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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吃不饱的丈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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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师摸过的头顶凉飕飕的,安乐不习惯地揪着头发,说:“老师,你就别逗我了,到底做什么?”
结果君弈只是让安乐帮他搬东西。
“都是上半学期要归档的作业或者试卷。”君弈这么说着,“让你帮忙辛苦了。”
普通学生哪敢拒绝老师的要求啊,安乐心想,做都做了,就别说得冠冕堂皇了,他心里这么想,面上依旧挂着笑容,说:“别客气别客气。”
两个人搬着试卷袋,安乐想弄快点,一口气将袋子码得好高,抱在怀里几乎要超过他的头顶。
君弈见他这样,只是笑,说:“可惜你有门禁,否则你帮我我要请你吃饭。”
安乐总觉得君弈跟他讲话的语气与内容,越来越脱离师生关系了,让他有点不适应,安乐不知道该不该把君弈当朋友,就说:“哎呀,老师你别总提这个,好像我特别贪吃一样。”
君弈笑出声:“你难道不贪吃吗?”
安乐心想你怎么知道。
君弈说:“学校门口开了家湘菜餐厅,还挺不错的。”
安乐想了想,说:“我暑假刚去过湖南,吃胖了好几斤。”
君弈惊讶地说:“你去了湖南?”他沉默地抱着文件袋在走廊上走,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有点惆怅,“我很久没有回去了。”
轮到安乐惊讶了:“老师你是湖南人?”
君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我没有父母,从小在苗寨里吃百家饭长大。”
安乐没想到君弈的身世这么可怜,错愕地说:“老师你真不容易。”完全看不出来啊,安乐还以为君弈是城市里的高材生。
君弈这才找回笑容,笑笑说:“没什么,苗家人对我不错。”
安乐产生了好奇,问:“是湘西的苗寨吗?”
此时两个人走到了档案室,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君弈撩起前额的头发,露出那双春风化雨的眼睛,望着安乐和煦地笑着,说:“是比那更遥远的地方,充满了瘴气与毒虫,阴气浓重,很容易蓄养僵尸。”
安乐一愣,为什么会在老师的嘴里听到“僵尸”这个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
君弈见他吃惊的样子,笑得更开怀,说:“逗你玩的,现在那边早就建成了旅游景区,苗家人做旅游生意,生活水平提高不少,什么虫子蛇啊,很久没见到了。”
“哦。”安乐感觉莫名其妙,说,“那边确实风景美。”
君弈笑眯眯地说:“你喜欢那里就好。”
安乐带着一头雾水从学院里出来,君弈说只占用十五分钟,实际上还是花了半个多小时,安乐看了看时间,在找晏之南之前去食堂一趟。
上次食堂里的经历让安乐有点心理阴影,直到崔唤保证说食堂的那台电脑已经处理完毕,不会再有其他问题,安乐这才敢进食堂吃饭。
这个时间不早不晚,窗口没什么东西卖,安乐看着买了点吃的,放进书包里。
他背着书包,一溜烟小跑着去男生宿舍,一边跑一边给晏之南打电话。
晏之南被安乐叫出来,在路边双手插兜,一脸不耐烦,问:“干嘛?”
安乐知道他脸上不愉快,其实心里还是很担心的,怕喊他是有什么事,要不也不会出来得这么迅速。
安乐开门见山说:“把你的键盘给我看看。”他学着那时晏之南在食堂里用键盘拍鬼的动作,“就是一挥就会冒出莲花的那个。”
晏之南愣住,皱起眉头,说:“你看那个做什么。”
安乐说:“就看看,确认一下。”
晏之南虽然嘴巴硬,身体总是很诚实,安乐说啥最后他都会答应,可是今天晏之南却打破了这个规律,怎么也不愿意把键盘交给安乐。
“不给,没必要。”
安乐不满地说:“小气。”
晏之南烦躁地扒扒头发,说:“你要确认什么?”
