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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宋朝养妖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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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笑道:“牛大……哥,这么做岂不是不太好?今晚正是那醉仙楼选取花魁之夜,这么一来岂不是搅局了?”
“要的就是搅局。”连朔站起身,“走,准备行头去!”
夜黑,醉仙楼内一派歌舞升平。
一群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举着扇子边嬉闹着边从楼上下来,而一楼正坐着一些老顾客们,显然不少是达官贵人。
位子是按出的钱排的,平日里消费越多,位子便排得越靠前。
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大腹便便的四十岁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色眯眯看着台上正在抚琴的女子,那女子边抚琴边送着秋波,眼神娇媚,身上衣服更是若隐若现。
男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旁边老鸨笑嘻嘻地迎上去道:“钱大人,今日花魁赛一比完,是否还要书琴姑娘陪着?”
那老鸨口中的书琴姑娘便是秦飞老相好,这名字取得倒是雅致,与台上这位正在坐着雅致之事的书琴倒是匹配。
但仔细看眼神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书琴一看就是在风月场所待惯的人,又岂是那池中之物?光是一个眼神,便是能将情窦初开的秦大公子勾得三魂丢了四魄,非要为她赎身,勾引完秦飞后,见钱大人有权有势,又舍得为她花钱,前几日又送上夜明珠,眼下便立刻抛弃秦飞,开始向钱大人献媚。
偏偏这献媚还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而是若即若离的,勾着你心痒痒,时不时挑逗后又不能立刻吞入腹中的那种。
因为书琴也知道,男人这类,是泥做的,在怎么用水洗也是肮脏不堪,她在这青楼里也是呆够了,总要找个有权势的人傍着,说不定哪天就恢复自由身了。
这般想着,她又向一直盯着自己的钱大人抛了个眉眼,更惹得那男人眼神淫/靡,一脸色相。
而那钱大人身边还有一瘦小男子,一看,这不是“六人庄”的老三又能是谁?
原来老三自重阳那夜挖了夜明眼睛后得到这稀罕之物,便想起自己还有个在京城里当官的故人,寻思着将那宝物献给他后再在他身边谋一差事,岂不完美?
这般想着还真让他给做好了,他做过生意,而那钱大人又缺一账房先生,老三做假账一把好手,而贪到的钱两人按一定比例给分了。
如此一来,老三便能在钱玉身边站住脚,还多了几个手下使唤,眼下还能陪着钱玉一起逛青楼,自己也能趁机享受一番。
老三因最近这奇妙的运势大喜,完全想不到他残害了多少人,此时他正搂着一浓妆艳抹的女子,手在那女子身上不老实的蹭来蹭去,又被灌得醉醺醺的。
“没酒了,大人。”那女子笑道,“我去拿。”
“给。”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勾着腰送上一壶酒,便低着头退下了。
接过酒的女子也喝了不少,脑子晕眩,也没看清那小厮的脸,便给老三和赵玉的酒杯都满上了。
而那小厮一路低着头走到醉仙楼后门,这才“喵”“喵”得叫了几声。
声音一出,门外就出现了三个黑衣人。
这三个黑衣人分别是连朔、李半溪、秦飞,而那小厮,自然是王隐。
王隐虽和秦飞一起玩,但不爱来这花街柳巷,当秦飞去找书琴时,他就回家逗猫,这醉仙楼的人也都不认识他,他的外貌也算不上起眼,所以由他来当这小厮最好。
“牛哥!刚刚都吓死我了!我心到现在还跳着!”王隐摸着自己的胸口,脸上的兴奋明显多于惊吓。
“没事,多干几次就行了。”连朔给李半溪递过一块黑布,让他用来遮脸,自己也掏出一块围上了。
看着老练的手法,估计是干过不少次了。
“对了,牛哥。”王隐疑惑问,“那酒加了什么料?难道是……□□?”
连朔看了他一眼,眼白在这半黑的环境中更加明显:“你哥我是那种下三滥的人吗?”
王隐刚准备说“不是”时,便听李半溪道:“他只是下三滥的人更狠一点而已。”
王隐:“……”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连朔蹲下来背李半溪,而后站起身嘱咐道:“你俩任务完成了,可以早点回家了。”
秦飞义正辞严道:“你们还有任务没完成,我俩怎么能走,放心,我和王隐虽每日游手好闲,但这点义气还是有的。”
末了还拍拍连朔肩膀,仿佛自己是高渐离而连朔是要去刺秦王的荆轲一般,一副大义凛然,豪气冲天之态:“牛大哥!我和王隐绝非那贪生怕死之人,你们还在这危险之中,我二人虽是没本事也要守着你俩!”
说着便拉上王隐要一起望风。
李半溪摇头:孩子,少看点话本吧!
连朔更直接:“回去吧,太碍事了。”说完就朝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飞去。
而身后,大概是两个被嫌碍事已经心死的两人。
连朔几下就来到那房顶,又轻轻一转身到了门前,放在李半溪后两人推开房间门,人们注意力都在一楼的竞选花魁上,没人会注意到他们。
两人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腻人的胭脂香味,李半溪捂着鼻子,皱眉开始翻箱倒柜,两人找了半天甚至连书琴的肚兜都翻出来了还是没看见那夜明珠。
“该不会找错地方了吧!”连朔不死心又翻了一遍,“难道放在身上?”
“应该不会。”李半溪走到床边,蹲下身从床底找到一双鞋。
“找到了。”这鞋里不仅有夜明珠还有其他一些金银珠宝,看来这书琴姑娘野心倒是不小,可能还准备着逃走呢。
连朔嫌弃道:“怎么放在鞋里了?不嫌脏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呗!”李半溪拿出夜明珠,也没想到计划如此顺利,眼下只要连夜赶回去等着狌狌的药引子就好。
两人刚准备出屋,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很乱很急,听起来有好几人。
怎么办?
李半溪有些慌,这屋子四面没窗,正门不能硬冲,难道要从屋顶穿出去?
突然,他扫到了刚刚被两人胡乱翻而掉出来的衣物,一个想法从脑子顿生。
连朔正思考着如何才能既不让半溪受伤又能顺利出去的法子,突然就觉得腹中一阵热流,而后这股热流越集越多,分散到了全身。
糟了,今天是十五!他突然想起来,狌狌特意和他嘱咐过,十五晚上身边不能有人,李半溪也不能。
眼下要先出了这屋子再说,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怎么办?连朔觉得全身力量开始消散,难道……难道……
正想着,却被一只手直接拽到了床上。



