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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s·双星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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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仍在坚持,期冀能摆脱黑法师的诱导:“你设计抓我,不惜用真言咒从我嘴里套话……也就是说,你的研究止步于此,你没法追上我!”
可黑法师显得相当轻松,他抚摸学者的脸,以神职者的温柔说:“可怜的人啊,海因·普洛斯彼罗是因你而死,而你至今没能给他报仇。你甚至消除了他儿子的一部分记忆,让男孩忘了父亲的事,你一直在骗尼尔。”
记忆和名字,石头,血肉中的玻璃碴,负罪感。佩列阿斯真的受不住了,比起身体的疼痛,他毫无价值的过去才是溃烂之疮。他毫无价值,无人怜悯,当法术拧断那些人渣全身的关节时,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呢……
“对,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呢?”黑法师笑道,“你杀了追兵,杀了强暴阿格拉娅·普洛斯彼罗的强盗,甚至从此与教会为敌,又有什么用呢?海因死了,你的人生也不能重头来过,正如普洛斯老师说的,你毫无价值。对吗,佩里?你说说看,对他人毫无用处的你,有什么必要活着?”
没有,真的只是在消磨而已。想到那个人的笑容,那个对他说:“你不是为别人而活,你的人生有意义”的人。海因,明明应该是海因活下来更好,那个温柔的人,勇敢又笃信未来的人,世界明明只需要这种人。但死亡,只有死亡,每一次离别都是一次死亡。他再也不见不到,他唯一的朋友,他所信仰的未来。永永远远地消失了。
即便是死,朋友们也再不会重逢。
“对不起,海因……是我的错,全部都是。”他哭了,再也无力掩藏自己。
已经破碎的,不会成为碎片以外的东西。
当黑法师询问学者的真名时,业已成型的真言咒生效了,佩列阿斯几乎崩溃,毫无抵御地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以德列。
“来吧以德列,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名册,看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黑法师念动咒言,风墙如舒展的玫瑰,被隔绝与于外的冰原人以手遮脸,金光刺疼人们的双眼——
回应着召唤,佩列阿斯的“名册”显现于此。
书页翻动着,如同在燃烧,无有起始亦看不到终页。这就是原本属于尼尔的名册,他的天赋。
佩列阿斯倦怠至极,试图唤回名册,却被黑法师打断了。
“真漂亮,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名册,那孩子的确应该成为术士!”黑法师喜形于色,袍服在疾风中飘摇,他伸手——
毫不犹豫地将手探入“名册”。
光芒暴起,抵御的咒语自动触发,链状的法术向准入侵者的心脏。但是黑法师早有准备,影子代替他承受了名册的惩罚。他的影子扭曲着,如痛苦的人。而他不慌不忙,将手探得更深……
佩列阿斯只觉得胸口剧烈地疼痛,好像真的被人穿透了胸膛,直接捏住心脏!入侵感、恶心感、以及被全然窥视的耻辱感。记忆的片段飘散,而那个男人竟然在他里面肆意翻阅、查找,惬意如在图书馆。疼痛感,不可忍受的疼,他呼喊。
“名册”飞速翻动,金色的光咆哮又消散,学者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最深处的记忆被随意翻弄,但他无能为力,只有忍受着泪水与耻辱。
“也不像您自己想的那样嘛,您明明是个有趣的人。” 黑法师咏唱着,在尼尔的“名册”中烙下了一个符文——
黑暗的种子。
住手……佩列阿斯几乎是哭着求对方,他真的不愿再回想起那些往事了,来自过去的折磨日以继夜,始终追逐着他。尼尔,他唯一的慰藉,然而事到如今他不可能不放手,千百个黑夜、高墙与噩梦仍在那里,纠缠着他。
尼尔。
佩列阿斯仍然持有的,只能是这个名字。
有蛇!
尼尔惊慌中抬头,莫名的疼痛感忽然击中他。胸口像是被刺穿一样……金光流溢,他捂着心脏。
好疼,心脏好疼,好像有人用刀在划!
