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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剧情拯救世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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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料到玄荥是会生气的,可是听到后半句话,圣君霄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用自己威胁对方,无耻更不忍心,可他没有办法,“对不起,师尊,我害怕。”
    “呵。”玄荥并不答话,转身带风,大步一踏,就进了木屋,砰——木门一声钝响。
    圣君霄连忙跟了上去,然后和门上新添的禁制大眼瞪小眼。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禁制,以圣君霄如今水准,分分钟解百八十个。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玄荥下的禁制,他能随便解吗?
    解了,一定是火上浇油。
    不解,那就一定很长时间不能看到对方了,尤其是里面可还有另一个混蛋啊。
    
    第86章 一吐千里
    
    玄荥静静坐在书案前,手上一卷杂书,他专注地看着,神情认真,然后半个时辰过去,还是这一页,一个时辰过去,还是这一页,两个时辰过去,还是这一页(…)
    不知何时,窗外升起一颗小树苗,枝茎纤细,绿叶幼嫩,迎着风轻轻颤动,煞是可爱。
    小树苗一点点升高,这速度,生机旺盛,绝非一般,当是有木灵气催生的。一直长到大蘑菇似的小树冠已经与床沿等高。
    玄荥不知是看的太专注还是怎的,并没发现这小小的变动。
    小树苗的一根枝条偷偷地钻进未阖全的窗户,视窗上禁制如无物。它灵活地像一根小蛇,贴着墙壁缓缓移动,然后到达地面,匍匐前进。
    枝条最顶端卷着块巴掌大的小木雕——两个小人手牵手,一个眉眼弯弯,一个面色微暖。
    枝条爬上了桌,继续挪动,一点一点,它要碰上一条修长的大腿了,枝条不由娇羞地抖动了一下。
    “呕……呕呃……”
    里间传来一阵痛苦咳喘声,玄荥“啪——”地放下手中书,起身,快步入内。
    身后偷偷摸摸爬到一半的小枝条,枝条中的两个小人,半空中,显得无比萧瑟。
    一如屋外的人,西风吹落树叶簌簌,一片枯叶在他眼前打了个圈,又随风而去。
    圣君霄:“……”
    “咳咳咳……呕唔……”床上的红衣人发冠尽落,长发披散,似乎睡得不舒服,身上衣衫连着床上锦缎也凌乱褶皱,但美人终究是美人,蓬头垢面尚且不掩国色,何况只是一点小小的凌乱呢?更有一种楚楚动人、引人怜惜的美感。
    但是眼睁睁地看着美人抓着自己的床沿大吐特吐,在自己的室内一吐千里的玄荥显然不这么认为了。
    他原本迈出去准备扶人的一条长腿顿了一下,然后默默地缩了回来,目光专注地盯着地上的不明液体,液体发出微酸微腐气息。
    他瞳孔微微放大,面色一点点变白。
    很庆幸,已然化神巅峰的修士估计一百多年没进过食了,所以只是一些味道奇怪的透明液体。
    可是,玄荥仍然觉得自己的胃似乎也在翻滚、抽搐、痉挛,有什么刺激着他的延髓。
    他忽然转身,大步流星,破门而出。
    门外的圣君霄正孤零零地抱着腿坐在门沿上,便听“哐当”一声巨响,劲风呼啸而过。
    等他回神,就看到前面一白衣人正一手扶着一根粗壮的树干,一手抵着脘腹,脊背微弓,吐得昏天黑地。
    圣君霄一惊,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慢了一拍才反应回来,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扶起几乎站不住快跪下去的人。
    “师尊。”
    玄荥抬头,面前是一张俊美清纯的面庞,还有干净明亮的气息,他一手搂紧了面前的人,把脑袋埋对方脖窝。
    圣君霄浑身一僵,舌头打颤,“师……师尊……”
    玄荥并不回答,头面部充斥着清新温暖的味道,有点像青草,也有点像阳光,很好闻,他深吸了几口气,洗嗅觉。
    有一股吸力仿佛透过衣衫传来,直击灵魂,引起一阵战栗,圣君霄一点点回抱过对方,然后颤巍巍地伸手摸出一块漱榆糖,塞进肩膀上那正带给他莫大痛苦与莫大享受的嘴里。
    指尖划过一片柔软,还有些濡湿,圣君霄一个激灵,像有小雷舌扫过一样。他恋恋不舍地缩回手,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里轻轻舔了舔仿佛还带着暖意的指尖。
    微苦、微涩,熟悉的味道,压下胸腔、胃部的翻滚,玄荥抬起头,大脑当机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这么想到——他自己的徒弟,还不许抱了?果体都看过,怕什么!
