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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吃不饱的丈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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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的山路也变得干燥起来,黄色的尘土随着车辆的行进飞扬,这哪里是冬天的景色,看起来像是夏天。
  安乐怔住的同时感觉越来越热,衣服已经穿不住,司机的额头上也开始冒汗,他甚至犹豫地询问:“要开冷气吗?”
  就在这时候,最前方的阙玄青停车,所有人原地刹车,纷纷走下车来。
  阙玄青从前面走过来,他已经只穿一件衬衫,对蒋鸣玉和安乐说:“大家把衣服都脱了吧,前面的情况更加糟糕,比夏天还热。”
  安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阙玄青叹气,说道:“所以我说很好找,那个人在的位置真的很显眼,热得要死的地方就是了。”
  蒋鸣玉开口道:“快走吧。”
  他们各归各位,阙玄青的车依旧打头阵领路,他的车辆启动,后面的鱼贯跟上。
  安乐脱得只剩里面的T恤,就这样还热得冒汗,难以想象现在是十二月,问蒋鸣玉:“大佬,到底什么情况?”
  蒋鸣玉说:“久葬不腐是为僵,凶性大的僵尸会异化,长出红毛、白毛,称为毛僵,毛僵比普通僵尸更加凶残,而比毛僵还厉害的是旱魃。”
  “僵尸异化成魃,所到之处天干地燥,天无降雨焚风肆虐,所有的植物都会干枯而死。”蒋鸣玉看向外面枯黄的草皮,说,“君弈是活人,却僵尸化了,加上他之前法力就不低,有旱魃的能力也不奇怪。”
  哪里不奇怪了,十二月这么燥热,说明受君弈的影响很大。
  安乐忧心忡忡,君弈这么不遮掩自己的行踪,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等着他们。
  明明知道是陷阱,他们也要往里跳,车辆又行驶了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大汗淋漓,阙玄青终于再次停了下来。
  安乐跳下车,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面上寸草不生,土地干得龟裂开来,形成一道一道的裂缝,热风吹过,尘沙飞扬,一眼望不到边际。
  这幅景色哪里还是山水丰饶的湘西,简直就像在戈壁。
  阙玄青和余梦一起走过来,余梦把外套脱了,露出姣好的身材,安乐顿时无语,不愧是女装大佬,每一个细节都无懈可击,让人看不出破绽。
  安乐问阙玄青:“君弈就在这里吗?”
  阙玄青回答:“应该是的,这里的邪气很重,我们确认了好久。”
  可是看过去光秃秃的,别说人了,连一棵草都没有,君弈藏在哪里?
  阙玄青踩了踩干旱的地面,解释道:“湘西的洞多,我们怀疑在地面下有一个大型山洞,那人就在里面。”
  安乐连忙说:“那我们进去吧。”
  阙玄青阻止他,无奈地说:“还没确定入口呢……我们总不能把地炸开啊,环保局林业局会请我们喝茶的。”
  余梦笑了一声,说:“这个鬼样子,气象局就能沉住气了吗。”
  蒋鸣玉看了他一眼,把崔唤喊过来,大家都热得要死,只有崔秘书依旧衬衫领带一丝不苟,微笑着问:“先生,我们都准备好了。”
  蒋鸣玉点点头,崔唤立刻就吩咐蒋家的天师们上场。
  天师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罐符水,一路走,一路泼洒,仔细观察地面的情况。
  安乐见状不太理解,问:“这是在干嘛?用符水浇地就可以让植物重新长出来吗?”
  他这个问题一出,余梦当着蒋鸣玉的面怜爱地拍拍他的头,说:“读书读傻了吧,以后跟着你老公多学学这方面的东西,好歹也是殿首夫人呢。”
  安乐窘了一下,在玄学方面,他确实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弱的。
  不过……殿首夫人是什么鬼,搞得他不好意思起来。


第116章 
  安乐红着脸,说:“我以后一定多学习。”
  蒋鸣玉把余梦放在安乐脑袋顶上的手拽下来,说:“不用强求,术业有专攻。”
  安乐在地狱里走过一遭,就算魂魄被青溪小姑的丝线牵引不散,也早就不适合研习阴阳之术,反而会吸引邪祟,能自保就不错了,抓鬼除妖还是算了吧。
  安乐知道自己的极限,抓抓头,说:“好歹看见了要懂。”
  蒋鸣玉在余梦摸过的地方揉揉,说:“慢慢来,先以课业为重。”
  余梦听见两人的对话抖了抖,明明在谈学习,为什么也像秀恩爱?
