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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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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话筒,心情似乎更加沉重,狠抽着烟,紧锁着眉头,左客厅里踱来踱去,那脚步声很是促乱,也很是让人生烦。
“怎么连他也不知道么?”夏莲问。
冷正风叹息一声。
夏莲立刻觉得自己怀中像揣了25只耗子,百爪挠心,更是坐立不安:“那他到底去哪儿了呢?这么晚了,这孩子一向挺听话的呀,今天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急惶的眼神投在丈夫的脸上,冷正风狠摔一下烟蒂说:“你在屋休息,我出去找找。”
“那你要小心一点儿啊,多穿件衣服。”她属咐说:“我和爽爽在家里等,要是峻儿回来了,就给你打个电话,你找到了就给家打个……”
“好,好,”冷正风打断妻子的话拿了件披风就推门而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丈夫出去了,冷爽也熬不住睡着了,屋子里一下子显得空荡起来。夏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钟表。那往常跳跃着飞快的长短针,仿佛也昏昏欲睡,躺在那儿慵懒地挪移着,指针挪动的声音又似乎有种挠心的魔力,每响一下,就让人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这个死针!她骂道,好几次甚至想上去把钟针调快些,又怕不知道准确时间,只能干瞪着眼望着它。终于她受不了钟的戏谑,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慢望着窗外的夜色。
天色迷蒙而单调,使人心中又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偶尔有人影晃动在昏光中,她都要探着身子,扒着窗子,伸长脖子,向外观瞧。有几次差点撞破未拉开的玻璃,而儿子的身影仍迟迟不现。
她叹息一声,重又折回沙发上,打开喋机塞进一盘歌喋,于是屋里便漫游着轻悠感伤的音符。她静静聆听,脑袋似乎稍为轻松一点。
要是峻儿哪一天真的离开我们,不再依赖我这个母亲,不再和我亲密相处了,我该怎么办呢?她脑中忽然迸出这个念头。儿子是她的生命,她不能没有他!
“不会的,不会的,她摇摇头,好象在跟什么思想斗争。
忽然嘎地一声门开了,她一惊,抬头望去,喜上眉梢,紧跟着跳起扑上去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眼泪刷地一下就泻下来。
第二十七章 父子动怒
冷峻怔住:“妈,你是怎么啦?你怎么哭了?我爸欺负你了?要不要我挺身而出,跟他进行一番激烈的讨论?”
“胡说什么啦!”夏莲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儿子比自己高大半个头了,还搂着他哭像什么话!她松开手拿出丝帕,边揩眼泪边说:“我还以为你不要爸妈了……”
冷峻知道母亲对自己太过于操心,忙笑道:“妈,瞧你说的,我怎么会不要慈爱的你们呢?老天就是给我一个千娇百媚的媳妇,你们一起落水时,我还是先救母亲,后救媳妇的。”
“这么说,你真的和女孩子在外边拍拖?”夏莲瞪眼望着儿子。
“妈,你这又哪跟哪啊?你伟大的儿子最伟大的愿望就是做光棍协会的主席,都跟你坦白过好多次了,你要保持信任!”冷峻说。然后他眨眨眼睛,凑到母亲的耳根,悄声说:“根据你的话来分析,你和我爸年青时是不是就喜欢晚上出去排拖?”说完就欲跳开。
但,只听到两声“咚咚”脆响,夏莲已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敲他脑袋顶上。等他跳开立定,“咚”的余音也刚好消失。
冷峻一拱手赞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佩服,佩服。”
夏莲得意地说:“也不看你是谁的儿子,就你那小心眼,看你下次还敢跟我耍贫嘴?哼!”
“不敢不敢,无数的失败案例,已经让我对自己的反应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和自卑。”冷峻讪笑道,他扫了一下客厅又问:“我爸呢?”
夏莲佯怒说:“还不是找你!越来越放肆了,连招呼都敢不打了。哎,我差点忘了通知他一声,都是你,这么大了还不懂事,我们都快急死了。”
“我确实在外面有事做嘛。”冷峻分辩道。“下不为例。”
“又是什么事?每次你只说有事,到底是什么事?这次你一定要讲清楚。”
“这是我的隐私权,我有权不说。”
“我是你妈,你的监护人。在你身上的奶腥味儿还没干之前,你有义务向我汇报。”夏莲说:“不然,就说明你心中有鬼,准是在外面瞎混。”
冷峻昂首挺胸,一副浩然正气的神情:“我是那种人么?”