有人过来拉他,模糊的水影罩在他身上,似乎在喊他。每当他试图认清或是回应,扣在心脏上的锁链就把他往下拉,他要被淹没了,窒息了,嘴唇和舌根麻得根本无法发声。
金色的光不断从他胸口透出。蛇,他心脏里有蛇,正试图咬破胸腔钻出来!
尼尔撕心裂肺地喊叫着,石楠被吓到了,以为青年犯了癫痫。但术士立马就明白过来,抓住尼尔的手。
光芒,穿刺感,不安的预兆。
尼尔本能地知道,出事了,一定是老师出事了。尼尔想抽出剑支撑身体,手摸了个空。石楠抓住他的手,念动咒言。尼尔强行挣脱,又被按住。
“放开!”尼尔吼道。
心脏,有人在他心脏上划刻。尼尔捂住胸口,干呕感要噎住他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混乱中他忽然想到,老师也经受着这样的痛苦,说不定是有人在折磨佩列阿斯,所以他也会感受到!他看到老师落泪的样子,敌人,暴走的名册——
“别碰他!!!”
利刃划出银光,怒意有如电光的化形。他暴怒至极,血液沸腾。在主人的意志下,“名册”倏然闭合,光芒涣散了,最终消失在寒夜里。
被侵入感、疼痛感也逐渐褪去,尼尔也霎时被抽空了,栽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写□□……不行不行,要文明!23333
第26章 被玷污的回忆 (II)
黑暗旋转着,他昏昏沉沉,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好像是在下雨?和那天一样。
「以德列!」
听到伙伴呼唤,他回头。夏日太猛烈,他不由地以手臂遮挡。
那人自热浪模糊的绿影中走来,快活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木条,抽打着簌簌风声。男孩本来还故作端庄地走,到后来忍不住就奔跑起来,一下子扑到朋友面前。
「嘿!」碧眼的少年笑着,揽住他的肩膀。
界海般的蓝眼睛比正午更撩人。
他偏过头:「海因……」
「你的书抄完了吧?父亲上次拿来的那本。」
「还没有。」
海因摸着下巴:「嗯那就好,下午咱们到卢拉巴尔特去玩吧!卢西奥给了我一枚银托尔,咱们可以去买点心吃,剩下的钱再买一些烟草给他。」
又来了。他摇头,将书本举到海因面前:「我还没有抄完,你下午有乌尔多拉学士的历史课。而且……」
海因叹了口气,像神情冷漠的肖像一样挺着胸膛,半眯着眼睛。
他自己也不禁挺直背脊,十指交叠,等待着一番颇重要的说教。
两个男孩就这么端持着,彼此凝视了好一会儿。这种神态体现在孩子身上只会显得滑稽不堪,两个朋友不禁同时嗤笑起来。海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必须扶着伙伴的肩膀才站得住,「哈哈哈尊敬、尊敬的以德列学士,您哈哈哈,您可不能不写作业啊!」
他也捂住嘴笑道:「伯恩哈德爵士,没有一位骑士长会逃课的。」
「父亲说了,我们可是国家的栋梁。」
「不,老师不会那么说的。不过那也没关系,我们的确是国家的栋梁。没有哪个国家能少了圣骑士和大学者。」
蓝眼睛的少年吹了声口哨。
「以德列,和我说说你的手稿吧。」少年忽然说。
他停住,没有回答。
不对……
这不是真的,要么是梦,要么是某个法师制造的幻觉。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与其说是快乐或安心,不如说是轻松……因为他已经不可能毫无罪责感地回忆起那个人。他早已无法被并列于海因·普洛斯彼罗的身边。他知道。
自己又能是什么呢?
