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那吃不饱的丈夫-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下蒋鸣玉察觉到他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有话要说,便耐心地等着他。
  安乐低下头,把自己的脸藏起来,过了好半天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
  蒋鸣玉:“……”
  安乐坐在床上,蒋鸣玉在旁边站着,因为安乐低着头,蒋鸣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揪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在微微发抖。
  “那时候你都亲我了。”
  安乐记得在海里,蒋鸣玉咬开他的嘴唇给他渡气,他一直不好意思提这件事,蒋鸣玉也就不提,他思前想后,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了,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会当成没有发生过,安乐不想这样,这才鼓起勇气跟蒋鸣玉说,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蒋鸣玉叹了口气,说:“那时你溺水了,我不得不那么做。”
  噢,是“不得不”,换句话说,那只是人工呼吸,大佬是被迫的。
  安乐松开蒋鸣玉的衣服,依旧没有抬头,说:“我可能脑子烧糊涂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就算他一直低着头,也能看出他的羞耻与沮丧。
  安乐像霜打的茄子,坐在那里,心里想着,快点走吧,让他一个人静一会。
  蒋鸣玉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扬起头来,安乐紧紧咬着牙,目光闪躲,他强迫自己挤出笑容,说:“大佬,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这就是蒋鸣玉的房间,顿时很后悔,他拼命挤进来是图啥呢。
  该走的人是他。
  安乐想站起来出去,蒋鸣玉捏着他的下巴不松手,接着俯下身体,凑近安乐,朝着他的脸颊亲了上去。
  安乐瞪大了眼睛。
  脸上的皮肤感觉到温热,这是一个安抚性质的亲吻。
  安乐想,这样就能满足了吗?
  安乐恶向胆边生,来都来了,不可以错过机会。
  安乐在蒋鸣玉退开之前,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侧过脸,将嘴巴凑上去,精准地对上他的唇。
  安乐小心翼翼地贴着蒋鸣玉,等着他将自己推开,可是他没有。
  过了一会,两个人分开,蒋鸣玉扶着安乐的脖子,低声问他:“这下舒服了?”
  安乐傻子似地点点头。
  蒋鸣玉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离开房间,安乐呆呆坐在那里,过了好半天直挺挺躺到蒋鸣玉的床上,抱着被子打了个滚。


第82章 孽镜台2
  蒋鸣玉匆匆从房间里出来,他怕继续待下去会出事。
  他掩着嘴唇在院子里撞见江虹,江虹见一副他被抢劫了的样子,问:“先生你怎么了?被安小弟传染感冒了?”
  蒋鸣玉这才放下手,压着嘴角,神情非常复杂,说:“没什么。”
  江虹还是没懂发生了什么事,问了一句:“安小弟呢。”
  蒋鸣玉说:“他在房间里休息。”
  江虹是看着蒋鸣玉从卧室出来的,问:“他在你房里?”
  蒋鸣玉点点头。
  江虹搞不清楚情况,只是感慨地说:“照理说也是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喜欢挤一块。”
  江大厨想了想,分析了一下安乐的行为模式:“安小弟在你面前尤其像个孩子,天天围着你转,特别特别依赖你。”
  蒋鸣玉愣了愣,恍惚地说:“怪不得我总有种罪恶感。”
  “什么罪恶感?”江虹问。
  蒋鸣玉不愿意多说,摇着头往书房里走,一边走还一边摸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虹从没见过一向淡定的先生这个样子,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
  与此同时,安乐抱着蒋鸣玉的被子,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
  他一辈子都不要洗嘴巴了!
  不行,不能这么没志气,搞得像没下次一样,不仅要有下次,还要有下下次。
  大佬没有推拒他,说明对他是有好感的。
  安乐咬着嘴唇,心情轻飘飘的,大佬应该察觉到他的心意了吧,他没有贪心到一下子得到回应,但也不愿意就这么满足。
  安乐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紧紧揪住软乎乎的被子,下定决心再接再励,让大佬把他当作对象来看待。
  吃饭的时候,江虹察觉到一丝奇妙的气息。
  蒋鸣玉安安静静地吃饭,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比平时还要冷硬。
  反倒是安乐,一边吃饭一边扬着嘴角,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江虹问他有什么喜事,他就说感冒了鼻子不舒服。
  鼻子不舒服还笑得这么开心?