夏莲上下扫瞄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难说。”
冷峻像泄了气的皮球,长吁一声报着“天下虽大,无我知己”的喟叹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夏莲见儿子一身的灰尘,满面的倦容,便让他去冲个凉,自己去厨房给他弄点吃的去。冷峻翻身而起,抱着衣服冲凉去了,等他冲罢凉,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哼着小曲儿出来的时候,发现父亲正襟危坐一脸怒容,凝视着自己,再看母亲也沉声不语,只有硬着头皮听天由命,不敢过去搭话,悄悄走到餐厅。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刚才也小吵了几句?他心想。扫眼所见桌上尽是好吃的一屁股坐在桌坐,抓起筷子就朝那只肥美油黄的鸡大腿夹去。
遥遥一声训斥传自旁边的客厅:“你看你,现在坐没有个坐相,吃没有一个吃相,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
冷峻连忙摆正身子,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起来。
又一声训斥,传自客厅:“你看你现在,脑袋后面的头发长得跟女人似的。说了多少次让你剪掉怎么还没照办?”
岭峻心道:看来今天是难逃一劫!忙赔笑说:“我明天就去把它剪了,索性理个伟大的小平头你看如何?”
“这样不是挺好看嘛!”夏莲有些不服气。想当初儿子的这种发型,还是征得她同意的,是她替儿子设计的。
“要理要理的。”冷峻满脸堆笑地奉承说:“还是老爸的欣赏水平高,小平头虽然显得脸老长,但精神呐。若爸觉得小平头还是长的话,明儿个我就去直接推了,留个光脑壳。”
夏莲一听光脑壳,那还有什么美感可言,岂不成了杂技小丑了!不禁气呼呼地坐在一旁,扭开头望着一边。
谁知冷正风却仿佛火气越积越多,呼气跟拉风箱似的——大概一个人气不痛快地发泄出去,也会酝酿发酵吧!他猛地一拍沙发,惊得妻子和儿子似乎都是一震,冷峻的动作则显得有点夸张,他直接跳了起来。
“老实给我讲清楚,你今天晚上到底跑到哪儿瞎混去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他喝道。
冷峻愕然:“什么女人?谁说我在瞎混?我跟谁瞎混了?”
“哼,”冷正风冷哼一声,“你还装糊涂?”
“我装糊涂?我有什么好装的?”冷峻终于忍不住了!“哎,老爸你把话说清楚好吗?我啥时候跟什么女人怎么地了?不要随便污蔑人好吗?”他脑中此刻已急速闪过温婕、李思绮、白玉的身影,却又实在捉摸不透父亲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禁来气。
“什么?你说我污蔑你?说话越来越没个礼数了,你,你……”冷正风气两条眉毛似乎要飞出去,站起来就要奔过去揍人,“看来今天不揍你,老子以后是没法管教了!”
想想平日,他说话哪会带半个骂字!今天怎么搞的,不仅骂了还要打,把一旁的夏莲也弄得一愣,赶紧拉住他说:“哪有你这样的教育方式,还真要打了?你不能以理服人啊?”
冷正风气呼呼地说:“以理服人?你看现在这小子像是能进油盐的人吗?跟他说理?你以为他还是小时侯学习雷峰搞五讲四美的那孩子?倔驴,不打不服帖。”
“爸,你要真想过过手瘾我立马趴在这儿随你招呼,关键是你打之前总该给我个说法吧,不能让我当个屈死鬼吧?”冷峻也生气了。
“你意思是我昏庸乱动酷刑喽?”冷正风火气又冒起来了。“你竟敢这样讽刺我,我,我,都别拦着,今天我必须出这口恶气。”说着就已起身要奔过去打人。
夏莲忙死死地拽住丈夫的胳膊,同时又频频暗示冷峻上楼,而冷峻也是恼了,硬是坐着不走。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上楼他不会追到楼上打啊。
情况陷入僵局,把夏莲急得汗都冒出来了。正在这时,忽然“哇”地一声,一个奶腔发出的哭声从身后传来,众人都停下来扭头望去,只见冷爽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楼梯口,边哭边抹着眼睛。
父子俩一时僵在那里。夏莲瞪了丈夫一眼,连忙跑过去,一把将小爽搂在怀里哄道:“噢——爽爽乖,爽爽听话,爽爽不哭了啊。”
爽爽仍啜泣着:“呜呜,伯伯不要打哥哥,哥哥听话,伯伯不要打哥哥,。”
冷峻眼窝发热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掉出来。他走过去从母亲怀里接过爽爽,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声音却有些微颤:“爽爽不哭啊。”
爽爽立即止住哭声,用白嫩的小手挤挤拍拍哥哥的脸说:“哥哥乖了不惹伯伯生气了,伯伯就不会打你了。”
冷峻难言苦楚委曲,咬了下嘴唇说:“哥哥本来就很乖……”
爽爽疑惑地望了下伯父说:“那伯伯为什么要打你呢?”
