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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海志-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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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卫公子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们七岁就认识了,到现在十三年,感情当然很好啊!”景琛笑嘻嘻地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抬眼看了看邹静恒,憋住了笑意,“我说,你不会是在吃小冉的醋吧?”
邹静恒微微一僵,闪烁其词:“没有,只是好奇。”
“哦,好奇啊!”景琛咬牙笑着,“那我跟你说说,我和小冉小时候的事情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邹静恒面不改色,却后悔莫及。
景琛刚入学堂那会儿,才六岁,但三岁开始,景岳便请人在家教习,因此基础不错。但性格贪玩,尤其是喜欢背着个竹木剑来上课,让授业的夫子很苦恼。读了一年书,学问没多少长进,祸倒是闯了不少,送他过来的景岚每每都要被夫子请去喝茶。
这天,老先生让他们晨读,景琛愿意,就坐在位子上画乌龟玩,他的座位靠窗口,春天很舒服。
门外有人在闲聊,好像是又有小孩子要进来。景琛心情很好地画完乌龟,叠叠好,就从窗户口丢了出去。
算是见面礼,他无所事事地想。
进来的是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孩子,非常讨喜的模样,景琛摸摸自己的圆脸,感到一阵新奇。
“卫冉。”景琛听到他的名字,觉得很耳熟,夫子看了眼发呆的自己,道:“小冉,坐到琛琛旁边去,就右边靠窗那个。”
小孩子点点头,就缓缓地走来,景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突然嚷嚷起来:“夫子,他长得好像个姑娘,我不想和他坐一起!”
卫冉小时候和他母亲一个样,非常清秀,加上出生时染了病,一直在山上休养,最近身体好些,他父亲才将他接回来,送进学堂。结果景琛一番话,瞬间让所有人哄堂大笑。卫冉却也没哭没闹,直勾勾地盯着景琛,神情平静异常。
半晌,等人笑够了,卫冉才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摊开来,递过去道:“你画的乌龟可真丑。”
一个靠近他的小孩子也附和着:“哇,真的好丑!”
众人又是大笑。
景琛憋了半天,没敢吭声,夫子又等了一会儿,才制止他们,重新上课。
一整个早上,景琛都无心读书,时不时偷瞄两眼卫冉,觉得这个人真有趣。若是往常他捉弄人,那人早哭了。
“你多大呀?”
他丢过去一张纸条。
“七岁。”
一张纸条飞了回来。
“和我一样大啊。”景琛若有所思,写着,“你有妹妹吗?”
“没有。”
“我有一个。”
“嗯。”
景琛又有点得意:“你放学要去我家玩吗?”
“我要去问问我娘。”
……
景琛不太记得那些纸条上到底写了多少话,只知道后来被夫子发现,两人都被罚站到走廊上了。
“你的剑柄杵到我了。”
“对不起。”
景琛重新抱好,他的剑有他人一半这么高,是他要求二叔这么刻的,说是很威风。
那天春风正好,两个人仿佛没有再聊过,如果景琛记得不错的话。
再后来,景琛才知道卫冉是卫叔叔的儿子,他挨着景岚,听着大人们寒暄,圆圆的脸总是要从二叔的胳膊上滑下来。
“琛琛?琛琛?”二叔在叫他,笑着,“睡着了,我先带他回屋去。”
景琛刚被抱起来,迷迷瞪瞪地说了句:“小冉,我的乌龟不丑!”
景岚笑了笑,其他人似乎都没听见,卫冉跑出来说:“琛琛,我明天带真的小乌龟给你!”
“谢谢小冉了。”
景岚回眸一笑,如沐春风。
作者有话要说:
哇,最近一周有考试,不定时更新,等我回归哇!
第67章 小乌龟和桃花
然而小孩子忘性大,卫冉的小乌龟一直拖到春末才带过来。
“这是什么?”景琛摆弄着手里圆圆白白的蛋蛋,十分好奇。
“乌龟蛋。”卫冉脆生生地回答道,“我家大乌龟生的。”
“唔——”景琛装作大人的样子,一脸的深沉,“那我们怎么养它呢?”
“我爹说,和孵鸡蛋差不多。”卫冉也是懵懂的样子,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裹来,解开上头的棉布,打开给景琛看。
“都是沙子?”