  安乐一边扒饭,一边抬起头偷偷摸摸地看蒋鸣玉,蒋鸣玉侧过头来,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安乐又羞涩地低下头去,嘴角的弧线怎么压都压不住。
  江虹:“……”谁能告诉他这种青春洋溢的粉红气氛是怎么回事?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安乐还病着,提前一步爬上床,乖乖地躺好。
  蒋鸣玉洗完澡出来,自然地躺到他身边,以为安乐会像在X城酒店时那样黏上来,结果他没有动。
  安乐虽然是侧躺着,脸冲着蒋鸣玉,可本本分分睡在床铺的一侧,一点要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蒋鸣玉想了想,偏过头,开口喊了一声:“安乐。”一副想跟安乐聊聊天的样子。
  安乐睁开眼,主动帮蒋鸣玉扯好被子,说:“早点睡吧,在外面九天,你也累了。”
  蒋鸣玉顺势被他拽下去躺好,安乐有模有样地掖了掖被角,给两人安安稳稳地盖好,反倒照顾起蒋鸣玉来,等确保被子暖暖和和,他才带着一脸满足闭上眼睛。
  蒋鸣玉等了一会,发现安乐居然真的睡着了。
  蒋鸣玉有点无措,本来想跟他说说话,结果他就这么睡了?
  蒋鸣玉侧过身体,盯着安乐的睡颜。
  小孩儿的脸上有着进入梦乡的甜美,只不过他还病着,鼻尖和眼角有点泛红,再加上知道他灵魂的事情,总觉得他年轻的面容有点脆弱。
  蒋鸣玉一点睡意都没有,就这么望着安乐出神,不知不觉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是不是被小孩儿玩了一招欲擒故纵?
  蒋鸣玉顿时心情复杂。
  他将睡梦中的安乐揽进怀里,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多鬼心思。
  怀里的青年安然而甜蜜,就像江虹说的,依恋地靠在蒋鸣玉的怀里。
  蒋鸣玉嘴里喊他小孩,可安乐身形修长,已经有了青年人的阳光帅气,在他这个年龄,个头还能往上窜一窜,他以后会变得更加吸引人。
  确实不能再当成孩子看了,蒋鸣玉这么想着。
  安乐第二天去学校上学,他刚踏进学院,就被君弈叫去了办公室。
  还是那么帅的君老师打量着他,笑着说:“你家里人来替你请假,说你生病了,现在看着还行啊,是不是装病逃课?”
  安乐连忙摆摆手:“君老师你可不能冤枉我,我真的病了。”他指指自己还有点红的鼻子,说,“我国庆出去玩,掉海里去了,被捞上来发了几天的烧,刚好就急着来上学,还有比我更勤学上进的学生吗?”
  君弈听了他说的吓了一跳,说道:“我不知道细节,掉进海里?怎么这么危险?”他皱着眉头,严肃地批评安乐,“不要贪图刺激,玩一些危险项目,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安乐没办法向君弈解释那些事,只能双手合十,冲君老师抱歉地说:“我知道啦君老师,就别教育我了,我已经很惨吃到苦头了。”
  君弈见他除了有点感冒症状外其他还好,这才放下心来,说:“下次销假点名的时候不准再不见人影,其他同学都按时报道了。”
  安乐连连做保证,满脸笑嘻嘻。
  君弈眯着桃花眼,脸上又是无奈又是纵容,他伸手揉了揉安乐的头顶,说:“你这次去的是X城吧,应该吃了不少海鲜。”
  君弈做了一个蒋鸣玉经常对他做的动作,让安乐有点精神恍惚。
  同样是揉头发,蒋鸣玉做起来宠溺而自然,安乐很喜欢,可被君老师摸头,安乐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头顶有点凉,怪怪的,有些排斥。
  安乐还以为自己挺喜欢这位辅导员的。
  君弈扬着嘴角,脸上带着怀念,似乎回忆起什么,安乐还以为他曾经去过X城,在怀念过去,可是他却说:“我没有去过X城。”
  他看着安乐,下垂的眼角闪过柔光,满脸的温柔:“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有机会去看看,但阴错阳差没有去成,反倒是让别人抢先了。”
  安乐说:“现在去X城很方便,飞机只要两个小时。”
  君弈笑了,说:“也对,现在我想去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拦不住我了。”
  安乐又跟君弈聊了聊海边的见闻,等快上课了才从学院里出来。
  在跑去教学楼的路上,安乐突然想起来,他有跟君弈提起他这次是去X城吗,君弈怎么会知道?
