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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美人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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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仙君,真是越来越不谦虚了!罢了罢了,再来说说这妖元,这两位战神取了大约五万颗完整的妖元,还有五千多颗妖元被他们的武器直接劈碎了。本来按照先例,这五万颗妖元也是要销毁的,但那两位战神,修炼之道有别于常人,竟将妖元转化为仙元,那位容与战神因为修炼至纯灵力的关系,是一颗也要不了。那位九天战神,却是以灵力强行消化了那些妖元,从此修为战力在桂墀榜上常年稳居前五。”
“桂墀榜?”
“便是三界用来计量战力排名的地方。”
“那战榜上其他……”如此战力竟还只是前五而已,那其他的岂不是更加厉害?
老君知道他要问什么,继续道:“天帝如今修到这地位,也无须再去打打杀杀,自然也是不在这榜上。这第一,说来也奇怪,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但天庭众人却没人见过,连名字竟也不知;这第二,是在天庭编制之外的月落游仙,他散漫惯了,不喜天庭礼数,脾气也古怪得很,极少与天界众人来往;这第三,是新任的幽主,他虽然修行不过一千年,但却能与战神兄妹同时一战,不过也奇怪,他原本是只野狐,灵力也甚为低微,但就在三百年前,一道光柱直逼天庭,天帝还以为又是哪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灵物,一看是只野狐在修炼,也就随他去了。过了段日子突然想起那只狐狸,派人去查看,才知他已经修成混维法相,且做了十幽之主。”
“那他为何突然灵力陡增?”
“你问老君,老君却也不知啊!”老君也是一脸迷茫的模样,“这第四嘛,两位战神并列此位,这第五嘛……”老君突然神色一凛。
“哟!天庭又来了一位俏郎君!”李维只感觉一阵寒冰气息萦绕周围,自己的下巴就被挑了起来。那人的脸靠得极近,看不清脸,身上有一股淡淡梅花香,很是好闻。李维方才意识到,自个儿为人为仙以来,第一次被人调戏了!
他拿手去推那人的胸,手掌却被捉住,那人后退三步,放开他的手,戏谑道:“这位仙友,手可不能乱摸哦!”她声音清亮,豪气中带有一丝妩媚。
李维这才看清来人样貌,头顶上一顶金冠束发,一个暗金色的额坠微微摆动,内着一件白色锦缎紧身厚纱衣,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缎面半身锦袍,袍子领口处和袖口皆以金线镶边,袖口极其宽大,然而上半身又极其贴身,腰间以镂空银带勾束着,一条金色缎面腰带内衬,旁边还有几条金色腰带垂落,一把暗蓝色点翠缠金宝剑挂配其间。下面穿了一条黑色暗面长裙,黑色暗金战靴行走动作间,露出一小节胜玉光滑的大腿。她右手微扬,手中握住一片落下的金叶子。
她的容貌,李维心中只有两个字:“祸水!”纵然他已经见过不少仙娥,但从未见过如此女子,似笑非笑,似媚非媚,似柔非柔,真是怪哉!
“老君,早就叫你拔了门口的这棵老树,天天落叶,你倒不嫌烦!要不,我替您处置了?”她作势要拔剑砍树。
“不不不,不劳烦九天战神了!”老君像护犊子一般,张开手臂,保住了自己的那棵树。
“九天战神?”李维道。
“这位俏郎君,似乎对我很感兴趣,不过我今天还是事,下次再说!老君,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暂时很柔弱的那种药?”
老君老脸一红,“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需要那种药?”他尴尬一笑。“再说,凭你的实力,哪里还需要那种药?”
“你个老头,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可以暂时可以掩去我身上灵力的药?”
李维觉得这位战神真是为神不尊。
老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战神可要惜身啊!李维,你进来,跟我拿药!”
顾陶身形疾移,在李维耳朵旁吹了口仙气,“那便多谢仙友了!我的府邸就在老君府的西头,你若是思念我,便来此处寻我。不过我时常不在府中,你怕是会落空呢!”一股梅花香飘过,李维只见得她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冰蓝色的眸子里有银河的星光坠落。他垂下头,跟着老君快步进了炼丹房。
老君看李维垂眸的模样,道:“李维啊,我可是要跟你说明白了,这天上地下,你喜欢谁都不要喜欢她。拜师礼虽未成,但你眼下,算是我半个徒弟,我才这般劝你。”
“为何?”那战神似乎对他也有几分情意的模样。
“哎——你知道为何那位战神被称为‘最荒淫无道’之人吗?”