“嗯。”卫冉点点头,“我爹说,把乌龟蛋放进里面,定期浇点水,晒晒太阳,它就能长出小乌龟了。”
“像养苗苗那样吗?”
“对!”
两个孩子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下来,捋起袖子就是满腔热情地去养育他们的乌龟蛋。景琛甚至害怕妹妹趁自己不在家,四处玩的时候不小心弄翻装蛋的盒子,就连上学的时候都要把它端到课堂上,放在自个儿手边。
学堂里的孩子好奇心都重,闲暇的间隙都会围在景琛身边,对着个乌龟蛋摸来摸去,可把他心疼坏了。
“小心点,不要用力,会坏掉的。”景琛抱着他的竹木剑,嘟嘟囔囔着表达他的不满,然而卫冉只是坐在一旁,傻乎乎地和人说话。
教书的夫子从外头进来,一群人一哄而散,有个孩子的衣角刮到了景琛的桌子,刚好扫到那个盒子,一下就翻了下去。
“啊!我的小乌龟!”景琛慌忙拾起来,捧着那个蛋蛋吹了又吹,还好它是直接掉下去的,没有翻个儿,不然肯定碎了。
卫冉也是心疼得不得了,接过来左看右看,确信没多出一条缝来,才安心。
老夫子摸摸他的胡须,但笑不语。
这一天,景琛都不怎么开心,担惊受怕的模样,看得古板的老夫子都有点好笑。
“琛琛,乌龟蛋没事儿,不要担心了。”
“那也只是表面上没事呀,万一以后长不好怎么办呢?”景琛垂着脑袋,有点丧气,老夫子哄道:“那好办,先生帮你看看,好不好?”
景琛抬头看着这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儿,满眼都写着怀疑,他可不相信这古板的教书匠能养出来。老夫子笑着:“怎么了,不相信先生?”
“没。”景琛又怏怏地低下头,老夫子抚着他的小脑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好吗?”
“嗯,拉勾。”
盛夏的日子里,景琛几乎无心读书,伴着那一声声枯燥的蝉鸣,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小乌龟出生。不知道它长出来是什么样子,有多大,漂不漂亮,可不可爱,景琛光是想想,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这天早晨,大伙儿都在读书,景琛的小乌龟就放在窗台上晒太阳,就好像心有灵犀一般,他读了一页纸,就转头去看。
“呀,小乌龟在动!”景琛的嚷嚷声一起,整个课堂都安静下来,卫冉挪到窗口一看,也十分惊喜:“好像是!”
这下就围过来大半的孩子,带着满满的对新生命的好奇。
那是景琛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时光的流逝,他在热切的期盼中,听到了蛋壳破裂的声音,看到那小小的生命,慢慢地探出它的脑袋,一点点,爬向外头的世界。
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景云每每提起这件事,都会说,琛琛就是那个时候开始长大的。
他从老夫子那里,学会了怎么给小乌龟换水喂食,怎么去与它相处,甚至有模有样地写了张计划书,歪歪扭扭地写着今天要做的所有事情,直到景岚去世。
“二叔!二叔!”景琛推搡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一遍一遍叫着,“你起来呀!你起来呀!”
可是景岚却没有再睁开眼睛,再也没有。
景琛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忙里忙外,景云左手牵着他,右手牵着妹妹,偶尔走两步,但更多的时候,像个呆子似的,站在一旁。最终,他们的二叔躺在了一口方方正正的棺材里,前前后后来了许多人,流着泪的,红着眼的,或是冷淡着脸的,逢场作戏的,大大小小,不同的表情。
景琛刚开始并不知道哭,只是抱着他的小乌龟,坐在灵堂的蒲团上,安安静静的模样。
所有人都吓坏了,尤其是王夫人。
“琛琛,琛琛。”
“嗯,娘。”
“琛琛,琛琛!”
“嗯。”
景琛不太懂,为什么他们要一直叫自己,很奇怪,无法理解。
在第三天的夜里,他的小乌龟忽然不见了,景琛着急地到处找。
“哥哥,你看见我的小乌龟没?”
“娘,你看见我的小乌龟没?”
“小冉,我的小乌龟不见了!”