    他极其淡定地收回手,然后对着自家徒弟好看的脸洗眼睛。
    至于地上糟粕——
    “清理干净。”洗好眼睛的玄荥发号施令道。
    “是。”圣君霄有些可惜地搓了搓犹带对方体温的五指,面上笑眯眯应道。
    现在,对方一定没办法生他气了罢。
    玄荥莫名觉得自家徒弟现在脸上的笑有些碍眼,他准备要重回室中,想到里室的狼藉,又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等会儿把房里也收拾一下。”
    “是。”圣君霄下意识应道,却并没反应回来,等下一刻思索一番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噗。”他不由笑出声,心里想打跌,到底想像了一下待会儿可能就被冰冻上的可能才忍住。
    “不必了。”
    这时,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只见有一红衣人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他抱臂而立,斜斜倚着门框,似百无聊赖又似雅癖不羁。一身衣袍如火,泼墨长发一半用玉冠束起,一半贴合披下,胸前垂下两缕长发,随风轻轻飘动,华丽如仙。
    他挑眉看玄荥,“你这也太弱了罢。”
    “不及某人,”玄荥薄唇微动,“哭晕过去,吐醒过来。”
    神淮难得好脾气,也不恼,只轻轻一笑,直叫彤日红花也黯然失色。他站直身,缓缓朝玄荥走了过来,宛如闲庭漫步,优雅怡然,待走到对方面前,伸出一只手掌,摊开,竖直,掌心朝外,“多谢。”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玄荥化开面上冷然,一声喟叹,与对方双掌相碰,一击掌。
    “然。”神淮脸上笑容扩大,“我当离开了。他日再战。”
    “他日再战。”
    妖族如今正动荡,这个时候跑出来求一个答案已是对方最后的任性。从此以后,他再不是那个妖族大长老最宠爱的小弟子神淮,再不是那个可以单人一剑挑遍大陆的神淮,再不是那个可以长夜醉酒无所顾忌的神淮。
    再也没有人会永远站在他身后做他坚实的后盾,为他理清所有烂摊子,从此以后他是妖族之王。
    ——“岂不闻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那又如何?我必叫那狂风一溃千里,再不敢吹过来!”眉目昳丽的红衣男子扬眉一笑,骄傲肆意,“便真不敌身死,那也是死得其所,岂不畅快!”
    昔日宗主主峰对坐之语言犹在耳,彼时明媚阳光一如今日,看着那抹绯红渐行渐远,玄荥不由开口,“可记得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前方脚步一顿,许久后,传来悠悠一叹——
    “怎会忘记?只是如今,淮不敢一死?”
    如果没有记错,现在的妖界景泽身死,剩下修为最高的便是他的三个弟子——黎栩、后荼、神淮。
    然而虽然都是天生神兽,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神淮一样是吃金柯拉长大的。如今后荼、黎栩尚只有元婴修为,若神淮不在,妖族必衰。
    玄荥目送着那抹绯红渐渐消失在眼底、识海。这就是修炼,不只修为,更是一颗心。
    道途漫漫,半途陨落者无数,仇敌对战、竞争厮杀,哪怕臻达大陆第一人如景泽,也抵不过天命。
    身边亲近熟悉之人,一个个离开,最后只剩你一人,独享无边寂寞。也许哪一次闭关出来,百年千年,已是物是人非,记得你的只有青史黄帛。
    既然终究要离开,何必投入心血?唯有大道,不谢不灭。
    “师尊。”看着玄荥面无表情的面容,圣君霄心底没由来的一慌,轻推了对方一把。
    玄荥乍然回神,突如其来的无情褪去,恢复淡淡然,“嗯?”