安乐说:“你的身份。”
晏之南脱口而出:“我是你爸——”
安乐恼火地瞪着他。
晏之南把话憋回去,推了推眼镜,说:“反正不能给你。”他想了想,对安乐说,“你只是个普通人,给你超过你能力范畴的东西反倒会把你害了,同时也会坑到我,所以这次才不会让你碰。”
安乐听到晏之南这么说,突然怔住。
他想过那个镜子里的世界是什么,他以为跟以前一样是一种幻境,最后说不定是鬼怪作祟。
可现在想想,镜子里有个跟他很像的人,贪玩贪吃,本来可以考取功名硬是被自己作到第三名。还有跟他爸妈很像的父母,后来竟然出现带着墨莲的法宝,跟现实世界完全一致。
所以……镜子的世界,会不会是真实的?
是曾经存在过的真实。
安乐被他自己的想法震住,这意思不就是说镜子照出来的是他的前世么?
他一脸震惊,晏之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傻了?”
安乐瞪着晏之南,问他:“你为什么不用笔了?”
晏之南鄙视的眼神透过眼镜框扫射过来:“都什么年代了,码字当然要用键盘。”他得意洋洋地说,“机械轴的,特别好用,而且很有份量,打起人来手感非常好。”
最后一点才是重点吧!
镜子里文曲星特别喜欢往他脑袋上丢笔,再想想晏之南的升级版机械键盘,简直头都要疼炸了。
安乐看着晏之南,还是无法将庙里铜像中年人的面孔和面前的宅男联系到一起。
可能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安乐这么想着,从书包里掏出刚才买的食物,塞到晏之南手里,说:“不管你到底是谁,总之谢谢你一路关照我。”
晏之南望着手里的食品袋,里面装着几个大包子,嘴角抽抽,说:“你就拿这个感谢我?”
安乐说道:“我买的是最贵的小龙虾包子和黑椒牛肉包,不吃算了。”
说着他就要去把食物袋抢回来,晏之南侧过身护住包子,傲娇地说:“谁说不吃了。”
晏之南从袋子里将包子拿出来,包子一直被安乐捂在书包里,现在还是热气腾腾的。他张开嘴咬了一大口,白白的包子皮被咬开,裹住的香气立刻飘散了出来,馅料的酱香与皮的面香混合到一起,是能勾引出馋虫的味道。
这两种包子是卖得最贵的,同学们戏称它们是包中贵族,因为价格贵,馅料给得特别足,一颗一颗的小龙虾仁饱满白嫩泡在酱汁里,牛肉也是整整一大块炖得烂烂的,跟面皮一起吃进嘴里特别满足。
安乐看着晏之南当着他的面吃食物,想起在镜子里的时候,他送过那么多供品,文曲星一次都没在他面前吃过东西。
包子的热气在晏之南的眼镜上渡了一层水雾,他摘下眼镜擦擦镜片,露出端正的脸,安乐盯着他瞧,仔细看确实能看出点星辰般的光芒与天罡正气……大概吧。
晏之南戴好眼镜,继续吃包子,他们两个站在男生宿舍前的路边,一个埋头吃,一个盯着看,实在是引人侧目。
宅男吃包子,不能称为赏心悦目的场景,但安乐看着就是打心底感到开心。
一直以来他备受关照,却没有什么能报答,哪怕是小小的食物,也是他拳拳的心意。
晏之南解决完包子,安乐看看时间,说:“我要回家了。”
晏之南抬头看天,说:“天色不早了。”
安乐点头说:“所以要赶快回家。”
晏之南望着安乐,啧了一声,说:“我送你回去吧。”
安乐:“?”
还没等安乐反应过来,晏之南就走出去几步,在前面遥遥领先,说:“愣着干嘛,走啊。”
安乐扯扯嘴角,就算吃了供品也还是这副傲娇样。
说是送安乐,最后仍然由安乐在校门口叫车,两个人坐车回去。
晏之南第一次来蒋鸣玉的院子附近,看着周围绿树成荫的景色,哼着说道:“穷讲究,真正的风雅由心而生,融进骨血,几棵树栽在门口就算是闲情逸致了么。”
是是,论风雅谁能比得过穿美少女大头T恤的晏宅男。
两个人下车,安乐领着晏之南往院子走去,此时已经到黄昏,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月亮就已经在东边升起,今天月圆而亮,估计旁边很难看到星星。
安乐突然开口问晏之南:“我们这里可以看到北斗七星吗。”
晏之南怔住,摸摸眼镜,说道:“城市里比较困难,不过可以去学校的天文社找他们借望远镜。”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安乐,似乎有点害羞,口气却很认真。
安乐笑着说:“那下次你指给我看。”
走了几步就到了家门口,因为带着晏之南,安乐按下门铃,他本来以为开门的会是江虹,谁知道门一打开,蒋鸣玉出现在大门口。
蒋鸣玉见到安乐,本来神色和缓,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了旁边的晏之南。
蒋鸣玉顿住。
……这位同学怎么出现在这里。
安乐连忙说:“晏之南担心我路上的安全,今天送我回来的。”
蒋鸣玉的嘴角下滑三十度。
好几次他想让江虹送安乐上下学,都被安乐拒绝了,结果现在同学送就行?
