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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吃不饱的丈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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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兴师动众,其实蒋家就在隔壁的N市,坐个高铁他刚睡着就被摇醒说到了,还没市内堵车用得时间长。
他们一出高铁站,就有车来接,安乐看着豪车就开始胃疼。
他感觉贫穷的自己完美符合狗血偶像剧的条件,就像那本书的名字一样——《豪门冲喜男妻》,多么沙雕,多么狗血。
可惜这本书是个灵异文。
蒋鸣玉一路上不言不语,脸色不算很好,可能一部分是饿的,另一部分是不愿意回家。
但祭祖事大,就算再有意见也不得不回。
安乐和蒋鸣玉坐在车后座,安乐的坐姿规规矩矩,特别乖巧。jpg,惹得蒋鸣玉都偏头去看他。
安乐很紧张,问蒋鸣玉:“大佬,我是不是应该穿西装?”
蒋鸣玉:“……不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安乐可能不是把自己当丑媳妇,而是当成上门来见丈母娘的女婿。
反正不管怎么样,车辆载着他们驶向蒋家家主蒋述怀的宅邸。
蒋家的这位家主,安乐在百度上见过,是个长相非常端正、正气十足的中年大叔,但远不到崔秘书嘴里“老爷子”的程度,也不知道蒋家的辈分是怎么算的。
作为从小经常被师长们教育的小皮孩,安乐对这类严肃的长辈有点畏惧心理,特别蒋述怀还是蒋鸣玉的伯父。
按照蒋鸣玉说的是应该是舅舅,在规矩多且严格的宗族里,蒋鸣玉能直接被承认姓蒋,而且还被尊为“先生”,说明他的能力真的很强。
“祭祖的话要回去祖屋宗祠那边,我们先在城里待几天,等七月再过去。”蒋鸣玉在路上这么跟安乐说,他半眯着眼睛,语气漫不经心,嘴角却拉得平直暴露了他的烦闷,“我本来想直接去祖屋,但是硬被接到这里来了。”
蒋鸣玉也不想直面他的伯父。
这让安乐更加紧张了,万一蒋鸣玉和蒋述怀吵起来,他夹在中间不是要当炮灰。
大概真的是不能念叨,车辆行驶的路上,遭遇了堵车。车慢慢地在道路上往前蹭,这种拖延对于安乐来说简直是酷刑,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点到蒋家来个痛快。
安乐最近阴邪的东西接触得多,再加上暑假之前受过几次惊吓,魂魄有些不稳,极度嗜睡,俗称“魂不守舍”。
车辆的进程缓慢,安乐本来盯着道路在看,大约是紧张过度后来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蒋鸣玉察觉到身边的人脑袋越来越下,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
蒋鸣玉微微偏头,就看见安乐闭着眼睛,浅浅地呼吸。
安乐的眼睫毛微微有点翘,蒋鸣玉知道他眼睫毛刮过掌心的触感,也知道他睡着时看起来乖巧,其实睡相超级差劲。
还是要早日解决安乐魂魄的问题。
蒋鸣玉这么想着,伸手扶住安乐的身体,让他直接靠在自己怀里,这样睡得安稳一些。
于是蒋家家主见到安乐的第一面,安乐是睡着的。
蒋鸣玉把安乐从车上抱下来,不让别人搭手,抱着安乐大摇大摆地走进蒋家的宅邸,他们在大厅里遇到蒋述怀,蒋鸣玉不动声色地说:“我先送他回房。”就带着安乐先去了自己的房间。
蒋述怀挑起眉毛,蒋鸣玉走得太快,他对蒋鸣玉怀里的人就那么惊鸿一瞥,这位家主转头问自己的秘书:“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崔唤一本正经地回答:“当初是您找来的人,送到那间凶宅里给先生冲喜,虽然用了替身,但他们是正儿八经地拜过天地的,关系当然好。”
蒋述怀说:“那是因为鸣玉绝食,只能找个极阴体质的人绑着。”
虽然结婚确实是阴阳调和的好方法,但冲喜什么的绝对是恶趣味吧,还不就是叔侄两闹脾气,崔唤在心里腹诽,老爷子应该没想到蒋鸣玉会把安乐当宝贝一样护着,这下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蒋鸣玉将安乐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返回大厅。
