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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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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是懊恼,于是,不由骂道:“他妈的”。

这是他的口头禅,君勿他想,它就好比和尚动不动就诵阿弥陀佛般,没有什么更深的意思。可温婕却听不顺耳这种粗俗的话,只见她撇撇樱唇水晶般朦胧着雾气的秋眸鄙夷地朝这边斜了眼。

但这边是冷峻的边,坐的只有冷峻这个人,毫无疑问,当然是表示对他的鄙视。

冷峻见状,无名业火又“唿”地窜起,心中大恼:我又没招惹你,你凭什么鄙视我?!能破美人关方可称英雄,这是冷峻至始至今的大志。恼火燃起情由可愿。

温婕犹豫了片刻,终于仍过一本旧书,翻了不知多少遍的,先前很早就买来自习的。

冷峻觉得自己的头发在“毕剥毕剥”地燃烧毁。

往日,在学校里从没有人敢如此轻视他,因为他不仅是整个学校武术最好的,学习成绩也很不错,他似已经习惯了同学们的尊敬,这丫头对他的轻视让他心里很是不爽。他认为她是自以为是,持美骄狂。

就如咱们伟大的公仆,通常的惩罚就是‘免职“,“双规”,“开除党籍’,我们民众认为这样惩罚微不足道,但整个他们那一党人却认为这样已经很严厉了,

冷峻有个习惯,愈是骄狂的人他愈是整他,但他却不知,自己也是骄狂人。可能这就是人类自私的充分体现吧。

任何人都看不惯别人趾高气昂,但若你将他也放到那位置上,他大多也会变得如此。“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所谓有志就是看不惯别人比自己过的好。只要有权力大小之分,就有互相倾轧。任何堂皇的制度都是如此。

冷峻就惹人反感,而他却要报复以满足自己心理平衡的需要。虽然,温婕是出于怕他不爱惜书的心态。

冷峻正入神地气恼着,忽然一根银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白色的弧线,又得意地翻了几个跟斗,方准确无误地击中冷峻的鼻尖,然后又翻了几个筋斗,也叹息一声落地。

他不由得更是火起,朝粉笔就是一脚。又蹭了两下才罢脚。粉笔粉身碎骨了,冷峻却有种怅然如失的感觉。我又没挖过谁家祖坟,何以今天如此糟糕?哦,对了,他恍(书)然(网)大悟,今天没有给瘟神烧香,但瘟家与温家不是嫡亲么?

下课铃声好不容易又响了。

温婕脆生生地叫道:“起立”。

于是学生们便还算整齐地站起。然,就在挺整齐地坐下时温婕却一声惊叫,响彻教室,只见她身子摇晃几下,方才坐稳。

金雅如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温婕脸上痛苦未减说:“没,没什么!”

金雅如半信半疑地离开了。

怎么回事儿?

她准确无误地坐到昂起角的凳子尖了。

谁干的?

不知道

谁知温婕却故作一笑,对冷峻柔声说:“谢谢你。

因为他在她正中方凳角尖,体欲落地时,飞出一脚踏住凳的木棍秤,致使她幸免于尴尬。

冷峻轻甩额前那绺乌丝,笑道:“不客气”。是对她尊敬的谦逊,还是说“你对我无礼,我就不客气?”只有他心中最清楚。

稍后,莫名其妙地,他突然觉得有脸有些发热,因为眸光,他想起了刚才那种清澈却带点雾气的明亮眸光。也不知怎的,他想暂时离开一会儿。

只见他右手无名指的桌上一点,身子已经窜过了桌面,然后朝门口奔去,头发却一丝未动。

但老师此时前脚刚迈出教室,后脚还在里面,她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身子忽一转身。冷峻身法太快,眼见已要贴上去了,大叫一声“啊”,双臂如风轮般急转,方稳步身形,而脚底已有了两道很清晰的划痕,他的嘴几乎贴到了金雅如的鼻尖,心中的石头落地,他禁不住长吁口气。那粗气喷在金老师的脸上,她惊魂未定骇退三步。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死一般沉寂,甚至可以听到呼吸声。

金雅如没有愠怒,她竟笑了,感觉像是孩子跟母亲要闹,

“报告老师,我想上厕所,”冷峻声音并不怎么大,也不怎么好听,而眼前的老师听了却更觉得他可爱。

金老师微笑着。微笑可能是最美好最心仪的笑,因很多人都喜欢别人这样对他笑。很多人舒心时也喜欢对别人这样笑。

而同学们却轰然、狂笑。

这种狂笑使冷峻一个劲儿地在想,若是地上真的裂开一条缝,自己会不会钻进去?

