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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星辰剑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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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语思和乐正长枫的剑术修为都在伯仲之间,如要分出胜负,大概还得缠斗很久,他本来就是上去给师弟解围,无心恋战,虚让一招就下场了,乐正长枫倒也没有纠缠。
  “你们啊……”林语深看了看两个师弟,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事,咱们白林城有大哥撑场子就够了。” 林语思一面说一面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衣袖,脸上挂着好看的笑。
  两兄弟这样拉拉扯扯,苏一尘早就见怪不怪,反而是林语深抽了一下袖子,微微和弟弟分开了距离。
  第一天后来的比试,再没有四家的子弟上场,小门派里没冒出什么惊世之才,风平浪静地结束了。
  用晚膳的时候,林语思拨弄着碗里的白饭,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啊可惜,我还是想和苏一尘交次手看看。”
  苏一尘正在喝汤,闻言“噗”的喷了出来。
  “小心点啊,笨温良,”林语思拍他一下,“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凭你那点儿本事,就算苏前辈在世,那也是没你出场的份。”
  苏一尘嘿嘿一笑,继续喝自己的汤。
  倒是林语深放下了筷子:“温良,你今天表现得不错。”
  “谢谢师兄。”
  “比你在白林城的时候好像进步了不少……”
  “大概那天摔下平都山,把七窍给摔开了吧。”林语思拿出偷藏的酒来喝了一小口,含水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家大哥。
  林语深一脸无语,苏一尘则是在心底默默给美人师兄竖了下拇指。
  当天晚上,苏一尘没再四处乱跑,乐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床,只觉得神清气爽,出了门正撞上美人师兄,便笑着和他打招呼。
  林语思的心情却像不是太好,皱着一副眉道:“师兄不见了。”
  “哈?”
  “我大哥,早上起来就没在房里,到现在都没看到人。”
  苏一尘想了想林家老大,这人生活作息极之刻板,简直比日晷还准时。他如果不在房里,八成是办什么正事去了。
  林语思大概也是这么认为,故而抱怨了几句,就带着苏一尘先行赶赴擂台。
  ◎
  第二天的比试,按照惯例,四家之中会陆续遣精英弟子上场了,所以小门派的年轻一辈都有些兴奋。
  青羽的弟子还是场下人数最多的,一是为了维持秩序,二来有些不够年纪上场的小弟子,偷偷在场外旁观,这也都是允许的。
  掌门容虚道长和戒律院的容晦道长站在一起,边上是大弟子楚未和二弟子宁思咏,再挨着就是乐正长枫,他蓝色头冠下的乌发束得一丝不苟,面容沉静,不住留心着场边的状况。
  擂台上热身了几场,众人正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际,几个青羽弟子忽然脸色铁青地分开人群跑到容虚道长身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容虚也是脸色一变,手上拂尘一挥,挪步就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向苏一尘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未顷,乐正长枫分众而来,对着林语思,面色凝重地说道:“林道友,请随我们走一趟。”
  青羽山上能有什么事是需要白林城出面的呢,苏一尘脑中飞快地转着,和林语思对视了一眼。现在只有他们的师兄林语深不在场,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林语思的神色有些焦躁,平时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不复再见,跟着领路的青羽弟子匆匆离去。苏一尘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乐正长枫回头看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白林城的二人跟随青羽一众弟子走了十来分钟,到了斜峰下的半山腰,那里山势陡峭,平时无人上下,连石径都没有修过。
  行至一棵巨木边上,一起移动的众人渐渐停下,前面的青羽弟子纷纷让向两边,给林语思留出一条路来。
  苏一尘的眼皮跳了一下,他不明就里地上前两步,紧接着就因眼前的景象吃了一惊。
  他那位早上没见踪影的师兄林语深,此刻正靠坐在古木背阴处,胸口衣襟被划破了一大片,血流了一地,已经凝结成暗红色,那张原本器宇轩昂的脸上,因为被挖空的左眼留下了一个幽深的窟窿,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杀人挖心,取人一目。这景象熟悉得让他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一声完全破音的嘶吼拉回了苏一尘的思绪。
  “大哥!”林语思一下子冲到了树下,扑通一声跪在林语深的尸体前,犹自不信地用脸贴了贴林语深的面颊,大概触感冰冷僵硬,他俊美的脸上霎时露出狰狞的表情,又颤抖着伸手去探林语深的鼻息。
  现场一片死寂,一时无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林语思的手从他大哥的心口放了下来,站起身来,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的青羽弟子:“谁!”
