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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海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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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二公子,忘了当初为何会觉得这人有趣,就像□□爷爷说的,爱笑的人,不一定没有心思。
“怎么,还不肯招?”景岚歪着头,轻蔑地笑着,那神情,邹静恒也非常熟悉,他们遇到四叔公的时候,景琛也是这样,自负又傲气。
邹静恒突然就不晕了,他终于反应过来,在与水底下那只凶灵搏斗的时候,自己中招了,他被侵入了神识,被迫卷入了那个怪物的执念中。
它要他们一起痛苦,一起陪葬。
而景琛为了保护他,不得已放弃“自己”,一同进入这场赌局之中,所以他才会是这其中唯一一个清醒者,这个世界,就是景琛自己的记忆和那凶灵的回忆一同构造出来的,只是这中间扭曲纠缠的记忆终究有逻辑上的误差,所以才破绽百出,比如那佛珠,比如所谓的景岚。
邹静恒胸口一痛,还好还好,我们相遇了。
“我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他说着,“景岚”笑了:“什么理由?”
“我想和你做朋友。”邹静恒一字一顿地说着,并摘下手里的佛珠,“这个,是见面礼。”
“景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接过佛珠,重新套回人手里:“我不缺这点东西,而且,它对你很重要吧?”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了。”邹静恒嘟囔着,可惜,“景岚”并没有听见,他见人耳根子都红了,心下觉得十分有趣:“这佛珠送不成,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当真?”邹静恒的眼睛发亮,不对,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他看看“景岚”,意识到自己与景琛的身份反了。
“当真。”景琛笑着,“我最喜欢有趣,长得又好看的人了。”
他摸了摸邹静恒额前的碎发,勾起嘴角:“而且,我不觉得你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邹静恒浑身一颤,这个人陌生,陌生到让他怀疑自己的推测,还是说,当初的景琛就是这样想的呢?邹静恒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略有慌乱地抓住眼前人的手,景琛一顿,眼神便有些迷茫。
邹静恒深呼吸,仔细回忆了一遍从前景琛是怎么打滚卖萌讨自己欢心的,然后,他做了这辈子,不,前半辈子最大胆的举动。
他一下扑到了他怀里。
景琛被这一下刺激的不轻,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怀里的人就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自己身上,呢喃着:“那你,可要抓紧了。”
景琛彻底闹了个大红脸,只好揪住人的后领,妄图将他从身上扒下来,但是无奈人缠的太紧,根本使不上劲。面对行人的指指点点,景琛只好先带着人奔回了家。所幸,大伙儿都去江边驱鬼了,留在家里的人并不多,景琛又熟门熟路,没让无关的人发现。
“你想要做什么?”景琛将人捆在床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感觉上舍不得?
“我没要做什么。”邹静恒还从来没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床上过,捆他的人还是景琛,这让他又羞又恼,还十分后悔,怎么景琛做什么他就依着什么,反过来就不行呢?
“那你抱着我?”景琛似乎也红了脸,“你和人做朋友就是这样的?”
“不,只对你。”邹静恒这次声音放大了些,至少景琛听清楚了。
“只对我?”景琛又是一头雾水,邹静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景琛最后还是选择去廊下惆怅地坐着。
邹静恒被捆的浑身酸疼,然而他还在不停地合计,试图从过去景琛的故事中,搜罗到蛛丝马迹。竹林,船夫,江水等等,一一从脑海里闪过,邹静恒想,所有法术就像捆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一样,总会有个结口。绳子,最简单的,不过缠绕成圈,首尾相连,那么,他们如果回到出事的地点,应该会有突破。
景琛说过,他二叔深爱的那个少年是出海溺亡,也就是说,要么他说服景琛一同出海,要么他就顺着那个故事发展,重新将过程走一遍。
邹静恒想想,还是后一条可能性比较大。
正思考着,房门就被发开了,景琛笔直地站着,邹静恒非常友好地微笑:“景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邹静恒迟疑了,倒不是因为景琛的态度,而是他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思量许久,邹静恒还是淡然地吐出两个字:“阿琛。”
“阿琛?”景琛诧异,“姓?”