“大约……大约是生性多情?”
“神仙哪来那么多情丝缠绕?虽然我也不知具体原因,但猜着是不是那些妖元的关系?那些妖元虽然转化为仙元了,但毕竟那么多份量,九天战神才不过一千多年的修为,哪里能完全消化?就是老君我炼丹,给上面送去的也是要符合各人体质的,就算是符合体质的,也还是会有消化不良的情况。”
“那些妖元的副作用?”
“或许是罢!还有一事,在她位列仙班没多久,彼时也还是洁身自好的,帝维级别,又有诸多功劳加身,来提亲的神仙把门槛都踏破了,更有甚者去月老处偷取红线。”
“这位战神似乎颇受欢迎……”才一千多岁便有如此修为,听说当今天帝也花了三千年才修到帝维,又花了数千年才修至纯维。
“那位上仙将月老的水缸都翻了个底,还是没有寻到九天战神的姻缘线。”
“难道是月老藏起来了?”李维偷笑。
“非也非也。“老君望向门口,说:”你先将这瓶药给她,叮嘱她需要时服一颗即可,切不可多吃……”李维听完点头,向外走去。
九天正站在树下,仰头看那树上的叶子。她的脖颈修长优美,腰围极细,金缎飘散在袅袅云雾中,似乎他一伸出手就可以握住。
“哟!这位仙君似乎对我的身体很是满意?”顾陶调笑道。李维变了脸色,这位战神真是太不自重了!他语气颇不悦道:“战神,这是您要的丹药,老君,请您需要时服用一颗即可……战神你这是作甚!”李维见她正在解自己的衣带,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她倒是挺泰然自若的模样,“看你挺喜欢这金带的,送你!丹药谢了!”她旋身来到李维跟前,接过丹药,将金带系在他腰间,道:“收了我的东西,你依然还是你,不必日日牵挂我!走了!”一阵金光闪过,李维看着自己腰间暗金色的腰带,将其解开,想要丢了,脑海中一双媚眼闪过,还是放入了衣袖中。
随即一阵更强的冷气飘过,李维打了个冷颤,却是什么都没瞧见。
他暗道奇怪,就往里面走了。“老君,刚刚你有没有感觉一阵极强的冰寒气息……”
“不是九天战神吗?”
“不是,她离开之后的。”
老君摸了摸胡子,道:“哦——你是说容与战神啊!”
“容与战神?”
“容与战神是顾陶的哥哥,估计是不放心她,跟着下去了!”
“天帝不管?”天界的神仙不是不可以随便下凡吗?
“人间不太平,他们下去也能帮着震慑震慑。天帝乐得自在,他们也可以在人间游历一番,增益修为,不是皆大欢喜吗?”老君摸了把胡子,又突然叹道:“可惜……”
“可惜什么?”李维问道。
老君愣神,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道:“可惜了你,第一次见面就被人家收住了心。”
“老君……”李维将袖子往后藏了藏。
“好了,来,我跟你讲讲这丹药的炼制……”
“对了,老君,那红线……”
“哦?你对这位战神倒是挺上心的!”
“我这纯粹是对于后辈对前辈的仰慕。”
“那位上仙,没有找到九天战神的红线,却被月老发现了。月老倒也没有追究,只是放他走了。”
“就这么放他走了?”
“月老生性豁达,不喜计较,将此事告诉我了,我又告诉你了。汝可知为何?”仙界众人,一旦要说正经严肃的事情时,便会自觉用上文绉绉的称呼。
“这个徒儿却也不知。”
“色字头上一把刀,那红线没被找到,不是因为被月老藏起来了,而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李维大惊。如此风流的战神,不应该一条红线也没有啊!