  “林道……”有个青羽小弟子犹豫着开口。
  “是谁!”林语思用更大的声音喊道。他双目通红,一只手扣着剑柄,青筋布满了单薄的手背。
  青羽大弟子楚未上前一步道:“林道友,这种杀人挖心、尸中取目的手段,你没有印象吗?”
  林语思的牙关瞬间咬紧了,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越发狰狞起来。
  “我们也是如此猜测,”楚未说道,“如果林道友允许的话,我们想请玄照溪的弟子也来看一看现场。”
  “和玄照溪有什么关系?”苏一尘的边上站着一个青羽山小弟子,听到楚未的话,他低声问道。
  前方的乐正长枫像是听见了一般,回头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那小弟子很吃惊的样子。
  “是,最近不小心摔坏了脑袋。”苏一尘实话实说道。
  小弟子看了苏一尘一眼,似乎有些不满他在这种场合仍然出言无状,然后才凑近他小声说道:“玄照溪的傅子鸣,上个月在宿州被杀了,尸体也是被人剖了心,还挖掉了一只左眼。”
  苏一尘十九岁下山,参加过白林城的试剑大会后就开始四方游历,结交了不少朋友。当时民间出过一桩骇人听闻的案子,两个月内有五人深夜被杀,死因都是掏心流血而亡,尸体还都被挖走了一只左眼。朝廷震怒,全国通缉凶手,悬赏一加再加,案子却迟迟未破,一时人心惶惶,有百姓登山求助于仙门,几经追查之下,凶徒第六次犯案的时候,终于在现场被人看到了踪迹。
  “甘、野!”林语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用力得仿佛银牙尽碎。
  苏一尘的眼皮不自觉地又跳了一下。
  他下山后结识了一个魔族的朋友,为人寡言,却很重诺,就叫作甘野。

  第4章 扶灵

      
  “他在哪里?”林语思从来都有些慵懒的面孔,此时已完全变成了一副狠厉的神色,他一手提着思凡剑,剑尖斜对着地面,还在微微发着颤。
  “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了……”一个青羽小弟子嗫嚅着说道。
  “他一定还在山上!”林语思说着,突然足尖一点,疾驰而去。
  “师兄!”苏一尘喊了一声,也提气跟了上去。
  林语思发疯一般在斜峰上四处奔走,遇到每一个路过的青羽弟子都要近前打量一番,有一些不知是否觉得形迹可疑,上前就一招递出,打得人家措手不及。
  苏一尘知道美人师兄心里苦闷,只好出手帮自己的师侄晚辈们挡了几次:“师兄,你先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林语思瞥他一眼,眼中像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怒气,“我冷静了,大哥能复生么!”
  他提剑又跑,把斜峰给搜了个底朝天,还一路回到峰顶擂台边,不顾台上有两位道友正在比试,冲进去打散了人群,阴鸷的目光狠狠扫过每一个角落。
  “师兄……”苏一尘看着人群戒备而疑惑的眼神,上前挡在了林语思一侧,“我们先回去把师兄的身体安置好吧,你不能把他丢在那里啊。”
  这句话像是一下子抽走了林语思的斗志,他提剑的手终于放了下来,血红的双眼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了几秒,然后转头向山腰处走去。
  苏一尘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远远跟着他们的乐正长枫,见他薄唇轻启,似乎是说了句“多谢”。
  回到古木边的时候,青羽的众人还未散去,另有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屈膝蹲在林语深的尸体边上,像是在查看什么。
  “你做什么!”林语思怒喝道,拔腿冲了过去。
  “这位是玄照溪的叶不还,”站在一边的楚未连忙说道,“因为傅子鸣的事,我们请他来看看两具尸身是否为同一手法所害。”
  话音落了,叶不还站起身来,朝后退开一步,“一模一样。”
  在场众人沉默片刻,这才有人恨恨地吐出一句:“甘野这头凶魔,六年前被他逃得无影无踪,没想到又卷土重来!”