……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景琛愣了许久,蹲在石阶上,嚎啕大哭。大人们都在,都在极力哄着他。可是根本哄不住,景琛哭得肝肠寸断,到最后一滴眼泪都哭不出来,蹲在那里手脚抽搐。王夫人要去抱他,景琛却使劲地摇头:“不要!不要!”
“琛琛!琛琛!”
卫冉穿过一条条人腿,拼命挤了进来。
景琛一听,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噎噎地说着:“小……小……冉……小……乌……”
卫冉像个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背,又拍拍他的头,哄着:“别哭了,别哭了,等我家大乌龟再生宝宝,我再给你带。”
“不……不……要”景琛哆哆嗦嗦伸出手,“麻……麻……了。”
卫冉给他揉了揉膀子,又哄了许久,人才安静下来。以后的好几天,景琛都提不起精神来,晕晕乎乎,吃饭都少了。
卫冉至此便常来,给他带许多稀奇的东西,都是以前在山上静养的时候,收集来的各种小玩意儿。卫冉甚至在这段时间,钻研起了各种食谱和技书,从最简单的做起,茁壮成长起来。
景琛也在二叔去世后的某个年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习剑练武,读书奋进,干些遛猫逗狗的顽皮事。
一眨眼,就是十岁的小少年了。
这一年,景岳去了金家提亲,景家的大公子终于要迎娶他青梅竹马的姑娘了。
景琛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卫冉家的院子里吃晚饭,夕阳无限好,连带着秋风也十分舒爽。
“大哥终于聪明了一回。”景琛听完,只是咂咂嘴,无比淡定地将最后一口饭喂给了脚下乞食的猫儿。
“小冉,你说我们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卫冉的父母都不在,刚独自煮了人生第一顿晚饭的卫家小哥哥就把朋友揪过来一起吃了。景琛吃一口太咸,再吃一口太淡,只有米饭最好,香软可口。然而他还是很给面子地通通吃完,顺便摸了摸肚子。
“我前些天看到书上说,有个小玩意儿,叫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是一对哨笛和铃铛,我看图画的好看,做出来应该也好。”
景琛咕噜咕噜喝了许多水,打了个满足的饱嗝,道:“行,咱们明天就做这个。”
这个夜晚,景琛在自己院里的竹林里,左看看,又看看,总也舍不得。
书上说,要养性的竹子,带血的铃铛,青铜的容器,每个字是一个字,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景琛思考了许久,才认为,他们需要的,就是自己院里的竹子。
“二叔,哥哥要成亲了,和采儿姐姐。”他蹲在地上,开始慢慢刨底下的根茎。
他想了许多话要说,可临到头,却选择了沉默。
景琛挖出来一个完好的竹子,连抗带拖的把它弄到厨房,翻出劈柴的刀来,准备砍成几段。那些做活的仆役都吓坏了,连忙夺过来帮他弄,于是景琛就彻底无所事事了。
他往柴火堆上一坐,不小心磕到一个东西,屁股一疼,他“嘶嘶”地抽了口凉气,再一摸,咦,是把剑?
景琛顿时来了劲儿,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很好,都在忙,便悄悄抬了抬屁股,偷窥了一眼。
这是属于他的。
景琛几乎是下意识地认定了这一点,欣喜地将它拖出来,抱在怀里就跑了。那些砍完竹子的仆人不见他,也没辙,给人送到院子里,便回去了。
景琛激动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他可不问出处,只觉得它锋利好看,便是把好剑了。
“你是我的了!”他开心得笑个不停,沧浪的规矩,十六岁以前不准佩剑,唯恐少年冲动,误伤人性命。
所以景琛偷偷把它藏在床底下,默念着:“你放心,等我十六了,再给你刻上名字。”
那把剑似乎在微微泛光,里头藏着的那个残魂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表达了它的爱恋与温情,然后陷入持久的沉睡中。
景琛因为这意外之喜,和卫冉一起做笛子的时候就分外高兴,两个酒窝特别可爱。
“琛琛,你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呀?”
“小冉,回头我再告诉你!”
“行呀!”
两个孩子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第68章 追逐
“小冉,真的行得通么?”景琛盘弄着手里的铃铛,端详了许久都没有看出个名堂来。卫冉捧着那卷厚重的竹简,思量了半晌,才缓缓道:“书上说,要食指上的鲜血。”
“血?”