他解决了问题,走进教室,只见许多特别是女生都抿着嘴笑或嘴角浮着笑。这种笑,使他有种放不开的烦感。

当然,是跳进座位,虽然温婕和她旁边那个有双调皮、刁钻透着邪笑的大眼睛女孩出去玩了,但他不想从那儿走进去。

窗外。无数水杉,虽然长得粗大,但仅有灰红的杉树枝蓬成的宝塔,在萧萧的秋风中,却显得有些苍凉。

风正无情,戏谑地剥蚀着残存的杉叶。尚存的在风中颤栗;剥落的,则随风走停。风走叶走,风停叶停。

如那四海为家的浪人,枕星踏日,随波逐流,在冷漠世俗的人世中找寻自己遗失的梦。何等的辛酸,何等的无助!

冷峻顺手拾起旁边的笔本,写下一时的感觉。

狂风呼号,袭卷一季枯叶;暴雨咆哮,鞭抽四时浪人,落叶随风走,浪人逐波流。落叶一日终归根,浪人何时止游魂?

写罢,伏案沉思,陷入无尽的伤感中……

他在这里感慨万千,人家却在旁差点儿捶胸跺足。

为何?

那本子是人家温婕要上交的无比整治的作业本。

温婕看着那张牙舞爪的字迹,心里像猫儿抓似的难受,她手指在他课桌上一阵急敲:“喂,喂。”

正专心伤感的冷峻被惊醒,他怒瞪双眼说:“喂什么喂,谁是喂,本人没有大名吗?你能不能不烦我?”

温婕也来了气:“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在人家的作业本上乱涂乱画,还好意思骂别人。”

她的眼中没了雾气——火气烘干了。冷峻今天连串的行为让她也很是气恼。

冷峻狠瞪了她一眼,将纸本“啪”地一下扔了过去,还丢下一句话:“什么玩意儿?!”

笔套应声而裂,温婕也忍不住应声而泣了。那起伏耸动的香肩,看上去好是委屈。她旁边围聚了几个安慰者,虽义愤填膺,却也无可奈何,只有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儿,一直盯着冷峻。

总算熬到放学了。

冷峻扫了一眼红着眼圈,楚楚可怜的温婕,暗自庆幸没有老师找事,长吁一口气,跳出座位,直奔教室门口。

他很散漫地走着,想及那总似朦胧着雾气般的秋眸,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忽然背后传来如黄莺出谷般的叫声,“冷峻”,继而传来一阵阵银铃的般的笑声。

冷峻转过身,只见一群如小鸟般欢快的女孩子中,那个闪烁着狡黠调皮的大眼睛正在扫瞄着他的脸,她旁边的温婕则羞涩地微微低下了头。

大眼睛毫不拘束地单独走了过来,只见她面如桃花,齿比贝洁,留着轻灵的长碎发,挂着令人心醉的恬笑,闪烁着晶亮的眸光,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让人看了都觉得明快舒畅,想欲之交谈。

“有什么事吗?”冷峻面无表情地说。

“哦?没事就不可以和你说话?”她一开口就露出整洁的贝齿,话语总蕴着笑意。

冷峻盯着她说:“我不相信有女孩子会没事找我聊天,咱没那人缘”。

大眼睛里闪着笑意,她呵呵笑着说:“瞧你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就和你的名字样,让人总想到冷血这个词儿。”

冷峻缓缓地说:“我叫冷峻不叫冷血?”

“呵呵”。她说

“…”冷峻说。

“你挺有性格的嘛”大眼睛笑道。

“我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冷峻解释道。

“你根本不用装什么性格。”她笑着说。

冷峻来了兴趣说:“说来听听”。

“呵呵,你怎么这么笨,你的名字拣了便宜,你叫冷峻,你的什么性格都可称冷峻性格嘛!”她笑得花枝乱颤。

冷峻也笑了,赞道:“你真聪明。”

“谢谢。”她也挺愉快。

那群女孩子却纳闷,她不说要让那小子过来给温婕赔礼道歉吗?怎么反倒和他拍得正欢。

“哎,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听你介绍呢。”冷峻问:

“想知道?”

