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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君不正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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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邪沉默了好一会,白珩这人喜怒不形于色,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白珩现在的表情算不上好,“魔界出事了对不对?”
重邪坐在床上,往窗外看去,漆黑一片,什也看不见。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要重邪和白珩不开口说话,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种安静非但没让人觉得安心,反而有种不安感爬上了背脊。
重邪迫切地想知道魔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又害怕从白珩的口中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好像把那些不好的消息拒绝听入,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重邪不由地收紧了手,“重恶他……干了什么?”
“司命死了,并非重恶所杀,魂飞魄散,刺激了重恶,他杀了许多魔族之人。”激起他们心中的怨气,化而为食。后面这句话白珩没有说出口,但想来重邪也能猜得到。
“司命他……”重邪的嗓子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之后就再没了下文。他有些不敢相信,不相信司命会死了,明明之前还活泼乱跳的少年,怎么就……魂飞魄散了。
不可能。
重邪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字,反射弧被无限拉长,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就哑着声音开口问道,“谁干的。”
“重恶手里有一枚戒指,害死司命的就是那枚戒指里的邪祟。”白珩停了一会,才道,“戒指碎了。”
重邪深呼吸了好几口,拼命压下心中的那些酸涩和难受,在不知道一万年前那件事就是重恶搞的鬼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只是一个有些冷淡但一般靠谱的人。
可没想到把魔界交到他的手中,弄成了这副鬼样子,重邪想,如果当初听了夜追的话,返身回魔界夺回一切,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白珩像是听到了重邪心中所想似的,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如果当初你回了魔界,重恶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了你。”
重邪突然跟泄了气似的,一头栽进白珩的怀里,他有些天生乐观,遇到再大的事也会笑着撑过去,他原先站在千军万马前,养成了一副“万事都不是大事,只要有我在,没什么解决不了”的样子。
可跟着白珩之后,他就像是一点点软了下来,会将伤口展示给他看,也会在难受的时候窝进他的怀里,有了一种“只要有白珩在,什么事都不是事”的感觉。
“白珩……”重邪闷闷地开口,眼尾有些发烫,烫得重邪快要落了泪,“司命是个傻孩子,他……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可我……我还没为他做点什么……”
白珩摸了摸重邪的脑袋,却安静地什么都没有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重邪,司命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活泼得过了头,却很讨九重天众仙的喜欢。
“司命他……他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他最喜欢什么?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他……他其实并没有魂飞魄散对不对?”重邪握着白珩的肩膀,眼底的星光闪烁。
“我不确定。”白珩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像将司命那钉死的棺材板又扒了开来,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司命他……”
白珩的瞳孔轻轻颤了一下,联想到了一件事情——宣凌在这附近。
七星木也应当是宣凌拿给那只毕方的。
所以,司命真的魂飞魄散了吗?白珩突然就变得不确定了起来,直觉告诉他或许事情没那么糟糕,“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有关司命的死我还要问一个人。”
如果不是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肯定率,白珩一般不会轻易说出口,重邪虽然心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偏生就要攒着这最大的希望。
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司命也一定会希望有人在想他,想他回来,为他存有希望。
重邪心里的气突然顺了一些,松开了抱着白珩的手,改双手撑在床沿,整个人伏到白珩的耳边,有意让呼出的热气抚过白珩的脖颈,打算问点不正经的事情来缓解气氛,“白珩,我问你。”
“你强吻我那么多次就算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删我的记忆,嗯?”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白珩听完,也只是愣了一瞬,就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
重邪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没太大意外,反正白珩就是这样一个人,整个人就是大写的“我是做了,你能把我怎么的”?
但还别说,重邪真的想把他怎么的。
重邪眼尾一挑,不怀好意地看着白珩,手指在白珩的手腕上轻轻抚了几下,然后顺势整个人压倒白珩,仿着白珩原先摁住他的动作将白珩的双手摁在两侧,轻轻地在白珩的唇角先落下一个吻,声音有些飘渺,带着丝丝盅惑的意味,“当然是讨回来了。”
先前没怎么真的非礼过白珩,做这些事的时候难免紧张脸红心跳,再加上白珩有些动作比较突然,重邪就当场没反应过来。
可现在不同了,重邪开始熟悉了亲吻白珩,也大着胆子动手撩拨了好几次。
他的长相和声音本就极为妖孽,有时候只是一些小小的动作,或者是刻意压低一些的声音,就特别性感,仿佛轻飘飘地就能勾走别人的魂魄。
重邪就这么压着白珩,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我原以为前世你没喜欢过我,没想到是我眼拙,看不清你的真心,不过,这几段记忆回来之后……”
“我突然有个很强烈的想法。”重邪俯下身去,含住白珩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而后松开嘴勾起唇角。
“白珩,我想要你。”
白珩的眼神闪了闪,看似平淡,实则起了异常强烈的反应,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那里的不寻常。
在白珩身上的重邪感受最深。
然后也没等白珩给出回答,重邪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用唇堵住了白珩的唇,重邪的吻技还有些生涩,磕磕巴巴的,好几次碰到了白珩的牙齿。
先前好几次接吻都是白珩来主导,这次重邪先搞了一个突袭,破烂吻技就明显了起来。
心里“腾”地燃起一股火,重邪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脑袋这么浑浑噩噩过,更别说白珩这人除了某处之外,其他地方带着丝丝凉意,抱起来舒服极了。
他忍得有些久,现在豁开了一个小口子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重邪有些着急地要伸手去解开白珩的衣服,胡乱扒了几下还没扒拉下来就被白珩一个翻身,从上面的变成了在下面的,白珩指尖一挑,轻松地解开了重邪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的肌肤。
重邪突然觉得,这家伙解我衣服的时候怎么那么熟练?他是不是偷偷练习过了?过分!
