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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星辰剑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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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冢内的剑仿佛一心同体,任何一柄将要离开,其他上千柄都会起而攻之,不将多事之人刺出浑身窟窿,决不罢休。
如果千方破云剑在十里剑冢中,那苏一尘想要用它,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师叔,不如你跟我去见掌门吧,青羽藏剑阁中也有不少好剑,也许掌门会赠你一柄。”
苏一尘闻言,淡淡摇了摇头,“不,我要去取千方破云。”
“那太危险了,”乐正长枫低喝道,“又不是非它不可!”
“非它不可。”苏一尘直视着小师侄的眼睛,忽然换了一个话题,“小长枫,你知道为什么我能重生么?”
师叔难得神情肃穆,乐正长枫虽已微醉,还是打叠起精神道,“不是因为甘野用千岁光藕保存住了你的身体么?”
“千岁光藕确实能令这副躯体不腐朽,但是我的生魂呢?为什么能在平都山六年而不散?”
乐正长枫看着苏一尘,迷惑地摇了摇头。
苏一尘将手中的小册子翻到某一页,转过去给乐正长枫看,那上面画着一根长条的物件,虽然画工很难恭维,但勉强还能认出是一块玉。
“师父把穹隆天苍玉给了我。”苏一尘闭上眼睛,缓缓说道。
乐正长枫偏着头,像是花了一会儿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紧接着,他连酒都醒了三分,双眼圆睁道:“什么!”
“十几年前从真如殿内换走穹隆天苍玉的,应该就是师父本人。他将这块玉封在一根剑穗中,然后连同百炼青钢剑一起送给了我。”
乐正长枫放下酒坛正襟危坐,听苏一尘说到这里,不禁打断他道,“可是,师叔你被流放的时候,并没有将百炼青钢剑带走啊。”
“你在我房里看到的百炼青钢剑,上面有剑穗吗?”苏一尘问他。
乐正长枫想了一想,恍然大悟。
“没错,我是把百炼青钢留下了,但这毕竟是师父赠与我之物,因此我独独带走了剑穗作为留念。”
说到这里,乐正长枫也明白了。
穹隆天苍玉是青羽山圣物,传说有生魂护魄之效,苏一尘坠下平都山后,本来难逃死劫,但他一缕残魂被剑穗中的穹隆天苍玉留住了,于山下无人打扰地温养了六年,慢慢被修复一新,才终于可以进入温良的身体中活动。
“师父这样做也太冒险了,如果我当时没有将剑穗带在身上,他十多年苦心筹谋不就白费了。”苏一尘喃喃自语道。
乐正长枫愣了愣,“师祖将穹隆天苍玉给你,不就是为了保你平安吗?”
“不,”苏一尘摇了摇头,嘴上挂起了一抹苦笑,“他老人家是为了,让我有能力与谷残秋一战。”
“师祖知道魔尊会复生?”乐正长枫一惊,“难道他生前就预料到了惑星幽冥阵的事?”
惑星幽冥阵是他们从回声老人那里才初次听说的,此前仙门无人提及。如果紫宸真人知道这件事,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让弟子们早做准备呢?
看到小师侄一脸的不解,苏一尘娓娓说道:“你师祖并不知道那个魔阵的事,他所知的,是因为有我在,魔族一定会想方设法复苏谷残秋。”
“为什么?”
苏一尘拿起面前的酒坛晃了晃,大约因为里面藏了册子,装的酒格外少,方才已被他饮尽。他于是拍开了最后一坛酒,拿起来喝了一大口,这才说道:“你知道么,谷残秋三百年前,曾入我青羽门下。”
“什么!”叱咤风云的魔尊居然曾经是自己的同门,乐正长枫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可是,青羽志上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其他各门也从没议论过啊。”
“这是家丑,岂止不能外扬,对内也是讳莫如深,只有历任掌门口耳相传。”
“这么说,容虚道长也知道?”
苏一尘微微笑了,“他不知道,因为我出生了。”
乐正长枫只觉得脑内一团迷雾,“师叔的意思是,师祖其实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你?”
“不是,”苏一尘摆了摆手,紧接着说道,“谷残秋不仅做过青羽弟子,入门时还是个如假包换的人类。”
“他以人身堕魔?!”
