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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海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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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冲愣了片刻,注视着儿子紧张的脸,忽然像明白了什么,笑道:“成,爹帮你,保准让我的乖宝宝当上护卫首领!”
“谢谢爹!”卫冉高兴地接过丫鬟手里的衣服,就要给他爹套上,卫冲摆摆手:“你去忙你的,小心些,别让你景伯伯发现了。”
卫冉憨憨一笑:“还是爹您通情达理,等这事儿过去,儿子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别贫了,快去吧!”
“嗯!”
卫冉又是风一般地离了家,这次,他选择翻墙,从小道一路穿过去,等再次到了景琛的小院儿,已是满头大汗。
“卫哥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坐在床边的景婷立马起身,卫冉叉着腰,许久才缓过劲来:“婷婷你帮我个忙,去听听看长辈们的安排,回来再告诉我。”
景婷不解:“为什么?过了集会,安排自然就下来了,不能再等等?”
卫冉想了想,道:“这次事关重大,我想知道负责押送挽幛这些祭品的是谁,你能帮我么?”若是父亲争取不到,他还能再去与选中的护卫首领沟通一下,讨个位子,把景琛塞进去,不能以景家二公子的身份去,那就换一个,怎么去不是去呢?
景婷本就对卫冉怀有好感,现在人这么恳请自己,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何况还只是打听个消息而已,便应了下来。卫冉千恩万谢地将她送走,看了眼安安静静躺着的景琛,又一次探了探人的脉搏,就忍不住笑起来:“你起不起?”
“不起。”那人闭着眼睛,若无其事地应着,卫冉一把将人揪起来:“你刚刚都听清楚了?”
“清楚了。”景琛也憋不住,露出两个圆圆的酒窝,“小冉最好了。”
“你可能耐了!”卫冉一松手,景琛就又直直地躺倒在床,“还好那位大夫高明,不然,估计三天都走不动路!”
“我这是相思成疾,小冉,你不懂的。”景琛终于睁开浮肿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说着,“我本来想提着剑就跑,可踏出院子,就后悔了。若是这么干,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笑话我家?我爹要是真给气坏了,我和阿恒可就真完了!”
“所以,你一着急,一生气,就气血攻心,经脉逆乱了?”卫冉又气又笑,“你还真是会折腾!”
“哎,你那是没遇到心爱的人,等你有了,没准儿比我还疯狂呢!”景琛没脸没皮地和友人开起来玩笑,卫冉啧啧两声,给人掖好被角,道:“算了,都是兄弟,放心,这次我顶着!”
“哈哈,够意思!”景琛大笑一声,又一阵头痛,只好乖乖躺好,不敢喘大气。卫冉无奈地拍拍景琛的狗|腿,道:“那你先养养神,等我拿到护卫首领的资格,就给你化妆易容,咱们啊,悄悄溜进去!”
“我也不要求太多,只要见他一面就好。”景琛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我做梦都想着他,就怕他受那些迂腐长辈的气!”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说服景伯伯的。”卫冉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出了门。
第46章 北上
“你想让小冉做这次的护卫首领?”坐在上位的景岳听了老友一席话,不经陷入沉思。
“孩子大了,想让他出去多历练历练,还望家主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卫冲笑着,一如往常憨态可掬,“再者,其他诸位家中,也没有年纪合适的后辈,我儿不才,但也是各位叔叔伯伯看着长大的,想必,都会放心些。”
在场的几位长辈听了,也觉得在理,便纷纷赞同。景岳目光如炬,牢牢盯着这个发福的中年人,想他自十五岁起追随自己,披荆斩棘,无往不利,如今却锋芒尽收,逍遥快活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这人,聪明至极,不过如此。
