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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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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婕说:“她叫陈昕,可能因为腿有点不灵便吧,性格很内向,从不主动和人说话,好像别人都欠她什么似的,同学们也不爱和她玩。”
冷峻“哦”了一声,点点头,不再言语。
思绮趴在课桌上瞅着他俩说话,见冷峻那“原来如此”的神情,凑上去略带神秘地笑着说:“你该不是遭到她的鄙视了?嘿嘿。”
冷峻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这不明摆着的嘛。”思绮笑道。
冷峻笑了,不再问她。
温婕先是一脸的茫然,继而若有所思地笑了。
“哎对了,冷峻,”思绮又开腔了“金老师说叫我们三个人今天中午去她的宿舍一趟,说是有事商量。”
“你晓得是什么事么?”冷峻的心又悬了起来。
“当然关于你的事呢!”思绮眨着眼睛笑。
“我?我有什么事!”冷峻有些心虚,该不是昨天那事儿吧,被老师整倒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磨炼一下脸皮,关键是老爸那关,老师就是他的间谍,万一传到他的耳朵里,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老爸别的功夫没有,对他管教却有一套,那“刑言厉色”可不好消受。
他以北宋名将宗泽的语调大声三呼:完了!完了!!完了!!!
温婕用胳膊拐了思绮一下悄声说:“别逗他了。”
思绮笑得更厉害了,花枝乱颤夸张地拍拍肚子。
冷峻怀疑的眼光在温婕脸上扫来扫去。
温婕眼中含笑:“你别听她的,金老师请我们吃饭,可能还会谈些学习方面的事。那些小事她一点不知道。”
冷峻心终于落地,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思绮仍在笑,拍着他说:“瞧你,这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
冷峻反问:“你该知道,我是那种人吗?
第八章 老师请吃饭
去金老师宿舍的路上。
思绮和冷峻侃侃而谈,他们的侃劲齐鼓相当。任何一个问题都能让他们忘乎所以地津津乐道,完全忽视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温婕望着路边不知名的纤细的小草,什么话也不说,其实也岔不上什么,她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心里有种被遗忘的失落。
偶尔有飞鸟掠过,消失在阴翳的灌丛,间或有白云飘过溶入湛蓝的天空。不远处有只疲弱孤单的小鸟,一蹦一跳地东张西望着,眼里流露出惊悸无助的神情,翅膀好像受了伤,隐隐可见有一缕血迹,雪白的羽毛,好像是鸽子,小鸽子。
温婕看着看着,升起怜悯之情,她驻住脚步指着小鸟说:“看,有只小鸟,好可怜哦!”
“我把他逮住送给你怎样?”冷峻侧过头说。
温婕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地说:“这,不大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逮住了再说。”思绮顿时来了兴趣,撒脚就朝小鸟奔去。
冷峻也不示弱,但刚跑出几步又回头一把抓住有些迟疑的温婕的小手拽起就跑,“你把它逮住,好好照料,它就不可怜了嘛。”
冷峻看出是只浑身洁白的鸽子时,兴致也提高许多,他松开温婕的手向白鸽扑去。
温婕脸蛋匀红,有些娇羞有些喜悦地望着正忙活的冷峻。
“哎,哎,鸽子跑到你那儿去了,快,快。”思绮叫道。
冷峻忙纵身扑去,鸽子惊慌逃窜,他没扑着,脚下泥却一滑,手脚慌乱了一阵仍摔了个结实。思绮顾不得取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鸽子跟前就是一扑,可还没等她碰着羽毛尖,鸽子又是惊惶闪开,她只抓了把泥。两人俱是大恼都向天发誓,不逮住鸽子,中午的菜再好吃也不多吃。然后又投入了猎鸽行动中。
鸽子更是怵惕,它一会儿窜到东,一会儿窜到西,完全不知所措,成了惊弓之鸟。它“咕咕”地悲啼着,好像在请求他们的宽怒。
温婕心弦绷紧,忧虑地说:“算了,别逮了,你们看它好可怜唷,逮不着就算了,我又没说要。”
“哼,这回可由不得你,不逮着它难消我心头之恨。”思绮咬邪切齿地说,自己白嫩的小手抓了两把污泥,怎能不生气?她没冷峻狼狈,倒好像受的气最多。
冷峻扫了温婕一眼,也说:“逮住它。”
于是二人又忙禄起来,温婕只有干着急。
白鸽扑腾着伤翅,四处逃窜,它绝望地凄厉地叫着,像是在控诉人类的残忍和罪恶!它问谁控诉呢?问天?