  苏一尘站在林语思身后,盯着林语深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眉头一蹙,也蹲下了身去。
  “温良?”林语思疑惑道。
  苏一尘却是看向叶不还,“请问傅道友遇害的时候,尸身的出血状况如何?”
  “与此处十分雷同。”
  “你确定吗?”
  “绝不会错。”叶不还声调中没有一丝犹豫。
  “这就很奇怪了,”苏一尘站起来,目光从面前众人脸上转过,“挖心之后,胸膛炸开,出血量都十分惊人。但林师兄胸口出血却不多,看起来反而像是挖心之前,就已经没有生息了。”
  “那又怎样?”林语思道。
  “六年前疑似甘野所犯的几桩案子,都是先挖出心脏致人死亡,然后才取出左眼的,作案顺序似乎和最近的两件不尽相同。”苏一尘又说道。
  “温道友觉得这不是甘野所为?”楚未问道。
  “我只是把疑点提出来,毕竟也可能是有人冒用甘野之名行凶嫁祸。”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片刻。
  “六年前,遭遇毒手的都是民间人士,如今却是先后挑了两位仙门中人下手。甘野蛰伏六年,也许功力已有大进,下手也就更不拘小节。”叶不还沉声分析道,“而且,据我所知,林语深道友的剑术十分不弱。”
  他说着,偏头看向林语思。
  “是。”林语思握紧剑柄,点了点头。
  “傅子鸣师兄在本门这一代弟子中,剑术修为也是最高的,除了邪魔外道,寻常人应该很难伤得了他。”
  苏一尘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楚未,待会儿去擂台上向各家道友通报情况,请大家都各自小心、协力缉凶。”容虚道长说道。
  “是。”
  “林道友,”容虚又看向林语思,“令兄在青羽遭此意外,我派难辞其咎,令兄遗体,我派自当护送回白林城。”
  “这些事,让我师弟拿主意就行了。”林语思还剑入鞘,冷冷地说道。
  “师兄?”他样子古怪,苏一尘忍不住出声。
  “好好送你七师兄回白林城。”林语思拍了拍苏一尘的肩膀。
  “我知道。”苏一尘只能点点头。
  林语思俯下身去,用力看了林语深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翌日清晨,苏一尘去看美人师兄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房内,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
  缉凶,勿寻。
  ◎
  白林城和玄照溪的人几乎都不在了,是次试剑大会匆匆结束。
  青羽山果然没有置身事外,立刻就派大弟子楚未带人下山查探消息,又遣乐正长枫和另外两名小弟子陪苏一尘护送林语深的灵柩回白林城。
  苏一尘和这位七师兄情分着实不深,反而比较担心自行离开的美人师兄,因此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乐正长枫更是个不会聊天的主,没人和他说话,他可以不声不响地赶上三天路。反倒是青羽的两个小弟子明帆和明泸,大概都才16岁上下,头几天还战战兢兢地跟着师兄,过了几天,少年心性绷不住了,在路上忍不住好奇起来。
  这一天到了宣州,两个小孩安置好林语深的灵柩,就悄悄问乐正师兄能不能离开客栈去四处看看。
  “这次不是带你们下山玩的。”乐正长枫的声音一贯冷清。
  明帆红着脸垂下了头,明泸则是扁了扁嘴,还不死心:“我们都赶了小半个月路了,什么事都没有啊,师兄你不用担心的。”
  “我不是担心你们,我是怕你们惹事。”乐正长枫毫不松口。
  倒是坐在一边的苏一尘看着两个小师侄哀求的样子,忍不住道:“就让他们去四处走走吧,不然回忆起这次下山,满脑子都只剩一副灵柩。”
  “那副灵柩是你师兄。”乐正长枫看着苏一尘道。
  “所以了,我会自己照看好师兄的,就让他们去吧。”
  乐正长枫看着两个少年期待的眼光,终于点了点头,“不许生事,早点回来。”
  “是,乐正师兄!”明帆和明泸说着,转头对苏一尘感激地眨了眨眼。
  苏一尘挥着手笑看两个小师侄出门,转过头来,对上的却是乐正长枫不悦的视线。
  “我不出门乱逛啊,我很老实的。”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温道友师兄惨死,你却好像并不十分难过?”乐正长枫突然说道。
  “难过啊,”苏一尘想也不想地说道,“要不要我哭给你看?”