    






第37章 满月
张才在这醉仙楼里待五年了,也算是个小厮头子。平时不怎么管事,但今晚是花魁之夜,来得都是些达官贵人,他必须保证贵宾安全,毕竟这些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都是他以至于整个青楼中人的衣食父母。

他先是带了一群小厮在一楼巡视着,突然听到二楼有动静。今晚人虽然乱,但不管是哪个姑娘都在一楼准备着节目好竞选花魁,应该没人在二楼待着。

他皱眉,大手一挥,冲身后几个年轻小厮说:“走!你们几个,跟我上二楼!你、你、还有你,到后门那去看看!”

几个举着棍子跟着张才就凶神恶煞得上了二楼。

张才先是在二楼门口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最靠里面的那间。

“张哥……”其中一个模样周正的小厮问,“这不是书琴姑娘的房间吗?”

而此时书琴还在一楼抚琴,言下之意就是铁定不会在这房间里。

张才对着房间门望了许久,而后缓缓阴测测道:“有老鼠,当然得抓。”随后直接推开了书琴房间的门!

一股幽香直冲着脑门袭来,几人都不禁皱了眉头,而张才面色不改,直接跨进去,刚没走几步就发现床上有两人!

上面那人是一穿红色衣服的年轻人,倒是面生,张才断定他是第一次来,不然这么俊朗的公子哥他不会没有印象。

而那红衣公子的身下,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人,裸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被子露出的一截小腿细长白皙,令人流连忘返,想入非非。

床下落着几件薄纱似的衣服还有一个醒目的……肚兜。

张才盯着二人好久,才察觉原来是误了客人的好事。这年头追求刺激的人太多,可能这也是个痴迷书琴姑娘的小子,得不到便随便拉来个人跑到心上人的房间来颠鸾倒凤。

“对不住!您继续……”张才被那截有着优美弧度的小白腿给晃花了眼,愣了好一阵儿脑子才反应过来。

然后迅速退出房门,并好心的关严实了。

但张才总觉得刚刚的场景有一抹违和感,究竟……是什么呢?

