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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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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摇摇头说:“你们都同去吧,我想静一静。”
温婕不安地说:“你没什么事吧。”
“我又不止一次昏迷了,我头还有些昏沉,休息会儿就没事儿了,你出去吧,出去吧。”冷峻说罢蒙头便睡。
温婕只好恋恋不舍地扭转身躯,随大家走出卫生室。
过了好一会,冷峻走出病房来到厅中却见师生一群们仍在那里,驻足一会儿才朝他们走去,只见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神也变得无精打采,仿佛大病初愈。
“你怎么这么早就下床了?快去躺下休息。”金雅如关切地说。
“是啊,刚才,你就再多睡一会儿吧?”温婕也劝道。
冷峻淡淡地说:“没什么,我有功底基础,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不是跟我们赌气吧?”思绮小心地问。
冷峻拂了下下发丝,隐隐地笑了下。他突然觉得思绮好可爱,就像小爽爽一样怕他不理她,他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他凝望着她清澈的大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如果我跟你也那么计较的话,那我只能呆在家里不出门了。”
“为什么呢?”她问。
“社会上那么多矛盾不公平,如果我不学会容忍,肚子早就气爆了,也就只能呆在家里足不出户了。”他像回答小爽爽“1+1为什么等于2”的提问,而又因道理太深奥无法说清的语气说。
“其实我……”
“不要解释。“冷峻打断她话说:“我知道你不是个尖酸刻薄的人,别解释了。”说罢又转向金雅如说:“老师,我想请假。”
金雅如愧疚地说:“好,你回去休息吧,都怪我,竟让你在满腹的情况下做那么苛刻的运动,让你差点送了命……唉,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冷峻平静地说:“算了,别提了,我没事儿的,我走了。”说罢,他就掉头走了,从温婕身边走过时,他却又停住了。转身对温婕悄声说:“谢谢你温婕,我冷峻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你对我好。”
刚才从她身边擦过时,她幽怨的眼神中满含着失落,痛楚与关切等种种混杂一起的情愫,让他有些不忍。
然而就在他猛折转身子的时候从脖际泛出一条以银链悬着的玉观音的饰物,由于刚才辗转反侧,它本来就快揉出来了,经这么用力一泛自然就被甩了出来。
“哎,等一等。”金雅如忽然叫道。
第五十四章 失子之痛
冷峻不耐烦地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说:“还有什么事吗?”
金雅如已经疾步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玉观音,神色很是异常。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你这条银链和玉观音是谁给你的?”她声音发颤地说。
“我从小就这么戴着啊!”冷峻疑惑地说。
“不会的,不会的,它怎么会戴在你脖子上呢?”金雅如喃喃自语,抓着银链的手有些用力。
冷峻疼得吡咧嘴,抓住她的手叫道:“老师你快放手,快放手呀!”
但金雅如却仍像神经质似的,只是喃喃自语:“怎么会呢,怎么会呢?”而手仍死死地抓着银链。
李思绮和温婕见状忙了前唤道:“老师,老师,你怎么呢?”
五雄都围过来,张健还把女医生叫了过来。
女医生过来在金雅如肩上揪了揪,又在她后脑上拍了拍,然后唤道:“金老师,金老师,你醒醒,醒醒呀。”
金雅如一惊,松开手说:“哦,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
“金老师,你到底是怎么呢,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女医生问。
金雅如惨然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
女医生半信半疑地又忙她的去了。
冷峻整整衣领,活动活动脖子,这才吁了口气。
“老师,你不会想起什么伤心事吧!”温婕试探地问。
金雅如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飘忽抵声说:“对,我看到冷峻脖子上的链玉观音,想起了我的孩子。他曾经也有个银链玉观音。”
“是吗?老师你不是独身吗?”思绮问。
温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思绮也感到有些冒失,垂头不语。
金雅如苦笑道:“是的,我现在是独身,但我曾经也有一段美好的家庭,还有个很可爱的孩子,那孩子鼻子,眼睛,嘴吧都好可爱,他如果还活着也有你们这么高这么大了……”说着说着,她的眼中荡出一旋一旋的悲恸。
冷峻无语。
“那孩子怎么了,难道你也不知他是生是死吗?”思绮忍不住好奇问。
金雅如更加悲伤地说:“家庭不幸,老公有外遇跟人结仇,他和儿子也在那次仇杀中生死未卜,我寻了十几年也没他们的消息。”
又是个不幸家庭,冷峻在心里叹气。。
人们都说过去的婚姻是种悲剧,如果撇弃贵族只与平民百姓相比,如今的婚姻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没有任何一种婚姻能始终都是刺激浪漫的,平淡占的是多数,难道平淡了就没有爱,就是一种形式,就该另寻新奇了吗?家是什么概念?责任又是怎样定义?