冷峻叹息一声说:“这你你要问你伯伯。”
爽爽不解地望着伯伯,眼中尽是问号。
夏莲给丈夫递了个眼色,冷正风强笑道:“伯伯没打哥哥,我们是在闹着玩哩,哥哥听话,伯伯怎么会打他呢?伯伯是非分明。”
“是吗?”冷爽仰起带雨梨花的般的小脸,天真地问:“有这样闹着玩的么?”
冷正风一怔,转而又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当然。”那神情却仿佛如嘴中被硬塞了臭鸭蛋,还要逼强吞下去竖指称香般,让人忍俊不禁。
爽爽又望向冷峻,冷峻只好点点头。她便拍拍手欢叫:“好呃,不打架喽,你们就勾勾手表示和好吧,来呀。”说着她已拉着冷峻往伯父那儿拽,冷峻只好不情愿地随她走过去。
她很有导演天才地说:“那你们就伸出小拇指勾勾手,记住还要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悔,知道么?”
父子二人脸色难堪地伸出小拇指在一起勾了勾还一边念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悔”他们又一次真正尝到了哭笑不得是什么滋味。
而夏莲在一旁早笑得直不起腰来,冷爽偎在她的怀里笑得更甜,她为自己小小年纪竟能解决这么大的问题而感到骄傲,她觉得自己长大了。
“以后再跟你小子算帐。”冷正风小声说。。
冷峻不理他转身欲走,夏莲忙说:“峻儿你快把饭吃了,天也不早了,吃罢饭后赶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冷峻压下心中的不平三下两下扒了几口饭便抱着冷爽上了楼,进了卧室,关好门,放上老歌,靠着床背静听着,品味着。
第二十八章 讲故事的惆怅
绿灯泛着绿莹莹的昏光,给室内披上一层薄薄的飘渺的神秘的面纱。纤弱的文竹在凄风的逗弄下更加的无助,串串风铃摇曳着荡漾出清脆的有节奏的铃声,和着忧伤的歌声,让人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哭?是的,想哭。
“哥哥你在想些什么呀,”冷爽躺在冷峻旁边一张精致小木床上,侧着身子问,水晶般清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关切的光。她是夏莲为了防止冷峻爱抽烟和再冷也开窗睡的毛病继续犯,特意安排的。
冷峻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失常,他过去给小妹妹整了下被子,自己也上床靠着床头说:“爽爽你怎么还没睡啊,你也在想心事么?”
“我睡不着。我想听你讲故事,”冷爽奶声奶气地说,眼中充满恳求之色,言语透出无限的真诚,让人想拒绝都不行。
“这——”冷峻苦笑,说“能不能改天再讲啊?哥哥今天心情不大好,况且肚子里的故事也都讲啦,实在是不会讲啦,等我明天再看看书再讲好吗?爽爽听话啊?”
“我不嘛,我就想听故事。”冷爽撅着嘴说。
对这个小妹妹冷峻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只有他叹口气说:“好吧,你过来哥哥这躺着。我给你讲故事,不过讲罢以后你可要乖乖的睡觉呃!”
冷爽答应一声已一骨碌爬起来,手足并用地爬到冷峻的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边安置身子边问:“今天讲什么故事呢?”
冷峻凝视着她寒星般的眼睛,抚着她浓密如墨的秀发,心中有说不出的爱怜,满肚的怨气似已清释不少
。遥想天才女作家张爱玲三岁便能站在老师面前朗吟“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将那位老塾师感动得泪流满襟。而怀中的小妹,三岁便能看出一些汉字组成之法,不禁对小妹乃至所有人小朋友充满敬意。
是不是小孩儿都有着这种想象天分?为什么我们渐渐成熟,却逐渐丧失了那美好的丰富联想?为什么会失去,不相信想象会成真吗?连想象都没有,这个真又从何说起?
冷峻忽然不想长大,害怕成熟后会变得麻木冷漠。他低着头望着小妹妹说:“我给你讲一个很深奥的故事好么?”