从卫冲提议要卫冉做护卫首领的那一刻起,景岳便隐约猜到了其中的缘由,他本欲拒绝,自己的儿子实在太过胡闹,哪是一个卫冉镇得住的?可当他与卫冲的眼神交会时,景岳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负剑而立的少年,站在自己身侧,成为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他忽然笑起来,用一种颇为欣慰的语气说道:“小冉,还是像你。”如你一般忠诚,如你一般可靠,如你一般,几十年坚定不移地支持着我。我想,我们的后辈,也会结下这样深厚的情谊。
卫冲作揖行礼,笑道:“多谢家主。”
“好了,事情已定,各家,都下去忙吧,尽早出发。”景岳挥一挥衣袖,便赢来众人的齐声应和,躲在窗户下边偷听的卫冉和景婷不由地相视一笑,小姑娘登时红了脸,还好他们躲的角落比较暗,看不太出来。卫冉小声道:“婷婷,你回去通知下阿琛,说事情成功了,我明天再来找他。”
“嗯嗯。”景婷连连点头,卫冲这才放心地离开。
三日后,景家就准备好吊唁的物品,浩浩荡荡北上了。临行前,景岳先生将金海七夫妇接过来同住,毕竟他与夫人一走,景云和那个闹腾鬼又跟着,家里只剩下儿媳妇儿管事,实在辛苦。一家子在门口絮叨了一会儿,伪装成一个随从的景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相亲相爱,没由来的委屈。再朝前看看,景婷那个死丫头居然黏在卫冉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想自己,景琛就更是难过,唉,阿恒,你可千万理解我的一片真心,可不能成了家主,就抛弃我了!景琛耷拉着脑袋,好不容易等来出发的命令,才终于振奋起来。
景家这次挑选前去吊唁和观礼的随从,都是各家各户报上来的小辈门生,无一不是年轻气盛的郎君,加上本身又是修仙大族的缘故,因此比天下各路世家到的都早。邹家得知了消息,自然不敢怠慢,邹静恒与父母并着一众长辈,早早地候在了山门口。
景岳走在最前头,一眼就瞧见了众人口里的新任家主,心头一惊,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仍然客气地与人寒暄。邹静恒亦是礼数周到,不见丝毫胆怯,只不过,那余光似有深意,仿佛在盘算着什么。站在景岳身后的景云,则在暗中观察着现在的场面。他作为大哥,作为长子,心思敏锐,孝顺而开明,因此对于弟弟和父亲之间可能会发生的矛盾,他必须提前做好斡旋的准备,避免出现更糟糕的情况。
景云瞧见邹家的一众长辈,无一不是凝重的神色,尤其是邹静恒的父亲,总感觉浑浑噩噩,期期艾艾,一副病态。倒是邹静恒的母亲显得十分精明,尤其那上挑的柳叶眉,说话时总一抖一抖的,仿佛生怕别人不知她的得意劲儿,与自己母亲一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此,景云再看向邹静恒时,就对过世的邹老太爷产生了极大的敬畏之情,想他老人家,忍受了这么多年子嗣的不堪,抗下许多族人的虎视眈眈,终于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走得时候大概万分欣慰。
待走完所有流程,邹家便安顿了舟车劳顿的景氏众人,这时候,北邙的好处就体现得淋漓尽致。整座北邙山,群峰林立,但又彼此相连,山路亦不算陡峭,盘旋而上,缓缓而下,各家住于此处,即可互通信息,又免去许多不便。
因着事情繁多,邹静恒并没有过多招待,只安排了几个门生做向导,景岳表示理解,吩咐那些个少年青年们莫要胡闹生事,就许他们四下走动了。隐藏在人群中的景琛终于松了一口气,趁着没人注意他,就偷摸着去幽会心上人了。
“云儿,去跟着你弟弟。”景岳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淡淡地吩咐道,景云称是,就紧跟了上去。
景琛轻车熟路地回了他当初住的院子,仍然是刚来时的模样,那么冷清和寂寞。景琛不由地鼻子发酸,他住了这么久,都没法给这个院子带来几许生气,那邹静恒呢,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是不是更痛苦?他自认不是容易伤感的人,可这会儿却忍不住红了眼。
“阿恒,我回来了,你想我么?”
景琛从衣柜里翻出几件邹静恒的衣物,就跑到温泉里,把自己里里外外弄干净,再回去,躺在床上,被子里都是邹静恒的味道,让人安心,让人幸福。景琛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不断地对自己说,就睡一晚,就陪他睡一晚,抱抱他,看看他好不好,是不是瘦了,没关系的,父亲不会注意的,小冉也会帮衬着自己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的景琛,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再次睁眼,便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儿注视着自己。
景琛笑着,开口叫他:“阿恒!”
