环,清纯动人,仿佛西方故事里的精灵。
    少女扑了过来,抱起神淮胳膊,皱了皱鼻子,“神淮哥哥出去玩都不带上娴儿。”
    果然!
    预感被证实——
    莺语娴,夭莺公主,天赋极高,本该是夭莺未来的王。
    然而,
    死了。
    如果说灵犀是主角的白月光,那这位就是对方心头的朱砂痣。
    她替主角接下了邪尊(没错,原版玄荥)特意为主角创的一招,被邪气捆住了元婴,最后容颜尽毁、受尽折磨而死。
    【“圣大哥你来了,你不要过来,娴儿不想让圣大哥看到娴儿现在的样子,娴儿希望圣大哥印象中的娴儿永远是最美的。”
    “圣大哥不要自责,娴儿一生中最幸福的事……咳咳……就是有生之年遇到了圣大哥,此生不悔。”
    “等娴儿走了,圣大哥让弟弟来带走我的尸骨罢,娴儿想用自己的骨灰种一支夭莺花,这样…这样…就能永远和圣大哥在一起了……”
    一墙之隔,犹如天堑。
    曾经银铃般动人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嘶哑苍老,一点点变得低不可闻,时断时续,如果不是圣君霄修为足够高,恐怕捕捉不到这一点点小小的空气波动。
    他看着面前简陋的土墙、土墙上粗糙的绝识阵法,眸光明明灭灭。直到那声音彻底断了,他才一挥手——土墙灰飞烟灭,露出里面的红裙女子。
    曾经柔软的胴体干瘪如骷髅,花儿般娇嫩的脸庞青黑若邪修,脓疮遍脸。圣君霄蹲下身,双手抱起女子,在她眉心印下浅浅一吻。
    “睡吧,我的公主。”】
    ——随后纠结了人、妖、魔三族势力,同邪修开战,把邪尊玄荥的神魂抽出来用圣火烧了七天七夜。
    玄荥:……
    “神淮哥哥,这个哥哥是谁,唔……远山冰雪,无暇无垢,娴儿喜欢,不像有些人装模作样……”说到后面,少女哼哼了起来,被神淮敲了敲脑袋,“啧啧啧,这是上玄宗宗主玄荥,你神淮哥哥我的好友。娴儿知不知羞啊,对着个男人就说喜欢。”
    “神淮哥哥你欺负我。”少女捂着脑门两眼泪汪汪。
    “好了好了,”揉揉白皙额头被敲红的一块,神淮手中红光一闪,是一个乾坤袋,他塞少女手里,“给娴儿带的礼物。”
    看到那个袋子,玄荥抽了抽嘴角,这不是“购买”雪里轻纱的袋子吗。
    少女接过,神识一扫,眉开眼笑,“好漂亮的布料,娴儿最喜欢神淮哥哥了。”说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看在这份上,娴儿偷偷告诉哥哥,大长老今天早上去了诸王山。”
    “不过下午长老感觉到你的妖气,已经从诸王山出来了。”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有一白裙女子翩然落下。
    此女肤白如雪,容颜倾城,却是冷若冰霜,那一股高岭之花的气场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气质倒与玄荥不胜相似,却又仿佛缺了点什么,缺了道法自然罢。
    “鹤雪清,你怎么在这里。”一看来人,莺语娴弯起的柳眉就是一蹙,显然非常讨厌对方。
    事实上,玄荥知道莺语娴之前口中的“某人”就是对方。
    鹤雪清,仙鹤族少族长,同样是原著主角后宫之一。
    仙鹤、夭莺,同为羽族八大族,族域毗邻,摩擦不断,又兼二族画风迥异,仙鹤性孤高冷傲,夭莺却多热烈烂漫,使二族更是相看两相厌。其厌恶之态已经到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仙鹤”和“呵,我又不是那闹腾的夭莺”的“人生攻击”上了。
    对于这个,玄荥只能表示无奈。什么天性厌恶啊,分明是口是心非、中二病犯嘛。原著里莺语娴死后,鹤雪清可是帮着夭莺族平乱,又帮其弟莺芎坐稳夭莺王位。现在这没说几句话就在半空中打起来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快走。”神淮一扯玄荥袖口,说着就带人缩地成寸瞬移离开,等跑远了,才松一口气,“每次出现都是一前一后,然后没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还要我评理!”
    他嘟嘟囔囔着,“我怎么可能说女孩子不好的地方嘛。”
    玄荥轻轻一笑,觉得妖界这片土地真是绝了,合应了日后神淮的一句话——这世上,哪里还有我妖界这样的地方,这样天真,这样自然。
    在玄荥眼里,妖族就像是那些热烈烂漫的少数民族一样,不是人族的仙气白,不是魔族的肃穆黑,他们花花绿绿怎么好看怎么穿;不像人族的举案齐眉,不像魔域的一夜情泛滥,他们情之所钟、生死不悔、至死不渝。
    两人朝着诸王山而去,估计路上就能碰上景泽。玄荥心底默默幸灾乐祸。
    另一边。
    古墓洞府中。
    有一白衣男子在蒲团上盘膝而坐,似是在接受着什么传承,他额头冷汗涔涔,表情似是狰狞可怖又似是惊慌失措。
    他是谁,这里是哪里,他在做什么?