“没有。我无父无母,靠着打鱼为生,这名还是随随便便从书上扣下来的。”邹静恒笑着,但愿景琛没听出什么破绽来。不过景琛似乎也没有打算追问下去,只是嗯了一声,转身就出了门。
邹静恒被捆着,意识就开始模糊,他很困,非常困,但他不敢睡,他怕一睡,就醒不过来了。邹静恒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他告诫自己,现在非常危险,不能大意。然而下一刻,自己的下巴就被人掐住,愣是逼的他松了口。
“你这是在干嘛?我还以为你发羊癫疯呢!”景琛嘲笑着,却给人松了绑。邹静恒一闻到景琛身上的味道就彻底晕了,直直栽在人怀里。
景琛抱着怀里这人,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出现
第73章 山神
第二天,邹静恒很早就醒了,浑身酸疼,低头一看,绳子已经被解下,只是手腕、胳膊上到处都是淤痕。他挣扎着起身,还好,还能忍受的住。邹静恒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热的,似乎刚烧不久。他一口一口,慢慢喝完,精神就好了许多。
这是景琛的院子,准确地说,是二十几年前,景岚的院子。邹静恒走出去,没几步就能瞧见那片竹林,只是没有后来的茂盛,院门口也没有松柏,肃穆萧瑟的感觉弱了不少。此时天色尚早,天边甚至没有灿烂的朝霞,泛白的曙光与黑夜交集,十分微妙。
邹静恒走两步就觉得骨头都要散了,定是昨天被捆的太厉害。他咬咬牙,现在还是先找到景琛要紧。然而还没走出多远,他就看见景琛远远地走了过来,脚步急促。邹静恒不由得想起那个离别的日子,他目送着他的少年下山,直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淹没在茫茫的世间。
“你怎么在这儿?”景琛看着呆愣的邹静恒,蓦然笑了,“我房里的伤药用完了,刚刚去大夫那里重新配了些,昨天是我做的过分了。”
邹静恒望着那张陌生的脸,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他说:“我没事。”
“可你的样子不像没事呀!”景琛笑着,和邹静恒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起来,扎的人心疼。
“景公子,我以前,不是靠打鱼为生的。”邹静恒神情淡淡的,甚至于有些涣散,“我学过一些阴阳之术,你信么?”
景琛瞧着眼前这个少年,五官无甚出彩的地方,但给人感觉就很乖巧,稚气而善良,大概是托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圆眼睛的福?
景琛看着看着,就不想否认了:“我信。”
“你以后不会娶妻生子,但会有一个很闹腾,很可爱的小侄子。他很敬重你,他的爱人,也很敬重你,所以你要保佑他,保佑他平安快乐。”邹静恒凭空多出一股悲哀来,那熟悉的眩晕感再次涌上脑门,他用力抓住人的袖子,靠上去,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求您了,保佑他,保佑他。”
天旋地转间,邹静恒又看见了那串佛珠,有个苍老的声音告诉他,这是扶桑结子而成,可通尘缘。那个声音很陌生,很慈悲,邹静恒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座庙宇,香火鼎盛,信徒不绝。
“呕——”邹静恒趴在一条船的甲板上,不停地呕吐,海鸟盘旋在头顶,腥咸的海风令人昏沉。他很莫名奇妙,也很无助,眼睛一闭的工夫,他就身陷此地,瘫软无力。
脚步声逐渐向他靠近,他试图爬起身来,却摸到一大摊浓稠的鲜血,邹静恒忽然发现,原来他也奄奄一息了。身子被轻而易举地拎起来,邹静恒听到了一个残忍的笑声:“你是最后一个,对不住,为了去风海山,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来年兄弟几个做场法事,给你们好好超度超度!”