邹静恒愣在原地,许久没有答话。
“是不是吓到你了?”景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邹静恒面无表情道:“景公子跑来我房间做什么?”
景琛心惊,他叫我,景公子?为什么,不该叫我琛琛么?半晌,景琛都呆愣着,没有动静,最后,他只能惨然一笑:“我想你,就来了。”
邹静恒望着他,用一种陌生,甚至带有一点鄙夷的口吻说道:“景公子这么惦记我做什么?”
景琛顿时傻了眼,这语气,怎么跟仇人似的?就算第一次见面,他都不曾这般冷漠疏远过。
“阿恒,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因为太|祖爷爷去世了,你太难过,所以——”
“出去。”
晴天霹雳。
景琛呆滞地看着眼前人,明明一个多月前,还躺在一张床上谈天说地的人,忽然就翻了脸,转了性,任谁都受不住。
景琛怯怯地问道:“阿恒,你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听说人一受刺激,就容易心神失常,你与老太公感情这么好,一定是太难过了,所以才这么对我的,嗯,一定是这样。
“出去吧。”
语气只是稍稍缓和一点,就那么一点。景琛漠然地点点头,摇摇晃晃就出了门。明明来时的路那么平坦,怎么现在这么崎岖?深一脚浅一脚的,一点都不好走。
景云眼睁睁瞧着弟弟,一晃一晃地往前走,心有不忍,却不敢上前,他太了解景琛了,若是这会儿出现在人面前,估计会哭昏过去。
卫冉可能也是发现自己的兄弟不见了,赶紧沿着山路找过去,正茫然无措时,忽然一瞥,就看见下面的山坡上一前一后,走着两个人。
“阿琛!”他大声疾呼,景云跟在后头,想必已经知道,也没有必要隐瞒。
卫冉这一呼唤,景琛就抬起了头,看见发小在对他招手,夕阳的余晖洒在那人的肩头,恍惚间,仿佛是年幼时,那人来找自己玩,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没有所谓的爱恨情仇,只是单纯的快乐。
景琛突然哈哈大笑,抹了把奔涌而出的泪水,就恢复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模样,也向卫冉招招手:“小冉,你过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好!”卫冉急匆匆地下来,景云悄悄躲了进了路边的树后,就当谁都没发现他吧。等走近一看,卫冉才发现景琛面色发白,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我给你的人|皮|面|具呢?”
“戴着不舒服,我给摘了!”景琛满不在乎地揉揉脸,笑道,“哎呀,别操心了,走,我们浪去!”
勾肩搭背的狐朋狗友,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他会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倒春寒的时节冻成狗,找了张十分符合现在心情的表情包做封面(真得超级戳萌点呢!),等天气暖和了再撤下来吧,爱你们!
第47章 偶然
“小冉,我们翻过去。”景琛指着一户人家的后墙,小声地说道,卫冉疑惑:“翻过去?”
“对,我们要进去找个人,但是,不能走正门。”景琛神神秘秘的,敷衍着理由,卫冉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但也没有多问,脚下一用力,攀着墙垣就翻了过去。随后,景琛也落了地,招呼着兄弟随他来。
“阿琛,我们这样鬼鬼祟祟的,被人家逮着了怎么办?”
“打他一顿咯!”
“我的天,”卫冉惊得差点失声叫出来,“这可是邹家,你居然要打架斗殴,信不信你爹扒掉你一层皮?”
景琛嘿嘿一笑:“我爹不会知道的,我见到人就走。放心,我先前来过,他家人不多,小屁孩的父母也不管他,我们小心避开就行了。”
“小屁孩?”
“阿恒的小跟班。”
“这样啊。”卫冉若有所思,便不再吱声。此时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山下,天边只残留些殷红的晚霞,整个院子真如景琛所言,萧索无人,想来时期特殊,也是理所当然。
“阿琛,你说的那个人回来了吗?会不会还在忙,见不到?”