苏一尘点了点头,“听说他出生时天降异象,城中电闪雷鸣,骤雨七日不歇。”
乐正长枫思忖片刻道,“并没有书籍上记载这是堕魔的先兆啊。”
“这当然不是,”苏一尘笑了,“只不过,我出生的时候,洛阳城也是雷电轰鸣,雨势不绝,足足七日,差点淹了城。”
第63章 下山
苏一尘被紫宸真人带上青羽山的时候,才刚过四岁,对于之前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
因为师父和师兄常常夸他天赋异禀、根骨清奇,加上他练剑确有小成,因此一直以为师父当时在元帅府外盘桓七七四十九天、非要带他上山,是看中了他的资质。
现在回头想来,一个身在方外的道士,会留意到洛阳城中的顽劣小儿,这本身就很奇怪了。
“所以,师祖的意思是?”乐正长枫问道。
“我不是第一个身具异象出身的人,甚至,连谷残秋也不是第一个,”苏一尘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坛的边缘道,“按照师父的说法,青羽山等这个人,已经等了一千多年。”
“苏师叔!”不知为什么,乐正长枫隐隐觉得不安,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他的手忍不住伸出去,紧紧地按在了苏一尘的手背上,仿佛怕他会蓦然消失似的。
“你知道千年前的魔族血战吗?”苏一尘突然问道。
乐正长枫犹豫着点了点头。
千年之前的仙魔大战,魔界被仙门血洗,至今盛况难再。这一段历史,仙门各派都有记载,但也大多只有这样笼统的一句,并没有什么细节。
“师父是这样写的,”苏一尘拿起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念了起来,“千年前的正魔之战,魔尊有毁天灭地之能,正道根本无法抗衡,最后由四派的八位剑修催动上古神剑,将它的魂魄完全打散,这才保住了千年和平。那一战之后,魔界虽然惨败,仙门同样战力凋敝,双方都是一蹶不振。上古神剑全部损毁,出战的八位剑修,七位力衰气绝而亡,只剩我青羽山上的最后一位。他发下宏愿,以肉身坐化,魂修天道,待到修成斗神之身,再重入轮回。从此神格将伴异象而生,雷电齐鸣,暴雨七日,所得凡胎皆有破魔之力,百世不辍,直至四海清净、天下无魔。”
乐正长枫越听眉头越紧,等苏一尘念完了,不禁抬起头道:“所以,师叔你……”
“我身具神格呢,”苏一尘的酒劲渐渐发了出来,眼角染上了一层薄红,“不止是我,还有那个堕魔的谷残秋都是。你信么?哈哈哈,他们还能再扯一点?”
苏一尘一生随性,活着的时候自由自在,死了也了无牵挂。万万没想到,现在有人告诉他,自己这副身体,竟从出生起就背负着重责大任,要为三界众生而战。
反而是乐正长枫开始有些明白了。
紫宸真人对待苏一尘,明显与教导他之前的六位师兄时不同,可说是宽厚慈爱异常。经书想念就念,不念就不念;剑术想练就练,不练就不练。乐正长枫小时候在对青峰上,常常对这对师徒羡慕得紧,但觉如果能这样无忧无虑地活着,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现在想来,那是紫宸真人从一开始就在补偿苏师叔吧。知道他将来迟早有一天,要背上这挣不开逃不脱的宿命,因此,希望他少时至少能开心一点。
乐正长枫忧心忡忡,加上喝了酒,身体内的一缕魔息竟然抑制不住,悠悠扬扬地冒了出来。
他看到手背上浮着黑雾,大吃一惊,眼角瞥了一眼师叔,见他正在仰头喝酒,连忙运起真气将那股魔息压了回去。
自从在魔界谷残秋的住处修了魔族心法之后,他体内两股气息渐渐交融,运起来一日比一日顺畅,只不过,魔息的膨胀也是一日强过一日,竟已有和仙家真气分庭抗礼之势。
乐正长枫不知道,自己接着练下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甘野给他的这股魔息,确实令他剑术修为大增,又是不争的事实。他不想走火入魔,却又实在难以割舍这道变强的捷径,因此反复犹豫中,还是苦练不辍。
苏一尘不知道身边的小师侄在天人交战,放下酒坛,仰天躺了下去。
“小长枫,心中有正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乐正长枫一听这话,做贼心虚,背脊都绷紧了。
苏一尘偏头看他,笑了一笑,拍拍身边的空地,示意他也躺下来。
两人头偎头看着星空,苏一尘又道:“天地初分,即有三界,仙、人、魔,自古并存。你们求仙问道,无非为一个飞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除魔卫道就变成了大家的正职呢?”