  再想想,可能是蒋鸣玉找人给他请假的时候说出来的,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安乐一进教室,就看见晏之南坐在角落里,他大大咧咧地跑到晏之南旁边,说:“你一个管院的来上什么电路课啊。”
  晏之南撩起眼皮打量他,说:“我来看看我儿子。”
  关于这件事,安乐一直很想跟他打一架,说:“走,出去决斗,看到底谁才是爸爸。”
  晏之南把他扯下来,让他坐好,说:“你又打不过我。”
  安乐刚想说有种不用法术,比纯武力,他还真不一定输,晏之南就指指讲台,说:“要上课了。”
  安乐这才不服气地坐好,晏之南盯着安乐的红鼻子,说:“那个闷骚大叔,怎么没好好照顾你,搞得这么狼狈。”
  安乐替蒋鸣玉开脱,说:“是我自己弄的,跟他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晏之南嘀嘀咕咕地抱怨,“也算他的半个地盘,哼,那个阴阳怪气的人也在吧。”
  安乐没懂他在说什么,说:“有啥直说,含含糊糊的听不懂。”
  晏之南抬手摸了一把安乐的头毛,说:“听不懂算了,傻子比较快乐。”
  好奇怪,晏之南摸他头发,他也不觉得别扭,不过晏之南的嘴巴太爱占别人便宜了,安乐咬牙切齿地说:“看在你画的那条龙很有用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那是,我画的画天上地下无人能比。”晏之南不屑地说。
  安乐望着晏之南,天气转凉,他在T恤外面罩着厚外套,终于看不到那些可爱又可怕的美少女头像了,只不过黑色的外套配上黑色的眼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像阴天里的蘑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御宅族的气息。
  谁能想到这个宅男那么厉害啊。
  安乐碰碰晏之南的胳臂,有事跟他商量:“你再画地狱的景象给我看。”
  这下晏之南也惊讶了,从座位上直起身体,说:“你还没被折磨够么。”
  果然晏之南知道他的事。
  其实安乐还是有点在意那些前世的画面,可他怕蒋鸣玉担心,不敢多提,他有种感觉,晏之南一定知道些什么。
  安乐抓住晏之南,急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曾经发生过什么?”
  晏之南没有回答,从书包里掏出本子,说:“你想知道地狱的事?我讲给你听。”
  他拿着笔,在纸张上勾勾画画,迅速地勾勒出十个人的轮廓,说:“地狱被划分为十殿,每一殿都有掌管秩序的阎罗大王坐镇,一共有十位,称为地狱十王。”
  晏之南停下笔,想了想,露出难以描述的表情,说:“那十个地狱大王各有各的稀奇古怪。”


第83章 孽镜台3
  安乐看着晏之南,表情里带上狐疑,问:“你和地府工作人员很熟吗?”