    他鼻尖发出一声轻哼,目光中透着真切的疑惑,仿佛之前一瞬间淡漠的气息只是错觉,他自己也不曾发现。
    “没……没什么?”圣君霄摇了摇头,压下心底的异样。
    “我们回去吧,不早了。”他伸手拂去对方肩上落叶,笑道。
    “好。”
    本来就是准备好回去的,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只要把灵骨木屋塞进乾坤袋里就可以启程出发了。
    小屋内枝条被突然合紧的窗户夹断,生机迅速褪去,手牵手的两个小木人“啪”的掉落在地。
    本就是为了讨玄荥开心和原谅的小玩意儿,既然如今对方已经不生气了,那也就用不着了,收起灵骨木屋的圣君霄并不理会。
    两人御剑而出,往南部人族广袤的栖居地而去。
    只是原本的一路往上玄宗进发的路,却被玄荥带着打了个拐,在一个东边村庄停了下来。
    一红一白两道剑光在半空中划出清朗弧线,两人翩然而下。
    “师尊?”圣君霄疑惑地看玄荥,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要到这明显就只是凡人界的地方来。
    “仔细看看罢。”玄荥负手而立,眉目悠悠。
    虽仍不明所以,圣君霄还是听话地极目望去。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正是春耕,来来往往的村民赤脚站在地里,汗流浃背,却生气勃勃。绿油油的小苗在春风里欢快地打着摆。
    妇女们养蚕织布,正午又提着布袋送来,给地里的丈夫、儿子送饭送菜。
    一股恬淡生活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他们永远也体会不到的酸甜苦辣与家长里短。
    
    第87章 boss初现
    
    圣君霄渐渐散开神识,小村庄三面环山,出去便是镇里,然后是一个小小城池,然后又有几个渐大的城池,最后是……上玄宗。
    圣君霄浑身一震,这条路线。他飞快把目光转向靠东一侧,那里有一条干涸的河床,上面依然有焦黑烧灼痕迹,狰狞可怖,昭示着曾经的烈焰焚天。
    他喉头有些发涩,脖子转得艰难,好一会儿才侧对玄荥,涩声道:“这里是?”
    “七十年前的李家小渔村。”只是曾经被大火烧遍的小渔村已经不是小渔村,而是小农村了。
    玄荥拉起圣君霄的手往前走去,气息收敛,一路的村民们并没有发现两人。
    圣君霄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而这份矛盾来自纯粹。从看《三界至尊》的时候,玄荥就有这种感觉。非白即黑,没有中间色,没有转寰点。
    他突破合体在即,届时闭关,不知再出来会是何光景,又是多少年以后。如果闭关前再不告诉对方那满目疮痍的身世,他怕有意外。却又怕说了,直接让现在还勉强算个正常人的对方黑的不留一丝痕迹。
    他想先抚平对方心底所有的伤痕,给最后的诛心留一点筹码。
    这个用意,圣君霄当然猜不到,但他知道对方那么做一定是想开解他的心结,不由心里甜甜的。
    “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如师尊一般对我了。”无微不至。他还有什么好留下心结的?之前种种若算是获得这份厚爱的考验,也未免太轻了些。
    “你真的这么觉得?”玄荥不由停下脚步。
    “当然。”那年轻的脸庞上,一双桃花眼清澈明亮,盛满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那如果是你的……和我比呢……”
    “什么?”圣君霄睁大眼睛,没听清。
    “没什么。”玄荥摇了摇头,“你听错了。”
    圣君霄:“……”他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哦”。
    说完,又真诚开口道:“师尊不必为弟子浪费时间,弟子心内没一丝心结。人生在世,谁不会遇到几个非善之辈呢,不过是弟子运气不好遇到的稍微多了些罢了,若这样就要自怨自艾或是恨天不公,这世上岂非有太多的怨恨?这样,弟子也不配做师尊的弟子了。”
    闻言,玄荥表情顿了一下,目露微妙,“……说的好像你以前没怨恨过一样。”三十年前,九连环杀阵那帝王级深度中二病的面孔可是历历在目啊。
    “呃……”圣君霄卡壳了一下,皱了皱鼻子,“弟子也要成长的么!”