  只有阙玄青一脸懵逼,永远一副频道外的样子,问:“什么老公?谁是夫人?”
  就在这时候,前方的天师发出呼喊:“找到了!”
  所有人一起走过去。
  他们围住一块空地,天师将符水倒在地面上,符水沾到地上的黄土瞬间干掉,一点湿气也没有留下,仿佛没有倒过水一样。
  安乐见了这个景象啧啧称奇。
  就算是再热的夏天,也不至于水分蒸发得这么快,而且那水不是挥发的简直就像被尘土吸干的。
  “应该就是这里了。”天师说。
  安乐呆了呆,问:“就这样?”这样就找到了?他还以为有什么高深的法门。
  蒋鸣玉说:“不管什么方法,简单有效就行。”
  阙玄青在一边说:“旱魃吸水,水至而干处必有妖尸。”当然这水是要有法力的,普通水还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喊来帮手。
  阙玄青的手下们从车上拿来工兵铲,照着刚才确定的地方挖下去,不愧是物流公司的人,体力活干得超快,不一会就在地上挖出个洞,从洞口看进去,里面深黑一团看不清楚,阙玄青拿了一块石头丢下去,半天才听见回响,说明下面有很大的空间。
  安乐不由地感叹:“你们好熟练。”
  阙玄青有点不好意思,说:“诶,平时没少干挖沙子的活……”
  一想到他们从沙子里挖出的东西,安乐就深感敬佩。
  “所以我们要下去吗?”安乐指着地下的黑洞问,“君弈在下面吧。”
  蒋鸣玉让安乐稍微等一下,崔唤安排天师们拿来器具,说:“先看看底下有没有瘴气。”
  这点安乐听说过,以前会用活鸡活羊拴上绳子放进洞穴里,过一会之后拽出来,如果动物都活着说明里面没有瘴气且氧气充足。
  幸亏将军不在这里,安乐也没见车上带着家禽家畜啊。
  谁知道天师们掏出几台小型仪器,捣鼓几下,将长长的探针伸进洞里,等了一段时间,显示屏上的数值是正常的,指示灯也是绿的没变红,崔唤转头对蒋鸣玉说:“里面的氧气浓度跟外面一样,很安全。”
  安乐又呆住。
  科学抓鬼,可以的。
  这时候蒋鸣玉才吩咐所有人把衣服穿回去,在洞口挂上软梯,这次就不用那么多人了,几个核心人物带着两三个帮手,一行人依次从地面下去。
  从上面看那个洞非常恐怖,黑漆漆像墨水一样浓,一眼望过去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像怪物深黑的瞳孔。
  安乐被夹在中间爬下去,脚刚踩到地面,就感觉到与上面的燥热完全不同,熟悉的阴冷瞬间浸没了他。
  怪不得大佬要他们把衣服穿上。
  阙玄青拿着强光手电打头阵,光线照进去的瞬间就被黑暗吞没,只有旁边有限的距离能看到路。
  所谓的路也不过是凹凸不平的山石地面,这里是个湘西地区典型的溶洞。
  安乐跟着队伍一起往前摸索,忍不住说道:“何必这样呢,大家找个操场光明正大地打一架不就好了。”
  阙玄青深以为然,说:“在这里做生意什么都好,就是不管莫子东西全部喜欢钻洞,抓起来累得抽筋咯。”
  余梦跟在后面笑了笑。
  安乐想到他们这一行人,卧虎藏龙,蒋家的天师、阙家的快递员,然后还有两位地府王,除了他弱了点,哪一个不是高手。
  只可惜蒋鸣玉转世成人,神力打了折扣,反而浑身煞气需要养着,而余梦则是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根本没想着出力,要不哪里用得着在山洞里抹黑啊,一下子就把人抓到了。
  安乐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越走身体越冷,与普通溶洞不同的是,这里的冷很干,干得人皮肤都快要裂开,非常不舒适。
  他们走了一段时间,突然发现前方有亮光,安乐有点不敢相信,问:“这就出去了?”
  蒋鸣玉让大家放慢脚步,慢慢地靠过去,走过去才知道那不是出口的光,在黑色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幽蓝色的光点,组成荧光的海洋,一直绵延到山洞的深处,将整个空间全部照亮了。
  那些光点连接成一片,仿佛会呼吸一样上下起伏,形成波浪,一层一层地缓缓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蓝色的冷光没有温度,看得人越发干感觉寒冷,安乐瞪着眼睛看这幅景象,问:“这是什么?”