晏之南站在门外,目光越过蒋鸣玉,打量着里面的院子,然后转过头对安乐说:“就让你住这里?闷骚大叔对你这么抠门的。”
蒋鸣玉:“?”
这小子就是专程上门来找茬的吧。
第89章 孽镜台9
蒋鸣玉和晏之南互相对视,安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别站在门口,进去坐坐吧?”
蒋鸣玉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站在门口把门堵住。
晏之南哼着说:“我才不要进去,里面都是煞气,让人起鸡皮疙瘩。”他说着抖了抖衣服袖子,露出嫌弃的表情。
蒋鸣玉冷硬着脸,说:“寒舍简陋,供不起你这尊大神。”
两个人明明没见过几面,为什么会这么不对付呢?安乐想不通这个问题,说:“别吧,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吧。”
晏之南:“不要。”
蒋鸣玉:“算了。”
安乐:“……”
两个人异口同声,让安乐非常无语,晏之南瞥了蒋鸣玉一眼,说:“刚才你买东西给我吃,我已经饱了。”
蒋鸣玉一听,脸色更加不好。
安乐还买东西给同学吃,为什么从来没给他买过?
“那好吧。”安乐决定不勉强了,省得大家坐在一起消化不良。
蒋鸣玉转过头,摸摸安乐的脸颊,现在这天气,昼夜温差极大,太阳开始落山,温度就随着降下来,安乐的脸蛋冰冰的,蒋鸣玉用手捂了捂,说:“外面冷,你先进屋去,我跟你的同学有话要说。”
蒋鸣玉的手干燥而温暖,安乐被他捏得像猫一样眯起眼睛,脸上浮现薄薄的红晕。
日哟,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心机闷骚大叔。
大叔两个字前面的定语越来越多,晏之南侧目看着两个人的互动,非常不耐烦,说:“有什么直说吧。”
蒋鸣玉让安乐进去,说:“你去吧。”
安乐不懂这两个人有什么要讲的,非要避开他。他冲晏之南挥挥手,走进院子。
晏之南见安乐离开,抱着胳臂,打量着蒋鸣玉,说:“说吧,把他支开有什么事?”
蒋鸣玉撩起眼皮,这才正眼看晏之南,说:“学校里想害安乐的人,我这边调查得有点眉目了。”
安乐坐在长廊底下,抱着鸡,等着蒋鸣玉。
蒋鸣玉一直在门口跟晏之南讲话,安乐也不去打扰,无聊地揉鸡屁股。
天气越来越凉,将军也怕冷,缩在安乐腿上,把自己伪装成下蛋的母鸡,身体圆滚滚像一个球。
安乐也把将军当暖手包,手藏在鸡肚子下面,一人一鸡互相取暖。
中途江虹去了门口一次,喊外面的两人吃饭,结果被赶回来。
过了好久,蒋鸣玉才从门口走进院子,安乐抱着鸡,在那里坐着,问:“晏之南呢?”
蒋鸣玉说:“走了。”
安乐也没有问蒋鸣玉他和晏之南聊了些什么,只是说道:“要吃饭了。”
蒋鸣玉点点头。
安乐松开手,让将军从他的腿上下来,站起身,跟蒋鸣玉一起去饭厅。
在路上他问了一句:“大佬,人在转世的时候,是不是都会忘记以前的事?”
蒋鸣玉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问这个,回答道:“是的,能转世的灵魂,都是前尘尽了,一碗黄泉水孟婆汤洗去所有记忆,就能进入阳世了。”
安乐又问:“那知道前世的事有什么影响吗?”
