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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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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无奈地倒进母亲的怀里,头枕着母亲的胳膊上,不再言语,他也知道母亲本来才四十来岁,又是舞蹈教师,且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好,怎会看上去不年轻?然而她为何要固执地说自己年纪大呢?哪个年近不惑的女人不愿听别人说她年轻?
夏莲抱着儿子柔声说:“峻儿,怎么不说话啦?”
冷峻咕哝道:“有时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了……”
夏莲一怔,说:“傻孩子,说什么呢,怎么突然问这个?”停了一下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盯着冷峻的眼睛,有些严肃地问“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些什么了?”
冷峻疑惑道:“谁能说我什么?”
夏莲见儿子满脸疑惑长吁一口气,平静地说:“没什么,我是怕你受什么委屈?”
“委屈,我能受到什么委屈?”冷峻更是不解。
“我怕别人说你不是我亲生儿子,说一些难听的话,让你受到委屈。”
“怎么会呢?谁抽风了说这么无聊的话!”冷峻笑道:“再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还是你捡回来的?你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了?不可思议。”
夏莲深情地望着儿子那双清澈得冰寒的眼睛,抚着他头发说:“峻儿,你永远是妈最心爱的宝贝,妈不准你受到任何一点委屈。”
冷峻强笑说:“妈你怎么把我当小娃娃哄着了,听起来好肉麻。”
“在妈眼里,你永远就是小娃娃,你该懂的还是太少……;吁——”夏莲竟其名地叹息了一声。
冷峻坐起来说:“好啦,别叹息了,要不然那’无情的岁月染白了母亲的双鬓,烙下条条深深的印迹’,如此优美的句子就要被我用在写母亲的作文里了。”
夏莲轻轻一笑说:“你呀,就会逗妈开心。”和儿子聊天,她觉得那才是乐趣,。“好啦,你睡吧,不早了。”说罢站起来身走了。
冷峻觉得母亲今天有点异常,却又想不了什么缘由,也只好关罢灯,莫名其妙地苦笑一下,钻进被窝。
第五章 搅进争斗
第五章搅进争斗
夜又变得宁静,风似乎也没那么放肆了,仅在玻璃上叩两下,见无可奈何进入又叹息着折身离开,风铃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只是互相之间呢喃絮语。
冷峻正睡得迷糊,忽然耳中闯进金属撞击声和似人厮杀时的喊叫声。他一下子惊醒,一个翻身而起,飘然落地。他拉开窗户,侧耳倾听,是,是打斗声音。难道有人抢劫或者谋杀?
这儿都是别墅,有钱的人可不少。他本不想管,有钱的抢一点更好,他们要那么多钱只会纵情放欲,瞎扰乱社会风气,而劫富强盗多是被逼,干的可都是力气活,再说整天被通缉,东躲西藏的日子可不好过,哪有贪官污吏奸商淫贾们逍遥自在。
但,他又按捺不住好奇心,不去看看岂不错过一场艰好戏?
他的好奇心一向很强,因为好奇常自找很多麻烦,却极少能压制住。
冷峻穿好衣服,提气踩地,轻飘飘地似脚底垫了布团悄然无声地下了楼,扭开门,跳过栅栏,经直朝发声的地方飞奔而去。
近了,果然见有四五个人影扭在一团混战,那四个身高不等但却清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衣,黄领带,每人都拿着一把钢刀,明晃晃的锃光刷亮,夺人眼目,中间被围的那个搭肩束发,玄黑风衣,手里提着一根金光灿烂的状棍的东西。
他们斗很得激烈。那四个黑西服似乎沿着阵式——看他们出手进退攻守配合得很默契,个个出手凌厉非常,招招欲置人于死地,穿玄黑风衣的瘦高个儿,一根金棍舞得密不透风,却又运用自若。一时间,难见其胜败如何。
居民的灯都熄着,连每夜围“长城”的似乎也在今晚戒了瘾,好像都酣睡了。因为楼下激烈的争斗,没惊醒任何的灯亮一下。
冷峻料想,此事非劫财,很有可能是仇杀。管不管呢?他苦笑了一下。这个和平盛世有流血事件发生毕竟不大好,何况在我们花园小区之内?就算爱护环境吧。
他又向前靠近一点,躲在街旁条形花带中一颗很大的球形蓬松的紫荆树后面,静观动静再定打算。
以众欺寡有点不太好吧,他看不惯穿黑西服却拿钢刀的四个人,对那个一脸冷漠,面无真表情的玄黑风衣人倒有些兴趣了,沉着、冷静,以一敌四,够味儿。
首先给人的印象不好,总有点吃亏,这就是第一印象的主要性,不管你真实形象是否和你给别人的那种印象相差多远。
冷峻就经常吃“第一印象不好”的亏。
他们战着战着,突然金光猛盛,叮当作响,那四人俱自跳开而立,仍虎视着被围风衣人。
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黑西服,干咳了两声又嘿嘿笑了两声才扬声说:“古风,你还是识务点儿吧,现在黑白两道都在追杀你,你已穷途末路,若是跟我们‘宁氏四煞’回去见殷老板,或许他还能给你起一条生路,否则,嘿嘿……;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原来那几个都是**的,黑吃黑,有意思。冷竣兴趣更浓。
被叫古风的风衣人,仍是冷若冰霜,他提着比平常口径要大,厚度要深的铜箫,长发风衣在风中轻动,身上渗出的杀气让人心寒。他蔑视着这四人;如同主子跟奴才讲话:“宁胆,姓殷的派你们胆大包天四兄弟过来,纯粹是让你们送死,还不明白吗?别逼我杀人!”