“嗯。”
卫冉瞅瞅景琛,对方突然紧张起来:“干嘛?”
卫冉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小少年,其实很怕疼,被油烫着了都要嗷嗷叫上许久。
景琛琢磨着,还是伸出了右手食指,道:“你扎一下吧。”
“那我扎了?”
“嗯。”
景琛有些发抖,默念了好几遍驴头不对马嘴的心诀,就当给自己打气了。卫冉翻出一根银针,捏住景琛的食指。
“哇,小冉你轻点!”
卫冉抬眼一瞟,淡淡道:“我还没扎呢。”
“哦,那你一定要轻点呀!”
景琛难得皱着眉头,苦恼又害怕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软软的猫儿,卫冉道:“你闭上眼睛。”
“嗯。”
一瞬间刺痛袭来,景琛疼得就要抽手,卫冉按住他,将鲜血滴到铃铛上,才松开。
“血都融进去了,应该是成功的。”卫冉很满意,景琛舔舔他受伤的手指,嘟囔着:“老祖宗的东西真奇怪,好好做个小玩意儿还这么多事儿。”
卫冉笑笑,就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一个瓷瓶来,道:“我给你涂点药?”
“不要,疼。”景琛咬着自个儿的手指,突然觉得新奇,“小冉,你说,咱们小时候吃奶是不是都这样嘬?”
卫冉许久都没有搭理他。
新做好的铃铛泛着光泽,柔润,完全没有刚出容器的冰冷感觉。卫冉很得意地摇来摇去,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小冉,我们真的能成功么?”
“应该吧。”
卫冉看着桌上的竹笛,明明白白六个孔。
“琛琛,我们还是按照书上说的,做只有五个孔的竹笛吧。”
“哪有竹笛五个孔的?一定是书上写错了!”景琛自信满满地说道,“何况五个孔的竹笛,我也不会吹呀!”
卫冉最后的挣扎也被否定了。但事实证明,祖宗这么写,肯定有他的道理,未加考证就肆意改动,是会出事的。
景琛和卫冉各站在一条小巷子的头尾,大概能模糊看到对方手势的距离,站站好,就开始了他们的伟大计划。
景琛先试了一首曲子,没有动静。
又一首曲子下去,还是没有动静。
景琛狐疑地看着围过来的两只流浪狗,心有不甘——这是连猫猫狗狗都来看我笑话了?
“琛琛,你怎么样?”
卫冉叫嚷着。
“我再试试!”
景琛不服,憋了一口气,又吹了一首曲子,可谓声振林木,响遏行云。
卫冉赶忙捂住了耳朵,铃铛还是没有反应。景琛急了,就往卫冉那边跑,这一跑不要紧,后头冒出许许多多的脑袋来。
“琛琛,你后面!”卫冉大叫,景琛回头一看,可不得了:“天呐,怎么这么多!”
“跑跑跑!”
两个半大的小少年撒腿就是狂奔,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些认识他们的,不禁惊奇:“那不是二公子吗?”
“救命啊!”景琛大喊,后头一只猫儿直接纵身一跃,跳到了他脑袋上。
“小冉!”景琛吓得哇哇大哭,卫冉一把将猫儿扯下来,抱在怀里。那猫儿竟也乖,任由他抱着。
有人见情况不对,赶紧去景家报信,景云哭笑不得,带了几个门生就出去寻人了。
卫冉和景琛慌不择路,被迫爬上了东头一棵大树上,下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猫猫狗狗,各种毛色的都有,一阵一阵地叫唤,也不凶悍,就纯粹渗得慌。
景琛摸了两把哭花了的脸,不知所措,卫冉抱着那只捡来的猫,也是害怕得不行。
“他们会不会爬上来咬我们?”
“不知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回作死作大了。因此当景云熟悉的声音传来时,景琛又憋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哥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景云看着大片的小动物,又气又笑,指挥着门生将他们都赶走,才站在树下,仰面对着弟弟说道:“下来吧,没有猫儿狗儿了。”
景琛抽噎着点点头,慢慢往下爬,也不知是不是怕过了劲儿,手上脚上都没力气,一下就摔了下来。;
“哎呦,我的乖乖!”景云稳稳地抱住弟弟,给他擦擦脸,笑着,“怎么哭成这副德行了?”