蒋鸣玉以为安乐在担心坠海时想起的画面,说:“没什么影响,有的人执念很深,就算喝了孟婆汤,中途也可能会想起上辈子的事,这都很常见。”
安乐愣住:“很常见吗?”
“常见。”蒋鸣玉点点头,“特别是讨债的,不管过了几世,总能记得债主是谁。”
安乐:“……”
听蒋鸣玉这么说,安乐放心了不少,第二天依旧站到了那面镜子前。
既然镜子里的世界可能是他的前世,那了解一下前世应该也没错吧,安乐理直气壮地想。
晏之南画给他的神荼像还有一打,他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张,贴到镜面上,轻车熟路地再次穿越到镜中世界。
这一次,安乐回过神来时,是在马车里。
他撩起车帘,发现外面是群山峻岭,他的马车似乎在一条山道上艰难地前行。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在翰林院里混日子吗,怎么到这种荒郊野外来了?
随行的仆从个个灰头土脸,神情沮丧,一看就知道发生的不是好事。
安乐花了一会工夫才搞清楚怎么回事。
安子悦被贬出京了。
原因是他写了篇文章,让皇帝不高兴,皇帝一怒之下就把他踢出翰林院,踢到西南边陲的城市里当个地方官。
哇,这个安子悦,太不争气,想他大字不识、字都写不好照样在翰林院混得安安稳稳,怎么他出了镜子再回来,就弄成这个样子。
翰林院的翰林出京城到地方上当官,基本就很难再回到皇帝身边,安子悦一生的仕途,已经能望到头。
这就是算命的说的大劫么。
安乐心想,这劫难也还好啊,既没缺胳膊少腿,又没家破人亡,换个地方当官而已嘛,不是大事。
等他跋山涉水,差点在山路上晃掉半条命,抵达目的地时,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
安子悦赴任的地方,比他想象中条件还要恶劣。
这里群山环绕,交通闭塞,人民生活水平低下,甚至还存在以物换物的习俗。安子悦新官上任,无论是民众还是地方的官员全都不买账,对他没个好脸色,还想方设法克扣他的俸禄,安乐生活得很苦。
这里还与西南王的领地交接,至于西南王的故事,看多了古代政斗戏的都能懂:争储失败后的王爷被发配偏远之地,抱着穷山恶水发誓不再回到京城,皇帝才念及手足之情饶他一命。
皇帝让安子悦来到西南,也是存着监视西南王的心思,只要他安分守己就没事,一有风吹草动,安子悦就要立即上报。
所以安子悦一下子从吃喝玩乐模式进入了官场政斗模式,安乐一脸懵逼。
这对于他这个大二学生来说,实在是有点超纲了。
安乐窝在自己漏风的小院子里,愁眉苦脸。
西南雨水丰沛,吹风还是小事,下起雨来,潮湿冰冷,那小破屋子根本不能待,可安乐处处受排挤,没有好房子住。
安乐哪里受过这种苦,躲在床铺上瑟瑟发抖,可是连床都是湿乎乎的,冷到骨子里。
如果说这种经历是他前世曾经发生过的事,不知道当时安子悦是怎么撑过去的。
安乐想起他还有文曲星的法宝,文曲星给他那支笔就是为了帮助他渡劫,安乐下地从行礼里找到毛笔,捧在手心里,心想这要怎么用啊。
他见过晏之南拿键盘拍鬼,这笔应该能杀掉千万厉鬼,可眼下他面临的困难不是来自鬼怪啊。
安乐试着挥舞笔墨,一朵朵莲花在空中绽放,将他住的地方包围起来,渐渐的,安乐不觉得冷了。
卧槽,结界啊,这么高级。
使用星君至高无上的法宝设立结界用来挡风的,安乐大概是头一人。
管他的,暖和就行。
幸亏有那只笔,安乐过得不算那么窘迫,至少冻不死。安乐思考了一下,这里的官员对他这个从京城来的上司完全不放在眼里,指望从那些人身上突破是没有可能的。
安乐同学作为成绩优秀的积极分子,深刻地知晓群众路线的优越性,这里的局势靠那些迂腐的地方官不行,还是要依靠群众。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只有拉拢百姓的心,才能站稳脚跟。
刚开始的时候,这里的人民不信任安子悦这个远道而来的京官,安子悦不厌其烦地跟百姓讲政策,西南地区山多适合种茶树,安乐请了经验丰富的茶农推广种茶,同时想方设法地修路,能让作物产品卖到外面去。
安子悦这么一折腾就是好几年。
安子悦从半大的少年变成了稳重的青年,黑了不少也精干了不少,虽然还是那么爱笑,可脸上的少年气褪去,笑容都清浅了起来。
在安乐眼里,他完全变成了一个乡村基层老干部。