就像日冕,他不过是那个人作为太阳的生命中,本该存续的时间。
这一刻只是幻觉,佩列阿斯已经发现了。他长久地沉默着,凝视那个蓝眼睛的男孩,如同望着黄昏中的海崖。
“海因……”佩列阿斯想伸手触碰,又忍住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那个影子笑道:「以德列,我想知道你的研究,告诉我吧。」
“即便有真言咒,你偷看我的回忆没用,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他冷漠地说,眼看着少年的身影逐渐模糊黯淡,最终化为了晃动的黑影。
「或许你是不记得了,」黑影逐渐变长,「我总能发现的,你现有的记忆里总会残存着我要的东西。」
这很的确有可能,他忍不住这么想。“名册”被强行打开,自己还被施加了真言咒,他现在没有多少筹码了。
必须抵抗。
可越是挣扎,他的痛苦就越沉重。
「所以你真的不和我走吗?」那个人忽然说,「你不能再考虑下吗?我们不告诉父亲。」
他回头,忽然懵了。
同样的场景曾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梦中、偶然的回想中,或是当他抚摸沉睡的青年的脸时。即便他不愿想起。
雨还在下。
海因站在窗边,哀愁地望着他,就像那天一样。
「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去佩特里亚尔。你在那儿也能继续研究不是?王城的图书馆是奥米伽援建的,保存了不少伊巴涅殖民时代的原典。你之前不是说想看的吗?让我们一起走吧,我想加入佩特里亚尔的护国骑士团。」
他愣在那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我留在学院,父亲是不可能同意我做骑士的,他想要的只是一个乖儿子。而且他也不支持你现在的研究,总是说什么太危险啊,小孩子不应该做这种阴沉的题目啊……你继续在学院也很难做自己喜欢的方向。你不是想研究毁灭伊巴涅的大灾难吗?三博士会禁止你在这个题目上继续深入,他们会说:大学者阿涅斯立下规约,就是为了防止悲剧重演。但佩特里亚尔王国更自由。」
海因的这些话,他早就在记忆中重复了上千万遍。
蓝眼睛的少年苦涩地笑了:「你瞧……我们两个人,一定能实现梦想的。佩列阿斯,我最后请求你一次……」
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来吧,我想和你一起离开学院。」海因说着,就像记忆中那样,最后一次向他伸出手。
可是他不能。
佩列阿斯摇头,拒绝着想要握住那只手的冲动。
「是么……」蓝眼睛的少年时放下手,退后两步,勉强地笑着:「这样啊我知道了……那么再见吧,亚德里安。」
请等一等……!他想说,然而终是沉默了。
「还会再见的,愿金星照耀我们的航路,晚安。」
他看着海因,年轻的骑士温柔地笑了笑,走下塔楼。雨雾濛濛,他亲眼看着少年在塔下徘徊,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佩列阿斯真的要受不住了。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诘问:「如果当时你们一起离开学院,或许海因就不会死了。」
海因就不会死。
海因会活下来,幸福地结婚生子,帮助佩特里亚尔抵抗教皇领邦的蚕食……海因会作为守护国家的英雄、骑士团团长、元帅,被人们爱着、敬重着;会如他所坚信的那般,照耀着众人……佩特里亚尔的太阳。
「都怪你。」
那个声音说。
是的,他是知道的,如果他做了正确的选择,海因就不会死。
丧钟敲啊,整座王都到处都是钟声,他走着,好像一个逐渐融化在影子中的人。佩列阿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海因怎么可能会死呢?一定是讹传,或者是敌国虚张声势。即便他一直没有收到海因的回信,他也不相信。
不可能,既然太阳高悬,世界仍然存在着。
可是人们窃窃私语,身着葬仪服的骑士们疾驰而过,处处都是下降一半的佩特里亚尔王旗。
他抬头,无尽的塔楼生长着,好像合拢的肋骨,而他越来越渺茫,如同灰烬,无法站立亦无法行走。
钟声敲啊敲,他抓住每一个行路的人询问:要到哪里才能见到海因·普洛斯彼罗?
「骑士长的剑断了,放在教堂。」
「国王亲自为他扶棺,可是主持葬礼的却是教皇领邦的人。」
「听说棺材是空的,只有他的衣冠。」
「这是真的,千真万确,有朋友告诉我了……教会把海因·普洛斯彼罗的尸体藏起来,悄悄地埋葬了。只把铠甲埋在教堂的墓地,那些戴绿玉的教徒不可能容忍异教徒的身体。」
「不,不不,他一定还活着……骑士长大人肯定还活着,在某个地方,佩特里亚尔不会就这样消亡。」
「刺杀者今早刚刚被处死,你要是想看他的尸体,还能在广场上看到。」
「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世人的话语环绕着他,真真假假,左右矛盾。他试图骗自己:这不过是个梦,海因仍然快乐地生活着,光耀如初,被鲜花与众人围绕。
可是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会想到那个人正孤零零地躺着,在阴冷潮湿的泥水中被蛆虫玷污……
怎么可能呢?