那年长的叫宁胆,其余当然叫宁大、宁包、宁天了,真有意思!冷峻忍不住想笑,名字赶得上金庸起名了。
宁胆黑牙一挫、鼠须一抖,恨声说:“我们好歹也是飞龙帮的四堂主,岂容得你如此羞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活得过今晚么!”
古风嗤然;说:“就凭你们?”
冷峻暗暗点头,对这古风有了好感。面对强敌,能有此风度,定然不俗。且,还会说对联诗句!他已准备在他临危时出手相助。
宁胆更是羞恼,气急败坏地吼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率先扑去。
场面比刚才杀得更加激烈,时时还有衣服划破的碎响和人受伤时的惨呼。宁氏四煞来的确不是古风的对手,没多少招,已可见败迹显现。忽然四人目光相碰,面色有异。
冷峻大叫一声:“歹人且勿逞凶,古兄且莫慌张,小弟幻影来相助也。”言时,已闪身而去,脚猛点地,身子腾空而起,似子弹般向那群人掠去。
四人正齐伸入怀中,见有人突来,不禁失色,但动作并没迟疑,手掌翻动,各人手中已各多了把枪。两支对准古风,两支朝向冷峻。
古风大惊,叫道:“小心!”
但他声未落枪声已响起,却听不到人惨呼。
五人定睛瞧去,冷峻不仅无事,而且面带笑容已扑向四煞,在他身后有漫天碎银映着灯光闪着斑斓的色彩,各自愣住。
而此时,冷峻已扑向年纪最轻,武功最弱的那个油头粉面的宁天头顶,突然出腿,右脚踢在他的右脸上。只听“咔咔”脆响,宁天躲闪不及脸被踢得扭曲,惨呼一声,如弹丸般向旁边一棵不大却也不小的树上撞去,“嘭”地一声,树干晃了晃,宁天身子倒地,脑袋歪在左边,不动了。
冷峻兀自一个凌空翻转,稳稳地站在路心,面对着剩下三煞,额前那绺儿乌丝轻微地飘动着在冷傲的脸上划来划去,很是玩酷。
其余宁氏三煞,身躯发颤,头脚冰凉,拿着刀的手兀自颤抖。他们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年青人:竟然连子弹都可躲过,竟能一脚将一个高手踢飞老远。
宁胆嘴唇嚅动:“你是何人?”
暗自赞叹自己“帅呆了”后,冷峻才一扬剑眉,冷冷地说:“你们几个鳖孙听好了,我就是闻名江湖的幻影,真名李爸。”
“李霸,好,你给我记住了,飞龙帮从此与你势不两立。”宁胆强作镇定说:“你等瞧,撤。”说完挟起宁天,奔进轿车,急驰而去。
冷峻呵呵一笑:“飞龙帮?我还是屠龙帮呢!”
古风一直钉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说:“兄弟何必趟这混水,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对**充满好奇,是不是跟电视上的一样?呵呵,觉得有意思,所以过来瞧瞧。”冷峻嘴角浮着淡淡的笑意,
“无知者无畏。”古风冷冷地说
“也许。”冷峻仍是从容地笑着。
古风盯着他,眼中的杀气陡盛,龙吟一声,身形闪电般弹起。铜箫一抖,一道白光闪瞬即逝,只觉寒气翻转,人影已溶进浓浓的夜色中。
一条四方整齐的如同裁剪的衣襟在风中缓缓飘落,遥遥一声颤音冷漠至极仿佛来自天际:“江湖险恶,自重为善。”
冷峻低头,发现衣衫的襟边少了一块,他拍拍脑门,又捶捶大腿,仿佛刚从梦境醒来。再摸摸兜里德玻璃珠子,明显少了一大把。
“我在梦游。”他苦笑一下,“肯定是!”