  “嬉皮笑脸。”
  “欸,乐正兄,”苏一尘放下茶杯,凑近了这个小时候明明还算可爱的师侄,“你是不是有哪里看我不顺眼?”
  他这话问得直截了当,乐正长枫反而怔了一怔,半晌才道:“你很奇怪。”
  “哦?”
  “为何深夜闯进我苏师叔的厢房?”
  啥,这篇还没翻过去吗?
  苏一尘心虚地咳了一声:“苏师叔?青羽山上有姓苏的前辈吗?”
  “苏一尘师叔。”乐正长枫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
  苏一尘抬头看着天花板:“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位呢。”
  “苏师叔六年前因故离开青羽山了。”
  “咳,那时候我才十二岁,不太清楚这些事。”苏一尘睁着杏眼无辜地说道。
  “那么,六年前的凶案,尸体都是先被挖出心脏后才被取走左眼的事,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这小毛孩子,没完没了了啊?
  苏一尘决定收回前言。他这个小师侄,现在真是十分的,不可爱。
  ◎
  明帆和明泸小跑着回到客栈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那位凡事彬彬有礼的乐正师兄端坐在桌前,而另一位温前辈远远站在窗口看风景的景象。
  两人明明没有说话,空气里却好像有无数火星在碰撞,两个小孩忍不住一缩头:“师兄,我们回来了。”
  乐正长枫看他们一眼,点了点头。
  明泸吞了口口水,上前说道:“我们刚才去买冰糖葫芦。”
  “哦。”
  “卖葫芦的摊主在和另外一个大婶聊天。”
  “嗯。”
  “他们说本地有位姓黄的小姐,前两天死了。”
  “然后?”
  “听说尸体的心脏被挖了,左眼也没有了。”
  此言一出,乐正长枫霍然站起,窗边的苏一尘也回过头来。
  “她家人吓得要命,尸体都没人敢收殓,送到义庄去了。”
  “还有呢?”
  “没、没了。”
  乐正长枫想了想,“你们留在客栈,我出去打探一下。”
  “一起啊,乐正兄。”苏一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乐正长枫在前面走,苏一尘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走了半条街,他忍不住出声问道:“乐正兄,我们这是去哪里?”
  “义庄。”乐正长枫头也不回地道。
  “看尸体?”
  “是。”
  苏一尘一把拉住乐正长枫,“死人哪有活人好看。”
  乐正长枫不解地皱了皱眉。
  “走吧,我请你吃饭。”一面说,一面拉着小师侄朝反方向而去。
  “有干粮。”乐正长枫不悦地睁开了苏一尘的手,“别误事。”
  “干粮就留给两个小孩当宵夜吧。”
  “如果你无心查案,那就回客栈去。”乐正长枫冷着一张脸说道。
  苏一尘装作叹气的样子道:“哎,山下哪里最容易打探消息,乐正兄不想知道么?”
  

  第5章 线索

      
  乐正长枫到底还是跟着苏一尘走了,穿过两条大街后,苏一尘手一抬,“看到没有。”
  顺着他指的方向,乐正长枫看到一面巨大的“酒”字锦旗在风中摇曳。
  “乐正兄会不会喝酒?”苏一尘问道。
  “不会。”乐正长枫皱了皱眉。
  “这么巧,我也不会。”苏一尘笑着眨了眨眼,“那你可得小心,别喝醉了。”
  苏一尘领着乐正长枫走进酒馆,四下一望,朝着人最多的一个角落走过去,落座后又着小二上了二两酒和几个小菜。
  他给乐正长枫和自己都斟上酒,却并不喝,只留心听四周的人说话。
  左手边一桌在讨论今晚上要卖出初夜的珍姑娘,背后那桌在念叨出远门做生意的表兄,唯有右手边那桌,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汉子嘴里吐出了“黄小姐”三个字来。
  “黄老爷家那位小姐,死得真是蹊跷啊。”一个汉子举起碗来喝了一口,“如花似玉的人,死的时候眼珠都没了,吓得老子……”
  话没说完,身边的人起哄道:“屁滚尿流了吧?”