叔侄照面,蒋述怀沉着脸,说:“去书房。”
蒋鸣玉与蒋述怀两个人单独去了书房,连崔唤都只能在外面守着。
蒋鸣玉坐在椅子上,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面容有些疲倦。
蒋述怀从小看着蒋鸣玉长大,知道他的这种倦意代表着他正在忍耐饥饿,顿时那些套话也不用多说了,蒋述怀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
蒋鸣玉不说话。
他认为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时候,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
蒋述怀知道蒋鸣玉吃软不吃硬,也不逼他,而是开始回忆过去:“你小时候明明很听话的,家里的天师们抓来厉鬼,你吃得很开心,还认为是除魔卫道,非常自豪。”
这位一点也看不出年龄的蒋家家主,眉目之间与蒋鸣玉有些像,年轻的时候一定也非常英俊,只是没有蒋鸣玉那么精致,自有一派家主的严厉与大气。
蒋述怀说着说着口气变得和蔼:“你生来带煞,体质特殊需要进食戾气恶意,否则就会煞气反噬衰竭而亡。你需要那些负面的东西,而那些厉鬼妖邪祸害人间,刚好一并除去,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蒋鸣玉听着这些从小就听厌的东西,还是不吭声。
他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除了跟安乐讲解的时候多说点,平时根本是能不说就不说,更别提现在,让他去跟长辈争辩是不可能的,他懒得开口。
蒋述怀也习惯了他这个样子,继续说道:“所以,本来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绝食,把自己弄成那样。”
蒋鸣玉这时才抬头看着自己的伯父,唇角下拉,下颌线紧绷,展露出不悦的神色。
蒋述怀抱着手臂,也望着蒋鸣玉。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蒋述怀终于反应了过来:“你去了宗祠,看到了那个牌位。”
蒋鸣玉的脸色变得难看,此时再也不愿意忍耐:“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再说那些道貌岸然的话。”
蒋述怀再次叹了口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会知道这些事。”家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此时神色没有变,反而继续宽慰蒋鸣玉,“我可以向你坦言,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蒋家的家道永远昌隆,我从不避讳这一点,坦坦荡荡。”
蒋鸣玉皱起眉头,难得流露出厌烦的情绪。
“就像祭祀之时,为了得到庇佑,供奉供品,总是会有牺牲。”蒋述怀这么说着。
这种说法让蒋鸣玉更加厌恶,几乎无法在书房里待下去了。
“可是你不是供品。”蒋述怀在蒋鸣玉起身的时候说道,“你是我妹妹的孩子,是蒋家的一份子,是我们的亲人。我们遵从祖训,但不至于连自己亲人都坑害。”
蒋鸣玉站在那里,没有动。
蒋述怀上前一步,逼近蒋鸣玉,说道:“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你了解的也不是事情的全貌。”
他郑重地说:“蒋家不会害你,你只要记住这一点。”
蒋鸣玉看着蒋述怀,神色难明。
两个人都很高,蒋述怀是长辈,又是家主自带着让人生畏的威压,而蒋鸣玉本来气质就很冷,此时周身更是万物勿近的寒凉。
就在空气都焦灼的这一刻,书房有人敲门。
过了几秒钟,蒋述怀沉声吩咐:“进。”
房门打开,从门缝里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脑袋的主人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查看。
蒋鸣玉见到安乐,神色缓和下来。
安乐推开书房门,在门口站好,吸口气,中气十足地冲蒋述怀打招呼:“伯父好!”