我们的爷字辈们,他们的婚烟是大起大落,轰轰烈烈的吗?他们的婚姻为什么那么牢固?谁又能说他们只是一种形式的婚姻:
”那孩子也真可怜,他最无辜了。“温婕幽幽地叹息说。
金雅如用手帕在眼圈擦了擦长吸一口气,说:“大家还是上课去吧,往事过去就让它过去算了,不想再提了。”
“老师,你孩子在什么地方丢的?他身上有什么标志没有,譬如胎记,痣什么的。”张健忽然说:“我们大家人多力量大,也可以帮你找啊!”
“是呀,只要我们全体同学动员在一起来,再借助其它力量,一定会有办法的”李思绮充满信心地说。
金雅如淡淡一笑说:“没用的,我找了十多年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们别为了我的事耽误了学业,事隔这么久,我也有些淡忘了,要不是看见冷峻脖子的银链玉观音,=书=网}我也不会这么失态了。”
“没关系的,老师你就说嘛,我们只用课余时间去找,再说你到未名城也只两年不到的时间,说不定在这里就地找到呢?”温婕说。
“是呀,老师你就说吧。”其他的人都嚷。
“这——”金雅如有些迟疑。
温婕说得也对,她来未名城只有一两年,而且这两年忙于教学,也没多大功夫去寻子,更何况,事情就发生在未名城,虽然孩子被坏人抢走丢在离它不远的密城的森林,但侥幸被未名城的好心人捡到也并非没有可能。
她见大家都真诚地望着她,感动了,说:“他,那时只有半岁,由于是秋冬时期,还在襁褓之中,他长得明眸挺鼻的很可爱,在他的脖子上就挂着我在他一百天纪念日给他在观音庙求得的玉观音,那条银链子,是我后来专为他做的,够他一直戴着那么长。就像这条链子这么长。”她边说边指着冷峻脖子上的玉观音。
见大家就盯着他,冷峻有些手足措,说:“这种饰物很常见的,很多人家小孩都有戴这个。”
“干脆就把这条链子当样品吧,向人打听时也省很多的言语描述。”李思绮盯着那条链子说。
冷峻忙捧住玉观音,深怕被她抢走了:“这不行,这是我妈在我满周岁时给我的吉祥物,怎能随便取下来呢。”
“只是暂时用一阵子,以后再还你。”思绮仍不放过。
“不行,没的商量。”冷峻坚持不放手。
“哼,自私。”思绮撅起了嘴巴。
“也别这么说,依我看,我们每次打听时让冷峻跟着,给人看时,他只要拿出来就行了。”温婕说:“这么一块含有深意的玉石,万一不小心弄丢了,谁都会伤心的。”
冷峻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思绮只好悻悻地说:“那好吧。”
“老师你还是说他身有没有标志吧?”张健说。
“嗯,让我想想。”金雅如沉吟一会儿说:“噢,对了,他胸前还有块心形的红胎记。看相的还说这个孩子今后是个大富大贵,侠道热肠的呐。”
她一提到这孩子的可爱,心中便如刀绞一般悲恸。那是个多么可爱,多么漂亮的男孩子啊,丈夫也是因为他也痛改前非回到她身边的。他是她的骄傲。她要将世是最伟大的爱给他,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给他,然而她只爱他不到半年,就已落入歹人之手,至今生死不明。这怎不叫人悲恸呢?