他努力回想着画面,却听到有人打岔:“张哥,后面……有……两人,没看清样子,给跑了!”那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是刚刚从后门那跑来给张才通报消息的。

张才刚才被那截小腿撩得心痒痒的又没地说,此刻正好趁机发泄出去:“混账东西!养你们干什么吃得!天天都是白吃饭的,关键时刻一点用都顶不上!”说完直接冲那前来通报之人狠狠踹了一脚,结果那人没站稳,一个不小心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那人痛得爬不起来,心想约是一只脚崴住了,但张才看也没看他就往后门走了。他经过时,那倒在地上的小厮只能看见张才匆忙的脚步。

而书琴房间里,“嗵”得一声被张才一下关上门后,李半溪才将那半透明的白纱衣从脸上拿掉,刚准备说话便看见连朔略带痛苦又幽深的眼神。

直觉告诉他,连朔不对劲。

“连朔!连朔!”李半溪边喊边准备推开他,却发现他不仅纹丝不动,还离自己越来越近。

“喂,连朔,你怎么了?”李半溪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但力气上又不占优势,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被压断气时,身上突然轻了许多。

李半溪以为连朔起身了,刚想喘会儿气整理衣服,突然感觉那股重量瞬间又回来了,随后,他锁骨上钝钝一痛。

该死,连朔这小子,敢情牙口比狗还凶啊!李半溪觉得锁骨那处一定出血了,他小声又愤怒道:“连朔,该死,你怎么回事?”

连朔终于抬起头,李半溪这一看,竟发现他瞳孔变成了红色!

这是……这是……怎么了?

这不正常的举动和突变的瞳色,让李半溪的记忆一下子拉回了连朔灭了十三口土匪的那天。

满月,怪异举动,再加上失焦的双眼……难道,这一切,都和半妖的血统有关吗?

李半溪不敢细想,眼下的情况也没时间让他将线索一条一条捋干净再串起来。

连朔咬了他一口后突然安静不少,而后却一跃从床上滚下,整个人跪在地上,抱着头,看起来痛苦又难受。

李半溪压根顾不上锁骨那点小伤口,直接跳下床,而眼前景象又是叫他惊讶又心痛——连朔嘴中不断发出呜咽声,此刻正抱着头往床上撞去!

他连忙用手放在他头上,连朔跟没有意识一般继续用力往床柱上撞。

“啊……”李半溪痛得失声,刚刚,连朔就用这么大劲撞自己头的吗?

而连朔听到这句痛苦的叫声后,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不再往床上撞。他停下动作,喘着粗气,双手撑地,发出痛苦的声音:“半溪……半溪……”

“我在,我在!”李半溪虽不知道连朔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但……眼下两人得先到安全的地方。

“那个……是我咬的吗?”连朔瞥了眼他的锁骨,愧疚道。

李半溪低头看了一眼,原来刚刚连朔下嘴太重,锁骨被咬出血了,现在已经结痂了。

“没事。倒是……你现在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李半溪没问连朔刚刚那阵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猜连朔自己可能也不知道。

“你还有哪里受伤了?”连朔站起身,扫视了他一遍,发现他浑身上下赤/裸的部分显然要多于遮盖的部分,但皮肤上似乎没有其他的伤了。

连朔想起狌狌临走前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十五晚上身边不要有人,李半溪这小子也不行!”

原来……是因为自己会暂时发疯吗?连朔懊恼,在京城这几日竟忘了时日,而今夜正是十五满月。

先前李半溪把他拉在床上时,他只觉得那股热血一下子冲上了脑门,而后他头疼欲裂,使劲掐自己也保持不了清醒。

结果……半溪就被自己伤了吗?

不能这样。

他怎么可能伤害李半溪,他喜欢他还来不及,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他呢?

但是现实就摆在他眼前,那小股从脖子处留下的鲜血,不是自己弄得还有谁呢?

连朔低下头,在暗处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他何尝不痛恨这样的自己?一个怪物,一个从来就被人抛弃的怪物,一个连亲身父母都不清楚的怪物……哪来的权利喜欢别人。

更何况还是这么好的人。

连朔看了眼正在整理衣物的李半溪,又观察四下环境,突然,那股血又涌上来!