乐正长枫听小师叔声音娓娓,知道他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状,这才放下心来,有些奇怪地反问道:“师叔修行,不为证道,又是为了什么?”
“我并非自愿修行啊,”苏一尘想了一想,“如果不来修仙,我也许会留在洛阳城里,也许就被带去西疆了吧。”
“入仕,或是为将?”
“也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纨绔。”苏一尘低笑了起来。
乐正长枫偏头看着师叔白皙的侧脸:“苏师叔天纵奇才,在哪里都不会流俗的。”
“流俗有什么不好?”苏一尘眨了眨眼,“吃喝玩乐,最是快活。”
乐正长枫虽然仰慕师叔,但他从小受的教育,却与苏一尘的想法背道而驰,因此一时没有说话。
苏一尘抬起右手,转过身揉了揉乐正长枫的脑袋,“小长枫,师叔已经这样了,你就过得轻松点嘛。人生在世,还是快活最重要。”
他半边身子挨着乐正长枫,口中吐息带着葡萄酿的香气,轻轻柔柔地吹到乐正长枫的耳垂上。乐正长枫体内那股魔息倏地乱了起来,明明山顶风寒,他却一下子觉得燥热难当。
“小长枫,你怎么了?”苏一尘喝了酒,脑袋钝了一些,总算不是生锈,这下也发觉到了小师侄的异样,手肘撑在地上,翻身查看他的脸色。
他的长发顺着肩膀披散开,有几缕垂到乐正长枫脸上,一下一下地拂着。
乐正长枫觉得脑中有一根弦轰然断了,在他思绪未明之前,身体已先动作了起来,左手伸到半空一勾,按住了苏一尘的后颈,再用力向下一压,苏一尘猝不及防,四片带着酒气的薄唇,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唔……”他唇角磕到了乐正长枫的牙齿,疼得呻吟一声,想要把身体支起来,偏偏小师侄的力气大得吓人。
总归是自家师侄,这时候也不能揍一顿吧?苏一尘打算开口教训几句,双唇一启,乐正长枫的舌头却灵活地滑了进去,落在他两排贝齿上,一点一点,轻轻叩了开来。
苏一尘双眼大睁,十分错愕,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小师侄的脸,又委实怪异得很,只好重新闭了起来。
他眼前一面漆黑,鼻尖呼吸交错,口中的感觉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清晰得骇人。
苏一尘只觉得乐正长枫的舌头缓缓滑到了自己的上颚,不轻不重,一寸一寸地舔过,让他又痒又麻,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一般,软得手肘都快要撑不住了。
他想咬不敢咬,任那唇舌放肆,一张嘴合不起来,津液顺着唇角一丝丝淌下,和乐正长枫的薄汗交织在了一起。
◎
乐正长枫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头痛欲裂,眼前景色倒退得飞快,更加重了那股晕眩感,以至于他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正被苏师叔拎着,疾行在一条大道上。
“师叔。”乐正长枫喊了一声,略一挣扎,自己站了起来。
“你醒啦?”苏一尘看着他,笑吟吟地说道。
乐正长枫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只觉得疼痛异常,口中问道:“师叔,我们怎么下山了?”
“月黑风高不溜下来,难道等着白天被抓?”
“那我怎么会……”他想问自己怎么会睡着,前一晚最后的记忆却像流水一般滑了进来,乐正长枫一张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结巴着道,“师、师叔,昨、昨天、晚上,我、我……”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苏一尘弯着眼睛说道。
“是,我、我喝醉了,然、然后……”
“然后我就把你打晕了。”
“啊?”乐正长枫瞪大了眼睛。
“你喝醉了,我就这样劈晕了你。”苏一尘右手合掌,做出手刀的样子来,“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没没没没有!”乐正长枫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走吧。”
“师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十里剑冢。”苏一尘一本正经地说道。
乐正长枫大吃一惊,“可是,十里剑冢是个什么地方,师叔你不也知道的么?”