  阙玄青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回答:“是蝴蝶。”
  安乐这才看清栖息在石壁上的是数以千计的蝴蝶,一只一只的蝴蝶趴俯在墙上,翅膀上的鳞粉发出幽蓝的光,因为数量太多,将整个山洞照得透亮。
  “苗人善于跟虫类打交道。”蒋鸣玉说。
  安乐知道湘西毒虫多,他上次还被君弈在身体里植入了蛊虫,可是这次居然是蝴蝶。
  “栩栩然蝴蝶也,那个僵尸还挺浪漫的啊。”余梦点评。
  安乐没有余梦这种悠闲的心态,这里的蝴蝶数量太多了,看起来不仅不浪漫反而很恐怖,他询问:“它们会伤人么?”
  他的话音刚落,石壁上的蝴蝶纷纷飞起来,铺天盖地,眼前一片蓝光,好像水波荡漾,又像星河闪烁,如梦似幻。
  蝴蝶翅膀上的鳞粉掉落下来,铺洒到每个地方,好像光雨坠下,冷焰飞溅,幽幽莹莹。
  安乐盯着那些蓝光,眼前雾蒙蒙,头脑发晕,似乎看到了一些情景。
  安乐知道他又被幻觉魇住了。
  他回到了从前的西南。
  这里气候潮湿多雨,树木生长繁茂,有的树叶子长得比小孩还大。
  他刚出生就被汉人父母用叶子包起来,丢在苗寨的门口。那晚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清早苗人蛊婆发现了他,把他捡了回去,用米汤喂着,他在叶子里淋了一宿的雨,气若游丝,居然被米汤救了回来。
  后来,他就一直生活在竹子搭建而成的寨子里。
  苗蛊传女,苗巫传男,他被蛊婆养大,虽然是男儿身,可长得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更是水灵透亮,笑起来像山水画一般,小小年纪跟苗寨里的泥巴里打滚的男娃一点都不一样,像精致的瓷器,寨子上上下下的寨民都很喜欢他。
  蛊婆怜他身世,偷偷教给他苗蛊,他同时跑去老巫师那学巫术,加上他天赋好,年纪不大就一身本领。
  他在山清水秀中长大,喝的是雪山化下的澄澈溪水,嚼的是树梢上最嫩的甜叶子,虽然被父母遗弃,一直过得无忧无虑。
  等他稍大一些的时候,他开始养人生中的第一只蛊。
  他抓来二十几只剧毒的爬虫,放进宽肚窄口的缸子里,倒入毒液药材这么养着,照理来说等其中一只把其它的虫子吃掉爬出缸子就算养好了蛊,可他不满足,不断抓来新的毒虫往缸子里丢,就算有虫子爬到了瓦缸边缘也被他拨下去,让它继续跟底下的东西缠在一起厮杀。
  蛊婆担心这样养出的蛊太毒,他驾驭不好,劝他见好就收,可他不听,看着虫子一次又一次即将爬出生天,又被他一次又一次弄回去的样子笑出声。
  他说:“这蛊虫几次三番功败垂成,每失败一次怨气就加深一分,这样不是极好?”