大家“哦”地一声点点头。冷峻却惊叫一声“啊?”僵在那里。
“你又怎么呢?”思绮埋怨说。
“我,我……”冷峻直觉脑袋“嗡”地一下,然后脑里就一片空白,说不出一个字。
“你什么呀,别打断老师的话,难道你是那个孩子不成?”思绮说。
是呀,难道我是那个孩子不成?我的父母俱在怎么会呢?冷峻迷惑了,他决定暂时不说出自己胸前也有那样的红胎记,等以后慢慢查得有些眉目了再说也不迟。于是他连忙摆手说:“不好意思,老师你继续讲。”
“也就只有这些了”金雅如说:“你们还是上课去吧,不要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有空就再说。”
同学们便去上课了,冷峻也准备回家休息一会儿。
走出学校大门,冷峻瞅见了前面车站处有一个拄着拐杖的女孩儿,便走了过去,临近了,他便边走边打招呼。“嗨,一个人在这么等车呀!”
那位女孩扭过头见是冷峻,秀气的脸上立即有了缕阳光,她浅浅一笑说:“嗳,你也是吗?”
冷峻将手插进裤兜里甩了下头说:“我喜欢走路回客,哎,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呀?”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向老师讲了假。”陈昕说:“听说你今天晕倒了是吗?”
“嗯。”冷峻说。
“怎么回事?”陈昕问。
冷峻望着她说:“你不知道吗?”
“我只是听别人说你非礼女孩子,而且还跟黑社会上的人有来往……”陈昕说。
“你信么?”冷峻问。
“我当然不信。”陈昕说到这里有些犹豫。“不过他们都说的有板有眼的。”
冷峻苦笑。
“那你为什么受到处罚呢?”陈昕瞪大眼睛问。
“就因为在老师面前吊儿郎当,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就这么简单。”冷峻说。
“不会吧。”陈昕怀疑地说“我看金老师人挺好的嘛,不像是那种人。”
“但她看我起来就没有那么好了。”冷峻说。
“我想你们之间很可能有什么误会。”陈昕说。
冷峻甩甩头说“不要再提这个了,提起来我就心烦。好像我们什么事都该按照她想的她说的去做,她凭什么!”
陈昕抿了抿嘴唇几次都欲言又止。
冷峻说:“你想说什么?”
陈昕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我很相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与黑社会上的人有来往。”
冷峻含笑地说:“是又怎样?”
“你怎么能这样不珍重自己呢?你各方面都那么好,近墨者黑,跟坏蛋们交往多,就会像吸毒一样,陷进去不可自拔的。”陈昕劝道声音温柔。
冷峻盯着她,他惊奇于陈昕也有温婕那种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
“你认为黑社会都是坏蛋吗?”他问。
“当然,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难道不是坏人吗?”陈昕不容置疑地反问。
冷峻苦笑。
古风除邪斩恶,若是搁在古典小说中谁会说他不是英雄?张健的爸爸为朋友忠义舍身,放在历代谁会说不是好汉吗?最家喻户晓的梁山好汉,哪个又不是双手沾着血腥的**上的人?
为什么放在历代可以称颂,搁在现在就全部消灭呢?
那些比黑社会更黑的官场,犯事者即使情节严重,影响恶劣,也仅仅是“开除党籍,没收财产,给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过几年后,在淡出民众视野后照常任职。跟**相比,哪个危害民众更大些?
无非谁掌握话语权罢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陈昕见冷峻沉默不语好一会儿仍不开口问。
“对,很对。”冷峻说。
陈昕疑惑地看着他说:“我怎么觉得你回答得很勉强?”
冷峻挤出一点笑容,忽然说:“你痛恨间谍吗?”