    哦,是了,他是圣君霄,这里是他的根据地,他已经把玄荥给绑回来了。
    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刷——珠光亮起,一瞬间亮如白昼。
    室内一角,有一个白衣人锁链加身,被捆缚在墙,不得动弹。强光亮起,他闭了闭眼,才睁开,看清面前之人的一刻立时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失声道:“是你?”
    “师尊,是我。”圣君霄长身玉立,微微一笑。而对面的人是悉心养育他七年之久的人。
    短暂的失态后,对方收敛情绪,不再说话。
    “被唯一的弟子背叛,师尊是什么感觉呢?”圣君霄捏起面前之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过来。
    那一双曾经独独对他露出暖意的星眸如今一片漠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圣君霄呼吸一滞,像是看到什么可怖之景,忽然后退半步。
    “没什么感觉,些许惊讶失望罢了。”玄荥不咸不淡道。
    圣君霄手指一紧,“你……”所有的声音卡在喉咙。
    过了一会儿,他恢复表情,勾起个嘲讽的笑容,“玄荥宗主还真是超脱淡然啊,就不知心里是不是真如表面。”
    “谈不上超脱,只不过没什么所谓罢了。”
    圣君霄这个时候才发现玄荥亮而冷的星眸原来是琥珀色的,那么淡那么淡,淡得映不出一丝人影,淡的映不出离他仅有几寸距离的他。
    他的眼里没有他。
    圣君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来,五指一伸,抵着对方眉心,瞬间磅礴灵气蜂拥而来,驱散了他心中莫名的寒意。
    大量的灵气流失使玄荥面色一点点表白,额角渐渐渗出冷汗,他的表情却纹丝不动。
    圣君霄死死地盯着面前人仿佛冰雪凝就的面庞,直到对方脸色花白如纸的时候才松开手。
    骤然失了支撑,玄荥一个没站稳,踉跄倒地,叮铃铃的金属敲击声响起,狼狈不堪。
    圣君霄五指朝对方胳膊一伸,忽然又缩了回来,极快极快,快到没有被对方发现,快到他自己也觉得不过是因为当惯了乖乖弟子的缘故。
    见对方已经盘腿在地、打坐恢复灵气,与在上玄宗时一般无二,仿佛不是阶下囚,他抱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忽然道:“师尊知道我为什么要绑走师尊吗?”
    玄荥睫毛微不可查地一颤,见状圣君霄嘴角微微翘起,嘴上却继续讥诮道:“因为……沁良尧就是李尧啊,我的好师尊,没有想到吧。你算的到圣君霄是李尧,却算不到你唯一的弟子就是圣君霄。”
    见对方终于睁开眼睛,他嘴边笑意更深。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便都讲得通了。”玄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面上划过恍然之色,复又闭上双眼,继续调息恢复灵力。
    圣君霄眉头一皱,嘲讽道:“师尊是想快点恢复灵力给弟子好用吗?师尊对弟子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好。”
    对面人不为所动,他一挥袖子打开大门而出,漫无目的地走着。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而虚幻,白茫茫一片,他仿佛走在时间的长廊,什么如白驹过隙,忽然……他脚步一顿。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挥手烧尽身下白衣人的长衫,露出美好而富有张力的身体。
    他目露惊艳,双手垂涎地流连在对方身上,那许久没有表情的脸庞终于燃起怒意和屈辱。对方眼底仿佛有火苗在烧,最终映出一张俊美的面庞来,他的脸。
    圣君霄笑了起来,低头亲吻对方这双好看的眼睛。
    他双手一点点抚弄,看着身下之人布满红晕,看着身下之人面露隐忍却眼带水色,看着身下之人紧咬牙关却泄露低吟。
    “终于不是那副高高在上万物不萦于心的样子了么。”
    “玄荥你看看你,这样不堪,这样屈辱啊。是不是很痛苦?”
    “你痛苦我就开心了。凭什么我在泥沼你却在云端?这怎么可以呢,玄荥。”和我一起沉沦吧。
    身下之人缓缓睁开双眼,媚色褪去,眼底划过一丝极快的释然,顿时气息大变。
    圣君霄不敢置信,对方竟是在这个时候突破了。
    那是比无情道还要无情的气息,修无情道者,尚是人,人舍情尔;对方却已不像个人,不是舍弃而是本就没有感情,淡漠得就好像……好像这天地,无所喜、无所悲,静看人世变迁、沧海桑田。
    他再如何作践对方,对方也再没有一丝波动。哪怕他对上玄宗出手,哪怕他把明旭、清晖的人头带过来,对方也只是淡淡道:“我的过失。”
    一年,两年,三年。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久到两人都已经突破合体巅峰,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久到偏居大陆一隅的两人名姓都已经湮灭在历史中。
    “你走吧。”他解开锁链,“上玄宗还在,明旭和清晖我也没杀,你的灵气我用够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玄荥点了点头,起身,一如落日岭初见,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却没了那戏谑的哼笑、眉眼上微染的暖意、轻揉一只小黑团子时的温柔,有的只是一片淡漠。
    他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地离开。
    身后圣君霄深深地凝视他的背影。
    忽然,他停了下来,圣君霄眼底一瞬间折射起阳光。
    “你若不堪破,始终不得飞升。”他轻轻掐算,“可惜了,得少一个仙者。”
    圣君霄闭上眼睛。
    堪破?
    他嗤嗤地笑起来,堪破什么?
    他需要什么飞升,他就是不详,他什么都不需要!
    泛着白雾的空间忽然一碎,蛛纹裂开。
    蒲团上,圣君霄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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