不会的,佩列阿斯想,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事。难道太阳陨落,他这种人反而活着?
不可能。
他走在街道上,雨水竟然变得沉了,这是真的。他一边走,一边哭。
有人把他扶起来,再次扶起来,可是没有用,最终没有人再出手。他捂着脸,久久地跪倒在泥泞的街头。
「是你害的,都怪你。倒是你这种人苟活着。」
黑影胜利了。
没有脸的男人走来,为所欲为。
因为学者的精神已彻底崩溃。或者说,佩列阿斯放弃了自己。黑暗是图书馆,陈列着无限的石像,展示着那些令他痛苦的时刻。
“甚好,带我去吧。”没有脸的法师笑道。
真言咒强迫他顺从,佩列阿斯没说什么,将入侵者引往意识深处。精神的防卫被打破,重门赫然开启,主人的权限已被夺取——黑法师抬手,图书馆震颤不已,无数的书页飞散,如惊惶的鸟群盘旋于深渊边缘。石像巍然,记忆与知识的碎片被肆意翻动。
佩列阿斯难以忍受。
每当他试图抗拒,强力的真言咒就贯穿他。恶心感、灼烧般的痛楚、负罪感。肉体与精神好像被生生钉在刑具上。他不愿哀求,可是这实在太疼了。就像有人用烧红的钢针,一点点地扎入他的脊椎,一直深入到后脑。
他任人索取,毫无尊严。
“是这里吗?”黑法师温柔地说,伸出左手,“你做得很好。”
记忆的门被打开了,他不认识这里。雪白的光刺痛双眼,俄而,他认出那扇巨大的玻璃窗。
风雪交加,书房里却暖暖的,公爵坐在壁炉边阅读一本书。
「你来了,佩列阿斯。」
卡洛亚洛高兴地望向他,石榴色的双眼在圆圆的眼镜下笑盈盈的,闪烁着友善之光。
「你快来这里坐,亲爱的。」公爵拉开一把椅子,迫不及待地拥抱他,亲吻他的两颊。「这部分的《九章集》我看了,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有问题想向你讨教!」
他有点难为情,在公爵对面坐下。两人中间有一张小桌,搁置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
他拿起龙的棋子,「我来陪你下吧?」
「不行了,是死局了。不过只要回到五分钟前就好。」卡洛亚洛孩子气地把被吃掉的棋子放回原位,笑道:「这盘棋永远下不完的,因为时间不是线性的,过去并不是未来的过去。它们是卡牌,我抽出来,不喜欢就放回去抽一张新的。」
他苦恼地说:「你这是耍赖。」
卡洛亚洛把龙的棋子从朋友手中拿走,用伊巴涅语说:「还是让我们来聊聊您研究的进展吧,老师。」
公爵摊开那本书,是佩列阿斯的手稿《九章集》。
「你在这里说:伊巴涅学者认为,能量流动的原理是由高处流向低处,由满溢流向缺处。正如河的流动,这个过程单向自动进行,不可逆。法术的能量来自于本源的‘书’,术士们的‘名册’连接着本源与世界。因而当术士呼唤法术时,实际上是以名册为媒介,打开了‘书’的一小部分。书的能量流动到世界,并在法术结构中被赋予了特定的形态。」
「是的,这是基本原理。」
公爵推了推眼镜说:「而你接着写道:假如作为本源的‘书’是最纯粹的能量源,而当流经术士们的各不相同的‘名册’时,纯粹的能量就会被污染,这也就导致了术士们的法术因性质不同而难以叠加。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提出一个疑问:为什么术士做不到的事,魔物却可以?」
他说:「根据多尔巴学士的研究,魔物可以高效地吸收别的魔物的能量,它们的本能就是趋向更强大的能量体。他的论述很精辟,实验也很有说服力。所以我在想……既然魔物所持有的能量可以彼此兼容,是不是意味着它们所共享的是一套系统?或者说,它们都从同一个来源,获得了均质的能量?」
公爵点头:「这就是我想问你的,魔物到底是从哪里获得了力量呢?」
「我还不知道,目前只是一种猜想,从结果去推论……魔物就像无数个杯子,杯子里装着同样肮脏的水。既然水是能量,来自作为本源的‘书’。那么也就是说……水是从某个肮脏的地方流出来的,被污染了,然后被大大小小的容器所接纳。」他发现公爵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就故意说得通俗一些。