  苗人对蛊又依赖又敬重,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可蛊婆向来怜爱他,就随他去了。
  最后到他终于觉得差不多了,在缸子里养了一年的蛊虫从缸子里爬出来,浑身红黑油亮,一看就是剧毒的蛊。
  蛊婆欣喜地让他拿罐子将蛊虫收起来,他端详了半天,突然面带厌恶,用罐子底将虫子砸死了。
  一时间,绿色的汁液从砸得稀巴烂的蛊虫尸体里流出来,连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洞。
  蛊婆惊讶万分,非常不解。
  他嫌弃地说:“我不喜爬虫,还是偏爱会飞的。”
  西南的青山绿水没有把他养得善良质朴,反而让他越来越喜怒无常,他在蝴蝶的翅膀上涂抹毒药,让它们四处飞舞,毒死了牲畜与植物,此时他本领已经强得无人敢抱怨了。
  他想当寨子里的巫师,老巫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于是他顺理成章变成了这座大山里最年轻的苗巫。
  他蛊术巫术用得好,许多人慕名前来,找他帮忙,他答应不答应全看心情,心情好了害人的事他也做,心情不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根本不稀罕。
  渐渐地,他不满足于继续待在小山寨里,他抛下养大他的苗寨,一路往东走,进入到汉人生活的区域。
  除了是被遗弃的之外,他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取得了汉人的信任,后来有人把他举荐给当地的官员,他替官家做了不少事,很多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可他不在乎,只要自己舒心就行。
  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被西南王知晓了。
  西南王亲自招他来府里见他,他们聊了一会后,西南王就决定把他带在身边。
  西南王虽然在朝野上看来是偏安一隅,但在西南这块土地上,就是天就是地,是最有权势的。而且西南王心狠手辣很合他的胃口,他可以恣意养蛊制毒,甚至可以把人拿过来炼化。
  西南王越是倚重他,给他的东西就越多,他就越感觉无聊,唯一有乐趣的,是看喂了毒的人在地上扭动挣扎疯狂抓挠自己的脸,那种浑身血肉模糊、被蛊虫折磨得自己杀自己的样子才能稍微取悦他。
  太顺利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蛊虫养到极致不过还是毒物,金银财宝堆满屋子不过也是世俗。
  他开始寻求更高的境界。
  他在苗疆长大,苗人敬畏鬼神,依仗大山的力量,万万不敢僭越,他在西南王这里接触到汉人的书籍,上面写着九天之上的各种故事,也描绘着如梦似幻的仙境与仙人不可一世的强大与潇洒,同时记录着得道之人修仙的各种法门。
  他立下新的目标,他要成仙。


第117章 
  他一旦确立了目标,日子就过得轻快许多。
  可他看不上寻常书里写的修仙法门,他要更加快捷,更加随心所欲的方法。
  比如杀满万人,是不是就可以得到他们的怨气,成为杀神。
  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再加上西南王蠢蠢欲动的心思,不愁没有活人可以炼化。
  他喜欢看毒素在人的皮肤上绽开花朵,喜欢看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染红沙土,喜欢砍掉人的四肢,在他们的血肉上养他的虫子。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成仙,他这么想着,有了目标,就不会无聊,他的所作所为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他的乖张跋扈让西南王都有了戒备,可是没有关系,他会比西南王先动手,只要能成仙,他连王爷都敢杀。
  在他成仙的路上有个小插曲,他遇到了一个年轻人,本来他没有将这个人放在心上,只不过在他摆弄龟甲算命的时候,看到这人跟自己的劫数居然在同一天。
  人们说算命算不出自己,他觉得都是无稽之谈,自己的命难道不是自己最清楚,那些说算不出的,都是只知逃避的蠢货。
  他看到他即将飞升,在他飞升那日会渡劫,而那位京城来的年轻官员命中也有一劫,刚好就在他飞升那日。
  他不由地多看了那年轻人几眼。
  年轻的大人还有几分富庶之地来的贵气,细皮嫩肉的,不说多俊美,倒也清秀过人,只不过到底被西南的湿气浸没了心气,脸上有点浮肿,眼底沉沉的将心里的想法全部掩住。
  他看着这人与西南王虚情假意,唱着官场上你来我往的调调,想,在这种人身上种进虫子,应当是极为美妙的。
  这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插曲,在西南局势日益演变的时刻,他终于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皇帝在逼西南王反,西南王反了,等于说要打仗了,战争在他眼里,是无数的死人与无数的怨气,等他随着西南王一起出征,杀够了人数,就可以飞升了。
  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的劫数。