它倏地停下来。两只小眼睛竟然射出嘲弄和仇恨,那眼神刺得两人怔在那里,它又好象在笑。忽然,它抖抖本来清白此刻却染着血污的双翅,高叫一声“咕咕“,一头撞在石墙上,血从它的嘴里、眼里、耳朵里,缓缓流出,染红了白鸽的全身,它成了这绝世仅有的红鸽。
三个人,三个木桩。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动物竟然也如此刚烈。
温婕走过去,抚摸了白鸽,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白丝帕给白鸽裹住,让它死后仍是一身洁白。它本身应该也不想成为“绝世仅有”的红鸽。
冷峻和思绮对望了一眼,都是满脸的愧疚,原本的怒气早已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怅惆。他们默默地帮温婕给白鸽挖个坑,将其埋了。
路上,三人默然无语。
“叮铃”
“吱——”
金雅如春风满面地笑着:“哎,你们来啦。快进屋里坐。”
刚进门,一阵香气便扑鼻而来。恩绮叫道:“哇,好香呃,老师今天弄什么好菜招待我们呢?”
金雅如微笑说:“也没什么好菜,家常小炒。”
“那是哪些小炒呢?”思绮问。
“这叫且听下回分解;现在知道等会儿就没兴趣了。”冷峻说。
“这才是吊胃口。”思绮不满道。
大家都笑了,刚才的愁绪一扫而散。这就是人类的优处:死小个鸟,无所谓,只要不牵涉自己安危,任何事都可大而化之。
一向治学严谨的金雅如今天心情特别的好。
温婕到厨房给老师帮忙去了,思绮也去凑热闹。冷峻独自在客厅转悠。
房间并不怎么大,米白色的地板上,两排红木长椅有意而列,中央放着茶几,墙角两株苍然矮松,修理成迎客松状,使整个客厅显得情趣盎然。瓷白的墙壁上,挑着几幅黑白水墨画,虽然不是真迹,仍能从中看出些意境,很是素雅、清幽。其中挑着一幅《中秋月夜图》,冷峻凑上前仔细赏览起来:
几颗发亮的星,寥寥几片白羽云,点缀在像是嵌在蓝色天幕里,玉盘似的一轮满月的周围,无忧无虑的月光从苍穹滑落下来,随着闪烁着晶莹波光的河水静静地流着,河边楼亭的佳人凭栏而立,仰望天空。整幅画浅灰淡黄,色彩很是凝愁。下面还有那作者的一首题诗:《盼君》
冰轮已展三千里,隔水佳人遥盼君。
缘本好景中秋月,可怜空望凭栏临。
玉洒清辉至茅亭,花丛孤影邀月饮。
水传姬呼入君梦,半暝惊醒泪满襟。
冷岭不懂欣赏古诗词,但认为它比流行音乐所谓的歌词要强百倍,那些流行歌曲的词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他正驻足观赏,忽觉脖根儿有些酥痒,身边竟有细碎的喘息,且还有淡炎的幽香徐徐送向自己的鼻中。他转过头,五厘米远的地方有双调皮的正眨着的很亮的大眼睛正冲他乐。他骇得就是一跳,一跳就是三步远,定睛再看,思绮捂着肚子弯着腰在笑,笑得很放肆,很让人受不了。
“干吗呢你?”冷峻惊魂未定地叫道。
“干吗?”思绮笑个不停,好不容易缓和了会儿才说:“我都喊你三次了,你还装作没听见,我还以为你是不是灵魂出壳,就是充耳未闻,我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
“没听见就是没听见,什么装不装的?”冷峻不服气。
“再等一会,温婕把你那份菜也给吃光啦。”思绮大声叫道,然后转身笑嘻嘻地走向餐桌。
温婕苦着脸说:“我有那么馋吗?”