他想了想,开始背诵他老早就想好的登场词:“我叫安乐,我是跟着先生一起来的,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如果有叨扰到,请多多关照。”
说完,安乐抓抓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呜哇,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蒋家的宅子里,简直吓傻了,急急忙忙跑来打招呼,也不知道迟了没有。
安乐看着蒋鸣玉和蒋述怀,总觉得书房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只是担心这下蒋伯父对他的第一印象肯定很差。
哪有睡着觉见公婆的丑媳妇。
蒋鸣玉不想继续在书房停留了,迈开腿准备拉安乐一起离开。
蒋述怀先他一步走到安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据说“极阴体质”的晚辈。
安乐紧张兮兮地由着蒋述怀看。
“你叫安乐对吧?”蒋述怀地问。
“是的。”长官。
蒋鸣玉见状挡在安乐前面,戒备地看着蒋述怀。
就在安乐以为这位严肃的伯父会批评教育他的时候,蒋述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安乐手里。
安乐懵逼地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个红包。
……他一直说公婆和丑媳妇什么的,真的只是开玩笑,万万没想到竟然能从伯父这里收到新媳妇上门红包。
第40章 丝线与状元豆3
不仅安乐懵逼了,蒋鸣玉也微微一愣。
他看着自己的伯父,唇角的线条没有压得那么厉害了。
蒋述怀满意地看着两个人的表情,终于有种赢了一局的感觉。
安乐拿着红包,心想,不愧是想出冲喜“妙招”的伯父,果然有够出其不意。
这个红包也可以解释成长辈给晚辈的打发钱,虽然有点不能确定这份见面礼的含义,安乐还是礼貌地回应:“谢谢伯父。”
蒋鸣玉有点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只是对安乐道:“你还是要多休息。”
提到这点,安乐就很难为情,竟然在做客的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屋子的,他连忙对蒋述怀说:“伯父,我刚才不是故意睡着的,只是最近精神不太好。”
蒋鸣玉打断他:“不用解释。”
蒋鸣玉看向蒋述怀,经过安乐的这个插曲,他对伯父的态度也恢复平心静气,他说:“我会带着安乐在这里住到去祭祖。”
他说这样的话,代表着他不会跟蒋家公开撕破脸皮,就这么冷处理着。
说完,蒋鸣玉就把手搭在安乐的肩膀上,推着安乐往书房外面走。
“可是……”安乐看了看蒋述怀,有点拿不定主意,见蒋述怀没有阻拦他们,就冲伯父挥手告别。
等两人离开书房之后,崔唤从外面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雇主,说:“您这到底走的是什么棋,所有人都看不透啊。”
那红包恐怕是早就准备好的吧。
蒋述怀“哼”了一声:“鸣玉现在不接受我的好意,我就给他身边的人。”
崔秘书没好意思说这种想法也太幼稚了吧。
“而且我看那小伙子还挺可爱的。”蒋述怀这么评价安乐。
崔唤笑了:“确实,安乐很讨人喜欢,他总能活跃气氛。”
说笑完毕,蒋述怀深深地叹气。
这已经他今天第无数遍叹气了,他说:“如果那孩子更让人讨厌,可能会好一点。”
崔唤收起笑容,说:“也是,毕竟是诱饵一般的角色,一不小心会被鬼怪吞噬,如果放太多感情,未免令人伤心。”
蒋述怀道:“希望他能顺利让鸣玉达到该到的境界。”
崔唤忍不住说道:“安乐的面相骨相与实际的命格有差异,说不定这其中会有另外的转机。”
“你先说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毕竟是找了那么久的人,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过,结果今天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感觉他身上有瑞气,这点确实奇怪。”蒋述怀这么说着,“就怕这点不是转机而是隐患。”
蒋述怀背着手,脸上的表情庄重而谨慎,他说道:“我们蒋家一直以来恪守祖训,当家道越来越昌盛的时候,我就隐隐约约有个感觉,神明庇佑我们不是无偿的。鸣玉出生之时,我就知道这一刻终于到了,老祖宗向我们讨债来了。”
他看向崔唤,说:“鸣玉就是我们需要还的债,这债不还,蒋家恐怕会有灭顶之灾。”
崔唤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安慰雇主,又觉得唐突逾矩,最终只喊了半声:“述——”就干脆闭上嘴,沉默下来。
蒋述怀纵容了秘书的放肆,继续说:“总之,我看那孩子在鸣玉身边待得挺好的,最起码鸣玉没有再闹绝食,就先这么相处着吧。”
崔秘书心里想,就怕好过头,假戏真做,到时候又麻烦了。
所以相处得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反正现在急也没用,一切等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再考虑吧。
安乐跟着蒋鸣玉一起走出书房,再次回到蒋鸣玉的房间里。