  很快他的想法就得以实现,西南王反了,从古至今那么多乱臣贼子,多西南王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但对于他来说是绝佳的机会。
  他用蛊杀人,用巫杀人,越来越接近他的目标。
  他没想过成仙之后要干什么,眼下只有成仙这件事本身。
  可是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才能达到他的目标,他的劫数慢慢迫近,等他再次看见那位年轻的官员和他的城池,他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劫数会在同一天。
  因为他要屠城,那人在守城。
  这种巧合让他兴奋起来,他很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那一天终于到来,城门紧闭的城池就像死死合拢贝壳的蚌,他乐于撬开蚌壳,捣烂里面的软肉,挖出其中的珍珠。
  西南王不想损失太多,围住城池,想困死城里的人以逸待劳,这种做法让他嗤之以鼻。
  这座城比西南王想象得要坚韧,坚持的时间比他们所有人想得都长。
  他想起了那个年纪轻轻的大人,那人在西南王的宴席上轻巧地笑着,恐怕从那时就开始暗地谋划了。
  只可惜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大限将至前微不足道的挣扎。
  那人的劫过不过得了无所谓,只要他能渡过仙劫即可。
  他放出蛊虫,蛊虫淹没了城门上的士兵,爬进城里,啃噬活人,那些虫子就算被杀死,尸体掉进水里,污染整个城的水源,所有人病的病,死的死,城门打开也是早晚的事。
  城门被攻破,他望着军队进城,点燃了整座城池,火光冲天,怨气也如同熊熊的烈火越来越旺盛,他甚至一时兴起,提起刀亲手杀了不少人。
  惨叫嚎哭,鲜血肉块,天与地都是红的,生灵涂炭,他想,这大概就是地狱吧。
  浓烈的怨气滋养着他,他从红与热的火焰中飞升,让万物惧怕让凡人低头。
  那一刻,他才懂他并不是成仙,而是成魔。
  不过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痛快与愉悦。
  他甚至马上就想到了他的下一个目标,他要想去九天之上,去见见那些神官仙人,抓一个两个的回来,看看他们面对他的蛊毒巫术是不是跟凡人一样。
  他正在想象他的宏图大志,突然感觉喘不上气来,鼻腔处一阵窒息,他张大嘴巴呼喊了出来——
  “我日你个狗X,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安乐大骂一声,睁开眼睛,看见蒋鸣玉正抱着他,一只手捏着他的鼻子,低着头看着他。
  怪不得他会觉得没气,蒋鸣玉见他醒了,松开手让他自由呼吸,皱起眉头,不赞同地说:“不要骂脏话。”
  安乐连忙解释:“我看到了君弈的事,卧槽,太特么变态了,他那变态就是天生的,没救了。”
  蒋鸣玉继续盯着他。
  安乐在老公的注视下,缓缓地捂住嘴。
  好吧,不骂就不骂了。
  “你吸进去了鳞粉,产生幻觉。”蒋鸣玉告诉安乐,“刚才喂你吃了解毒剂,没什么大碍。”
  这些蝴蝶都是君弈养的,密密麻麻的蓝光鳞粉无论是吸进去还是眼睛看到,都有致幻的作用,一旦陷入幻觉就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甚至自相残杀。
  也就是说君弈是故意让安乐看到那些的。
  君弈的人生既没有苦衷,也没有深仇大恨,只有疯子似的执念。这世上没人对他不好,没人辜负他,甚至相反,所有人都在顺着他,可他连亲人都能加害,视普通人的性命为草芥,实在是太狠毒了。
  他甚至在幻境中篡改了事情的结局,让安乐见证城池被屠,他成魔成功,想让安乐感同身受,他就是故意恶心安乐。
  “反人类,人渣,垃圾,蛇精病,狗日的。”安乐真是被恶心到了,说着说着开始义愤填膺,忍不住又飙出脏话,蒋鸣玉见状,伸手捏住他的嘴巴。
  安乐瞬间蔫了,可怜巴巴地望着蒋鸣玉。
  蒋鸣玉低声问:“还骂吗?”
  安乐的嘴巴还在蒋鸣玉的手上,只能小幅度地摇摇头。
  “我们不骂,我们直接打。”蒋鸣玉这么说着,这才松开手,在安乐的唇瓣上轻轻摸了摸,以示安抚,“我们是文明人。”
  安乐感觉自己像被家长打手心的小学生,有一个年长的恋人就会事事管着你,本来安乐还有点少年脾气,如今心甘情愿被管着,还觉得有点甜丝丝。
  只是口头上的便宜还是要占回来,他可以说话了,就认认真真地说:“叔叔说啥就是啥,不骂脏话了。”
  蒋鸣玉一愣,知道他是故意挤兑自己,唇角压不住,搁在他唇上的手指动作缓慢了起来,非常暧昧。
  安乐脸红了。
  “我说你们,随时随地就开始发情,可不可以考虑一下那边辛苦杀虫子的大哥们的感受?”
  余梦闲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安乐这才惊觉,不好意思地打量周围的情况,洞穴里蝴蝶仍在飞舞,阙玄青和蒋家的天师们奋战在最前线,他们脸上带着口罩,手里拿着一罐一罐喷雾一样的东西对着蝴蝶群一阵狂喷,蝴蝶遇到喷出的气雾立刻纷纷退让。
  “那是什么?”安乐好奇地问。
  余梦嘴上说别人,实际上自己也不出力,闲闲靠在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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