“小长枫,你想想,”苏一尘比划着说道,“千年前那位青羽剑修,把魔尊的魂魄完全打散;三百年前谷残秋以人身堕魔,搅得三界不宁。”
“所以呢?”
“你师叔我好歹拥有同样的神格,难道连把剑都捞不着么?”
乐正长枫想了一想小师叔话中的逻辑性,“也就是说,师叔你并没有什么必胜之道,就打算轻率地去取剑了?”
苏一尘活动了一下拎着小师侄走了一大段路后酸涩的手臂,迎着灿烂的日光笑了起来,“我在这里,就是必胜之道。”
第64章 剑冢
“师叔,你还真是自信得可以呢。”乐正长枫哑然失笑。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种样子么?”苏一尘顺口说道。
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住了。还没等乐正长枫来得及反应,苏一尘已经把脸转到一边,埋头往前大步走去。
乐正长枫心念一动,连忙追了上去,只见小师叔别扭地勾着头,耳根红得厉害,在白皙的颈侧清晰可见。
乐正长枫昨晚借酒逞能、胆大妄为,醒来之后就知道自己是被师叔的手刀劈晕的。原以为自己惹了师叔不高兴,打算装傻糊弄过去,没想到现在看来,似乎又有点不一样?
他斟酌了一会儿,小心地问道,“苏师叔,你陪我回青羽山,不就是为了把我留在山上么,为什么现在又带我出来了?”
苏一尘猛然止步,回头看着乐正长枫,素来游刃有余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尴尬的神情,像是刚刚才发现这个问题。
“回去回去,现在就送你回去。”他说着,掉头大步往回走。
乐正长枫一见,慌忙拉住了苏一尘的手,“别啊,我不回去。”
“放手,”苏一尘瞪他一眼,“没大没小。”
乐正长枫不甘不愿地松开手,但依然拉着苏一尘的衣袖,“我说过的,师叔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去送死,你也去么?”
乐正长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去!”
“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傻了?”苏一尘不禁失笑。
“师叔,我满二十,不是孩子了。”乐正长枫一本正经地看着苏一尘的眼睛说道。
“哦?”苏一尘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满的?”
“昨天。”
小师侄二十岁生日,做师叔的居然都没有什么表示,苏一尘一下子有些惭愧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师叔好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乐正长枫想起昨晚的那一吻,唇角情不自禁地弯了一下,“不用,我已经收到师叔的礼物了。”
他这样一转话题,没想到真的把苏一尘的注意力引走了。他没再坚持要回青羽,反而带着乐正长枫快步赶向了下一个市镇。
找了家饭馆用过午膳后,苏一尘拖着小师侄逛起了市集,乐正长枫对此毫无兴趣,只是看到师叔兴致不错,才闷声跟在后面。
市集的尽头有个卖棉花糖的摊位,苏一尘走过去,在乐正长枫诧异的目光下,镇定地拿铜钱买了一支。
他身形颀长、面若冠玉,还穿着一身道袍,端的是仙风道骨,此时手中拿着棉花糖,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苏一尘毫不介意,与小师侄走到稍微僻静些的地方后,将棉花糖往他手里一塞:“这个给你。”
乐正长枫目瞪口呆,眼角瞥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儿拉着妇人的手,指着自己道:“娘亲娘亲,我要吃那个!”脸一下子就红了。
苏一尘看到小师侄的脸色,笑容可掬地回过头对那小儿道:“小妹妹,这是哥哥过生日,叔叔给他买的礼物,不能给你呢。”
孩子满脸向往,情不自禁地把手指塞进了嘴里,倒是她娘亲,被苏一尘一瞥,蓦然红了一下脸,连拖带拽地把孩子拉走了。
苏一尘回过头道,“你快吃啊。”
乐正长枫有些气恼,想要将棉花糖扔掉,因为是师叔送的,又觉得舍不得,一时很是为难。
“好啦,不逗你了。”苏一尘一面笑,一面伸出右手,“来,这个才是你的礼物。”
顺着他的手指往下看,是一个编织精致的剑穗。
乐正长枫眼睛一亮,“师叔……”
“我不知道该送什么,就照着师父学了。不过这只是个普通剑穗,里面可没有穹隆天苍玉啊。”
乐正长枫才不在乎什么穹隆天苍玉。他伸手接过剑穗,很快就绑到了自己的剑上,眉眼间俱是喜色。
◎
小师侄的这份好心情,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路上,他虽然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但苏一尘却觉得已经比往日活泼了许多,连两只渡河的冬鸟,他都会停下来驻足欣赏一番。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花无计出现之前。
越是靠近云台山脚,人烟就越稀少,走在前面的一红一白二人,几乎立刻就被苏一尘认了出来。
“花兄。”他愉快地喊了一声,大步追上花无计,勾住了他的肩膀。
“你怎么来了?”花无计看到苏一尘,也很是惊喜。
苏一尘一指十里剑冢的方向,“来取我的新剑。”
花无计是苏师叔的挚友,乐正长枫很清楚他的话对苏师叔的分量,因此暗暗希望他能劝阻两句。
没想到花无计一听,两眼发光,“你要进十里剑冢?我和你一起去。”
苏一尘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天下第七扇,“你是仗着自己不用剑,肆无忌惮咯?”