卡洛亚洛没有说话,可能是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虚妄。
他有点尴尬,赶忙解释:「这只是一个不成熟假设,站不住脚的。我没有条件抓魔物来做实验。你瞧……尼尔才8岁,而就我的名册的情况来看,我大概还能再活5年,没有时间完成研究了。」
「不会的!」公爵忽然站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等我死了,请你照顾尼尔。」
「佩列阿斯,瞧瞧你都干了什么……自从海因去世,你就疯狂地消耗‘名册’……你本来是可以活更长时间的,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天,为什么我没能早点认识你,阻止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笑笑:「时间足够了,等那孩子长大,我就可以轻松了。」
「你完全是在自杀,这不公平……」
公爵坐下,捂住脸。
学者深呼吸,继续方才的讨论:「而且你想,为什么魔物没有智性,甚至连普通的野兽都不如呢?我的老师认为,那是因为被污染的能量过于巨大,支配了动物,使得它们丧失天性,成为了只渴求更多力量的行尸走肉。魔物的本能就是去吃掉比自己更强的魔物,获得力量,然后再去吃更强者。它们的行为是如此一致,几乎没有不同物种间原本应有的分别。」
公爵无力地抬头。
佩列阿斯说:「所以我有个……很虚妄的猜想:假如魔物们都是末端,是行尸走肉的傀儡,那么它们应该很容易被控制。可是目前我们都不知道它们所共享的体系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的源头是什么。卡洛亚洛,均质的能量是可以被使用的,形象地说……魔物们可能共享同一个‘名册’。你这么想吧,每一个魔物就相当于一个法术所展现的形态。」
公爵没有说话。
佩列阿斯越说越兴奋,不禁站起身:「那么,假如我是那本巨大而黑暗的‘名册’的所有者,我甚至凭意志去改变动物的形态,获得我所想要的魔物。卡洛亚洛,如果这个疯狂的猜想成立,这个世界甚至可以诞生出巨龙。」
「是吗?」卡洛亚洛转头,望向窗外。大地白茫茫一片,雪飘落,展现出一种时间的形态。
“原来如此,谢谢您的指点。”没有脸的法师鼓掌。
黑暗的法术倏然闭合,如书的两页,将沉于回忆的人封闭起来。
风停了,野蛮人们愣在原地,两位法师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视野中。黑法师张开双臂,向众人说:“美妙不已!我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找到了答案,你们知道吗?这个人……啊,真是令人嫉妒,这样的天才。”
黑法师转身,柔情地抚摸佩列阿斯,从脸颊到太阳穴……然后又毕恭毕敬地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如此迷人,破碎的宝石。”
学者仍然被吊在木桩上,眼中却没有光彩,仿佛人偶一般任人摆弄。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上班了真是超出想象得忙……啊啊啊。今天先更新一话,我再写一写,争取明天再更一话。
谢谢大家,这周都顺利吗?希望大家周末能舒舒服服地出去玩啊~
第27章 无垢之星
时间来不及了!
“他出事了,他出事了!”尼尔刚清醒就猛地坐起,抓住术士的胳膊。
“你的‘名册’被人强行打开了,我也联络不上佩列阿斯,我甚至感觉不到他。”石楠展示 “北极星”护腕,仪表上毫无法师的迹象。
尼尔急了,摸索着心口。
“刚刚我感觉很疼,像是有人剖开了我的胸口,拿刀在我心脏上刻……我……我看到了老师,他被捆在树上,被冰原人抓住了……他们折磨他……我要杀了那些人。啊好疼……”
尼尔捂住心口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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