“好啊,”她喜上眉梢。她喜欢听深奥的故事,因为如果她能听得懂,哥哥就会夸她‘真聪明。’”
冷峻便讲开了。
从前有座山,山中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还有一个小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是这样的他说从前有座山,山中有座庙……
“——庙里有个老和尚,还有一个小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中有座庙,他是不是这样讲的?”冷爽瞪眼望着他。
“噢,爽爽怎么这么聪明……”冷峻笑得不好看。
“哼,不理你了,骗人。”冷爽嘟着嘴,把头埋进冷峻的怀里,不拿眼睛看他。
冷峻连忙赔笑:“别这样嘛,跟你开个玩笑,你就这样认真,真是小心眼,太不够意思了。”
“不要这样嘛,”冷峻继续哄,“你不理我,我会很难过的。”那语调不知是哭还是在笑。冷爽这才探出脑袋认真地说:“那你以后还骗不骗我?”
“当然不会了,再也不敢啦。”冷峻说。
“你认错就好了,我不生气了。”她满意地笑了。
“那我知错就改,爽爽老师给我什么奖励呢?”冷峻终于笑了。
每次冷爽缠着冷峻和她一起过家家时,她总是当老师。冷峻总是当认真听讲积极举手发言的学生,学生犯错了,老师就生气不理学生,学生知错就改,就会受到老师的奖励。
冷爽微笑如花,在冷峻的脸上响吻了一下,然后说:“这总行了吗?”
“行,当然行。”冷峻受宠若惊地说:“谢谢老师的奖励。”
冷爽叫道:“好啦,开始讲吧。”
“讲什么呢?”冷峻思索了一下,“就给你讲狼和小羊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是当他知道冷爽光临后,立即翻开童话书最新发现的,而那童话书是冷峻专门藏起来怕冷爽瞧见后没有新鲜的可讲而留的一手。
冷爽兴奋地叫道:“好哇,快讲啊。”
“从前啊,有只大灰狼,在一条溪边饮水时看见一只也在饮水的小羊羔,那只大灰狼看着肥嫩的小羊羔,口水都流出来了。他眼珠子骨碌一转想到一个鬼主意,它朝天‘嗷’地叫了一声说:‘小羊羔,这条小溪是属于我的不准你喝。’小羊羔说‘这条小溪是大自然的是属于大家的,凭什么不能让我喝?’大灰狼很生气地说:‘你把我的水弄脏了。’小羊羔分辩说:‘你在高处,水是从你那儿流到我这儿的怎么能说我弄脏了你的水呢?’大灰狼恼羞成怒地说:‘我听人家说你去年在背地里讲我的坏话,’小羊羔嘲笑说:‘你没搞错,去年我还没出世呢!’大灰狼更是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说:‘我不管那么多,我说要吃你就要吃你,’说完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很长的獠牙,向小羊羔扑去……”
寂静,冷爽没有反应。冷峻低头望去,只见她紧闭双眸,睫毛上挂着晶莹细密的泪花。敢情是不忍小羊羔被大灰狼吃掉吧,他暗觉好笑:“爽爽,你怎么呢?”
冷爽搂着着他的脖子,将头扎进他的怀里,呜呜地哭开了:“大灰狼是个大坏蛋,他不讲理,他不能吃小羊羔。”
“不能吃?”冷峻心中一沉“那是你叫他不吃,他就不吃的?那社会上的大坏蛋欺负你,你让他不欺负,他就不欺负吗?”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不许你让大灰狼吃小羊羔,”她摇着冷峻嚷道,
冷峻暗暗一声长叹。
“那只小羊羔没被大灰狼吃掉,它在大灰狼扑过去的时候往旁边一闪躲开了,大灰狼就掉到河里淹死了。”他想了很长时间才吃才地将这句话说完,然而心里却是那么地无奈,就好像屈打成招。
纯真的人真的有那么多幸运么?好人躲过危难,坏人反倒自毙?