糟糕!

连朔心里暗骂了一句,眼下这情况,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又失了理智,最要紧的还是把李半溪送到安全的地方。

他头越来越疼,像是要炸开的那种,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头骨里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不行!现在还不行!半溪还在这……

连朔使劲拽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把它们当做那些破土而出的东西,想铲掉它们,想消灭它们。

李半溪也感觉到了连朔的不对劲,他刚拍上他的肩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被抱在连朔怀中。

“你——”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听连朔带着压抑的声音:“小心!”

接着连朔直接一跃,就听“啪”的一声,是砖瓦破裂的声音。

原来连朔直接破了屋顶带着李半溪出来,而后李半溪耳边是醉仙楼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辱骂声,丝竹声……当然还有连朔那不可忽视的心跳声。

李半溪一直被紧紧锢在怀里,半分不得动弹,直到听不见那群来捉他们的小厮的声音时,连朔才送开了他。

“你怎么样了?”李半溪一被放开便问他。

连朔没回答,也没看他,直接几个跃步就消失了。

对不起,半溪……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发生什么变化,是否还残存理智,若是那时误伤了你,我肯定原谅我自己……

连朔浑身剧痛,骨头像是要断开一般,眼睛也渐渐失焦……他在附近找到一个茅草堆,倒在上面后便失去了知觉。

而后李半溪这边,心急如焚得四下乱跑,奈何体力不够,一会儿便靠着石柱休息。

不行,不能丢下连朔一人,李半溪下意识觉得,连朔正经历着痛苦,若是今晚不找到他,恐怕,恐怕……

李半溪不敢再接着想,只喘着气儿咬着牙接着找。

满月之夜,月光如水一般,给这个充满磨难和棱角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纱,仿佛都变得温柔起来。李半溪跑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一个茅草堆前停住了脚步。

那是……那是连朔吗?

还是那件红色衣服,李半溪几步上去,却发现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本来黑如墨的长发此刻变成了一头银发,在月光下闪着熠熠光芒,而最让李半溪吃惊的是——那一席如水的银发中间,俨然多了两个不属于人类的毛茸茸的东西。

那是……耳朵?

李半溪扶正这人的身体,发现这张脸还是原来的模样,送了口气后紧紧抱住了他。

原来半妖在月圆之夜,身体就会发生变化,比如这一头银发和多出来的两只狗耳朵。

连朔的身体很凉,李半溪抱着他跟抱着一块冰似的,但他仍然不愿撒手,就在刚才,他终于反应过来:他喜欢连朔。

他的喜欢,不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的喜欢,而是生死与共灵魂相伴的喜欢。

其实李半溪早就发现了,连朔对自己的感情,但一个不说,一个装傻,日子也就这么过,感情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可感情这件事,偏偏最经不起糊弄,糊弄伤人,没名分更伤人。

李半溪松开连朔,轻轻扶正他的头。连朔的脸在月光下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脸上还有几处细微的伤口,应该是刚刚冲破屋顶时不小心被瓦砾刮伤的。

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

“以后我不糊弄你了。”李半溪终于决定了,他不想逃避,而后,他越靠越近,轻轻在连朔额间落下一吻,就像连朔夜里偷偷亲自己那样。

每个月的十五,你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李半溪就这么一直抱着他,将身体热源传给他,想让他好受点。而下一秒,眼前就多了位仙风道骨的鹤发老人。








第38章 相思
李半溪下意识把连朔护在身后,尽量挡住他那对耳朵,一面又猜测着眼前人的身份:眼前这人头发全白,身材高瘦,年近花甲身板却比一般同龄人要挺直,看起来像个道士。

道士?李半溪突然想起来,连朔的师傅也是个道士……难道,眼前这位?

但这一切只是猜测,连朔还没醒来也不能确认此人身份,不知道自己这小身子板是否能挨过今晚。

就在李半溪考虑该怎么带着连朔脱身时,那人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李半溪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截。
那人眼睛亮了一下,顿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步。

李半溪又被吓得退了一截,就听到那人苍老又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那老头估计憋笑憋久了,捂着肚子道,“哎呀,你这小子还真跟那臭小子说得一样好玩!”