冷峻点点头。

她招了下手。等他靠近,才故作神秘地凑到身边轻轻地说:“你越想知道我越不告诉你。”说罢,夸张地弯着腰大笑。

冷峻像木桩似的立在那里。

大眼睛笑得没劲了这才说:“我姓李,叫思绮,你就叫我思绮好了。”

“想的美。”冷峻脱口而出。

思绮怔了一下,继而想起什么似的叫道:“不行嘛,不准你这样歪解我名字的含义。”

冷峻笑着说:“谁让你老爸老妈给你起这么糟糕的名字。”

思绮嘟着嘴说:“你还贬我”。

冷峻呵呵一笑。

“你笑得不是挺好看吗?怎么不常见你笑。”思绮问。

冷峻说:“是吗?我从没吝啬过我的笑容啊”。

他们边走边聊。

他觉得她挺可乐的,她也觉得他不是个笨蛋,不冷血。

“我觉得你并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嘛。”思绮赞道。

冷峻说:“你意思是说我早上蛮不讲理了”。

“你也挺聪明的嘛……”

“我不是笨蛋,”冷峻板着脸说,“麻烦你别赞美我了,我怎么总觉得好听的话一到你的嘴里就变味了。”

思绮眯着眼睛只是笑:“难道你认为你做得对?”

冷峻皱皱眉说:“再麻烦你别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和我讲话行吗?我不习惯。”

“你的不习惯还真不少!”思绮点头道

“我的习惯也不够多,唯独你似乎快占完了”。冷峻觉得自己脑袋有些大了。

“这么说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怎么商量?”

“向人家赔礼道歉啊!”

“除非我不姓冷。”

“什么意思?”

“除非我不姓冷意思就是说除非我爹妈没生下我”冷峻似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力才解释清楚。他说完就想尽快离开。他脑袋已经够大了,他不想再大,那样不仅不好看也有害身体。他觉得今天自己的精气神也耗得太多了。

思绮愣在那儿,瞪着眼睛,似乎在想,我是不是真的想得太美?

第三章 赶路人

 深秋的风格外的凄怆、无情、空灵,还有孤寂,扫落一季枯叶,仅有自己坐在空枝上哀鸣。

明媚的春去了,热烈的夏也去了。

希望去了,奋斗也去了。

还有什么?还剩下什么?

秋,到底算高爽,还是沉郁呢?

有收获当然觉得秋高气爽,而无收获只有沉郁的心情阴霾的天。

风胜利了,他赶走了绿叶红花,赶走了彩蝶飞鸟;赶走了生机。

而他得到了什么?

沉寂,只有沉寂。

枯叶飘坠在凄凄的败草上,发出窸窣的幽叹声。

是在叹息自己短暂的一生,还是除了叹息再没有别的表示?

夜色茫茫,昏黄的路灯惨淡地射出的光似乎在颤栗。

这边小区的人本来就不多,因为这儿住的都是有钱的人家。有钱的人是不会在冷瑟的秋风中的大街上晃荡的。他们各有各的安乐窝。该睡的都已睡去,不睡的也没几人。

因此,夜静得神秘;让人畏(书)惧(网)。

一个流浪人走在空寂的大街上,表情僵硬,眼中射着摄魄的煞气,黑亮的长发,玄黑的风衣,在风中飘动。他孤零地走着,像是一直这么孤零地走着,他走的姿势就是孤零的姿势。阴冷的寒风中有萧索的箫音在颤抖。。

这才是真正的浪人。风一般的行踪,风一般的生命。

他的性情,他的名字,他的人。

没人知道他来自何处,去将何方。

他没有朋友,也没人愿意和他亲近。

几株苍劲耸天的古松下,有家酒馆,很小的酒馆,酒馆没有名字。馆主——称老板怕搞笑了这个词,是个白发银须,却又鹤发童颜的老头儿,老头姓高,不知其名,别人都叫他高老头儿。虽然寒气侵肌,但他还没有打烊。

见里面的灯惨白地亮着,赶路人便坐在外面的木桌边,叫道:“师傅,麻烦煮碗面条,倒碗白酒,炒两个荤菜。”

高老头儿听罢忙去准备,赶路人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那是支两尺来长的铜萧,在那光灯的反射下,闪着熠熠的金光。他默默地饮酒吃菜,时而仰头望下深邃苍茫的宇宙,时而低下头静静地吃着,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眼神中似乎藏着话。

高老头儿扫了铜箫一眼,凑上去搭腔:”想什么呢?”

赶路人眼光斜向他,淡淡地说:“没什么可想的。”

高老头儿点点头,笑着说:“那为何愁眉苦脸的呢?”

赶路人凝视老头儿,见他白发银须仍整洁得毫无纰散,深陷的双目仍发出奕然的光彩;沟壑遍布,交错相碾的脸上,仍闪着醉酒似的红光,态度恭敬地说:“你老人家这些年来过的可好?”