邹静恒一张嘴,鲜血就奔涌而出,他中毒了,蚀骨食血的恨无忧。津门皇甫氏,邹静恒睁大眼睛,四面八方涌来的海水倒灌进他的身体,没有窒息感,只是周身有些凉。
“咳咳!”邹静恒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一睁眼,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攥着景琛的手,而景琛,尚未醒来。
“阿琛!琛琛!”邹静恒拼命撑起身子,爬到景琛身边,探了探,还好,气息平稳,应该没什么事了。
邹静恒抱着他,四下观察了一下,除了荒凉,就是荒凉,他们所在的地方骨片与石头交杂,寸草不生。只有黑云压迫下的高山山脚,有片幽深的树林。
“也不知道卫公子他们在哪儿。”邹静恒呢喃着,抚着景琛的下巴,突然笑了,“你这么睡着,真乖。”
他偷偷亲了他一口,再往身下一摸,找到了断成半截的桃花。邹静恒想到那条大蛇,不免难过,现在这情况,那魂魄应该散了吧。他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将桃花包好,别在腰间,背起景琛,就往里头走去。
其实那天晚上,卫冉也受了不少伤,一个人拖着两个同伴躲过暴风的袭击,掉进了树林里。还好他本事过硬,愣是保住了路亭霜和郭英俊的小命。而邹静恒和景琛也并未昏迷多久,被桃花卷上岸后,大概才过了三四个时辰。
“那个凶灵并不想要他们的命,只是想见见他的爱人而已,只是其中隐情,恐怕不简单了。”邹静恒一步一步,尽量走的稳一些,他知道景琛不会醒来,也希望这个人,不要再受到伤害。
“你放心,我会替你解决的。”邹静恒说着,又将人往背上托了托。
那山看起来比较远,然而真正走到那儿并没有花太多时间,邹静恒一脚刚踏进树林,一股视线就从某个角落传了过来。他立刻警觉起来,空气中却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我不是坏人,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
“嗯嗯。”那个孩子听上去最多十一二岁的样子,这让邹静恒十分疑惑,“我叫弥之,是风海山的山神,你们要找的人我见过,你跟我来。”
“山神?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邹静恒不敢轻易跟过去,那孩子似乎有点着急了,解释道:“万物皆有灵,这风海山也是山,怎么就没有山神了?你就跟我来吧,我不会骗你的!”
邹静恒还是不肯动:“你现身,我看两眼就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话音刚落,一股飘渺的白烟就凝结在他的面前,真真儿是个小少年模样,只不过样子很模糊,看着有点渗人。
“你现在相信我了没?”弥之缓缓靠近,“我不会害你们的,真的。”
“那为什么山神是这副样子?连化形都不完整,看着就跟不上道的障眼法似的。”邹静恒轻笑,那山神当真急了:“我是因为受伤才变成这样子的,你怎么能欺负人呢?”
“阿恒,跟着他走吧,太吵了,我头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景琛附在邹静恒耳边嘟囔着,“而且,他翻不出花样来的。”
“凭你的直觉?”
景琛没有回话头一歪,又睡了过去。邹静恒笑了,他说:“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伏笔埋的好长哦——
第74章 山神
那自称山神的小鬼走的很慢,时不时停下来告诉邹静恒小心脚下。树林里的树木非常巨大,遮天蔽日,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在外的树根交错,稍不留神就容易摔着。因此邹静恒走的非常小心,只是这一小心,又让他看出一样来——这林子里,除了树木,没有其他生命的迹象,虫子、杂草,什么都没有。
“你不要看了,我神力微弱,已经保护不了他们了。”山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似乎已经习惯了失去,“我朋友一定很高兴,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你朋友?”邹静恒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在那座山上吗?”