“阿恒都回来了,我可不信小屁孩没回来,何况——”景琛刚要说那小屁孩上不了台面,但转念一想,并不全是他本身的错,这样的说辞实在伤人,便咽下了后半句,摇了摇头,“何况,他们感情那么好。”
“嗯。”卫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下一刻,景琛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小冉,你帮我把个风,我进去瞧瞧。”
“好的,你小心点。”
景琛蹑手蹑脚进了门,刚摸到李塘的床边,就撞见了一个红衣姑娘。“妈呀!”许是做贼心虚,他脱口而出一声惊呼,赶紧捂住了嘴,那姑娘忍不住笑起来,卫冉听到里头的动静,以为景琛遇到了危险,立马冲了进去,见到人的那一刻,也是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仙····仙女?”
那姑娘笑得更欢了:“二位公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原来竟是那天送东西来的人,此时正捧着瓷碗,站在床头,景琛没有意料,就被吓了一跳,而卫冉则是单单觉得她好看,如此,闹了个大红脸。
“景公子是来找我弟弟的?”那姑娘温和地问道,景琛愣了片刻:“你弟弟?”
“啊,对不住。”那姑娘忽然想起什么来,微笑道,“我叫李敏,是小塘的亲姐姐。”
“你是小屁孩的姐姐?”景琛诧异,“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他人呢?”
李敏稍稍让开了身子,轻叹一声:“小塘病了,这些天一直睡着,人都没意识。”
景琛一侧头,就看见小屁孩安静地躺着,人仿佛瘦了不少,但脸色还算好,没有苍白到那种程度。他又端详了一会儿一旁担忧的李敏,对方同样在观察着他,对视许久,景琛说道:“你们也是一群有趣的人。”
“公子过奖了。”
微微一笑,不敢多言。
“走吧。”景琛转过身,大步出了门,卫冉又扫了一眼这间屋子,便紧随其后,离开了。回去的山路十分静谧,无风无月,纯粹只是冷。景琛无聊地折下路边横生出来的灌木枝,肆意地挥舞着,卫冉笑道:“桃花我给你带来了,我们回去较量。”
“谁要和你打?”景琛也是无奈,“我只是在思考问题,不是心里有气。”
卫冉一下蹿到前头,张开双臂,拦住了景琛,对方大笑:“你干嘛?”
“别想了,与我喝酒去!”
“哪里有酒?”
“我偷偷藏了点在随行的包裹里。”
“胖叔叔酿得甜米酒?”
“正是。”
景琛一拳打在人肩膀上,笑道:“够意思!”
“别告诉人啊,只能喝一点点。”
“知道了——”景琛不耐烦地拉长了语调,甩开人就往回跑,空荡荡的山路上只留下几声快活的笑声。
景云回去就通知了大伙儿,说是二公子也悄悄跟来了,嘱咐他们不要声张,因此两拨人碰面,只是心照不宣地打了招呼,就各自回了屋。卫冉翻出两壶甜米酒,却只肯景琛喝二两,对方怪他小气,但仍然美滋滋地剥起了花生米,仿佛什么烦心事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敏重新穿上她那件火红的斗篷,提着一盏灯,便出了家门。这只是第一天,往后还有许多日子要挨过去,她不是很清楚太|祖公临终前的意思,也不是很懂主人现在的心情,但作为属下,忠诚是第一位。
景琛喝完酒,就嚷着要和卫冉挤一屋,被景云拧着耳朵往外头拽,大叫:“哥哥,你不要欺负我!”
“闭嘴吧,等会儿父亲来了,你的屁股就不保了!”景云低喝,“你看看你这样子,装什么装?平时喝一桶都没事的人,这会儿撒起酒疯来了?”
景琛撇着嘴,一屁股坐到地上,景云揪着他的后领就要把人提起来,结果这个泼皮一把抱住了卫冉的腿,死活不撒手:“我不走,我有大事要和小冉商量!”
“你能有什么大事,死不了就不要说了!”
“死了我就说不了了!”
“哎哟,我的祖宗!”景云难得着急,看了眼一旁淡定的卫冉,道“小冉,把腿抬起来!”
“不行不行,我是真有事儿!”景琛索性抱着卫冉的腿往上爬,试图逃跑,景云一巴掌就给人打晕了过去,景琛轱辘一声滚到了地上,脸朝下,没有动静了。
“不给点颜色看看,正当大哥治不住你?”景云很生气,卫冉很好笑:“阿琛今天受委屈了,但他不敢说,又可大哥就不要难为他了。”
“小冉,阿琛这脾气,有一半是你惯的!”景云不轻不重地呵斥了他一句,卫冉不在意地笑笑:“谁让我知道的最多呢?”