白珩在重邪的胸口轻轻落下一吻,再轻轻咬了一下,动作很轻柔,很小心翼翼,像护着某个珍宝似的,生怕磕着碰着。
热流洋溢在全身,重邪的身子忍不住软了下来,双手勾住白珩的脖颈,心跳快得仿佛要破胸而出。不过,重邪好像就算是自己先主动,也有点反攻无望的样子……
白珩再次吻上重邪的唇,用舌尖撬开重邪的牙关,在他口中扫荡了一圈,最后唇齿交融,万般情意化在口中。
重邪没忍住,轻轻“唔……”了一声。
白珩手上的动作也没断,先是用指腹轻轻摩挲一会重邪的脸颊,然后悄然往下。
然而这个时候,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君无渊拉着龙溪跑了进来,有些气喘吁吁的,“爹,我们……回……来……了。”
后面的半句君无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与龙溪两个人站在原地,交握的手都浸出了一层冷汗,为什么好死不死地又撞到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君无渊忽然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白珩立即停止了动作,翻身下床,挥手一被子盖住衣衫凌乱的重邪,再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没有那略急促的喘气声,和红肿的嘴唇的话,君无渊是相信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的。
君无渊,“…………”我想表演一个当场死亡。
白珩假装没事发生,可重邪就不太行了,气得炸了毛,牙齿都有些打颤,恨不得生生咬死自己这捡来的傻儿子,将被子掀开一角,抄起枕头狠狠地砸到君无渊的脑门上,“滚出去!!”
重邪脾气好,很少发火,但这次真的气得不行,他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勾|引一下白珩,结果被破坏得完完全全。
等了一万多年了,他容易吗他!!
哪怕是被上的那个,好歹也是睡了啊!
啧!这儿子不要了!
君无渊和龙溪齐齐后退好几步,觉得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有些为难地看向白珩,幸好白珩作为一个帝君,还是知道大事为重的,白珩淡淡道,“说完就赶紧滚。”
“重恶将魔族鬼族三分之二的人全抓了,开启了万生祭阵法,吸食他们身上的怨气,还有他们的灵魂。”君无渊机|关|枪似地一口气把话说完,正准备退下的时候,又被强行镇定下来的重邪叫住了。
“你等等!”
“万生祭?!重恶他疯了吗?!”
万生祭是魔族的一个禁术,重邪曾隐约听说过一些,用生灵提炼怨气,万生祭内能令人产生幻觉,一般是内心最恐惧和最憎恶的东西,如果这样都没有,那就将对方心里的美好全部反转过来,变成最痛苦的记忆。
人只要有七情六欲,便逃不过万生祭里的幻象。
万生祭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修为提高,但实在太过阴毒,魔族将其归为禁术,不得使用。
重邪觉得自己越发不明白重恶到底要干什么了,万生祭对魔界来说是一记沉重的打击,人口大幅度下降,指不定最后还得灭族。
白珩淡淡看了君无渊一眼,“去找夜追和九微。”
听完,君无渊如释重负,拉着龙溪跑得比兔子还快,重邪虽然注意力被万生祭分去了一些,也没有影响到他那一点就炸的表情。
君无渊能感受到,重邪现在非常生气。
以后打死君无渊也不直接闯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了,谁知道下次看到的,会不会……
不敢想,不敢想!
等人走了,白珩才回过头来,“你害怕了?”
“我……”重邪对上白珩的眼睛,一句话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刚才之所以着急着想要白珩,确实是有些担心此去凶多吉少。
明明他和白珩联手,对付一个重恶没什么问题,但重邪就觉得很不安,更别说现在重恶还开启了万生祭,“白珩,你将星罚上的禁锢解了,我原来的身体能够召唤出星罚,倘若重恶用他来对付你,我担心……”
“星罚上的禁锢不可解。”白珩打断了重邪的话,继续说道,“我下的是死咒,除非我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转世重生,否则禁锢永远有效,那你呢?”断魂上的禁锢呢?