“对,在那座山上,不过——”弥之忽然转过身来,即使邹静恒认为转不转并没有区别,没有脸的鬼魂正反面看着都差不多,“我得先送你们去找那几个人,时间要到了,我必须要赶回去,你们记着,晚上不要生火,不然会引来奇怪的东西。”
“嗯。”邹静点点头,不论真假,眼下还是小心为妙。
卫冉再次见到景琛的时候,他才圈出一块较为安全的地方来,守着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他盘腿坐着,一手扶着剑,一手捂着腰上的伤口,以这种姿势缓解一下疼痛。
邹静恒叫了他一声:“卫公子。”
卫冉便抬起头来,支撑着站起,将景琛一道平放在那两人旁边。
弥之站在圈外,对着两人说道:“他们不会有事的,放心,晚些时候就会自己醒来的。我走了,你们保重,明天这个时间,我给你们带野果子吃。”
说罢,他就消失不见了。
邹静恒看了眼卫冉,知道他也伤的不轻,算起来,自己好像是这里头唯一一个毫发无损的人了。他伸出手,意外地发现缠在腕上的那串佛珠不见了。
卫冉没有办法说太多话,似乎一动气就疼,邹静恒说道:“卫公子你去歇会儿,我守着你们。”
卫冉想着,横竖自己布了结界,邹静恒虽然手无寸铁,但只要不走出去,不至于出事,便点头同意了。邹静恒扶他躺下后,便坐在景琛身边,注视着爱人的脸。
噩梦带来的后果之一,就是长时间的恍惚,邹静恒亦是如此,他终于意识到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景琛对他的爱,来得过□□速,也过于浓烈了。
“为什么呢?”邹静恒不懂,然而他看着景琛的脸,忽然就不想懂了,“或许,这就是命吧。”
他自嘲着,摸到腰间的桃花,半截剑身温热。邹静恒迟疑,将外头的束缚解开,不想,却割到了自己的手指。鲜血一下冒出来,滴落在锋利的剑身上,竟映出一张脸来。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稍显模糊,只有那双眼睛十分清晰,很漂亮,眼角微微上翘,看着人的时候,眼神清澈、热烈,很真挚,很迷人。邹静恒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景琛,也常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然而这张脸,却一定不是他,邹静恒几乎笃定。
手上的鲜血很快就干了,桃花也迅速冷却下来,邹静恒有个大胆的想法——他再次割伤了自己。剑身上的人脸愈发清晰起来,是个陌生人,和景琛差不多的年纪,嘴角同样有个小酒窝,单纯地笑着,很讨喜。
“是谁呢?”邹静恒为此感到奇怪,然而他并没有来得及进一步思考,因为景琛醒了。
“阿恒。”他轻声呼唤,邹静恒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笑着:“再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景琛眨眨眼睛:“我做了个梦,很漫长的梦,梦见你说要回家,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回头。”
邹静恒却是笑了:“我要是回家,肯定会带上你的。”
景琛微阖双目,没有再说话。邹静恒飞快地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将桃花重新包好,别在腰间。
整整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路亭霜和郭英俊相继醒来,只是两人都不记得自己受伤的经过了。景琛的情况稍微差点,有些发低烧,病怏怏的,没精神,几乎是能赖在邹静恒怀里就绝不动弹。卫冉很少看到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过看人撒娇撒的正欢,也就没有多管。
那山神十分守信,给他们带来了野果和一些草药。邹静恒从前在家没事的时候,研读过很多书籍,因此对于草药的使用还是十分有心得的。
路亭霜将自己那份食物分成两份,给了一半卫冉:“先前,多谢卫公子了,我吃不了这么多的。”
卫冉本想拒绝,但想想路亭霜的性子,便接受了:“多谢。”
路亭霜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景琛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笑了笑,没有揶揄自己的发小。
山神说道:“你们先歇会儿,过两天我带你们去见我朋友。”
“你救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吗?”邹静恒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山神点点头:“他非常想见你们,尤其是你们二位。”
邹静恒感到山神的目光落在自己和景琛身上:“我们?”