景云叹了一口气:“你们哦,省点心吧,大哥也不想以后闹得太僵,脸面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人心!”
“大哥是个聪明人,只去听了一回,便什么都明白,以后景伯伯那里,就劳您周旋了。”卫冉抱拳行礼,景云摇摇头:“谁让我是大哥呢?”
一句话,两人都各怀心事地笑了,随后,躺在地上的无赖就被拖回了景云的房里,捆在了床上,生怕晚上做噩梦,闹得每个人都不好。可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景琛难免会弄出动静来。景云就这样捆了他好几天,一有时间便要与人谈心,从家族恩怨,谈到世人眼光,直说得景琛耳朵起茧子。
“大哥,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弟弟我啊?”景琛窝在角落里,可怜巴巴地和他哥哥谈条件,“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好不好?”
“不好,在回去之前,你都不能踏出这个院子。”
“为什么啊,你居然软禁我?”景琛没有佩剑,完全破不开景云的结界,晚上又被人捆着手脚,导致真气被缚,现在精神都有些萎靡。
“大哥是为你好。”景云叹气道,“我本以为,你与邹静恒要好,只是觉得家里闷了,想去外头看看,没想到却是动了心。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去北邙,是大哥的错。阿琛,你听大哥一句,放弃吧,好吗?”
“我不!”景琛梗着脖子大吼,“我喜欢他,有什么不对?”
“但那天伤心的人又是谁?”景云见他这么倔,不想和他正面冲突,仍然好生相劝,“阿琛,大哥是心疼你!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几乎整晚都在叫邹静恒的名字,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口里的人,并不一定把你放在心上!”
景琛的身体微微发抖,那天邹静恒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侧,扎伤了他的心,景云轻叹:“阿琛,这世间感情,两情相悦倒还好,怕就怕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不照君!”
景琛红着眼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现在只是情况特殊,大哥你先放开我,我很快就能查出真相的。”
景云沉默不语,景琛又道:“你实在不放心,可以让小冉看着我。”
“小冉忙着呢,你以为护卫首领这么好当?”景云摆摆手,拒绝了景琛的请求。
“那你让我见见他,我有事儿和他说。真的,很重要。”景琛心一横,若是大哥再不答应,他就只能干些出格的事情了。好在景云这次没有太过坚持,只思忖一会儿便解了他的束缚。
要说这卫冉简直是希望的曙光——景琛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佩剑,是自个儿的桃花。
“小冉,你这障眼法使得真好,居然能骗过我大哥!”
“是又可大哥让我带来的。”
卫冉的一句话,让景琛握剑的手顿了顿,他摩挲了两下剑柄,没有说话。
“过两天就是继任仪式了,你好好休息,那天,做个决定吧。”卫冉没有透露太多的消息,只是拍拍友人的肩膀,笑道,“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
“嗯。”景琛的眼中酸涩,不愿去深究其中的缘由,可能是大哥突然的回心转意,也可能是卫冉暗地里坚持不懈的劝说,但无论如何,有这句话足矣。
他端详着桃花的剑鞘,想到过往的日子,却生生产生一股不甘,邹静恒,你到底如何想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不会写标题,尴尬
第48章 决裂
此后不久,邹家的继任仪式就正式开始了。景琛混在人群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头气宇轩昂的男人,他的心上人。祭天祭祖祭山神,礼乐吹彻山野,那些附庸齐齐跪拜,高呼着无聊的家世族规。景琛愣怔着,思绪万千。那人真好看,比以往所有的样子都好看,可惜了,不属于自己。白雪皑皑的群峰,盘旋而过的飞鸟,灿烂明媚的日光,这天地之大,却是容不下他一颗真心。
景琛忽然就红了眼,他该有多爱他呀,竟会妄想着,与那人一同站在最高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该是多贪心,多可怜。
繁复冗长的仪式终于结束了,邹静恒只要接过象征着家主地位的玉佩便可。呈上礼盒的,是一个未曾出现在视线中的中年人,左臂的袖子空荡荡的,现场出现了些许躁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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