重邪,“……我也是。”
这是一个半斤与八两的对话。
而另一边。
夜追被人团团围住。
“叛贼夜追,我们奉魔君之命捉拿你回魔君殿!”
夜追听了他们的话,先是一愣,他都已经跑了这么久了,重恶要是真想抓他回去,为什么非得等到现在?
绝对不是嫌路途遥远,等夜追自己送上门来。
不过其实也不难理解,说好听点,是抓他回去,如果反抗,那带尸体回去也行。夜追觉得这个概括比较符合重恶心里所想。
夜追看到了他们准备拔刀的手,他们打算趁着夜追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抽刀冲了上前,招招往能够致死的地方砍去。
夜追一偏头,凌空翻了个身,退出去了这个包围圈,他不太想和他们打,因为那些人都曾经是自己的下属。
只是眼神里的空洞和语气中的冰冷,让他们变得有些不像是他们了。
傀儡术,夜追记得重恶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偶尔劈来的刀光险险略过夜追的耳畔,最后绕着足足跑了三条街,几人都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跑什么?”
“你们追什么?”
“我们是来捉你回去的!”
“那我当然要跑了。”
几句话的功夫,对方也恢复了一点气力,提着刀再次冲了过来。
只是这一回,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突然就被一条大毛尾巴一巴掌呼上了天,七零八落地不知道摔到哪个旮旯里了。
夜追握着剑的手僵了一下,看着眼前的这只白狐,白狐的尾巴轻轻晃了一下,然后“唰”地一下变成了九条。
别说,这场景还有些壮观。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十个字齐刷刷地糊在夜追的脸上,因为这只九尾白狐,他似乎觉得有点熟悉,但又不太敢往那方面去想。
而后一阵白雾绕在九尾狐的周身,渐渐印出一个男人的轮廓来。
白雾散开,露出了那个男人的脸,脸部的线条很柔和,即便是苦恼地微微抿着唇,也透露出一种“温润如玉,举止端庄”的感觉,就这么一眼看下来,活脱脱的一位世家公子,还是又优秀又温柔的世家公子。
这位“温柔”的公子抬起手来看了一眼,目光中的不满都快溢了出来,“啧,老子怎么变成人了。”
夜追,“…………”
这声音,这语气,妥妥的九微没错了。
但是谁来告诉自己,为什么那个凶巴巴动不动就“老子老子”以及总挠人的九微,长得居然是一副超级好脾气的模样??
夜追觉得有些心梗。
作者有话要说:
君无渊我放这了,请打
_(:з」∠)_
第70章 第七十零章
君无渊将夜追和突然变了人的九微带回来之后,六个人就出发前往魔君殿了。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路上的氛围实在太过诡异,还是分成两波的诡异,重邪被白珩牵着,目光幽幽地盯着开路的君无渊和龙溪两个人的背影,白珩的手仿佛是某个特殊事件的开关,只要他一松开,重邪就能原地一蹦三尺高,然后冲到君无渊的背后,狠狠地挠他一脸,挠死他。
君无渊和龙溪背脊发凉,脖子缩得快要没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但……有理也说不清啊,你能怪他们不锁门吗?你能怪他们不干正经事吗?你能怪他们没挑时间来做少儿不宜的事吗?
你不能!
一口黑色的大锅扣在君无渊的脑袋上。
而走在最后的九微和夜追则是弥漫着一种尴尬的诡异,走着走着九微就惯性地将爪子搭在夜追的脑袋上,以前他还是只狗的时候总这样,结果搭上去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爪子了,是一只实打实的手,于是猛地收回,掌心发烫。
尴尬。
然后走着走着,夜追惯性地抚了抚九微的后背,以前九微还是狗的时候他就经常这样摸九微的后背,现在摸了之后才发现触感不再是毛绒绒的了,而是衣服的布料,于是猛地收回手,掌心发烫。
好尴尬。
前面四个人还没有崩溃,后面两个人就已经不行了要疯了快死了,一个忍无可忍地开口“你干嘛总摸老子的后背!”,另一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老摸我的头?”