他刚溜进卧室,就听尖锐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事皆完毕,警再亲临。大概这是规律还是默契?见警察们因扑空毫无成绩,气急败坏直嚷要查出谎报警情,调戏警察的违法分子揪出来,冷峻叹息一声,躺下睡觉。
第六章 交朋友
翌日清晨。
冷峻比看守学校大门的老头儿起得还早。他刚到学校,张老头儿刚将钥匙插进锁眼里。
他们班在最高的第七楼,当他爬上去的时候,没见一个人影。把书包之类的东西一古脑儿地放在窗户上,面对正泛白的东方运气吐纳。
练习过气功后,即耍起拳脚来,只见忽地行云流水,忽地恶龙出潭,忽地狂风急浪,忽地老僧坐禅,虽然年纪不大,然三岁习武,已有十几年的修行,又得那么多师傅教练传授,一招一式俨然一行家。
热身完毕,他又开始练习他自己琢磨出的“旋风腿。”
只见他缓缓地抬升左腿,脚至头顶平齐,猛然脚板拍气下坠,就在快及腰部时,暗运气机,身子稍一使劲,右脚踏实地已兀自飞起,而左脚却似在空中踩着一个实物般突地旋转,继而空气被旋了个气涡。身子360°转了过来,右脚速度、力道迅猛无比地踢出。说来
说来似乎很费劲,然整个招式也就一瞬,“旋风腿”顾名思义,出击如风,力如旋风。
就在他做到第三遍,离360°还有60°就可回旋成圆时,余光中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好像欲从他身后穿过,顿时气神大乱,急忙收住,然其势迅猛,如何能想收就收?!
就在那女孩惊叫声叫起时,他也已以迅猛的速度直接坠地,像是高空抛物。“嘭”,地一声,首先着地的是屁股,水泥钢筋的地板在忽闪,他清瘦的脸皮挤成一团,牙呲嘴咧着,疼的直接叫出声来。
那女孩子急忙跑来,定睛一瞧竟是温婕。她边扶冷峻边身边关切地问:“摔得怎样呢?没事吧,疼不疼?”
冷峻缓过急往上冲的血气,面带怒容地说:“你想知道疼不疼是吧,来,你这样摔一下试试。”
温婕心中委屈,稀长的睫毛下那双秋眸又朦胧着薄薄的雾气,红润的樱唇紧抿着,垂着头,一声不吭地扶着冷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冷峻当然瞧见了,他轻叹一声说:“你也别自责,算我倒霉。”
温婕歉声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见你练得起劲没敢打扰,想从你背后穿过,谁知道你又转过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哎呀,我说算了就算了,还这样婆婆妈妈的。”冷峻不耐烦说,“怎么你的样子总像你欠别人钱似的?别这样啊,容易被欺负。”他竟忘了欺负她的人是他。
温婕微微一笑,过去开了门,一手拿着冷峻的书包,一手挽着他走向座位。
冷峻扶着温婕柔软的肩膀,嗅着她身上的幽幽体香,忽然灵光一闪:有此艳福,不浅呵!
见她仍不言语,冷峻有些不忍,以为她还在自责,说:“你这人好呃,要是我能有你这样好的朋友多好。”
他说的是真心话,他一直是孤独的,没有兄弟姐妹,没有要好朋友,更没有女性朋友,只有长辈。长辈对自己再好,总觉得有些距离,而所谓朋友,不知是他们受不了冷峻的脾性,还是冷峻这人没人缘,都是泛泛之交。
他是始终觉得孤单,尤其是心灵的孤独。孤独的滋味很苦,他总有种想向倾诉这种苦味的渴望,但这么多年来仍只是渴望而已。孤独的童年去了,又来了孤独的少年,是否我永远孤独下去?他常自问。
他本就率直,说的话也是随心而出,没有城府——当然,有些时候是完全相反的,而女孩子的心向来是敏感的,她脸红得像山茶,似乎还带着香气,羞涩地说:“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么?”话音低低的如清风拂过琴弦般。
冷峻立刻觉得屁股一点儿也不疼了,他瞪大眼睛说:“真的,你承认你是我的朋友了?啊,我终于有个女朋友了。”
他高兴得有种想过去拥抱她的愿望,但又一起这位女性不同老妈,不可触碰,古人曰:“男女授受不亲”,否则就成了小人。
温婕脸更红了,像喝醉了似的,似乎散着酒气——冷峻猛地想到高老头儿时常诱惑他的醇香美酒。她抵着头,不知是否在揉弄衣角——她的手放在衣袋里,更加羞涩地说:“不过,只,只是普通朋友。”
冷峻有些失望有些疑惑地问:“能在一起聊天谈心吗?”