高老头儿捋着胡须说:“好,能吃能睡,无病无灾。我倒是看你满脸愁容,好象过得很不好。”

赶路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曾经以为我的行为可以为民众多做点好事,没想到现在却落得四处逃生人人喊打的地步,连民众也不理解我。我开始怀疑我做的事是否有意义。”

高老头儿说:“以杀除恶恶还生。这毕竟是个崇尚法治的社会,虽然它还不健全,但暴力不得人心。任何人都有生命的权利,恶人之恶至于死么?你凭什么断定他们恶的程度?你有什么资格剥夺他们的生命权利?你的行为也是违法。”

“那,我错了?”

“这要看谁来评定。以慈悲人士的观念,‘有心为善,其善不赏;无心为恶。其恶不罚。’你的行为可以原谅;以江湖观念,‘锄恶扬善’,应该赞许;以世俗社会制度,‘违法必究’,你就要受到处罚。”

“违法必究?”赶路人笑了笑。

“社会毕竟要慢慢走向法治,江湖如今已经游离社会黑白之间。我们必须学会用现在的观念和方式处理问题。你的动机是好,但现在有现在的法制,他是民众绝大多数人共同认可的,你违背就会遭到大多数的人的反对。这也是时代所趋。”高老头儿轻叹道,“你已经不是冲动的年龄,别让自己走向极端。“

赶路人沉默。

“把你的箫拿来我吹下。”高老头儿望着那铜萧眼中有深情流露。。

赶路人将从不离身的铜箫递了过去。。

高老头儿抚了抚箫身,说:“十八年了,你对她还是念念不忘?”。

赶路人没说话。

高老头慢慢地将嘴凑进孔口,深沉凄绝的箫声便在夜空响起,如怨如诉如泣,一波逐一波向四周散去,回荡在夜空,回荡在人的灵魂中。

吹罢,老头儿将箫递过去,叹道:“还是珍惜现在吧,几千年的官场腐败不是你能奈何得了的,天下若要天下治,官场自有官场管。”

赶路人静静地说:“我想了好&书&网}久才悟到我的生命意义,那就是尽自己全力以恶制恶,我不会轻言放弃。至于我的性命,早死了无数次,也不在乎还有多少了。”

高老头盯着他,良久才说:“好,既然你执意已决,我不想再管你。总归你也没祸害一个好人,且容你如此。我去再拿瓶酒,咱们喝个痛快”

赶路人连连点头。

他们就这样邀星为伴,约风相奏,高举酒碗,大口痛饮。边喝,高老头儿边唱。

猛甩沉重头,高举一碗酒。

管它红颜惑,任其物欲流。

人生多寂寞,难得偶聚首。

乘时长叙聊,酒后再缄口。

何为人生愁,酒中自看透。

第四章 夜中冷峻

 今夜的夜色并不美,无羞月相伴,仅有几点黯淡的星光在风中颤栗。隔很远才见得一颗,很稀很稀。它们惊悸地瞅着这个冷漠的世界,显得那样的孤寂,令人怜悯。蚀骨的阴风不时地侵袭着辗转难眠的人们,它们无孔不入渗进室内,统治着它认为该统治的地界。

冷峻干脆将他房间的所有窗户打开,让它们索性进入室内发泄个够。

写字台上的几丛文竹,显得那样纤弱,在阴冷的风中瑟缩着,窗棂上的串串风铃也拽曳着瘦小的身躯在那里低鸣。

风很冷却不大。

柔和飘渺的绿光,更是给屋内蒙上一层诡秘阴森之色,这种绿色,能给冷峻安定宁静的感觉,他很喜欢。此时,他额前的乌丝被风揉得凌乱,清澈得冰寒的眸子似两点寒星闪烁着,冷漠而不怎白皙的脸上覆着淡淡的绿色,有些诡异。

这就是夜中的冷峻,他认为只有黑夜里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点着一枝香烟,卧进藤圈椅里,静静望着窗外,吸一口烟,又尽盘地吐出,不知吸讲的是什么,但吐出的却是串串逐渐变大的烟圈,烟圈刚刚升起,就又被风扫得面目全非,在空气中逃窜着,消散着……

他的脸上隐着冷笑。

笑青烟的狼狈,也笑自己的狼狈。

不久的将来,不都会如此青烟般在空气中消散么?

他喜欢看青烟袅起,特别自己嘴里的青烟。

那吐出的青烟是不是也带走了自己的灵魂?

——灵魂变成的青烟。

“咚咚”有人敲门。

冷峻拈灭烟蒂,丢进灰缸里,才说:“进来吧”

门打开了,冷峻瞟了一眼,站起来说:“妈,你怎么还没睡?”