陈昕说:“那当然。”
“要是你自己国家的情报人员在别人国家当间谍呢?”冷峻问。
“这——”陈昕一时语塞。
冷峻笑了。
看来不同样的词放在不同的国家也有不同的含义。
陈昕怔在那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冷峻拍拍他的肩膀说:“陈昕同学,有很多事都不是绝对的。正如这个世界由黑白组成,黑中有白白中也有黑,它们之间没有绝对的定义,佛家有云就是:‘天堂地狱仅在一念间?’不过,黑社会该鄙视,你继续鄙视就是。我走了,拜。”
说罢飘然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冷峻会不屑于人们都赞颂的,而同情于人们都咒骂的……
第五十五章 严肃嘱咐
匆匆的过客,过客的匆匆。
其中很可能就有即将会死去的人。
他们与自己擦肩而过,有时来不及扫视一下对方的面容,但今后再不能相逢。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为何他会与自己擦肩而过。也不会认为这也是种缘份。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相识。羁旅的浪人,才会有这般的感慨。
假如今天我昏睡过去再不醒来,谁又会想到曾经有我这么一个人与他们曾相逢过?他苦笑了。
因为连他也不能记住只是一小时内自己所遇每个人的面孔。
当高老头儿听说哪个人遭遇不幸常会说“他很可能与自己相逢过”时,他还老是笑他,现在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愚蠢。
人都说岁月如歌,有悲亢也有激昂,有悲欢也有离合。他现在觉得它如风似火。人在一降临这个世界,他的生命就开始被火吞噬着。所以人在一诞生时一时忍受不了煎熬,就会撕心裂肺地哭。
时间如风,催焚着人生。
人每个动作后,生命就短了一些,都想截住它,却又都像傻子般眼睁看着它从眼前溜走,直到最后被烧尽化成一缕青烟。终于尘埃落定。人生注定是个悲剧。
他仰天叹息。
从高老头儿的酒馆走过时,冷峻被似乎一直在等他的高老头叫住了。
“哎,冷峻,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精神也像大病初愈时的懒散,怎么搞的?”高老头热心问。
冷峻强笑道:“是吗?那你是不是又要给我补酒喝吖?”
高老头儿嗫嚅地说:“你就会打我酒的主意,你自己说你喝了我多少补酒呢?”
冷峻走了过来说:“谁叫你见我小时候身体差,非要给我喝补酒泥?搞得我烙下这么大的酒瘾,你说怪谁呢?”
高老头儿苦着脸说:“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冷峻和高老头儿走进酒馆,小可怜就放下铅笔乐癫癫地跑了过来“峻哥哥,你可来了,我正想问你一个问题。”
冷峻问:“什么问题,非要我答不可?”
小可怜脆生生地说:“是个数学思考题,我问爷爷,他说不知道,他叫我问你。”
冷峻说:“现在好像没放学吧?你怎么回来了?”
“我跟不上同学们的课程,我想自学。”小可怜耸拉着脑袋说。
“屁话,跟不上就用课外时间补,自学?你知道什么叫自学吗?”冷峻板着脸说。“你以为这是古代啊?没有文凭寸步难行。”
小可怜垂首不语。
“好了,你就给他讲下题吧,只要孩子想学习就行,动机好有什么话说的。”高老头儿在一旁解劝。
“下不为例呃。”冷峻便在小可怜旁边坐下。“给我看看是什么题?”
高老头儿眯眼笑道:“你们俩在这儿切磋,我去弄点酒菜,反正今天你也有时间。”
冷峻头也不抬地说:“快去快去。”
高老头便去了,冷峻继续给小可怜讲题。过了一会儿高老头兴冲冲地端上几个小菜,又抱了一坛用许多珍贵药材珍禽调制泡料好的补酒,三人围桌吃了起来。
“这晌不晌,夜不夜的,你能尝得了吗?不怕影响正常营业?”冷峻问。
“当然,我今中午也没吃多少,再等一会儿都下班了,要是客多,不把我饿慌,乘早吃了算了,”高老头儿边筛酒边说:“你中午也没吃好?”
“甭提了,提起来他妈的就窝气。”冷峻摆摆手说:“唉,高老,我一直纳闷,你这么小的酒馆怎么藏有那么多的好酒,先不说它配制的适当,就是那些珍贵药材,你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高老头儿得意地说:“因为我有个情同手足的师弟,他最擅长医理,也精通酿酒之术,他和我一样都爱喝酒,所以他也常送我一些,不过我自己总觉得只有自己学会了调酒,喝到嘴的酒才有滋味,也不愁没有酒喝了。就像吃鱼,光吃别人送的集市买的,没什么味道,自己钓得才别有一番滋味。”
冷峻眨着眼睛说:“你意思是说,我只要自己学会配酒,就不会厚脸皮找你要了是么。”
高老头忙把刚进嘴的肉丝,尽快地嚼了说:“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冷峻冷哼一声:“指桑骂槐的本事,我可比你高。”
高老头儿叫苦说:“你看人心不古,别人吐口唾沫就好像吐在自己脸上,难道怪人们都说现在的人就是敏感,你随便骂一句,他就觉得你在骂他。”
冷峻放下筷子,挑了剑眉,眼睛斜着在高老头儿脸上,扫来扫去。“你在说谁?”