异口同声,然后齐齐懵逼。
重邪回头,没好气地补了一句,“还不是因为爱情。”
夜追,“…………”
九微,“…………”
不过好在尴尬的氛围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打破了,一个黑影突然闪过,然后立在了六个人的身前。来人身穿黑色长袍,眼皮懒懒地垂着,因为低着头的原因,重邪几人有些没看清他的相貌。
空落落的长街上吹过一阵轻轻的风,将那人的发梢微微吹起。
重邪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人是重恶派来的,整个人绷直了身子,准备随时动手。其实也不怪重邪这么想,因为九重天的人大多一身白衣,偶尔也会有个别神仙是别的颜色,但绝不会穿黑色,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的身上似乎带着一些煞气。
不是魔气,也不是戾气,更像是介于二者之间。
来人缓缓抬起头,眼睛终于睁开,却在看清的那一瞬间,将重邪吓了一跳,绷紧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直到对方用着清冷的声音开口道,“帝君,我奉天帝之命,带领天兵天将驻守于魔界之外,这是帝令,随时听候您的召唤。”
那人将帝令隔空送至白珩的手里。
重邪这才反应过来,满头黑线,什么玩意?这居然是九重天的人?这个带着煞气的人居然是个神仙?
重邪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样貌,再回忆了一下重恶的样貌,然后看向白珩,在心里对比了一下,然后发自内心的觉得白珩才更像魔君。
重邪又回头望了现在正处于“一脸懵逼但又控制不住地想摸九微后背”的夜追一眼,再将视线挪到那位神仙的身上,发自内心地觉得对方更像魔族将军。
啧,九重天这些年来都养的什么神仙。
“知道了。”白珩淡淡道,反手将帝令收了起来,“你是跟着我们,还是……?”
白珩没有将话说完,重邪就看见眼前这位煞神活动活动了筋骨,指关节“咔哒、咔哒”响了几下,那张十分好看的脸上勾起一抹危险的笑,“不,我去办点私事。”
重邪觉得他不是要去办私事,是要去杀人灭口,还是割韭菜那种一茬接一茬的杀人灭口,究竟是谁那么惨。
白珩点了点头,没再说些什么,那位“煞神”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珩。”人走了之后,重邪转头看向白珩,问出了那个困扰在他心里好一会的疑惑,“他的眼睛怎么是紫色的?”
本来重邪以为那人和自己一样,修炼了星辉之术,可仔细一看又发现不太一样,使用星辉之术的时候,重邪的眼睛偏向深紫色,越生气就越紫。
可那位煞神的眼睛偏向紫罗兰色,别说,那颜色还怪好看的。
白珩淡淡撇了重邪一眼,神色里却夹杂着一点微弱的戏谑,“也许是有眼病,一紧张就发紫。”
重邪,“…………”
这人怎么还记仇呢。
先前在将军府,重邪对白珩使用蛊惑之术不成反被揍了一顿,脑子抽疯之下就说了这样不着调的胡话,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记着。
“白珩,我错了~”重邪顺势揽住白珩的腰,在他胸口撒娇似地蹭了蹭,企图用此蒙混过关。
君无渊&龙溪&夜追&九微,“……”
我们……好像还没死吧?
白珩低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显然吃了重邪这一套,不过笑意又很快散了去,不让别人发现,“卿越这人有些特殊,瞳孔颜色是天生的,大概与血脉有关。”
重邪胡乱“唔”了一声,既然不是星辉之术他就一点都不关心了,他的重点本就放在“眼睛紫的,疑似修炼星辉之术”上,毕竟若是魔族人人都能修炼星辉之术的话,就不用吸食怨气了。
可修炼成功的关键,重邪至今还没有找到。现在确认了那人的眼睛不是因为这个,瞬间就兴致缺缺。
反倒是抱着白珩的手,死活不肯收回来,甚至颇有一种还想把腿搭在白珩身上的不要脸的势头。
不过也没过太久,重邪还是主动把手收了回来,改成了原先牵着白珩的模样,万生祭还在开启,总得想办法让这阵法停下才是,这节骨眼上倒不好再耽搁,这点分寸重邪还是有的。
几人再次动身。
整条大街上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地上随处可见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摊子,一些竹竿七倒八歪地落在各地,偶尔升起明烟的房屋院落也是大门紧闭,仿佛生怕惹上什么事似的。
“白珩。”重邪长叹了一口气,企图将身上的沉重感甩开,开玩笑道,“你说会不会最后我们赶到魔君殿的时候,只剩下重恶一个人,站在大殿之上,对付我们所有人吧?”
这个玩笑不好笑,重邪透过余下几个人狠狠抽了一下的嘴角就能看出来了。
因为真别说,这场景也不是不可能。
六人面面相觑,实在笑不出来。
“万生祭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白珩问道。
“不清楚。”重邪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万生祭位列魔族禁术之首,残忍程度远超其他禁术,若放任不管,重恶越强,万生祭就越强,到时候,三界所有生灵,都能成为祭品。”
“到时候,三界所有生灵都能成为祭品?”白珩重复了一遍重邪的最后一句话,轻轻皱起了眉头,“现在不可以吗?”
“对。”重邪恍然大悟,在白珩重复那句话的时候就反应过来白珩心里在想什么,“初期的万生祭阵法之中,只允许同族成为祭品,鬼族本与魔族不同生,但因为长期呆在魔界中,受了极大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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