“老君我也甚觉不妥,但想不明白其中的关卡,所以多劝你一句,有些药可以吃,有些药碰也不要碰。”
李维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袍袖中的腰带还有顾陶的温度和气息。
顾陶可不知道这少年郎对她的一番心思。她这个战神,最喜欢的事情有三,一是好战,二是调戏美男子,三是逗哥哥,比如偷穿他的衣服。也因为这第二条和第三条,被天界众人广为诟病。
此番她下凡,是想避一避哥哥,她那哥哥,平日里与旁人半句话也没有,一见到她,便是如同和尚附身,念叨个没玩,从前……他也不是这样啊!顾陶故此向老君讨了可以暂时收敛气息的药。她与容与是兄妹,虽非亲生,但多年下来,也有一番默契,寻常掩盖气息的法子瞒不住他,还得用药来压一压。
“天上诸神,我见多了,却没见过哪个跟他一样,从来没有往情爱上用过一点心。待我去尘世逛一逛,问问那些子凡人,替他多留心几位美人,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容与正在云上观望,突见一处黑雾缭绕,雾状摇摆,形状可怖。她收起玩笑之心,张开雪白的翅膀飞行,不需半刻就来到了黑雾处。地上躺着一个长发美人,两个还未修成人形的妖怪张开翅膀,那翅膀上没有一根羽毛,全是厚厚交缠的血丝,白色的骨头撑着翅膀,他们正要享用眼前这顿美味,却被突然降临的顾陶打断。
雪白的翅膀收起,足尖点地,金波散开,大片的金色光点散落,背后的霞光艳丽绚烂,也不及眼前这人媚眼一笑。但她作战有个规矩,尊重战争,是定不会将平日里的纨绔之心带入战争的,此时也不会轻易嬉闹。
冰蓝眸子凌厉地打量着眼前这两个怪物,那两个怪物眼眸中也露出□□裸的食欲。她的战袍还在修理中,此刻穿着常服,轻移步伐,在怪物眼中就像是在跳舞,引诱着他们犯罪。
九天战神作战时身着玄冰护甲,头戴暗金色流缨头盔,黄金暗铁盔甲勾勒出玲珑的身线,其下穿有暗金长裙,但这并不妨碍作战,反而成为令敌人分心的一枚利器。一双绝世仅有的神履战靴移动速度极快,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制住。无论是再强大的对手,身后的长护裙也从未染过血。
这身战袍有一个名字,叫绝杀金令,因为顾陶成名以来,穿着它经历过的战争,无论对手有多强大,都能令其败北。一千四百六十四场战役,无一落败,见它如见九天战神。
也因为她作战时常常穿着这身战袍,偶尔没穿了,反而叫这些怪物认不出,更别说新生的怪物,这教他们轻易便生了欺侮之心。
怪物战力极低,但身上有股她从未见过的力量,她对于未知一向是很小心的。她很想知道那股力量是什么,便少有地在战前说了些废话。
“你们,很弱。但身上有股东西我没见过。”顾陶轻挪倩步,锦袍随之舞动,甚是婀娜。
被这么个美人说自己“弱”,这两个妖怪被惹怒了,吼道:“美人,等你在我们□□哭时,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一大团黑雾包围了她,她拔出剑,一招劈开黑雾,怪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劈成重伤。当她想再进一步作战时,却感手上无力,拿不起剑,想起自己刚刚服了药,暗道不好,这药偏偏在此刻起了效。方才李维想要多嘱咐几句,却被顾陶那样打断,不知道这可否算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你们两个,我今日不想大开杀戒,只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消失在我眼前,想滚的赶快滚,不想滚的,我的剑也很久没饮血了!”两个怪物明明感觉她的战力突然消减了大半,可这附近突然又出现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只得灰溜溜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顾陶还以为是自己的战神气势唬住了他们,心内暗喜。可喜不过少顷,脚下便一软,瘫倒在地,身上的衣服配饰也尽数消去,内里的米色紧身衣包裹着胸前的玉兔,外面只穿着一件黑色镶金袍子,腰间以镂雕昆仑玉勾带固定。战靴褪去玄铁护持,成了一双再普通不过的黑色暗金履云靴。头上的金冠也化成一个金环,冰蓝色眸子变成琥珀色。这副模样倒是极为乖巧,与之前那副媚人的模样大相径庭。她看着自己的服饰变化,摸着自己变得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却是半点也不惊恐,反而是很欣喜。前些日子看了些话本,说是凡间男子多喜欢柔弱的女子,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可算是柔弱了吗?她看向身旁,刚刚地上那人已经不见,应该是平安逃走了罢。