两人相视,放声大笑。
见到花无计固然高兴,但他身边还有一个林语思,情况就有些微妙了。
苏一尘和花无计没聊几句,就得知他们果然是找到了欤墨和楚未的行踪。
这两人杀了苏雪镜,他正愁没地方找呢,如今送上门来,真是再好也没有。
见苏一尘要与自己同道,林语思微微皱了皱眉。
“林师兄。”苏一尘回到自己的身体后,还是第一次和他见面,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林语思打断了。
“苏一尘,你我都为除魔,同路自然可以。但你害死了温师弟,和我不必深交。”
“林道友……”乐正长枫想要为师叔辩驳几句,被苏一尘拉住,摇了摇头。
温良摔下平都山身亡后,肉身才被他的魂魄所侵,这些说到底是他的一面之词,半分证据都拿不出。林语思和温良同门交好,此时看他不顺眼也是人之常情。苏一尘苦笑了一下,自觉地落在了他的身后。
四人一路同行,追着欤墨的气息,竟然来到了十里剑冢的边缘。
“他们进去了。”林语思说出这句后,剑也不解,大步跨入了结界。
乐正长枫正要跟着进去,被苏一尘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师叔?”
“别装傻,你带着照影,不能进去。”
乐正长枫一努嘴,“林道友都要走远了。”
苏一尘示意花无计先去追,自己仍然拉着小师侄不松手,“别人我不管,你我不能不管。”
“师叔,习剑之人,怎么可能解剑而行?”乐正长枫坚持不肯。
他自知修为与师叔差得太远,本来就帮不上太多忙,如果再解了剑,岂非变成一个累赘?
苏一尘像是看透了乐正长枫的心思,两手抱胸,“要不然,你就留在这里,别进去了。”
“不行!”
“二选一,要么留下照影,要么留下你。”
乐正长枫绷紧了脸,眼见花无计二人愈行愈远,终于一咬牙,把剑匣取了下来。
苏一尘将照影剑放在树下,右手一挥,下了一个禁制。
“别担心,谁敢偷你的剑,我帮你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师叔明知我不是担心这个。”乐正长枫闷闷地说道,一抬脚,跨进了十里剑冢。
◎
十里剑冢内果然遍布着长剑。
虽然名为剑冢,但并非每一把剑都被埋在了土中,有的插在地上,有的嵌在树中,还有的被绳子系着,从树枝上高高吊了下来,不一而足。
苏一尘放眼望去,这里有最普通的铁剑,也有削铁如泥的名器,每一把剑都幽幽发着寒光,完全不像是沉寂了数百年的样子。
“要从这里找出千方破云剑,也不容易。”乐正长枫仔细地来回逡巡,生怕漏看了一把。
“要是找不到,就随便拿一把好了,反正有不少好剑。”苏一尘笑着说道,顺手将一旁树下的长剑拔了起来。
那一瞬间,天地变色,结界内像是卷起了一股风沙,将他包围在了其中。
乐正长枫没有武器,本来就全神戒备,一见有异,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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