冷峻这才见桌上已摆满了名桌的菜肴,悻悻地走了过去。
“你觉得那幅画怎样?”金雅如笑问。
“挺清幽素雅的,不过我不是行家,看不出真谛。”冷峻说。
“我想发表下意见。”思绮举手说。
“李思绮同学;请发言。”冷峻做了个”请”的手势
“能不能边吃边聊啊?”思绮恳求道,”我早上都没吃早餐快饿死啦,”
“真晕;我以为有什么高见呢!”冷峻说。
“呵呵;尽管吃;别拘束。”金雅如笑道。
她话音刚落;思绮已经将筷子伸向盘子。
温婕瞪了她一眼说:“斯文些思绮,别像土匪似的。”
金雅如和蔼笑着说:“跟在家里一样。”
冷峻嘿嘿笑道:“原来土匪就是这种模样啊,长了见识。”
“见你个头!”思绮回敬他一个瞪眼:“你不知道我早上没吃饱啊!阴阳怪气的真是恶心。”
冷峻忙打住话头,原来自己的打趣,就是阴阳怪气,以后可要注意点。
金雅如招呼大家吃菜后又说:“我找你们来有点事。”
“我就知道,反正不纯粹为了吃饭。”思绮抢道。
“有头脑的人都知道不单为了吃饭。”冷峻也说
“你——哼!”思绮刚欲发火,又突然启齿笑了。
冷峻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忙又补说:“更何况李思绮如此英明神武的人物呢!”说完忙偷眼去看她的脸色,见其又恢复满意的笑容,才轻吁口气。
“我想今天你请我们来也是为了冷峻的学习吧?”温婕静静地说。
金雅如一笑说:“对,就是此事。”
冷峻忙静心神,洗耳恭听。
“冷峻的父亲是咱们《未名晚报》的主编,她母亲呢也是市艺术团的舞蹈老师。他父母都是文艺者,本想他也能在文艺反面发展,没想到却因他从小体弱送去了武术学校。武术学校当然偏重于武术,在文化方面跟咱们自然有些差距,所以他爸妈想让他在这方便补充一下。”
“哦!”两位少女齐声脱口道
“哦什么哦!别打岔,听老师讲!”冷峻说。
金雅如继续说:“我听他父亲说,他原来在班上的成绩也没低于前五名过……”
“哦!是吗?”她们又忍不住笑着问。
冷峻狠扫了她们一眼,又点点头,得意地笑了笑。
“当然喽,你们可不要太小视他,”金雅如和蔼地说:“你们两个都是班上的尖子生,我把你们调到一起,就是为了让你们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互相监督。”
原来这里也有文章:两位少女仍点头应允。
冷峻一边点头,一边再想“互相监督”这个词儿,老师是不是用错了?
李思绮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好了,我们会帮助你的。”
温婕也笑着说:“我会尽力的。”
“不过,”思绮忽然诡秘地朝冷峻一笑——不祥的预兆,突然她一语惊人:“老师,冷峻这人倔得很,我们怕他不接受我们的帮助,给他提建议遭受他的白眼和拳头,希望你能给他约法三章,让他规矩一些才好。”
冷峻简直要气爆,心说我这人有这么蛮横吗?这不存心找碴嘛。
温婕抿着嘴唇偷笑。
金雅如也觉得有趣,小孩子们斗嘴还真有意思,自从她的小孩在不幸被人贩子拐走后,对孩子们更加的喜爱,以前教学的严厉也忽然温和起来,孩子们在她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
“冷峻,你会这样吗?”金雅如严肃地说
冷峻连忙解释:“苍天可见,日月可表,我冷峻怎会是这种人呢。
除他以外,大家都笑了。笑声像湖面的涟漪,一波未尽又起一波,在空中荡漾着。
第九章 高老头儿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
只有半个世界在它的红色统治下,似乎倔强的残存着。
夜幕徐徐下落,它正被黑色逐渐的吞噬着。
似乎没有人有闲心注意这些,即便偶尔有人注意,也会随即熟视无睹,今天黑吞了红,明天早上红又会驱出黑的,没谁在意暂时是谁吞了谁。
黑夜时怎么办呢?最好当然闭着眼睛睡觉。
冷峻散漫地走在街上,他喜欢在黄昏中给自己一点时间,让自己身心得到的释放。他也不清楚,自己也没受到过什么迫害和不公正待遇,怎就那么强烈的愤世嫉俗?
人极少为自己而活着,都是为别人装着。不同人面前,就有不同的面目,以便随时拿出应付。如今,谁能说他是素面朝天活着?谁能说自己是言实笑真的活着?谁能说自己白天,黑夜都好不掩饰地活着?
望着行色匆匆过客,冷峻感觉悲哀。他们终生都如此匆忙,为了什么?钱财?女人?家庭?还是基本的衣食住行?他们又没想过生命的意义?以后等我出了学校,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奔劳?
他叹口气,抬头眺望,远处的一脉青岱连绵起伏伸向天际,缕缕青烟围绕着,流动着,如条轻绕的纱缎。
为何我有这种心情还在这里赏景?是否少年不知愁滋味?
一片枯叶从荫道的树上飘坠在地上,窸窣地幽叹着。
枯叶,你在叹息什么呢?