冷爽破涕为笑,高兴地在冷峻脸上很响地亲了一下,那绽开的笑容真像一朵散着淡淡香气的百合。
冷峻,却感到莫名地苦涩,长长地在夜空中叹了口气……
第二十九章 何为道
清晨,阳光很温柔地抚摸着房里的物什,让人不禁想起少女的纤纤细指。可能太温柔了吧,冷峻终于受不了,他睁开朦胧惺忪的双眼,在房间里习惯地匆匆扫了一眼,见旁边的冷爽正睡得香甜,才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地爬起,揉着眼皮,趿着拖鞋地向门外走去。
来到楼下的客厅,透过玻璃窗见母亲正忙着做早餐,便顾自地洗漱梳理了。再回到餐厅已见早餐摆脱上了桌。吃罢饭,向母亲告别了一声,向院中走去。
忽然,菜畦里一片红影,他停止了脚步。他疾步走了过去,蹲在那红影处,原来是一隅朝天辣椒。只见有些早已浑身红亮,有些微紫,有些还是嫩绿,煞是可爱,
只见:清风轻拂,绿枝缥叶微摇。抚人青丝梢,枝缠叶绞果静笑。椒尖一点红似火,意欲烧。嫩绿姹紫终绯乔,绿帐红影不胜娇。举首向天,本正青源,敢把天地傲。默伫一隅羞笑,不知撩兴多少文人风骚。
他笑着起身走向院外。
街上的行人不少,一阵晨风吹来,他忍不住大叫了声:“好爽!”
行人有的驻足观瞧,有的侧首斜瞟,皆有几丝诧异。
离高老头儿的酒馆还有点距离,就见他已站在路中央朝冷峻点头微笑,那齐胸的捋得极顺理的全白胡须在风中飘摆着,使本就精神矍铄的高老头儿更增了几份仙风道骨,他朗声道:“饭菜早已准备好,腿短的只有流口水的份哦!”
被人说腿短是不好听的,冷峻为了证明他的腿还算长,提气纵跃,眨眼间已掠到高老头儿身前,气不喘脸不红地说:“高老头儿,今天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你这儿就餐?”
高老头儿一副“其实这算不了什么”的摆摆手,哈哈一笑说:“因为我是高老头儿——高明的老头儿。”
冷峻拍拍他肩膀说:“那就言归正传吧,高明的老头儿。”
刚走进馆内,小可怜的报怨声已扑之而来:“冷大哥你可来了,我都饿死了,爷爷也不让吃,说非要等你来才行。”
冷峻眼中带笑地望了高老头儿一眼说:“小可怜,你跟着高明的老头儿才几天说话也这么高明了?高老真是教育有方啊。”
高老头儿更加开心地说:“哪里哪里,过讲过讲。”
三人摆稳屁股后,高老头儿先开了口:“冷峻,昨晚你是不是去了锅盖山?”
小可怜也说:“是呀,害得我跟爷爷找了那么久也没找着。”
“你们怎么知道我去了锅盖山?”冷峻挑着眼皮问,他自认自己是没向人任何讲过,也没任何人知道他行踪的。
“你就说你到底去了没?!”高老头儿神情严肃。
冷峻诧异地望着高老头儿,说:“去了。”
高老头儿一捋胡须说:“小可怜你夹些菜到外面吃去,我有些话要跟冷峻讲。”
“我不能听么?”小可怜问。
“不是不能听,是你听着无益,有些事你听到后对你是不相宜的,知道吗?听话,出去玩啊。”高老头儿说:
小可怜只好夹些菜,端到门外吃去了。
见小可怜去后高老头盯着冷峻的眼睛问:“你昨天是不是会过那个提着铜箫的小伙子,而且还跟他动手了?”
冷峻也盯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将眼光移开,淡淡地说:“输了,输得很惨,生平以来第一次输得这样彻底。”
“这次总该总结下教训了吧!”高老头儿语重心长地说:“我早就提醒你让你不要去惹他你不信。你总认为你的身手足很了不起了是不?这次可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冷峻猛灌一口,放下酒杯,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再奚落我了行吗?再说,我啥时候认为我功夫很了不起了?我只是见这人奇怪想瞧瞧。”
高老头儿说:“唉,我说的话你总是听不讲,你见到且怪的人就缠着人家?你知道人家底细么?万一惹恼人家了怎么办?”
冷峻气得只是喝酒吃菜,不理他了。
“还不服气是吧?好,我告诉你一点这人的底细。“高老头儿说。
原来这怪人古风已被公安通缉多年,江湖人称“风影”。缘其人,行踪飘忽,江湖很少有见过其真面目的,对其形象身手的描述也只是捕风捉影般模糊。
这人嫉恶如仇,且做事向来不择手段,对那些贪官奸商是见之必除。他做事的的程序是:若让他得知那些贪官黑商的罪恶后,先是搜集罪犯的详细资料寄往检纪部门,并限制日期让他们立案结案,倘若该司法部门没按他要求期限之内将案了结,罪犯就会遭到暗杀。因此只要那些恶人听到他的风声都胆寒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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