    两人并肩,一起走过田野、农舍、集市。
    今日正是一月一度的赶集,集市里,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等我一下。”玄荥松开圣君霄的手,隐匿了身形朝一路边老叟而去,拿了一包刚出锅的油炸果,放下一个铜板。
    下一瞬,他就如一阵风一样地回来,把热气腾腾、盛满金黄果子的油纸袋塞进圣君霄手里。
    圣君霄眨了眨眼睛,缓解了一下刚刚的瞠目结舌,欲言又止,“那个铜板——”
    “换来的。”玄荥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又镇定下来,“灵石灵玉给他无用,金银之物恐使他遭难。唯有铜板,恰到好处。我观那富商路过,便拿灵玉换了个铜板。”虽然交换方式和买油炸果方式一样“神不知鬼不觉”。
    说完后,他又有些恼怒,“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圣君霄:“……弟子什么都没问。”他紧紧捧着油纸包,觉得灼热一路烫到心里,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弟子好欢喜。”
    说完,先塞了一颗油炸果进玄荥嘴里。
    玄荥一愣,有些不习惯,还是轻轻嚼动起来,突然觉得甜食也没那么难吃,就是太黏腻了一些,不好。
    “弟子小的时候,每年大年夜都能吃到半袋油炸果。说起来,养父母供我吃穿,而我劳作报答,本就是交易之事,恩情两清,既如此,他们最后便是要杀我,我可怨却没什么好恨的,何况死的是他们呢,当是我亏欠了才对。”圣君霄面上微微恍惚,尘封多年的记忆破开时光。
    “他们供你什么吃穿了?数九寒天的单衣还是炎炎夏日放了三天的馊水冷饭,你给他们洗衣做饭,是他们没有偿清欠你的劳力才对。别说他们还要杀你了,无能没杀成反而死了难道就要变身受害者了不成?”
    从感慨中回神的圣君霄:“……”
    玄荥简直不敢置信,他难道一不小心把一朵黑莲花养成了圣母花,别逗了,这还怎么在竞争激烈的修真界里生存下去,看李尧的悲惨经历就知道了。
    “你有没有脑子?我告诉你,你之前种种不幸,多半是你自己愚蠢,别去怨天怪地说运气,它们受不起。”
    圣君霄:“……”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情绪比之前在落日岭还丰富剧烈。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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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伸出只手轻轻抚了抚玄荥起伏的胸口,腆脸笑,“师尊别生气,弟子其实也没觉着自己亏欠他们,就是怕师尊觉得弟子心性残忍来着。”
    玄荥:“……”
    玄荥:“呵。”
    一直从村子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圣君霄才把被自己“驴了”一把的自家师尊哄回来。
    当然,其实他内心还非常想知道,为什么自家师尊会对他的过往一清二楚到连他什么时候吃什么穿什么都知道。
    如果说算出来的,那未免也太过瞎扯了些。
    奈何,总觉得问出来估计又要花很多时间哄人呢。
    两人从村里走了出来,重新踏上飞剑。
    不一会儿,又在一座小镇上落了下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圣君霄很快知道对方要带他去他当初逃出了小渔村后打杂的客栈。
    “师尊,该回上玄宗了。”他不由开口,实在不好再耽搁时间下去了。
    “无妨。”玄荥摇了摇头,“宗内自有人主持,很不必担心。”
    圣君霄愣了一下,这口气,可真是毫不在意的冷淡啊。比之对方曾经万物不萦于心的淡漠还要疏冷。
    上玄宗之于玄荥,何时成了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恍惚发现,对方出了放逐之地的确是情绪变得丰富了,而如今,却只是对他一人的情绪变得丰富了。
    他该高兴才是的,可不知为何,止不住的心慌,极致之后便是虚无,这句话还是玄荥教他的。
    “师尊,你……”
    “怎么?”见圣君霄欲言又止,玄荥投以疑问。
    那双向来冷而亮的星眸里,暖色融融,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圣君霄有些不忍打破这份美丽,“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哪怕上玄宗真出了什么问题,等他们回去夺回来便是,不必忧心。
    停停转转又是大半个月。中途,几乎把圣君霄不在上玄宗的地方都过了一个遍,他甚至一度担心对方要向他问冥渊地处然后前去,所幸没有,所幸。
    不然玄荥固执起来,他可真是没办法。
    两人终于彻底踏上了回上玄宗的路上,连绵起伏的浮空山近在眼前,一离三十余年,圣君霄心里陡然升出股仿佛“游子归乡”的温暖企盼来,他想宗主主峰的小竹楼了,想背后的寒潭了,想楼前的试剑林了。
    “你的峰在出岫峰。”
    耳边响起一道不闲不淡的清冷声音,圣君霄惊觉自己把刚刚心里的话说出来。
    他腆脸笑,“弟子毕竟在师尊的峰上待了那么多年。等升护法以后就到处跑没有多待了。”
    玄荥:“你这是在怪我布置的任务太多?”