李半溪一听懵了,什么小子,什么臭小子?虽这人的笑声让他紧绷的肌肉放松不少,但眼下局势无法让他彻底安心,他还保留着大部分警惕。

“你是……”李半溪皱眉,连朔还昏迷不醒,家里夜明还在等着,他可没时间在这耗着。

“连武。”那老头指了指李半溪身后半躺着的人,“那小子的师傅。”

接着又道:“这小子,告诉过他十五要一个人待着,果然忘了……这回出事了吧!”说完又要走过来。

“慢着!”李半溪偷偷握紧连朔的胳膊,又从衣服里拿出七星已备不时之虚,想着也不能失了礼貌,只道:“道长,连朔确实有一师傅,但我从未见过他,光凭一面之词,恕在下不能把他交给你……”

那老头被顶撞了,脸上却也没露出怒色,反而露出玩味的笑道:“怎么?这么护着他,你是他什么人?”

“在下……”李半溪顿了半晌,才郑重开口,“在下是他命中贵人,他对……对于我来说……亦如此。”

老头能盯着李半溪微红的耳朵尖许久,摇头心道:完了!家中养的猪拱了白菜了。

偏这白菜还愿意被猪拱。

自称是连朔师傅的连武道长开口:“你们感情好,我不拦着,但……你要是再不让我过去救他,这臭小子可能今晚就得升天。”

李半溪听到此话惊讶,一时间进退维谷,将连朔交给他,若他是个坏人该怎么办?不交给他,连朔要真按他那般说得丢了性命又该如何?

李半溪纠结得头上冒出一层细汗,连武也急,他刚刚那番话确实是真话,不然他为何要每个月十五要连朔赶回去跟自己待在一起?还真以为自己是孤寡老人怕寂寞吗?

但他也不敢贸然上前,李半溪现在显然浑身刺都张开了,自己一个动作可能就能把人逼急了,况且他也不敢动武,若真伤着了连朔这小子还不得埋怨自己一阵子?

就在两人对立僵持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连武身后传来:“你这老东西,这么老了还能跑这么快!就不能等等我?”

这声音是……

李半溪偏过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猩猩!你来了!”平日那张皱皱巴巴看起来像是早衰的脸此刻优雅极了。

狌狌估计跑了一路,正上气不接下气,喘三口蹦出一个字:“半溪……半溪啊!快让……让这……老头看看……”

李半溪这下才相信眼前这道长的身份,道了歉后又将连朔的身体弄平稳。

连武蹲下身,先是看了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

那个瓷瓶,和连朔给他看过的那套,一模一样。这下李半溪真的相信这位就是连朔的师傅没错了。

师傅自称“连武”,那连朔是跟着他姓的吗?如此一来……连朔的父母连名字也没给他留下。

李半溪看着连朔迟迟未睁开的眼,原来,你一直这么辛苦的生活吗?怪不得上次自己给他买个糖人他就转怒为喜了,原来这不是夸张,他是真的……没吃过糖人。

李半溪没参与过连朔的过去,也只能从他平时零星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些琐碎的回忆。

他无父无母,他是半妖,他被欺负,他一身的伤……到头来,他还要每月忍受着这满月之夜的痛苦。

他实在想不到平日里总是一脸笑没个正行的连朔,竟背负着这些……

李半溪的眼睛开始湿润,视线开始模糊,但他又怕被人看出,只提醒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些。

他见连武给地上昏迷的青年喂了一颗药,担忧问道:“敢问道长,连朔他……还有事吗?”

“暂时无大碍了。”连武的声音低沉,他抬头见了眼满月,叹息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茅草上和李半溪聊起来。

“这满月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个好日子,特别是中秋团圆之时,但……这小子就得在这天遭大罪了。”

李半溪干脆也坐在一旁,也不开口,就静静听着。

“他应该告诉你了,他有一半妖怪的血,”连朔掏出挂在身上的酒葫芦,对着嘴猛喝一口,顿时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平时他样貌和人没什么两样,但每当满月这天,他身体就会发生变化,除此之外,还要忍受一般人想像不到的疼痛。”

李半溪想起连朔在房间里用头撞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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