安乐在这段时间内并不是全部待在镜子里,他反复地在镜子与现实中穿越,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脱离安子悦的身体,有时候不能完全控制安子悦的行动,自己更像一个旁观者,看着安子悦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安子悦从愣头青成长为进退得宜的青年,举手投足稳健而有力。以前的安子悦笑起来像太阳,现在他站在那里,穿着长衫,把袖子挽起来,整个人英俊而帅气,浅浅地笑着,像平静而奔流不息的大河。
因为安子悦肯为百姓着想发展经济,这里的人民都很爱戴他,他用了几年的时间肃清身边的各级官员,提拔了亲信,将忤逆他的人整得服服帖帖。
经过这段时间,安子悦已经在西南的这个城市里牢牢地扎下根来。
安乐再次从镜子外穿越进来,躺在自家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家仆从外面进来,向安乐询问:“大人,农户送来的茶油,您是想如何食用?”
安乐想了想,最近这段时间,安子悦治理领地的方法他是跟不上了,谈到吃的他还行,茶油到底是用来烙饼呢还是下面呢?
安乐一拍手,说:“一半烙饼,另一半下面早晨吃。”
“好嘞。”家仆得令退下。
安乐一想到香喷喷的茶油肉饼子就流口水,现在他住的屋子虽然不比京城里的豪华,可比刚来时强多了,仆人也有了,吃穿用度全都不缺。
安乐躺着摸摸下巴,算命的果然没有骗母亲,安子悦这命是真的好,即使发配偏远,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安乐幽幽地想,原来他上辈子是种田升级流爽文啊。
如此好的命格,到底是怎么沦落到地狱里去的?
第90章 孽镜台10
安乐从镜子里出来,有点困惑。
他记起在大海上看到的情景,那时候在地狱里的痛苦那么清晰那么分明,他就想他以前说不定是个穷凶极恶的恶徒。
可是当他在镜子里看到安子悦,无法说服自己,安子悦是个作奸犯科的人。
少年时的安子悦虽然爱玩可也勤学,青年时的安子悦被贬边疆却不忘励精图治,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恶人呢。
安乐走在学院里,想着明天还有再来,他很好奇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心里有事,走到拐角处没有看见那里靠着一个人,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君弈倚在墙边,宽肩窄腰长腿,与笔直的墙线相互衬着,非常赏心悦目。
他直勾勾地望着安乐,说:“最近总在学院里见到你。”
这几天安乐确实跑学院跑得很勤,他每天都去镜子里看安子悦,作为一个本科生来说,总出现在这里,确实太频繁了。
安乐发挥他睁眼说瞎话的长处,说:“我以后想读研究生,提前到院里来熟悉导师。”
君弈挑眉:“我怎么不知道国际学院有招研究生的资格?”
安乐:“……”他真的不懂学院的资质和老师的职称这些问题。
安乐知道糊弄不过去了,这才老老实实地说:“我过来这边有点事。”
神奇的是,这一次君奕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笑笑,说道:“有什么难处可以跟老师说。”
安乐抓抓头发,说:“我挺好的,谢谢老师。”
君奕笑道:“那早点回去吧。”
安乐还以为碰到君奕会被逮住帮忙,结果这次君老师什么都没说,反倒让安乐有点不习惯。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那里没话找话:“君老师,你上次说你是西南人,具体是西南哪个地方?”
安乐想起安子悦任职的那个城镇,不大不小,却地处西南王领地的边界,属于重镇要道,就算那样,那个城池还是环境恶劣得可怜,经过安子悦的整治才稍微富庶了点。
那更加遥远的西南王领地,条件是有多么严苛啊,西南王好歹也有天子血脉,能甘心在穷乡僻壤里待着?
西南王虽然年事已高,但他还有世子,年纪大的人难免会想让后代走出去看看。
特别是山高水远的京城,多么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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