  晏之南连忙撇清关系:“我可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低着头继续画画,说,“他们在地下,我在天上,相隔十万八千里。”
  他在画纸上勾出十个剪影,那十个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每一个都有独特的地方,只不过全看不清脸。
  晏之南说道:“人呢,死了之后就变成鬼魂。”
  安乐心想你不是说废话吗,但他没有打断晏之南,继续听他说。
  “每一个鬼魂去了地府,首先要去地狱第一殿秦广王那里报道。”晏之南用笔在画纸上的第一人身上画了个圈,意思是这就是秦广王,他继续说,“秦广王掌管人的寿命长短,同时评判人一生的功过,决定人何时生何时死。如果那鬼魂生前是善人,下一世能寿终正寝,甚至有可能飞升;如果功过相抵,就会被发配到第十殿转轮王处,继续轮回转生,男变女,女变男,体验人间百苦。”
  他说到这里,休息了一下,安乐想起在海上见到的情景,那些痛苦的刑罚,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让他额上冒出冷汗。
  安乐喃喃地说:“生前犯下大罪的人,就会进入地狱,承受刑罚。”
  晏之南深深看了安乐一眼,说:“秦广王殿上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放着一面镜子,那个高台叫做孽镜台,凡是生前犯下的罪恶比行善多的人,押解到孽镜台上,镜子会照出他一生做过的所有恶事。秦广王看了镜子,再评判他犯下哪种罪孽,接着根据那人的罪名将鬼魂发配到第二殿到第九殿受罚,二到九殿每一殿的地狱大王司掌的范畴都不一样,刑罚也各有各的,总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人。”
  安乐听了晏之南说的,神情恹恹。
  这么说他前世也曾经照过那面镜子,那时候镜子不知道照出他多少丑恶的过往。
  这种认知让安乐感到不适,他无法想象自己曾经是那种大恶之人。
  一想到地狱里的场景,大颗大颗的汗就从安乐的额上滚落,安乐想,地狱设置这么多刑罚是有效的,让他打心底感到害怕,这一世怎么也要做个好人。
  安乐勉强笑着问晏之南:“那我这辈子多做好事,还能改过自新吗。”
  晏之南见他这幅样子,拿出纸巾让他擦自己的额头,说:“孽镜台只能照出罪孽,如果一个善人站到镜子前面,镜子里是空的,没有任何影像,所以孽镜台上悬挂着七个字‘孽镜台前无好人’,意思是照不出好人,只能照出恶人。”
  安乐苦笑说:“大善人早就升天了,怎么会去孽镜台。”
  晏之南突然笑了笑,扶着自己的黑框眼镜,认真地说:“那也不一定。”他叹了口气,用自言自语的音量说,“好人有时也不长命,总有命运不公的倒霉时候。”
  他说了这句话,不再言语,而是低下头涂画着地狱十王的各种细节,安乐望过去,他只见过宋帝王的画像,晏之南笔下的宋帝王跟那画像一样秀秀气气,是十个人中最精致的,带着一股秀致的气度。
  安乐将视线从宋帝王身上撤离,多看了几眼秦广王。
  就是这位大哥评判着一个人一生的善恶,也就是说安乐曾经被他亲手判去了第三殿黑绳大地狱。
  安乐看着秦广王的剪影,心里有点别扭。
  晏之南寥寥几笔就画出了这位地狱大王的神韵,他威严而严肃,身材高大匀称,排在十王首位,惩恶扬善,定然正直而铁腕。
  安乐想着这辈子他多做善事,再去地府见到这位大人的时候,会不会得到通融。
  晏之南顺着安乐的目光看到自己画的秦广王,哼了一声,拿起笔盒把秦广王的小人给盖上,不让安乐看,说:“别看了,反正说给你听地狱的事,是让你多了解,了解了就不害怕了。”
  他指指课堂上的老师,说:“与其纠结什么前世今生,不如好好过日子,比如担心一下自己的期末成绩。”
  安乐这才拿起课本,装作认真听讲的样子,说:“也不知道分考得高点,会不会是加分项,到时候让秦广王多通融。”
  “……”晏之南古怪地说,“会的,他喜欢学习成绩好的。”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要不是去X城碰到梁义海,安乐也不会接触到地狱烧出来的业火,也不会想起以前的事。现在梁义海的事解决了,干脆当没看到地狱得了。
  安乐抱着这种精神胜利法,安安心心地上课回家。晚上洗漱的时候,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左看右看,除了镜子里有个小帅哥之外,也没看出其他的。
  安乐冲镜子做了个鬼脸,镜子里的帅哥也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真的有镜子可以照出人一生做过的坏事吗,那看着镜子的时候,是不是就像看电影一样?