不觉得,他已走到高老头儿的酒馆门前。
对于高老头儿的底细,谁都说不清楚。冷峻只知道从他记事起高老头儿就在这里开店营生,还知道他的酒不错,性情也不错,还知道他见识很广,似乎天文地理,阴阳八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他也很孤独,孤独得有点神秘,冷峻也孤独,却孤独得有点怪异,而老少相处却如酒逢知己。冷峻很爱喝酒,高老头儿不仅爱喝还愿拿出自己私藏的用很多种珍贵药材泡制的酒免费给他喝。
为什么高老头是免费给他喝?因为他不仅脸皮厚,而且爱给老头儿唱歌儿听。
他应该会唱很多了?
不,千篇一律,万变不离其宗,听——
“唉,我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愁,哗啦啦泪水在鼻子两旁冲出两道沟,我是多么的悲哀,多么的忧,玉树临风的小伙儿,却没有靓妹愿和我手拉手……。”
冷峻一想到好酒便高兴地唱起来,刚走到门口,只听“飕”地一声,一个清瘦长发,黑风衣的身影闪电地般掠过,再转身,那身影已消失在茫茫人流中。住了几步,仍是徒劳。不禁怅然若失,
一只手在他肩膀拍了拍,这只手的劲道只有高老头儿才有,他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手背。
“你认识他?”冷峻问。
“说认识又不认识,”高老头儿叹息一声
“什么意思?”冷峻的眼睛发亮,“你说说看,至少我可以了解一点。”
高老头儿微微一笑:“他来我这个小馆是第三次,所以我可以说‘认识’。我只和他说过几句话,所以又‘不认识’。”
冷峻伸手捣向高老头儿的肢窝:“你这老头儿耍我!”
高老头儿委屈道:“事实就是这样嘛。”
“不行,得搞坛酒方消我心头之恨。”冷峻瞪着眼说。
“你想蹭酒喝就直说嘛。”高老头儿很可怜地说。
“还得有几个下酒菜。”冷峻将屁股放稳又补充道。
“唉,我多年的积蓄都被你小子吃光了,”高老头叹息道。
“别垂头丧气的,等会儿我给你唱歌听。”冷峻安慰道,“我美妙动听的歌声一般人是极难听到的,定让你听得如痴如醉。”
高老头儿忙说:“你还是别唱了,我要是醉了,又得少坛酒。”
冷峻不高兴了:“我有那么形秽么?”
高老头儿连忙陪理:“不是你形秽,是偷我酒喝的人形秽。”
冷峻更不服了:“我那是偷?我是光明正大地拿,我喝爽了总还得带一点回去孝敬我爸吧?不然我爸怎么可能拿他的茅台跟你交换?也不多谢下我。再说,谁让你贪杯,量不行还逞能,我看到有多的酒就忍不住了,不拿白不拿。”
高老头儿还不服:“明明是你将我灌醉的么,我……”
“好了,好了,你还是去准备准备吧。”冷峻不抬杠了。
高老头儿便像凯旋归来的拿破仑,昂首挺胸地走进后面厨房炒菜拿酒去了。
菜摆上桌,冷峻见厅内无人,便邀高老头儿一起喝。他先给高老头儿斟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叫道“高老,来,干杯。”
高老头儿仰脖而尽,他向来喝得爽快,也醉得特快,但怎么醉却总是微醉。
“今天可要多喝一点呃。”冷峻又给他斟了一杯。
“那倒是为何?”高老头儿问。
“庆祝你今天客少人稀呀!”冷峻眼中含笑。这损话恐怕只有冷峻才会说出口,恐怕也只有高老头儿听了不生气。
高老头儿不解:“这话怎讲。”
“唉!你怎么这么不够意思,咱们好&书&网}久没在一起渴酒了?人少了咱们就可以边饮边聊了嘛。”冷峻揽揽他的肩做久逢知己状。
高老头儿想了一下说:“好像大前天下午的此时,我们还在一起喝过。”
冷峻呷了口酒说:“唉!你真不够风趣,这等穿帮的话能直说?”
高老头儿似恍(书)然(网)大悟:“噢,你的尊严是不能受到损害的,我忽然记忆犹新了。”
“我每天不都在告诫你吗?真是健忘。”冷峻又吃口菜说。
高老头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听说你转学了是吧。”
冷峻边吃菜边说:“嗯。”
“怎么样,还适应吧。”
冷峻更似遇到了知心:“唉!惨啊,被一个个女同学整得惨不忍睹,民不聊生啊。连喘气还要三思而后行。”
高老头儿一改往日的本该的义愤填膺,却笑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冷峻来了兴趣,放下筷子说:“哦?”