景琛抽一下,打个嗝,没敢说话,窝在他哥怀里不肯动弹。
“小冉,你也快下来。”景云伸出另一只手,“跳下来,哥哥接着你。”
卫冉看看怀里的小花猫,心一横,眼一闭,就跳了下去,同样是个温暖的怀抱。
“你们两个啊,什么时候让人能省心哟?”景云无可奈何地笑着,十八九岁的他,俨然有着家长的风范。
“我是想送你个礼物!”景琛嗫嚅着,递上自己手里的笛子,“可是它坏了,就闯祸了。”
“我也是。”卫冉附和着。
景云扫了一眼,道:“千里姻缘一线牵么?”
“嗯,从书上看到的。”景琛和卫冉几乎同时郑重地回答道。
景云笑笑:“好好好,谢谢琛琛,谢谢小冉。”
“不谢不谢!”景琛听他哥哥这么说,又开心起来,连连摆手,“哥哥你要成亲了,我都没有好东西送你。”
“你不闯祸就很好了。”景云笑着,又将两个弟弟向上托了托,才缓缓朝家走去。
景岳听到儿子的荒唐事,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发雷霆,只淡淡地批评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以后别瞎弄。”
景琛也点头,然而睡了一觉,谁还管呢?照旧捣鼓着他的小玩意儿。只是那晚,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两个人在吵架,一个人把手里的笛子摔了,断了一个孔,另一个把它捡起来,藏在了袖子里。后来,他梦到一大片白茫茫的雪,一个人坐在悬崖边上吹笛子,那串铃铛,挂在另一个人脚上……
景琛只做了一次这样的梦,便迅速忘记,他仍然是沧浪城里一个快活的少年,一天天成长,直到佩剑。
“这把破烂你从哪儿得来的?”景岳不解,看着目光如炬的儿子。
景琛露出一口白白的牙:“从柴火堆里捡来的。”
“胡闹!”景岳大抵觉得丢面子,呵斥道,“我家缺铸剑师么?要你去柴火堆里捡?”
“哎呀,爹!”景琛讨好地笑着,“不就是因为家里不缺铸剑师,所以我才想修好它嘛!你看看它,去掉上头的尘垢,一定是把好剑!”
景岳神色古怪地摩挲着手里的剑,他铸剑的手艺还算不错,分的出好坏。这把剑虽然蒙尘已久,但正如景琛所言,去其尘垢,说不定能有出彩之处。
“怎么样?”景琛巴巴地等着父亲给个结论,景岳咳嗽一声,道:“行,爹帮你看看!”
“谢谢爹!”景琛欢心雀跃地给父亲行礼,就快活地要出门,被人叫住:“慢着,小冉也要佩剑了,我看你俩要好,就一并打了新铁,你们想想,取个什么名儿,回头再告诉我。”
“好嘞!”景琛得意地出门找他朋友玩了,留下景岳对着那把剑若有所思。
他认得出,那材质分明是北邙的寒铁。
“怎么会这样?”景岳呢喃着,不知如何是好。
景琛却是个没头没脑的公子哥儿,他可不管这其中的缘由,软磨硬泡,愣是给他达成了心愿。
“以后你就叫桃花了!”景琛举着他的佩剑,灿烂的阳光下,锋利的剑身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便悄然转动。
第69章 飞鸟和鱼
景琛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说他自小时候起和卫冉逗猫遛狗的荒唐事,说他自佩剑以来遇到的大大小小的稀奇事,也说到他在某年某月某日,无意间发现桃花中藏有生魂的事。他时而笑着,时而低喃着,一直说到最后,他搂着爱人的腰,无声地睡了过去。
邹静恒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缓缓闭上眼睛。他想起他们在北邙的屋内,在朦胧的清晨,景琛对他说:“阿恒,我抱着你的时候,便会做一些梦。”那是他灵魂深处的记忆,不知为何,闯入了景琛的内心。
邹静恒想着,他忽然也很想做个梦,看看在他们相遇之前,他的爱人,究竟是何种模样。他小声地祈祷着,并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早上,景琛伸了个懒腰,便迅速翻身,套上衣服,在甲板上,看到了卫冉和邹静恒在说话。
“哎呦,卫哥哥不去给路姑娘送姜汤了?”景琛笑嘻嘻的,十分欠揍。
卫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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