“其实我也想帮助你们的。”山神说话很不利索,让卫冉有些心急:“你有话可以直说,不用一句一句的藏着掖着。”
那山神支吾着:“你们知道,为什么北邙和沧浪百年来都不和么?邹家又是为什么能迅速崛起,吞并北方大小势力?”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了。
“这件事一直被视为我家忌讳,很多细节都被抹去了。”景琛说着,邹静恒也同意:“我家亦如此。”
“一百多年了,真的对不起。”弥之嗫嚅着,缓缓将那尘封百余年的秘密道出。
作者有话要说:
哇,这是本故事最后一个回忆了,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习惯我的叙述方式=。=
第75章 景宁
弥之几乎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有人上岛。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提着剑,背上负着个大包裹,走起路来却很轻,一眼就瞧得出身手不凡。弥之因此看到了希望,他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他需要这个人的帮助,他现在还不能死。
“救我。”弥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女子爬去,凭借着与风海山相通的神力,他的声音一遍一遍,不断重复。女子抬起头来,四下寻找,终是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
“是个小鬼呀!”她笑了,逆着光,看不清面容,但在弥之心里,那一定是他这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笑容。
女子将它装进瓷瓶里,注入属于她的气息,温暖的空间里,弥之终是捡回了一条命。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儿呢?山神也不管吗?”女子接连问了三个问题,然而弥之只能回答第一个,除此之外,他无法透露更多。
“弥之是吗?”女子轻笑,“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她带着这个小鬼回到故乡,踏入沧浪城的那一刻,弥之才意识到女子不同寻常的身份。她是沧浪景氏现任家主唯一的女儿——景宁,今年,也不过十八的年纪。
“大小姐您回来啦!”景宁刚踏入家门,就被大大小小的门生团团围住了,无一列外,都是在问她风海山的事情。他们都是景家资历尚浅的后辈,道行不够,是不允许单独外出行事的。景宁一一作答,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这也是景家上下喜爱她的原因,足够耐心,足够善良,足够温柔。
弥之呆在瓷瓶里,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气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接触过这么多鲜活的人类了。然而在这些气息的深处,传来一股不同寻常的视线,热烈的,害羞的,甚至于有些胆怯。
景宁似乎也注意到了,朝着那个方向笑了笑:“小睿。”
众人一瞧,大笑:“那个小火夫又来送花了,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个名叫小睿的少年似乎习惯了,只是憨憨地笑着,景宁不太高兴:“家规第三章 第四条怎么写的,不以出身论高低,一个个都忘了吗?盈素,将刚刚嘲笑的人都带下去!”
人群中素衣红带的少女抱拳:“是,大小姐。”
几个人不敢吭声,老老实实下去领罚了。
弥之在暗处拍手称快,景宁走上前去,接过那少年手里的花束,笑着:“今天怎么这么早,人家笑你都不跑了!”
那少年红了脸:“我····我怕你回来忘了,没敢放在原来的地方。”
“我不会忘的,你放心。”景宁依旧十分温和,“我出门这几天你都还好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没有,我很好的。”少年连连摇头,弥之听得出,他最多也就十六岁。
“那就好,过两天我再教你些剑术,你慢慢练,不着急,总会学会的。”景宁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枚贝壳,递过去,“我出海的时候捡的,怪好看,就寻思着带回来给你了。”
那少年喜出望外,不停地道谢,弥之心想,大概这就是情窦初开吧,别人随便给的东西都能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宁姐姐,你腰上的瓷瓶里,装的是什么?”少年似是不经意的一问,然而弥之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非常犀利的视线,仿佛要将他整个看穿,不过,还没有恶意。
“没什么啊,装了些风海山的泥土,就当祖父留给我的念想了。”景宁说的十分在理,可是弥之并没有感到视线的退去,反而更加迫切起来,可是景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大概还没有察觉。
“嗯,那宁姐姐我先回去了,你忙吧。”少年似乎在笑,很快,脚步声就远了,弥之松了一口气,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这是他与后来雄踞一方的邹家始祖邹睿的第一次见面。
景宁照旧去给父母问安,询问了家中事宜,寒暄一番后,就回了屋。她先是将花束放好,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去沐浴,换了身衣服后,坐在梳妆台前与弥之说话。
“小鬼,你伤的不轻,要我救你,以后你就得听我的话,不能闯祸,知道吗?”景宁说话总是很轻,这让弥之听得昏昏欲睡。
“好。”小山神迷迷糊糊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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