夏莲穿着碎花格子睡衣,一头瀑布般的乌发散在两肩,她笑着说:“我看你这边灯亮着过来瞧瞧,咦——”她用鼻子嗅了嗅,“怎么你又抽烟了?!”

冷峻满脸堆笑地说:“唉,老妈的鼻子简直可以媲美二郎神的啸天犬了,我才抽一根,就被你嗅出来了。”

语音刚落“叭叭”挨了两记响头。

夏莲嗔道:“你这是哪门子的比喻?把你老妈的鼻子和啸天犬相比,你是活腻了还是脑袋缺电?”

“那也不该这样给我发电啊。”冷峻挺委屈,“你该给我买些促进脑筋智能发育的营养品才对嘛!比如什么核桃露,杏仁露这类的,而且这些我都爱吃,不会因为被逼而产生抵触性厌食情绪。”

“唷,你还真会想象哩,再给你补脑,老妈被你给卖了还要帮你数钱呢!”夏莲说着用指又在儿子额上轻点两下。

“卖妈?那可要遭天打雷劈的,这个我肯定不干。“冷峻语气坚决。

夏莲笑道:“就会耍贫。”

“嘿嘿,下不为例,我不再抽了。”冷峻拍胸脯保证。

“恐怕是保证不再被我逮到你抽了吧?”夏莲不相信,因为儿子在她面前向来是不守诺言的人。

冷峻只有找个借口“谁叫我老爸是个烟鬼,就算我生下来,首先闻到的不是烟味,但他肯定是抱着我也抽烟。你听说过耳濡目染这个词儿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振振有词地说,“再说我也只是偶尔抽上一根儿,不危害健康。”

夏莲只有说:“好好,我看你们爷儿俩啊,真是瞎子买东西——没有找的,跟你们爷儿俩耍嘴皮子,我只有无语。”

冷峻嬉笑着说:“谁让你给我找这么一个有学问的老爸。”

夏莲不服了:“瞧你小子说的什么话,到底是老子该怨儿子还是儿子该怨老子,真是没大没小。”

冷峻眼睛眨了眨说“依我看该怨你,谁让你找了那么一个老公,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他认为这句活最切中要害。

“咚咚”只听又两记响头,

“你再给我说一遍。”

冷峻苦着脸说:“你再敲我的头,我可有言在先。考试不理想可别怨你儿子不争气啊,都是你敲笨的。”

但只闻“咚咚”又是两声。

“敲笨了我才高兴呢!”

冷峻脸成了苦瓜,头也大起来,遇到想让自己儿子笨的母亲,他是第一遭,当然,没有对招可供参考,只好自认倒霉。

“怎么不强辩了?”夏莲神气地问。

冷峻搂着老妈的肩套近乎地赞道:“老妈真有本事,连我这么口舌如簧的天才辩论家,在你面前竟然哑口无言。”

夏莲说:“你是我儿子,你肚子中有多少鬼我还不知道?对付你这种油嘴滑舌的人最有效的办法就一种,武力征服。”

“说得有理。”冷峻悻悻地奉承道。

一阵风吹进,夏莲打了个哆嗦,扫了一眼屋子,责怪说:“你看你什么时候才学会照顾自己,睡觉连窗户都不关,这么冷的天冻着了怎么办了”说完站起身去关窗。

冷峻知道母亲为自己好也不反对。

夏莲去关窗户,只见瀑布般的乌丝散在两肩,一袭碎花格子睡衣仍掩不住婀娜修长的身材,好似未出阁的少女:举手投足都雍容优雅,胜过贵妇,无情的岁月车轮好像并未在她身上碾下什么痕迹。

她关罢窗子走了过来,冷峻不禁叫道:“哇,老妈你好靓呢!”

夏莲笑着说:“都半老徐娘了,哪还配得上‘靓’这个字眼儿。”

“莫谦虚,谦虚就是虚。你和我走在大街上,不知别人会说你是我姐姐呢,还是会说你是我女朋友?”冷峻眨着眼笑着说。

“你小子向来说话就喜欢夸张。”夏莲揽过儿子,鼻子故作嗅嗅说:“奶腥味儿还没干呢,是不是在想什么女朋友啦?”

冷峻叫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很年轻……”

夏莲却不容他解释说:“什么意思?就是不学好,想早恋是不?明确警示你,不行!以学业为重。”

冷峻无奈地倒进母亲的怀里,头枕着母亲的胳膊上,不再言语,他也知道母亲本来才四十来岁,又是舞蹈教师,且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好,怎会看上去不年轻?然而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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