  “滚你的,”那汉子笑骂回去,“吓得老子赶紧上前摸了一把脸,看看是不是原装的黄小姐。”
  “敢摸大小姐,黄老爷没乱棍抽死你吗?”桌上另外三人一起嘘道。
  “那也得他看到了才行,”那人嗤笑了一声,“这都是第三桩杀人挖心案了,黄老爷一听说自己府上也遭了秧,吓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呿。”众人又是一片嘲讽之声,一边取笑那位胆儿比猫小的黄老爷、一边豪气干云地碰了个杯,仿佛如果在场的是自己,一定立刻就提上刀去缉凶了。
  酒未入口,冷不丁苏一尘拿着自己的酒杯也凑到了邻桌。
  “那个黄老爷啊,太不是东西了,”乐正长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道友大喇喇往那里一坐,“亲闺女出了事,不好好收殓了,居然送到义庄去。”
  “可不是吗!”几个汉子看到苏一尘先是愣了一下,但见他举起手中酒杯,便不在意地和他也碰了个杯,仰头一饮而尽。
  苏一尘用力一抬酒杯,做出一个仰脖的姿势,但他背后的乐正长枫看得清清楚楚,那杯酒早已划出一道弧线,一滴不剩地落在了他背后的地面上。
  “也不能这么说,”最早开口的汉子又说道,“黄老爷家有遗传的心悸症,听说还挺严重,经不得吓嘛。”
  “只听说黄小姐心悸症犯起来像个病西施,没想到还是遗传。”他身边的人说着,转头看苏一尘,“对了,兄台你是?”
  “鄙姓苏。”苏一尘道。
  “原来是苏兄。苏兄也听闻这桩案子了?”
  “可不是,”苏一尘说着,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凶手手段残忍,现在宣州人人自危呢。”
  一个红脸的汉子哈哈大笑:“老兄,你是个男人,怕什么呢?”
  “男人就不会遭毒手了?”苏一尘奇道。
  他身边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道:“死的那几个,李老爷家的姨娘,医馆的赵姑娘,还有黄家大小姐,那可都是宣州有名的美女,兄台你么……”
  苏一尘摸了摸鼻子,话锋一转:“这杀人挖心,不似一般人所为,各位有没有听过邪祟之说?”
  邪祟一事,玄乎其玄,民间少有不怕的。果然,那几个汉子闻言,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不是吧,黄老爷家风水挺好,不像是有邪祟的样子啊。”
  “可是那个李老爷家的姨娘……”苏一尘偏着头,做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来。
  “她家里就没那么干净了,”红脸的汉子点头道,“家里十三房姨太太,有两房投过井、一房吞过金,肯定留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那位赵姑娘呢?”
  “赵姑娘是个医女,救人无数,就算有邪祟也不该找上她啊。”络腮胡接口道。
  “作孽啊。”苏一尘摇头晃脑地说着,又有人来和他碰杯,他从善如流地把酒杯往前一推,直推得一杯酒都泼到了手背上,这才向嘴里送去。
  “是啊,个个都是大美人,说没就没了。”
  苏一尘把头凑到了桌心,“会不会是她们一起得罪了什么人?”
  “能得罪什么人?李家姨娘爱打麻雀,赵姑娘悬壶济世,至于黄大小姐,没出阁的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怎么会一起得罪了谁?”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赵姑娘姑且不提,李家姨娘的当家和黄小姐的爹在本地都是一等一的有钱人,就算得罪了谁,又有什么是银子摆不平的?”
  苏一尘又听几个汉子八卦了一回李老爷家的十三房姨太太、再挨个向他们敬了一杯酒,这才抱一抱拳,回到了自己桌上。
  酒杯放下来,他脸上一点红晕都没有,浅笑着看向默坐一旁的乐正长枫,“怎么了,乐正兄?”
  乐正长枫抿了抿嘴:“去义庄一样问得到李夫人和赵姑娘的事。”
  “没错,”苏一尘点点头,夹起一筷子菜就往嘴里送,“可是我饿了。”
  ◎
  吃完饭,苏一尘找店小二结了账,还不忘和邻桌几个汉子道了声别,又婉拒了他们一起去赌两把的邀约,这才晃晃悠悠地起身离桌。
  乐正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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