温婕方才抬起来,莞尔笑道:“当然可以。”
冷峻说:“那你怎么还低着头红着脸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
温婕笑得甜了,说:“你会武功吗?”
冷峻说:“自我介绍时我不是说过嘛,我从小体弱就被家里送到武术学校了。再说你只要想一下张健的鼻子不就知道了,那时我还没发火,否则最起码他都要粉碎性骨折。”
温婕一惊,说:“你这么残忍?”
冷峻回头见她脸色不对,方才知道自己那句话的不当。他问:“那你说我是不是呢?”
“该不会吧?”温婕盯着他的眼睛说。
“只说对一半,有时候是。”他又问:“你知道什么时候吗?”
“你说的‘发火时候’?”温婕看着他。
“错。”冷峻。
温婕瞪大眼睛。
冷峻问:“你看过《雷锋日记》吗?”
温婕感觉莫名其妙。
“它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对付敌人要像刽子手般残忍,对付好人要像春风般细雨般柔和!”冷峻说的有板有眼。
温婕好像听说过这话,不禁一笑,“你还看雷锋日记?”
冷峻脸色一正,说:“是啊,革命传统嘛,该学习发扬。”
“哎,对了,你昨天下午怎么没来?”温婕突然问。
“昨天下午?哦!我去办转学手续了。”冷峻若有所思地说“怎么,你以为我是那么一个胆小怕事,不敢来了?”
温婕连连摆摆手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敏感。”
“你昨天把那件事儿告诉老师了么?”冷峻小心地试探。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怕她上告。
有些人出了大事不怕,却怕小事。
温婕轻抿嘴唇盯着他柔柔地笑,稀细的睫毛一张一翕,晶莹的眸光显得特别的亮,她轻笑道:“我也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爱打小报告的小女生。张健的事严重,我是班长不得不报告给老师。”
温婕的话让冷峻顿觉天地为之广阔不少。
一块石头落地,那声音很好听,因为它是心里的石头落地的声音。
本来以为很复杂,很烦恼,很担心的问题,却就这么很轻松,很随意,很简单地解决了。什么事看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他们俩静静地坐在那里,温婕在一旁自习,冷峻闲得无聊,也拿起一本书翻起来,翻着翻着,他眼前又出来了昨晚发生的事。
那个身穿玄黑风衣孤高傲绝的身影,总让在他眼前晃悠,让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清,但它却的确存在,很是让他莫名其妙。
始终挂在嘴角的漠然,孤独身影,长发和风衣,还有惊人的功夫,这一切似乎都是他所想象的在武侠小说里才有的经典形象。
古风!好个响亮的名字,古风。
第七章 添乱
此时班上的学生已陆续地来得快齐了,一个桔火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风风火火地跑到座位上,喘着粗气,嘴里还嚷着:“唉,总算没;没迟到,急死我了。”
“今天又睡懒觉了吧?”温婕眼中带着笑意。
“你不准笑我。我是,第一次来晚。”思绮没缓过气,却仍要辩解。
温婕不和她逗趣,只是笑着盯着她的额头。
思绮疑惑地摸摸自己吹弹欲破的粉面说:“我人虽长得貌美如花,可脸上可真没长花啊。”
温婕笑得更甜,甚至玉洁的贝齿也偶尔微见。
思绮更加疑惑,又将自己整个粉面摸个遍,见温婕仍在笑,便将她拂在一旁,脑袋向左边转过去问:“冷峻,你瞧瞧我脸上有什么异常,让那个温婕笑得那样可恶。”
冷峻定睛一瞅,也有些乐。“小小年纪不学好,一个学生还画眉!怎么描到额上去啦。”
原来她左眼皮上有道黑弧线,也难怪温婕笑得那么厉害。
思绮撅着嘴一脸的苦相,挺生气的样子:“怪不得路上的人都睁大着眼睛瞧我,我还以为他们不怀好意呢……该死的钢笔,溅到我的脸上……哼!还有你这个该死的温婕。”说着她的拳头已击向温婕。
温婕连忙往左躲闪,只见身子腾空,屁股下面已没有凳子。眼看又要坐凳子角尖了,冷峻伸过手去,将其身子接住,两手已捧住了她温软的腰肢,轻轻往前一推,已稳稳地将她搁在凳子上,又急忙撒手。
温婕先是脸骇得煞白,继而又羞得满脸红云。
思绮见状打着哈哈笑起来,指着温婕笑着说:“你看……你……”
冷峻看她笑得真是可爱,也一笑。
谁知,思绮却看不惯她的笑,瞪了他一眼说:“瞧你笑得那一个猥琐样,你笑什么。”
冷峻忙刹住笑容,很是委屈地叹息一声:“怎么我笑就是猥琐,别人笑就是灿烂?”