她手一抖,战剑倒落一旁,此时的剑奇沉无比,她试试化剑诀,还好能用,那剑化为一根明黄色缎面腰带,她将其系在腰间,还打了个千丝结。听着风穿梭在林间的声音,心情颇好地哼起歌:”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容与在后面跟着,极是无奈得摇了摇头,眼中却并无一丝责怪之意。这位容与战神,是出了名的爱干净,额间生来就有蓝色水滴印记,时常以一销银环束发,着一身颜色略深的水蓝色缎面里衬,外面常年披着一身水蓝色披风,上面没有一丝点缀,除了臂膀处被顾陶强加上的银色缠丝护臂。腰间以缠龙镂雕玉勾带固定,食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银色盘丝缠绕着一颗菱形的六色星光宝石。所过之处,冰兰绽放,草木结冰。不过他时常会收敛着自己的灵力,但就算如此,三米以内还是极少人能与他待上一待。天上诸神从未有人见他笑过,就连顾陶也极少见他笑上一笑,皱眉之态更是难得一见。
“阿娘从未教过她这些东西,爹爹也不是这样的人,你到底是像谁多一点?”刚刚地上那人容与不识得,他却识得,暗暗渡了他些仙力,那人醒来后看了几眼容与的背影,也许是觉得丢人,便连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这么多人欢喜你,哥哥是该高兴,还是该管一管呢?”容与额间的水滴印记忽闪着,”你爱闹就闹罢,横竖有我。这丫头,怎么没了仙力还走得那么快……“容与紧跟上去,替她盯紧身旁的危险。
“好累啊!”顾陶成仙以来,要么腾云驾雾,要么借助翅膀飞行,移动都是靠的灵力法术,实实在在的走路却是极少的。
容与指尖微动,一处略简陋的茅屋便出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顾陶四处瞄瞄,看到一处似乎有灯光,眼露欣喜,便赶紧过去瞧瞧。
草屋简陋而整洁,屋内还有梅花挂画,镂雕窗棱处挂着暖黄的灯笼。两套简朴的桌椅、碗筷,两间卧房和软榻……“怎么都是两套?”顾陶朝茅屋外看了看,此时的她已经看不见容与,但容与还是不自在地朝别处看了看。“明天随便化个样子,应该能瞒过这丫头……不过这次可要把衣服藏好了,别又给我翻出来……”容与在心里打算着,顾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侧着身子靠墙睡着,头上的金环被取下,随意地放在床头。容与看不过,硬是给她摆得端端正正。他在另一间房轻轻躺下,轻动指尖,灯便熄了。
“今儿天气不错,土地……”顾陶原本想让土地将这片地方的美人鉴拿出来,给她看看,这本鉴子是专门为她写的,方便查阅各地美人。叫了几声后,突然想起自己暂时失了大部分法力,“这可难办了……不知这丹药几日失效……”她一边整理衣冠,一边收拾床铺,还一边在思索去哪里寻找美男。
“还是先办正事罢!”战神每日必修功课有三样,一是练剑,二是打坐,三是画画。前两样还算是对作战有用的练习,但这第三样,便是她的怪癖。遇到顶尖的绝色美人,无论男女,都要记在脑子中,反复画几遍,直到自己满意了,才将最好的那张装入自己特制的美人鉴本中。
这会子,她练完了剑,打完了坐,却在思索画哪个美人。翻着自己的美人鉴,上面除了一张流光的画像,后面便是空空如也。凭她阅美无数,一想到自己哥哥的容貌,那便是云泥之别了。
“臭哥哥,长那么好看,我的美人鉴何时才能有第二张!”容与坐在旁边的亭子中,听了这话,看着顾陶有些抓狂的模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以前有个元君向他表明心意,说他长得极好看,心里很是爱慕他。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也算是个“长得好看”的人。以前觉得没甚感觉,今日听顾陶说出来,他倒觉得自己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过了。
竹林间景色幽雅,流水潺潺,日光轻移,将竹叶的影子刻在石头上,形状变换,像是在放映一出皮影戏,这山林茅屋短亭于她,皆是看客。