蒋述怀的宅邸跟安乐想的那种山水园林几进几出的大院不一样,而是比较现代化的别墅洋房,带着泳池啊草坪啊,比起蒋家家主,这个房子更加符合蒋述怀企业家的身份。
按照蒋鸣玉说的,蒋家人分布在各个地方,每年只会在有大事的时候,一起回祖屋。
比如七月的祭祖就是蒋家的大事件。
这里严格来说是蒋述怀的私人府邸,但蒋鸣玉青少年时在这里生活过的,还留着房间,而且面积不小。
安乐刚才就是从这个房间里醒来,他一醒,发现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一阵惊慌失措,跑出去遇到崔唤才知道他已经抵达蒋家,崔唤带着他去了书房,就撞见蒋鸣玉与蒋述怀剑拔弩张的样子。
现在再次回到这个房间,安乐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里。
同样是豪华而低调的陈设,依然有着蒋鸣玉的简约风格,没有多余的东西,残留着蒋鸣玉以往的生活痕迹。
蒋鸣玉成年后一直住在外面,蒋述怀还保留了他的房间,并且维护得很好,安乐不知道为什么蒋鸣玉会和伯父闹不愉快,但他觉得伯父的为人并没有那么差。
毕竟蒋鸣玉从小没有父亲,是蒋述怀教导他长大的,如果伯父很坏,蒋鸣玉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恐怕蒋鸣玉也知道这点,所以没有跟蒋述怀正面冲突,就算跟蒋家有了间隙,也只是绝食折腾自己。
安乐看着蒋鸣玉,大佬虽然平时冷冷清清,实际上是个温柔会为别人着想的人。
安乐望着蒋鸣玉发呆,蒋鸣玉伸手过来轻轻触碰他的脸颊,问:“还不舒服吗。”
安乐的脸微微有点发热,摇摇头,说:“没有。”他连忙举起手里的大红包,笑着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
蒋鸣玉见到那个红包脸色就古怪,说:“你留着花。”
安乐笑嘻嘻:“不要白不要。”他低头拆开红包,里面都是崭新的连号纸币。
伯父可真讲究。
安乐把钱收好,抬眼看四周,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问:“这个画的是什么?”
蒋鸣玉的房间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副画了,画上绘着一个青衣女子,女子手捧着一块锦缎,锦缎花色繁复,颜色亮丽,上面花鸟祥云交织,璀璨夺目。
画上的女子不是在屋子里,而是身处一座小庙,庙前有一条清丽的小溪,小桥流水,恬静闲适,仿佛能听见溪水潺潺的声音。
女子手里华贵的锦缎与闲雅简单的居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不觉得突兀。除了画得很好之外这幅画看起来也没有其他特殊的,但安乐莫名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看过去就移不开目光。
蒋鸣玉硬生生掰过他的头,不让他再继续盯着,说:“那是青溪小姑,相传是云锦织神,成神之前也是姓蒋。云锦是一种昂贵的织物,华丽富贵,早年多用于宫廷,蒋家曾经有人是织布局里的,一直祭拜小姑。后来到了现代,蒋家也做云锦生意,与小姑渊源很深,这幅画就是流传下来的青溪小姑图。”
安乐的眼睛没有看那副画,这才从图画的意象里走出来。
蒋鸣玉见他这样,说:“青溪小姑是位神女,再加上这幅画年代久远,画上有灵力,你对这类东西很敏感,很容易被吸引,还是不要多看了。”说着,蒋鸣玉就把图从墙上取下来。
安乐正觉得看不到了很可惜,就听蒋鸣玉说:“你本来就神魂不稳,看多了说不定会被吸进画里。”
……那还是算了,别看了。
安乐没有傻到过问蒋家的事,每天就跟着蒋鸣玉,刚巧两个人都犯困,于是在蒋家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睡觉,还睡在一间房里。
蒋述怀狐疑地看着蒋鸣玉关着的房门,问:“他们真是只是在睡觉吗。”
大概吧,睡觉这个词含义很丰富,崔唤回答道:“安乐有魂魄离体的先兆,所以爱睡觉。”至于蒋鸣玉,大家都懂的,他又饿了。
蒋述怀说道:“怪不得这次你一去,鸣玉就答应跟着回来,他惦记着祖屋那边的东西给那孩子固魂用。”他说着若有所思,“这还是鸣玉第一次对别人这么上心。”
崔秘书掩住嘴咳嗽,说:“那不是很好吗,先生看起来有人气了。”以前跟神仙似的。
蒋述怀和秘书在门外怀疑这样是不是真的很好的时候,蒋鸣玉在房间里睁开眼睛起身。
安乐侧躺在他旁边,正浅浅地翕动鼻翼,很像睡着的小猪……蒋鸣玉盯着小猪瞄了一会,才去拍安乐的脸,让他清醒过来。
“天亮了吗。”安乐揉揉眼睛,他已经习惯从从天亮睡到天亮了。
“没有,还是下午。”蒋鸣玉拉着他从床上下来。
“那是要吃饭了吗。”安乐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精神点,在伯父这里做客,总是这么萎靡也不好。
“也不是,还有段时间。”蒋鸣玉说道,“我们出去一趟。”
安乐立即进入警备状态,打起精神,说:“要去哪里抓鬼?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蒋鸣玉无奈地说道:“不是去抓鬼。”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跟平日游刃有余的样子略有不同,“我们就出去走走。”
“走走?”安乐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去哪里走?”