“咦?还敢顶嘴……”思绮又要耍横。
温婕拐了她一下:“思绮。”
思绮说:“你放心,我只教训他,不修理他。”说罢又拂过温婕塞过脑袋,张口欲骂。
“思绮,你好可爱唷。”冷峻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思绮一愣,刚张开的嘴巴定在那里。
冷峻故作夸张地捂着肚子笑。
温婕也笑了。
本来挺安静的教室,被冷峻肆无忌惮的笑声打破,虽然他的笑声并没什么魅力,但有许多人在朝这边瞟一眼后,莫名地也随之而笑了。这个教室已被笑声传染,在这个环境你会莫名其妙地不禁跟着笑——虽然,你也搞不懂为什么会笑,于是教室气氛活跃起来了。同时也嘈闹起来了。窃窃私语已嗡成一片。后面几个差生也似受了鼓励似的,更加兴奋。
温婕意识到纪律再这样下去,后面几个不求上进的就会更加放肆,便站起身大声说:“请大家注意安静。”
嘈杂终于有些收敛,但却冒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亮在教室上空:“你怎么不先管管你身边的?做事不能不公平哦?”
冷峻正笑得投入,一听此话,火“乘”地一下就起来了,他妈的,要说你给老子提名带姓地说,阴阳怪气的算啥本事,这些王八蛋!他正欲拍案而起,衣角被猛地拽了一下,扭过头只见温婕眼神尽是无奈和请求,只好压住火气没吭声。
教室终于又安静下来。
李思绮也没再敢说笑了。
第一第课罢,别的同学都三三两两地下去玩耍了,冷峻望着那些欢快的身影,空荡的座位,心里也空荡起来,由于刚才那堂课老师的讲课方式令他很不习惯,觉得有些头错脑胀,站起身,跳出座位,走向走廊。
清晨的风显得格外清新,朝阳撒着桔红色的柔光,树上,草上,花朵上的露珠在阳光的反衬下,闪烁着晶莹的亮光。红衣绿裳的少女嬉戏着,花一般的人儿,花一般的笑。洋溢着无限青春活力。
冷峻深呼吸一下,倍感舒服多了,脑袋、眼睛也转得格外的欢了。忽然,他看到一个女孩右胳膊旁放着一支拐杖,正站在离他不远的横栏上。
他开始注意她起来。
那女孩相貌平平,鹅卵形的脸蛋挺清秀,但却罩着阴郁神色。她似乎有些怨恨地瞅着楼下走来走去的同龄人群。
冷峻忽然觉得她瘦弱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孤单得凄凉。
一个充满五彩斑澜,诸多梦幻的女孩儿却有着会让异性立即转首斜眼的缺陷。这是何等的悲哀?那么多人都完好无损,那么多女孩儿都很顺利地赢得异性爱慕的眼神,那么多人都无忧无虑地活蹦乱跳着,唯独她!
他盯那个残疾女孩儿的有点出神,他正陷入了沉思,而女孩儿的第六感觉向来要强些,她察觉有人在盯她,她把拐杖往地上使劲一磕,冷峻便一惊,他看到充满怨恨的一个眼神。
那女孩儿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嘴里还甩出一句怒意很浓,很是尖刻的话:“哼!”
他摇摇头苦笑。他给谁的第一印象好像都不怎么好。
当冷峻走进教室时,温婕和思绮已回到座位上正在那儿嬉笑打闹,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荡漾。温婕见他过来了,停止了打闹。
冷峻跳进座位便问:“那个拄着拐杖的女孩儿是谁?”
温婕说:“她叫陈昕,可能因为腿有点不灵便吧,性格很内向,从不主动和人说话,好像别人都欠她什么似的,同学们也不爱和她玩。”
冷峻“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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