“如此美景,却无人共赏,甚是可惜。”她是最不怕寂寞的,喜欢安静,也喜欢闹腾。安静完了,自然要去闹腾闹腾。她轻轻一跃,竟然跃上竹梢,身轻如燕,安安稳稳地站在上头。容与身形一闪,移得极快,顷刻间便没了踪影。
“老君这药,细算时辰,应该有六个时辰的效果……”她跃下林梢,看见泉水中的自己,又变回了以前那副模样,金冠高束,金带飘舞,額坠摇曳,媚眼如波。她看着自己的身材,略微皱了皱眉,进入房中,找了条裹胸布给裹上了,再掏出前些日从老君那顺来的易声丸,试了下声,低沉而有力。她看着自己过分鲜红的唇,擦了些□□掩了掩,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可算是俊俏郎君一枚。
“诸神皆道我荒唐,今日我且收敛下,只去瞧一瞧此地美人便回。”她对自己这番觉悟很是满意,佩剑欲行。突然间,没有任何征兆地,天黑了。人间众人,皆是一副惊讶神色,以为是什么天狗食月之类的,提前来了。更有甚者,以为混沌兽(注:盘古开天辟地时,收服一兽,名曰混沌,能吞天吐日,令天无明色)卷土重来,丢下物件,吓得躲进屋中不敢出来。
众人的反应顾陶自然不知,她只知自己极好的兴致被打扰了,只想找出是哪个不长眼的,准备拿剑劈了他。
当是时,四周一片漆黑,见不着一点光亮。那竹筒中滴落的水滴声,似乎也听不见了。顾陶警惕地看着一下四周,先前的不快,此时已变为了格外警戒。她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准备拔剑,迎接即将出场的敌人。谁料这黑暗只是存在了一小会,便退去了,竹筒水滴声清晰可闻。“滴答滴答……”似乎刚才那一切只是瞬间的错觉。
“呲溜呲溜……”从泥土中拱出一个老头来,身量短小,面目可亲。“喂,土地老头,我问你,刚刚是怎么了?”容与问道。“这个……小老儿却也不知啊!”“那我的美人鉴呢?”顾陶真正想问的其实是这个。“战神大人,今天的……”土地老儿还没说出“天气不错”四字,就被她的寒冽之气给逼回去了。
“这该如何交代……”前些日子少司月来此地,叫他出来问路,看见他正在编写的美人鉴,便二话不说给碎了。可怜他老眼昏花,饔飧不继,宵衣旰食……差一点点就完成了!少司月轻轻一劈,就碎了他的心血,他自然是……不敢怪罪他的。少司月还说,他若是将这事告诉顾陶,便是蓄意挑拨上神之间的友好关系,想要扰乱天界和平。“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小老儿如何担当得起……”
“如何……有何难言之隐,不妨说来听听,本神也不是那蛮横之人。”听到“蛮横”二字,土地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个自然。敢问战神,要那《美人鉴》的目的何在?”
“自然是寻欢……咳咳,自然是欣赏美,感受美,记录美。”
“那战神是想看那一众庸色,还是绝世美人?”
“你这老头……自然是后者啊!”顾陶打量着土地,看是否被什么迷心术给惑住了,尽问些答案明显的问题。
“正是此理。此地是苍梧国,景色秀丽,美人众多,但一枝独秀者,唯苍梧国之摄政王也。”
“摄政王,男人?”顾陶觉得自己问了个极蠢的问题,看看别处,再将目光转回来。
“正是,”土地自然不敢笑话她。“这位摄政王,如今二十有五,从苍梧国主十五岁开始辅佐他,至今五载有余。虽说是男人,可却比一众美姬还要绝色。”
“位高权重,又有一副好皮囊,那必定美妾无数……”顾陶的模样有些失望。
“非也非也,他至今仍未娶亲。国主和大臣以各种理由塞进去的美人,死了一半,被送出来了一半。这位摄政王还放话说,有谁再敢往府里送人,他便立刻抄了这女子的九族,并将其充作官妓。”
“哦?有点意思……”顾陶的重点与土地的重点完全不同。
“果然是天界刽子手,一般女子听到杀人之事,就是女神仙,也会生个怜悯之心什么的,就是不关心,也会装着掉几滴泪……”土地又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那人的名字!”
“回战神大人的话,千花明。”土地老儿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怎么突然如此恭敬……”顾陶心下奇怪,“名字很美,只是为何叫这么个名字?”
“听说这位摄政王出生时,正逢满月之时,月色是从未有过的皎洁,院子里不是同一时节的花却一齐开了。千花齐绽,月明星璨,他又姓千,故名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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