高老头更加语无伦次:“没,没有,我自言自语呢。”
“那你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冷峻一字一顿地说。
“我其实想告诉你练武也得和钓鱼样,只有自己学会真本领,才能保证自己能心安理得的吃上鱼,且不愁没的吃。”
“我并没有让谁帮我摆平自己所遇到的麻烦。”冷峻喝着酒说。
“但你身边的都是声名显赫,叫天天灵,叫地地应的人物,他们会在无形中给别人一种压力,使别人不敢轻易惹你。倘若有一天你身边的这些人对别人没有威慑作用,你只会跟着遭殃,而你还在自命不凡。”高老头说。
“难道我现在的本领,真的和你所说的那么差劲吗?再说我身边也没哪个声明显赫的呀。你不会说我叔吧,那叫什么显赫?搞笑。”
高老头儿嗤然一笑说:“你小子还真是个愣头青,你不是跟我说过天马帮的马天跟你是拜把兄弟吗?就你叔叔和马天两人,未名城道上的人已经相当给面子了。否则,你那经常打抱不平的那些事,可能让你太平?再说,不是我打击你,你所拿的都是无名小卒,真正的高手你见过几个?”
冷峻不说话了,一杯酒仰脖而尽。
“等到灾难临头一切就都晚了。”高老头儿一声长叹。
冷峻忍不住了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好好练功,你一个劲地说我技不如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老头盯着他好一会儿,然后移开视钱,长叹一声说:“人死如灯灭,可能即将死的人大概都有这样预感吧。我就觉得死似乎离自己已经不远了。你是个好孩子,我多想你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学古风……”
冷峻鼻子一酸,咬了下嘴唇。
小可怜已扑了过去抱住高老头儿说:“爷爷,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冷峻也沉声说:“是啊高老,人生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你还没享受过,别死呀死呀地,多扫兴。”
高老头说:“你看我是个悲观主义者吗?美人迟暮,英雄白头,油尽灯枯,千古一辙,我有什么办法?命定我绝,不可逃也。”
冷峻又默默地灌了口酒。
蝴蝶朝生暮死,鸣蝉犹存三日。
有几十年浩浩光阴也是动物的人类,再强求生命长度是不是太贪焚了?
“我真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武艺顷刻全部传授给你,你是个身世很不平常的人,以后你的路会很曲折很痛苦,没有好本领,会有更大的灾难。其实这还不是最让我担心的,我就怕你那不知哪来的对社会的仇恨会让你走古风那条路,那是条死路啊。”高老头的声音像风剥落着松树的老皮。
冷峻静静听着,他觉得高老头就像在交待遗嘱似的,从没见他的语调有如此悲怆过,也从来没见他这么语含深意过。
他好像要将自己所知全告诉冷峻,无论武艺还是人生哲理。
“人生每一段历程都有相应的哲学,童年是最复杂的交合体,虽然遇事老爱问个为什么,但他对世间万物的存在深信不疑,他认为事物之所以存在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存在就存在了不会去认真想为什么;青年是理想主义者,他已经认识了很多事物有了独立的思考能力,性情处在内情的激荡狂暴中,他不得不把眼光转向内心,否则只会带来更多的创伤。”
“成年是怀疑主义者,因为他有一切理由怀疑社会上的任何一切,曾经的理想四处碰撞,他完全应该怀疑他选择的手段是否能达到目的是否正确,他在行动之前,行动之中,有一切理由使他的理智总是不停的怀疑,猜测,免得为后来造成的错误懊丧不已,也因此他们活得很累。”
“而当他老了之后,他只得承认自己是个神秘主义者,因为他看到许多东西,似乎都是由偶然的机遏决定的,愚蠢会成功,智慧会造成失败,好运歹运又出乎意料地落个同样的下场:人们都颂扬的至理名言用在现实中似乎都不是那么回事儿,现在是如此,而且从来就是如此。以至于老年人对现在,过去和将来所存的事物总给予默然承认。”
第五十六章 错骨整体法
“这些理论都是先辈总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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