    圣君霄:“……”
    已近山脚,两人正准备开护山大阵,忽闻悠扬琴声。
    这琴声音色一般,听的出不过是把普通木琴罢了。修真界内,最不乏多才多艺之辈,生命一长,总要找些娱乐打发时间。尤其是妖族能歌善舞,多琴鼓笙箫样样精通。神淮便忍痛拔过一根毛做凤尾琴给玄荥弹奏,那音色、旋律绝非底下可相媲美。
    可就是那股意蕴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高山大海,日月星辰,天地大美。眼前仿佛展开一卷图卷,亘古苍茫,从一片混沌,到天地始分,到生命初成。
    原来,是这样么?
    还想,再看清一点。
    “师尊!”圣君霄目露惊慌,只见玄荥飞剑一顿,眼底没有焦距,整个人气息浮动起来。
    被重重一推,玄荥转而回神,心神一凛,下面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这个世上,自景泽陨落后,还能带给他这样感觉的,不…哪怕景泽也给不了他这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只有一个人,也只能是那个人。
    在他清醒后,原本清晰可闻的琴声渐渐渺远起来,仿佛从天边来,玄荥目光向下扫去,只见一片迷蒙不清。仿佛有一团隔断一切的浓雾,目光穿不透,神识探不进。
    见玄荥目露紧张,圣君霄也浑身戒备起来。
    直到琴声渐弱,最终归于虚无,下方迷蒙褪去,绿野青草,别无一物。
    
    第88章 主从约解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圣君霄双眼迷茫,却立刻又是一慌——
    玄荥刚刚压制下的气息又浮动起来了,周围灵气蜂涌而来,直往玄荥体内灌,这竟是要立时突破了。
    经脉被强行撑开的感觉并不好受,玄荥目露痛色,脑中却是高速运转。
    那个人,一定是崇明。
    可是,他来做什么?只弹了一首琴就离开了?
    不,不仅仅是一首琴,对方在催他突破。
    原本尚可压制的修为气机一阵暴动,根本无法再控制下去。
    那对方为什么要催他突破,是他之前洗清圣君宵心中戾气的行为被发现了?对方想要支开他然后再做手脚?不行!
    “师尊!师尊!师尊!”玄荥的状况很不对,再不闭关突破,这些疯涌而来的灵气会生生撑裂对方经脉的。
    见对方依然没有反应,圣君宵一咬牙把玄荥打横抱起,解开护山大阵,穿云破空,直奔宗主主峰,飞快地朝静室而去,开门,放人,阖上。
    圣君宵心中担忧,动作光速,这一切发生的极快极快,一气呵成,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
    转瞬之间就是一个人盘坐在静室蒲团内的玄荥:“……”
    感受着充斥经脉的疯狂灵气,仿佛再不进行动作,就会被彻底撕裂,整个人几乎已经被灵气压的起不来身。
    玄荥闭目,决定先控制一下灵气,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在彻底闭关前和圣君宵说清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圣君宵坐在静室外一木桩上,他每次为玄荥守关,坐的总是这里。
    他遥遥瞥了不远处一座秀丽的山峰一眼,来时他刻意收敛了气息,没有叫明旭发现,以防对方打扰玄荥的闭关,现在,他自己也不好随意离开。
    那么,便再放任对方几天。
    时光如流水,在修士眼中的时间总是被模糊化的,尤其是在闭关的时候。
    玄荥想的是只用一会儿功夫,事实上一个闭眼一个睁眼,已经是半年过去了。
    所幸,圣君宵还在宗主主峰的静室外,没有离开,也没有什么人来到。
    此时玄荥体内浮动翻涌的灵气已经部分稳定下来,至少可以在彻底闭关前留出半个时辰的功夫做准备。
    他睁开眼睛,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流动的另一股气息,然后轻轻笑出了声。
    有些人不愧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啊。
    静室大门再次打开,圣君宵狠狠一愣。
    熟悉的人一步一步从室内踏步而出,气息无线逼近于合体,却终究没有到合体修为。
    失败了?
    圣君宵有些不敢置信,又马上反应回来,挂起个暖暖的笑容迎了上去,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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