“你也该知道你的鬼脾气,就你那德性,大街上正在哭的的小孩子也会止住哭声。”
冷峻一缩脖子:“我有那么威风?”
高老头儿认真分析:“你呢要是正儿八经起来看上去倒蛮斯文的,要是你板起脸不是流氓恶棍,就是凶神恶煞。我猜你肯定是让人小瞧了,把你惹毛了。”
冷峻啧着嘴说:“我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没有一点慈心善目了?我有那么大的脾气吗?”
高老头儿认真起来便成了哲人,他叹道:“你的脾气要改啊,否则吃亏的只有你。”
冷峻敝敝嘴:“反正吃的亏也不多,多吃一点也好嘛,你不是也常说,吃亏是福嘛。不然怎么能成熟老练呢?再说他们走他们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谁看不惯我,谁到一边生闷气去。”
“你不怕别人看不顺眼?”
“那又怎样?再说你不是说小孩子见我也止住哭声,还有谁敢动我怎的。”她嬉笑说。
“没人敢动?只怕人人喊打吧,”高老头调笑说
冷峻一副久经世故的语气!“高老啊,你毕竟是个老头儿,思想还那么陈旧,现在大街上的凶神恶煞们哪个不是盛风凛凛,人人惧让?就连小偷明目张胆行窃,众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喜欢多管闲事,挺身而出?”
“你不就挺身而出过好几次么?”
“你还说呢,哪个嘴上赞我,心里不说多管闲事的?还替我操心‘小心明儿个有人报复’。再说,你看那小偷行劫的抓进警局里不是行政拘留几天,拿钱赎回?大不了就是拿钱买活,判个两年意思意思罢了。我常去警局还不知道其中黑暗?连我叔叔也只能无可奈何。你想多悲哀啊。”冷峻忿忿道。
高老头儿无话可说,事实胜于雄辩。
“所以我每次抓到那些王八蛋非把他打个半死,再送往警局,给他点颜色让他也长点记性。”冷峻说。
沉默了一会儿,高老头儿才忧虑说:“冷峻啊,你的脾性真的要改啊!否则以后你难免灾难临头,江湖中的事你确实知之甚少,唉,叫我怎么说你你才会听呢!”
冷峻冷哼一声说:“无所谓,大丈夫死得其所就足够了。”
高老头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一声,眉头紧皱。
他是个过来人,他也想起了他的年轻时候。
像冷峻的行为,他都有过,甚至在那白色恐怖、黑色统治的社会他更激烈更执著。他的确为光明世界而奋斗,他当然也受过刻骨铭心的痛楚,而他胜利了。只不过这胜利不是他赢得的,是其他群体
且那是黑暗时代,人们一经唤醒都发自内心地要驱除黑暗,人们也不大会去计较他的过激,而这是和平时代,人们在舒适安逸时精神又将昏昏欲睡,当黑夜的影障越布越密起来的时候,他们却在挑剔着英雄的不是。
和平年代,经济为主,穷怕的人们一心追逐的是物质满足,对于精神的修为早抛之脑后,再加上那个十年活劫,将人们之间仅存的一点信仰都消失殆尽了,无信仰的人们投入名利追逐的浪潮中,可向而知其道德败坏到什么境地!
在社会关系网中,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这孩子如此的偏执,真不知道以后会遭到少劫难。
高老头儿兀自沉思,冷峻跷着二郎腿,笑嘻嘻地说:“高老,你不会这么大方吧,一坛酒,仅让我一人喝,说实在的,我也有些过意不去。”
高老头儿忙抱起坛子,想尽量挽回点损失。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多喝一滴,就多占些便宜。可摇了半天,仅摇了几滴。
“啊?你这么黑心。”商老头儿苦丧着脸说。
“再抱坛酒出来不就得了。”冷峻还不尽兴。“谁叫你这所谓的坛子小的跟个葫芦似的,没一点豪气。而且说出去是一坛,搞的我好像真喝很多。”
“我,我是不行了,我喝多了。”高老头儿说醉就醉。
冷峻邪笑说:“你不行了?你抱不动我去抱。”
高老头儿还朦着双眼说:“我一喝多,就不知道酒放在哪里了。”
冷峻颇为生气:“不就是钱的问题么,怕我出不起!”
“不,不是,绝不是。”高老头慌恐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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