  说起来关于镜子的鬼故事有很多,据说镜子能够吸走人的魂魄,要不是在家,安乐还真不敢大晚上的照镜子太长时间。
  他收拾好自己,换上睡衣,走到蒋鸣玉的房里,爬到床上去躺好。
  安乐安安静静地等蒋鸣玉从书房出来。
  蒋鸣玉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安乐笔直地躺在床上,被子方方正正,盖在身上整整齐齐,他整个人睡在那里,闭着眼睛,表情恬淡安详,简直就像沉睡的天使。
  蒋鸣玉嘴角稍微勾起,不动声色地靠近床铺。
  什么沉睡的天使,根本不可能,安乐要是真的睡着,那睡相四仰八叉,哪里会这么安分。此时他规规矩矩地躺着,说明他还没睡着,只不过在装睡。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蒋鸣玉轻手轻脚拉开被子睡进去,等候了一会,旁边的小孩还是没有动静,他伸手关掉床头灯,房间瞬间被黑暗笼罩起来。
  身边的安乐突然翻了个身,支起身体,摸着黑,迅速地在蒋鸣玉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晚安,好梦。”然后躺回去,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装沉睡天使。
  蒋鸣玉慢吞吞地抹了一把前额,额上还残留着温温湿湿的触感。
  这个小朋友,果然撩人的花样多。
  蒋鸣玉起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吻了吻安乐的额头,低声说:“晚安。”
  安乐表面上闭着眼睛,实际上高兴得被子里的脚指头都卷起来跳舞。
  每次他想撩大佬,反而会被大佬撩得不能自已。
  蒋鸣玉的晚安吻有魔力,今晚一定能做个好梦。
  天气越来越凉,有一个问题也越来越突出,就像君奕曾经说过的,日照时间变短,天黑得更加早,安乐每次下课就要往家里冲,才能恰好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院子里。
  这挺麻烦的。
  安乐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拦路小鬼了,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感觉,并不是很害怕。
  只不过蒋鸣玉不放心,学校里企图伤害安乐的人还没找出来,不能存着任何侥幸,坚持着小院子的门禁时间,一旦安乐晚归就会打电话,或者派江虹去接。
  连江虹都对自家先生的神经质感到不可思议,对安乐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先生对别人这么紧张,估计就算把你含在他嘴里,他都怕含化了。”
  安乐听了不发表意见,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因为平时在外面上课,国际学院又管得宽松,学生很少聚在一起,每次有事情,班委在群里通知一下,跑腿交表还是要自己去做,所以安乐跑学院跑得挺多。
  每次回学院撞见君奕,君奕都会把安乐拦下来,有时候聊聊天,有时候塞东西给他吃。
  虽然安乐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投喂他,但老师的好意他不会傻到不接受,他还指望评奖呢。
  再说君老师人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安乐乐于跟他打交道。
  这次安乐去学院里办事,中途想去上厕所,便走到学院里的卫生间解决三急问题。
  学院的楼不比教学楼,进进出出的人少,厕所的人不多,安乐进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
  楼里的卫生间在楼道的尽头,最外面的隔间中间是洗手池,池子上挂着镜子,然后两边才是分开的男女厕所。
  安乐经过水池的时候,随意看了眼镜子,镜子被擦拭得很亮堂,上面映照着安乐的影像。
  安乐没有多想,进去男厕所方便,等出来的时候,在水池子边洗手,他抬起头想欣赏自己的脸,结果一看愣住了。
  他屏住呼吸,任由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忘记去关掉,死死盯着镜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面前的镜子里,是空的。
  说是空的也不确切,镜子反射着他身后的走廊,甚至连走廊上的窗户都照得一清二楚,其他东西均完好地投射在镜面上。
  独独没有他这个人。
  他明明就站在镜子的前面,镜子却照不出他。
  安乐吞咽着口水,慢吞吞地往旁边移动,可不管他怎么动,他的影像就是无法出现在镜中。
  安乐瞬间想起很多恐怖传说。
  比如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削苹果,苹果皮不能断,断了就会见到鬼;还有半夜十二点对着镜子喊三遍“血腥玛丽”,然后镜子里会出现满脸是血的女人。
  可那些恐怖故事有一个要素是要半夜,现在大白天的,镜子里会有鬼么。
  安乐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生怕声音大了,灵魂会被镜子吸走。
  他慢慢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厕所门口,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影像始终没有出现在镜子上,待他的脚一接触到走廊,他立马转身狂奔,头都不敢回。
  安乐心脏砰砰地跳,跑得太快了,没注意到前方,一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不要在走廊上跑这么快。”含着笑意的责备从头顶上传来,安乐抬头一看,对上君弈的脸。
  “怎么回事,跑这么快干嘛,被鬼追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