蒋鸣玉说:“你应该没来过这边吧,我带你逛逛。”他不是很会介绍景点,“N城是有名的古都,保留着许多古迹,如果你喜欢可以去看一下。”
啊,安乐懂了,蒋鸣玉是要带他出去玩!
安乐跟着蒋鸣玉来祭祖,本来没想过会有时间干别的事,结果他们先要在蒋述怀这里住一段时间。安乐只能安安分分待在大房子里,说实在的,真的有点无聊,他又不敢说,干脆就每天睡觉。
现在蒋鸣玉主动提出带他出去,真是太好了。
安乐像浇了水的旱地一样,立马活过来,顿时也不萎靡了,举起双手赞成:“好呀好呀!我第一次来N城,早就想出去看看了!”
蒋鸣玉见安乐喜上天的样子,知道这两天把他憋坏了,暗暗庆幸自己的这个决定。
两个人说走就走,还是安乐过意不去,离开前跟蒋述怀打了声招呼,蒋述怀要派人跟着他们护卫加付账,被崔秘书阻止。
人家两个人出去玩,要什么保镖啊。
蒋鸣玉从车库里开出一辆车,安乐这次直接坐到副驾驶座上,兴致勃勃地系好安全带,满脸兴奋,哪里还有什么魂魄不稳的样子。
等他们的车滑出蒋家大门,在道路上行驶的时候,安乐才想到一件事。
这是他第一次和大佬单独出去玩啊。
虽然他经常跟蒋鸣玉一起行动,但基本上不是抓鬼就是捉妖,他要么怕得要死,要么气得要死,心情哪里有今天这么愉快自在。
与蒋鸣玉的第一次同游,安乐莫名想到一个不恰当的词——约会。
第41章 丝线与状元豆4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安乐就有点别扭。
以前又不是没有跟同学两个人出去玩过,怎么这次就有些不一样呢。
大佬只是尽地主之宜好心想带他去玩一玩,不要发散太多。
大不了下次再请回去,安乐这么想着,他早就想回到穿越之前住的城市去看看,到时候可以喊蒋鸣玉一起。
有了这个念头,安乐自在了许多,看着车外的风景又开心了起来,甚至哼起了歌。
蒋鸣玉见他高兴,微微牵起嘴角。
著名古都N城,历史悠久,文化气息浓厚,有很多古迹和非物质文化遗产。
蒋鸣玉对这座城市很熟悉,开车载着安乐走的都是有意思的路线,沿途的景色让安乐应接不暇。
对于安乐来说,没有比蒋鸣玉更好的向导了,他知识渊博,很多东西都懂,讲起历史和典故来,条理清晰趣味性也高。
而且安乐喜欢听蒋鸣玉说话,他声音好听,平时话又不多,这种时候多讲点,听起来就像洗涤耳朵。
年轻人游玩走走停停,不像旅行团那样到景点一定要下车拍照,安乐坐在车上看风景,听蒋鸣玉讲解,又惬意又舒适。
不过因为今天时间有限,他们仅仅是环绕市区逛了一遍。
“钟山我们没有时间去了。”蒋鸣玉一边开车一边说,“那里是个大风景区,有很多有名的景点。”
“这个我知道。”安乐同学举起手,那里有明朝以及当代著名人士的陵墓,还有声名远播的寺庙,“反正离农历七月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改天去。”
蒋鸣玉点点头,说,“钟山在某一段时期又叫作蒋山,附近有蒋王庙,青溪小姑也姓蒋,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被这里的神明与山山水水庇佑,蒋家才成了今天这么大的家族。”
这还是蒋鸣玉第一次用“我们”代指蒋家,安乐不知道他和宗族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蒋鸣玉对蒋家还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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